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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酒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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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再提及文娟与易明的关系,他们的相识是他介绍的。
但对大卫刚才表白与文娟是普通朋友一事完全不以为意。
他对大卫这个人很留意。
“你从英国回来,有没有出外工作?”
卓坚以闲谈的口吻问大卫,但是大卫知道,卓坚不是随意信口说,而是很在意地打量着他。
“我一年前从英国回来,现时在中学教书。”大卫据实回答。
他说的是真话,一年前从英国回来,在中学教书,都是真的。
当初答应帮助文娟调查易明的死因时,他就曾经向文娟和许子钧说过:“我们不能用假名假资料,职业身份也要真有其事,才能减少别人不相信而去调查、终被拆穿的机会。”
对大卫中学教师的身份,卓坚很有兴趣。他与大卫就以中学校制和教职员的工作为话题,加以评论。
大卫发觉卓坚的知识很渊博,见解精辟,谈及的层面也很广。
客厅的灯亮了,各人才觉察时间过得很快,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大卫看着墙上的挂钟。
时钟指正晚上的七时零五分。
文娟与大卫互望一眼,互相知道对方心中想着的是同一件事。
易明堕楼死亡的时间,正是晚上七时零五分——
现在他们坐在易明生前服务的公司的董事长家里,调查的事却还没有一点进展!
晚饭还未开出,楼上传来橐橐的高跟鞋声。
卓坚没有往上望,但是大卫注意到,一抹阴影升到了他的脸上。
清脆的皮鞋声响转到楼梯上,一个女人自旋型楼梯走下。
是一个年轻的艳女人,鬈曲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庞,珠光宝气,打扮得十分妖冶。
大卫眼前一亮,这样美艳的女子,衣着大胆创新,即使与影圈的女明星相比也不逞多让。
女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客厅里的人。
“这是谁?这个女人,气焰很嚣张呢!”
大卫望着文娟,用眼睛传达了心中意思。
他本能地感到这个女人不寻常。
“这是卓伯伯的太太蒙丽坦,是息影了的女明星。”文娟找机会悄声对大卫说。
“卓坚的太太?看起来很年轻,四十岁不到,长得也很漂亮。”
“就是长得太漂亮,才叫人担心。”
文娟似在暗示,这个漂亮的女人是难以驾驭的——
卓坚听不到他们轻声的交谈,因为此时卓坚已经转身向客厅的另一边,专心地看着他助手刚送来的一叠文件。
“他在避免与妻子的目光相遇。”大卫在脑海里这样下着定论。
这是大卫从他们夫妇二人的姿势看出来的。楼梯上的女人却偏偏要望过来,不光是望,还大声地叫:“阿光,过来,陪我出去一趟!”
专横的命令,带着毋容推辞的权威。
她望向这边,显然她叫的“阿光”是在这一边。
这样一叫产生了作用。
情势起了变化,这个变化是那样地明显,连坐在客厅的大卫和文娟也感觉到气氛蓦然变得紧张。
卓坚神情冷漠地转身过去。
他的助手脸露惊惶之色……
蒙丽坦傲慢的脸上升起了胜利快意的笑,她要的就是这样,要卓坚有反应,而不是无声无色地走过去。
果然像刮起一阵旋风。
她挑衅的神态,卓坚不能再装作看不见。
现在大卫和文娟也看出,她叫的“阿光”,就是送文件来,站在卓坚身边的英俊助手。
难怪他的助手脸上一副惊惶不知所措的神色,显然是处于尴尬的状态。
大卫和文娟等待着,看来一场风暴是免不了要来临了——
然而狂风暴雨的先兆却无发挥的余地。
就如一缕轻烟般消失掉。
“不要这么大声地叫,你看不见家里有客人吗?”
听在文娟与大卫耳中的声音,是这样泄了气般地无力。
文娟和大卫对望一眼,看着董事长生活上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原来他是个怕太太的!
“客人?”蒙丽坦“咯咯”笑着,“那个死去了的阿明的太太?”
她直接走了过来,在大卫身边坐下,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点着头说:“还带了个男朋友来,这倒不错,看起来是个聪明货式。”
大卫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当下就有点坐不住。
对于蒙丽坦的话,文娟却有不同的领会。
蒙丽坦所说的“聪明货式”,不知道指的是文娟丈夫死了,她这么快就交上一个年轻有为男朋友这份撇脱潇洒,还是指文娟带来的大卫。
无论她指的是什么,有一点是很明显的,就是她的语气显然地缓和了下来。毕竟,若是有什么问题,也是她和她丈夫之间的事,而不是冲着他们家里的客人。
作为易明的太太,丈夫盗用了公司的钱这个事实,使她的处境陷于这样一个难堪的境地。假若蒙丽坦也对她不客气,令她受侮辱时,她真不知道如何去应付了。
大卫了解她的感受,暗中伸过手去与她的手相握。
她感激地一笑,心里放松了下来。纵然有多少不幸,她还有朋友,这个朋友现在就坐在她的身边。
幸而蒙丽坦对大卫的注意并没有维持多久,蒙丽坦收起了望着大卫的目光,命令式地对卓坚的助手阿光说:“去,陪我去卡拉OK!”
“去卡拉OK?现在?”阿光英伟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求助地望向自己的雇主。
“就是现在,怎么的——你去还是不去?”蒙丽坦板起了脸,不耐烦地说。
僵持不下,一触即发——
第二次,卓坚放弃了迎战机会。
“你去吧,陪她去完再回来。”卓坚吩咐看他脸色行事的阿光。
蒙丽坦翩然一笑,站起来高声叫着女佣说:“阿五,我不在家吃饭,通知司机备车!”
穿白衫黑裤的女佣阿五忙不迭应过,立即走出屋外,照吩咐通知备车。
蒙丽坦把臂弯向阿光伸过去。
一双俊男美女相携着走了出去。
大卫和文娟看得呆了。
刚才表现得开朗健谈的卓坚,一下子露出了疲态,脸上流露出来的落寞,使得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八、谁在现场
“你们不用安慰我。”卓坚把手一摆说,“我有分寸,知道怎样对待自己的太太。”
卓坚的这句话,是晚饭后,他们坐在客厅饮咖啡时说的。这时卓坚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
如果不是刚才发生的事,如果不是蒙丽坦专横拔扈的骄纵所引起的不快,这顿晚宴的气氛肯定不同。
正因为这样,晚餐吃得索然无味。
无意中窥见别人生活的真实内容,仿佛是擅闯禁地,引起主客两方面的尴尬。
安慰的话,不知道要怎样去说……
卓坚也说“你们不用安慰我”,可见他是了解文娟和大卫的感觉的。
这件事把他们的距离拉近,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看法,就此结成了同盟——
这个同盟共识是蒙丽坦做成的。
脑海里还留下蒙丽坦浓脂艳抹、毫不客气的夸张印象。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错,外人无法理解的爱,致使卓坚对妻子容忍。
他还为妻子的行为辩解。
“蒙丽坦只是爱玩,其实她人很好,对家庭也很忠心。”他说着,脸上升起一片缅怀的表情,这就是他想起了蒙丽坦时的表情?充满了温柔,想着心爱的人的温柔。
“她爱玩,是受以前职业的影响,所以她不喜欢留在家里。这是性格使然,人却还是很单纯的。”他告诉文娟和大卫。
“你相信她真的只是单纯地爱玩吗?”
文娟想问,最后还是把话咽下来,搁在心里。
不说出来,不把内情揭破,这对双方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蒙丽坦是否真的单纯爱玩,也许卓坚不相信,也许他真的相信,又或许从不相信但假装相信……何必去点穿他?这是他个人的选择。
对看见的事物采取糊涂态度,是聪明人的自保之法。
他们对卓坚无奈而坚忍的处境升起了同情,想必是他太爱妻子了,所以原谅她的放纵。
大卫向文娟望了一眼。
他们来探访卓坚,不光是吃一顿晚饭,还有一些事必须了解,而最佳的询问人选就是公司最高层的董事长。
可是这并不是适当时候,尤其是对方有烦恼家事的时候——
二人踌躇为难,未敢开口。
卓坚却看了出来,他的眼光已回复锐利。
不愧为公司的最高决策人。
“怎么了?你们不是有事问我吗?”他盯着他们说。
“他很敏感,一下子就看得出别人内心的变化。”大卫心里即时有这样的反应。
“噢,是这样的。”卓坚主动问到,倒是帮了文娟一个忙,她说,“我这次前来拜访,是想询问我丈夫生前的事,他的死太突然了,我久久不能接受他离开了我的事实,这使我醒悟到,我对他实在太不了解——”
大卫在旁看着文娟,此时她眼中载满泪水。也许是不能接受丈夫突然死去,在对丈夫有提拔之恩的长者面前,长久压抑在心底的悲痛,不受控制地涌现……
“不要紧,你随便问吧,我会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卓坚和颜悦色,以安慰的语气说出来。
他很了解亲信的妻子的心情,实际上他也有为易明的死而难过。
尽量帮助死者的遗孀去解开心结,也是他现在必须做的。
“你想我怎样帮助你?”他挥手叫退了前来斟热茶的佣人,向着文娟和大卫坐着的地方倾着身子说。
现在不要有人来骚扰,他便安排一个幽静的、便于交谈的环境,那是因为他看得出,易明的妻子带这个年轻人来,必定有很重要的事。
这正是大卫和文娟所需要的。自从文娟的丈夫死后,他们从来没有与她丈夫公司里的人交换过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想问阿明出事那晚的情况。那是晚上七时零五分,公司里有没有其他的人?我知道现在才问你,也许你已经忘记了。请你尽可能回忆,因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文娟询问的是那天晚上的事。
卓坚宽容地一笑。
“你的问题警局的探员也问过,因此现在说起来,我还是记得很清楚。”卓坚说,“我们公司的下班时间是下午五时,那天因第二天公司月结,出纳部和会计部都较平时忙,易明延迟下班,可能就为了这个原因。”
“你们公司是不是经常需要超时工作?假若经常要超时工作,那么那时公司里就会有其他的人。易明堕楼时,会不会有人在旁边看见?”
大卫在文娟旁边插嘴问。
卓坚看了他一眼,很不高兴地说:“这个问题,我记得警方也问过了。他堕楼时,身边并没有人,若有的话,那人早就对警方说出来,这些事是无需隐瞒的。”
“那也不一定。”大卫很实际地指出,“不一定每个人对警方作口供时都说真话,有些人因本身的利害关系,不想把事实说出来,这就阻碍了警方作出正确的判断。”
“我们希望了解,那个晚上有没有人加班?知道了当时的情况,有助我们了解这件事的真相。你是公司的董事长,公司的运作你最清楚,可否把具体的情况跟我们说?”
“你们想知道我公司五时后还有工作人员是否普遍,我想我还是先把我们公司的架构和具体担当的事务向你们解释清楚,或许更能帮助你们了解阿明堕楼的事情。”
卓坚说着,就把公司的内部架构详细地向他们讲解。他说:“从这里你们可以看得很清楚,我们公司的员工并不需要工作至很晚才下班的。较忙并且较多机会有突发事件的,是贸易部的香港分部人员。我们公司的贸易部分为香港与国内两个组别,国内部忙的都在国内忙,香港部则除非有必要,例如厂商发现了问题,或产品质量不符合要求,原料用料上有了变动等需要立即解决,否则也不会加班。基本上,公司在下午六时三十分后已没有人,除非遇上特殊情况。”
文娟和大卫听了这话,都沉默下来。
“除非有很特殊的情况,否则职员不会留下至超过六时三十分。”卓坚这样说。
那么,易明那晚留下,便属于很特殊的情况了,他留下来做什么?
那时候,易明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应该可以回家去的,他却留了下来。
而且公司里没有其他人。必定有原因,才使他一个人留在无人的公司,才使他不按正常的下班时间回家。结果他死了,从公司大厦堕下,他为什么会死?
无人的公司。现在就要追究这个,到底当时公司里有没有人,当时谁有可能在现场。
卓坚把公司的详细分工跟他们说了,主要职位和所担当的工作范围也说了。
“我是看着易明长大的,他死了我也感到很可惜。”他说,“假如你们对他的死有怀疑而又需要调查,我会尽可能帮助你们。”
他的胖脸向着他们,文娟和大卫从他的脸上看到保证。
“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大卫代替文娟向他说,“听说宏达公司每年都举行一次秋季烧烤会,地点就在这里。今年的烧烤会在下个周末举行,我和文娟都想参加,不知道可有机会获得邀请?”
这个要求令卓坚一怔。
文娟说:“卓伯伯,你不欢迎我们?”
“我听了这话感到意外,是因为公司的消息竟传得这样快。我是两天前才在员工的壁报板上贴出通告的,如此看来,你的消息相当灵通了。”卓坚对文娟要参加烧烤会的事很快领会,他神情愉快地指着文娟说,“你们能来,我非常欢迎,届时所有员工都会参加,你们也可以逐一去认识,要询问的话也可直接地问他们了。”
文娟和大卫为着卓坚看穿他们的意图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文娟低下头抿嘴一笑,这个自然流露的动作,把大卫看得心里一动。
他连忙把头转开,不敢接触文娟那不经意溜过来的眼波。
看看壁上的挂钟,已经到了告辞的时间。
他们向卓坚告辞,卓坚送他们到门口。
“多点与文娟来这里玩。”他说,“工作要做,享乐也同样重要。”
“我会与文娟前来拜访的,请多保重。”大卫应允地说。
“你有没有发觉,卓坚很鼓励你和我来往?他赞成你交我这样一个朋友,是因为他自己备受妻子冷落,还是他那样爱护的易明竟然有不负责任的背弃行为伤了他的心!”
他们走出大门后,大卫满有感触地对文娟说。
“卓伯伯很寂寞,你有没有见到,他太太走时,他的样子?”文娟说。
“你对人的观察很细心敏感。”大卫说,“我的看法与你有些不同,我认为卓坚是不会寂寞的,你不相信?看看那边。”
“那边有什么呵,还不是一辆汽车驶了进去吗?”
“我说的就是那辆汽车,你没看见汽车里的人是谁吗?”
大卫指着的是一部浅蓝色的平治房车,正从外边驶近卓坚的别墅前。
车窗很清楚地显现造访者的脸庞。
是一个在电视上常见的脸孔。
“这是卓坚那个选区的区议员!”文娟轻叫着说,“他来找卓坚干什么?”
“这个时候会面,谈的当然是公事。对于同样那么忙的两个人来说,晚上九时多正是活跃交谈的时间。”大卫沉思着说,“刚才我与卓坚谈起学校的事,发觉他对公众事务很感兴趣,而且也下过一番苦功。像他这样注重商业收益的殷实商人,这是一个令人无法与之联系的印象。”
“兴趣!”没什么不好呀,你不记得他说过,他做的大部分是销往国内的贸易生意,现在很多人都着重政治意识了,卓坚与区议员来往,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文娟面向着卓坚的别墅那边说着。
“你说得不错,是政治意识。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的路向呢!”
大卫说着,就沉默下来。
本是日常接触的事,在这个晚上提起却像很不合时宜似的,甚至有一点闷气。是易明那件事的影响,还是因为身边站着一个温婉聪慧的女性,这时应风花雪月、享受良夜晚星,而不是谈论那些沉闷的政治意识?
总的来说,大卫是个对身处的社会提不起积极参预、推进改革的兴趣的人,无根的优皮意识,书本知识与现代科技就是他们生活的主流,只要生活不倒退,那就已经很足够。如此而已!
文娟轻轻地笑了。大卫的想法与她这样地接近,不需言明,她也知道大卫为什么不说话,为何沉默。就是她自己,还不是不理会外边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只要生活安定,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可以相依,心灵上得到满足、依赖和甜蜜就够了。她是传统的女性,可不是上战场拼杀的模样!
此刻默默地坐在汽车内,也是另一种享受,心境平和的享受。
汽车之外,是一片宁静的乡郊夜色。
区议员的车子驶进别墅围墙,车子停住,区议员走进屋内。
大卫和文娟的车子停在隐蔽的路边,他们看着卓坚豪宅里漏出来的明亮灯光。他们看着区议员进去,别墅书房的灯光亮起,就这样一直照着——
与外边相比,别墅是两个天地,两个世界。
九、两大疑凶
“正如卓坚所说,宏达公司很少需要超时工作的。”
说话的是许子钧。
他们三人在文娟家里,许子钧、大卫和文娟本人。
许子钧说话时,把身体斜靠在沙发背,双脚在沙发边搁起。
“好舒服呵!”他闭着眼睛叫嚷着。
“叫嚷什么,也不看看环境。”大卫拍打他一下,那个意思是,又不是在你家里,这么随便!
许子钧醒悟,连忙坐好,为刚才的失仪不好意思起来。
他经常都是这样,什么事都自然流露,很少注意到自己的仪态。大卫在旁边时就全凭大卫提醒,大卫不在旁边,天知道他会豪放到什么地步。
两个人的神情动态,文娟都看在眼里,她看得出,许子钧性格耿直,往往一下捅到心底里,很有一些仍未成熟的孩子气,大卫却又过于拘谨,就像现在吧,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目不斜视,好有趣的样子。
她远远地看着,笑了起来。其实两个人都很可爱,虽然性格不同,但同样正直善良,对她的事也同样地热心。
她很喜欢他们,庆幸自己交上了这两个好朋友。
大卫和许子钧来她家里,是讨论目前正在调查的事。根据大卫的意见,许子钧在宏达公司属于秘密调查员的卧底身份,是不可以与他们公开出现的。
在公开场合出现的是她与大卫这一对,他们扮演得很成功。有时候文娟心里想,易明去世的事就像一场梦,他苦泉下有知,会否为此而感到不高兴?
其实易明在她心中的位置,目前还是最重要的。
“调查亡夫的堕楼事件,是我心目中唯一想做的事。”她这样对大卫和许子钧说过,“我的丈夫即使因买股票而盗用了公司的钱也罪不至死,况且我们也不是没有能力偿还。假若阿明能够想得通,即使把我们这个住宅单位卖了去筹钱,我也没有怨言。”
夫妻之间既不是雾水姻缘,而是一辈子的事,自是风雨同舟,有事时应该有商有量,一起解决。
可惜易明什么也不对她说,一直到易明死了,她才发现自己对丈夫的了解是那么的少。
大卫曾劝慰她,他为易明开脱的理由是:“易明不动用楼宇去偿还款项,而采用股票抵押的办法,是不想你知道后担心,这是对你的一番心意。”
许子钧说得更直接,他说:“现在不是讨论易明还不还钱的问题,易明事实上解决了经济难题,既解决了,亦即那个问题不再存在。他为什么要死,才是我们最需要知道的呀。”
根据许子钧在那间公司工作而查得的资料,宏达董事长卓坚那天在下午四时三十分离开公司,其他的员工在下班后逗留在公司的时间长短不一,但延迟至晚上七时零五分的,就只有易明一人。
拜访过卓坚后,大卫和文娟对那间公司整个架构有了全面了解,这于他们讨论公司的人事有很大帮助。
“根据卓坚所说,我们了解到,宏达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是卓坚,他的下属有私人助理阿光,副总经理谢政荣,正、副总经理之下分为五个部门,各有掌管的属下员工和所负职责。”
大卫把那天卓坚向他提及的内部架构说出来。
“我们可以把卓坚提供的公司员工名单过滤,把调查的目标放在几个人身上,缩小调查的范围。目标明确了,要查起来也容易一些。”大卫说,“为了更清楚地去讨论,我把卓坚对我说过的人事分布绘制成图,现在我们可以从图表上看。”
他把图表拿出来,指给文娟和许子钧看c
“我们从图表上很清楚地看到,宏达虽然分为五大部门,而且设有副总经理一职,但是公司的权力却集中在董事长兼总经理身上,亦即是说,所有部门都由他直接掌管。”大卫说,“这是一间权力高度集中的公司,而且国内与香港的生意额同样庞大。”
“你把公司结构画出来,易看多了。”文娟认真地看着图表说,“原来我丈夫掌管的出纳部有四个属下,而且公司的架构条理分明,显出卓伯伯很有组织才能。”
许子钧说的话就更有意思,他说:“大卫,真有你的,不愧为教师,什么东西到你手里都一目了然!你知道吗?我在那里做办公室助理,文件从这边送到那边,整天往各部门里钻,根本就不知道它们相互间的关系,连各部门的真正人数也不知道。有了你这张图表就方便了,可作我日常工作的指引,起码知道谁当权谁充大架子,以后陈太叫我做这做那,我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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