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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酒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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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许子钧在宏达商业大厦工作,大厦的看更有叔向他透露过,易明去世的那个晚上,郭帆下班了,但是又回去过。

“有叔你没有认错人吧?根据公司里的同事说,郭主任六时三十分下班的,也许你看见的是他下班前的事,一天之内来回出入公司多次,是很常见的呢!”

“我没有看错,是六时三十分以后的事,他不错是六时三十分走了,但在六时四十分的确有回来过,当时我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有叔很动气地说,对许子钧不相信他的记忆力,明显地表示不满。

许子钧还是有点不相信地追问下去:“你看见郭主任回来过,为什么不向警方说出来?”

“你知道胡乱说出来会害死人的吗?我看见他回去过,但是没看见他什么时候走呀,再说我也没有看见他杀人。”有叔瞪着眼睛看许子钧的样子,就像他有神经病。

他还想再追问,有叔却再也不肯开口说了。

“我们去郭帆家里探访,就是根据阿钧告诉我们的这些资料。突然登门造访,他不能不接待我们,进入他的家里,很多要掩饰的东西都遮掩不住了,这就是古代兵法里所说的攻其不备,占其先利——”大卫继续讨论这件事。

“现代的侦探之术,要引用古代兵书吗?”文娟说。

“以古导今嘛,其实侦探推理,也是对人性的一种探索。犯罪的人,与目睹罪案发生的人,都有不同的利害冲突,这些利害冲突就成为影响他们对这件事的反应元素。追踪一件凶案,事实上就是与一些这样的元素阻力作斗争。胜负成败,就看你对事物的理解能力与领悟了。”

说着自己有兴趣的事,大卫不自觉地语态高昂,向着文娟侃侃而谈。

“哎唷,哲学家先生,又说起你的推理哲学来了,这里是你的课室讲台吗?看你说得滔滔不绝,可真辜负了这美丽的夜景!”

她提醒了大卫夜色美丽,莫负今宵。

大卫这才把对追踪案情的关注,转回身处的环境中。

“美丽的夜景,你说得不错。”他说着,抬头望向高楼林立的港湾。

维多利亚海港,正在争芳斗艳,霓虹点点,连成璀璨耀目的一片,从港湾海傍一带的嫣红翠绿,到远远对岸的九龙灯火,都是繁荣盛世,燃烧着它最灿烂的光华。

末世风情,有人这样形容。

风华绝代,大卫和文娟这样相信。

他们对生长居住的地方无限眷恋,不希望她陆沉,只希望她的光彩永远燃烧,繁华永在,永远发挥她的魅力,永远令人惊艳。

就像这一刻。

他们身在湾仔的红灯区、一个最具代表性的地方,一种只有在夜间才能发挥出来的风情,这时万种魅力竞艳,正达至最高峰。

他们身边有很多人走着,有男有女,有些穿着很奇怪的服饰,向着同一个地方走去。

那个地方有一个奇特的名字——落日酒吧。

这时候文娟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肌肉结实的身体随着耳筒收音机播放的音乐节拍摆动,步伐轻松地向落日酒吧走去。

“落日之后,维多利亚海港被霓虹灯照亮,漆黑的天空染上一片暗红——”文娟背诵着。

大卫接下去:“我们恢复了本来面目,从四面八方涌向我们聚会的地方——一些专门为同性恋者而设的酒吧。”

“落日酒吧,那个人说的酒吧名称,原来它就在这里!”文娟说,“电视访问中,同性恋者聚会的地方!”

大卫站住,他满含深意地望着文娟说:“好惊讶的语气,看来你很有兴趣,敢不敢进去看看?”

文娟接受了他的挑战,勇敢地迎接他的目光。

她仰起脸,晶亮的眸子在暗红的夜空下闪耀着光彩,他们靠得很近,互相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

“同性恋酒吧,难得一见的地方。”她的语调转低,呼吸随着说话暖暖地吹送到大卫的脸上:“你以为我会退缩,不敢进去吗?有些地方对女性来说是禁地,你还记得我曾经这样说过吗?我是个女子,很多事情不方便去做,有些地方不方便单独去,这并不代表我不想去。有你在身边,我什么地方都敢去。”

她走前一步,歪着头说:“怎么样,请带路?”

“带路就带路,怕什么。”

男性的豪气,在文娟一番热情奔放的话语下被激发了,他仰起了头,一把挽住了文娟的臂弯。

带着一种激荡而轻松的心情,他们向着隐藏在红色暗光中的落日酒吧走去。

十四、落日酒吧

激越的音乐,嘭,嘭,嘭!

狂野的黑人节奏:

“我爱你呵,在今宵,

“海枯石烂呵,在眼前。

“振奋的内心,

“扭动的身躯,

“和着灯光,血在奔流。

“在爱海,

“在你我,

“在我们的内心……”

灯光在闪耀,血红黑绿,艳黄粉蓝。

雷鸣似的歌震耳欲聋。他们落在音乐的海。

还有人的海。

站在通向音乐厅的梯级上,文娟和大卫双手掩耳,要以镭射唱盘转过的七色光束,才看得清楚彼此的脸。

梯级上,音乐厅中,走廊里,圆柱下,周围都是人。暗灯不停地跳跃。川流不息的人流,拥塞着散发汗臭。流动的人影,流着汗的强壮身躯,缠着头巾,披着丝巾。强烈色彩的服饰,比女性更艳更媚的扮相,搽上口红的红唇喷着烟圈,涂着蔻丹的手夹着烟卷,顾盼妖烧。廉价脂粉的俗香扑鼻而来。

人影蠢动,在暗光里,在叫嚣声中,在手臂互扬的丝巾海中……

文娟摇晃了一下。

大卫连忙扶住她。

“怎么了,不舒服?”

说话要在耳边吼叫,对方才听得到。

“胸口作问,想吐!”文娟皱着眉说。

大卫苦笑。“进来了,怎么办?立即出去吗?”

“不要紧,一会儿就好的。”文娟说,“主要是空气太翳闷了,一时难于适应。难得遇上这地方,不看清楚怎好出去!”

她在大卫的扶持下,站在靠墙的地方歇了一会儿,精神才回复过来。

这里的人数之多令她惊异。

“想不到这里有这么多人,在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她说,“这就是那些第三类人的生活空间?”

她仍然沿用电视上被访者自称的那种外号:同性恋者——第三类人,被社会歧视的一群。

“你接触到了,看到了,有什么观感?”

“观感太强烈了,想也没有想到。”

“想了解深一层,我们下去?”

“好呀,我现在好些了,可以开始我们的探险行动。”

文娟向大卫点头,就在大卫的搀扶下,以无畏的精神向那耸动着的人堆里去!

“哈啰,要不要找朋友?”

“Hi!男伴,你要吗?我是凯斯!”

“我叫雅顿,一起Happy?

“哎,对不起,我不要,我们不要——”

拾级而下,一路上推开了向他们围拢过来的阻力,千辛万苦才到达音乐厅的大堂。

“哎唷,吓死我了,要不是你在这里,我早给那些大汉撵走了!”

文娟虽然柔弱窈窕,身材娇小,但是拖着她在那些人群中挤来拥往,大卫也满身大汗了。

这时就连大卫也有点后悔带文娟来这里,他们到了下面才知道,设在地窖的音乐厅才是人潮最多的地方。

也是在这里向他们展现出来的奇景,才真叫他们大开眼界,知道了同性恋是怎么回事。

幽暗的角落,圆柱下被遮掩的地方,有些搂抱着的躯体,热烈拥吻的一双双情人,竟然都是男人对男人——

文娟脸红耳热,身边所见的那些人,呢喃的呻吟和大胆缠绵的程度,比一些三级片更奔放露骨。

难以想像,男人对男人也会有这样的镜头。

“我真不应该带你来这种地方。”大卫后悔地说。这些镜头,不但文娟不敢看,连他也不敢看。

尤其是带同文娟来,双方都感到尴尬。

这时候,当他们从挤拥的人群中退到走廊一角,推开一扇隐蔽的门,看见里面有个幽静的酒吧时,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桑尼半闭着眼睛在吧台前坐着,手里握着一杯酒,血红色的酒,有一个火热的名字——血玛莉。

血玛莉,像女人的红唇。

像他嘴上所搽的。

忧郁而寂寞,他孤单,并不是没有人要他,而是他有心事,没有往日的闲情。

那天他一走进酒吧,立即受到英雄凯旋式的欢迎。阿尊说:“桑尼,你真行,在电视上说出我们的心声。”

他用手搔搔耳后,诧异地说:“你说什么,谁说我上电视?”

洛夫说:“别否认了,认识你的人都知道那个是你。你这小子平日问声不响,想不到竟然够胆上电视接受访问。”

桑尼本来也不敢。同性恋者受歧视,他却认为一个成年人,应该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但是他还是不敢公开讲出自己的想法。

当电视台的记者通过他一个密友找他作访问时,他曾一口拒绝。那些人告诉他,拍摄访问特辑时会使用特技,别人不能看到他的真面目,声音也经过特殊处理,没有人会认出他。

访问是秘密进行的,阿尊和洛夫怎会知道?阿尊看见他大惑不解的神色,亲呢地搂着他说:“想知道真相吗?你跟我来。”

阿尊把他带到酒吧后面的房间,那个地方专门接待酒吧的贵宾,此刻那里没有人,正好供给他们使用。

他问阿尊:“你带我进来干什么?”

阿尊叫他坐下来,打开录影机说:“我录下你上电视那段,你自己看。”

电视机重播那段访问镜头,他疑惑地用手搔搔耳后说道:“没有呀,脸孔看不清,谁会知道是我?”

阿尊捉住他搔耳的左手说:“就是这样了,你这个姿态独一无二,每个认识你的人都知道那个是你!”

桑尼的心往下沉,当初为什么没有留意?拍这个访问特辑等于出卖了自己,告诉别人他是个同性恋者!

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搔搔耳后,开始为未来担心。

第二天他回到公司,发觉同事的态度有了改变,在背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令他如坐针毡,同事们回避他,就像回避洪水猛兽。

他看见他们脸上浮现出来的假笑,就知道自己完了。

在正常社会里,他竭力保持一条共通的桥梁,现在这道桥梁彻底崩溃。

但他有自己的密友,与他们那些人何干?现在的他和一日前的他有何分别?但是公司经理还是把他叫进办公室,对他说:“有些东西我不想说出来,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辞退你,你的特殊爱好影响公司声誉,对公司的人是个威胁,我会补钱给你,请你立即离开公司。”

“影响公司声誉?影响我个人声誉才对吧?”

他咕噜着,仍然不得不接下那张支票。

社会之不容,何绝于此。

他此刻低头喝着闷酒,手不自觉地往耳后搔。

这一摸又坏了事,自己力图要隐瞒的身份又揭露了。

离他不远的一男一女,大约是观察他很久了吧,那个女的起身离座走到他面前来,用很小心的语调问他:“请问你是否那个同性恋者心声节目的被访者——”

他从座位往上望。

他那受伤的眼神里,到底夹杂着多少愤怒,他不知道。他只看到问话的女子那慌惶的脸色。

那女子的男友走过来。

酒吧的服务生走过来。

更多的人走过来。

他们从同性恋酒吧出来。

手拖着手,走在铜锣湾深夜的街道上。

脑海里还留着刚才经历的那幕影像,沉重的翳闷感还在心里。

对他们来说,那是可怕的一幕,令他们心灵震荡。

仿如历劫归来。正如圣人所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们仿如自地狱归来。

在那间隐蔽的幽暗酒吧里,文娟和大卫见到桑尼——那在电视上镜的同性恋者,桑尼勃然大怒,后来终于在同伴的劝解下平静下来,还和他们交上了朋友。

桑尼向他们透露的同性恋者真实生活个案,才真叫他们悚然心惊。

“我现在才知道,世上有一种人与我们不同,那些人仿佛是受了天谴。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黑暗的负面,生来有这个癖好,使之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见容于社会,怕被社会歧视。只有在晚上,黑夜降临的时候,才可以到同类聚会的地方自由活动,在那里彻底地开放,那抑压着的真我,才可以宣泄出来。‘都市生活的洞穴人’,桑尼这样形容他们的同类,那真是太可悲了。”

文娟仰脸望着大卫。这时候,她已没有起初他们进入落日酒吧前那种开放洒脱的情怀。

只有深沉的哀伤——为那些人。

落日酒吧。

落日。

男性的雄风,如沉沉的落日。

当落日在地平线沉下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

他们的世界,内心的世界——

“就如他们用落日来形容的,那实在是一种笔黑难描,难以形容的苍茫境界。”大卫也被刚才目睹的场面震撼着,他说,“我们天生何幸,没有那个缺陷,那真是一个噩梦。虽然不是自己,但也很为那些人难过。被上天选中了,就注定只有不幸下去。”

“幸而我们不是这样。”

“是呀,幸而我们不是这样。”

很简单的对话,完全表达了他们内心的庆幸。

真正充塞着他们内心的是平和,是感恩,是心灵上的富足。

他们要把那个噩梦从心中除去。

始终,那不是他们的事。

可是要这么快忘记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时候,文娟看到一个人,对方足可唤回他们对这晚上的印象。

她蓦然停下脚步,叫道:“大卫,你看看前面,那边路上的人是不是蒙丽坦?”

大卫也认出来了。

“果真是蒙丽坦,她怎么会在这里?”大卫说。

长街上,因为夜深而行人冷落,灯光把蒙丽坦那件艳红紧身裙裹着的美好身段,映照得很显眼。

蒙丽坦步履不稳。

“看她那样子,像是喝了酒,多落寞的模样!她怎会一个人的,阿光不是陪伴着她吗?”

“听你这样说,好像阿光陪伴她是理所当然一样,有蒙丽坦,就有阿光。”

“我就是这么说,以蒙丽坦这样美丽的一个女子,现在竟然没人陪伴,你会相信吗?”

“我奇怪的是,她怎会在这里,这个地方不应该是一个人来的呀。”大卫说。

这是同性恋酒吧附近。

太费解了。

“每当日落之后,维多利亚海港被霓虹灯光照亮,我们便恢复本来面目,从四面八方涌向我们的聚会之地,同性恋者聚集的地方——”

文娟又背诵。

“就是这样,同性恋酒吧!”她轻叫着说,“刚才我们在酒吧里也见到女人,蒙丽坦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她是同性恋者,Lesbian的!”

他们两人呆住。

从他们这晚所看到的来说,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清凉的风吹来,卷起了地上的纸屑。

蒙丽坦的背影消失了,她钻进了路经的一辆计程车。

只有他们还站在那里。

为他们这个意外的发现而震惊地呆着。

十五、竞选议员

“大卫,你看看这里有几只手指?”

沉思中的思路被打断。

大卫抬头,看见同校的教员霍华友善的笑脸。

“考我IQ?出到这个题目,太小觑我了吧?”他完尔一笑,答道。

“别看这里只有三根手指,这个问题可不是轻易回答的。”霍华认真地说,“三——你说是多少?三十,三百,还是三千,三亿?任你联想,看你猜不猜得出我心目中的数字。”

“三十。”大卫想也不想地说了出来。

“吓,你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霍华真的诧异了,他瞪大眼。

“那还不容易?那是我们学校餐厅里一客牛扒的价钱呀,接近中午了,你的肚子起了信号,这一味香喷喷的牛扒就出现在你脑海里,牛扒旁边打出‘三十’的字样,反弹在你眼前了。”

他们轰然大笑。

“推论正确,给你满分。”霍华坐在大卫身边,开始说到正题了。

“你这是备课,还是想心事?”他拿起大卫桌面上的教科书说:“最近看你时常埋头苦思,有什么想不通的,说出来大家参详一下嘛,一个人脑里想得太多,很易会变白痴的。”

“多谢你了,我的嗜想病并不严重,离白痴还有一大段距离。”大卫用轻松的口吻说,霍华刚才要他说出心事之事,就在开玩笑的语气中轻轻带过了。

虽然霍华是一片好意,但若他告诉霍华他所做的事,管保霍华会说他真疯了。

他们正在学校教员室内,与早上的热闹气氛相比,现在是清静多了。

校园气氛受外来冲击的影响而改变,已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来到学校的,是他认识的一个人,而且他和霍华,也被拉夫去做了一个上午的事。

来学校的客人是一个议员候选人,他来做拉票活动。

这人是卓坚。

真令他意想不到。

卓坚是以独立候选人身份角逐区域市政局议席的,他以一个中肯的角度来阐释他的参政宣言,他热心投入的态度令大卫颇为欣赏。

卓坚说:“现在参与政治已经不是少数高层人员的特权了。只要对香港前途关心,而且有兴趣服务社会,对香港事务热心投入,愿意对公众利益有所承担。有所奉献的人,都可以参与政治,参加竞选。”

当时校长陪着卓坚来到教员室,卓坚见到大卫,很高兴地上前握着手说:“大卫,你就在这里教书?真好,在这里见到你,请你务必帮忙。”

他和霍华被卓坚拉了去学校大礼堂做竞选宣传活动。

“你这个政治冷感的人,终于也出动帮人做助选拉票,真难得呀。”

集会结束后,从礼堂回教员室的路上,霍华这样对他说。

大卫摇头苦笑说:“因为是认识的,不好意思拒绝。”

“就是因为文娟?”霍华说。

文娟来过学校,霍华对她略有所闻,知道是大卫近日过从甚密的女友。

“人都是有弱点的。”霍华说,“卓坚拿你认识文娟的关系要你帮忙,你就违背了当初的意愿去帮助他?”

“你只说对了一半。”大卫说,“你所指的我不参预政治那件事,我其实也不是那么极端。我不参预并非代表我不喜欢别人参预,多一些人对公众事务关心,总是好事。”

大卫只是说了其中一个看法。

心里最隐蔽的,他没有说出来。

那天晚上,他和文娟在酒吧外见到蒙丽坦的事,是他和文娟蓄意保持的一个秘密。

与其看到卓坚固这段婚姻不快乐而痛苦,倒不如喜见他投身公益事务,发展他的潜能。

这次的会面令他看到卓坚性格努力不懈的坚毅的一面。

竞选宣传集会开始时,他们坐在一起,大卫把外界的一些反应告诉他说:“我的一些同事说这一类的宣传集会就像做大骚一样,你拉票怎会拉到学校来的?学生年龄未足够,没有投票权呀。”

“做大骚,那只是别人的错觉,其实我们是当作一种很认真的事来做。”卓坚细心地逐项解答他的问题,“学生没有投票权,学生的家长有呀,投出神圣的一票,说服了家庭最年轻一代,那收益有时比说服他们父母的还管用。”。

“到各个地方去拉票,你会不会很辛苦?”大卫问他。

“要成功地做一件事,辛苦是免不了的。”卓坚态度亲切地说,“这次区域市政局的议席,竞争会很激烈。两大派,加上以。独立身份参选的候选人,每一方都各师各法,有大团体支持参选的好一些,像我这样背景的人,就只有靠自己事事亲力亲为,处事不容有失,所承受的压力是很重的。”。

投身政界是一条不归路。

一切都豁出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大卫还在想着与卓坚交谈的事,在他身边的霍华却发现了新鲜的事。

“哎——大卫你来看,那些学生真胡闹!”霍华突然叫着,停在一幅校内广告旁。

他们行经的地方是集会礼堂和教室的必经之地,那里有个地方特别辟为学生招贴告示通告的场所,也是学生的天才创作之地。一些风趣抵死的言辞,借着张贴通告的机会趁机曝光,语不惊人死不休。

反正谁看了都不会当真。

一些水准之作也真叫人捧腹大笑,算是谐趣益智兼而有之。

学校当局也不多制止,因为这只是无伤大雅的玩意,还可增添校园姿彩,留待将来回忆时,也不会尽是严肃的一面吧?

霍华指着的正是那一类张贴通知。

是学校剧社的演出告示:公演莎士比亚名剧《王子复仇记入

大卫细看清楚,不觉与霍华一样地笑开了怀,因那张带有剧照的通告上,本是愁眉蹙蹙的悲剧王子,不知被哪个促狭的家伙描上了假发耳环,涂上口红。

“真捣蛋,把王子的剧照如此糟蹋,剧社的人不气坏才怪。”

笑归笑,还是批评了两句。

“那可不一定,或许是他们自己弄上去的呢?”

“收宣传之效?”

“就是这样,你见过某歌星的CD吗?扮成带胡子的蒙娜丽莎,不知引起多少谈论。”

“那岂不是与这张通告有异曲同工之妙?”

路上的谈话,如果给学生听见了也会不妙。普遍的看法是,作为一个教师,要严肃老成,但却忽略了,这些教师中也有年轻人。

到了教员室,应该是备课的时间。大卫把教科书放在桌面上,从外面看,他在作课前准备,然而他脑海里所想的却完全不是书本里的东西。

心绪紊乱,太多的零星事物,拼凑不起来。

霍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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