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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刹蛇踪-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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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将连老板仰躺的身体变成了侧躺，脸对着墙，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尽量延长人们发现连老板的时间。连老板的姿势很像一个熟睡的人，一般人是不会打搅一个熟睡中的洗澡客的。三号池的温度比较高，一般人躺在上面不会用很长时间。
王喜用毛巾裹好凶器，走出浴池。
走进1号厅，跑堂的用两条毛巾擦干了王喜身上的汗，又递给他两条热毛巾。
王喜仅用两分钟的时间就穿好的衣服，一般人上来以后，要凉一会，才能穿衣服，大家别忘了，王喜是一个修教工，有时候，他还会帮人搓背，一会儿穿衣服，一会儿脱衣服，他长期生活在这样一种环境里面，早就习以为常了。
在欧阳平一行进入澡堂前一刻钟，王喜就离开了“革命浴室”。�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身后事令人唏嘘 万事空发人深省
王喜离开止马营之后，以最的速度回到了“逍遥堂”。
他走进一号厅的时候，有两个人马上缠住了他——他们正在等他修脚，王喜没有换衣服，立即投入工作，不一会，李文化走进了1号厅。当时，王喜倒吸了一口冷气。
王喜刚刚结束激烈的运动，再加上赶得急，他已经满头大汗，李文化的突然出现，他又被吓了一跳，所以，额头上全是汗。他的感觉是正确的，李文化径直朝他走来。此时，王喜手中的到已经不怎么听他使唤了。
第二天早上，老雷等人冲进“逍遥堂”的时候，王喜还在睡梦之中。这也就是说，手铐铐在王喜手腕上的时候，王喜才反应过来。
昨天晚上，因为匆忙和疲倦，他没有来得及，也没有想到处理杀人凶器——凶器还在他上衣的口袋里面。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王喜还不是一个智者。
王喜的双手被铐住以后，就势坐在了座位上，乘老雷站在1号厅的门口——密切注视外面的动静的时候，王喜侧过身体，从口袋里面掏出那把特殊的杀人凶器，接着拔鞋后跟的动作，就势将凶器放在了座位下面，他还站起身，转过身来，用脚尖将凶器往座位里面踢了踢。
这把特殊的凶器成了打开“12。26”凶杀案的钥匙，并将所有信息汇集到了一起，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至此，经过欧阳平和他的战友们的艰苦努力和深度挖掘，“12。26”凶杀案终于圆满告破了。
一九七一年一月十七日上午，区公安局在菜市口广场举行了公审大会，整个东门镇，可以说是万人空巷，菜市口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每年三月二十八日的泰山庙会都没有这么热闹，连东门镇附近的集镇村寨的人都来了。
在这个公审大会上，金仁强、何明城和王喜被判处死刑，当然，这三个站着文化大革命的光，也享受了戴高帽，挂牌子，架飞机的优厚待遇。实际上，只有他们才配这身行头。
公审大会结束以后，三个人被押赴泰山禅院东边一公里处的平顶山执行枪决。
金仁强被抓起来后，他的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了东门镇，无非是想换一个地方活人罢了，所以，金仁强的尸体被金兰仙领回的——即使是罪恶滔天的人，他在死后，上帝只拿走了他的灵魂，但还保留着他的灵魂。
金兰仙按回民的习俗将金仁强安葬在泰山的回民墓地。
何明城也被安葬在回民墓地，何家人也是按照回民的习俗安葬的。
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动物，他们从动物中进化出来，成为万物之灵长，因为，他们已经成为人，而不再是动物，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就在于动物受本能驱使，而人受理智驱使，既然是人，该坚持的，还是得坚持。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迷失方向，弄不好就会从人群中误入动物群中。
至真的尸体是清水师傅领回安葬的，在泰山禅院附近的一个山坳里面，有一座新坟，那就是至真的坟墓，小翠没有出现，至真的儿子更没有出现。
死既死矣，活着的人好好生活吧＇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凶杀案并未结束 禅房中还有故事
“12。26”凶杀案圆满告破，我们故事也该结束了。
抱歉，暂时还无法结束。
我们的故事开始于蛇，自然要结束于蛇，蛇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一个几百年的佛教圣地，怎么能任由毒蛇横行呢？
清水师傅一想到那些蛇，心里面就不自在，夜里面睡觉也不安稳，平时在寺院里面走动，也要处处小心，这些蛇以寺为家，传宗接代，照这样下去，这清静的佛门岂不成了毒蛇的乐园。
于是，清水师傅到瓢儿井请来了葛师傅父子，请他们务必将寺院里面的毒蛇清除干净，这也算是他清水为佛祖所做的一点贡献。
没想到，葛师傅在捕蛇的过程中又生出了一些故事。
大家还记得吧！东禅院1号和5号禅房里面都有蛇，5号禅房里面有一条蛇，1号禅房里面有两条蛇。
5号禅房里面的蛇很就抓住了。1号禅房里面的蛇，葛师傅费了不少周折。清水师傅打开1号禅房门的时候，两条蛇正躺在床上，开门声惊动了它们，两条蛇夺路而逃，一条蛇在前，一条蛇在后，葛师傅一个箭步冲向前去，用手抓住了第二条蛇的尾巴，然后迅速拎起，同时抖动右手。
这条蛇突然把头仰起，迅速扭动身体，这样重复几次，头仰的一次比一次底，身体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小，不一会，这条蛇变成了一条直线。
葛师傅将这条蛇装进一个竹篓，而此时，第二条蛇已经钻进洞穴里面去了。
如何抓到第二条蛇，葛师傅自有办法。
葛师傅将木床移到旁边。
大家还记得吧！在这间禅房里面有两个洞穴，其中一个洞穴用砖块堵起来了。欧阳平它们发现这个洞穴之后，将这个洞口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葛师傅让儿子将伙房里面的水拎满。
葛师傅撬开砖块，用一根竹篾伸进洞穴之中——竹篾是卷起来的，有三四米长，洞穴的深度有两米左右，竹篾在伸进洞穴之中的时候，葛师傅手上的竹篾不时颤动几下，葛师傅的手上也有颤动感。这说明蛇在洞穴里面游动。
葛师傅将竹篾抽出洞穴的时候，洞穴里面发出金属互相撞击的声音。
洞穴里面怎么会有金属的撞击声呢？
葛师傅脱掉棉袄，卷起衣袖，在手上喷了一口酒——酒中放了一点雄黄。
葛师傅将手伸进洞中。
不一会，葛师傅抽出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一根铁丝。
葛师傅的手是慢慢拿出来的，很显然，铁丝在拽出洞穴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阻碍，铁丝的下方有东西。
当葛师傅将铁丝的一部分拽出洞口的时候，三个人都惊呆了。
铁丝上挂着两个黄灿灿的东西，这两样东西紧挨在一起，刚才，三个人所听到的金属的撞击声可能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等到把铁丝全部拽出洞穴的时候，已经不能同“惊呆了”三个字来表述三个人的反应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两金印清宫遗物 方丈院室中有室
铁丝上挂着两个黄灿灿的东西，这两样东西紧挨在一起，刚才，三个人所听到的金属的撞击声可能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等到葛师傅把铁丝全部拽出洞穴的时候，已经不能同“惊呆了”三个字来表述三个人的反应了。
在一根长约七八十公分的铁丝上，一共缀着九件东西。在这九件东西中有两样东西最值得提一下。这两样东西，是两个金印，一个金印的抓手是一个盘龙造型，印体为正方形，边长在六公分左右。另一个金印的抓手是一个貔貅造型，印体也是正方形，边长也为六公分左右。两枚金印的大小高低差不多，除了抓手不同以外，其他部分完全相同。
清水师傅让葛师傅的儿子到公安局喊欧阳平。
这是案子结束之后一个星期发生的事情，郭老已经回市局去了。欧阳平、李文化和小曹前往泰山禅院。
欧阳平看到九件东西的时候，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九件东西是高德顺藏在洞穴中的，他用铁丝将九件东西拴在一起，藏在洞穴之中。从这九件东西的质地、造型和品相来看，这九件东西在高德顺的眼中，应该是最值钱、最宝贝的东西——高德顺的心机太深了。
东门镇人有一句话，是专门用来形容那些心机过人的角色：临死还要放一个挺尸屁，高德顺岂止放了一个“挺尸屁”。他的惊人之笔可不少啊！
欧阳平立即派李文化到市博物馆去请彭教授。
两个小时以后，一辆吉普车停在泰山禅院的牌坊下，从车上走下来四个人，他们分别是李文化、水队长、彭教授和李副馆长。
经彭教授和李副馆长鉴定，金印为溥仪时期的东西，一个金印上有三个字：“溥浩然”，“浩然”是溥仪给自己起的名字，另一个金印上有“同心殿”，关于这枚印，历史上没有任何交代，但从篆字和字的风格来看，两个金印上的字出自一人之手。这也就是说，这两枚金印同为溥仪的东西。
接下来，一行人又去了方丈院，
在欧阳平的记忆之中，密室里面一共有五条蝮蛇，打开佛龛的时候，三条蛇还像前几次一样，盘曲在洞口，葛师傅父子俩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抓住了这三条蛇。
奇怪的是，最后一个密室里面的蛇踪影全无，密室里面也有几个洞穴，根据葛师傅的判断，在密室附近应该还有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因为洞穴是平行的，竹篾在洞穴中运行的方向是平行的。既然洞穴是平行的，水罐不进去，这里顺便交代一下，东禅院1号禅房里面的第二条蛇就用灌水的方法捕获的。
葛师傅决定将洞穴上方的石块撬开。
这一撬，撬出了古怪：当第一块石头撬开以后，大家都瞠目结舌，里面果然还有一个密室，手电筒的光不但照到了盘曲在角落的蝮蛇，还照到了密室的墙，里面好像还有一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隔的比较远，看不清楚。
葛师傅父子俩在水队长和李文化的帮助下，一共撬开了六块石头。
再用手电筒照，这才发现第三个密室有八九个平方，靠墙的地方有一张床，两条蛇就盘曲在床下。
“队长，你看——”李文化将手电筒的光对准了一个墙角。
所有人都惊呆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密室中一具尸骸 金簪子透露信息
很显然，这个密室就是两条蝮蛇的老巢。六块石头被撬下来以后，整个洞口的大小，正好可以容一个人进出，六块石头原来是镶嵌在一起的，一扇门完整地呈现在大家面前。这里就是密室的出入口。
葛师傅父子在身上洒了一些酒，先后钻进密室里面。
葛师傅父子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将两条蝮蛇捕获，这不是笔者叙述的重点，所以，这里不再赘述。
葛师傅父子在密室里面发现了一副骸骨。
“欧阳科长，密室里面有——有一个人。”葛师傅钻出洞口的时候道。
这不是骇人听闻吗！
“有一个人？”欧阳平惊诧不已。
小曹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爹，你把大家吓着了！欧阳科长，不是一个人，是一副人骨头架子。”
“我是被吓着了，所以才口不择言，是一副骸骨——在墙角。”
欧阳平从葛师傅手上接过灯，钻进密室，李文化拿着手电筒紧随其后。
尸骸的位置在床的对面右侧的墙角处。尸骸很完整，已经死了很久了，死者在断气之前呈侧卧状。
这个密室既不是死囚牢房，更不是坟墓，怎么会有尸骸呢？密室，是方丈院的密室，在方丈院的密室里面，竟然藏有一具尸骸。这——太不可思议了。更奇怪的是，第二个密室里面藏黄金，第三个密室里面藏人，难道人比黄金更重要吗？看来，这禅院之中并不完全是人们所想象的那样。佛门之中有时候也会藏污纳垢，佛祖也无法保证自己从头到脚都是干净的。
欧阳平从李文化手上接过手电筒，将尸骸从脚到头照了两个来回。
“科长，你看——这是——”李文化惊呼道。他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簪子。”欧阳平也看见了，在骷髅的下方有一个长条形的东西，一小截在一层浅浅的土中，一大截在土上面，黄金的光泽还没有被岁月和灰尘所遮盖。
欧阳平拿起簪子，果然是一把金簪子，金簪子的主体部分是一个蝴蝶造型，金簪的长度在六公分左右，金簪的尾部还有一个坠子，坠子上面有一颗珠子，珠子是用镂空金花镶嵌起来的。这枚金簪的做工非常讲究，能佩戴这么精致贵重的金簪，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这意味着什么呢？在佛门之中——在方丈院——禅房下面的密室之中竟然会藏着一个女人。这意味着什么呢？
欧阳平和李文化还在尸骸的手腕处发现了两个金手镯。金手镯最宽处有零点五公分左右，最窄处有零点二公分左右。手镯的最宽处刻有兰花图案。
毋庸置疑，尸骸是一具女性的尸骸。
两个人将所有的骨骼按正面仰躺的位置一一摆放好。
经过测量，死者的身长一百六十一公分左右，耻骨、盆骨和臀骨再次确认尸骸为女性。根据头骨和牙齿来判断，死者的年龄在二十至二十三之间。至于死亡的时间，欧阳平估计在三十年左右，但欧阳平不敢确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欧阳平派李文化打电话给郭老，请郭老到泰山禅院来一趟。�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老禅师突然仙逝 剧毒蛇现身禅院
清水师傅找来一个麻袋，欧阳平和李文化将骨头装进麻袋中，拎出密室和禅房，放在院子里面，只等郭老来做最后的鉴定——主要是死亡的时间。
密室里面竟然藏着一具女性的尸骸，欧阳平非常震惊，不过，反应最强烈的人应该是清水师傅。
“佛门败类——佛门败类啊！”清水师傅这回没有念“阿弥陀佛”，只有在非常激动的时候，他才会忘记这四个字。
“怪不得寺院香火一天不如一天，原来是粘上了污秽邪恶之气。”清水师傅把佛门衰败和惨淡的原因归咎于此，在当时的背景下，他只能这么说。
欧阳平注意到了清水师傅在情绪上的变化，也听到了“佛门败类”四个字。
“清水师傅，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欧阳平走到清水师傅的跟前。
“佛门清净之地，竟然会出现如此肮脏腌臜之事，佛门不幸啊！”清水师傅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
“清水师傅，您在这里生活了六七十年，一定知道很多事情。”
“欧阳科长，贫僧突然想起了两件事情。”
“清水师傅，您说。”
“这件事情有三十年了。”清水师傅眉头紧蹙，暗淡的灯光中显得很阴郁——灯就在他的手中。
“三十年”，密室中年轻女子的死亡时间大致在三十年左右，难道清水师傅所说的“这件事情”和和密室中的尸骸有关？
“这件事情，我琢磨了三十年，也疑惑、纳闷了三十年。”清水师傅还在确认“这件事情”和密室里面发生的事情之间的关系。
“清水师傅，‘三十年前’，泰山禅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文化迫不及待。
“文化，别急，让清水师傅慢慢回忆，慢慢说。”
“三十年前，那是一九四零年九月十七号——早晨八点左右，慧明突然东禅院来报，说安泰住持已经仙逝。”
“慧明突然来报，慧明在安泰身边伺候安泰住持吗？”
“是啊！那一段时间，安泰住持地身体一直不好，就留慧明在方丈院伺候。就是因为安泰住持一直卧床不起，我们才没有怀疑他死因，现在想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的死肯定和慧明有关系。”
“清水师傅，根据是什么？”
“泰山禅院过去一直没有蛇，蛇就是在三十年前出现的。这绝不是一种巧合。这些蛇十有八九是慧明弄进寺院的。三十年前——时间就在慧明安泰住持仙逝前一个月左右，有一个人突然跑到寺院来请安泰住持剃度，我估计此人是慧明引上山来的，此人自从上山之后，和慧明过从甚密，安泰住持仙逝之后不久，此人就离开了寺院，我估计此人是一个江湖中人，蛇可能就是他带到山上来的。”
清水师傅的猜测得到了葛师傅扼证实，过去，泰山没有蝮蛇，这种毒蛇的出现就在三十年前后。�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老禅师骨灰发黑 老干探一锤定音
“清水师傅，您看到安泰住持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我说的是颜色。”
“安泰住持脸色灰暗，嘴唇发紫。”
“他的牙齿呢？”
“安泰住持的嘴唇紧闭，看不见牙齿。”
“没有人掀开嘴唇看吗？”
“谁敢造次？佛门有佛门的规矩。所有人都跪在院子里面。”
“住持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呢？”
“坐化。”
“尸骨全部化为灰烬了吗？”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安泰住持坐化的时候，所有僧人都在打坐诵经。”
“谁收拾骨灰的呢？”
“慧明。”
“为什么是他？”
“安泰住持仙逝之后，慧明理所当然地成了住持。”
“为什么是他慧明，而不是别人继承住持之位呢？”
“除了安泰住持，慧明的职位在寺院之中，是最高的，再说，安泰住持病卧床榻的时候，都是慧明主持每天的诵经早会；寺中大小事务都是他一一过问；一日三餐，也都是他宣布开吃。”
清水师傅领着大家去了塔林，搬开了安泰住持的塔顶，拿出石盒，打开盒盖。在搬开塔顶之前，清水师傅在塔前顶礼膜拜，磕了三个头。
“安泰住持死于蝮蛇之毒。”说此话的是葛师傅——他说的非常肯定。
安泰的骨灰呈黑色。
“正常人的火化之后，骨灰是灰色的。”葛师傅道。
清水师傅当即决定，拿出另外两个舍利塔中的骨灰做比对。所有高僧的骨灰都放在石盒里面，石盒放在塔中，摆放石盒的洞穴在舍利塔的中部，塔中空气干燥，所以，石盒里面的骨灰始终处于一种干燥的环境之中。
欧阳平选择了两个年代久远的舍利塔，搬开塔顶，取出石盒。
在拿出石盒之前，清水师傅照例在两座舍利塔前磕了三个头。
经过比对，两个石盒里面的骨灰呈灰色。
安泰住持确实死于蛇毒。
“安泰住持在坐化之前，应该香汤沐浴，然后换上袈裟，可等我们赶到方丈院的时候，慧明已经给安泰住持沐浴过，袈裟也换上了。”清水师傅道，“现在想一想，太可疑了，可我们当时都没有往这上面想——反而对他感激涕零——他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他对安泰住持多虔诚啊！我们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十点三十五分，一辆汽车在牌坊下戛然而止，欧阳平和李文化迎上前去，车门打开，郭老从汽车里面走了出来。
欧阳平和李文化先将郭老领到了塔林。看过安泰住持的骨灰以后，郭老的结论和葛师傅是一致的。
之后，欧阳平一行又将郭老领到方丈院。
李文化将麻袋里面的骸骨倒在地上，两分钟以后，郭老站起身：“死亡时间在三十年到二十八年时间。这个结论和欧阳平的判断是非常接近的。
清水师傅所说的第二件事情，进一步证实了郭老的判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赵小姐离奇失踪 出家人心魔难除
“清水师傅，您刚才说的第二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呢？”
“时间是在安泰住持死后第二年——是第二年的春天——大概是在四月间吧！。”
谈话是在清水师傅的禅房里面进行的，至真的床已经被揭走了，禅房里面，除了清水师傅的一张床，就是两把椅子和一个香案，屋子里面显得空荡荡的。
清水师傅要到伙房弄点开水来，被欧阳平拦住了。在这时候，一些礼节上的东西能免则免。
郭老和小曹坐在椅子上，清水师傅和其他人坐在床上。葛师傅父子俩已经回瓢儿井去了。
“二十九年前，春天——天黑以后——僧人们吃饭的时候，东门镇赵家来了几个人。”
“他们来干什么？”
“他们来找人。”
“找什么人？”
“赵家四小姐不见了。”
“赵四小姐叫什么名字？”
“这——我们没有问，赵家也没有说。”
“这个赵四小姐有多大年龄？”郭老问。
“年方二十。”
郭老望了望欧阳平，他的意思是：这个年龄和尸骸的年龄是吻合的。
“赵家人为什么要到泰山禅院来找人呢？”
“赵家人说，赵四小姐当日曾到寺院里面来进香，她平时也经常来进香，有时候，跟她母亲一块来，有时候，她一个人来。”
“那一天，赵四小姐确实来了吗？”
“没有印象，当时，寺院香火旺，到庙里来的善男信女太多，僧人们哪里会注意到一个女孩子呢？”
“赵四小姐到寺院里面来。一般会在什么地方烧香拜佛呢？”
“她每次来都会拜观音。”
高德顺也喜欢这里，当然，高德顺和赵四小姐拜观音的动机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寄托对母亲的哀思，一个可能另有它意。
大雄宝殿的后面正对着方丈院的大门，大家都知道，观音菩萨就在大雄宝殿的后门口，观音菩萨的眼睛所看到的地方就是方丈院。在整个泰山禅院，观音菩萨是距离方丈院最近的地方。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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