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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广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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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
“但你可以说它和黄油一样棒。”
“如果那样的话,”布莱登先生反驳道,“喜欢黄油的人会怎么说呢? 我的意思是,如果别的东西和它一样好,而价钱又便宜,还有什么理由要买黄油呢? ”
“人们买黄油不需要理由。那是一种天性,人的本能。”
“噢,我明白了。”
“无论如何,别给黄油添一点儿麻烦。把精力都用在‘绿草地’人造黄油上。如果你想出点什么了,拿过去让她们打出来,然后就拿着结果赶快去见汉金先生。明白了? 没有问题了吧? ”
“没有,谢谢。”布莱登先生说道,满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会在一点左右过来,领你去我们这里最典雅的地方吃午饭。”
“万分感谢。”
“那么,加油干吧! ”英格拉比先生说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他自言自语,“尽管穿的衣服挺高档。我怀疑——”
他耸了耸肩坐了下来,然后开始编写关于斯莱德钢公桌椅的高级宣传小册子。
布莱登先生,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并没有马上去思考人造黄油的问题,而是像一只猫一样,怀着好奇心,开始蹑手蹑脚地熟悉他的新窝儿。而实际上,这个新窝儿根本没什么好看的。他打开写字台的抽屉,里面有一把像锯齿一般沾满了墨水的直尺,几块像是被人用牙咬过一样的橡皮,几块碎纸片上潦草地写着关于茶叶和人造黄油广告的新奇想法,还有一只已经坏了的自来水笔。书架上有一本字典,一本小册子上面令人恶心地写着‘董事地址名录’,一本埃德加.华莱士的小说,一本装饰精美的小册子叫做《可可百科》,还有一本《爱丽丝奇境记》,巴特利特的《常用语引语》,普通版的《威廉·莎士比亚作品集》以及五本破旧的《儿童百科全书》。那张快要散架了的破桌子则提供了更多的猎奇机会。桌子里装满了破旧的、落满灰尘的文件,包括一本关于一九二六年禁止使用食物防腐剂法案的政府报告,许多出自外行之手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 粗糙的素描,一摞子戴瑞菲尔德斯产品广告的印刷草样,几封私人信件和几张旧账单。布莱登先生一边弹掉他那过分保养的手指上的灰尘.一边把注意力从这张破桌子转移到墙上的一个挂钩和一个衣帽架,还有墙角处一个破碎了的文件柜,然后坐在了写字台前那张转椅上。坐下后,他先粗略地扫了一眼桌上的一瓶糨糊,一把剪刀,一支新铅笔和一沓吸墨水纸,两个潦草的印模和一个纸盒箱的盖子,里面盛满了肮脏不堪的碎末,然后他打开了那本戴瑞菲尔德斯的文件夹,开始仔细研究他的前任留下的关于绿草地人造黄油的杰作。
一个小时后,汉金先生推开房门,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进行得怎么样了? ”他亲切地问道。
布莱登先生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恐怕不是非常好。看来我还没有入境,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你慢慢会的。”汉金先生说。他这个人乐于助人,相信新手需要鼓励才能茁壮成长。“让我看看你进行得怎么样了。你是从标题开始的吗? 非常正确。好的题目就是胜利的一半。如果你是头奶牛——不,不,恐怕我们不能把我们的顾客称为奶牛。另外,我们曾经用过相同的标题在——让我想想——大约在一九二三年,我想是的。那是瓦德尔先生提出来的,你能在倒数第三本文件夹里找到它。那是这样写的:‘如果你在厨房里养一头奶牛,那就不会再有比涂了绿草地人造黄油更好的面包了’——等等。这段广告词不错,它只用一句话,即吸引了人们的目光,又让人产生联想,一句话表达了一切。”
布莱登先生点了点头,就仿佛在倾听神旨和先知一样。
那位总编拿着一支铅笔,若有所思地在那些潦草的标题上勾画着,然后在其中的一个上打了一个对号。
“我喜欢这个:又大又香。物有所值——不一般的黄油“这表达出了这个产品的真正内涵。你可以把这个写成样稿,或许这个也行:
你可以孤注一掷——它绝对是黄油“但我对这个不大确定。这些戴瑞菲尔德斯的人对赌博的观念非常保守。”
“噢,真的吗? 太遗憾了! 我可以写出好多类似的句子。
‘赌一下什么什么——’您喜欢这个吗? ”
汉金先生遗憾地摇摇头。
“恐怕那样写太直接了。给人感觉是在鼓励工薪阶级浪费金钱。”
“但人们都在这样做——不是吗,就连我们这里的女人们都喜欢小赌一把。”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我们的委托人是不会容忍这样的广告词的。你很快就会发现优秀的广告恰恰是让那些委托你写广告的人给扼杀的。你的顾客会有他们自己的时尚观念。哪样的标题会让达林斯公司满意,但不会让戴瑞菲尔德斯满意。有一例体育广告我们做得非常成功,标题是——把你的钱都压在永不落败的达林斯玩具马上——结果在阿什科赛马会上卖了八千件。而原因完全是出于巧合,因为我们在广告词中提到了一匹真马的名字,它的赔率是五十赔一,幸运的是它赢了,结果所有的赢钱的女士们都冲到场外,出于感激,疯狂购买达林斯玩具马,公众的行为有时真的很怪异。”
“是的,”布莱登先生说,“他们的确很怪异。这一点在广告业上体现得更明显,应该可以说是十分普遍。”
“正是。”汉金先生说,表情变得有点严肃,“那么,打些样稿送到我的办公室。你知道我的办公室吗? ”
“噢,知道——在走廊的尽头,靠近铁楼梯的那间。”
“不,不,那是阿姆斯特朗先生的。我的是在另一头,靠近另外一个楼梯——不是那个铁楼梯。顺便说一句——”
“什么? ”
“啊,没什么,”汉金先生含混地说道,“我是说——没了,没什么要说的了。”
布莱登先生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冥思着摇了摇他那长着一头金发的脑袋。过了一会儿,他定下心来,相当快速地写了几段颂扬人造黄油的段落出来,然后拿着样稿走出办公室。|奇^_^书*_*网|出了门转身向右,在英格拉比的办公室门前他迟疑了,目光犹豫不定地落在了那条铁楼梯上。当他踟蹰的时候,走廊反方向的一扇玻璃门打开了,一个中年人从里面疾步而出。看到布莱登迟疑的样子,他停住了匆忙走向楼梯口的脚步向他问道:“你想问路或是需要什么东西吗? ”
“噢! 谢谢,非常感谢。不——我是说,是的。我是新来的撰稿人。我在找打字室。”
“在走廊的另一头。”
“噢,知道了,非常感谢。这个地方有点让人转向。这个楼梯是通向哪里的? ”
“通向楼下的很多部门——多数都是客户经理的办公室、董事会会议室、皮姆先生的办公室以及几个董事的办公室和印刷部。”
“噢,我知道了。太感谢了。洗手间在哪里? ”
“也在楼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领你去。”
“噢,谢谢——不胜感激。”
那个人嗖的一下,就像被弹簧弹出去一样跳入那条陡峭而又嘎嘎作响的旋转式楼梯。布莱登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有点陡,是不是? ”
“是啊,是有些陡。你最好小心点。你们那个部门的一个伙计那一天就是在这儿摔死的。”
“是吗,怎么会呢? ”
“摔断了脖子。人还没有扶起来就死了。”
“太惨了,真的吗? 真的摔死了? 他怎么会在这儿摔倒呢? 难道他看不清楼梯吗? ”
“滑倒的,我猜。一定是走得太快了。事实上,楼梯没有毛病。我从来就没在这儿出过事。这里光线很好。”
“光线好? ”布莱登先生有些瞠目结舌,话语也含混不清。整个楼道上方的天窗都围上了一层玻璃隔板。
“噢,是的,毫无疑问,光线不错。显然他是滑倒的。在楼梯上走急了是很容易摔倒的。他是不是钉鞋掌了? ”
“不知道,我没注意他的鞋。我当时只想着救人了。”
“是你把他扶起来的吗? ”
“是啊,我听到他跌倒的声音就冲了出来,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之一。顺便介绍一下,我叫丹尼尔斯。”
“噢,真的吗? 丹尼尔斯,哦,想必是。但是,难道没有调查他的鞋吗? ”
“我不记得有人调查过。”
“噢,是这样! 那么,我想他没有钉鞋掌。我是说,如果他钉了,就肯定会有人提起。我的意思是,那多少会成为“给谁当借口? ”丹尼尔斯问。
“给公司呀。我是说,当人们建好楼梯,而别人从上面摔下来,保险公司通常要调查为什么。至少,我听说是要这样做的(奇*书*网。整*理*提*供)。我自己就从未在楼梯上摔到过——运气一直不错。”
“最好别摔下去。”丹尼尔斯回了一句,避而不谈保险公司的事情,“你穿过这扇门,沿走廊向前走,左手就是洗手间。”
“噢,真是太感谢了。”
“没关系。”
丹尼尔斯先生飞快地冲进一间满屋都是办公桌的房间,留下布莱登先生一个人蒙头蒙脑地在那扇厚重的推拉门前。
在洗手间里,布莱登撞见了英格拉比。
“噢! ”后者说道,“看来你认路了。我被嘱托过要领你认认路,但我给忘了。”
“丹尼尔斯先生给我领的路。他是谁呀? ”
“你是说丹尼尔斯吗? 他是位客户经理。他手头上有一帮客户——像斯莱德斯和哈罗门兄弟有限公司,以及其他别的一些公司。还负责像版面设计和给报社送铅版等这一类工作。是个不错的伙计。”
“他似乎对铁楼梯的事情有些敏感。我是说,他一直对我都很友善,直到我提起保险公司应该调查那个人的死因——然后他就变得对我冷淡起来。”
“他来这家公司很长时间了,不喜欢别人胡乱猜疑。当然,新来的就更不行了。而事实上,如果你不是已经在这里干上十几年的话,你就千万不要试图对别人施加什么影响。
这听起来是不是挺让人泄气? ”
“噢? 哦,非常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这里的管理就像政府机构。”英格拉比接着说道,“欺诈不受欢迎,而进取心和好奇心是会被礼貌地扫地出门的。”
“你说得对。”一个满头红发、一脸好斗像的男人插了一句话,手上正用一块搓手石使劲地搓着手指,看起来像是想把皮肤搓掉一样。“我向他们申请50英镑买一个新镜头——你猜得到的答复是什么? 请节俭节俭吧,所有的部门都在勤俭节约——这是白金汉宫的号召,啊? ——可他们却付钱给你们,让你们去写那些‘花得多,挣得多’的广告! 幸好,我在这儿干不了多久啦,这多少让我有点儿安慰。”
“这是布劳德先生,公司的摄影师。”英格拉比先生说,“他五年的聘用期就要期满,很快就要离开公司了,但是,一旦期限到了,当他意识到我们离了他就什么也玩不转的时候,他就会屈服于我们的泪水和乞求,继续留下来。”
“哼! ”布劳德先生不屑地哼了一声。
“管理层认为布劳德先生十分重要,”英格拉比接着说道,“所以他们给他配了一间很大的办公室——”
“大得连只猫都呆不下,”布劳德先生接过话茬,“而且没有通风装置。简直是谋杀,这就是他们干出来的事情。
这里除了加尔各答黑洞( 指加尔各答黑洞事件。有一百二十名英国士兵被整夜囚禁在狭小憋闷的地牢里.最后窒息而死。)就是摔碎别人脑袋的楼梯。这个国家所需要的就是一个墨索里尼似的人物,由他一个人去制定交易条款。谈判还有什么益处吗? 有没有都一样,大家很快就会看到的,用不了多久。”
“布劳德先生是我们的煽动家。”英格拉比宽容地说,“你要上楼吗,布莱登? ”
“是的。我得把这个拿去打印出来。”
“好极了! 跟我走吧。我们从电梯旁边的楼梯绕上去,这是调度室,这儿就到了——就在英国美人儿的办公室对面。孩子们,这是布莱登先生,他给你们拿来了一个不错的广告稿件。”
“把它放在这儿,”罗塞特小姐说,“啊,还有,布莱登先生,不介意把你的全称和地址写在这张卡片上吧——楼下的人需要它存档。”
布莱登顺从地拿起了那张卡片。
“请用板书,”罗塞特小姐瞟了一眼刚刚收的稿件,有些沮丧地补充了一句。
“噢,你认为我的字写得很差吗? 我一直以为我的字写得很工整,我的确这么想。工整,而不是华丽且难于辨认。
但是,如果你这样说——”
“用板书。”罗塞特小姐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喂! 高男先生来了。我想他在找你,英格拉比先生。”
“什么,又找我? ”
“纽莱斯决定取消那个单版广告。”高男先生得意地向他宣布,喜悦的声音里又多少有一些沮丧,“他们刚刚开完会,决定要上点儿新颖的广告以对抗斯拉毛特的新一轮广告攻势,所以,汉金先生说你是否能在半个小时之内给他拿出点儿新东西来。”
英格拉比大声骂了一句,而布莱登,放下了手中的索引卡,张着嘴惊讶地看着他。
“该死的、该杀的纽莱斯,”英格拉比骂道,“让他们所有的董事都染上象皮病,运动功能失调还有甲沟炎! ”
“噢,肯定会。”高男说,“你能给我们拿点新东西出… 来,对吧? 如果我能在三点之前让新广告通过审查,印刷部就——喂! ”
高男先生游荡的目光漫不经心地飘落在布莱登的索引卡上。罗塞特小姐也随他的目光一起落在了那张卡片上。
卡片上工整地写着一个字:死神。。
“快看哪! ”罗塞特小姐叫了一声。
“噢! ”英格拉比扭过头看了一眼,也惊叫了一声.“那就是你的名字,对吗,布莱登? 啊,对这样的名字我所能说的就是,你的作品应该让每一个人都拜读一下,肯定会具有厂泛的吸引力。”
布莱登先生满怀歉意地微笑着。
“你吓到我了,”他说,“这么大声在我耳旁喊叫。”
他拿起那张卡片继续把它填完:死神.布莱登,12A .澳曼
二、两个打字员的轻浮举动
死神·布莱登先生正在研究验尸官对维克托·迪安的死亡所作的调查报告,这已经是他阅读的第二十遍了。
里面有布劳德先生的证词,那位摄影师:“那应该是茶休时间。公司通常是在下午三点半提供茶水,有时会早,有时会晚。当时我正拿着我的相机和三脚架,离开我在顶楼的办公室。迪安先生从我旁边走过,急匆匆地朝铁楼梯的方向走去。他没有跑——只是走的速度快一点。他的胳膊下夹着一本又大又重的书。我现在才知道他拿的是阿特拉斯时报。我转过身也朝他的方向走去。我看到他走下那条铁楼梯,那是一条非常陡的旋转楼梯。当他突然跌倒并从楼梯口消失时他走了大概能有六七级台阶。楼梯上传出巨大的碰撞声。你可以说那是乒乒乓乓的声音——那种东西摔在地上不断滚动的声音。见此情形,我开始快跑,当丹尼尔斯的办公室门被推开,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撞在了我三脚架的腿上。当我俩绞在一起的时候,英格拉比先生从我们身边跑过,冲下楼梯。这时,我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尖叫。我放下了照相机,和丹尼尔斯一起跑到楼梯口处。其他的一些人也赶了过来——我想有罗塞特小姐,还有一些撰稿人和其他职员。我们看到迪安先生卷曲成一团躺在楼梯脚下。我说不准他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还是翻过扶手直接摔下去的。他已躺在那里瘫成了一团。那条楼梯是顺时针旋转的,整条楼梯刚好完成三百六十度旋转。台阶都是用穿孔的钢板制成。护栏上安了许多球形扶手,那些球有小胡桃那么大。那些台阶很容易让人滑倒。楼梯光线很好。上面有自然光,此外,光线还可以从丹尼尔斯办公室的玻璃隔板照射过来,以及从楼下办公室的玻璃隔板照过来。我这儿有一张照片,是昨天下午三点在这里照的——也就是出事后的第一天。照片上是楼梯口,完全是用自然光照的。我用了特殊的艾克帝纳斯快速感光板,感光度是四百五十度。曝光时间是一秒钟,光圈缩小到十六,那样照出来的光线就和迪安先生遇难时的光线非常相似。前后两天都是晴天。走廊的方向大致是南北走向c 当他走下楼梯的时候,光线是从他的身后照下楼梯,那么,光线晃眼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接下来是丹尼尔斯先生的描述:“我当时正站在我的办公桌前和弗雷曼先生商讨一则广告的设计方案。我听到了物体摔落在地上的声音。我想一定又是哪个通信员摔倒了。以前,曾有个通信员从那条楼梯上摔下去过。我不认为那条楼梯是个危险建筑。我认为是那个通信员走得太快了。我不记得听到迪安先生从走廊走过的脚步声。我也没看见他走过去。当时我是背对着门。人们总是不停地从走廊走过,我们一般不会留意有谁走过。当我听到有人跌倒的时候我就快速跑了出去。我撞上了布劳德先生,腿还绊到了他的三脚架上。事实上我并没有真的摔倒,但我确实闪了一下,要不是抓到他就真的跌倒了。当我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走廊里除了布劳德先生没有其他人。对此我可以发誓。当我们刚一站稳脚跟时,英格拉比先生从我们身边跑了过去。他并不是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的,而是从走廊的南端过来的。他跑下那条铁楼梯,而我和布劳德先生也尽可能地快步跟上了他。我听到有人在楼下狂乱的尖叫。我想我不是在撞上布劳德先生前,就是在那之后听到尖叫声的。
我当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说不准。我们看到迪安先生躺在楼梯底下。几个人正站在他的周围。然后英格拉比先生急匆匆地走上楼梯而且大声喊道:‘他死了! ’或者是‘他自杀了! ’我说不准他究竟喊的是什么。刚开始我还不信他说的话,我想他是在故意说大话吓唬人。我走到了楼梯下。
迪安先生头朝下躺在地上,身体蜷作一团。他的两条腿还半搭在楼梯台阶上。我想在我到达现场之前一定有人已经试着把他扶起来过。我对意外事故和死亡事件有过一些经历。我在一战时曾做过担架员。我检查了一下,作为个人观点,指出他已经死了。我认为阿特金斯先生也已表达7 相同的观点。我帮着抬起尸体,送到董事会会议室。我们把他放在会议桌上并开始紧急救护,但我毫不怀疑他已经死了。我们确实没有想过把他留在现场等警察赶到,因为,当然了,他有可能并没有死,而且我们也不可能让他就那样头朝下躺在那里。”
接下来是阿特金斯先生的描述,他介绍说他是一名办公室秘书,就在楼下的一间办公室办公。
“我当时正从我的办公室往外走,而从那间办公室的门口刚好能看到那条铁楼梯。办公室的门不是正对着楼梯,但从门口能看到楼梯的下半部分。任何人从楼梯上下来,在他走下楼梯时刚好背对着我办公室的门。我昕到一声巨大的跌倒声,然后看到死者嗖的一下跌下楼梯。从跌倒的样子看.他根本就没试图去保护自己。他的腋下还夹着一本很厚的书。当他跌倒的时候书还是紧紧地夹着。他似乎是从楼梯的一侧飞速地弹向另一侧,就像一袋子土豆从楼梯上滚下去一样。他是头朝下跌到楼梯底下的。我当时正托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放满了玻璃瓶。我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跑了过去。
我试图把他扶起来,但是,就在我的手碰到他的那一刹那,我的感觉让我确信他已经死了。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他摔断了脖子。卡兰普夫人当时正在走廊里。卡兰普夫人是清洁工总管。我对她说:‘我的天哪! 他摔断了脖子! ,听我这么一说,她就大声尖叫起来。几乎是片刻之间,其他一人也赶到了现场。有人说道:‘或许只是摔脱臼了。’丹尼多斯对我说:‘我们不能让他躺在这儿。’我想可能是阿姆斯特朗先生当时建议把他抬到董事会会议室。我们一起帮着把他抬到了会议室。那本书仍被死者紧紧地夹在腋下,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拽出来。从他摔倒后他再就没动过,也没有一点想说话的迹象。从他摔倒后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曾怀疑过他已经死了。”
卡兰普夫人竭其所能证实了上面的描述。她说:“我是皮姆广告有限公司的清洁工总管。每天下午三点半左右,我负责推车把茶水送到每间办公室。也就是说,我大约是在三点十五开始送水,大约在三点四十五结束。我当时几乎就要完成了二楼的送水工作,正回身往电梯方向走,好把水送到顶楼去。完成二楼的工作时间大约是在三点三十分。我当时沿着走廊朝着铁楼梯方向走去。我看到迪安先生跌倒,就像一只皮球从上面滚下来一样。我吓坏了。他没有喊叫或在跌倒时发出任何的惊叫声,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向下跌落一样。我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我被吓坏了,以至于我有一两分钟站在那里吓的动弹不得。这个时候,阿特金斯先生跑过来去扶他。他说:‘他摔断了脖子! ’听到这话我就尖叫了一声。我是情不自禁的。我非常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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