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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诡谈I-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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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这叫什么原因?你这不是存心糊弄我么?

我到燕京已然半月有余,可因为那些诡异之事缠身,总是脱不开身去好好感受这北方的秋天。我记忆中的秋天一直都是江陵式的金黄,那是丰收的喜悦,亦是迎接冬季的洗礼。

一般皇家别院的名字都气得大气、吉利,可孤鸿山庄这名字听起来却甚是悲凉。还没有去那里之前我还为这事有那么些疑问,而当我到这里之后,我便是完全明白了,为什么要叫孤鸿了。

孤鸿山庄建在城外郊区的一处高山上,山头不高,密密麻麻的种满了枫树。枫树有黄色的,橙色的,火红的,也有各色夹杂渐层的。行走在大片大片的枫树林里,尽是浓浓的秋愁。都说是秋愁了,也不怪人家会叫孤鸿了。只是我倒是觉得这或金灿或火红的枫树林,让我有种欣欣向荣的感觉。

凤辰让我穿上男装,扮作他新收的徒弟。对此我及其的不解,然而凤辰一向如此,若是他觉得不该告诉我的,他便会将嘴巴闭得牢牢的,即便是用钳子也休想撬开他的嘴。我习惯这样的凤辰,也自是不会再白花功夫。男装就男装吧,这样也好,省得麻烦。

可是,男装有一样挺麻烦的。就是我要同凤辰住一间房。虽然我们很熟,而我也不会如那些大家闺秀一般,念着什么男女共处一室有违纲常。可就算再怎样熟稔,也终归是男女有别,这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方便的,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尴尬。

山庄似乎同这山头融为一体,这里的院落不如城中的那些规矩整齐,它们大都是因着这山头的地势而建,或高或低,或大或小,而景致也因此大有不同,如若不告诉我这

是皇家别院,我可能会认为这里是平常人家的住房。

我同凤辰住在中央那个大院的旁边,同院的还有夏瑶跟她的那一众巫祝。而这回,夏瑶似乎都没有来找过凤辰,我想是不是身份不同了,其行事作风也会跟着发生变化?她很爱凤辰,这个我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可她却能做到,即便是很爱也能因公而对凤辰冷漠。这夏瑶,倒是理智的让人心生感叹。

“她带着那么多漂亮的女弟子,为什么你不没有呢?”天师跟司巫身份本就对立,夏瑶带着那多千娇百媚的女弟子,多威风。而凤辰呢,却只有我这么一个不算漂亮,还穿着男装的伪弟子。

“人不在多,够用就行。”他这样说,也有道理。

只是,“你真的确定,我是帮忙,而不是来拖后腿的?”我不像那些巫祝,我不会念诵咒文,不会上台舞蹈,不会乞雨求丰收,甚至我现在见到那些东西都还是会头皮发麻。

凤辰掀开慵懒的眼皮,撇了我一眼,继而高深莫测的笑道:“你只要待在这里,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他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诡异。像极了电视剧里面的狗血情节。男主角为了女主角的安全,而跟女主角说“你的安全,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可凤辰却并不是个会风花雪月,说出这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的人。

我又要纠结了,为何我总要纠结?总要对凤辰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推敲?

我想知道凤辰对我隐瞒的事情,但我又害怕知道那些事情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发生变化,而眼前这看起来平静的生活亦会因此消失。

为了看起来的平静的生活,我不去追问凤辰,我们之间的过去。而为了满足好奇心,我又总是不知不觉的去推敲凤辰的话。我觉得很累,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有些烦躁,我索性推开门走了出去。这枫树林景致极好,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的欣赏。对面住着的那些美丽的巫祝在院里头嬉戏打闹,夏瑶拿着一本书看得入神,我想如果没有凤辰这层关系,或许我会很崇拜她的。说实话,她是个美好得完美无瑕的女子。

旁边有人低头跟她说着话,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继而又低下头继续的看书。这表情很正常,像是对凤辰话语的高深莫测一般,我早已习惯。

踏出院门,我便看见了北冥尧,同时也看到秦双。

火红的枫树下,他一身华衣傲然挺立,身边站着温婉柔美的秦双,他们说着笑着,那画面看起来无比的和谐、无比的幸福。

鼻尖有些酸涩,心头忽的冒起怪异的感觉。

“苏姑娘。”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及时的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回头看去,来人身着青衫儒服,竟是那个在月亏斋外神奇消失的阮石。我惊讶得无以复加,而讶异过后,却突然的哭了出来。

像是见到一个一同历经生死,继而又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般的扯住他,带着明显的哭腔说道:“呆子,我以为你死了。”

阮石这回倒是没有像往常一般的将我推开,进而说些男女收受不清之类的话来。许久,我情绪平复,阮石慢慢的叹了口气,说道:“幸而无外人看见,要不苏姑娘的清白算是毁了。”

他依旧还是那个古板的书生,依旧对那些礼仪视若圣旨。可纵然是这样,我还是很高兴能见到他。这个总跟我对着干,总对我有诸多不满的书呆子。

☆、第五章

“呆子;你在那鬼城可曾遇到过熟人?”

我忽的想起了寒枝。那个清冷的烈性女子,那个于我有恩的我的朋友。事实上;我一直就记挂着她;从来不曾忘记,我总是随身带着她托我带给阮石的丝帕。然而;阮石真的认识她么?亦或是还记得她么?

阮石漫步踱到枫树下;靠着树干坐下;带着丝丝哀伤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曾。”他那话说得很是肯定,甚至听来有些决绝的味道。他这是在赌什么气?

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盯着他那双温雅中略带些犀利的眼睛,说道:“我问你,你可曾爱过一个女子?”

阮石笃定的摇摇头,“不曾。”

“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掏出寒枝那块丝帕,递到阮石面前。

阮石缓缓的伸出手,接过那块染满了清香的丝帕,摇头道:“不。。。。。。不知道。”他的声音有了一丝很明显的颤抖,我知道他是明白的,只是我不知道为何他要这样极力的向我隐瞒。

“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爱她的,对不对?”我试着问道。

阮石满面木然的盯着那块丝帕,许久不曾出声。我想既然他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也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去勉强他。寒枝已经不再了,我还能替她去要求阮石些什么呢?此时的阮石,不管做多少事情,都是无用的。

时间飞逝,踏出的脚步早已收不回。我们都回不到过去,即便是再后悔,再伤悲,再不幸。

我起身,拍拍衣角的碎叶,“我是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样的故事。你不愿跟我说,我也不勉强。”我转身往院里走去。而阮石依然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对我的离开,他没有做出任何的挽留。看来他是真的不想告诉了。

我再回到院里的时候,凤辰已不在房中。我想我方才也只是出去了那么一小会儿,怎么再回来他就不见了,是不是他又在背着我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小公子。”忽的从对面传来了这样一个叫声,我好奇的回头看去,竟是住在对面的巫祝,她们聚在一起,笑脸盈盈的看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她们这是在叫我。

“姐姐们可有事?”

“我们没事,就是想告诉小公子,你们家天师跟我们家司巫一道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们便是不知道了。”说完她们哈哈的笑了起来。那声音让人及其的烦躁。做什么?挑衅么?

我扬起自认为是灿烂的笑容,对她们说道:“大概是约会去了吧。我家师父对你们家司巫可上心了。”我顿了顿,故作思索的模样,继而又说:“只怕,只怕……”我叹了口气,不再往下说去。

“只怕什么?”她们问道。瞧瞧,

上当了吧。人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吊人胃口这招还真是百试百灵,即便是在秦丹身上,我用过不下百次,现在对她依旧是管用得很。

我回头推开房门,高声道:“佛曰,不可说,一说即错。”说完这话,我便缓缓的关上了房门,门外响起了她们吵杂的怨声。

无碍,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我心里头是舒坦了。

她们是故意说来气我的,我知道,所以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凤辰说过,他同夏瑶的关系近不了,也不可能远。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凤辰本就是个优秀的男子,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若他不在意我,我即便是在怎么生气,再怎么跟他闹,也是无济于事。现在,还是洗洗早点睡比较实际。

可能一个人还真的比较自在些的。躺在床上,睡意很快袭来,我想我肯定会有个好梦。梦里有寒枝,轻盈浅笑的寒枝。

我把丝帕给阮石了,虽然阮石不愿意对我坦白。但阮石心里,肯定还是有她的位置存在的。

后来我的确是梦见一个女子,一个身着白衣青丝遮面的女子,可那不是寒枝。寒枝虽是鬼妓,可却她身上却从来都不曾出现过如现在这般令人悚然的气息。

那女子坐在一面雕着瑞兽祥云的铜镜前,一遍又一遍的往尖长的指甲上涂着艳红的丹蔻,她动作轻柔、缓慢,像对待珍爱之物一般的细致,然而我却感觉到了一丝和明显、很清晰的寒凉。这种感觉我许久不曾有过了,我以为我以后再也不会有了。那女子猛的对我伸出那双惨白的双手,妖艳的火红刺得我浑身一颤,梦醒了,一身冷汗。

耳旁充斥着隔壁大院里的丝竹声,它们让我找回了一些理智。就要到丑时了,凤辰还没回来。我不知道那个梦代表着什么。是又遇上了?还是单纯的只是个梦而已?我摸索着点燃床头的烛台,漆黑冰冷的房间立马的被温暖的烛光填满,心里的寒凉亦渐渐的被胆量所取代。

我打开房门,望向对面。那些巫祝大约已经睡下了,她们都不用等夏瑶的么?

带着这些无关紧要的疑问,我关上房门,重新躺下,可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脑中一会冒出寒枝凄惨的面庞,一会儿又闪现出那双涂满了艳红丹寇的惨白的双手,每每想到这里,心头总是会冒出一些埋怨凤辰的想法来。他出去这么长时间,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难道都不担心的么?

丑时刚过,外面忽的响起了鞭炮的噼啪声,继而又是喇叭声、锣鼓声。馨香之气扑面而来

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里,在这样一个种满了枫树的山腰,那乐声便是热闹非凡、喜庆无比。可既然是山腰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喜乐声呢?而且还是在大半夜的



我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对头了,我开始担心起凤辰来,他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是不是真这么倒霉的,才第一天来这孤鸿山庄就遇上了诡异之事?想到这里,睡意便是更加不留恋的离我而去,于是我索性穿好衣裳,梳好头发,打算去外面看看。我手上有保命的东西,所以即便是真遇上了,只要不多管闲事,亦是不会有危险的。

而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却见着一个清瘦的身影背对着我立在门前。他那身藏青色的外衣和一头披散着的乌黑秀发,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夜晚着实吓了我一跳。而事实上那个身影在我的记忆力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然奇怪的是,为何我心中总会没由头的冒出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来?

那诡异的第六感又来了,无声无息、无形无影,莫名得让人心悸。

“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我的么?”我情绪莫名的开始怅然了起来,他是琰,即便只是一个陌生的背影,我也能感觉到,因为那诡异的第六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

“我惦记着还欠你些东西,想着还完了,才真是了无牵挂。”说到这边他缓缓转身站到我面前,那双摄魂的桃花眼中泛着清浅的笑意,“今晚便都告诉你,如何?”

我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混乱,然而却总也不知道他是为何而迷乱。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秘密,要么不知,要不知晓个清楚明白,这半知半不知的,算个什么?而我的情绪也因此而变得有些躁动。

我退回门内,“我现在不想听了。”

“哦,你的好奇心呢?难道是被凤辰给吃掉了?”他这话说得甚是暧昧,然而我此时却实在是没有闲心同他说些玩笑话。

于是,我作势要关门,“我还是觉得从凤辰嘴中听来的,比起来能更大的满足我的好奇心。”

我关上门,道:“晚安,琰公子。”

“哈哈哈……”门外响起了琰狂放的笑声,“好梦,我的血罂姑娘。”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魅惑,“明日丑时,不见不散。”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血罂姑娘”这四个字了,而凤辰曾经告诉过我,我身体里留着琰的血液,那么……我不敢再往下去想,我怕我所总结的出来的东西,哪怕再离奇、再不可思议,可它却又实实在在的是真实的。

明日丑时,不见不散。这几个字像是被灌上了某种强势的魔力一般,嗡嗡的萦绕在我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他曾经说过,不会在对我有半分留情。可他这次的到来,我却又分明是半分危险都没有感觉到的。他的内心除了挣扎,并无其他任何的情绪,这也是我为何有胆敢公然将他至于门外的理由。

我的思绪也出现了混乱。一个晚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该不该告诉凤辰呢?就这样一直思绪混乱的挨到第二日。

鸡鸣声起,先是锣鼓声喇叭声的消失,继而那闹腾的一晚上的丝竹声、歌唱声停止。没过多久我便听见院里响起了那些貌美巫祝们娇俏的欢笑声。

“吱……”的一声,房门开了。我扭头看去,却见着夏瑶半搂着凤辰步伐蹒跚的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我下意识的认为,凤辰是不是受伤了。

夏瑶瞥了我一眼,道:“昨日皇上驾临,他一高兴,喝多了些,他总是这样。”夏瑶这话听来有些埋怨,却又关怀备至,倒是像极了老夫老妻,埋怨的话头里,总是隐藏着浓浓的担忧。

而我的担忧却在这一瞬间变成了恼火,我担心了一晚,害怕了一晚,原来他并不是去干什么正经事,而是搂着仙子喝酒去了?还以高兴就喝醉了。

既然他高兴,那我又何必再去跟他说昨晚的事情呢?

琰说“明日丑时,不见不散”,那么就“明日丑时,不见不散”吧!

☆、第六章

夏瑶将凤辰扶到软榻上躺下;继而又忙碌着给他脱鞋、盖被子、擦脸。她动作轻柔,细致;那张绝美无瑕的脸上挂满了温柔的浅笑。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幸福满溢。而我却是如此的尴尬无措。忽的凤辰拉住了她的纤柔的双手。嘴中嘀咕的说着什么;我很专心的听着,可始终没有听清楚。

“你醉了。歇着吧。”夏瑶轻柔的说完这话;凤辰便不再说话;像个乖巧的孩童一般;安安静静的睡下了。

一向傲骨铮铮的凤辰,居然也有这么温顺,这么听话的时候。可惜了;他的温顺却并不是因我,而是,而是因那个他嘴中不能近也不会远的女人。我还能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单纯么?我亦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凤辰,你若爱我我便爱你么?

呵!真可笑。他跟夏瑶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容满面,那种发至内心的笑。他只会同夏瑶一起喝酒,还是喝醉的那种。凤辰是个理智的人,他要喝醉,也必定是同一个能让他完全放松的一起。那样即便是他喝得不省人事,也不必担心外界那些七七八八的危险事。

他们是如此合拍,而我却还拼命的逼问凤辰,他是否喜欢我。

苏白晓,你果真是个大傻瓜,你爱上凤辰了,你爱上了那个早已有个完美的红颜知己的,并不爱你的男人。都说,爱情里,谁先说爱谁先死,原来我早已输得一败涂地。最最可悲的是,我竟然从来都不曾知道过。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那间温馨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我亦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到了这里,这是哪里呢?一望无垠的火红枫树,前后、左右都找不到出路。哪边是东,哪边是南,我该如何出去?发现自己迷路了,我这才恢复理智,懊恼自己的愚笨。

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是早晨,日头从东边升起,这里的房子大都是坐北朝南,而我记得这片树林是在房子前头的,这样想来,要找到出路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找到了方向,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将那些异样的情绪全部压下。那些凤辰从前不知道,现在也没有必要知道的事。

我想,既然我能不知不觉的爱上他,那么肯定也能不知不觉的忘记他的。

然而,我似乎将事情想象得太多简单了些。我确定我的思维是肯定没错的,可我却怎么努力也走不出这片林子。他们昨夜一直闹到天亮,这个时候大约都在睡觉,所以短时间内,肯定是没有人发现我失踪了的。心里头开始有些焦急不安了起来,难道我真的要将自己丢在这座名为孤鸿的山庄里么?

眼看着太阳已经到了头顶,心中的焦急却反而再慢慢的沉寂,换而代之的是一定要出去的决心。在他们发现

我不见之前,我总该自己努力的做些什么的。于是我拼命的在脑中寻找前世的记忆,我想或许谁曾经教过我要如何从迷路的森林中寻找到出路的。然而,事与愿违的是,我的前世安逸幸福,以至于谁都没有告诉过我,迷路了要如何逃生。

随便找了棵树,靠着坐下。

腰间悬挂的罂粟铃铛,乖乖的躺着,没有声响,没有动静。但凡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没遇上那些东西,要么就是遇上了那些东西中很强大的,强大到足以镇住我的铃铛跟手腕上的菩提珠子的。而我所认识的能有如此强大力量的,想要找我麻烦的,似乎也只有琰。但琰说过,今晚丑时,不见不散。我总对他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信任。他说了,我就信。这样傻乎乎的信任,我似乎对凤辰都不曾有过。

还有一种情况,便是,我不小心走进了什么阵法中。这个我是知道的。但凡隐蔽的别院里,都会来这么一招,这里是皇家别院,有这个似乎也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凤辰并没有提醒过我,亦或许我的这个猜测也是错的?那我现在遇到的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没法,我只能试着爬上树,站在高一点的地方,兴许我能看见出路。

幸而这树不算太高,枝桠繁多,要爬上去也不算太困难。而唯一的缺点也是它不高,它不高我所能看见的距离也因此而缩短。我干脆寻了根粗壮的树枝坐下,又掰了一根稍长的树枝,将上身套着的马甲脱下绑住衣角,作成一面旗帜,然后伸到树丛顶端,挥舞着。这样他们找起我来,也方便许多。

我不知道自己挥了多久,更加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看见了。直到我感到手臂发酸,心头满满的信心开始有了缺角,我才停了下来。

就在我情绪即将低落到谷底的时候,耳边骤然传来一阵锁啦锣鼓的欢庆乐声,声音离我很近。我扭头看了看四周林子里寂寥一片,于是我仔细聆听,继而顺着声音抬头看去。

这一看,吓得我差点从树上摔了下去。

打南边的树梢上来了两只队伍,两队看起来都很热闹的队伍。只是一队大红花轿,吹乐的人从头到脚都穿着、戴着喜庆的大红色,他们掩面哭泣着,惨白的脸上挂满了悲伤;而另一队却是有着白色的花轿,吹乐的人从头到脚都穿着丧服,但他们却个个都兴高采烈,惨白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它们在树梢上,跳跃着、舞蹈着,好不欢快。

事隔许多天后,我再次见鬼了。而且还一见就是两只这么庞大的队伍。眼看着那两只诡异的队伍越靠越近,离我的距离也是越来越短,我快速的收起高举着的旗帜,此时便是开始懊恼了,它们会不会是因为见到我的旗帜了

才出现的?为何我做了这样明显的招鬼的事情?

终于,两只队伍碰头了,就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刹那间,阴风瑟瑟,寒气四溢。那红白相间的队伍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颤抖着双手拉过旁边的繁茂的树枝遮住自己,我有菩提珠,它们闻不到我的气味,现在只要别被看见就好。

许久,阴风渐停,暖气回升。我稍稍拨开树枝,透着缝隙往上看去,它们竟是朝着北方走去的,而那边便是孤鸿山庄的所在地。心下便是更加的着急了,这只庞大的不丧不喜的队伍,分明是不带好意的,我必须去通知凤辰,昨夜他们玩乐到天亮,现在必定是还在歇息,而这个东西,他们必定也是不知道的。

从树上跳下来之后,我才记起自己的处境来。我迷路了,根本就回不去的。

又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还是无果。心下便是越发的焦急了。我只能再次的爬上树,尽量的站得高一些。这次我在看去的时候,那庞大的队伍竟然不见了。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是不是真的看错了,而事实上,我是真的希望自己看错了,怎奈身边的那阵恼人的阴风总是散不去,它牢牢的提醒着我,刚才我所看见的事实。

我无力的抱着树干,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手腕上凤辰的发丝,夏枝说这东西连着凤辰的心血。我只期望着,凤辰真的能感觉得到我的恐惧跟无助。

就这样,我惶惶恐恐的在那颗树上一直待到太阳下山。夕阳下的枫树林,火烧似的红。一天了,整整一天了,他们是不是真的遇上那些麻烦了?我此时口干舌燥、饥寒交迫,趁着四肢还有些力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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