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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死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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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及细问,慌忙费尽全力把曹柳背到了车上,然后又过去扶起老七。大家坐下来后,田心对小吴说:“小吴,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绕过沙阳,直接回清城去!记住了,前面不管是谁拦道,都不要停下车子!”

车子开动后,我问杨石说:“你们怎么到了这里?!叶菊和孟探风呢?!”杨石疲惫地靠在车座上,笑了笑,说:“麻子,先不说这个。小吴,给我一支烟!”老七嗓门沙哑地咳嗽了两声,说:“也给我一支。”

小吴把烟盒递给了他们。杨石猛抽了几口烟,缓缓说道:“叶菊追缉孟探风去了。她真是个尽责任的警官。麻子,你真是命大,居然还活着!我以为你早喂鱼去了!”

我笑了笑,眼圈有点热了。杨石跟田心说:“田心,我以为你早已经在沙阳严阵以待了,没想到你还沉得住气!小瞧你了!你的搭档老王呢?!”

田心笑着说:“什么搭档?!杨石,干老王他这行的,还能闲得住吗?!这时候只怕他早就在清城了!杨石,我跟你说清楚了,我跟老王可不是一路的!虽然我们的目的也许是一样的,就象我跟你一样!”

杨石笑了一下,对田心说:“看不出来,你胆子也够大的!你知道你把储蓄所的真相一捅出去,会有怎样的后果?!而且,你居然还能说服老王帮你的忙!”田心说:“也怪他想露一手。不然的话,吃他这碗饭的,奇Qīsūu。сom书哪敢跟随我们冒这个险?!不过,碰到这种事,谁不想露一手?!你不也是吗?!”杨石冷笑说:“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可没有那么高尚!我本来是想趁火打劫的,事情遇到麻烦后,只好顺水推舟了!”

我听得有点糊涂了,忍不住问道:“你们别练推手了!你们俩说老王怎么啦?难道他也是江建人一伙的?!”

杨石终于疲塌地叹了口气,长长地吐了口烟说道:“我们昨天来的时候,老王他是我们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人。谁料得到呢!麻子,你最好把老王给忘了,这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好处!”

我心下里于是琢磨到了几分,便不再多问了。我看着正沉沉睡着的曹柳,便问老七说:“曹柳这是怎么啦?清晨时她不是还活奔乱跳的吗?怎么说疯就就疯了呢!”老七摇了摇头,说:“在那家庄院的暗道里,她差点被吓死了!回到清城,咱们得马上送她上5号医院!”

5号医院是清城最著名的一所精神病院,去过那里的人都知道,那是人间地狱!我望着曹柳苍白的脸,心里一阵内疚。我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泼辣执著的她,心理素质会是这样的脆弱。要知道这样,我不该贸然带她出来的!这次我即便能够逃回清城,也难免要面对徐南的菜刀了!

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憔悴的脸,心下百感交集!

我问杨石说:“那么,你们是怎么从暗道里出来的?”杨石吸着烟,说:“还不是瞎摸着出来的!曹柳是老七一路背过来的。这一回,也真难为老七了!麻子,早上你在暗道里走丢了后,孟探风也不见了!后来叶菊就摸黑追他去了。因为如果孟探风一走失,我们所有涉及此案的人,都可能成为罪犯!叶菊真是个好人!我们三人在原处呆了半个多小时后,就在暗地里摸索着寻找出口。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们来到了一处地下墓窟!曹柳就是在那里被吓得精神错乱了!”

我吃了一惊,看了一眼老七,他看上去像是沉沉地睡着了。田心扭着头望着漆黑的车窗外,她的脸映在棕色的窗玻璃中,有些朦胧。

杨石接着说道:“我估计,那个墓窟可能是那户庄院的秘密墓场,里面摆放着几十具棺木,大多数已经腐烂了。其中有两具棺木,还真把我们吓着了!”

我笑着问说:“我不相信,经过昨晚的折腾,还有什么能吓着你的!难道那棺木中还有鬼?!”

杨石说:“是不是有鬼我说不清楚,你听我说。那两具棺木中的一具棺木估计有些年头了,不过看上去还是新的。上面放着一个牌子,写着棺木里面人的名字。麻子,你猜猜看是谁?”我想了一会,心里估摸到了几分,然而还是问说:“是谁?”

这时,老七忽然睁开眼来说道:“还有谁?说出来吓你一大跳!是如玉,就是那个郑老婆子!”

我虽然料到了几分,但还是吃了一惊,说:“郑老婆子的棺木怎么到了这墓窟里来了?!她又不是她大儿媳家的人!”老七说:“鬼知道呢!我现在背脊梁还在发凉呢!麻子,你不知道的,那里面的一副副棺木,盖子都是打开着的!”他看了一眼杨石,说:“偏她杨石小时候还见过那郑老婆子,我们在那棺木前一站,只见她身体还是松软的,身上闻不到味道,脸色红润,面目还栩栩如生的,哪像个死人?!他妈的!!”

杨石说:“老七,你说话给我正经点。你骂谁?!”她顿了一下,又说道:“当时我也吓了一大跳!不过,我惊异的是另外一副棺木!麻子,你还记得吗?郑小寒是你昨晚上跟我一起下葬的,就是在那个山头。”

我马上想到了那座黑魆魆的的小山,心里咯噔一下,说:“当然记得。那两人敲锭棺材的声音我还记得呢!”杨石说:“对呀!可我在墓窟里见到的那另一副郑小寒的棺木,棺盖却是打开的!”老七幽幽叹口气,接口说:“郑小寒的尸身形象,真是栩栩如生,栩栩如生!而且,嘴角上似乎还挂着微笑呢!”我愣了一下,说:“这就怪了!郑小寒不是被那两个山民,埋在了那个山凹里了吗?!难道那两个山民有鬼?”

杨石说:“那山凹跟那墓窟其实是相通的,而墓窟就是那个暗道的一个出口,这是我们出了暗道后才知道的。现在想起来,昨天晚上郑小亲给我们找的那两个抬棺的山民,的确是有些蹊跷!他们可能原本就是那家庄院的人!不过话又要说回来,如果不是见到郑小寒了的遗身,我们还不知道那墓窟就是出口,出不了那暗道呢!”

她吐了一口烟圈,说道:“也许,这就是天意!是郑小寒救了我们!”

老七说:“曹柳就是因为今天早上在那处墓窟里,突然见到了这么一大堆的骷髅和棺材,还有栩栩如生的郑老婆子和郑小寒的尸身,于是她的神经一下子就崩溃了。”我想到了徐南,说:“也许最近她的神经本来就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中!我老觉得她最近的眼神不带劲!”

杨石笑着说:“也许疯了的人比正常人还要快乐些呢!任何宗教都是以淡泊现世与狂乱地营造来世为乐事的!当然,前提是今生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田心笑着说:“杨石,那你信仰什么?”杨石冷笑说:“我什么都不信仰。”老七打了个呵欠说:“没有信仰也是一种信仰。”杨石说:“按照你的逻辑,从来不犯罪的人,也是罪犯了?!”老七语塞了。

杨石说:“不过,我倒可以为你提供一个与你的命题相似的例子。”老七问说:“什么例子?”杨石冷冷地说:“从来没有获得过爱的人,也会有爱的!”老七说:“这是两码事。”杨石说:“信不信由你!”

我说:“咱们还是别说这些玄话了。杨石,我现在只想知道两件事:第一件事,郑小寒的日记本上记录的到底都是些什么?第二件事,在这次所谓的采访中,你到底因为得到了什么,因此成了最大的赢家?”

40。情殇

这时,翻过了高高的山路,前面已经可以隐约地看见沙阳城辉煌的夜景了。小吴跟田心说:“田姐,回清城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经过沙阳城,另一条要绕道城郊的一道山路,那里道路崎岖,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田心毫不犹豫地说:“小吴,我刚才说了,咱们不进沙阳城,你就走山路绕过去吧。”

杨石却说:“不行,我们为什么要绕着走?!我们直接就把车开到沙阳市委去,找市委书记韩畏农!”

老七说:“杨石,照你这样,我们不是自投罗网吗?!”杨石冷笑说:“沙阳又不是江建人他们的天下。更何况,他现在还在谷丰收跟武警的手里呢!我们如果避开沙阳,到时候这事反而更说不清了!”

田心说:“杨石,韩畏农虽说是你父亲一手提携上来的,但是如今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会相信你的吗?!”

杨石冷笑说:“我有郑小寒的笔记本在手,他不敢不相信我的话!”我跟老七对望了一眼,便对田心说:“好了,咱们去沙阳市委!”田心不说话了。小吴便将车子往沙阳城方向开去。

杨石跟我说:“麻子,你不是想知道那两件事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了。其实,所有的秘密,都在郑小寒的笔记本上!”

我跟老七都有点来精神了,田心也把脸从车窗移到小吴的后脑勺上。杨石说:“在郑小寒笔记本的首页,题着一首《诗经》里的诗歌,叫《野有死麇》。”

老七说:“我记得这诗歌,不过不会背。麻子,你肯定也不会背吧?!”我背不上这首诗,但是对它的内容有些印象,我暗地琢磨了一下,心里突然一震。我问杨石说:“是不是郑小寒的身上也有‘野有死麇’四个字的刺青?”

杨石说:“麻子,你说对了!昨晚上我为了印证这事,特意给郑小寒擦了身子,她的后背上,的确刺着这八个字!”

我想起了以前见过的李不凡的题字,便说:“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四个字用的是有那么六分像瘦金体?!”老七说:“顶多也就四分像罢了。”

杨石说:“现在我只说郑小寒背上这刺青的事,本子里记着的其它的事,等见了韩畏农时,再跟他对簿公堂不迟。事情很简单。早上我在郑小寒家时,就跟大家提起过,我的父亲李不凡,当年在沙溪做民办教师时,曾经跟一位姓林的女知青有染。”老七笑着说:“杨石,你别这么文绉绉的说,不就是婚外恋吗?!”

杨石说:“如果真是婚外恋倒也罢了,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死麇’一词!”我想了想说:“杨石,莫非这个‘死麇’,指的便是你妈?!”杨石说:“是的!麻子,你还记得昨晚我在发廊里跟你说过的那些话吗?”我愣了一下,看看田心,又看看老七,说:“你说的是那个,……那个你毒杀了你后母的事?!”

杨石又掏出一支烟,点上了说:“没错!”我问说:“这么说,当年那个林知青根本就没死?!她实际上只是悄悄地将襁褓中的郑小寒交给了郑老婆子,也就是李不凡的母亲后,从此从沙溪镇失踪了?而郑老婆子自然是装神弄鬼了一番,以便掩人耳目。”杨石点了点头。我受到她的认可,便继续说道:“但是,郑老婆子那时候又返魂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世上真的有鬼?!”

杨石说:“世上当然有鬼!除非你能给我证明世上没有鬼!”我愣了一下,又说:“后来,你母亲过世后,这位林知青又出现了。她的出现,可能是在你的父亲在‘文革’后恢复高考,他考上了大学之后。然后她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你的继母?”

杨石说:“事情基本上就象你推测的这样。不过,他们真正结婚是在他们大学毕业之后。因为这位林知青在我父亲考上大学后的一年,也考上了大学。他们分别在两个城市上学,好在那时他们的感情还有模有样的,因此几年的分居,倒也没有让他们分道扬镳。”老七说道:“那是因为当时的人还看重这些,要搁着这年头,大家早就各奔东西了!是不是,田心?”说着,他望了田心一眼。田心不理他。

我跟杨石说:“你说几年的分居,‘倒也没有让他们俩分道扬镳’,我是不是可以做这样的理解:后来他们俩的感情出现了危机,因此分道扬镳了?”杨石说:“麻子,看来你的确有些小聪明和敏感,事情还真是这样的。”我听了这话,想装作一副很深沉的样子,但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只好抽吸了一下鼻子,以便将笑容和笑声在这个动作中消解。

杨石说道:“你们想,一个在自己的妻子大病的时候跟别的女人偷情的男人,他对谁还会付出真情实意呢?!更何况后来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一路青云直上?!还有,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忍心抛弃的女人,她会真心一辈子去爱一个男人吗?!”

老七意味深长地又看了田心一眼。田心乜了一下沉睡中的曹柳,冷冷说道:“老七,你看我做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啊?!”老七自我解嘲道:“说的也是这话!”

我心里有个疑团,就是杨石到底是怎么毒死那个林知青,也就是郑小寒的母亲的?如果说,昨晚上杨石跟我提到这事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兴趣的话,那么,此时我就有点像是烟瘾发作一样地憋不住了!但是,此事又关系着杨石的清白,当着这么些人,到时候弄不好谁露了口风,她或许便会有牢狱之灾了!于是,我的问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样:“那么,杨石,你父亲上了大学后,你一个人又是怎么过的?要是没猜错的话,你那时候该只有七,八岁吧?”

我想了一下,忽然觉得这样问话不太妥当,就补上一句说:“对不起,其实你现在看上去,比你的真实年龄要年轻得多!”

杨石果然有点生气了,她冷笑说:“我年不年轻关你什么事?!”我想,跟女人说话真是件棘手的事,稍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了,这可能也是我不讨女人喜欢的原因之一。

杨石接着说:“我妈这边不是还有亲人吗?我妈本来就是沙溪人!我是上初中的时候才离开沙溪的。”老七说:“自然是你爸来接你了。”我摇了摇头。老七的不讨巧的智商,经常像皇帝的新衣一样,昭然若揭。老七问说:“杨石,照你刚才说的‘野有死麇’什么的说,你爸当年上的是中文系了?”

我对老七的智商忍无可忍了,说道:“废话!中文系毕业的能混到分管金融财政系统的副省长吗?!你以为组织部的人都长着一个跟你一样的脑袋啊?!你要想这样横向比较着以为自己也是做官的料,你这辈子只怕没出息了!”

我顿了一下,迅速从愤怒中回过神来,问杨石说:“杨石,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林知青上的是中文系,对不对?因为只有咱们学中文的才会这么自以为多情,做出那般见不得人的风流事!而且,那首‘野有死麇’的诗,也是这位林知青在和你父亲热恋过头的时候,写了赠给他的!后来,你父亲又把它刺在郑小寒的后背上。”

杨石点了点头。我受到鼓励,继续说道:“可怜的是郑小寒,来到这世界没多久,就成了爱情的牺牲品!而且,身上还无端的挨了那么多针!为的可能只不过就是一段绵绵情意,山盟海誓!”杨石眼睛有些湿润了,说:“我妈难道就不是牺牲品吗?!你们想想,他们把我妈比作‘死麇’,虽然在诗中那只是比兴手法,但你们也可以把它理解做,是诗中的那个所谓吉士,用它来取悦那个女子的!”

我劝慰杨石说:“或许他们赠诗有其它的意思,你倒不一定这么敏感!”杨石激动地说:“你倒是想想,那时我妈正奄奄一息地卧病在床!”我默然无语了。

这时,田心突然插话说:“我听你们说的,好像这位林知青真是罪孽深重似的!她不也是一个受人欺凌的弱女子吗?!要说造孽的,李不凡才是始作俑者!”

杨石冷笑一声,说道:“反正因果都有报应!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我听了这话,想起了林知青和郑小寒的死,心里猛然打了个寒战!

老七问说:“那么,郑小寒她知道李不凡是她的亲身父亲吗?”我说:“你又来了!李不凡会把这事告诉她吗?!在他眼里,他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他最多也只可能会在暗中照顾着她!但是肯定有人会将这事告诉郑小寒的。比如她的养母,还有……”我想说还有杨石,但终于还是没说出口。我说:“不过我想,即便郑小寒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也不会买李不凡的账的!”说着,我看了杨石一眼。

杨石脸色冷冰冰的,不说话。老七望着她,想从她的脸上发现答案,不过最后他有些失望了。

这时,正在昏睡着的曹柳忽然扭动了一下身子,随即惊叫一声,睁开眼来。她惊恐地打量着我们几个,慌忙往老七身上靠去。老七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留心观察了一下曹柳的眼神,只见她的瞳孔明显地比平时放大了。我心里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杨石伸手紧紧搂住曹柳,说道:“那墓窟的确可怕!在郑小寒的那个日记本中,她说她特别喜欢她昨晚上下葬的那个小山凹。那里林深草密,环境清幽,让人身心迷醉。所以昨晚上我跟她姐姐郑小亲商量了一下,就把她的尸身从太平间弄出来,请两个山民把她安葬在了那里。没想到那里却是郑小亲母亲娘家的一个祖墓窟,而且那墓窟还是跟庄院的暗道相通的,也是暗道的出口之一!”

我说:“那么郑小亲事先为什么没跟你提起这些?”杨石想了想说:“我估计她也是无意中知道了这个秘密的。因为她不是她母亲娘家的人,更何况,即便是那庄院中的那些人,恐怕也没有几个知道这个秘密的。我以前好像听过镇上的一个悠远的传说,那郑家的祖上,在几百年前是那庄院主人的贴身仆人,明亡之后,他跟着他的主人从北方来到了沙溪,在沙溪建立城堡似的庄院,继续从事反清复明的活动。后来,这仆人家的人去世后,都由后人葬在了那个墓窟中,说是替庄院主人看守秘道。这个遗训竟然世代相沿下来。”

我说:“那么,郑小寒本人是不是知道这个秘密呢?”杨石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说:“这郑家做奴才倒做的上瘾了!”田心说:“你以为只有做主子的才会上瘾啊?!”

曹柳靠在杨石和老七之间,渐渐地又昏睡过去了。我跟杨石说:“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告诉我们,郑小寒的日记本上记录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呢!”

41。意外

杨石正要说话,司机小吴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田心大声问说:“怎么回事?”小吴说:“田姐,我们就要进入市区了。你们看前面!”

我们四人一起朝前面望去,只见二十几米开外的一个路边加油站口,有七,八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在把守着,正在盘查过往的行人和车辆。

田心问杨石说:“你看怎么办?我说要绕道走,你偏要上这来!这些武警似乎正在查找什么人,或许跟沙溪那边的案事有关。这可没我什么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杨石跟小吴说:“你大胆地往前开车,有什么事我顶着!我本来就是上沙阳找韩畏农的!”

小吴缓缓地把车开向加油站。一个大块头的武警过来拦住了车,小吴忙将车门摇了下去。田心探头出去说:“我们是省农行的,晚上要赶回清城去。”武警一听,马上命令小吴将车开到加油站里,然后对我们说:“对不起,我必须检查一下你们的证件!”

杨石,小吴,田心,老七四人先后都把证件给了他。武警问我说:“你和这位睡着的女同志的证件呢?”我说我的证件在发大水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摸走了。我的不着边际话不但没有起到担保作用,反而更让武警起疑了。武警点了点头,到一边看了证件,然后走到一位警官面前,跟他低声说着什么。小吴看了一下那位警官,突然失声说道:“田姐,那个警官不就是今天下午把车子还给我们的洪杰吗?”

我跟杨石一听,仔细朝那边看了看,都吃了一惊:那个警官果然就是从今天凌晨开始一直跟他打交道的洪杰!不知道他怎么到这里来了?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了:他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我们的情况肯定是不妙的了!

洪杰笑着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将证件一一还给了他们几个人,说:“各位大记者,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我笑着说:“洪警官,现在只有你能证明我的身份了!”杨石说:“洪警官,我们之所以不绕道其它地方回清城,就是要专程赶来见你们市委书记韩畏农的!”

洪杰笑了笑说:“实际上,晚上所有过往沙阳的路口全都被封了,你们无论从哪条路走,都过不去!”杨石说:“你们这样兴师动众的,就为了拦住我们几个人?!”洪杰说:“你们当然是我们的客人,不过,我们还有其它的客人!你不是想见韩畏农吗?跟我们走吧!”说着,他跟那位武警交待了几句,然后就上了我们的车,对小吴说:“小师傅,开车!”

我琢磨了一下,问洪杰说:“洪警官,你刚才怎么称呼你们的市委韩书记来着?”洪杰看着我说:“韩畏农啊!难道错了吗?!”

杨石长长地吁了口气,笑着说道:“看来,我已经没有必要去见韩畏农了!”老七说:“为什么?你领着我们来自投罗网,不就是想见他吗?!”我觉得,老七要不就是从那个墓窟出来后,精神受到了损伤;要不他的智商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洪杰笑着说:“我想带你们去见另一个人!”我说:“谁?”洪杰笑着说:“秦记,你现在最想见到的人谁?!”我听了这话,眼睛突然一热,喉头有些发涩,一字一顿地说:“谷丰收!”

洪杰把我们带到市公安局的时候,曹柳已经醒了过来,她的那对目光,就象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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