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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仇恋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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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都一样!”知道小尹一定又使性子不肯丢,颗颗赶紧力劝,“小邪是故意气你的,你就大人大量少跟他计较一次嘛!以后再报仇──”
  “你以为我不去?”
  “你……你肯丢?”颗颗喜出望外。
  “那只猪不邀我,我就偏要去!”尹汐池抬扬下巴,满面倔强。她岂能受制于敌人?
  明晚到来。
  尹汐池、颗颗及古映薰连袂光临邪犰的窝。
  颗颗左右探望,似是对周遭的环境充满兴趣;古映薰之前曾来过,因此己算熟悉;尹汐池则对此屋视若无睹,紧张的是即将见到──“睽违”一个多礼拜的死对头!
  深知他必会讥诮她不请自来的厚脸皮,她甚至想好了回敬他的毒语。绝不能屈居下风!尹汐池自勉。
  前来开门的是邪犰。仍是招牌式俊扬灿笑,他欢呼,“两位大美女,请进!”
  两位?尹汐池当场楞住,眼睁睁瞪着他一边拉一个,很热情的将颗颗及古映薰迎入屋内。
  完全没看到站在中间明显位置的……她不是美女,也总──是个人吧?尹汐池气冲脑门,却只得面无表情的自己走进丢,还得负责关门。
  这才知道,被仇敌当成空气,竟比任何讥讽、戏耍都更教人难受!她满腔的恼怒中,竟莫名其妙的渗有缕缕失落感。
  “阿奇!”颗颗快步趋上前,兴奋地紧握夏奇双手,“好高兴见到你哦!”
  软甜嗓音里,是最真诚的喜悦。
  “干嘛,”夏奇失笑,轻轻揉乱颗颗额前刘海,动作简单而帅气,“十年没见了呀?”
  淡淡的微笑,卸去这张秀面上惯结的冷霜,并添上某种少见的大姐姐般的慈爱。
  “喂,你跟大帅哥﹃同居﹄了九天,”颗颗转头笑瞥邪犰一眼,“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屋檐下,有没有什么天雷勾动地火的喜事啊?”
  纯然是玩笑,完全不怕引起误会。的确,邪犰与夏奇,一个豪爽,一个凛直,像一对冷热迥异却又惺惺相惜的“兄弟”,绝计找不出半丝属于男女的绮遐气息。
  “小尹!”古映薰亲匿地挽着尹汐池手臂,然后指向客厅中央地上琳琅摆放着的火锅料,笑嚷:“你又可以大开杀戒,杀个片甲不留啰!”
  闻言,尹汐池的心情更糟。古映薰一定是觉得她刚才被小邪当做隐形人,心里很委屈,所以才刻意逗她开心。
  自己何时竟沦落得需要别人同情、怜悯?她的自尊心受创,立即强烈后悔……早知道就不要来!永远别再见到那天下第一贱!
  火锅大会正式开始。
  五人就地围坐,忙煮忙吃,锅子冒着滚烫的热气,席间的气氛却更热!
  看着他们愉快的说笑,尹汐池有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美食丰盛,她却味同嚼蜡……终于,在四人满足的打嗝声,以及一人暗暗的咒骂声中,火锅大会圆满结束。
  颗颗与古映薰都直嚷饱得站不起来!
  收拾碗盘残局并清理场地完毕,众人商量着接不来的节目,尹汐池面无表情丢下一句“我上洗手间。”就消失。
  坐在马桶盖上,她尽情痛哭,憋了好久的怒气、闷气总算能释放出来!
  居、然、还、是、一、眼、都、没、看、她!明知道邪犰是故意用这种新方式来戏弄自己,她就是无法不愤懑!
  被朋友忘记,你可以很痛快的骂他没良心;被仇敌忘记,你能怎么样呢?总不能赞他不计前怨宽宏大量吧?该死的邪犰!他们是厮斗二十载的“老仇人”o也,他怎能当她完全透明?这简直是不尊重她的分量与威胁啊!
  恨,其实和爱一样,一旦成为习惯,往往欲罢不能。
  一边哭,一边注意到客厅里传来阵阵的笑声。那小丑一定又不晓得鬼扯些什么,逗得她们三个如此开心!尹汐池愤忖:阿奇她们怎么就这么笨?听他唬!
  好!他当她是空气,她就当他是灰尘!尹汐池擦干泪,对镜整饰仪容,以免露出丝毫哭过的痕迹。
  离开浴室,她决定去向夏奇等三人告别。她半秒都不想待在这间烂屋里!
  可是,走到四人面前,她准备好的坚决告别一冲口而出,不知怎么搞的竟会变成:“小邪,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说吧。”他头也不抬懒懒地回答。
  “我要单独问你!”她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干嘛故作神秘?有什么话就直说好啦!”他仍是一眼都没看她。
  明知他故意刁难,她却只能气得满头烟。掉头而去?不行!会显得她无理取闹、自讨没趣;继续“罚站”,又丢尽了脸…………最后,还是颗颗出面打圆场,夏奇与古映薰亦加入劝解,邪犰才施施然站起身,一副顺应民意的勉强模样。
  他往屋后走去。依然当尹汐池完全透明!
  她没办法,只有默默跟在他身后。眼前那抹“贱影”,令她随时有飞扑偷袭的冲动!
  深知他俩是奇特的“不共戴天多年玩伴”关系,颗颗、夏奇、古映薰等人都不以为意,继续聊天谈笑……出了屋后。尹汐池将后门掩上。
  邪犰背负双手,漫步赏月。这屋后庭院不大,但花树栽种相宜,砖瓦布设得当,因此整个院子倒也饶富雅趣,予人很舒服、很宁馨的感觉。
  尹汐池遭千吨火药攻炸的心头,却是一点都不舒服,一点都不宁馨!
  “猪!你是不是在动映薰的色脑筋?”尽管怒火冲天,她仍记得要压低声量,惟恐谈话内容会穿墙透门,传回客厅里。
  “唉!你的人虽然沾不上半点淑女的边,但也请节制一下自己的脏嘴,好吗?
  你难道就不能文雅些问我──是不是在追求映薰?“
  脏、嘴?老天!谁的嘴会比他更脏?更贱?尹汐池却又不得不搁下这笔新帐,继续追究,“你承认你是在──追──映──薰?”
  邪犰不置可否,半真半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古语简直是为我这种正人君子所发明的啊!”
  她终于忍不住,飞上前抓住他胸前衣襟,可惜他比她还高四分之三个头,要举也举不起来!“孬种!你少给我耍太极拳!你如果喜欢她,为什么怕承认?”
  “奇怪!我和映薰的好事,到底又关你什么事呢?”他熠亮的大眼里尽是逗弄的神色。
  “我……”尹汐池一时语塞,咽咽气,才能再据理力辩,“我要救映薰!映薰是阿奇的好朋友,也是我跟颗颗的好朋友!她那么纯真善良,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玩弄她、伤害她!”
  “伟大伟大!”邪犰赞道:“行侠仗义的尹女侠,祝你成功。”
  “少得意!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她下定决心要全力拯救可怜的古映薰。
  “我待会就去告诉映薰你的真面目!你的淫贱、下流的真面目!专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花心烂萝卜!这次你绝不曾得逞的!”
  “谢谢你的促成,谢谢。”他一脸感激。
  促成?尹汐池不禁困惑了。她没听错吧?她是要阻止他诱骗映薰,怎会变成──促成?
  “为了配合你的智商,我们就用童话故事来譬喻吧!”他轻拍她的头,像个耐心教诲的师长。“当王子遇上公主,两情相悦,准备一生相守,这时候是不是通常都会有小人出来从中作梗、搞破坏?这小人是不是通常都是后母、巫婆之类的?反正,不管巫婆如何使坏,王子与公主总能逢凶化吉,最后当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团圆结局啰!”
  糟糕!尹汐池这才醒觉自己差点弄巧成拙,如果她去向映薰告发邪犰的罪行,由于没有邪犰与贱女人们的“A照”作为真凭实据,映薰极有可能不相信──顶多半信半疑!然后,邪犰必会藉机大呼冤枉,再花言巧语一番,如此一来,说不定反而令映薰对他更加死心塌地……“小人作祟往往会促成好事。”邪犰笑说,两只大手分别拧捏她的双颊,“从此,王子与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而你这个巫婆只好自己在那里捶胸顿足、悔不当初了。”
  他哈哈大笑着回屋里去。
  尹汐池气得直跺脚,一边还得抚搓被拧得发麻的双颊。但,终究无可奈何……呜……难道她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映薰落入淫魔之手?
  第二章
  尹汐池断定自己真的得了躁郁症!
  她目前唯一的心愿是──核子战争爆发,整个地球在一秒内炸毁!
  连DiCky那班损友像平时般邀她去玩,也被史无前例、阴森冰冷的一瞪,惊得赶紧脚底抹油、瞬间消失!惟有等女罗刹度过这段恐怖诡异的低潮期,主动联络他们再说啰!
  她走进一家餐厅,坐在角落的位子点餐。“鸡排、猪排、牛排套餐各一份。”
  “外……外带?”
  “全部在这里用。”
  离去之际,惊诧的侍者偷偷打量了眼她那健美的身材。这女客是准备每样都浅尝几口解解馋,是吧?
  然而,当送上第三份的牛排套餐时,那侍者终于有种类似“白天遇到鬼”的感觉。他偷瞄一下她平坦的腰腹,若非亲眼目睹,打死他也不相信那肚子里已装了整整两份正餐,当然包括所有的沙拉、面包、水果、饮料等附餐!
  尹汐池习以为常。她在外用餐,尤其是心情大好或大坏时,很少不让侍者们瞠目结舌,然后躲在远处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切着牛排,她咬牙切齿的神情,像是跟刀叉下这头牛生前有深仇大恨似的。脑际逐渐被四个字全面攻占:小邪!映薰!小邪!映薰!小邪!映薰!……她实在搞不懂自己究竟在忐忑担忧什么?如果小邪真的把映薰诱骗到手,那么她大可愤怒阻止啊!而且以她的急性子,早就该直接冲去询问映薰是否已“中招”,又何必私自臆测个没完没了?
  谁不知怎么的,她非但不敢问映薰,甚至连日来都极力避开与映薰碰面的机会,她怕映薰会突然走过来,坦承和小邪已……;至于邪犰那方面,本来尹汐池确是无法原谅他的“见色忘敌”,但如今却时刻提心吊胆,好怕他会突然在她眼前蹦出来,像从前一样;她更怕他坦承和映薰已……她深陷在汹涌的心思中,浑然忘我。直到最后一块牛排送入口里,她怔怔嚼着,抬起头来,并且正要放下刀叉,忽然看见──面前不知何时竟多出一个人!
  一张笑得很开心,也很灿烂的脸。
  任何人见着这样亲切又热情的笑容,都不免要心生好感,心情愉快;唯独尹汐池却像是见到妖魔鬼魅般惊骇!
  呵!她手中的刀叉跌落在铁盘边缘,差点掉下地;咕噜!她嘴里的肉滚入喉咙,卡住,差点咽死。
  震慑片刻,她猛跳起来,逃命似的冲出餐厅。
  “小姐!小姐……”侍者穷追在后,终于在门外不远处将她拉住,喘息道:“小姐,你还没付帐!”
  刚被拉住时,她拚命挣扎。后来发现是侍者,这才惊魂稍定地拍抚胸脯喘气,但心还是像要迸跳出膛!
  “小姐,对不起,”侍者再次提醒,“你还没……”
  “哦!”尹汐池醒悟,慌慌乱乱由裤袋里掏出钱包,并且连声道歉。孰料这时眼角却瞥见──旁边不知何时那张灿烂笑脸竟又出现,她一惊,手一抖,钱包里的钞票、零钱、各种卡等便哗啦哗啦的散落满地。
  她狼狈捡拾,侍者亦蹲下帮忙。
  一旁的邪犰环臂胸前,兴致勃勃看着自己引起的“灾难”。自小到大近二十年,都是他精心设计无数的杰作来整她、耍她,或是出言损她、气她,然后她怒极追杀他,他就乐得闪躲逃逸。
  像现在这样,他既没作怪更没开口,只不过突然现身在她视线里,便足以吓得母老虎惊惶逃命──这还是头一遭发生的情形哩!
  唔!新鲜!好玩!邪犰英眸迸出锐光,俊脸写满得意,唇畔的狡笑却隐含某种深意……某种大功即将告成的深意……一阵混乱过后,尹汐池付了帐,收好钱包,目送侍者走回餐厅内,接着她转头瞠瞪邪犰,一时之间竟不晓得如何反应,整个人如坠入僵凝状态。
  他自然知道这时候最“应该”说什么──“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她眨眨眼,思索:难道是他跟映薰……这可怕的念头像针般扎得她跳起来,马上掉头飞奔而去。他悠然伫立,并没有追上前。
  她乘坐计程车直驰回宿舍,下了车便拔腿狂跑,当发现宿舍门前那道“鬼影”
  时,她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掉头又逃;谁料,逃进学校图书里,前方竟早已“有人”
  好整以暇笑咪咪的等候着她……迷藏当然能继续捉下去。不过,他可没打算把她搞疯。所以啰!不久后即收手。
  因此,当尹汐池窝缩在大树后猛拍胸脯喘气,庆幸终于摆脱掉冤魂不散的他时,竟还以为是自己英明机智故取得最后的胜利!
  次日下午。
  因为漏了一份很重要的资料在宿舍,尹汐池不得不赶回去拿。
  边走,她边喃喃祈祷──映薰应该不会在寝室吧?应该出去了吧?……经过前天的“惊魂记”,她深深明白自己现阶段绝对无法面对邪犰与古映薰。
  若待会真的在寝室碰见映薰,自己百分之百又会像见到鬼一样的逃命!
  神经病!莫名其妙!她有预感,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精神崩溃!
  远远望见宿舍前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尹汐池忐忑的心立即凉透。她慌忙躲到一旁的车后,以免被他俩发现。
  不想看,内心激剧交战许久,终究忍不住偷偷探头……距离太远,无法看清两人的神情,感觉上好像映薰一直低头细诉,小邪则专注聆听。
  尹沙池没由来的一阵心悸,决定立即离去,竟似不敢再看。恰在此时,古映薰忽然扑入邪犰怀里,邪犰紧紧揽住她……尹汐池目瞪口呆,半蹲半站的身子霎时跌坐于地。
  无法思考、无法动弹、无法反应──只有那疯狂汹涌失控决堤般的泪水,迅速淹没她的腮颊!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尹汐池决定去找夏奇。她想,映薰毕竟是阿奇的同乡挚友,如今映薰在纽约“误入歧途”,当然需要有人出面解救,而最适合者当然就是阿奇。
  昨天,坐在车后地上,到底潺流了多久的泪?尹汐池始终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她总算恢复些许知觉,总算能缓缓站起身时,宿舍前早已没有任何人影。
  她慢慢地、慢慢地踱回学校,像一抹游魂,没有意识的游魂。
  尹汐池无法确切解析自己莫名的伤心欲绝,只得作最简单的逻辑推论:她悲伤,是因为眼见纯真善良的映薰,竟不到两星期就已被“魔爪”攫去。
  这时,走向理工学院校区,她又开始祈祷,希望待会自己能平静的告诉阿奇事件始末,千万别哭出来。
  不准哭!不准哭!不准哭……她在心中呐喊命令,仿佛这样就能获得足够的力量,去控制自昨天以来就动辄倾塌的泪闸。
  终于抵达。尹汐池上楼梯,才没几步,迎面居然有个人冲下来。她赶紧闪到旁边,背贴墙壁。
  映薰!
  尹汐池惊呆住。这人居然是映薰!
  在她回过神来以前,映薰已经消失了。古映薰刚才是捂嘴痛泣,而且奔跑的速度又极快,明显的并没发觉到尹汐池。
  为什么?太多太多的疑问骤涌至她脑海,尹汐池竟不晓得该做什么。去追映薰?似乎已来不及了。如今惟一可以确定的是,映薰哭奔而去绝对跟阿奇有关!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阿奇问个明白。于是尹汐池继续悄足上楼。夏奇的研究室在四楼。刚过转角要到四楼时,她的视线立即捕捉到对面两抹熟悉的身影。
  小邪与阿奇?
  尹汐池慌忙蹲下,心怦怦剧跳。惶恐忽然罩满胸间,她忽然有股冲动要掉头离去。依稀仿佛,预感到若再逗留片刻,必会看到不该看的,必会得知她最不愿得知的……她毕竟没有掉头离去,反而慢慢半直起身,斜倚楼梯转角的扶手,偷窥向对面──
  邪犰与夏奇面对面站着,靠得颇近。
  夏奇左臂搁在栏杆上,右手拈根烟,不停往嘴里送,急促的吞云吐雾显示出她焦躁的心绪,冷凝依旧的肃容却拒绝透露更多讯息。
  邪犰面无表情,定定瞅着她。
  夏奇突将手中的烟猛掷落地,并用脚忿忿踩蹂。邪犰伸掌轻接她肩膀,低语了句什么,似是在劝慰。夏奇垂下头,紧咬嘴唇,双肩开始抽搐。
  阿奇……她在哭?尹汐池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阿奇,坚毅冷酷的阿奇,即使泰山崩于前都绝不皱一下眉头的阿奇,此刻竟成了无助的小女孩?
  阿奇突然投入邪犰怀里,凄楚啜泣;邪犰紧紧搂住阿奇,万分怜疼。
  这情景有如一对爱得刻骨铭心的恋人,为形势所逼不得不离别……尹汐池身子一个不稳,脚滑空,险些滚落楼梯。
  夏奇突然推开邪犰,掉头飞奔,迅速消失在长廊那一端。
  抓牢扶手,尹汐池蹒跚地移下梯级,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才无力跌坐,伏下头把脸埋进双臂里。想哭,却哭不出来,千思万绪搅得她发晕。
  小邪……小邪居然脚踏两条船!映薰刚才一定是因为发现小邪跟阿奇的恋情,所以才痛哭跑掉!小邪跟阿奇…………最不可能的事──偏偏竟发生了!
  但,为什么自己要备受打击?为什么她这时会如重伤似的全身虚软?隐约懵懂地,尹汐池有些明白……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对他──尹汐池从臂间抬起头来,立即看到一张脸。
  一张笑得又邪又诈的脸!
  猪!所有紊乱的情绪,全部集中成单一的──愤恨!她飞掌掴过去,他歪歪头就避开,轻松惬意。
  “畜生混蛋孬种浑球色魔变态!”再没有更熟练更简易的事了,这串“顺口令”
  无需任何间断处,“禽兽淫虫人渣……”
  “唉!”他笑叹,“十几年了,来来去去都是这么些调儿,你说不厌我可听厌啦。拜托换点新鲜的好吗?”
  “下流无耻!脚踏两条船!”尹汐池气得胀红了苹果脸。“这种事地做得出来!”
  “哦?”邪犰挑挑眉,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你……你给我装无辜装白痴?不要脸!”她伸爪要掐死他,双手却反遭钳住,“阿奇和映薰都那么好,你居然这样伤害她们两个?”
  “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他吊儿郎当地,“偷窥者总是比较心虚,难免会眼花看错。”
  “还敢抵赖?”她暴吼,没料到他竟想推得一干二净!“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昨天抱映薰,今天抱阿奇──”
  “现代男女,做一做都不代表什么了,何况只是抱一抱?”他耸耸肩,无所谓的道。
  她应该藏个录音机在身上,把这些贱话偷录下来,让阿奇和映薰知道他超贱的真面目!让她们觉醒!尹汐池不禁惋惜证据又白白流失掉!
  “我脚踏几条船,到底关你啥事呢?”他在她耳畔促狭吹气,“是不是因为本帅哥还来选去,就是不选你来﹃踏﹄,你才不爽?”
  “去死!”尹汐池推开他倾近的上身,猛跳起来,窜到楼梯转角的另一边,没由来的感到阵阵心慌!
  神经病!见鬼!她骂的是自己。不明白,厮斗了如此多年,任何肢体接触及纠缠都不忌,为什么刚才他只是靠近些,那热热的气息竟似会烫人般?
  蹲着的邪犰180度转身,悠然坐在她刚空下的阶梯位子。
  “我不跟畜生说话!”她扬高下巴倨傲道,意图掩饰自己没由来的心慌,“你、不、够、格!”
  走!她决定马上就走,再另想办法拯救可怜的夏奇及古映薰!谁知道,脚步尚未抬起,耳际已钻入一句,“滚!”
  非常粗鲁、非常不屑、非常侮辱人的一句驱逐命令。
  尹沙池傻住了,她无法相信亲耳所闻──滚!这张狗嘴真的吐出了这个字?
  激愤淹没一切,包括“心慌”及“马上就走”,她猛袭向他,誓要……他长臂倏地一捞,让这“火球”顺着冲势冲进他怀里,横坐于他的腿上。
  他右臂绕过她的腰枝,右掌包攫住她的夺命十爪,单手就足以制住她整个人;
  唉!左手委实太闲,非找些事做不可──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啦?”他拧摇她的下巴,笑道,“叫你﹃滚进来﹄,马上乖乖照办。”
  呃?情势由“厮杀拚命”刹那间大逆转成了“自投罗网”,尹汐池霎时无法反应过来。待得醒悟到受骗,立即便要疯狂挣脱开去,但总是未卜先知的邪犰已抢先叩了她头顶一下。
  啊!好痛!她顿然忘了要挣逃。
  “这颗脑袋呵!从婴儿时期开始就没有停止过长──草。”他继续叩敲,好心好意助她开窍,“所以现在是﹃荒﹄草碧连天,再也种不出其他任何东西,当然更别提智慧了。”
  “你!你敢动我?”她尖喊。
  自小到大,每次她气得要杀人时,他不是溜之夭夭,就是凭着灵捷的身手左闪右避,惹到她越发哇哇叫,再不就是他出手制住她的攻势。但,不管怎样,他从来没有还击过!现在他居然这样敲打她的头?
  尹汐池差点气昏了,想将双手自他右掌中抽出,却不能够;全身亦被箍死在他胸怀里,难以动弹。
  “我为什么不敢﹃动﹄你?”他开始拧捏她的右颊,很像在逗弄孩童,却更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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