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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鹦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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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我每天徒步来回,福特先生的产品那时还没人听说过。”

医生在前面带路,他们在院子里的小木房间穿行。她所到之处,房客疲惫的脸上立刻添了精神,呆滞的目光立刻闪现了希望。

“这些病人是从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波拉·温德尔说,“威特康姆医生给了这些悲痛欲绝的、迷茫泄气的病人以新的生命——”“别太夸张了,”医生说,“我只不过是对他们友好罢了。很多人都过着艰辛的日子,只好友好相待,会产生奇迹的。”

在其中一间小木屋里,他们看见了马丁·桑恩正和沙克·菲尔·麦多夫亲密交谈。麦多夫和医生说了两句话后,脸色竟也变得和善多了。

最后,伊登和彼拉·温德尔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医生家。威特康姆医生把他俩送到大门口,说:“以后常来啊。”“我希望有机会再来。”鲍勃·伊登说。他握住医生那双粗糙的手,接着说:“我开始体会到沙漠之美了。”医生笑了笑。“沙漠古老沉寂也智慧,”她说,“这中间蕴涵着的美,你已经有所觉察了,而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威特康姆医生家的门一直都是不上闩的,随时欢迎你来访,小伙

波拉·温德尔调转车头,两人静静地往回驶。

沉默了一会儿,伊登开口了:“我觉得好像是去了玛丽姑姑家,临走时竟然还有点期望她给我塞上两块饼干,真让人觉得亲切。”

“她确实是个好人,”姑娘温柔地说,“我不会忘记,我到沙漠后第一个晚上见到的灯光就是她家窗户里发出的;还有她那和善的目光,曾深深温暖了我。伟大的人不都是住在都市里的。”他们继续往前行驶。沙漠正午的燥热像火烧的感觉。淡淡的雾气模糊了远处的山峦和沙丘。鲍勃·伊登心中冒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来沙漠。”他说。

“我知道,”姑娘答道,“我早就觉察到你很快会发现咱们俩在沙漠上会成为朋友——然后你会主动告诉我。”

“我是想在哪一天告诉你。不过现在我不能。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初次到迈登庄园时有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是觉察到了。”

“嗯,我可以告诉你这一点:你很可能是对的。”她快速瞟了他一眼。“证实你觉察到的异样是我的任务。你提到的那个淘金者,我想尽一切努力再见到他。你有没有可能再遇见他?”

“只是可能而已。”

“嗯,如果你看见了的话,麻烦你尽快跟我联系一下——如果我的要求不算过分的话。”

“完全可以,”她说,“很高兴能帮你。不过,那个淘金者也许现在已到了亚利桑那州了。我上次见到他时,他走得飞快。”

“我想找那个人的原因,”伊登说,“我——我是希望能告诉你,可是不行,你要知道这并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因为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秘密。”

她点点头,“我理解,我不想知道。”“你变得越来越可爱了。”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车终于又到了迈登门口,鲍勃·伊登下了车。他站在那儿,看着姑娘的眼睛——真有些像威特康姆医生的眼睛:平静、安逸、和善。他笑了笑。

“唉,我还不如承认吧——我真有点忌恨威尔伯。现在我突然意识到——如果说我真的是热爱自由的话,毫无疑问威尔伯为我做了最大的贡献。我不该再恨他了,我应该从心底里感激他才是。”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不懂?”“你没理解?我刚刚意识到我在抵抗生活中最大的诱惑。不过,我已经不用奋力反抗了,威尔伯已经救了我了。他真好,下次你写信给他时代我问候他一下。”

她开始启动车。“不要担心,”她说,“即使没有威尔伯,你的自由也不会有丝毫危险的。我会来确保这一点的。”

“我可不在乎你说的这些,虽然我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伊登说,“按道〃奇〃书〃网…Q'i's'u'u'。'C'o'm〃理是应该让我信服的,可事实上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这句话。唉,又欠了一次搭车的人情。真不愿让你走——看来我要在这儿过一个枯燥的星期天了。今天下午我也许会进城,你介意吗?”“我也许都不愿意知道,”姑娘说,“再见。”

鲍勃·伊登关于星期天的预言被证明是对的——漫长、枯燥。下午四点钟他再也受不了了。这时燥热渐渐在消逝,风悄悄地刮了起来。得到态度烦躁的迈登的允许之后,鲍勃·伊登开着小车朝热闹的埃尔多拉多驶去。

那儿也并没有什么可消遣的。透过“沙漠边缘”旅馆的窗口,伊登看见店老板正在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份周报。中心大街依然炙热、行人稀少。他把车停在旅馆门口,便朝着霍利的办公室走去。

编辑没等伊登到门口就起身迎接他。“你好,我正盼着你来呢。乍到这空旷的沙漠上是会感到寂寞的。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你一份电报。”

伊登接过黄色信封,急急忙忙撕开,是他父亲发来的:

“我不明白事情进展如何,甚为不安。现在我听你们调遣。我对你俩信任倍至,但提醒你们:如果生意失败,我将深深遗憾。乔丹一家急于货物出手,维克多扬言要去找你们。有事及时通告于我。”

“嗯,”鲍勃·伊登说,“这下可好了。”

“怎么啦?”霍利问道。

“维克多扬言要来——那串项链主人的儿子。要毁掉我们的努力还真是需要他这样口齿拙劣的笨蛋。”

“迈登庄园有什么新消息吗?”两人就坐后霍利问道。

“有几件事,”鲍勃·伊登答道,“先说最惨的事吧。我输了四十六美元。”他讲了玩儿扑克牌的前后经过。“另一件事是我看见桑恩先生在埋装过砒霜的瓶子;还有查理在桑恩的衣柜里发现了那支丢失的枪,枪膛里少了两颗子弹。”

“真的?我相信你的伙伴查理会抓住桑恩更多的把柄,把他送进监狱的。”

“也许吧,”伊登承认道,“不过路还很长呢。找不到尸体就没有办法去指控他谋杀。”

“相信查理是有一手的。”

伊登耸了耸肩。“是,如果找到充足的证据,他可就立了大功了。可这个艰难的搜索过程,不知怎的,对我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我喜欢痛快的刺激冒险,不喜欢冗长的等待。你那篇采访稿怎么样了?”

“对,明天在纽约刊登。”威尔·霍利疲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进来时我正坐在这儿为这件事高兴呢。”他指着桌上一个大稿本,说:“这儿有我在《太阳报》发表过的报道,有些还不错,恕我美言自己。”

鲍勃·伊登拿起那个本子,饶有兴趣地翻了起来。“我一直在考虑在报界找份工作。”他说。

霍利立刻看着他说:“慎重考虑一下再决定吧。你有现成的一个行业等着你。新闻业哪一点把你吸引了?年轻时报界似乎很有魅力,但当你年龄大了的时候——”他站起身,一只手搭在小伙子的肩上,“当你年龄大了——四十岁时,老板某天进来发现你头发里出现几丝灰白,他也许就会说:‘把这个家伙赶出去,我这儿需要年轻人。’小伙子,不要——不要选报业这一行。咱们俩必须长谈一下。”

他们真的谈了。编辑最后站起身时已经五点多了。他合上稿本,“走,”他说,“我带你去‘绿洲’吃饭去。”

伊登高兴地随之前往。在狭窄的柜台对面,他们发现波拉·温德尔独自坐着。

“你们好!”她跟他们打招呼道,“坐过来吧,我今晚心境非常开阔——一人独享一张桌子。”

他俩在她对面坐下。“今天是像你预料的那样枯燥吗?”姑娘问伊登。

“非常枯燥,特别是你走了之后。”

“这次尝尝这儿的鸡肉吧。”她建议道,“沙漠上自养的鸡,肉不算嫩,但味道还行。”

他俩接受了她的建议。满满两盘肉端了上来,鲍勃·伊登开始切块儿。

“拿到救生船上去吧,”他开玩笑似地说,“先分给那些妇女、儿童。”

霍利低头看看桌上的饭,“还像原来那只老鸡,”他叹口气,“我怎么不做些让步,去享受一下家常菜呢?”

“结婚吧。”姑娘说,“我说的对吧,伊登先生?”

伊登耸了耸肩。“我认识几个可怜的兄弟,他们结了婚,希望能享受一下家里做的菜。现在他们又回到饭馆里来了,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位太太——花费多了一倍,乐趣却减了一半。”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嘲讽?”霍利问。

“噢,你要知道伊登先生是坚决反对结婚的,”姑娘说,“他上午告诉我来着。”

“只不过想拯救她,她竟不领情。”伊登解释道,“顺便问你一下,你认识那位赢得她芳心的威尔伯吗?”

“威尔伯?”霍利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他一直坚持把杰克叫做威尔伯,我纠正他好儿遍了。”姑娘说,“他这样称呼我未婚夫也太不识礼了。”

霍利看了看她手上的戒指:“不认识,我不认识他。不过,我要向他表示祝贺。”

“我也向他祝贺,”伊登说,“为了他的勇气。不过,我不该攻击威尔伯,正如我今天中午所说——”

“算了吧。”姑娘说,“霍利先生,醒醒,你在想些什么呢?”

“我想起在孟奎恩吃过的一顿饭。我听说那儿现在关闭了,消失了——就像其他一些曾留下美好记忆的老聚会地点一样,成为一种里程碑了。我有时在想我是否喜欢现在的纽约。”

他讲述起他印象中曼哈顿的老样子。不知不觉,晚饭就吃完了。当他们站在收款台前时,伊登突然注意到附近一位正在点着雪茄烟的陌生人。从他穿的衣服来看,决不是当地人。这人身材矮小、表情谨慎、目光犀利。

“晚上好,”霍利和那位陌生客打着招呼。

“你好,”那人回答道。

“是来研究我们的吗?”编辑问道,心里想着自己下面该干的事。”

“噢——我是来调查一下这儿的一种沙漠鼠的。”那人答道,“我听说这儿生长一种尾巴比现今的记录还要长三毫米的鼠类。”

“是吗,”霍利答道,“是不是有人比较了解情况?这儿可是什么能手都有——有了解昆虫的人,有熟识各类蝴蝶的人,也有掌握各种鼠类情况的人。有空到我们报社那儿坐坐聊聊。”

“好的。”那个博物学家说。

“哎,看谁在这儿。”霍利突然喊道。鲍勃·伊登转过身,看见一个瘦小的老华人正走向旁边的桌子,他脸色如海泡石的烟斗一般,眼睛黑亮。“路易·王,”霍利解释道,“哎,路易,你从旧金山回来了?”

“您好,先生。”路易声音很尖,“我回来了。”

“你不喜欢那儿吗?”霍利接着问道。

“旧金山不好,”路易答道,“一直在下雨,我还是喜欢——喜欢这儿。”

“要回迈登家吧?”霍利问,路易点点头。“嗯,你运气不错,路易。这位伊登先生马上也要回迈登那儿,你可以搭他的车。”

“当然可以。”伊登表示同意。

“我想喝点热茶。您等我一会儿,先生。”路易说完就靠柜台坐了下来。

“我们在旅馆门前等你。”霍利告诉他。三人走出了咖啡店,那个矮小的博物学家跟在后面,不久就被他们甩远不见了。

在旅馆前,他们都停下了。

“我要告辞了,”波拉·温德尔说,“我有几封信要写。”

“好吧,”伊登说,“噢,别忘了,替我向威尔伯问个好。”

“是业务上的信函。”姑娘一本正经地回答,“晚安。”

姑娘进了旅馆。“路易·王回来了。”伊登说,“这下局势可大有变化了。”

“会有什么麻烦吗?”霍利说,“路易可能会透露很多情况。”

“也许吧,可是他要是回到原来的工作上——那么查理怎么办呢?他会被解雇的,那可就剩下我一个人在那儿了。那样的话,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可没这么想过。”编辑说,“迈登庄园主人在的时候真需要两个用人,而且查理完全可能把路易·王比下去,不用为查理担心。我们在这儿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设想,简直是杞人忧天,毫无益处。我们完全不必为查理担心——他自有一套。”

他们等了一会儿,不久就看见路易·王一手拎着个破皮箱,一手拎着个纸袋,沿着街道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来。

“你带了些什么东西,路易?”霍利问道。他看了看,“香蕉?”

“托尼喜欢吃香蕉,”老头儿解释道,“这小家伙很讨人喜欢。”

伊登和霍利相互看了一眼。“路易,”编辑轻声地说,“托尼死了。”

那些认为中国人的脸是毫无表情的人这时候真应该来着看路易的脸——痛苦、愤怒夹杂在一起,整个脸都变了形。他暴怒如雷,口中的诅咒、责骂喷涌而出,让人觉得有几分恐惧。

“可怜的老头儿,”霍利说,“用中国人的话来说,他在‘骂大街’呢。”

“你猜他知道内情吗?”伊登问,“我是指托尼被谋杀的事。”

“看起来好像是。”霍利答道。路易·王高嗓门儿的咒骂依然没有停止,他爬上车,坐到后排,鲍勃·伊登坐到方向盘后边。“小心点,小伙子。”霍利叮嘱道,“再见,晚安。”

鲍勃·伊登启动了车,开始了他一生中最奇怪的行程。

月亮还没有升起来;星星在遥远的天空中发着冷淡的光。他们驶上那两座山间的路,再次展现在面前的是深不可测、黑暗的地域。高低不平的路在沙漠中延伸,路边的黑暗中偶然可见黄色的小眼睛,闪亮了一下便又消失在黑暗中。乔舒亚树狰狞的树枝伸展在天空中像枯死的丑陋的树的鬼魂在招摇。行驶中还时时从后座传来那个中国佬的咒骂声、为那只相依为命的小鸟的哀悼声。

鲍勃·伊登一直保持镇静。当迈登庄园的灯光终于友好地闪现在面前时,他心情变得异常高兴了。他把车停在门口,下车去开门。门闩扣得很紧,但他最终还是把它打开了。他把车开到院子里,停在谷仓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陈查理正在车灯的光亮中等候。

“你好,阿康,”伊登叫道,“给你带来了一个伙伴,在车后座。路易·王回来了。”他跳下车,后座没有一点动静。“下来,路易!”他喊道,“咱们到家了。”

他停了一下,心里涌起一阵恐惧。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见路易瘫倒在后座上,头无力地靠在左边的车门上。

“上帝!”伊登惊叫道。

“等一下,”陈查理说,“我去取手电。”

他走开了,鲍勃·伊登呆呆地站在那儿,吓得魂不附体。行动利落的查理很快就回来了,他用手电光迅速检查了一下。鲍勃·伊登看到路易的旧外套一侧有一个深深的刀痕——周围满是湿湿的血污。

“腰部被捅了一刀,”查理镇静地说,“死了——像托尼一样。”

“死了——什么时候?”伊登倒吸了一口气,“我下车开大门那一刻?简直不可能——”

马丁·桑恩从阴影处走了过来,苍白的脸在灯光映照下更显得惨白。“怎么回事?”他问,“啊?——是路易。他发生什么意外了?”

他在车门口弯下腰,陈查理手中一直摇晃的电筒忽然照在他身上——上衣后背上有一道裂口,就像是匆匆从卷着倒钧的栅栏中爬过时划破的。

“太可怕了。”桑恩说,“等一会儿,我去叫迈登先生来。”他跑向屋子,鲍勃·伊登和陈查理守在路易·王的尸体旁。

“查理,”小伙子在陈耳朵边悄声说,“你看见桑恩衣服后背上的裂口了吗?”

“清清楚楚,”陈说,“我看得一清二楚。还记得今天早上我给儿引用的那句中国俗话吗?他是骑虎难下了。”

第十章 刑侦组的布利斯

过了不一会儿,迈登也来到了车边。他们不是看到了而是感受到了这位富翁高大躯体内因压抑而抖动的愤怒。他骂了一句,从陈查理手里夺过手电筒,弯下腰看着车后座上的无声的身体。灯光映照着迈登涨红的脸,还有那双搜寻的眼睛。鲍勃·伊登专注地看着他。

满是尘沙的车里躺着曾为迈登忠心耿耿服务多年的用人的毫无生命的躯体。但是这位富翁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悲伤——只见不断增长的气愤。鲍勃·伊登回想起曾经报道过这位富翁的一个记者说过,迈登有一颗深藏不露的心。

迈登直起身,把手电筒照在秘书苍白的脸上。

“谁干的这等好事!”他怒吼道。

“啊,你为什么那样盯着我?”桑恩声音颤抖地叫道。

“我想怎么盯着你就怎么盯着你——鬼知道我怎么那么厌恶见到你那副蠢脸——”

“我受够了!”桑恩警告道,声音里的颤抖已变成了愤怒。他们俩相互瞪了好一会儿,伊登在一旁惊奇地看着这两人,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两人虽然平日里一起来来往往,但绝对不是朋友。

迈登忽然把手电照在陈查理身上。“阿康,你看——这就是路易·王——你接替的那个人——懂吗?你现在要一直呆在这个庄园里了——我走后也一样,你能行吧?”

“我想我会呆在这儿的,先生。”

“好。得到你是我来到这块该死的地方的唯一一点幸运。把路易·王抱到客厅长椅上,我往埃尔多拉多打个电话。”

他大步走向客厅。迟疑了片刻,陈和秘书抬起路易·王瘫软的尸体,鲍勃·伊登慢慢地跟在后面。客厅里,迈登正气愤地对着话筒说话,但不久就挂上了电话。

“只能等了,”他说,“城里还是有个警察的——他马上就带验尸官来。竟然出了杀人案,这地方真是恶人横行——我却偏偏跑到这儿度假。”

“我猜你肯定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伊登说,“我在城里遇见了路易·王,在那家绿洲咖啡馆,霍利先生把他指给我的,然后——”

迈登挥了挥他的大手。“噢,把这些留着讲给那帮愚蠢的警察听吧。竟然出了这等事!”

他在地板上踱来踱去,像正在遭受折磨的狮子。伊登坐到壁炉前的椅子里,陈出去了,桑恩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迈登依然来回踱着步。鲍勃·伊登出神地看着燃烧的木柴,他到底被裹进了什么样的纠葛中了呢?这偏僻的沙漠庄园里玩儿的到底是什么致命的游戏?他开始祈祷让自己从中摆脱出来,回到灯光明亮的都市里,回到没有憎恨、猜疑和诡秘潜藏的城里。

他的思绪还在驰骋时,院子里响起了汽车马达声。迈登自己去开了门,埃尔多拉多的两位显赫人物走了进来。

“二位先生,请进。”迈登尽力温和地说,“这儿出了一点意外。”

两位来者中那位瘦削的、棕色面庞、经过一些风吹日晒的人向前迈了一步。

“你好,迈登先生。我认识你,但是你不认识我。我是布菜科特警官,这位是我们的验尸官,斯姆斯先生。你电话里说是有个谋杀案吧。”

“嗯,”迈登笑道,“我想你可以这么叫它,不过幸运的是,没有人被伤害,我是指白人。只是我的用人——中国佬路易·王丧了命。”阿康进来得正是时候,听到了迈登的话,他的眼睛里闪着怒火,盯了一会儿这个富翁冷酷无情的脸。

“路易?”警官问,他走到长椅边,“啊,可怜的老路易,他并没有伤害或得罪人,真想不出谁会对老路易下毒手。”

验尸官是个手脚麻利的年轻人,他也走到长椅边,开始检查。布莱科特警官转向迈登。“我们会尽量少添麻烦的,迈登先生。”他许诺道,很显然他对这位伟人敬畏有余。“我并不想这样,但我还是得问几个问题,您会理解我的吧?”

“当然,”迈登答道,“决问吧。不过,对不起,我无法提供任何线索。我正在屋里,当我的秘书——”他指了指桑恩,“进来告诉我说伊登先生刚开车进了院子,车里带着路易·王的尸体时。”

警官转过脸看着伊登。“你在哪儿发现他的?”他问。

“他搭我的车时情况正常,”伊登解释道。他讲述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在绿洲咖啡店与路易相识,两人沙漠中的行程,在门口停车开门,最后在院子里可怕的发现。警官摇了摇头。

“一切听起来都十分神秘,”警官承认道,“你说你认为他是在你去开大门时被杀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他一路上都在说话,一直到我在门口停车,”伊登答道,“他在后座嘟嘟囔囔、自言自语,我下车去开门时还听见了呢。”

“他在说些什么呢?”

“他一直在讲中国话。对不起,我不是汉语通。”

“我并没有指控你,是吧?”警官显然是把“汉语通”理解成凶手之类的词了。

“汉语通是指能讲中国话的人。”鲍勃·伊登微笑着解释道。

“噢,”警官挠挠头,“那位秘书,过来。”

桑恩走上前去,他解释说他当时正在屋里,听到院子里有些动静就出去看了看,别的就不清楚了。鲍勃·伊登的眼光落在桑恩上衣后背上的裂口上,他又看了看陈查理,但是这位华人侦探却摇了摇头,目光示意他不要说任何话。

警官又问迈登:“这庄园里还有谁?”

“除了阿康再没有别人了。他没问题。”

警官摇了摇头,“难说,”他迅速转移目光,“您知道,他们华人帮会间争斗很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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