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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冼冤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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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灭不禁动容了，他猛地睁大眼睛，狠狠盯着陆天佑，问道：“陆大人，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幅画，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吗？哦，也许我长年在寺中，青松先生果然有这样一件杰作也说不定呢！不过，陆大人怎么忽然对这感兴趣了呢？在这个时候您不是应该尽力彻查方丈的案子吗？问这些似乎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了！”
元灭的话听上去另有所指，而且不阴不阳，并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陆天佑咳嗽两声，自我掩饰尴尬的表情，然后说道：“本官只是随便问问，大师不必往心里去，既然大师不知情，那我们改天再说吧，本官还要去别处勘察案情，就此告辞了。”说完，不等元灭有所表示，就起身匆匆出了门。
陆天佑一出门，发现包拯就站在门外，看他的表情，应该听到了自己与元灭的谈话，不觉有些尴尬，于是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这么巧啊，包大人也在这里，您也是来找元灭询问案情的吗？他正在里面呢！”
包拯故意装作刚来的样子，说道：“我是来找陆大人商谈案情的，既然陆大人已经找元灭谈过话了，那我就不必多此一举了，陆大人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陆天佑无奈的一摊手道：“元灭还是以前说过的那几句话，我想从他身上是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的，还是要从别处着手，哦，对了，包大人有发现没有？”
包拯眉毛一扬，将有关法空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天佑，陆天佑一听猛地跳了起来，惊道：“这样看来，这个法空一定是被元尽收买了，那么这杀害元空的凶手必然是元尽无疑。”
“这只是推测而已，凡事都要靠证据。”包拯还不愿下这个结论。
“包大人，不能再等了，依我之见，我们应该尽快去找这个怀灵，不管元尽是不是凶手，他都是最危险的，如果我们迟了一步，被凶手抢了先，那么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陆天佑想在包拯面前表现一下，焦急的催促道。
包拯虽然不同意陆天佑的看法，但转念一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点头道：“好吧，事不宜迟，就请陆大人马上派人去将怀灵监管起来，我们立刻前去审讯。”
陆天佑欣喜的挥手叫过那两个站在门口的衙役，低声吩咐了两句，二人匆匆离去，陆天佑笑对包拯道：“包大人，我们慢慢前去，他跑不了的！”
包拯非常不喜欢陆天佑这种办案方法，但碍于他是主自己是客不好多说，于是默默的转身就走，陆天佑见包拯不悦，也不再说话，知趣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二人没走多少路，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包拯抬眼一看，正是刚才离开的那两个衙役，看二人急匆匆的神色就知道必定出了大事，急忙站定脚步，喝道：“何事如此惊慌？”
一个衙役慌张的停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人，不好了，又出人命案了！”
陆天佑惊道：“是谁？快说！”
“正是大人要我们去抓的那个怀灵！”
第五部 古刹迷踪 第八章 杀人动机
“啊，竟会是他！”陆天佑顿时呆若木鸡，片刻过后他才缓过神来，呆呆的对包拯说道：“兄说果然抢在了我们的前面，这下子难办了，唯一的线索又断了，下一步该如何着手呢？”
包拯倒是很镇定，他厌恶陆天佑沮丧的神态，事情还没弄清楚就丧失了斗志，还能破什么案子呢？他冷静的说道：“我们先去现场看了再说，现在一切还是未知数呢！”接着他吩咐衙役道，“前面带路，去凶案现场。”
衙役在前面唯唯而行，包拯和陆天佑在后面紧随，二人都不说话，脸色严峻，心里都有所思。包拯忽然发现衙役并没有往一般僧人住的地方去，而是往元尽的住处而行，他急忙问道：“怀灵是在那里被杀的？”
“回禀大人，他被人杀死在元尽大师的房中，公孙大人也在那里，是他命我们来禀报大人的。”衙役恭敬的回答，生怕自己回答错了，说完紧张的望着包拯。
“哦，原来是这样。”包拯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朝衙役挥挥手道，“快走吧，我们立刻去那里！”
众人到了元尽的门口，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公孙策也站在人群中，他一看到包拯就急忙走了上来，神色严肃，包拯不等他开口就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怀灵怎么会在这里被杀的呢？你不是来看着元尽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公孙策楞住了，包拯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充满歉意地说道：“不要急，慢慢说，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公孙策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大人命我来悄悄看着元尽，于是我就一直躲在暗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我很清楚地看到他一个人进了房间，没有出来，后来怀灵出现了，大概是受到了他的呼唤，他进了房间，就紧紧灯关上了门，里面传来了二人说话声。但我离得远，听不清楚具体的谈话内容。过了一段时间，也不长，里面忽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我心知不妙，但又怕贸然进去会坏了大事，所以仍然在外面等着。后来，来了几位衙役，他们说是奉了大人的命令来找怀灵问话的。我暗喜，这样正好可以探知里面的情况。于是就让他们先进去，我则跟在身后。果然，房中发生了命案，怀灵倒在了血泊中，他被人杀死了！”
“那元尽大师呢？”包拯注意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他也被杀了，他倒在床脚前，我们进去的时候，他还有一点呼吸，但是却说不出话来，现在恐怕已经毙命了！很可惜，我们失去了一个重大线索。”公孙策低下头，叹息了一声。
“什么，元尽也被杀了？！”陆天佑在一旁听了不自觉地惊叫出声，他顾不得包拯二人惊诧的眼神，冲进了房，包拯和公孙策紧紧跟上。
包拯一进房就看到一个和尚躺在血泊中，看面孔很陌生，毫无疑问是怀灵，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室内的东西并不凌乱，很显然他是一招毙命的。他环顾四周，果然发现元尽倒在床脚边，忙问道：“那时元尽吗？他是怎么死的？”
公孙策答道：“他的确实元尽，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这里，他是服毒而死的，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就不得而知了。”
“现场没有动过吧？”包拯不放心地问道。
“没有动过丝毫。”公孙策肯定的回答。
包拯走向前，靠近元尽的尸体，首先观察了一下尸体的四周，并没有发现异样，然后他将目光聚集在尸体上。尸体的姿势很端正，双手放在胸口，脸上的表情也很安详，难道真的是自杀的？包拯的心里不禁涌起疑问，如果是自杀的话，那么不就代表整个案子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了吗？如此一来，案子到此就结束了，恐怕没那么简单，他有这样一种感觉。
“他是中了什么毒而死的？”包拯问道。
公孙策将一个小瓶子交给包拯，解释道：“就是这种毒，一种名为‘红草’的剧毒，非常少见，一般只有在极为严寒的地方才有，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发现了它。它就握在元尽手中。”
包拯沉思起来，众人谁也不敢打断他的思路，片刻，他挥手招来一个小和尚问道：“元尽大师平时对药物有研究吗？他房中有类似的东西吗？”
那小和尚胆怯的说道：“小僧不知具体情况，不过元尽大师身体健康，他从不用任何药物的。”
“哦。”包拯若有所思，挥手让小和尚退下，然后问陆天佑道：“陆大人对此案的看法呢？”
陆天佑正在沉思中，不防包拯有此一问，愣了一下，略为思索就说道：“我认为元尽就是幕后真凶，他杀死了元空，因为得知大人调查到了法空的证词是假的，怀疑到了怀灵身上，他怕事情败露，就杀怀灵灭口，但又想到怀灵一死，自己终究脱不了关系，所以最后只有自杀谢罪。整个案子可以结束了。”
“陆大人真是想得简单啊，那么我问你元尽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呢？”包拯冷冷的问道。
“当然是为了方丈的宝座了！”陆天佑不满包拯的语气，脱口说道。
包拯的眼前出现了他和公孙策刚上山时，在半路上遇见元尽的情形，那时，元尽着急下山，兴冲冲的和他撞了个满怀，却没和他道歉，头也不回就走了，包拯当时还有点生气了。他说道：“如果元空方丈正常死去，而元灭身有残疾，难道方丈的位置不是元尽的吗？他为何还要冒险去杀害元空呢？岂不是多此一举！”
“也许他怕另又变卦呢？或者他迫不及待的等不到那一天了，毕竟元空的身体看上去还很健康，以后的日子还很漫长，谁都无法预料将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陆天佑道。
“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包拯沉吟道。
第五部 古刹迷踪 第九章 案情未了
“包大人不必多虑了，我想随着元尽的自杀，整件案子可以结束了，山下河水已经退去，大人也在此耽误了不少时间，您不是还要到嘉陵县公干吗？我们正好可以同往。”陆天佑讨好的说道。
“不，我还有一个疑问。”包拯盯着陆天佑道，“元空大师房内的密室之谜还没有解开呢，你认为元尽是如何去杀人的呢？”
“ 这，让我想想。”陆天佑涨红了脸，额头上不禁冒出冷汗来，想了半天，他也答不出来，最后他强辩道：“元尽肯定是用了一种极为隐秘的方法，或者是一种机关，不过，既然真凶已死，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大人不必劳心费神再去想它了。”
“不，你说错了，这才是整个案子得关键所在，如果这些不弄清楚的话，那么这个案子就不能说破了，我们还得从头再来。”包拯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是，是，包大人说的是。”陆天佑不敢反驳包拯，只好连连称是。
“大人，这里有发现！”沉默半天的公孙策忽然大声喊道，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包拯急忙走了过去，只见公孙策手中拿了一块粉红的丝帕，包拯接过来，仔细端详，一股浓浓的香味直钻他的鼻子，他不由得嗅了一下，凭直觉他就知道这是一件女人的物品，刚才众人都光顾着查看尸体，没注意到这细微却很重要的东西。在龙居寺中，在元尽的房中，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呢？一团疑云涌上了包拯的心头。
“真想不到元尽大师是这样的人！身为一个出家人，佛心不定。竟然藏有女人的东西！”陆天佑愤愤的说道。
包拯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刚才那个小和尚道：“元尽大师平时常下山去吗？”
那小和尚看了众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的神色，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小僧不太清楚，小僧平常很少接触到元尽大师的。”
包拯知道从这个小和尚的嘴里问不出什么话来，就对公孙策说道：“你去将元灭大师请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
“包大人，不必多此一举了，我来了。”随着话音的落下，一阵脚步声出现在了门口。不一会儿，元灭被抬了进来，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非常悲伤，很显然有人将元尽的死讯告诉了他，果然他一眼看到元尽的尸体，就连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并且喃喃自语道：“元尽师弟，你终于可以解脱了。再也不用受红尘的困扰了。”
“包大人，您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一定如实相告。”元灭哀伤的说道。他低垂着头，双手不停的搓着挂在胸前的那串佛珠。
“元灭大师不必过分悲伤。天理循环，凶手自然会有他的报应的。”包拯顿了一下，等元灭稍稍平静下来才继续问道，“元尽最近的举动有无反常之处？记得我和公孙策刚来到贵寺的时候，曾在半山上碰见他，他当时神色慌张，匆匆下山，显然有不寻常的事发生。”
“让我仔细想一想。”元灭神色非常严肃，大概这关系到元尽的声誉问题，他有所顾忌，半晌过后，他忽然一声长叹，道，“元尽终于尝到了苦头，我一直劝他不要执迷于红尘俗事，他却不听，唉，说起来也怪我，没有劝阻住他，他才有了今日之祸。”元灭说完，连连叹息。
“大师此话何意？请说清楚一点。”包拯平静的问道。
“是，大人。”元灭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不瞒大人，元尽师弟是半路出家的，当初不知元寂方丈为何会收他，但我感到他一直没有抛弃红尘俗事，我无意中发现他每个月总有几天要偷偷的下山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命令弟子跟踪他，将看到的情况告知于我，因为我怕师弟他误入歧途。怀明，你将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包大人，不许有丝毫隐瞒，知道了吗？”
“是，师父。”元灭身后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站了出来，他双手合十，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望着包拯，等待他的指示。
包拯冷冷的打量着这个看上去鬼头鬼脑的小和尚，他说道：“你将看到的情况如实告诉于我，任何细节都不能隐瞒。”
怀明恭敬的道了声是，然后回答道：“那日我悄悄的跟在元尽师叔的身后，下了山，师叔本来是说去采购粮食和日常用品的，但是当他买完这些东西后却没有马上回寺，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陆天佑着急的问道。
包拯不满他打断怀明的话，挥挥手让怀明继续说下去，怀明吞了口口水，继续说道：“师叔悄悄的去了一间客栈，他的样子看上去很神秘，似乎怕被人知道拾得。我不敢弄出声响，于是就在客栈外面等候，等了半晌，师叔终于出来了，我没有跟着他，因为我觉得客栈里一定有师叔的秘密。果然，师叔走后没多久，一个神色慌张、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出来了，她看着师叔的背影，直到师叔消失，她才往另一个方向而去。我不敢隐瞒，急忙回寺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师父。”
怀明说到这里就停止了，他望着元灭，元灭挥挥手让他下去。怀明的话已经很清楚了，包拯明白了故事的大致，他怒道：“没想到元尽身为一个出家人，不钻研佛经，修炼佛法，却眷恋着红尘女子，怎么配得上身上的那副袈裟？”
包拯的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在元灭得心头，他不敢辩解，连连称是，故作附和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惭愧的说道：“包大人您有所不知，事情还不止这些呢，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包拯听他将案件都往元尽身上扯，也不去揭穿他，故作惊讶道：“哦，还有什么事？大师不妨有话直说。”
元灭点头道：“那我就直言了，怀明将此事告诉我后，我起初还不太相信，后来经过仔细观察，果真发现他每月总有固定的几天要偷偷下山，曾有一次，我趁他不备，悄悄的来到房内，他慌张的把一个女人的丝帕藏了起来，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我严厉的质问他，他却抵死不承认，还发誓说如有此事，他宁可一死去见师兄。见他反应如此强烈，我也不好再逼问他，本以为这样一来，他会就此罢手，不料，我的想法又错了，后来又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第五部 古刹迷踪 第十章 元尽的故事
包拯虽然料到他会吊人胃口，但还是故意追问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陆天佑也怒道：“快说，不要卖关子了！”
元灭擦了把汗道：“是，两位大人，听我慢慢道来。师弟被我训斥了一顿后开始也慢慢收敛了，我就没有将此事告诉方丈，心想他毕竟是个出家人，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的。但我的想法彻底错了，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令我震惊的事，改变了我对元尽的看法。那是在一个黄昏的时候，正下着小雨，我因为有事要去向方丈禀报，路过元尽的房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丝女子的嘻笑声，我大惊失色，心想龙居寺乃出家之地，怎么会有女子呢？这不是犯了大禁吗？我刚想大声呵斥，忽然想到这是元尽的房间，如果传出去的话对他的声誉极为不好，于是我大声咳嗽了两声，里面顿时静止下来，不一会儿又传来了穿衣服的声音，片刻之后，门开了，元尽满脸羞愧的出来了，他看了看我和身后的两个弟子，欲言又止。我板着脸，让怀明和另外一个弟子在门外等候，然后让元尽把我扶进房去，他把我搀扶到椅子上，飞快的将门关上。我正待开口质问于他，他却朝内室轻轻喊了一声，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女子慢慢走了出来，她走到元尽的身边，紧紧的靠着他，胆怯的低着头。我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我没想到元尽如此大胆，公然将女子带到了寺里，我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最后我回头想将怀明叫进来，去向方丈禀报此事。不料，我还没开口，元尽忽然拉着那女子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我惊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元尽抬起头来，满脸得羞愧之色，他哽咽的说道，他和那女子是同村的，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后二人就私定了终身。本来二人商定向双方父母表明此事，但是，他们还没开口的时候，女子的父亲忽然替她定下了亲事，对方是豪门，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要上门迎娶。二人无奈，只好约好私奔。不料，却被人发觉，还未逃出，就被抓了起来。本来要按族规将二人处死。那女子以答应出嫁为条件，换来了元尽一条性命。元尽一气之下来龙居寺出了家。本以为二人从此不会再见面，但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元尽又遇见了那女子，二人顿时重新燃起了旧日的情谊。在一番诉说下，元尽才得知女子嫁入豪门后过着非人的生活，原来他的丈夫是个弱智，每天对她又打又骂，晚上还要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女子不堪忍受下去，几次出逃，但都没有成功，反而受到了更加严重的惩罚，这次能够再遇到元尽，又燃起了求生的希望。于是，二人商量出逃，元尽决定从长计议，先将女子藏到寺院，这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谁也不会想到和尚们呆的地方会有女子躲藏。计划在周密的进行着，元尽一时大意，竟然让我的弟子发现了，在一番保证下，我没有将此事报告给方丈。但是，元尽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他不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再受到伤害，于是铤而走险，将女子藏到了寺中，不料，事情还是败露了，我终于将他们堵在了屋中。”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包拯不禁陷入了沉思。
“后来我禁不住元尽的恳求，再一次答应替他隐瞒此事，只是要求他必须把那女子送下山去，元尽只好答应了。”元灭说到这里忽然抹了一下眼睛，似乎哽咽住了，半晌过后，他充满自责的说道，“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一时心软，方丈也不会惨遭横死了！”
包拯不由得警觉起来，盯紧着元灭道：“你还有什么话没说？”
陆天佑也听出了包拯话中的意思，追问道：“元灭大师，如果你隐瞒了重要线索，耽误了破案，你可担待不起啊！”
“是，两位大人。”元灭脸上闪现出后悔莫及得神色，他说道，“后来有一次，方丈曾含糊其词得问起过我元尽有何异常举动，我想他一定发现了什么，但我想要是我说了出去，元尽一定会被赶下山的，于是我狠下心肠，推说元尽很正常，没啥特别的。现在想起方丈的死，我，我……”
元灭没有说出来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猜想到了，陆天佑恍然大悟道：“哦，你的意思就是凶手是元尽，是他杀了方丈，然后又畏罪自杀了，是不是？”
元灭低下了头，没有回答陆天佑的话，很显然他已经默认了。陆天佑得意的对包拯说道：“包大人，你看我刚才说得没错吧？方丈就是被元尽杀死的，然后他又自杀谢罪，现在动机也有了，应该可以结案了，您也不用再费心思了！”
“那他是怎么杀方丈的呢？这一点很重要，如果不弄清楚的话，这个案子还不能说完全破了。”包拯仍然坚持他的想法。
陆天佑回答不上来，他望着元灭，问道：“刚才你说是元尽害了方丈，那他究竟是怎么杀了方丈的呢？我想你一定直到其中的内情吧！”
元灭脸上的表情怪异，似乎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望了望包拯，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他具体是怎么去杀害方丈的，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陆天佑迫不及待的喝道。
“哎，陆大人，不必着急，等大师慢慢想好，他会说个一清二楚的。”包拯不紧不慢的制止了陆天佑。
“是，是，大人说得是。”陆天佑忙不迭的回答，然后马上又换了一种语气对元灭说道，“你听到包大人的话了吗？快说实话吧，不然…”
“是是是。”元灭说道。
第五部 古刹迷踪 第十一章 密室之谜（一）
“其实这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当时也没有在意，后来方丈被杀，我一时也想不通，心中虽然怀疑是元尽做的，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后来，听了包大人的分析，在联想到元尽的举动，我才明白过来，不过，究竟真正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我还是说不上来，我只能将当时看到的情形详细说与二位大人听，也许二位大人能参透其中的奥秘。”元灭舔了一下嘴唇，黯淡的说道。
包拯和陆天佑互相看了一眼，都猜不透元灭究竟想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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