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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起点闯异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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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正要答应，忽然听到耳机内一个愤怒地声音说道：“靠，谁要他让先？你告诉他，分先即可。”
又是让先又是分先的，把纪云搞糊涂了。原来管中流所说的让先，指水平略低的一方执黑先走，终局计算时不贴子。即各占180（1／2）子为和棋，哪一方超过180（1／2）即可取胜。非正式比赛或民间对局也采用此规则。让先规则运用于双方棋艺水平有一定差距的棋手之间的对局。
分先：由于执黑先行者占有一定的先手威力，正规比赛上应由执黑的一方贴出2（3／4）子。所以黑所占的地域必须超过183（1／4）子（180（1／2）＋2（3／4））才能取胜，这叫分先。
纪云微微笑道：“管棋王乃前辈高人，估摸着是不肯执黑先行的。那纪云便恭敬不如从命，执黑先行了。分先便不必了，咱们就让先吧。”说完，头一低，嘴巴靠近衣领鼓鼓囊囊不知说了些什么。众人都看的无比差异，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
原来耳机里面指点道：“第一步，占天元！让那小子摸不清头脑，呵呵！”然后，纪云便糊涂了，天元在那？再然后，纪云不得不低头贴近耳麦处小声问道：“天元是什么地方？”
“靠！感情你一点都不懂围棋？那昨天大半天都干啥了？就不能学点入门知识？”
翻了翻白眼，纪云心道：我总不能告诉你我和抱琴研究人生的意义去了吧？纪云连忙小声说道：“你小点声，别让别人听了去。我回去就学，你现在还是先告诉我，天元在那吧？”
“天元就在棋盘的中心，坐标10，10。”
然后，众人愕然看到，纪云用拇指与食指夹起一枚黑子，站在棋盘面前数了半天，‘啪’地一声放在了天元位置上。屋子里一干人惊愕的差点掉落下巴，眼睛差不多都是瞪出了眼眶外面。纪云也发现了情况不对，心道：难道老子最近又帅了吗？可就算老子帅了，人家秋仙子瞅瞅也就罢了，你们一帮子大老爷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额也会害羞的！
“靠，丢人啊！太丢人了！你丫的怎么连拿棋子都不会？就算你不会下围棋，难道还没见过下围棋的吗？人家都是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夹起来的……唉，真是丢咱们地球人的脸啊！”
原来刚才那帮家伙竟然不是在嫉妒我帅？竟然是在看耍猴的？纪云也来了火气，低声说道：“靠，我又不会下围棋，泡妞还嫌没时间呢，谁还闲得蛋疼看人下围棋去？”
管中流面露不屑之色，原先看这小子拿棋子的姿势就不对，还当他那狗屁师傅有此嗜好，就是这么教他的。谁知道他一落子，数来数去竟然下到了天元上！这丫的估计就没下过棋吧？管中流优雅地夹起一枚白字，‘啪’地一声放到了左上角星位。
“右上角星位，额，估计你也不知道，16四路交叉点！”
纪云仍然用拇指和食指夹了一枚黑子，站在棋盘前数了半天，‘啪’地一声放到了左下角星位上。
“你不会数数啊？你下的那是4十六路交叉点！额，估计你也不懂先竖后横的次序，按你的习惯来吧！”
纪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难道围棋还有这规矩？还是按我的习惯来好，按他的那种次序，感觉太别扭了。
管中流想都没想，抬手又下了一子。然后纪云数来数去，也下了一子。五六子过后，众人不由都失望起来。本来还想看一场精妙绝伦的对局的，没想到这个纪公子根本就不会下棋啊。拿棋姿势不对，还可说成是习惯使然。第一子占天元，还可以说成是自信，说不定有凌厉后着呢？可这接连而来的几着，说是守角吧，隔得太远了，说是围中腹吧，也不像，说是占边吧，却更说不通。这样的布局，众人可说是见所未见，便连初学围棋的新手都不会这么下。
便连秋水瑶都忍不住连连摇头。这个纪公子，看来真不会下棋啊！饶她见识过古今无数经典布局，也看不透纪云这种布局的用意。韩邦友和陈辉则是忍不住地唉声叹气，就你这臭棋，连我们两个也不如，亏你早上还有那么大的信心！早说不行，咱们另想办法啊，凭我们两家在范阳的势力，摆平一个管中流也不算是多难的事！
这个布局的妙处，纪云自己当然也不明白。但是这种布局，却是近百年来地球上最为流行的，守角望边看中原的三方兼顾的最佳手段。
现在地球上的围棋，已经职业化了，文化理论的研究，或许不如古代。但是单以技艺而论，却超出古代甚多。至于第一子下在天元，却是几位九段棋手在研究管中流的棋谱后做出的决定。管中流的棋布局谨慎，步步为营，也能算得上是个中高手。但是在数位当代九段棋手的眼中，却又是不怎么入流了。
在两人对弈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伺候茶水的天香楼小伙计。此时众人的心思都放到了双方的对弈上，谁还有心思喝茶水，因此这个小伙计是极闲的。
第三十三章：局里局外
就在纪云落下第一子的时候，小伙计趁人不备，一转身溜出了房间。跑到楼梯口，对侯在那里的八个小伙计说道：“纪公子执黑先行，下在了天元位置。”说完，又‘蹬蹬蹬’转身跑了回去。从八个小伙计中分出了一个，飞快地跑下楼去，报告给天香楼广场上的老者。
刚回到房间，管中流的应手便下上了。幸好那个纪少爷下的不快，否则还真不容易跟上他们的速度。楼道口的八个小伙计川流不息地报告着里面的对弈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对弈速度总算是慢了下来。这八个小伙计才算是松下一口气来。
广场上的老者得到传报，拿起一个长杆，把一枚黑棋子‘啪’地一声放到了天元上，大声说道：“诸位且看，纪公子执黑先行了！下在了天元上！哈哈，这位纪公子妄为咱们西北第一才子，难道竟然是不会下棋吗？这第一子便下到天元上，老夫这辈子还没见过！”
老者说完，身边便有一个圆脸的姑娘气鼓鼓地说道：“这才刚开始下呢，你凭什么说纪公子不会下棋？人家那么英俊的公子，会不会下棋吗？你这个老头胡说八道！”
圆脸姑娘说完，周围便有十几个小姑娘随声附和，一起声讨那个老者。附近略懂棋理的人无不覆额无声叹息，这个纪公子，虽然不会下棋，倒是个害人精啊！仅仅一面之缘，便能迷倒一大片！
老者也不气恼，哈哈笑道：“老夫下了一辈子棋，棋艺虽然说不上高深，却也下过一番功夫研究棋道。你们这些小姑娘不信老夫的话，不妨接着看下去。”
很快，第二个小伙计也跑了下来。老者‘啪’地一声在左上角星位放上一枚白子，大声说道：“看，这是管棋王的应对！太谨慎了，太谨慎了！对付这样的棋盲，直接给他短兵相接就是了，用得着下的这么保守吗？若是老夫和他下，保管不到中局便让他全军覆没！”
周围的小姑娘不由一起翻着白眼，骂那老头是‘死老头’‘老不正经’。那老者只是哈哈大笑，也不气恼。原来这个老者脾气谦和，极少和人生气，但是一坐到棋盘面前，却是飞扬跋扈，像是换了个人似地。
开始十余子，管中流落子极快，几乎便是不假思索。纪云则是恒速，基本上就是数数的时间，当然，遇到数字大的，也会慢上那么一小会。
广场上的老者，极力称赞管中流的布局宏伟大气，谨慎严密。对纪云，则是贬的一文不值。围在天香楼附近的，除了一些十六七岁正处于喜欢做梦的年龄的花季少女之外，其余的都是围棋爱好者。他们听了老者的话，虽然觉得对纪云的评价未免太不留情面，倒也是实事求是的说法。
十余子后，管中流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老者当然没看出局势的微妙变化，还是一如既往地夸管损纪。此刻楼上管中流的脸色，却是渐渐郑重起来。观战的诸人也发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不由细心研究起了棋局。看了半天，却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貌似纪公子的棋，下的更乱了。
再十余子后，管中流落子越来越慢，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沁出了一层亮晶晶的汗水。楼下的老者，说话也没有先前那么大声了。到了后来，脸上则是呈现出迷茫之色。人群中便有人问道：“棋王，接着点评啊，怎么不说话了？”
老者摇摇头说道：“古怪，当真是古怪！这个纪公子的布局，好像也有些道理！到了此时，便渐渐要显现出作用来了！现在说还为时尚早，我也看不透！古怪，当真是古怪，这是什么布局？”
圆脸姑娘笑眯眯地说道：“喂，老头，你不是说人家纪公子不会下棋吗？怎么这会子又变嘴了？我看是你不会看吧，纪公子是最棒的！”
老者似乎完全没听到圆脸姑娘的话，只是看着棋盘出神。
在十余子后，管中流额头上的汗水渐渐凝聚成了汗滴，‘啪’‘啪’地掉落到了地上。楼上的众人，最早是秋水瑶，先是轻‘咦’了一声，接着盯着棋盘，陷入了深思。接着，陆续有人看出了苗头，对着棋盘不断摇头。韩邦友和陈辉虽然看不明白，但是看到众人的反应，只怕是三弟已经占据上风了！两人不由得欣喜万分，对视的时候，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这个纪公子，不简单啊！这种布局，越是到后来，越能体现出无限妙用！不简单，不简单！不过管棋王的应对也不差，谨慎小心，始终没落到下风。”
那个圆脸姑娘嘲笑道：“老头，你就吹吧！你没看那什么狗屁棋王，半天才下一子。人家纪公子，基本上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个速度。人家根本就没把那个狗屁棋王当回事！”
听小姑娘这么一说，围观的众人这才发觉这一诡异的现象，忍不住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是啊，这个纪公子从头到尾差不多都是这个速度，都能和管棋王下个平分秋色。而管棋王则是越下越慢。难道，管棋王真的不是这个纪公子的对手？
又下了二三十子，管中流身上便如刚从水里捞上来似地，一双眼睛隐显血丝，犹如野兽般地眼神紧紧盯在棋盘上。反观纪云，则是神态从容，举止优雅，甚至很有些无聊的味道。便连原先很丑陋的拿子姿势，仿佛都高雅起来。此时正端着一杯茶，笑吟吟地喝着。
面对棋盘迟疑了半天，管中流才有如赌徒般‘啪’地一声落下了一子。放下茶杯，纪云不慌不忙地数了数，轻轻放下一枚黑子。管中流脸色一下子大变，身上几乎有一半的血液都冲到了头上：“怎么会下到这了？我怎么就没想到黑子会有此一着？”
屋里的众人，一下子呆滞了。看样子，管中流怕是要输了！其实都不用看棋盘，就看对弈的两人的表现便是一清二楚。再想想昨天，管中流再三逼迫人家纪公子和他下棋，甚至不惜使出不入流的手段来，当真是莫大的讽刺！
第三十四章：你放错子了
雅室内最轻松写意的，当属纪云了。管中流当然不必说，正在竭尽心神思索棋局，秋水瑶也是被精彩绝伦的棋局所吸引。余下的众人，或是在心里倾向于管中流，或是倾向于纪云，总之是各有心事。只有纪云，压力是一点没有的。你说联合地球上好几位顶尖棋手，对付一个异界的最多不超过八段的棋王，那还不跟切菜似地嘛？！
并且，这里面也只有纪云是对棋局一窍不通的，就连韩邦友和陈辉都能看出点意思出来。众人都是心挂棋局，患得患失，倒也没人会觉得无聊。只有纪云，心里没有压力，又不懂棋局，只是机械地按照指示数数下棋，还真是无聊的很。更让人难以容忍的是，管中流这家伙竟然越下越慢，现在落一子竟然差不多要用十五六分钟。一盘棋下到现在，已经从中午十二点下到差不多下午三点了。
闲极无聊的纪云，忍不住打量起了管中流。打量了半天，纪云忍不住从内心深处赞叹起来！这丫的要是跑地球上去，绝对能获取变脸界的宗师称号！地球上的那些变脸大师，任你再牛，也总要用东西遮掩一下，或者是转一下头吧？你看看人家管棋王，端坐不动，脸上刚刚还是青的，下一瞬马上便能变成绿色，再下一瞬，又变成红色了。红橙黄绿青蓝紫外加黑色，想怎么变就怎么变，简直就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就算是变色龙，也没有变化的如此鬼神莫测的吧？
管中流腮上突突地跳动起来，忽然果敢地夹起一枚白子，‘啪’地一声落在了棋盘上，一反之前的犹豫迟疑。落子之后，一双犀利如刀的眼睛终于从棋盘上移动开来，定定地看着纪云。
韩邦友和陈辉差点被清脆的落子声吓的跳起来，两人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心里疑惑道：难道是三弟走了一着错棋，被他抓住机会了？难道此子一下，他便能扳回颓势，甚至转而大占优势不成？入选沧海集的那十一人，个个都有着不俗的围棋造诣，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睛里面看到了凝重！这个管中流，要拼命了啊！能把他逼到这份上的，这些年已经很少见了！
话说昨天，纪云就因一首词成就了西北第一才子之名，当场的众人可是没有一个服气的。其中，便以这十一人为甚。这些人，无不是地方名士、大儒，他们尚且不敢自称是西北第一才子。如今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竟然被称作西北第一才子？虽然这是秋仙子封的，他们也不服气！本来要是没有包怀人和管中流的先后挑衅，他们也是要出手试探的。有人先跳出来，那是最好，正好可以试试他的深浅。
那一联试，道也罢了。虽说是对出了千古绝对，可并没有给人惊艳之感。而今天的棋局，却令这十一人震惊了！不但是震惊，更是在心里起了戒心。回想一下那小子昨天的表现吧，一个劲地强调自己不会下围棋？表情做的简直比真的都真！这也叫不会下棋？这丫的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虎啊！
管中流突然间的坚挺，只能唬唬韩邦友陈辉这样的小伙子，这帮老家伙一个个人老成精，一眼便看了出来。老管这是，回光返照了啊！棋局上占不了优势，准备用心理战了，可是看那纪公子，并没有受影响！管中流一代棋王，如今将要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手下了，一世英名，就此毁了！那十一人不由都起了兔死狐悲的感慨，却更是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决计不和这小子再赌别的什么了！
秋水瑶不着声色地摇了摇头，脸上微露不屑的表情。
管中流的那着棋，很快便传到了楼下。楼下老者的紧张程度，竟然不亚于管中流，全身衣服早就湿透了。及至听到管中流的对着，老者抬杆放好棋子，嘴唇哆嗦着，却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人群中很多人沉不住气了，不断有人询问道：“棋局到底怎样了，您老人家怎么不说了？”
那个圆脸姑娘银铃般一笑，说道：“不说话，便是那管棋王要输了呗！哼，亏你刚才还说人家纪公子不会下棋呢！讨厌！！”
老者猛地吼了一声：“谁说管棋王要输了！”吼完这嗓子，神情却又颓废起来，喃喃自语道：“险棋啊！败则一败涂地，再无回转的余地！成嘛，唉，也不过多了一口气罢了！也许，凭借他的乱战能力还有两分机会？可那个纪公子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那个圆脸姑娘被老者那一嗓子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正要骂回去，却看到老者颓废的模样。想了半天，终于将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嘿！就知道他会冒险，3八交叉点！他死定了！”耳机里面的那个声音极度兴奋加**，纪云却没有多少兴奋，木然地夹起了一枚黑子。如今纪云夹子的姿势落在屋内众人眼里，都变成了高深莫测的动作。或许超级高手下棋，都用这个姿势吧？
‘啪’地一声响动，却是令两个人一惊一喜！喜得是管中流，惊的是秋水瑶！赌对了！终于赌对了！管中流不由得是欣喜若狂。秋水瑶却是暗自吃惊，我刚才明明推断他要下在3八交叉点的呀？此处落子，可说是关门捉贼，管中流几可说是再无翻身之力。他下到那边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还有比直接杀死更好的棋吗？不可琢磨，纪公子的棋当真是不可琢磨啊！
“靠！不是叫你下在3八交叉点的吗？你怎么给下在8三交叉点上去了啊？没上过小学啊？就算是没上过小学，你总该会数数吧？”
纪云心虚地数了在数，没错啊，就是3八交叉点啊！怎么说我错了呢？
“那个，貌似我下的就是3八交叉点吧？”
半晌之后，耳机里的声音再次响起：“骚蕊，骚蕊！是我说错了，眼看胜利在握，一时激动，我就说成了标准坐标了！没按你的思维方式来！”
“靠！你怎么搞的？没上过幼儿园啊？就算是没上过幼儿园，还不会数数吗？这么乱下，不会把棋下输了吧？”
“放心，放心！完全木有问题！也就是多费几步棋的事，现在你就算闭着眼睛下，想输也不太容易！”
激动中的管中流，无意中看见纪云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由疑惑起来。他现在棋力全面占优，还在担心什么？
楼下的老者，狠狠地把棋子砸在了棋盘上，狂笑道：“哈哈，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圆脸姑娘满脸担忧地问道：“难道，难道，纪公子下错了？哼！他是棋王，就算是赢了纪公子，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刚才还被纪公子逼的那么狼狈呢！”
听了圆脸姑娘的话，老者忽然间回过神来，讪讪地说道：“不是纪公子要输了，而是，而是，管棋王终于能缓过一口气来了！至于最终结果，管棋王他，他，胜算也不大！”
一石激起千层浪，老者的话，使得周围的观众一片哗然！老者刚才如此欣喜若狂，所为竟然只是管棋王缓过了一口气来？！难道说，管棋王一直都在生死边缘悬着？那个纪公子的棋力，到底有多高？
管中流抬头看着房顶，脸上再次变化万端，良久之后，扔掉手中的棋子，平静地说道：“这盘棋，管某认输了！”
第三十五章：呕血谱
管中流的话一出口，整个雅室内的人顿时怔住了！管棋王，败了！
韩邦友和陈辉高兴的差点没摔倒，又都不敢相信地互拧了一把，然后是呲牙咧嘴地傻笑。秋水瑶的脸上，此时却挂上了几丝钦佩。那十一个人，脸上多是悲戚之色。
“这局棋，可入选沧海集围棋分集，可惜啊，可惜……”
管中流朝思暮想的，不过是自己的棋谱可以入选沧海集，如今愿望真的实现了，管中流的脸上却没有一丁点的喜色。众人也都听明白了秋水瑶的潜在意思，可惜你管中流的水平太低，若是水平再高点，能和纪公子下个旗鼓相当的话，此局必能入选漱玉集！
管中流脸上一片潮红，嗓子一甜，忍不住冲口吐出一大口鲜血！屋内众人顿时被唬了一跳！还没等众人做出反应，管中流猛然站了起来，冲到窗前，一把推开了窗户。
难道他输不起，要跳楼？一时间，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管中流不如纪公子！
管中流不如纪公子！
管中流不如纪公子！
纪公子乃我西北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子！”
管中流的声音，如夜啼杜鹃般凄厉！顿时把楼下所有观众的目光都引了过来，喊完话之后，管中流忍不住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青砖。
楼下的观众，尽都被这一幕所惊呆了。良久良久之后，楼下突然爆发起来，楼下的观众彻底疯狂了！老者花白的胡须簌簌而动，大声喊道：“管棋王不亏是管棋王啊！我老程头今天算是彻底服了你了！”老程头的话，深深感动了他周围的人，便连那个圆脸姑娘，都不觉得这个老头这么讨厌了！然而更多的人讨论的，却是西北第一才子纪云！
呼啸的噪杂声差点顶破屋顶，管中流却好似完全没有听到，脸色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一双眼睛无神地盯着棋盘。
“管兄，你应该是很多年没输过棋了吧？应经忘记了输棋的滋味了吧？那你有没有留意过，你的棋艺有多少年停滞不前了？自从你常胜的那一刻起，你的棋艺，便再无寸进了吧？你有没有在心里问过自己，自己喜欢的到底是围棋本身呢，还是围棋带来的虚名？”
说完之后，纪云坐回原处，静静地喝着茶。管中流木然而立，也不知有没有听到纪云说话。众人可都是紧紧地盯着他看的，渐渐的，竟然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神采。良久良久之后，管中流豁然转身，对纪云一揖到底，恭恭敬敬地说道：“管某多谢纪公子当头棒喝！哈哈！哈哈哈哈！管某明白了，管某明白了！”说完之后，洒脱地转身而去，竟然没向其他人打招呼。
纪云愕然而惊，乖乖，刚才我一番话，别是把他刺激成神经病了吧？
“唉，中流他这次因祸得福，大彻大悟了！对他来说，反是件好事！今天的事，我也是感触极多啊，老哥几个，走，下楼喝酒去！秋仙子，纪公子，我们就此别过。”说完之后，那十一个人也转身出了雅室。
秋水瑶嫣然一笑，对纪云说道：“纪公子，此处事情已了，水瑶还有俗事缠身，先行告辞了！别忘了明天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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