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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档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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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过不惯大陆的生活,又想直接报功,执意单独到台湾献图;白蕾百般无奈,于是演出了杀害黄栌的一幕“三角恋爱”
剧,以后又杀人灭口。
白蕾不似二姐白薇,她从小在美国长大,在特务学校里度过了童年和少女时代,此刻她正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里……
几年严格的美式训练生涯,使白蕾感到孤独、厌倦,变得麻木不仁,她像一头远离故乡的困兽疲乏地捱着岁月。她学会了射击、驾车、发报、游水、化验、拳击、拍摄、狂饮、外语以至各种姿势的床上运动。她看到一批批同学毕业,被派往世界各地,各种肤色的同学到了各种肤色的国家,可是都杳无音讯。
她时常望着月亮发呆,想不出月亮照耀的故乡是什么景色,因为她还没有到过祖祖代代生活着的古老中国,她十岁便进入美国中央情报局办的特务学校受训,只有在电影里才看到祖国的山川名胜、名城古都,她时常拿着两个姐姐的彩照落泪,因为她连姐姐白蔷和白薇还没见过。
1958年,白蕾20岁时,一个风流潇洒的中国女人身穿西服走进了特务学校,当白蕾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大姐白蔷时,激动地伏在她的肩头大哭起来,她回到了台湾,来往于欧美之间……
龙飞已经到宝安县两天了,在海关检查站始终没有发现他要找的那个女人。这天傍晚,他正在检查站里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忽然,在一群港澳同胞中发现了照片上的女人,那女人举步翩翩,若无其事地走来。但龙飞从直观上感觉,她绝不是14年前邂逅的白薇,因为这个女人比白薇娇美,颇有些洋味,更比白薇年轻。
白蕾轻松地跳上检查磁台,龙飞和海关检查人员看到表盘上的针明显地跳了一下。
龙飞走上前和蔼地说:“小姐,请您到检查室内来一下。”
白蕾挑着高高的长睫毛瞟了龙飞一眼,傲慢地问道:“难道是您来检查吗?”
一些女港客发出戏谑的哄笑。
龙飞镇静地说:“当然不是。”
白蕾随龙飞走进旁边一间检查室,一个女检查人员迎了出来,龙飞见白蕾进去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有5分钟的时间,门开了,白蕾整理着衣裙走了出来,女检查人员朝龙飞一摊双手。
“讨厌!”白蕾嘟嚷着,走过了海关检查卡。
这时,天已经黑了。
香港的夜,狰狞可怕。
鳞次栉比的商店,灯火辉煌,样式繁多的小汽车穿梭往来,像一条彩色的河在流动;摩天大楼令人仰叹,破旧阴暗的房屋又比比皆是。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缭乱的广告灯,交相辉映;醉态的男人,花枝招展的妓女,大腹便便的商人,耀武扬威的外国水兵,使这个城市显得更加不协调。
白蕾乘坐的汽车在香港城市中心的博通赌馆门口县然停住,白蕾付了车钱后径直来到里面。
大厅内,一伙赌徒正在推牌九,一个胖头胖脑的家伙一边摇着小磁缸,一边嚷道:
“现天!现天!”
白蕾熟练地穿过走廊和一个个赌房,终于在后面一座二层小楼前站住了,她望着倚着楼栏磕瓜子的俊俏婆娘道:“你那老头子呢?”
那婆娘低头一看是白蕾,露出满口金牙嘻嘻笑道:“哟,是哪阵子香风把三小姐给吹来了?一晃儿几个月过去了,真想死我了。老头子在,在里面喝奶呢。”
白蕾“噔噔噔”走上楼,那楼已有年头,楼板压得嘎吱嘎吱响,尘土籁籁而落。
白蕾走进一间宽敞雅致的房间,一个七旬的干巴老者斜躺在紫藤椅上,正趴在一个年轻少妇胸前吮奶。那少妇敞着嫩藕似的胸脯,两只又圆又润的奶子像两个小白葫芦。
那老者见有人进来,将少妇推开,正襟危坐,一见白蕾,喜笑颜开。
“金叔!”白蕾亲热地叫了一声。
“这趟玩得不错吧?西洋是逛够了,该瞧瞧东洋景了。”那个被称作金叔的干巴老者说。他的嘴里露出两颗大金牙。
白蕾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藤椅上,翘着二郎腿,问道:“有烟吗?”
老者捡起旁边的小烟袋递给她,她接过来熟练地吸起来。
薄薄的烟雾冉冉而起。
老者小声问:“买卖顺利吗?方才老头子又来电催问呢!”
白蕾笑道:“姑奶奶做的事哪里有不顺利的。”
老者问道:“黄小姐好吗?”
白蕾诡秘地一笑:“送她上西天了。”
“什么?!”老者的嘴微微颤着,躬起了身子。
“她不愿再潜伏下去,想亲自出来送货,共产党能放了她?”白蕾不以为然地说。
老者干咳一声,叹一口气道:“想当年军统和中统的教训不能不吸取,我们不能再搞内江,你这样做是谁的指示?黄老板能饶过你吗?”
白蕾把水烟袋掷在地上,气乎乎地说:“我奉命前去取货,她偏偏不给,还想直接与3号联系,她违反了纪律。”
“3号混得不错吧?”老者漫不经心地掰开一个香蕉,塞进嘴里。
“3号是谁,我他妈的不知道!直到现在还是个谜,老头子连我也信不过,他就像一个幽灵向我传递信息。”
白蕾脸涨得通红,顺手抄起一罐可口可乐,拉开盖,“咕嘟嘟”倒进嘴里。
老者眯缝着眼,说道:“别发那么大的火,这是PP组织的规矩,3号是谁,鬼晓得?
只有你爹知道,连我也不知道,3号是握在你爹手里的一张王牌。”
白蕾抹抹嘴说:“该不是火葬场上那个看门老头,他恐怕已经烧成灰了……”
“什么?!”老者一听,急得跳了起来。“你把向永福也干掉了?”
“这是人家3号的指示,他的电台暴露了,他掌握着PP的一些情况,他死得痛快,醉到九泉之下了。”
老者怨道:“这是我发展的人,你们怎么这么轻率、随〃奇〃书〃网…Q'i's'u'u'。'C'o'm〃便!”
白蕾哈哈一笑,轻蔑地说:“原来金叔也有着急的时候。”她旋转了一下婀娜的身体,问道:“有合适的房间吗?今晚我在你这里住一宿,明日一早乘飞机到台北,派人给我搞一张飞机票,我要痛痛快快洗个澡,身上湿透了。”
白蕾静静地躺在温暖的浴盆里,恣意地欣赏着自己美丽的胴体,几日奔波,紧张、恐惧、兴奋,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她几乎尝遍了,此刻有了短暂的歇息,就像一艘历尽风浪的小船躲到一个避风港口,来到PP组织设在香港的这个秘密据点,她仿佛回到了家。博通赌馆的老板金老歪是父亲白敬斋的亲信,也是PP组织的一个头目。金老歪是PP组织白系的骨干,他在大陆解放后便奉命来到香港开设赌馆,发展PP成员,如今已成为香港黑社会的恶霸,他拥有资产上亿美元,不仅开设赌馆,还开设烟馆、妓院,在澳门设有分馆,成为社会上一个引人注目的人物。
白蕾正在洗澡,忽听屋内有什么响动,她觉得奇怪,蹑手蹑脚出了浴室,想去取放在床上的白郎宁手枪。当她的目光落在席梦思床上时,脸变得惨白,放在床上的衣裙和手抢不见了。
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双腿剧烈地颤抖,血液一下子涌上来,她下意识地来到银灰色的衣柜前,想去取一件能够遮身的衣物。
她战战兢兢地打开衣柜门,啊,一个蒙面大汉端着自动步枪对准了她的胸口。
“小姐,不要动!”她觉得另一支冷冰冰的枪口抵住了她的后腰。
她清楚如果反抗意味着什么,于是索性镇静下来,冷冷地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后面也站着一个蒙面大汉,魁伟的身躯,手持一柄无声手枪,他把白蕾拉回到床上。
迎面来的那个大汉好像是个头目,他操着英语说:“不要怕,我们不是来欺负您的,也不打劫您的财产,只是向您要一件礼物!”
白蕾终于看出来了,他们两人都不是中国人,从美式英语来看,可能是两个美国人。
白蕾冷冷地问:“什么礼物?”
对面那个蒙面大汉道:“中共的核潜艇设计图。”
白蕾见他们一语道破天机,问道:“你们在为谁干事情?是为美国中央情报局,还是为苏联克格勃?”
后面那个蒙面大汉道:“我们是自由的职业杀手。”
白蕾低声道:“礼物已经被人取走了。”
对面那个大汉道:“那小姐就要受点委屈了。”说着,他狠命拽着白蕾的头发,拖她来到厕所的马桶旁,一手开了马桶水开关,一手按着白蕾的头拽到马桶地内,冰冷冷的水拍击着白蕾的头和脸。
白蕾被马桶内的水浸得几乎昏过去,那蒙面大汉拽起她的头,问:“礼物在哪儿?”
白蕾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蒙面大汉把她绑在床头,另一个大汉从腰间拔出一柄军用匕首,冷冷地说:“你说不说?如果不说,我就用匕首戳瞎你的双眼。”他手持匕首步步逼向白蕾。
白蕾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连声道:“我说,我说……”她张开嘴,喘息着说道:“在上面左边第二个牙齿……”
蒙面大汉欣喜若狂,掰开她的嘴取出了那颗假牙,他从假牙里取出一小卷微缩胶卷,然后又放回假牙,小心地放到口袋里。
另一个蒙面大汉撕下一条床单,塞到白蕾嘴里,说道:“小姐,bye!bye!向白先生问好!”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出了房间。
两个人蹑手蹑脚下了楼,越过院墙,来到隐在巷里的汽车里,一个大汉坐在驾驶座上,另一个坐在他的旁边。
后座上忽地坐起一个人,双手持枪抵住了两个人的头,小声喝道:“久违了,先生们,谁也不准动,把牙齿交出来!”
两个大汉征了怔,坐在驾驶座旁边的那个大汉去掏枪,无声手枪响了,他软绵绵地歪在一边,脑袋呼呼冒着鲜血。
坐在驾驶座上的头目自知不妙,不敢反抗,乖乖从口袋里摸出那颗假牙,递了过来,后面那人接过来放入怀内,小声说:“劳驾你开车,到新华社香港分社门口。”说着,取走了大汉身上的自动步枪。
汽车穿过光怪陆离、五彩缤纷的街市,不久来到新华社香港分社门口,后面那人下了车,来到分社大楼门口,亮出证件走了进去。
蒙面大汉唱然长叹一声,开车走了。
那人进了分社大楼直接来到四楼社长办公室,气宇轩昂的老社长接过来人递过的证件,看见上面写着:龙飞。
原来龙飞在宝安县海关没有在白蕾身上搜出任何可疑的东西,放心不下,于是带着事先办好的证明,尾随白蕾来到香港,白蕾进入博通赌馆后,龙飞一直在暗中监视。白蕾与金老歪说话时,龙飞正在偷听,只见楼后街上驶来一辆皇冠轿车,轿车隐到一个巷子里,轿车上下来两个蒙面大汉,看样子是外国人,那两人越过院墙,也上了楼。龙飞见他们带着枪,行动诡秘,知道又来了歹人,于是在暗中观察。
白蕾洗澡时,龙飞正隐在走廊深处,待那两个蒙面人打开白蕾房间的锁进去后,龙飞一直躲在门外偷听,后来见两个蒙面人得逞,便先下楼来到那辆轿车前,设法开了车门,躲在里面。
六、夏雨将军死了
晚上,香港机场候机大厅内,灯光明亮,人声喧哗。龙飞在香港分社几个同志的陪同下步入大厅。他手里攥着一张从香港飞往北京的飞机票。
上飞机后,龙飞注意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后面有个小个子中国乘客一边看报,一边不时地偷偷瞟着自己,那人一身西装,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像是个华侨。
这引起了他的警觉。飞机在首都机场平稳地降落,龙飞随乘客走下飞机,一直走出机场大楼,他发现那个小个子乘客一直跟着自己。
龙飞乘上中国民航的汽车,汽车在美术馆附近的中国民航大楼前停下,龙飞下了汽车,又乘上无轨电车,他从后门上车,发现那个小个子乘客也从前门上了车。
他自知势头不妙,于是在百货大楼下了车。那个小个子乘客也下了车。龙飞迅速走过百货大楼,上了三楼,一回头,只见那个小个子正站在出口紧张地寻找什么。龙飞钻进入流,从另一个出口下楼。出了百货大楼,又乘104无轨电车,来到北京火车站,乘上北京开往大连市的火车。
火车开到一个小站时,天完全黑了下来,龙飞乘坐的车厢内进来两个军人,一个胖胖的,小小的眼睛在浓眉底下转来转去,慌如两只小鼠,把它的尖嘴钻出暗洞来,竖起耳朵,动着胡须,他的军服袖子和领子非常龌龊,发着油光。另一个军人两腮通红,瘦瘦的瓜子脸,两目低垂,好像永远睡不醒。
那两个军人坐在龙飞的对面。两个人一言不发,只是在那里看报,胖军人拿着一份《人民日报》,旁边的瓜子脸军人手里拿着一份《解放军报》。
龙飞有些警觉地朝周围看了看,不远处,同机的那个小个子乘客此刻换了一件风衣,正望着车顶发怔,双手插在口袋里。
龙飞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假牙。
“今晚凶多吉少,看来要有一番搏斗……”他想。
火车又行了一段,对面那个胖军人从皮包里摸出一个印度苹果,对龙飞说道:“同志,吃一个苹果吧。”
龙飞摇摇头,说道:“您吃吧,我这儿有。”
“这可是印度苹果呀!”胖军人语重心长地说,硬是把苹果塞到他手里。
龙飞着那苹果皮上清清楚楚印着“PP”图案,好像是用水果刀刻出来的。
“你是公安人员吧?”瓜子股的军人漫不经心地问,一边还用脚踢着椅腿。
龙飞摇摇头,随口答道:“是商业部的。”
“商业部的?龙飞同志,还是自重点吧,咱们是同行。”胖军人笑着指了指他的同伴:“我们都是总参情报部的,那一位……”他指着龙飞后面那个小个子道:“他是中调部的,彼此,彼此!”
旁边那个瓜子脸军人此时露出了一脸冷笑,点头哈腰地说:“对,老马说得对极了!”
“怎么样?龙飞同志,把那份礼物交出来吧?”胖军人双目炯炯地盯着龙飞。
“什么礼物?”龙飞故作不知地反问。
“核潜艇设计图……”胖军人低声道。
龙飞知躲不过,于是将手伸到裤袋里,那胖军人认为他掏枪,伸手捉住他的裤袋。龙飞将手一伸,另一只拳头朝胖军人脖颈打来。胖军人“哎哟”一声,倒下了,旁边那瓜子脸军人抽出一柄匕首,龙飞又一拳打飞匕首,撒腿朝厕所跑去,他进入厕所,迅速关上门,然后打开窗户,纵身跳了出去……
龙飞滚入一片高粱地里,脸上、手上伤痕累累,他挣扎着朝前走,火车渐渐消失在夜幕里,夜,更深了。
龙飞终于回到了大连市,把核潜艇设计图交给了梁一民局长。梁一民通知他,公安部决定成立反间谍小组,抽调全国一些省市公安部门的公安人员参加,市公安局的叶枫、龙飞、肖克、路明和南云五人参加这个小组,叶枫、肖克和路明已到北京报到,南云因伤未痊愈,待伤好后再去。
半个月前,原国民党少将夏雨将军毅然脱离台湾控制归国定居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台北国民党中央党部炸开了。
台北市郊PP组织总部乱成一团糟,上午,PP头子白敬斋召集黄飞虎等人开会,他大发雷霆,吼道:“怎么让这老家伙溜了回去,他曾经担任PP组织的顾问,掌握着我们的一些内幕情况,况且他见过3号的照片!我们的工作眼看要付诸东流了。”
黄飞虎道:“这个老家伙是从美国檀香山溜走的,飞虎队认为他上厕所去了,谁知跳窗逃了。”
白敬斋不悦地说:“老头子发了脾气,大骂娘希匹呢!”
黄飞虎附在白敬斋耳边道:“老总,夏雨也不掌握大陆的PP组织情况。”
白敬斋一摊手道:“可是至今我们也没有搞到那个名册,致使许多人失去了联系。当时我女儿只制作了两个名册,一份藏在南京紫金山,可惜毁掉了,另一份白敬斋吸了一口烟,又问:”最近从大陆投奔这里的那个共产党空军少尉蔡少雄怎么样了?“
黄飞虎道:“我让小女儿黄妃一直陪他,据女儿讲,他对共党极为不满,一直渴望冲破铁幕,到自由世界来!”
白敬斋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道:“对他要继续监视!共党得到了一个夏雨,我们得到了一个蔡少雄,老头子指示要利用蔡少雄多做一些反共宣传。”
黄飞虎阴沉着脸,缓缓道:“能不能派人干掉夏雨?”
白敬斋狡黠地一笑:“这个,我自有安排……”
夏雨将军结束了14年在国外的流浪生活,按捺不住苦恋祖国之情,最后终于辗转回国定居。夏雨来到北京后,统战部把他安置在北京东城赵家楼一带一个僻静的四合院居住。
因考虑夏先生年迈多病,特从护校抽调一个叫王芳的姑娘担任他的服务员。
这天晚上,夏雨将军在家里举办宴会,与解放前的一些旧僚和同学共叙友情。那些旧僚有的是在大陆解放时举兵投诚的军官,也有的是劳改营里释放的战犯,同学旧友相见,悲喜交集,格外痛快,大家齐声痛骂国民党腐败,蒋介石是独夫民贼,都盼望海峡两岸亲人早日团聚。
这时有个温文尔雅的先生端着一杯茅台酒,摇摇晃晃来到夏雨将军面前:“夏老,我敬您一杯酒,您千里迢迢,漂洋过海,回到祖国,回到家乡,特别是巧妙机智地摆脱蒋帮的控制,实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愿望。真是可喜可贺!”
夏雨将军听了,脸上泛出神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夏雨笑呵呵地说:“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终于使我认识到,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救中国,只有毛泽东主席才能使祖国走上富强之路!共产党坦诚可信,他们不念旧事,以光明磊落之胸怀,真诚对待我们,我们怎能不将余力,为建设强大的中国出力?政府将安排我在文史馆工作,我很高兴,我要自食其力,过一个劳动者的生活,这真是莫大的幸福!”
三天后,夏雨将军感到胸口有些憋闷,他没有在意,仍然伏案疾书回忆录。服务员王芳劝他注意休息,他付之一笑,说道:“老牛不知夕阳晚,辛勤躬耕更奋蹄。”
第二日上午10时,王芳见夏雨还没有起床,她感到奇怪,走进夏雨房间,只见夏雨仍在熟睡,她想,平时夏老在早晨6时就起床了,每日坚持在院里打太极拳,可是现在都10时了,他老人家怎么还没有起床呢?
可能夏老昨晚睡得太晚了。王芳到街上买了几条黄花鱼,回来给夏雨炖了香喷喷的一锅鱼。中午12时,夏雨房间里仍然没有动静。王芳有点心慌,悄悄来到夏雨的房间,只见夏雨一动不动。王芳轻轻走过去,叫道:“夏老,夏老,饭做好了……”
夏雨一动不动。
王芳用手推夏雨:“夏老,该吃饭了。”
夏雨仍然一动不动。
王芳心坪怦跳,双腿发软,她扳过夏雨的身子,只见夏雨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她去摸夏雨的手,只觉冰凉……
王芳吓得大叫一声,发疯般扑出门……
经法医检查,夏雨系服慢性毒药而死。
龙飞奉命赶到现场,他仔细地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又向王芳询问〃奇〃书〃网…Q'i's'u'u'。'C'o'm〃有关事宜。
“这几日夏老家里有人来吗?”龙飞问。
王芳想了想,忽闪着大眼睛说:“这两天没人来,夏老一直在家里写作,没有出门,昨天他感到有些胸闷,也没有上医院。三天前的晚上这里来了一群人,都是夏老旧日的朋友,有十来个,在夏老家里吃的饭。”
龙飞注意地听着王芳的叙述,问道:“你认识那些人吗?”
王芳摇摇头说:“有三个人来过这里,都是老头,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那日晚上来的生人,我就更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了。”
“那天都吃了什么东西?喝了什么?”
王芳有点害怕地说:“是我做的饭菜,我足足准备了一个礼拜,有辣子肉丁、摊黄菜、炒鸡丁、烤鸭、炒蒜黄、醋溜白菜……还有几个罐头。”
“什么罐头?”
王芳支吾着说:“有沙丁鱼罐头、干贝罐头、酱牛肉罐头、橘子罐头、荔枝罐头……”王芳说到这里,脸涨得通红,额上冒出细碎晶莹的汗珠。
龙飞又问:“喝的是什么酒?”
“是茅台酒。”
“酒瓶呢?”
王芳带龙飞来到厨房,王芳忽然一顿脚道:“哟,我倒忘了,那些罐头盒和茅台酒瓶让废品站收走了。”
龙飞沉思片刻,又问:“那酒杯呢?”
王芳拉开厨房里橱柜的门,拉出一盒酒杯,只见里面放着精致的高脚杯。
“唉哟!”王芳尖声叫道。“怎么少了一个酒杯,明明是12个。”
“哦……”龙飞紧锁了眉头。
“那么是谁取走了高脚酒杯呢?”
七、一只绣花鞋
就在大连市发生庄美美被杀案不久,重庆市也发生了一件凶杀案。
重庆市东南有一座小天主教堂,清末所建;天主教堂内有个法国主教和三个修女。三年前那个法国主教得暴病死了,两年前有个修女突然失踪了,去年又有个修女失踪了,目前只有一个修女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孤独地守着这个教堂。
这一天清晨,嘉陵江面涌起大雾,雾徐徐飘来,包围了山城,使山城成为一座雾城,一片白茫茫的。教堂在雾中时隐时现,活像一个幽灵在空中飘来荡去。清洁老工人王凯仍旧像往日一样用大扫帚清扫附近的路面。
王凯已六十多岁,每天负责这几条街道的卫生,他步履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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