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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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南绍行勉强一笑，继续集中精力，他努力给自己暗示，让自己认为根本不存在浊气也不存在清气，想着想着就真的没感觉了。
　　“怎么了？”见南绍行一下子好像解脱了，玉无缘十分惊异，按说就算他成功了也该是更痛苦才对。
　　南绍行睁开眼，同样不解：“成功了吗？”
　　小九也发现了不对劲，立起身关切的问：“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感觉…”南绍行又闭上眼体会了一番，摇头道，“那股浊气消失了。”
　　玉无缘瞬间移动到他身边，抬手贴在他胸口，半响不可置信的说：“真的消失了？！”
　　“不是和他体内的浊气融合了？”
　　“…不是，不论清气还是浊气的量都不能随意增减，真的是完全消失了！”
　　这种情况确实前所未见，饶是玉无缘和小九两个年龄加起来比中华上下五千年还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见南绍行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回复，玉无缘也不好意思了，“我这师傅当的，第一天就被难住了…看来你比我想的还要有趣，只是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是坏，我的功法你暂时是练不了了。”
　　南绍行死死攥起拳头，“就因为我是南荣济的分灵？”
　　“这不是分灵不分灵的问题，说起这个我倒还有一个疑惑。南荣济是三魂八魄，他的分灵也应该是仿照他来的，而你只有三魂七魄，很奇怪。”
　　“你说的第八魄到底是什么？”
　　“严格上说它并不能被称作是魄，但除此之外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它。”
　　问题几乎是以每天一个的速度增长，南绍行现在真是豁出去了，反正这么多疑惑再多添几个也无所谓，他反而是最释然的一个。
　　玉无缘与小九两个，一个趴在地上，一个挂在墙上，都陷入了沉思，不管南绍行怎么叫也没有反应。
　　南绍行无奈下只能独自去外面走走，尹江还在外面游荡，见他打了声招呼：“你事情做完了？”
　　南绍行靠在石头上，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冲尹江勾了勾手。尹江走过来后他将手贴在他胸口，能感觉到清气，再往下移动渐渐感觉到了浊气。
　　“啊…”尹江突然沉吟一声跪倒在地，“奇怪啊，我怎么感觉好像要飘起来了。”说完后他便死死贴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南绍行手从他腹部划开，改扶住他肩膀。
　　尹江一缩身体弓起，中间向下压，两边翘起，整个身体被弯折的变了形。他身上开始冒出小气泡，就像一个瘪了气的气球摊在地上。
　　南绍行想将他拖进岩包中，正好这时玉无缘出来找他。
　　“师傅！”南绍行将尹江提起。
　　玉无缘快速走来，一把抓住南绍行的手，又瞬间松开了，他神情异样的说：“快将他放开，你离他远点儿。”说完抱起要冲过来的小九也向后退开几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被当作瘟神般避之不及，南绍行也急了。
　　“你快要将他体内的浊气吸干了。”
　　“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这太匪夷所思了。”经期过后玉无缘又恢复了往常神态，“哈哈哈，果然是捡到宝了，他日见到南荣济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玉无缘对南荣济的态度还是让南绍行接受不了，他撇开脸，冷声问：“那现在怎么办？”
　　“先等等吧，可能是之前那股浊气激发了你，先等你平静下来。”
　　南绍行闷声的环胸站在那里，尹江奄奄一息的摊在地上，剩下两个活了千年老祖宗互相交换意见，就这样一直维持到岩火狱升起。
　　玉无缘看时间差不多了，先过去试探的碰了碰南绍行，然后才放心的抓住他，“好了。”
　　南绍行甩开他，将地上的尹江托起。尹江软塌塌的，像死去了一般，虽然他们现在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人。
　　“他还有救吗？”
　　“浊气还剩些，给他时间恢复就没事了。”
　　“那你们商量出个所以然了吗？”
　　“没有，但我们想出针对你这种情况的修炼方法。”
　　小九在地上东跳西跳，不知是在做什么。
　　玉无缘冲她笑笑：“这里就麻烦你了，帮我们守好时间。”他握紧南绍行双肩，兴奋地说，“这个术我也很久没用了，乖徒弟，刺激的要来了！”
　　不给南绍行任何提问的时间，四周的场景瞬间转变，就像是在做提高无数倍速的过山车，魂体似乎都要分散开了，这刺激的真是没话说。
　　“就这里吧。”
　　“什么？”
　　玉无缘松开手将南绍行从旋转的涡流中推出，自己顺着涡流升到上方。
　　南绍行庆幸自己现在是个魂，否则真是整条命都搭进去了。
　　这里还是赤岩地，小九却不知在何处，本来已经升起的岩火狱也看不到了，四周一片黑暗，视野范围仅限于脚下。
　　“原来这里以前是这样啊。”玉无缘的声音从上空传来，但往上望去除了黑什么也看不到。
　　“这里还是金狱吗？”
　　“是，不过是八千年前的金狱。”
　　“你、你逆转时间了？！”简直不可置信。
　　“有趣吧？不过这种法术要消耗我的修为，轻易我也不用，你看为师对你多好。”
　　“为什么要回到过去？”
　　“既然要修炼当然要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我们又离不开金狱，只能改变时间了。”
　　“那也没必要回溯这么久远吧，师傅您的修为还剩吗？”
　　“哈哈哈，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古时无论是什么都很富足，回溯的远反而对我有利，在时间夹缝中遗留了许多力量，可以节省我不少的修为。”
　　上方最后笑了一声就没动静了，南绍行警惕的注意四周，这里真的是和自己刚死时经过的那条道一样黑啊。
　　“咻！”
　　有什么东西拖着声音而来，是左边，南绍行刚移开，那东西就“咔”的一声插在了地上。
　　开始了！南绍行做好准备等待下一次攻击。
　　“刚开始为师会慢点的，给个提示，接下来是两根。”
　　“咻咻”两声连续传来。
　　左！上！南绍行刚避开左边迎面就要装上那东西了，还好他反应及时向后仰倒。两根就这么费劲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躲过下一波…“咻！”，他来不及喘息，又一根突然间降临。毫无准备的南绍行无处可避，那东西插在了他小腿上，并不会疼痛，但是小腿被紧紧钉在地上，无法移动。
　　南绍行顺着小腿摸上去，才发现这东西是个细长的不明质地的棍子。
　　“哈哈哈，好徒弟你也太信任为师了吧，难道为师会说两根就两根吗？”
　　“师傅你是想让我挂掉么？”
　　“这才哪到哪儿，接下来才正式开始。哦对了，这棍子中上五根你就真的挂了。”
　　还有三根的机会吗，那就只好全力一搏了！
　　
　　第四十三章　异界
　　
　　“注意了！”
　　玉无缘说完后，南绍行并没听到任何声音，一种不安感由心底升起。
　　“咔！”
　　南绍行迅速离地而起，凌空一转身刚好躲过从地下钻出的长棍。
　　现在形势非常不好，不光要回避上方的长棍，下方也会时不时冒出两根，往往是南绍行刚落到地上还没站稳脚，地下就冒出东西了。
　　南绍行只知现在不能停下，他已经渐渐掌握了长棍袭击的节奏，一停下来就顶从头再来了。
　　“热身结束，接下来你可要认真对待了。”
　　我去，合着这还只是开胃菜？即使我也急着想快点提升能力，也要讲究个循序渐进吧。
　　玉无缘果真不是说说而已，之后长棍进攻的速度和频率都远远高于刚才，南绍行刚掌握的节奏被强行打断，他一时间还适应不了。
　　无丝毫喘息的时间，长棍密密麻麻的插在地上，围成一座座墙将南绍行包在里面，四周实在是太黑了，他无法看到障碍在哪，所以在跑的同时被一根棍子横拦住，从天而降的长棍从他后背直直将他贯穿。
　　南绍行整个被钉在地上，然而长棍的攻势并没有因此稍有减弱，如雨般倾泻而来。他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以降低被击中的概率，可第三根还是从他肩头穿过。
　　攻击突然间停住了，上方的玉无缘叹了口气，说：“你要跑起来我玩儿的才有意思，给你五下的时间调整，五…四…”。
　　在玉无缘刚数到仪式，南绍行震断身上的长棍，从地上“唰”的一下跳起。长棍毫不客气的继续飞落，速度较之前更加快了，南绍行觉得一味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玉无缘到底是想通过这个训练自己的速度吗？可他并没有感到速度有所提升。
　　南绍行逮到攻击间隙，一手三个的拔起地上的棍子向上面掷去，只听“哐哐！”几声。
　　“有时间反击，看来为师还是下手轻了。”
　　本来立在地上的棍子齐齐松动，摆成环状的向南绍行刺来，南绍行四周被团团围住，上方又不断有新的棍子落下，真的是避无可避，这要中上能把他插成个刺猬。
　　棍子没有急于攻上来，只听玉无缘幽幽地说：“为师说中五下就会挂掉可不是危言耸听，这些长棍的质地是你前所未闻的，五下后足以让你魂飞魄散。”
　　南绍行没有感觉出什么不适，但他相信玉无缘不会这样吓唬他，这些棍子的材质摸起来微凉、光滑无比，确实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成的。
　　南绍行轻笑道：“师傅你还真打算杀了我不成？”
　　“你如果躲不开这些棍子，也肯定挨不过金狱上的涡流，于其魂魄迷失在那里，还不如终结在这里。”
　　听玉无缘的话就是不会给自己放水了，也好，躲不开这些也不用再提报仇了。
　　在和玉无缘对话的时间，南绍行提取了不少力量，他发现想提升速度不能依靠与将力量集中于下面，所以他把力量分布于全身。四周被包的这么严密，是没机会逃脱的，只有寄希望于上面。
　　南绍行蓄足力量，打算凭声音辨出数十根长棍间的间隙。但玉无缘明显没想给他这个机会，一波波长棍前脚接着后脚，完全没有空隙。
　　现在你要怎么办呢？话说玉无缘一开始没想做到这一步，南绍行体内的力量充沛，只是有待于开发，如今他就是想靠实打实的进攻来逼迫南绍行强行提速。可事与愿违，他已经将长棍的速度提升至一个很快的水平了，南绍行那小子却总是能躲过，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不将南绍行逼致一个极大的困境是很难是他的速度得到跃升的，不知不觉时玉无缘就将攻势提到了一个自己也没想到的地步。等玉无缘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已经来不及停下了。
　　“南绍行！”玉无缘大声呼喊他。
　　下面静谧无一声，玉无缘无法看到下面的情况，只能降了下去，靠近时才隐约听到些微弱的声音。
　　“随你怎么攻击吧，我真的是累的不想再躲了…”南绍行无力的仰躺在地上，棍子却不知消失到了哪里。
　　“发生了什么事？”
　　“你在上头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么？别问我了，我好累啊…”明明做了魂后便再也无困感了，但南绍行就是恨不得大睡上他个三天三夜，太尼玛累了，其他任何事在现在都比不上歇息重要。
　　玉无缘抿了抿嘴，心中有了个不合理却也是此时最合理的解释。但没有时间纠结这个，现在这个地方脱离了他的控制，一切都要小心谨慎。
　　南绍行像是真睡过去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玉无缘抓着他的胳膊，紧紧贴着他坐蹲下。
　　死一般的寂静中透出危险的气息，玉无缘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他分出一魄在自己和南绍行周围布起一道保护层，算是个基础保险。
　　“咕咕咕…”黑暗中传出野兽低哑的声音，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声音不知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好似近在咫尺，又好似远在天边。
　　忽然，声音消失了，下一秒间又在玉无缘的保护层上炸开。
　　“吼！”那东西提起爪子在保护层上击打，一下！两下！终于在第三下时让它撕开一条裂缝。
　　玉无缘抱起南绍行从裂缝中钻出，向上方飞去。
　　“吼！”那东西也追了上来，且离他们越来越近，就要赶上来了。
　　玉无缘只好不停改变方向，想要依次甩掉它，可它跟地很紧，完全不给玉无缘逃脱的机会。
　　“唔！怎么了？”南绍行被折腾“醒”了，不明情况的他叫道，“我怎么听到后面有东西跟着咱们？”
　　“想为师夸你真是好耳力？…那家伙就快追上来了，离我们不足百米远。”
　　“什么东西？”
　　“很不幸的告诉你，为师也不知道，现在我们的时间乱了，这个地方不在为师掌控内！”
　　“他更近了！”南绍行催促道。
　　玉无缘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说：“要不是带着你，为师也不至于慢了这么多啊。”
　　“把我放下吧，我们分开跑。”
　　“那跟把你直接送它嘴边儿有什么区别？好不容易收个徒弟，要死也只能是被我玩死。”
　　这里太黑了实在施展不开，但那东西好像能看到似的，并不受影响。
　　南绍行想做点什么，起码要制造些光亮，在还是人的时候他学过一种不需符纸的火咒，这个咒语就是借用地火，只是不知道在冥界能否奏效，姑且一试。
　　他口中默念起咒语，可没有任何反应。
　　玉无缘听到后抽空快速的解释了一句：“地火下不到刑狱！况且…”
　　况且在这里感觉不到火元素，现在不知道回到了什么时候，即使匪夷所思也情有可原。玉无缘没有说完，因为那东西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干了上来，一爪子拍了下来。玉无缘扔开南绍行，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站起来。因为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所以玉无缘本不打算和它硬碰硬，能甩开他是最好了，不能的话——
　　“它不会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吧！你保护好自己，我要反击了！”
　　声音很近，但南绍行还是找不到他，只听那边响起低沉的咒语声，就像有和音效果，声音一圈圈的扩大。
　　“上面！”玉无缘突然叫道。
　　南绍行心领神会，立即飞身向高处跳，跳到顶点即将坠落时被玉无缘抓住了，拽着他又往更上飞去。
　　在他们身下“嘭”的一下炸开一团火焰，火势迅速扩张，下方整个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那东西暴露于火光之中，愤怒的吼叫着。
　　这是一只似虎非虎的怪兽，头上长了两根漆黑的角，额上有个红色的裂口，鼻子上挂了两条细长的胡须，身形类似于虎，但四爪像是鹰爪，全身被黑色鳞甲武装着。
　　“这个东西是什么？”
　　南绍行目瞪口呆了，这种怪物也不能说是前所未见，在一些神兽图片上见过与它类似的，但叫不上名字。
　　“这个是…不是吧！”玉无缘也不知该如何了，要是真是那个家伙就不好办了，他用修为点起的火就纯粹是玩火自焚了。
　　火炎中喷出一条火路连同底面与上空，怪兽矫健的身形从火中走来，黑色鳞片被映得泛出红光，浑身上下透着贵气。
　　“先别说话。”玉无缘将南绍行往后拖了几步，然后独自上前，身子略低些，说，“我们来到这里纯属巧合，无意冒犯。”
　　怪兽双目炯炯的盯着他，突然抬起前爪在火上扣了一下。
　　玉无缘挑了挑眉，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一段多余的时间。”
　　所谓多余的时间，一开始并不是多余的，而是有人不当的施展时间法术导致时间出现错乱，为了恢复时间轨才将一段时间抛弃的。玉无缘也无奈，南绍行这小子不知道做了什么，怎么会来到这里？
　　怪兽又是点点前爪，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鬼…族？”
　　
　　第四十四章　远古历史
　　
　　鬼族？这个称谓还真叫人诧异，玉无缘想了想后才回答：“我们应该算是…人族。”
　　“人…族。”这只怪兽说人话还很不利索，发音也很奇怪。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睚眦？”
　　上古神兽，相传龙二子的睚眦，没有人见过它的样子，它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可在玉氏家族遗留的手札中曾对睚眦的样子进行了详细描述，当时玉无缘只当消遣的翻来看看，谁也无法证明手札中说的是否正确，可如今见到这只怪兽和手札中描述的非常吻合，玉无缘差不多已经确定了。
　　怪兽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还是组织不好语言，半天才说出一个字：“是。”
　　南绍行就算见识再少也听过睚眦的名字，不是有那个词么：睚眦必报，总之就是个爱憎分明…其实说白了就是个爱记仇的家伙。
　　玉无缘没了一开始时的紧张，反而显得异常兴奋，他这个人啊就是好奇心大于一切。
　　“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睚眦瞪着两只纯黑色的眼睛，一言不发。
　　玉无缘明白了，这种事肯定说来话长，还真是难为它语言不通。
　　“呼撒塞呀嘶。”睚眦忽然蹦出一句听不懂的语言。
　　“就没别的办法吗？”南绍行急忙问道。
　　玉无缘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疑惑的说：“你听到它说什么了吗？”
　　南绍行被他这么问也感到疑惑，“你没听到吗？它说我们出不去了。”
　　“你真的听懂了？”玉无缘不可置信。
　　这回他说的是听懂而不是听清，南绍行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冲睚眦说：“能再说些什么吗？”
　　“莫哈拉塞嘶卡。”
　　南绍行和玉无缘互看一眼。
　　“我听到它说‘没有足够的力量回到正常的时间’。”
　　“…我什么也听不懂。”
　　活了这么多年南绍行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通第二语言，上大学那会儿他还为考英语六级烦心，现在一看那都算什么啊，这才叫牛叉的小语种。
　　睚眦虽然不会说什么人类语言，但大致都能听懂，它继续说了一堆只有它和南绍行能听懂的话，南绍行做翻译工作做的甘之如饴，旁边玉无缘一脸羡慕的看着他，这种感觉真不错啊。
　　依睚眦的说法就是，它是习巫的坐骑。在太古时期世间只有神、鬼、妖三族，它们的统领者分别是太古神皇伯风、鬼皇黎融、妖皇习巫，这三者都是盘古的儿子。在盘古化身天地万物后，三兄弟分别占据天、冥、灵三界称皇，三皇关系非常不和睦，其间征战不断。时间很快到了上古时期，鬼皇黎融为了和妖皇习巫抢地盘，所以挑选出部分鬼族成员变成魂“投胎”到灵界。这些最早的“人类”成为了鬼皇很有利的开疆拓土的工具，他们受冥、灵两界同时影响，智慧要高于当时占领灵界的妖，而且对鬼皇是绝对服从。不仅妖皇对这些“人类”很头疼，连神皇也开始注意到他们，所以妖、神二皇结成了暂时的同盟。神皇在这些魂的体内加入七魄来使他们产生情感欲望，人类由此渐渐脱离了鬼皇的控制，可威胁远没有停止，拥有野心与阴谋的人类变得更加难以对付，甚至也超出了神皇的控制。最后三皇商定将人类另外分成一族，再在他们原有魂的基础上增加天魂和人魂，由神鬼妖三皇共同控制。
　　听到人类真正的由来还是很令南绍行震惊的，睚眦所说的这段历史在神话传说中都没有留下任何笔墨，那他们一直熟知的女娲造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这三皇现在在哪里？这些又何你被困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在人族诞生的几百年后，依旧是在上古早期，那时是三皇争斗最厉害的时候，可以说世间完全陷入了一片混战之中。就在天地将要接受一场毁灭般的洗礼时，太初大阵启动了。原来盘古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为防止三兄弟给世间带来不可逆的灾祸，所以盘古在离开前留下了这个阵法。太初大阵启动后，三皇被迫进入了沉眠，天地也经历了一段很长的休养生息后，终于在上古后期恢复了一二。
　　睚眦那段时间一直守着习巫，三皇注定是要再次醒来了，能早一刻醒来至关重要。所以在天地恢复元气后，睚眦就去各处寻找灵力助习巫早点醒过来。但灵界的灵力被人类吸收的所剩无几，而且那时不少人类和妖兽都移居到了天界，这也带走了不少灵力，睚眦一路寻下来没有多大的收获。偶然的机会，睚眦发现冥界所产的这种岩石中蕴含大量灵力，所以便来冥界收取，在这里它碰上了“十殿阎王”。
　　对于“十殿阎王”，睚眦用尽了各种表达愤意的词，南绍行不知道该如何翻译，但意思类似于走狗、败类、混账之类的。
　　在与“十殿阎王”的一战之时，巨大的力量超出空间的负荷，这段时间被多次累加出现了问题，睚眦就在这里被困了不知多久。睚眦最后冷哼了一声，意思是说十殿阎王在那次战役中也没落着好处。
　　什么三皇再次降世、毁天灭地这些都不是他们现在关心的，如今离不开这里才是最大的麻烦。
　　“真的没办法了？就算困难也说出来，我们试试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哈斯哈。”
　　“力量！它说要有非常强大的力量，还有…”
　　“木卡萨。”
　　“还有要里应外合。”
　　先不说如何取得强大的力量，就是里应外合他们也办不到，小九虽然在外面，可要怎么向她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