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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战-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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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过了几世，他终于摆脱了短命鬼的命运，投胎到当时强大的九黎族。作为九黎族能被道出名姓的人，他三魂八魄的事实也很快传开，但当时九黎族本就充满着神秘与阴邪，所以旁人便将他的三魂八魄视作九黎族的未知因素之一。
炎、黄二帝与蚩尤宣战，他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背叛蚩尤，间接导致蚩尤在逐鹿之战的惨败。这其中他又自己的考量，可这些又算什么呢？对鬼皇以外的人于他根本算不上背叛。蚩尤战亡后不久，他的这一世也被九黎族幸存者终结了，当时他并没做无谓的反抗，毕竟他这一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之后的每一世，他都作为一个未被载入史册的“小人物”，将人间的发展向他希望的方向推进。就好比，他当年骗炼制长生丹失败的西王母，说极北之地的太古寒冰是炼制长生丹的关键，致使当时叱咤天地的人神被困在了极北之地。那时，他并不知道宴冰将神皇封在了太古寒冰中，他的目的只为了这一天、为鬼皇的回归积蓄力量。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的意愿发展着，但他忽视了一次次轮回对他的影响，以及他作为人类无可避免的各种复杂情绪。
不知经历到第几世时，忽然某一世降生后，他忘记了作为楚江王的一切。第一次，婴儿的眼中不再蕴含许多，而是真的纯洁污垢。
从那之后，他多数时光可以作为一个无忧无虑的人类享受为人的日子，可随着莫名的感觉渐渐加深，他总会停下来问自己：我是否忘记了什么？当他不断寻找自己“心事”的根源时，他逐渐恢复了记忆，每当他完全记起最初，也离他这一世生命的终结不远了。
这样轮回了百世，直到他的最后一世——南荣济。
作为南荣济的一世，起初和失去记忆的那几世没什么不同，聪颖、顽劣、难以捉摸。一切改变于他十二岁那年的冥界一行，虽然每世轮回都会经过冥界，但从没有到过这么深入的地方。他忘记自己是怎么从那个恐怖如修罗场的地方离开的，只知道再会人间后，他心中那个蠢蠢欲动的“异感”更加躁动了。
他开始不安于现状，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沉溺于一个人类的七情六欲与羁绊中。他以自己的三魂八魄为突破口，几十年的游历中，他知道了许多书籍之外的事情，并将他那“不为人知”的几世都刨了出来。他敢肯定，历史上那些具有三魂八魄的人就是自己的前世，可前世的自己又为何要做那些事？
就像建造一条大道，他每一世都会穷尽一生为那条大道填一块石子，而这条大道又将通往何处？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他只知道，每当他想到这个问题时，心中那件令他放不下的事就会无限高涨，让他日日不得安寝。
最终，他产生了一个极大的误会，他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征服这个世界。
因为除此之外，他不能想出其他。
心中有了一个确定的答案，那份躁动似乎弱了许多，这让他更加肯定了这个答案。
要达成自己累世的夙愿，首先便要强大自己，这个强大既指外在的力量，又直内在的心灵。他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也需要斩断所有多余的情感，所以，他打算第一个拿南荣家族开刀。
不过，在此之前，他首先坑害了自己真正视为朋友的担谧弧Ｒ蛭恢挂尤思浠竦昧α浚惨于そ缒瞧拔滞痢敝谢竦昧α俊Ｒ跎分拖褚黄奕丝傻姆岣豢笄蛭嗣歉悠缦障喽缘秃芏嗟那濉⒘橹Γ谜夤闪α课谩Ｎ抟庵薪穹氖峦嘎└龅｝宗谆，眼看他一步步陷入绝境，再眼看他“盗”走自己的玉符。
在离开前，他曾劝担谧恍吕章恚饩浠笆钦娴摹⒁彩浅宥牟铩５芸欤勒俗约耗遣槐匾楦写吹拇砦螅钟没坝锝｝宗谆向那错误的方向引去。
不出他所望，担谧坏幕昶怯肽切┬谆昃啦诙ǜ竦恼交鹬校谟鹬心统鲆跎肪�
紧跟担谧缓螅先偌易灞惚凰锩鹆恕Ｄ橇街宦┩闼⒉皇敲挥蟹⑾郑皇撬枰饬饺嗽谒〗Ｖ笆鼗ぷ盘徒＃悦獗阋肆吮鹑恕�
护在太和剑外的损玉阵十分难解，硬闯的话对他的损伤也很大，所以他决定本体留在神界精进修为，而分出分灵下界替他破阵，助他取剑。
分灵总是短命鬼，南荣济的一种分灵也不例外。最终，他决定分出自己那好像很多余的第八魄，将这第八魄变为三魂七魄俱全的魂魄去投胎。做出这个决定后，不知为什么，他十分担心这第八魄的安危，所以便渡魂到南群墨体内，一边守护、一边引到南绍行做他希望的事。
渡魂和投胎有相似之处，那便是“遗忘”，他会遗忘自己下界的目的，这样便失去了下界原本的意义。
番外 百世轮回（二）
因此他想了一个办法，将自己作为南荣济的所有记忆存在一块石头上，将这块石头一同投下界。
在南群墨十五岁时，这块石头会解开第一层封印，向他展示南荣济的部分记忆。等到南群墨二十五岁时，这块石头才会解开第二层、也是最后一层封印，这是的南群墨才能真正获得南荣济的全部记忆。
一开始便让下界的自己拥有所有记忆，那他的行为便不会自然，很容易被人发现端倪，所以他选择让自己在人界生活一段时间后再恢复记忆。而他又为何选择分两次恢复记忆呢？
南荣济是个善于算计的人，以至于连自己也算计在内。他预见到自己势必会被凡情所困扰，虽然自己最终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他会犹豫。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片刻的犹豫都会带来截然不同的结果，他不愿发生这种事。所以，南荣济只让南群墨回忆起一部分，这部分只涉及他在南荣家族学到的有关炼器、通阴术等方面。
南群墨少年时便见多识广，这正是得益于石头中的部分记忆。他当时真的是按照他从石头中学到的东西来帮助南绍行，并无其他阴谋算计，直到他二十五岁那天。他的生日要早南绍行一个月，那时正是全家为南绍行二十岁大关奔波之时，前一天他还在思考如何让南绍行摆脱至阴的体质，后一天他便恢复了作为南荣济的全部记忆。
在恢复全部记忆的那一刻，他戏谑的笑了：“我真是连自己也不放过。”
他之前在那部分记忆的“误导”下，做了许多他以为是帮助南绍行，实际上是将南绍行往火坑中推的事。此时已由不得他犹豫了，事已至此，只能继续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去清济，这是他创造出南绍行的目的。他之前便让南绍行“无意”发现了记忆石块，不过这石块已被他做过处理，南绍行只会获得南荣济几处重要的记忆片段，而清济中尚存的那两人一定会将南绍行认作南荣济。到时，那两人启动损玉阵，南绍行首当其冲，自己再去取剑，计划很顺利不是吗？
这期间，南群墨的变化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被他这世的父母发现了。他发现了父母的发现，但却任由他们继续发现、发现更多。或许是希望他们发现端倪后能阻止自己？他事后这么问过自己，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班越卿和南理最终还是没有阻止他。他在南绍行面前揭露了真相，想着不如做得再绝些，所以他杀了那两人、班越卿、南理和那个妄想救他们的西赤人，用他们五人组成了血屠之阵，给予南绍行最后的“致命一击”。
有太和剑相助，南荣济很快便控制了整个神界，似乎这便离他完成夙愿的日子不远了。
可他并没有感到心愿即将达成的畅快，反而，那消失已久的烦躁感再次袭来，他不得不再一次绕回那个问题——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南绍行的无法“回收”令他诧异，似乎这第八魄已经成为一个独立于他的存在，他不由在脑中一遍遍回想他在之前那几世中的所作所为。他虽然没有想起是自己的前世将中人神骗至极北之地，可众人神的消失还是令他觉得同自己前世有关。几番辗转，他终于找到了极北之地，并在那里亲自经历了神皇的“幻食”。
神皇有盘古之眼，由他构造出的世界已非幻食那种欺骗人五感的伎俩可比拟。南荣济再那个世界中困了五天五夜，出来后的他身心疲惫，但却找回了自己真正的作为楚江王的记忆。那个世界几乎还原了自己本心所想，也正是因此，南荣济才看到了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将鬼皇的觉拆成三魂七魄放他独自下界？可笑的征服世界？
南荣济感觉自己头都大了，好在现在发现的不晚，而这些错误都可以反过来被利用。
首先，要先让鬼皇的三魂七魄融合为觉。鬼皇在冥界他并不担心，就算鬼皇现在还未苏醒，但凡是阴力便伤不到他，只会帮助鬼皇融合三魂七魄。不过，三魂七魄的融合会越来越困难，要如何在南绍行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他融合呢？
南荣济没有想过将这一切告诉南绍行，一是他未必相信；二是三族都在逐渐苏醒，九狱冥王，睚眦等龙子，天界极为同神皇一样装作还未苏醒的神将…要是被他们发现南绍行的真实身份就不妙了。
再次见到南绍行时，南荣济惊讶地发现他以融合了一魂五魄，是无意还是有人相助？南荣济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很快，南绍行进入了时间回溯。这是个好机会，人在困境中会激发潜能，而鬼皇是三皇中唯一可以不受时间禁锢的。若南绍行陷入时间循环，南荣济并不担心他会出不来，南绍行在那种境地一定会激发出真正的力量，没准便会促使他再多些融合。
南荣济如此做了，南绍行也真的又融合了一魂两魄。但真正使南绍行魂魄融合的并不是时间循环，但却是时间循环令九芒与他立誓，从而达成了南荣济的目的。其实，九芒在发现南绍行真正身份时，她想要通过立誓的方法将他表面上同化为妖族，以掩人耳目。但令九芒没想到的是，神鬼妖本就是一体，他们同出一源，以至于那妖力促使南绍行又融合了一魂两魄。
南绍行渐渐掌握了操控时间的力量，鬼皇的特质在他身上越来越明显。南荣济可不认为单靠九芒便能将南绍行的真实身份完全隐瞒住，是时候进行最后一步了，南绍行如今的状况以及三界目前的形势都告诉他不能再拖。
九狱冥王想要渔翁得利，将南绍行众人引至极北之地，这正是他乐见的。事情总在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即使是他身陷错误的那许多年，他不相信巧合，总觉得是有什么人在推波助澜。
南绍行等人为进入极北之地做准备时，南荣济在完善他布在极北之地的阵法，以及四处搜寻旭昶的下落。在他得知九鼎中融合了阴煞之鬼时，便知道那就是原鬼族部众，他派出去的那支天狐也意在告诉南绍行这些，以防他到时不敌旭昶，好让鬼皇得知后能解放被束缚的鬼族。
紫和剑练成，南绍行等人进入了极北之地。他知道九狱冥王正在不远处隔岸观火，所以敌对的样子还是要装装的。而神皇的“幻食”也是一大隐患，在他发觉南绍行中招时，立即以折磨南绍行为名建立起数面冰镜。这样做一是为继续迷惑九狱冥王，而是为防九狱冥王此时发难。
当南绍行从“幻食”中脱离时，他知道一切已准备就绪，可以进行最后一步了。不需要再隐瞒，不需要再小心，他甚至不再控制话语中对九狱冥王的冷嘲热讽。他不再担心南绍行的真实身份被人知晓，因为此时以无人能阻挡鬼皇复生。
看着南绍行吃下自己的浑浊之心，看着阵中力量汇聚在南绍行身上，鬼皇归来。他心中一下子无比的轻松，不光是没有了心的重量，而是他终于体会到了南荣既所说的自由。
自由的他，心中终于有地方挤入那些他本想斩断的东西。
鬼皇说他沾染了一身人类的习气。
可如果有选择，他很想做一个真正的人类。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三皇回归
岚宗大厅。
众人沉默地低着头，十分安静，画面就像定格了般，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地一动不动。
很久以后，以为年龄稍长者出声道：“有头绪吗？”，一句话激起千乘浪，所有人都开始或自言自语、或高声议论地说着自己的感受。
诡异，不解，这是他们一致的感受。他们的记忆都停留在最后季宁羽的反水，众人身陷不知名的阵法中。再清醒后，身上的力量被吸去不少，而极北之地完全变了个样，最让他们在意的事那消失在他们眼前的白发白瞳男子是何方神圣？
“不如先想想南绍行在那里。”风观湛道。
他们醒来时，只见发愣的九尾天狐，却不见南绍行。九芒应该是知道事情经过的，但无论如何，她只知站在高处仰望太阳，谁问她话她也不搭理。
几天过去后，人界并没发生什么异常。如果不是自那天之后南绍行便如人间蒸发般再也没有出现过，众人都要怀疑在极北之地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直到第五天，九芒在这天一早突然从房上跳了下来，她用三分激动七分镇静的语气对众人说：“人类，我要离开了，你们好自为之。”
好不容易等到九芒主动说话，众人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立即问道：“天狐大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时候实在没有隐瞒的必要，九芒之前不说也只是因为她没心情去解释，而现在她需要知道这些人类未来的打算，如果于妖族不利…那现在就可将他们除去！
“你们可知道三皇？”
众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三皇五帝。
小九看了看太阳，快速向他们简单解释了一下神、鬼、妖三皇。
这简直就是颠覆了众人的三观，三皇重返人间？如果三皇真想九芒说的那样厉害，那他们又该如何自处？人族又将如何对抗这些远古之族？
小九不顾众人眼中的惊异，依旧波澜不惊地说：“南绍行…他的真实身份便是鬼皇黎融。”，她语气虽平平淡淡，但还是掩盖不住话语中那微小的颤抖。
这句话更是把众人直接震那儿了。南绍行是鬼皇？众人是在无法将南绍行的形象和九芒口中所描述的那个阴骘、冷漠、残忍、麻木的鬼皇联系到一块儿。
“我本是妖皇的殿前妖兽，”九芒继续说道，“我皇苏醒在即，等我皇醒后，三皇势必会再次引发战事。你们…又将作何打算？”
这是让他们表态，众人都听明白了。可他们今天是头一次听说三皇，还没从三皇的震撼中回过劲儿来，南绍行就是鬼皇的事实又是一记当头棒喝。要让他们现在就决定站队，没有人能在此时站出来代表整个人族决定。但他们感觉要是现在不作出选择，或者说现在做出了妖皇以外的选择，九芒百分之百的可能会直接把他们撂在这儿。
虽说众人的力量被那阵法吸去大半，但阵法吸走的只是力量而非修为。经过这五天的休养，他们的力量也回复的差不多了，所以如果真跟恢复了全部力量的天狐之王打起来，他们也未必会输！
不过，此时的争斗是无谓的，他们还没见过三皇，现在就将力量用在威胁相对较小的九芒身上，实在太不划算。
最终还是那个年长者发话道：“这事关我整个人族，我们一时间还无法做出决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的目标都是要守护人界。”
这句话没有说死，既没将人族划归到妖族，也没有开罪妖族。本来嘛，妖皇回归后，人界一山不能容二虎，可他们现在面临着觊觎人界的神、鬼二皇，在共同的敌人下还是有很大的合作可能。
“是灵界，”九芒冷声纠正道，“不再是你们人类的人界。”
年长者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希望能亲眼见到妖皇后再做决定。”
“哼！不自量力！”九芒尾巴一甩，再无留恋地向太阳升起的方向飞去。
九芒离开后，众人又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中，他们需要些时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真想。
“徐离，你有什么想说的？”年长者问的是西赤族长，他全名徐离衍启。
徐离衍启沉声道：“季宁羽已死…我管教不严，给诸位舔麻烦了。”
“不，”年长者摇头道，“我是想问你对三皇之事有什么看法？”
徐离衍启的脸色立即缓和不少，他顿了顿才道：“若天狐所说句句属实，以我人族现今的实力远不足以于之对抗。不过，尚在冥界的魂修，修道有成常驻神界的‘神仙’，他们并非真正的神族和鬼族，神、鬼二皇势必不能容下他们，到时他们也只能回归我人族。”
“集合他们的力量…”
徐离衍启没等他说完便摇头道：“恐怕也无法于之对抗。可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筹码，这样三皇也就不能轻视于我们。最好的情况就是能与之周旋，看他们自相残杀！”
这边众人商量的如火如荼，另一边，在遥远的另一界，七大凶猛地妖兽齐齐将九芒围住，对她展开了强烈的斥责。
“你明知他是鬼皇却隐瞒到现在？”狴犴怒斥道。
九芒垂目不语，他不想做任何辩解，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错。当初做出决定是，她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怪自己当初太异想天开。
“二哥，”嘲风轻轻瞥了一样睚眦，淡淡地说，“你和那人接触时间更长，难道就没丝毫察觉？”
睚眦沉声道：“并非没有，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是鬼皇。”
是啊，当初南绍行虽展示了他对时间的控制能力，但在睚眦看来，只是以为他施展了什么空间法术。虽然好奇他的身份，但也绝没往鬼皇的方面想。毕竟三族都在想方设法藏住自己家的皇，谁会反其道而行之呢？也只有楚江王那个疯子了！
短暂的对睚眦的声讨后，众妖兽的矛头又指回了小九。
“早知如此，当初在你向人类低头时，我们就应该除掉你！”狴犴恶狠狠地说。
“有一有二便会有三，”嘲风依旧不冷不热地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现在除掉她也不迟！”
嘲风话一说完，除了九芒脸上闪过瞬间的释然外，其余六妖兽皆是一愣。他们生小九的气，也说过想要除掉她的话，可却从未付诸于行动，大家作为妖皇钦点的殿前妖兽，这么多年虽然没积下多么深厚的感情，可叫他们亲手杀死对方也会感到很不自在。
嘲风不止是这么提议，他还这么做了。彷如一道闪电劈过，嘲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九芒面前，亮出两颗尖长的獠牙直奔九芒的咽喉。
“嘲风！”睚眦厉声喝道，现在是搞内讧的时候吗？
嘲风是铁了心要置九芒于死地，竟连睚眦的话也不理会。九芒似乎也一心求死，丝毫不做反抗，任由嘲风的尖牙逼近她的喉管。
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在欺负九芒吗？”
嘲风顿时停住，转身看向身后幽幽走来的人。
赤发红瞳，散乱的长发被一根细长的金线蓬蓬地束在脑后，脸上露着那熟悉的不羁笑容，正是再度回归的妖皇席巫！
“皇！”八大妖兽齐齐俯身，高昂的声音中满是激动之情。
“起来吧，我不吃这套。”妖皇的笑容不减，目光缓缓移向了嘲风，“你不要动。”
第二百章 从天而降
其他妖兽陆续起身，只有嘲风以言俯身而立，还有九芒不愿起身。
“起来吧。”席巫走到九芒身前，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九芒身子颤了一下，依旧没有起身，只是低声道：“是我咎由自取，嘲风做得没错…”
席巫打断她，转而看向嘲风道：“你来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席巫看来，事情从嘲风口中道出应该会添油加醋几分。如果经过加工后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没什么，那这件事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嘲风倒没有添油加醋，他很客观的如实将他所知道、以及从睚眦那里听来的事情的起因经过向席巫复述了一遍。话中并不带任何主观臆断，但说到九芒时的语气着实不怎么好。
“哦…”席巫若有所思道，“你还没有说到重点，那个人类怎么了？”
九芒顿了顿，接着嘲风的话将她与南绍行立誓、南绍行的真实身份时鬼皇黎融、以及她知情不报还企图隐瞒的事情全交代了。
“是吗？”席巫的语气和表情还是看不出喜怒，他慢慢凑近九芒，扒开她背上的长毛，果然看到九芒所说的印记。
席巫幽幽地说：“印记没有消失，恩…那黎融身上的印记肯定也没有消失…哈哈哈！”。席巫突然不顾形象地狂笑起来，很久后才微微喘着粗气地说：“有趣！我现在倒十分想见见黎融了。”
没想到黎融竟也有做人类的一天，还…发生了这么多有趣的事。席巫很想看看黎融表面上依旧冰块，内心却“暴躁”无比的样子。想到这里，席巫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九芒等席巫笑完后才说：“皇…我因私信作祟…”
“这没什么！”席巫冲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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