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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战-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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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绍行琢磨了很久，这里秽气的东西都“长”在地上呢！难道要将整个秽土之地连锅端？
“再找找看，即使是如此秽气的地方也会衍生出一些东西。”
这话倒是没错，要不鬼皇打哪儿来的？浊气中都能孕育生命，何况秽气。
“你身体还撑得住吗？”
“不用管我。”
南绍行是做不到真的不去管小九的，所以关心的表现形式就是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搜索着秽土之地，搜索到一半的时候，那东西自己找上门来了。
“人类！竟敢打扰吾皇清净！”雄浑的古语回荡整个秽土之地。
南绍行心理咯噔一下：鬼皇真的沉睡在这里！
早在得知有秽土之地的存在时，南绍行就怀疑过鬼皇被藏在了这里。连十狱冥王也忌讳的地方，确实是藏人的好地方。这不，还有异兽在这里把守呢…不过，这异兽到底站在什么地方？
四周都回荡着异兽的声音，无法凭声音判断它所在方位。南绍行心下起疑，自己为什么要说他是异兽？听声音也判断不出来啊，是个原始鬼族也说不定。
不管是什么都是他的敌人！南绍行自动将小九排除在外了，小九这样的状况下哪里还有战斗力可言。
“滚出这里！”
竟然不是魂飞魄散而是给了他们离开的机会？南绍行由此判断，秽土之地是不允许存留外物的，否则才是真的“打扰了鬼皇清净”。
“不走又如何？”
回答南绍行的是突然开始蠕动的大地，地面越耸越高，然后开始剧烈地晃动。南绍行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个大家伙，而且他们正站在它身上！不久之后，南绍行又发现，原来这个大家伙还是个行动派！
接下来，异兽不再说半句废话，直接对南绍行展开了一系列猛攻。异兽的攻击十分奇怪，南绍行依旧判断不出它是从哪个地方攻过来的，除了躲避外暂时别无他法。可南绍行对这里一无所知，异兽却适应了黑暗，犹如睁眼猫抓瞎眼耗子。
这种一打一逃的模式不能持续太久，小九的状态明显更加差了。
身后一击正中南绍行后背，南绍行抱住小九滚出了几百米。他将手贴在小九的脖子上，感受那微弱的脉搏，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怒火。
“啪！”
南绍行抓住异兽的第二波攻击，以手感来说，这异兽应该长着细长的肢体。
“凭你也来妨碍我？”南绍行提起异兽长绳般的肢体，将它在空中甩过半周，然后使劲一拉，挥手将它劈为两段。
手中的肢体先是沉寂了片刻，随后又开始蠕动起来，并且向上蜷曲，将南绍行整只手缠得死紧。肢体的尖端探向小九，南绍行张开另一只手挡在尖端前面，尖端触到他手掌的那一刻突然停住了，连同其他部位也不再蠕动。南绍行见机抓起尖端，使劲一扯，那端头“刺啦”一声裂了，如锦帛破裂的声音。浆体从裂口喷射出来，南绍行首先护住了小九，结果自己淋了半身的冰冷浆体，恶臭味也充斥着他的鼻子。
等那些浆体喷完后，缠在南绍行手臂上的只剩一层空皮。他剥下空皮，顺着裂口将这层皮撕开，摊开的面积正好可以装下那些土。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另一界源何
南绍行就地又堆起一个土包，用那层皮将土包裹住，然后一提。
“成了！”
秽土瞬间没了重量，轻轻松松便被他提了起来。
镇守在这里的异兽很弱啊，只是这种程度守得住鬼皇吗？
管他什么鬼皇，南绍行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小九，死活要跟着他来的小九从头“睡”到了尾。南绍行可不会认为小九跟来就是为了让他盯着她睡觉的，只能说秽土之地对小九的影响比她想象中还大！
不敢有片刻耽搁，南绍行一手提着秽土，一手抱着小九，凭借感觉一路向回飞奔。
随着时间的流逝，南绍行察觉出了问题。来时并没有走这么长时间，况且回去的速度要更快，没道理还找不到出口。如今看来，只可能是南绍行的感觉出问题了！
南绍行一遍遍在秽土之地中打转，在第十五次回到原地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迷路”了。这个说法是很可笑的，自己明明从来都没见过路长什么样子，只是凭感觉就如此自信满满，没准从一开始便落入了秽土之地的圈套。他的指腹在小九脸上轻轻滑过，感受着她若有若无的呼吸。
他们要困死在这里了吗？如果死在一起的话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但讽刺的是，小九的生命在不断流失，而南绍行却感到越来越精神了。
该死！不是说共生吗？难道没有办法将他的生命力分给小九？
“人类。”久违的声音响起。
南绍行也不管他们之间的敌对关系了，就像抓住棵救命稻草般，急忙呼唤道：“你在哪里？”
“无处不在。”异兽气势明显弱了，变得异常平静，与之前大不一样。
“是你将我困住的？”
“不是，”半响后，对方又说，“你是…冥王？”
此时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南绍行不知道这异兽对冥王是个怎样的态度，最后还是诚实地答道：“是。”
“好，那我就破例带你从‘那里’出去。”
异兽的声音似乎…有点兴奋？
南绍行不解，他指的“那里”是哪里？为何不能由入口出去。是了，可能是浊气已释放完毕，入口被那罩子封住了。
异兽又用他细长的肢体将南绍行卷起，带着他向地里钻去。
南绍行感觉到异兽忽上忽下的翻卷，几乎要将秽土之地整个翻起来了，这样下去会不会把鬼皇给翻出来？其实这异兽就是条蚯蚓吧！
当南绍行刚好数到六十秒时，异兽停了下来，将南绍行放到它搅出的凹坑中。
“其实留在这里对你更好。”异兽劝道。
南绍行挑了挑眉：“不怕我打扰了你皇的清静？”
“你身上浊气很重，与吾皇可互相助益。”
原来这就是异兽网开一面的原因，可这理由太没说服力，南绍行只道：“让我离开。”
异兽又不吭声了，大概三十秒后，从南绍行脚下的土地上爆发出一束强光。光束顺着一条似乎是事先安排好的纹路切割者土地，最终形成了一个如传送符的光文。借着强光，南绍行得以一览秽土之地的样貌：难分天地、混而又浊，与他想象的一样！而这异兽的样子也果然如一条加长加粗版的蚯蚓…有所不同的是：它还长着许多细长的软脚，这么看又有点像蜈蚣了。
异兽发出奇怪的声音，有点像呼麦，但它同时叠加了更多的音。
下方的光线在跳跃，凹坑中南绍行所站的位置开始下陷，秽土“蹿”到南绍行身上，很快就将他和小九贴成了个泥雕。不知是受秽土的影响还是因为刺目的强光，沉睡了许久的小九突然睁开眼睛，略有些错愕地看着上面挥动着无数肢体的庞然大物。
南绍行被包在秽土里面，看不到外面步在秽土上面若隐若现的金色咒文，只感身体被向下拖拽，即将要沉下去了。
“哈哈哈…”异兽发出不明所以的笑声，随着南绍行的完全沉没，异兽的身影也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在秽土中经历了一场难以言喻的旅途，等他们终于从秽土之地离开时，他们所在的地方已不是金狱了。
“这里…还是冥界吗？”
这里和冥界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但看上去也不像是人间。这里长满了绿色藤蔓，但都是倒着长在他们头顶，下面却是光秃秃的石头地，让人有种颠倒的感觉。
“这是另一界。”小九自大睁开眼便十分清醒，她左右看看，松了口气，“这只是个小界，等我休息一会儿就能带你回去。”
刚听到小九说另一界时，南绍行还想问“这就是你们一直提到的另一界？”，但小九立即又跟了一句“只是小界”，这么说所谓的“另一界”就不是个特指了。
“那你们说的另一界又是哪里？”
“……”
小九先是不语，直到南绍行以为她不愿说时，却听她又十分痛快地回答道：“那是大界，需要集合几大妖兽的力量才可以开启。所谓另一界就是…另一个世界，当年盘古创世可不止创了这一个世界，他一共创造了五个世界，不过其中有三个都没落了，只剩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和我之前提到的另一界。现在我我们进入的地方只是个小界，是大界的冗余物。”
“另一个世界也有人类…或是其他生物？”
“没有，那四界只是替补。本来是作为我们这个世界毁灭后的容身之处，但如今那三界已名存实亡，而另一界又在万年前便为我们这个世界挡过一次灾祸了，都已失去了替补能力。”
南绍行不禁感叹盘古真是有先见之明，就单说人类一族都快把这个世界祸害光了，没有条退路真不知还能撑多久。
小九难得地主动和南绍行继续解释道：“万年前的再难来自三皇之间的战争。三皇的力量总是处于此消彼长，当时最强大的是我妖皇，所以神、鬼二皇不约而同地选择联手压制我妖皇。神皇将天界下降，鬼皇将冥界上升…”
“这个我知道，妖皇力气大，撑开了两界。所以呢？”
“只能说是撑住了两界，但两界还是侵占了灵界不少的领土，万年前的灵界要比你现在所见的大很多。正因为灵界的体积被压缩，大量灵气无法被容纳，险些导致灵界崩塌。好在我妖皇将多余的灵气转移到另一界，才逃过一劫。其余四界原先好比一个空瓶，现在却被塞满了东西，自然不能再再收容其他了。”
南绍行点点头，同时心理泛起了嘀咕：真不知道三皇是怎么想的，如果这个世界连同其余四界都消失了，那他们不也要跟着消失吗？这么折腾难道有意义？只能说这三个命长、活腻歪了。
“另一界因充满了灵力，最适合我们妖族去修炼和调养，其他族类则进不得，所以我妖皇便选在那里沉睡。”
小九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以前问什么都不说，现在却一口气说个没完，难道现在就是她以前说的“到时候告诉你”中的“时候”？
“恩…你今天很不正常。”
小九淡淡地瞟他一眼，心说：也不知道我们谁经常不正常！
“反正早晚也要告诉你，我以后也会去另一界，我想你跟我一起去。”
人类作为一个特殊的种族，能够适应清、浊、灵三气，进入另一界的问题不大。
“好啊，如果可以我也想…”
小九突然打断了他：“我是说永远留在那里。”
第一百七十二张 攀顶
南绍行愣了一下，随后笑道：“那也好，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就离开。”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九低下头，显得很失落。
这是怎么个意思？南绍行自认从头到尾都顺着小九的意思，怎么她又不高兴了？
“算了，当我没说过。”小九翻身从他怀中跳出，在地上走来走去，最后选中一个位置停下，“这里的时间不知与我们世界的时间是否一致，尽早离开为妙，我开始施术，你跟紧我。”
小九现在虽力量不济，但一个小九还是难不倒她的，中间虽然力量不够用，也从南绍行那里得到了补充。所以，他们几乎是很顺利地离开了那里。
再回到原先的世界，他们直接回到了人间，所处位置有些偏僻但还不算刁钻，以他们的能力三两下便翻出了那座荒岭。出来后，天已经有些蒙蒙亮，南绍行以魂体不便暴露在阳光下。所以他们先回了趟冥界，叫上乖乖守在修罗狱的伏幽。然后又回到他们在人间进入冥界的出发地，找到了南绍行的肉身后，魂魄归体。
南绍行伸手摸向腰侧，秽土还在。
伏幽好像对秽土包裹秽土的皮袋很感兴趣，对着它又嗅又舔，让本来就滑腻的软甲更加粘稠了。
不知道要是告诉伏幽这皮带是从个恶心的异兽身上剥下来的它还下的去口吗？南绍行掐着下巴想了想，最终还是肯定他会，这家伙对吃从来没有下限。
“既然到这儿了，我们就先把秽土给他们再去万傲山也不迟。”他们这样东奔西走的带着这么打包的东西也不合适，要是途中再如上什么意外把秽土丢了可就竹篮打水了。
小九没什么意见。
等他们回到在回到岚宗据点时，却发现岚宗消失了。他们在周围足足晃荡了两个小时才撞到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岚宗人，不寻常的海拔、壮硕的身体，确定是岚宗无疑。这人将他们带入岚宗，他们这才知道岚宗并不是消失，而是加强了界阵，这界阵不是防南荣济就是防风漠河的。
“这么快？”出来迎接他们的是风竹炎。
南绍行将皮囊抛给她，“这是秽土，比紫岩重百倍，要这皮袋包着才能提起来。”
“秽土？”风竹炎瞳孔大开，“这真的是秽土？”
南绍行不悦地皱眉道：“这不就是你要的冥土吗？就因为它，害我要去洗眼。”
看到那异兽的样子，整整要瞎三年！
风竹炎对冥土的要求并不苛刻，只要取到冥界偏底层的土就好，但如果是秽土那就太好了！可是…秽土之地那种地方真的存在吗？
看风竹炎将信将疑，南绍行无奈道：“怎么不打开看看。”
风竹炎轻轻从皮袋上剥开一个小口，只一眼，不！应该说在打开的那瞬间就有什么莫名的东西泄出来了。那感觉刺激着风竹炎的无感，让她这个从不流泪的人竟有了哭的欲望。在情绪爆发之前，风竹炎理智地将皮袋合住，她仰头闭眼，抑制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哑声道：“我信了！”
南绍行微讶，没想到秽土会给风竹炎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南绍行看她这幅隐忍的样子似乎撑不了多久，便立即转移话题道：“风观湛呢？”
风竹炎不知想到了什么，“破涕为笑”道：“他在闹别扭，随他去，什么时候想通就成了。”
南绍行又东拉西扯了一气，等风竹炎彻底从消极情绪中摆脱后，他才起身前往万傲山。
“你怎么了？”南绍行拍拍恋恋不舍的伏幽。
“我想要那土。”
原来伏幽看上的不是皮袋而是秽土。
“看你表现。”南绍行随口敷衍道，其实还是要看炼完后有没有剩余。
“哼！”
再次进入冥界，南绍行站在早已崩坍的轮回台前。本以为按百人的性格会早他一步等在这里，反而是南绍行在这里等了很久，久到他都准备去死狱找魂时百人才慢悠悠地过来。
“你很快。”百人是准备先来这里等着的，可他没想到南绍行能用这么短的时间从秽土之地离开。
南绍行一脸无语，怎么一个两个的见到他都是固定的开场白，不知道男人忌讳听“快”这个词？
“那再快点好了，告诉我该怎么去万傲山。”
“恩，”百人半跪在地，他个子很高，即使跪下也相当于一般人站着，“我准备好了。”
百人说的准备便是由他送南绍行进入万傲山界内，依靠被破坏的轮回台为数不多的力量，加以施展他的空间法术。百人十根修长的指头灵活地组成三个空心圆，摆在心口，“很快就好，不过在你离开之前还请帮我个忙。”
“说吧。”南绍行屏息感受着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
“如果见到林开儒，让他来见我。”
百人话音刚落，南绍行眼前的景象瞬间转变，魂体没有任何感觉，只是那么一下子他们便来到了另一处地方。
“林开儒…是谁？”南绍行挠挠头，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对了！苏赢城曾提到过这个人，那时他的原话是…“林开儒好出售天意”。
林开儒…出售天意…半张脸的原名？
南绍行笑了一声，那个把自己搞成个怪样，说话又从没整形的魂，原来还有个人模狗样的名字。还是叫半张脸顺口。
搞清名字问题后，南绍行才注意到屹立在他眼前、高耸入云的陡锋。这已经不能被称作为山了，完全垂直的倾角就像是被人纵向劈开的，奈何各个面没一处平缓，想上去还真不容易。南绍行如今也能飞行，不过高度有限，而且他的飞行是借助力量的吸、斥，在这里却没有与他相呼应的力量。
“这就是仙山了？”
没有人回答他。
南绍行想身侧看去，不见小九也不见伏幽。他立即自嘲地笑笑，真是傻了，小九和伏幽都是兽，根本没有魂体“轮回”一说。
绕着石峰下面找了一圈，只发现一根粗实的绿藤，看来只能依靠这根藤爬上去了。
拉起绿藤，照着上面均匀分布的枝叶，一下一下往上爬。好在南绍行现在是魂体状态，消耗的是魂力，要是换了肉身，他可不确定他那点肱二头肌足以支撑他爬上去。
这座山实在太高了，南绍行足足输过两个小时还没爬到山顶。往下望是烟雾缭绕，往上望…还是烟雾缭绕，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劲。南绍行干脆闭上眼，心道再爬一万下就到了，他就那么一下下数着，数到一万下后睁开眼，依旧是望不到顶。南绍行苦中作乐地想，或许真应该换肉身来？这样他两条手臂一定练得比钢还硬了。
十五小时后。
“呼…”南绍行坐在崖顶上叹气，这山原来有顶啊，最后摸不到藤蔓的那一下着实惊到他了。
“你比我想象的快。”
…别再说我快了，你们到底希望我有多慢啊！
“不要说你是在试我，那可真够无聊。”南绍行缓缓站起，转身，在看到南荣既那张脸后松了口气。虽说是兄弟，但两人的容貌差别还是很大的，如果南荣既真长了一张和南荣济相似的脸，南绍行可不能保证这场谈话的顺利进行。
“进来说。”
南荣既将南绍行引导木屋内，屋中几乎可以用“什么都没有”来形容它的简陋了，不过这也是南绍行想象中神仙应该住的地方。本来嘛，神仙不需要吃喝拉撒睡，有个屋子都是多余。
第一百七十三章 某个变态的历史
屋内刚好只有两张木椅和一张木桌，两人相对而坐。
自南绍行坐下后，南荣既就支在桌子上不声不响地盯着他。
“看什么？”南绍行稍微撇开了头。
南荣既笑吟吟地说：“你和阿济小时候有点像。”
听到这个称谓，南绍行庆幸自己现在是魂体，否则连前年吃的饭都顶吐出来。阿济…叫得够亲热，结果还不是被人困在这里了。不过他脸上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问道：“他小时候什么样？”
“他精神有问题，偶尔会自言自语，不过大多数时候是个豁达之人。”
你精神也有问题。南绍行在心中默默吐槽，同时嘴中也吐槽道：“豁达？他心也确实大，杀死全族，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南荣既眨眨眼，支着下巴道：“不知道他在外游历那些年遇上了什么，行为愈加离经叛道，最终被逐出家族。期初两年，家族中还会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但他那两年的日子过得如个平常人，并无做出任何不利于家族的事，家族便对他放松了戒备。就在众人几乎忘记他时，外面却传来他私自铸造七星剑、欲对家族不利的消息，此时防备却已经晚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变态永远是变态，正常人什么的都是假象，那只是在更加变态前的回光返照。
“南荣济再怎么说也只有一人，而七星剑的威力又不如太和剑，为什么会让他得逞？”
“阿济自幼天资聪颖，但因体质问题，再加上他不得长辈喜爱，在家族中的那几年他日子过得并不好，天赋也被掩盖住了。”南荣既时不时地捏捏自己的指关节，眼中有些空洞，似乎陷入了回忆，“那年家族隐居于一座古宅…”
那古宅因为被传闻闹鬼，所以荒了许多年，一推开门便能闻到里面的灰尘与腐木的味道。而古宅外围是大片树林，白天时与正常树林没什么不同，晚上进去却总会碰上些诡异的事，这导致古宅外方圆数十里的地域内都没有人烟。对于这些传言，不管是真是假南荣家族都不会在意，鬼？鬼见了他们只有逃命的份。不说南荣家族各个法术强大，光说他们天生的纯阳体制，鬼怪都不敢近身。这里荒无人烟，自然是修道的好地方，清去宅内的阴气后，南荣家族便让家中年轻一辈、修为尚浅的族人住了进去。而外面的阴气他们便留下了，还需要靠它们阻拦误进的普通人。
本来是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可南荣济是个例外。他也是纯阳体制，但莫名其妙地带着阴气，甚至有些时候这阴气还圣过他本身的阳气。那天的事，便是由他这一身阴气引起的。
修道者毕竟不是真的神仙，虽能长时间不吃不喝不睡，但也是有极限的。极限到时便也有了需求，这时就需要有人去“俗世”走一趟了。南荣济作为一直被众人排挤的对象，这次自然也被不客气地指派去五十里外的小镇上采买东西。出去的时候还是白天，在镇上耽搁后，回来已经是晚上了。晚上的树林，正如流传中那样，充满了诡异的气息。接连发生了几件怪事，南荣济将计就计地中招，任由那东西“戏耍”他，直到那东西认为时机已到、可以“宰杀”时，被南绍行抓了个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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