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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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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吧。”季宁羽冲他眨眨眼,“我听说你三个月前才接触这些,还适应吗?”
这个可说来话长了,南绍行大致讲了讲自己在这三个月的经历,不过有意的跳开了与谢君承和那块儿石头有关的事。说完后他感到口干,干咽了一口,下意识看了一眼季宁羽,发现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尴尬的笑了笑。
“我好喜欢你啊。”季宁羽忽然说出这么惊人的一句。
南绍行还是第一次被美女如此直白的表白,他心中飘飘然了一会儿,不过很快被他压下来了,他心想这姑娘不会不知道这句话是不能随便说的吧?毕竟他还没自恋到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你应该是想说…”
“就是字面意思。”季宁羽没给他机会说完便抢先道,“小时候就很喜欢听你的事,我们修真是要清心寡欲的,结果害的我进度比季宁凡慢了很多。”
她说的十分坦然,南绍行不由的心脏怦怦直跳,“我…”
“来了!”季宁羽目光忽然变得十分锐利,她起身看向前方,伺机而动。
狐的突然出现为南绍行解了围,他急忙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事上。
远处,那只棕红色的狐狸小心翼翼的走来,它个头足比得上一只大型犬,走走停停,又是左右张望又是四处嗅嗅。
“他快进那家院里了,我们不出手吗?”
季宁羽咬着下唇犹豫道:“再等等,我们现在可以稍微往前一点。”
两人走近百米,看着那只狐跳进院子里,院中狼狗耳朵动了动,依旧趴在地上安稳的睡觉。
南绍行却更加按捺不住了:“要不我用地灵束住它?”
季宁羽并不赞成,“狐的动作很快,我怕打草惊蛇就再难抓住它了,再等等,等它快要的手时警惕性会稍弱,到时我们再动手。”
“把他们也叫来?”
“可能不止这一只狐…看!它出来了。”
只见狐嘴里叼着一个熟睡中的小孩,灵敏的翻过院墙,钻进了干草堆里。
“现在!”季宁羽凝气,一道凌厉的气刀披开草堆,然后在空中一旋,盖在狐的上方,南绍行见机也操控地灵,束缚住了狐。
两人跑过去,狐在地上挣扎几次,见毫无脱困的可能便停止了动作。
南绍行气愤的瞪着狐说:“就是这个东西作怪?”
“先把他四肢砍下来再带回去!”夏乐辰此时赶到了。
南绍行问道:“你那边没情况吗?”
夏乐辰摇头,“没有,但刚才我看到这边有动静,应该是季宁羽的气,所以我就赶过来了。”他说完拿出笔就要往狐的爪上点。
“等等!”一旁的季宁羽抱起地上的孩子,在干草堆上嗅了嗅,说:“你来闻闻这个。”
夏乐辰迟疑了会儿,才走过去闻了闻,之后脸上显出疑惑的神色,不解的自语:“这草堆里洒了狐狸最忌讳的药粉?”
“嗯,它刚才托着孩子钻进了这里,令人想不通。”
夏乐辰抓起狐的耳朵,将它的头提起来,冷冷的说:“你来解释一下。”
狐轻哼了两声,随后身体开始颤抖,身上的毛开始向回缩,四肢拉长,脸变平,活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化成了一个赤裸的人。
夏乐辰嫌恶的甩开手,目不转视的盯着它,“快说!”
南绍行和季宁羽交换了一下眼神,均是不理解本来总是嘻嘻哈哈的夏乐辰。今天为何情绪这么强烈。
那只狐化作的人抬头,正是旅店老板,只见他面上层层汗珠,唇无血色,勉强从口中挤出一句:“快放开我,快、快来不及了!”
第十七章 善狐与恶狐
三人还在想旅店老板说的快来不及是什么意思时,他忽然激动的说:“来了,在东面。”
“什么来了?”南绍行问道。
他试图挣脱地灵的束缚,“就是你们要抓的那只狐,我闻到它了!”
南绍行解开他身上的束缚,抓住他说:“跟我们一起过去。”
他身体很虚弱,维持不住人形,便恢复了狐形趴在南绍行身上。
季宁羽把孩子送回去后,因为她速度快些,所以带着两人飞到了东街,狐仰起头鼻尖点点右侧,几人明白它的意思,贴着右边那户人家的院墙站成一排。几人踮起脚尖看向墙内,从几扇窗户看进去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可南绍行怀中的狐有了反应,它脸对着正门右边那扇窗户不停扭动身子,想要冲进去,季宁羽见状凝股气在指尖穿破窗户甩了进去。隐约听到一声尖音,几人翻墙而入,观察着屋内情况。
夏乐辰忽然向屋后跑去,“不好,它从后面逃走了。”
狐从南绍行怀中窜出,飞速追了过去,很快就跑在了夏乐辰前面,它猛地向前一跃,咬住了一只黑狐的尾巴,黑狐尾巴一用力将它甩了出去。两狐体型相当,厮打成了一团。不过,棕红色的狐渐渐败下阵来,南绍行想上去帮忙,却被夏乐辰拦住了,他冷哼道:“就先看着它们互相厮杀。”
他眼中的冷漠令人感到陌生,这时,棕红狐尖声一叫被甩在墙上。季宁羽趁黑狐不备立马行动,她合上双眼,眉心闪过一个绿色光点,双手慢慢抬起,从地上升起一团气流将黑狐包在其中。
夏乐辰惊呼一声:“你突破了?”
“我在开光后期徘徊这么久还不是因为有心结。”季宁羽别有意味的冲南绍行一笑。
南绍行心中咯噔一下,没有说话。
“汪汪汪”他们动作太大惊醒了看门狗,只听屋里人骂了一句,然后是下地穿鞋声。季宁羽一惊之下分了神,黑狐趁机从几人站位的缝隙中跑走,正撞上出来查看情况的男主人,黑狐目露凶煞,一爪子刮破男主人的喉咙,他“噗”的一下倒在地上,“啊啊”的低叫两声便没了生息。
黑狐正要跃出墙,突然一道金光射入,将它击倒在地,之后季宁凡、徐离明夷两人带着齐则一同从天而降。
“老大!”夏乐辰低叫道:“你看这人快不行了!”
因为黑狐暂时无法行动,所以众人不再管它,都急忙先去查看男主人的情况。
齐则按住男主人的伤口,手指在他脖子上一搭便轻叹道:“不行了。”
“我来。”棕红狐发出语调很怪的声音,一瘸一拐的从墙那边走来,“砍掉我的尾巴。”
齐则犹豫了一下,看它坚定的看着自己,便取出随身携带的做工精细的小刀,他提起狐的尾巴,再次以询问的目光看向狐。狐闭眼趴在地上,脑袋搭在前爪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舔舐着伤口,好像那根尾巴跟自己没关系似的。
齐则竖起刀,迅速切断狐的尾巴,狐身子猛然一颤,泄了气般的瘫在了地上。
齐则转身面向男主人背对众人,“你们别看过来。”
众人虽好奇但也照做了,只听那边不断传来割裂声,然后声音停止了片刻,又一声吞咽加上重重的吐气声,最后是沉稳的呼吸声。
齐则转过身,双手沾满了血迹,“你真的甘愿这么做?即使放弃自己百年修为?”他这么问道,随即又说:“算了,你不必回答,保持些妖力。”
对道行不够的狐来说,以狐身说人话是非常耗费妖力的。
狐颤抖地说:“没事,我活不久了。”
它歇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劝过它,它不、不听,我们都是、都是狐,我不、不想这样…死的孩子,是我、我害了他。”
“把笔给我。”齐则向夏乐辰伸手。
夏乐辰迟疑一下才掏出笔递给他。
齐则提笔在狐身上划了几道,因为这只笔也是妖物,所以暂时为狐渡了一些妖力。
狐气息变得连贯,“那家旅馆的主人救过我,他死后我就变成他的样子替他养家糊口,做人虽然很幸苦,却也很快乐…”,妖力没有维持多久,狐的呼气开始急促,“可惜我到、到最后也不是、不是人,也再回、回不、回不去了…”
狐吐出最后一声叹息,沉沉地合上了眼。
一直对狐表现出抵触情绪的夏乐辰开口说:“把它埋了吧。”
南绍行若有所思的说:“其实它还是更喜欢做狐吧,我们把它放在森林就好。”
齐则点头同意。
几人将男主人抬回屋中,收起死去的狐又束起地上的黑狐,一同带回了旅馆。等进屋关严门窗后,才把黑狐放开,黑狐这是已经醒过来了,它迅速化为人形淡淡的说:“你们想把我怎样?”
齐则拔出刀子,走近说:“虽然我们和妖有过协定,但你害人在先,所以要祭出心。”
黑狐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起来:“这么说你们人杀过我们这么多狐,是不是也该一一偿还了?”
夏乐辰在一旁早就不耐烦了,他上前钳住黑狐的后颈,狠狠的说:“少废话!”
黑狐表情依旧淡然,“哼,狐把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恨我们啊?”
“刀给我!”夏乐辰冲齐则大声说。
“乐辰。”齐则将手搭在他肩头,“注意你的情绪。”
“我只想把这群恶心的狐都撕碎!”夏乐辰夺过刀子,刺向黑狐,“噗嗤”一声,血贱到了他的身上,他惊恐的松开手,“你、你为什么…”
南绍行强忍住痛,平静的说:“你这样真的不正常。”你大爷的,这是用尽吃奶的劲儿了吧!南绍行收回手,想拔掉刀却下不去手,只好任由刀子插在上面。
夏乐辰有些发抖的捂住眼,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情绪稳定下来了吗?”齐则轻声问。
“好了。”夏乐辰苦笑一声,然后起身踹了一脚黑狐,“都是它!害的老大看到我这暴脾气了。”
“你们随便爱把它怎样怎样吧,我懒得看它了。”夏乐辰无所谓的摇摇头,背对他们躺在了最里面的床上。
南绍行疑惑的看向齐则,齐则只是叹道:“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两件伤心事。”
齐则看看床上的夏乐辰,又看看地上的黑狐,“今天先不杀你,但你明天要带我们进狐狸洞。”
南绍行低头默默看着自己手上笔直立着的刀子,确实不能杀了,作案工具拔不下来了……“你们没长脚吗?长脚不认路吗?”黑狐冷哼。
“你知道我的意思。”齐则一贯面目温和,此时眼神锋利也很有杀伤力。
“我…”黑狐有点犹豫,“我带你们进去,你们不是还会杀了我吗?早死晚死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突然飞来一个枕头砸在黑狐脑袋上,“怎么还听他废话!老大,不,徐离明夷你去来个狠得。”
徐离明夷撇撇嘴,不情愿的走上前,将不满都转化为了对黑狐的“酷刑”,南绍行在一旁都看呆了,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狠啊!
黑狐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脸上也挂不住淡然了,最后只得低头求饶,“好好!你、停!停下来!我血管都快炸了!我、我明天会带你们去。”
“别想耍花样。”徐离明夷垂目居高临下的看着它。
南绍行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孩子了,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还有点孩子样吗?他刚这么想着,就像徐离明夷又“粘”上了季宁凡,欸,也就这时候还有点小孩儿样。
事情订下来后,其余人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南绍行无奈独自看着手上的刀子无从下手。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过来握在刀把上,南绍行顺着手望上去就看到笑盈盈看着自己的季宁羽,“你怎么有点傻啊,他要刺就刺,你为什么要拿手挡?”
因为夏乐辰当时的表情太吓人了,这样任由他刺下去,让人感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南绍行也没多想,下意识就用手去挡了。
“因为我不是有点傻而是非常傻。”
季宁羽笑意更深了,“我帮你拔出来好不好?”
不好…南绍行装作满不在乎的说:“你要是下的去手的话…嘶。”
季宁羽不光下的去手,还快、稳、狠,一下就将刀子拔了出来。
拔刀子的这下比插进出还疼,南绍行闭了闭眼,说:“呼…真有你的,痛快!”
季宁羽将手扣在他伤口的上方,南绍行只觉流过丝丝暖气,伤口正以可见的速度愈合,他惊讶的看着季宁羽,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因为我突破了开光期。”季宁羽垂目看着两人手叠合的位置,“也有你一半功劳。”
南绍行不接话了,他心脏“噗噗”跳的厉害,总觉得今天晚上他们两人关系进展的有点令人匪夷所思,可心中那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也是真实的。
第十八章 迷惑森林
第二天,众人出发进入森林,徐离明夷负责看住黑狐,经过昨晚,黑狐在他面前也不敢轻易造次。南绍行将善狐的尸体放在树干上,看上去就像这只狐正在上面休憩。
“这是…人血!”夏乐辰在下面的干草上发现了一些血迹,他拿出笔在上面点了一个墨点,血迹吸收了墨点后变为蓝色,“是修真者的血。”
“这里还有!”南绍行指着地上血痕,一直延伸到森林深处。
齐则让所有人密切关注互相的变化,狐善于迷惑,道行低的迷惑术还可以预防,但他们这次来就是为了那只千年九尾狐,所以不敢轻敌。
血痕短处出现三条小径,根据他们打听到的,应该走左面那条,但齐则还是问向黑狐:“走哪条?”
黑狐眼睛转了转,冲中间那条路一仰头,“这条。”
徐离明夷手掌拍在黑狐头顶上,轻轻一抓,黑狐讨饶道:“确、确实是这条!”
“我还是不相信他。”徐离明夷从掌中拍出一股气劲进入到黑狐体内,他轻声一笑,“等你把我们带到我再考虑给你取出来。”
“唰唰”,叶子动了几声,南绍行突然仰头指向空中问道:“那只是鹰吗?”
“是段冰!”夏乐辰反应很快的甩出一条墨鞭抽在似鹰非鹰的身上,似鹰非鹰身体一翻转,掉落下来,夏乐辰用墨鞭捆住它的身体将它拖了过来。
似鹰非鹰身上的羽毛一层层剥落,露出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齐则俯身观察她的伤口,发现出自不同的伤害来源。
“果然是段冰,老大你看看能不能赶快把她弄醒。”
齐则摇头,“她受伤太重,我身上没带药。”
“你一鞭子把人拍晕了。”南绍行撑着膝盖站在树旁看下面的草。
“我没有用力…”夏乐辰百口莫辩,确实怎么看都像自己下重手了。
齐则见南绍行一直盯着一团草看,问道:“你在看什么?”
“这个。”南绍行拔起一根短小、上面长有浅黄色毛刺的嫩草,“是不是奎草啊?”
齐则拿近一看,笑了:“是奎草,亏你仔细。”
这种名为“奎”的草有使人从昏迷中清醒等功能,在森林中遍布不广,很难被发现。
南绍行暗自搓了搓手中的石头。
齐则将奎草碾成细碎,贴在段冰鼻子下面,几轮呼吸后段冰转醒。
“你们在里面碰上了什么?”夏乐辰问出所有人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段冰捂着伤口慢慢坐起,她眉毛锁成一团,陷入了回忆中,半响,她摇头说:“什么也没有…不,是我想不起来了。”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南绍行蹲下来询问她。
段冰依旧摇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我只记得我飞走后被什么打下来了。”
夏乐辰心虚的转过头。
南绍行起身接着说:“这些伤口看上去都不像狐狸留下的。”
“嘶!”段冰突然捂住头,痛苦的说,“我想起一点了,是…呃!是风观湛,他疯了,我快到狐狸洞洞口时他已经开始出手伤人了!”
“他杀死人了吗?”齐则急忙问她。
如果只是伤人,而且伤还只是无家族的散修,那岚宗可以替他摆平。但如果是杀人,那谁也救不了他了。
“唔…不知道,我当时站得比较远。”
众人心中一凛,段冰站得远都被伤成这样,那其他人岂非凶多吉少?
“你们走的哪条路?”
段冰向左边一指。
徐离明夷提起黑狐,用威胁的口气问它:“左边有什么?”
黑狐不敢不答,“来的人都以为要从左边上去,其实那里有狐仙奶奶的法术,进去后受影响的程度因人而异。”
“风观湛可能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应该是陷入了以前的回忆中。”齐则颇不忍的说。
“什么?”南绍行不解。
“没时间解释了,我在这里照顾段冰,你们尽快找到风观湛!”
“好,老大就在这等着吧,我们会把那小子带出来。”
徐离明夷走到众人前面,神色深沉不似少年,他身体悬在半空,坚定的说:“跟在我后面。”
季宁羽抓起南绍行的手腕率先跟在徐离明夷后面,她笑道:“明夷心志坚定不容易被迷惑,我们跟着他走。”
走着走着,季宁羽的手滑到南绍行掌中,轻轻握住他的手,南绍行一怔,下意识也回握住。
众人越往深处走,闻到的血腥味越浓重,周围的树干有深深浅浅的划痕,甚至不少树被拦腰砍断,可以想象这里曾经历过怎样的争斗。
黑狐眼睛一眯,化身为狐一口咬在南绍行手上,南绍行吃痛地打掉它,它顺势钻进了草堆中。
“徐离!它跑了!”南绍行大声说。
徐离明夷没有答话,南绍行抬头,周围的景物全变了,他现在身在山洞之中,前面是一潭泛着绿光的水,想要开口却发不出一声。
“走吧,离开家族。”长者身着飘渺青衣,长发垂地,负手立于潭水之前。
“阿济,你若如此,我们兄弟情分从此就断了!”画面转到夜晚的古代院中,南绍行站在一扇紧闭的门前,听门里人决绝的说…
“南荣济!我既在此,岂容你放肆!”画面跳到翻滚的海面,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发出巨响,但没有盖住青年凌厉的声音,他手握长剑洒下寒光,剑尖直指而来。
血光飞溅,洒在南绍行眼中,灼热的令他感到炽痛。
杀了他们!
不!
动手!
南绍行睁开眼,一个个人倒在自己面前,他们身上流出的血融成一体,凝为一片血泊,南绍行望着血泊中自己清晰的倒影:束发带冠,仪态端庄,风神秀逸,只是脸上的血渍与那抹分明的冷笑,在这番画面中显得异常突兀。
“哐!”南绍行一拳砸碎血泊中的画面。
这不是我!
四周骤然间被吸入血泊的裂缝中,南绍行疲惫的抬眼,发现场景恢复了原貌。
这就是九尾狐的迷惑术?
“他应该是陷入了以前的回忆中。”齐则的话在他脑中响起,呵,回忆?可这绝对不是属于自己的记忆!
周围已不见一人,南绍行不知自己在中招的情况下迷迷糊糊的走到了哪里,他走了一会儿发现走不出去,便停下来找个地方休息。这种情况下还是等他们找到自己吧,但愿其他人没受影响。
日头升到正中,南绍行口干舌燥等不下去了,他想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一个人,恐怕其他人也中招了,他起身继续往前走,试着能不能遇上什么人。
大概走了十分钟,前面一个深坑把路生生劈断,南绍行趴下向坑中探去,坑底有个人僵硬的站着,从体型来看…南绍行捡起石块扔向那人,见他还是一动不动才跳下去。南绍行试探的拍了一下那人,说:“风观湛?”
那人回过头,目光无神。
“风观湛!”南绍行又叫一声。
风观湛面对南绍行向后错了几步,他满身是伤,身上的血迹已经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了。
风观湛面无表情,无意识的吐出一个字:“死。”
南绍行一拳砸在他脸上,“你他大爷的清醒点儿!”,见风观湛眼皮颤了一下,南绍行又加重力道,把他一顿胖揍。
“咳,够了。”风观湛突然清醒过来,握住南绍行的拳头,吐出一口血水,淡淡的说。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南绍行眯着眼看他。
风观湛闭了闭眼,“我,伤了人。”
“只是伤了人?”南绍行虽然不怎么待见他,但也不会因此幸灾乐祸,心中还是希望他只是伤人。
风观湛环视自己造下的种种,“不知道。”
南绍行知道他虽然面上平静,但心里肯定不好受,也不愿落井下石,便只是说:“先和我出去再说吧。”
“你走。”风观湛提起南绍行一并跳到坑外,“我留下。”
“你都这样了还留下干什么?”
“狐狸洞在前面。”风观湛似在解释,又似在自言自语。
“一个比赛而已,你叫什么真儿?大不了…”大不了就算我输了,南绍行险些脱口而出,关键时候脑中闪过他哥那张脸才及时悬崖勒马,这事儿他还真说了不算。
“…走,这狐不好对付。”风观湛抛下他,独自往前走去。
南绍行追上他,与他并肩而行,“既然不好对付就一块儿去。”
“你帮不上忙。”风观湛毫不客气地说。
南绍行白了他一眼,抽出一叠符甩到他前后左右四角,“定!”
风观湛猛然停住。
南绍行自己也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把他定住了,心中懊悔没有早使出来,那样直接就把人打包拖走了啊。
“无聊。”定了大概七秒,风观湛又恢复了行动力。
南绍行语塞,怏怏的跟在风观湛后面,这回风观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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