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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冼冤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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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耍 �
“哦，竟会有这样的事？”包拯问道，“那两个衙役没有发现异常动静吗？”
“他们说一直站在门口没有离开过，卑职看他们的神情似乎不像在说谎，这件事情很离奇啊！”
“元灭大师，你如何看这件事情？”包拯突然问元灭。
“啊？”元灭正在深思中，忽然听到包拯的提问，一时转不过神来，顿时一愣，等到他醒悟时，忙说道：“我哪有什么看法呢，这里都由包大人作主。”
“呵呵，大师谦虚了。其实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既然这么说的话，”包拯话锋一转道，“我想只有到现场去看看，才能知道大概的情况，从中发现蹊跷，大师愿意随我去一趟吗？”
“大人吩咐，小僧敢不从命吗？”元灭的话一听就是口是心非。
不过，包拯可不管这些，只要能达到目的，有时候用些手段也在所难免，于是他在展昭的带领下向失窃名画的地方走去。而元灭坐在椅子上，由两个小和尚抬着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众人就到达了目的地。两个衙役正忐忑不安的站在一间厢房前，当他们看到包拯一行人过来时，急忙跑过来跪倒在包拯面前，连连磕头，大概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误实在不小，因此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元灭看了也忍不住求情道：“包大人，我想他们不是故意的，再说只不过是一幅画嘛，也不至于……”
“元灭大师您有所不知，”包拯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幅画实是破案的关键，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这幅画在我手中，真凶不日就会现出原形！再说这画本身的价值也是惊人的，谁不想拥有呢！”
“那是，包大人说的有理。”元灭连连点头称是。
“你们说说当时的情形。”包拯对那两个衙役说道。
“是，包大人。”其中一个年纪略微轻一点的衙役大着胆子说道，“展大人命令我们将画放在房中，我们就在门外守候。以为事关重大，我们一步也没离开过，而且也没有打过瞌睡，后来，展大人过来要取画，等到进去一看却不见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包大人，请您责罚我们吧！”
“房内有异常情况吗？比如说机关、暗室之类的。”包拯又问展昭。
“没有，一切如常。”展昭答道。
包拯略显失望，他对那两个衙役说道：“你们不必惊慌，这不是你们的过错，本官不会责罚你们的。你们可以下去了。”
两个衙役感激万分，急忙退下，忽然那个年纪大一点的衙役刚走两步，又停住了，他转身说道：“包大人，小的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快说！”包拯道。
“我想起来了，陆大人曾经进去过，他说想看看那幅画，我们阻拦不住，只好放他进去了，他当时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所以我们也就每放在心上。”
“你们没跟他一起进去吗？”
“没有，他说想一个人静静欣赏，不让我们进去。”
“你们去吧。”包拯无奈的挥挥手。
“包大人，我想不会是陆大人拿的吧？”元灭试探性的问道。
包拯铁青着脸，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对展昭说道：“展护卫，把陆大人找来，本官要当面问个清楚！”
“是，大人。”展昭匆匆离去。
“如果这幅画真的失去的话，那就麻烦了，这件案子更加难以侦破。”包拯似乎在自言自语，“可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陆大人为何要拿走这幅画呢？他这样做对他有何好处？难道他和本案有关，或者说他觊觎这幅画吗？”
包拯不停的走来走去，心中焦虑不安。见此情景，元灭忙劝道：“也许包大人多虑了，陆大人只不过对此画感到好奇，所以想来看看，也许此画的失窃和他并无关系呢，只不过是凑巧，此画失窃的时候他正好来过，肯定有其他人做了手脚。”
“元灭大师似乎对陆大人很了解啊？”包拯看了元灭一眼，说道，“我也不希望此事不是陆大人做的，否则的话，他身为一个朝廷命官，做出这样的事来，不仅有辱身份，而且律法难容，包拯是绝不会留他情面的！”
面对包拯的严词，元灭脸色大变，他忙解释道：“包大人误会了，小僧不是替陆大人说好话，只不过依照常理推测罢了，大人还是按照您的判断去办吧，千万不要理会小僧的话。”
包拯点点头，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元灭忽然“哎呀”一声，包拯回头一看，只见元灭脸色蜡黄，额头上汗珠子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连忙问道：“元灭大师怎么啦？可是身体不舒服？”
“包大人，小僧要失陪一会儿了，我想一定又是老毛病犯了。”元灭艰难的说道。
“好吧，你们两个送元灭大师回去。大师，你要好好保重身体，这个案子的侦破还需要你的协助呢。”包拯吩咐那两个小和尚。
这时候元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躺在椅子上，两个小和尚连忙抬着他飞快的走了。包拯看着他们的身影，嘴角间不觉露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
第五部 古刹迷踪 第十九章 包拯的推理
展昭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包拯察觉到了，仍然站着不动，问道：“怎么样了？”
“找到了。”展昭悄声说道。
“哦，他还好吗？他说了吗？”包拯的话中隐含着一丝惊喜。
“正如大人所料，他说出了全部的经过，卑职实在想不到他竟然就是……”展昭满怀钦佩的说道。
“嘘，谨防隔墙有耳。”包拯急忙制止住展昭继续说下去，他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说道，“一切就按照计划中的去做吧。”
“是，大人，相信这次他的狐狸尾巴一定会露出来了。”展昭信心十足，转身而去。
深夜的龙居寺分外的宁静，宁静中竟然有一种恐惧的感觉，往常惯有的诵经声也停止了，不知是因为血案的发生还是官差的禁止。高大的树木伸展开茂密的树叶，笼罩了整个龙居寺，偶尔吹过一丝微风，树叶颤动，发出婆娑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在寂静的夜里透人心寒。忽然，一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一颗大树下，他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珠子。他谨慎的观察了一番四周，确信无人后，飞快的离开那儿，直奔龙居寺的后院而去。
潜到一间厢房前，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黑影轻轻地扣了一下门环。房内有人应了一声。黑影大喜，又回头看了一眼，周围仍是静悄悄，没有任何动静，他狠下心来，推开门，走了进去，随即又把门关上。
接着微弱的灯光，他看到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手里似乎拿着一幅画在默默欣赏着。黑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悄悄走到那人的身后，手里慢慢为握紧了一把匕首，慢慢举了起来。
“把画给我吧。”黑影低声威胁道，“不然，你难逃一死！”
不料那人仍然低垂着头，一声不吭，似乎根本不为他的威胁所动。黑影大怒，他咬紧牙关道：“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说着，举起匕首往那人背部用力刺了下去。那人似乎沉睡了一般，根本不曾防备，竟然被刺了个正着，他吭都不吭一声，倒了下去，匕首仍然插在他的背上，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显然已经毙命。
黑影顾不得再仔细查看，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幅画，小心卷好，塞在怀中，然后吹灭了灯火，匆匆走出了厢房，又转身将门小心关上，这才快步跑开。黑影不一会儿就来到一间院子里，他推开房门，飞快的脱掉身上的黑衣服，将头罩也摘了下来，紧接着又点亮了油灯，然后坐到椅子上，从怀中掏出那幅画，仔细欣赏起来。
不料，还没等他看完两眼，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黑影一惊，紧张的转过头来一看，外面窗户上映出了几个人影，他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连忙把画藏在怀中，然后定下心神，大声说道：“我已经睡了，谁这么晚还来啊，有事明天再说不迟。”
“我是包拯，请开一下门，有要事相商。”
黑影顿时脸色灰白，脑中急切间转过各种主意，但是都被他一一自我否定，无奈之下他说道：“包大人，请进。”
门开了，包拯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展昭和两个衙役。黑影转过身来，故作惊讶道：“真的是包大人啊，我还以为……这么晚了，我腿脚不便，请多见谅。”
包拯道：“元灭大师这么晚了还没睡，难道预知我要来吗？”
那黑影正是元灭，他不知道包拯话中的含义，尴尬的解释道：“小僧哪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啊，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不曾睡着。包大人有何事吩咐吗？”
“包某听说元灭大师对青松先生的画也很在意，而且陆大人也说过你曾和他谈起过那幅‘秋山空灵图’，因此我想既然此画作为破案的重要线索丢失了，如果不到你的房间里来搜索一番，别人岂不是要说本官徇私吗？大师明白我的话吗？”包拯紧紧盯着元灭。
元灭结巴道：“大人的意思是要搜查我的房间？可是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大人您是不是多虑了？”
“我也希望自己是多虑了，可是如果不搜上一搜的话，不仅本官的声誉受损，就是大师也免不了背后被人说闲话。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大师还是暂时受点小小的委屈吧！”包拯劝道。
元灭低头思忖，无法拒绝包拯，只好无奈的说道：“既然这样，就请包大人搜吧，不过千万要小心，这曾是方丈的房间，弄坏了东西我无法向方丈交代的。”
“这点请放心，包拯不会乱来的。”包拯话音刚落，展昭就命令那两个衙役开始搜索起来。
不一会，两个衙役失望的向包拯报告结果，元灭微微得意的说道：“包大人，你看不适多此一举吗？我早说过了这根本是浪费时间！”
“那倒未必。”包拯冷笑道，“不是有个地方还没有搜查吗？怎么就知道结果了呢？”
展昭会意，元灭还没有醒悟过来时，他就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元灭的衣领，将那幅画从衣服里拿了出来，元灭大喊道：“你干什么？这是我的！”
“你的‘秋山空灵图’吗？”包拯哈哈笑道，“你看仔细了，这到底是什么！”
展昭将那幅画展开在元灭的面前，元灭睁大眼睛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眼前的哪是什么“秋山空灵图”，分明是“小鸡吃米图”，画上的一只小鸡低头在地上啄着米，他立刻明白上了当，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展昭道：“包大人早就料到你会这么做，所以设计引你上钩没想到你果然对陆大人下了毒手，可惜啊，功亏一篑！”他又对包拯说道，“要是公孙先生在的话，他一定可以画一幅以假乱真的‘秋山空灵图’了，我却只有这点本事。”
“呵呵，那也不错了，起码看到了元灭大师的真面目。”包拯称赞道，接着又对元灭说道，“大师这下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还是将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吧。”
“你让我说什么？”元灭怒道。
第五部 古刹迷踪 第二十章 最后的胜利
“当然是讲讲你如何杀害元空方丈，以及元尽的经过的了，哦，对了，还有陆大人，我差点忘了他，正是有了他的帮助，你才可以实施你的杀人计划。”包拯冷冷地说道。
“你胡说！方丈不是元尽杀的吗？他已经畏罪自杀了，难道你想栽在我身上，我哪里得罪你了？”元灭怒吼到。
“大师不要生气，你不是身体不适吗？要是气坏了身子我可担当不起。”包拯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说的，所以找到了陆大人，终于说服了他，他会将你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的。”
“陆大人不是死了吗？”元灭脱口而出，顿时感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悔之晚矣，他愣在那里，脸色如灰。
“谁告诉你陆大人死了？”包拯质问道，然后朝门外大声道，“陆大人，进来吧！”
门外随即进来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他低着头，慢慢走到众人面前，缓缓抬起头来，元灭一看正是陆天佑，他大惊失色，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陆天佑恨恨道：“你不是正想我死吗？可是我却偏偏没那么容易死掉！想不到你那么狠心，当年我和你合谋想夺走元寂方丈手中的那幅画，方丈不肯交出来，本来不想害他的，你却说斩草一定要除根，硬是把他推到枯井里，然后谎称他圆寂，以此来瞒过大家，今天你又故技重施，想杀我灭口，幸亏包大人神机妙算。才救了我一命。我劝你还是坦白吧。在包大人面前，任何鬼蜮伎俩都是无济于事的。”
元灭低下头，半晌不作声，包拯道：“其实你刚才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在眼里，你纵然矢口否认也是枉然。”
展昭不知何时出去了，很快又折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草人丢到元灭身边说道：“这就是你刚才杀死的陆大人，你还想狡辩吗？”
元灭面如死灰。但是仍然不死心，他抬头坚决到说道：“我一个人辩不过你们，你们说我杀人，就拿出证据来吧！”
“你要证据吗？”包拯冷笑到，“我可以想让你见一个人，他必定可以唤醒你的记忆。”
不等元灭反应过来，包拯就低声朝展昭吩咐了两句，展昭拍了两下手掌，一个老和尚慢慢走了进来，正是那个扫地僧。元灭惊讶地望着他，嘴张得很大，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你忘记了他的名字，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下。”包拯微笑道。“他就是元寂方丈生前的好友青松先生。”
包拯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元灭瞪大了眼睛，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他的脸色霎时间难看至极，他颤抖的手指指着扫地僧说道：“你，你真的是青松吗？”
“老衲正是青松。”扫地僧平静地说道。
元灭颓废地倒在椅子里，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他的的确确是青松先生，如假包换。”包拯又换了一幅沉重的语气说道，“接下来我就为大家讲述整个案件的经过，这是一件非常惨痛的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当时，青松先生和元寂方丈是好朋友，他常常逗留在龙居寺中，渐渐地，全寺上下都知道了他的画是多么地珍贵，当然也包括元空三师兄弟。后来，元空们知道了‘秋山空灵图’的价值，于是被利欲心所驱使，就准备对元寂下手，因为那时侯青松先生已经离开了龙居寺去云游了，他走的时候必定将画交给元寂保管。凑巧地是，陆大人也是龙居寺的常客，他也加入到了这一阴谋当中。于是三人很快策划了一起谋杀案。元寂方丈被三个丧心病狂的人关在了枯井中，面对他们的逼问，他誓死不说，他要维护朋友之间的友谊，但是他决定惩戒一下贪婪的三人，于是分别和他们说了一句话，于是三人都以为画在另外两个人手中，互相起了猜疑之心。虽然没有得到画，但是在杀人灭口这一点上还是很齐心的，他们认为只要方丈一死，画总能找到的。但他们错了，方丈把画藏在一个最隐蔽的地方，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一直把画藏在身上，可惜三人有眼无珠啊！方丈死后，三人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那幅画的念头，十几年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青松先生这时回到了龙居寺，他没有见到元寂，感到不对劲，于是乔装成一个云游僧人，在龙居寺中做了一个扫地僧，借机打探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探得了真相，但却没有确凿的证据。无奈之下，他生出一条计策，在寺中放出风声，说元空方丈身边藏有一宝物，龙居寺顿时又起风云，杀人案接连发生。第一件杀人案，杀人方法正如陆大人的推测一样，不过，杀人者却不是元尽，而是元灭。”
“我怎么可能杀人？”元灭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咆哮到，“我双腿残废，怎么可能行动自如到去杀元空？”
“我现在说案情经过，至于你怎么会有这个杀人能力，我会慢慢揭露的，还请你稍安毋躁。”包拯冷冷地扫了元灭一眼，继续说道，“元灭杀了元空后，嫁祸于元尽，想把我们的视线转移到元尽身上。他的阴谋差一步就实现了，种种线索表明元尽就是杀害元空的凶手。但是，自作聪明的元灭大师为了怕出意外，又使出手段杀害了元尽，并且伪造出他畏罪自杀的样子，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的，他虽然伪造了一个很凄凉的爱情故事，仿佛元尽是为了情而杀人，这件案子和青松先生的画毫无关联，但他忘了元尽有个难言之隐，他当初出家为了以表决心，曾把自己自宫了，这也是青松先生告诉我的，元灭你没想到吧？”
包拯继续说下去：“你杀了元尽后，但是仍然没有得到画的下落，当初知道此画的人现在只剩下你和陆大人，陆大人来到龙居寺显然另有所图，我于是在你面前故意透露他失踪了，你下意识地认为他一定得到了画，因此想溜走。你恼羞成怒，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陆大人也除掉，将画夺过来。你们之间自然有秘密的联络方法，你给陆大人发出信号，说他手中的画是假的，约他见面，准备借机行事。哪料到陆大人是个软骨头，当他一见到青松先生，顿时吓得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于是我们定下计策，引你上钩，让你彻底露出庐山真面目。你果然上当，在约定的时间内过来了，当你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到那个草人身上时，我就料定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一切正如事前所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策划出来的，你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包拯指着元灭愤怒到说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哈哈哈！”元灭忽然放声大笑，猛然间又停止笑声，目露凶光说道，“我真是佩服包大人的精彩推理，平常总是听说包大人的英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是很可惜，你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诸位，请看我双腿残废，又是如何去杀人的呢？我总不会叫人抬着我去杀的吧？”
包拯问陆天佑道：“你能解释其中的原因吗？”
陆天佑也露出狐疑的神色来：“自从十几年前元灭摔断腿以后，我和他再也没有联络过，这次来到寺中勘察命案也是如此，虽然心中认定案子肯定是他做的，但是想不通他是怎么去杀人的。”
“其实很简单，诸位，你们都被假象所迷惑了。”包拯忽然朝展昭一使眼色，说时迟，那时快，在元灭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展昭大喝一声：“元灭，纳命来！”然后迅速向元灭扑过去。
元灭哪料到展昭会突然向他下手，连忙举手招架，但是他却算错了，展昭并没有攻击他，而是挥刀将他坐的椅子劈成两半，顿时散成架，元灭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向后退去，众人顿时大悟，惊讶一片，元灭这才醒悟上了包拯的当。他脸色铁青，后悔莫极道：“包黑子，果然还是上了你的当，我，我愿意服输”
“你们都看到了吧，其实元灭的腿早就恢复如初了，他正是利用了大家对他的错觉来杀人的，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展昭，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管。至于陆大人，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勾结寺中败类，杀害方丈，虽然你及早坦白，但是仍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本官会向朝廷禀明一切，自有公论。”
陆天佑汗如雨下，只有唯唯道：“是，一切听包大人吩咐。”
待众人走后，包拯来到那扫地僧面前说道：“青松先生，让你受委屈了，如今元寂方丈的冤屈得以澄清，你也可以了却一桩心愿了。”
青松长叹一声道：“人已死去，即使真相大白又能如何呢？想不到我的一幅画害死了这么多人，我真是罪魁祸首啊，我决定就此折笔，以后再也不做画了！”
“万万不可，先生要是折笔的话，世间岂不是少了很多杰作吗？”包拯急忙劝道。
青松头也不回，向山下走去，他的声音远远的传了上来：“包大人，那真正的‘秋山空灵图’就送给您作个纪念吧！想必您一定知道它藏在哪里吧？哈哈！”
包拯一愣，自言自语道：“我知道吗？它究竟在哪里呢？”很快，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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