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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针见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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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丹不解地看着樊东。
樊东说:“你看我干什么?不是让你全脱,只是把外面的运动裤脱下来。”
樊丹脸红地说:“我脱裤子干什么?”
樊东说:“检查呀!”
樊丹说:“哪有脱裤子检查的?”
樊东说:“姐,你不要有什么思想顾虑,苏岩同志吧,特别喜欢女人的腿,他说,女人无论长得是否漂亮,无论她有没有文凭,无论她是不是处女,都不重要,只要她有一双美妙绝伦的腿,他就能爱上这个女人,所以,既然你想嫁给苏岩,那你必须得事先让苏岩看看你的腿是否合乎标准。”
樊丹对我说:“以前,我穿裙子时,你不都看见了吗?”
樊东接话道:“那是两码事儿!姐,你怎么这么磨叽,不就是脱裤子吗?”
樊丹是真喝多了,她说:“脱就脱,有什么呀!”她把自己的裤子拉了下来。
一双美腿跃然弹出!
长长的运动衣盖住了大腿跟,好像里面什么也没穿。
樊东说:“苏哥,你别光看呐,你可以摸摸!”
樊丹说:“摸可不行。”她迅速地把裤子拉了上去。
13
晚上我们继续开展夜间工作。工作的重点是寻找刘长江被杀的第一现场。赵民让我在家负责整理材料,他带人去搞外围调查。平时都是我去搞外围,赵民这是对我不信任呐!他在心里可能怀疑是我害了刘长江。这样也好,在家整材料比在外面搞调查轻松多了。
夜里快十一点的时候,樊丹给我打电话,问我干什么呢?我说,没干什么。我问她干什么呢?她说,刚从朱慧那儿回来。本来她打算在朱慧家陪她住,后来朱慧的姐姐和母亲到她家去了,她就回来了。她问我,什么时候能结束?我说:“找不到线索就得干一宿。”樊丹说:“我一个人在家可害怕了。”我说:“要不,我让樊东先回去吧!”樊东正在外面拉着高军他们查线索。樊丹说:“不用。”
我说:“我去陪你呀!”
樊丹立刻温柔地说:“那不影响你工作吗?”
我说:“陪你就是我的工作。”
我把外衣搭在椅子上,把笔录本打开放在桌子上,把钢笔从笔冒中抽出放在笔记本旁边。我往水杯里添了些热水,热气从杯口袅袅升起。
临出门前,我打电话问樊东:“在哪儿呢?”樊东说:“在小摊上吃饭呢。”他问我饿不饿,他给我拿回去点儿。我说:“我不饿,你姐找我有点事儿,要是万一下半夜破案了,你给我打电话。”樊东说:“我知道了,你去吧!”接着他坏笑道,“你们俩别耍流氓!一会儿,我可能回家去查查岗。”
我打车去樊丹家的路上,樊东还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床前明月光
地上鞋两双
……
来到樊丹家,她给我开门后就依着门边妩媚地站立着。她穿着黑色的睡衣,雪白的肌肤从领口处裸露出来。她的脸刚刚洗过,水汪汪的。我换好了拖鞋,手向她的脸摸去。她推开我,“你去洗洗!”
来到卫生间,樊丹已经把洗脸水、毛巾准备好。她把牙膏挤出来涂抹在牙刷上。
洗漱之后,我对她说:“你把我当你弟弟了吧!”樊丹接过毛巾擦着我的脸:“你本来就是我小弟弟嘛!”她把我领到樊东的房间里,她说:“你放心睡吧,被子都是新的。”我说:“你真多余,我没那么讲究。”
樊丹说完就离开了。我有点失望。各住各的屋,这叫什么陪啊?我脱了衣服躺在樊东的床上,床边是樊东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我翻了翻大都是高考复习之类。
过了一会儿,樊丹敲门。
我高兴地说:“门没锁。”她推门进来,“呦,都躺下了。”我说:“看书呢!”我把被往身体盖了盖。
樊丹说:“别躺着看,这样对眼睛不好。我弟弟就总爱躺着看。”她坐在我的床上,摸着被子。
“你冷不冷?”
“不……冷。”
“不冷,你哆嗦什么?”
我伸出手隔着睡衣摸到了樊丹的腿。她没在意。我放肆地把手伸到睡衣里面。
樊丹说:“现在朱慧可可怜什么了。”
我说:“刘长江一死,她就不可怜了。她现在有钱有房子还有自由的身体,她今后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樊丹用手点着我的脑门,“你看你净往歪地方想。”
我把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身体。不一会儿,她被我摸得来气喘嘘嘘,她说:“别摸了,行吗?”
我把手从她的睡衣里拿出来,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我说:“亲爱的,咱俩睡在一起了。”樊丹脸红地依偎在我的怀里,她说:“我这就算让你睡了是吗?”我说:“这还不算。”我的手在被里又向她的大腿游去。她喃喃地说:“亲爱的,别摸我了,咱们说说话行吗?”我说:“行。”
我们相互搂着,开始畅谈未来。樊丹打算领我回她家里去见她父亲。她说,她爸答应了,她和樊东结婚每人给他们拿五万块钱。她告诉我,她父亲现在承包了一个工程没少赚钱,可惜钱都在她那阿姨的手里。要不然,她结婚,她父亲还能多给她拿点儿。我说,这些钱你留着给樊东办事用吧。咱们结婚的钱,你一点都不用操心。我这才详细地告诉她我家已是小康了。
我妈妈过去在机关当干部由于脾气不好总和领导打仗。七年前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她和我父亲到郊区开了一个养殖场。现在已经进入良性循环。我讲述了父母开始创业时的种种艰难,以及他们怕耽误我上学和工作,说什么也不让我帮忙的过程。
讲到我母亲时,樊丹问的很详细,包括我母亲平时的饮食习惯都问得一清二楚。
樊丹深情地说:“你领我见见她呗!”
我说:“这个星期天,咱们就去。”
樊丹笑眯眯问我:“你交代,一共领多少个女孩去见你妈了?”
我很不自然,我说:“就你一个。”
樊丹说:“别耍赖,你就承认吧,过去的事儿,我不追究。”
我说:“真的没有。”
樊丹说:“有,我也不在乎。你信不信?你妈保证最喜欢我。”
我微微笑了一下,她瞪着我:“你不相信?”
我搂着她,“我信我信。”
樊丹告诉我见到我母亲她将采取的行动。她要打扮得朴朴素素的,进屋先帮助我妈收拾屋子,然后去厨房做饭。樊丹的目光充满了感情,她说:“我领她去洗澡,帮她洗头,帮她搓后背……”说着说着,她还流下了眼泪,她说,朱慧就总是领她母亲去洗澡,她可羡慕了。
樊丹从小没母亲,她对母亲产生了特殊的眷恋。我说:“亲爱的,从今往后,我妈就是你妈了,你放心吧,她肯定会喜欢你!”我这么说,她反而不自信了。她说:“你别这么肯定,万一她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说:“她肯定喜欢你。你不知道,我妈现在满脑子就想抱孙子,只要你给她生个孙子,你让她当保姆她都愿意。”樊丹笑了,她说:“这个太简单了。”她告诉我,她们单位的江辰在她们医院妇科刘姨的指导下,已经怀上了小子。她和刘姨的关系比江辰好多了,她要是求刘姨这件事儿肯定也不成问题。我说:“你这个刘姨这么了不起啊?”樊丹脸红地说:“不能百分之百,这得需要咱俩共同努力。”我天真地问:“怎么努力啊!”她打了我一下,“坏蛋。”
我们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为了让她对我放心,我把过去的经历全都告诉了她。樊丹笑道:“你不告诉我,你的事儿,我也知道。”她和朱慧向别人打听过我。我说:“好啊,你偷着去调查我。”
樊丹说:“你看我要找你当老公,我调查调查不也都正常嘛!”
我说:“我的事儿,我都说了,现在该你向我坦白了。”
+文+樊丹说:“我什么事儿也没有。”
+人+我说:“不可能。”
+书+樊丹说:“真的。”
+屋+我说:“大事没有,小事儿也没有吗?”
樊丹想了想,忽然变得不太自然,她给我盖了盖被,说:“真的没有。”
我心里飞起了一片阴影,我说:“你说吧,我不会计较的。”
樊丹犹豫起来,她说:“那我要说了,你不要我怎么办?”
我说:“不能。”
樊丹羞涩地依偎在我的怀里,小声地说:
“我那儿没毛!”
“没毛?”
樊丹满脸通红,“就是人们常说的白虎。”
我大笑起来,“没毛怕什么!”
樊丹幸福地搂着我,“你说心里话,你真不在乎吗?书上不是说这种女人是男人的克星嘛!”
我说:“那你找我算找对了。我算过卦,说我命硬必须找白虎做老婆才能白头到老。”
樊丹高兴地说:“真的?那这么说,咱俩是天生的一对。”她主动地亲吻我,我们的舌头在相互的嘴里激情地翻动着。
我小声地问她,“亲爱的,是一根也没有吗?”樊丹羞涩地说:“不是,反正非常非常地少。”我说:“让我看看呗!”樊丹说:“你别看了,我……不好意思。”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忘了你都看我的了。”樊丹笑了。
心里欲望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我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抚摸着她的大腿。
樊丹的呼吸急促起来,“亲爱的,你要干什么呀?”
“我想一针见血。”
“不行。”她抓着我的手送进了三角裤中。她来事儿了。
樊丹喃喃地说:“你等几天吧。”
14
天刚蒙蒙亮,赵民给我打电话。他问我:“你没在办公室?”他大概往办公室给我打过电话。我撒谎道:“我饿了,出来买点儿吃的。”赵民说:“那你赶紧过来吧。”我问他:“破案了?”
赵民说:“没有。我们找到了第一现场。”
我问清了地址,说道:“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樊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们领导说你了吧!”我说:“没事儿。”她疼爱亲了亲我,我冲动地热烈地吻着她,她推开我催促道:“你快走吧!”我还要亲她,樊丹笑着放肆地摸了我一下,然后帮我把衣服穿好。
刘长江被杀的第一现场是一个废弃的水泵房,它位于江堤西北角一片绿悠悠的树林之中。
从知道刘长江被干死,我一直沉浸在喜悦之中。起初,我判断刘长江是被人雇佣杀手整死的【wWw。WRsHu。cOm】。可是现在来到江边之后,尤其是见到这片熟悉的小树林。我浑身特别不舒服。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这个念头令我浑身发冷!
走进水泵房,技术、法医正在勘察现场。室内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但墙壁却到处留有喷溅才能形成的血迹。这说明刘长江当时在这里被人放血了!我能想像出,刘长江临死前所经受的种种痛苦。
这不大像是杀手所为,杀手都是为钱而来,他可没功夫去折磨刘长江。这个杀人犯应该对刘长江恨之入骨。
他会是谁呢?
我陪着技术科搞了一会儿现场勘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抽屉。我找出了那份刘长江给我的《交换女友协议书》。通过仪器,我在这份协议书上提取了五枚指纹。经过检验比对,有四枚是属于我和刘长江留下的。我和刘长江看过这份协议,我们的指纹留在上面是正常的。
可是,剩下的这枚指纹是谁的?
15
华凯宾馆在我们公安局的斜对面。我在这个宾馆开了一个房间。我用房间的电话打通了樊东的手机。
我问他,在哪儿?他说,在家睡觉呢。我让他到花凯宾馆来一趟。我告诉他我的房间号码。
樊东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樊东来了之后,没问我为什么到宾馆来。他笑眯眯地说:“昨天晚上是不是耍流氓了?”
我说:“没有。”
樊东说:“你和我还来这一套?”
我说:“我要是骗你,我都是小狗。”
樊东撇了一下嘴,“姐夫,跟我还说假话?早晨,我在我的枕头上,发现了两个人的头印儿!”
我说:“樊东,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我和他说笑的时侯,不经意地把《交换女友协议书》递给樊东。樊东好奇地接了过去。
我问他:“你以前看过吗?”
樊东平静地说:“没有啊!”他看完之后,还很气氛。他说:“刘长江这个兔崽子,真该千刀万刮!”
看樊东的语气和神态,我心里宽慰了一些。也许,那个指纹是别人留下的。我对樊东说:“伸出你的右手。”
樊东说:“干什么?”
我说:“你把姆指露出来。”
樊东不自然了。我心里的阴影一下子浮了出来。
我把樊东的指纹提取下来认真地进行比对。我的手剧烈地哆嗦着,两个指纹至少有12个特征点完全一致。这说明,留在协议上的指纹是樊东的!他曾经背着我看到了这个协议书。
我感到眼前一阵眩晕,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
我闭上眼睛呆坐在沙发里。
樊东问我:“苏哥,你怎么了?”
我没有吱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樊东仍然站在我的面前。他见我睁开眼睛,就走到桌子旁启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我接过来看着他。樊东坐在我的对面也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我问他:“真是你干的吗?”
樊东的脸色惨白,他点了点头。
我的身体哆嗦起来。我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樊东反问我:“你说呢?”
我没吱声。
樊东站起来掏出香烟,递给我,我接了过来,他给我点燃后,说:“刚才我来了的时候,就猜到你可能已经发现了我。”
我有气无力地说:“那你为什么不跑?”
樊东说:“你要是想抓我,我跑到哪儿也没用!所以……我想,我不如过来向你投案自首。”
我愣住了。
樊东打开了自己的包,拿出厚厚的一叠纸递给我,“我把杀人的经过都写在上面了。”
我接过稿纸胡乱地翻看着。
看起来,这小子早就做好思想准备了。
樊东坐作我对面的沙发里。
“苏哥,你想到过我会向你自首吗?”
“没想过。”
“我想求你点事儿。”
“你说吧!”
“我现在得跑了!”樊东嘴上说跑,但他的身子仍然坐在沙发里。
“你打算怎么跑?”
“我在前面跑,你在后面追我,然后,你向我开枪……”
樊东原来想让我放了他。他为了让别人相信我不是故意放他,还想玩个花招。这太低级了,谁也不会相信,他会在我的枪口下跑掉的。
“樊东,我要是一枪把你打死怎么办?”
“对呀,我就是让你把我打死呀!”
“……”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这不是明摆着嘛,我的罪肯定是死刑。但一审、二审,怎么的,也得半年。别说半年了两个月,我姐就完了!苏哥,我等不起……我求求你,现在你就崩了我。你把我一枪打死,你就立功了,他们都知道咱们俩关系好,你打死我说不定还能算上大义灭亲!”
樊东恭恭敬敬跪在我的跟前,“苏哥,我这么做也算对得起你了……我不要求你一定娶一个杀人犯的姐姐,但我求你今后能多多照顾她!”
“樊东,你站起来!”
“你答应我吗?”
“你放心吧,如果你姐不嫌弃我,我一定要娶她做我的妻子。今生今世,我会像爱我妈妈我妹妹我情人一样去爱你姐!”
“苏哥,我谢谢你!”
樊东倒地磕了三个响头。我俯身把他扶起来,他的额头上已经微微渗出血丝。我掏出纸巾,轻柔地擦着。
“我就知道你会娶我姐的,真的,这我就一点负担也没有了……苏哥,你的枪法没问题吧,最好能一枪见血。”
我静静地看着樊东的眼睛,樊东也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他温柔说:“你往心脏上打!”
我低下头,坐在沙发里默默地抽着烟。抽了一半,我猛地把烟头按在我的手背上。
皮肤烧焦的味道随着烟雾袅袅升起。
我慢慢地掏出了手枪,盯视着樊东。他开始紧张了。
“我和你商量商量,打心脏也不能保准一枪拉倒……最把握的是打太阳穴。”
樊东点了点头。
我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我得给你摆个姿势。”
樊东按我的要求,摆好了姿势。
我拿起一个枕头,垫在他的头部。
我把枪隔着枕头对准了樊东的太阳穴,他闭上了眼睛。他的眼皮上下跳动着。我对他小声地说:
“别害怕。你一会儿到的地方,其实离我们并不太远。有一天,我还有你姐以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得去和你团聚,你现在放松点,好吗?”
樊东浑身哆嗦着,他一句也不说。我慢慢地敞开机头,说道:“再见啦!”
我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击锤碰撞机针发出清脆的响声!
樊东浑身抖动了一下。
枪没有响。
樊东慢慢地睁开眼睛,“我一个快死的人,你为什么要跟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把枪收了起来。
樊东盯着我,“你不相信我?苏哥,我能拿生命开玩笑吗?”
我说:“如果枪响了,我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啦!我把你打死,我就犯了故意杀人罪!樊东,你多糊涂啊,我要是开枪了,我不也和你一样成了杀人犯了嘛!”
樊东愣了一会儿,他走到我的跟前,从我的腰里掏出了手铐。
樊东的眼里盈满了泪水,“苏哥,我对你的要求可能过分啦,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进监狱等死……”
他给自己铐上之后,坦然地说:“苏哥,我和你回去。”
我哽咽地问樊东:“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要抓你?”
樊东苦笑道:“苏哥,我太了解你了!你什么事儿都好说话,只有在这个事儿上,你对谁都不会心慈手软的!”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真的就这么无情无义吗?”
樊东大概见我哭了,有点不自然,“苏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控制住情绪,果断地说:“樊东,假如你杀了别人,我可能真的不会放过你,但是你杀了刘长江……就算把我的命搭进去,我也绝对不会抓你!”
我拿出钥匙打开了樊东的手铐。樊东愣愣地看着我。
我对他说:“咱们没用的话也别说了。你收拾收拾准备远走高飞吧!”
樊东吃惊地说:“苏哥……”
我说:“樊东,从今往后,你自己要多保重了……我就希望你一点儿,你今后在外面,无论你受了怎样的委屈,无论你的生活有多么难,就是冻死饿死,你也不能去偷去抢去杀人……这些你能做到吗?”
樊东的眼泪挂满了脸颊。他说:“苏哥,我不走。我决定杀刘长江的时候,我就想要会有今天了!”
我说:“樊东,你他妈的别说傻话了。”
樊东说:“我没说傻话,苏哥,这不是明摆着嘛,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我说:“我又没杀人,我怕什么?”
樊东的态度十分坚决。我苦口婆心地劝说他:“樊东,你必须得走。你要是被抓起来,你就把我坑了,你是我介绍来刑警队帮忙的,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公安局能放过我吗?我告诉你,我最低也得被判两年!你刚才口口声声地说让我去照顾你姐,我怎么去照顾?你好好想想吧,你被枪毙了,我要是再被关进了监狱里……你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樊东傻眼了。
我说:“樊东,你听我的,只要你跑了,就算他们怀疑我,他们拿我也没招。”
我向他举赵民的例子。我说:“过去我们领导一直怀疑赵民帮助刘长江,可就是因为没有证据,你看虽然把赵民停职了,现在不是又让他当领导了嘛!”
我向樊东表示,“你不是说十年之后,我能当公安局局长嘛!我告诉你,也许用不了十年。你跑了之后,我马上开始向领导留须拍马花钱买官!你放心吧,我争取五年就当上这个局长。只要我当了局长,樊东,到时候,我就可以帮你摆平这件事儿!所以,樊东,你必须在外面至少要躲藏五年。在这五年里,你绝对绝对不能和我们有任何联系。我不说你也知道,公安局什么设备都有。如果你和我们联系万一你要是被抓起来,我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16
下午,我们在刑警队会议室,召开了案件分析会。
会上,陈凯鸣首先向我们传达了上级的指示精神。他说:“这个案子发生后,市里非常重视,市委、市政府以及市人大都做出了重要批示要我们尽快破案。”他说完,我们便各自发表看法。
到目前还没有怀疑到樊东的身上。赵民怀疑的是徐冰,他要求刑警队要把调查的重点放在徐冰的身上。
我表示了疑虑。我说:“从现场上看,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可以证明徐冰与此案有关。刘长江死后社会上很多些人都在放炮庆祝,这说明想要整死他的人多了!我们调查的范围应该广泛一点儿,不应该仅仅局限在一个人身上。”
赵民反驳说:“这个案子和其他案子不同。从目前情况上看,徐冰与刘长江的恩怨最大,对这样十分明显的因果关系,我们应该予以重视。”
我没想到赵民会如此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不想在会上和他弄僵,就保持沉默。会后,陈凯鸣把我找到了他的办公室。我对他说:“陈局长,其实,我心里也认为徐冰最值得怀疑。但我们在这种分析会上,应该以事实为依据,不能乱分析啊!”
陈凯鸣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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