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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婿鉴定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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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人要对自己诚实,敞开胸怀做人。”就像她为人坦荡荡,不自欺亦不欺人。
  “吓!真听不下去了,玉璋,换你来,我找个垃圾桶吐一吐再说。”她把这烫手山芋丢给程玉璋。
  “好,你休息,我来数落她的罪状。”十根纤指互扣,扳出喀啦作响的声音。
  “罪状?”她有吗?
  “当初我们问你有没有和管家搞上,你是怎么说的。”她可是记忆犹新,一字不忘。
  “嗯哼!记得斟酌用字啊,我非常小心眼、爱记恨的。”杜千桃满脸春风的笑着,却语带威胁。
  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她识时务的改口。“好吧!不是搞,是有一腿,当初某人不是信誓旦旦的说绝无此事,她对管家先生的肉体毫无邪念,脱光了摆在面前也不屑一顾?”
  不屑一顾?深邃幽瞳闪了闪。
  “还有人说,哇!你们太邪恶了,我怎么会亵渎我家万里,有这种想法的人太可耻了,监守自盗不是我的作风,那样太没道德了。”沈贝夏掐尖嗓,模仿好友软哝的嗓音。
  “嘿!不公平,我那时才十七岁,是个丧母一年的纯真少女,我的心灵是绝对纯洁,哪来的心思想些秽事。”她打死也不认账,即使那时候已爱苗萌芽。
  “少来了,每天都像连体婴的连在一块,人家还风雨无阻的接你上下课,你敢说没半点暧昧情愫?”看得她们好生羡慕,想和她交换身份。
  也就是因为管家先生的体贴、无微不至的嘘寒问暖,才会让不少女学生对他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偷偷地思慕他。
  而沈晶晶是迷得最严重的一个,她把爱慕化为行动,又是写情书,又是紧迫盯人,追得十分殷勤,一点也不怕丢脸。
  “他是我家管家,接着我上、下学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见识少的人才会觉得古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翻了翻白眼的沈贝夏以肘顶了她一下。“好,以前的事让你拗,反正我们也辩不过你,那现在呢?你总不能说你休克,他帮你做人工呼吸吧?”
  一旁发出吃吃笑声,俏丽的短发女孩一脸看她还怎么狡辩的表情。
  杏眸一挑,美得眩目。“不是被你们逮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你们是真的在一起了?”程玉璋两手食指互碰,表示大小姐和管家是一对的。
  杜千桃倒也大方,她扬了扬素手,俊逸男子便走近,握住她柔荑。“喏!看到了吧!别浪费时间说废话。”
  有话快问,机会只有一次,别来秋后算账,那时她可不理会了。
  “唉,贝夏,我们心碎了,帅管家被蛇魔女抢走了。”有点小失落,她曾经也是暗恋帅管家的一员。
  “天底下不平的事太多了,我们就节哀顺变,反正他们要面对风风雨雨可不少。”她故意不平的道。
  “风风雨雨?”什么意思。
  说漏嘴的沈贝夏不自在的干笑。“呵呵,没什么啦!用不着放在心上,不就是一些人的酸言酸语。”
  “一些人?”声谓甚轻,但冷风阵阵。
  “好啦!我坦白,是沈晶晶到处放话,说你和家里的管家搞上了,每天晚上都以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他……呃,陪你上床,你用肉体控制他。”还有更多难听的话她没敢说出口,实在太伤人了。
  得不到就破坏,捏造事实坏人名节,被宠坏的沈晶晶根本不在乎谁受到伤害,她只想让别人跟她一样痛苦,得不到所爱。
  她的做法很不理性,报复的成分居多。
  可是她最大的用意还是希望他们分开,她才有机会乘虚而入,介入两人之间,把念念不忘的男人抢到手。
  “万里,你好可怜呀!”杜大小姐突然冒出一句令人听不懂的话。
  “……”可怜?
  “明明没做过的事却被传得绘声绘影,你一定很委屈吧!”一块白布都被染黑了。
  “大小姐。”秦万里语气低沉,隐含某种警告。
  “既然如此,不能让你蒙受不白之冤,咱们今晚就来滚滚床单,落实流言。”
  别人敢说,她不敢做吗?大小姐就是要玩弄小管家。
  “噗!”
  当事人面不改色、毫不忸怩的说道,倒是沈贝夏和程玉璋吓出一脸猪肝色,一个喷出口中的茶,一个被口水梗住,险些岔了气,双目圆瞠地瞪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好友,分不清她哪句为真,哪句是假。
  “大小姐说的是玩笑话,请不必当真。”秦万里嗓音湿润的做着注解。
  喔!是玩笑话。
  两张饱爱惊吓的娇颜这才放松,吐出一口长气。
  可是某人的一句话让她们的心又往上一提。
  “万里,你觉得我没有诱惑你的本钱吗?”太伤心了,送上门的肥肉还被拒收。
  “万里血脉愤张。”她让他成了被圈养的兽。
  “不过?”还有下文。
  “你未满二十岁。”这是他不动她的理由。
  “嗯,我明白了,你迷恋我的肉体,只是碍于年纪无法妄动。”
  东方人在岁数上的算法以虚岁为主,已经二十的杜千桃实际上尚未足岁,她的生日过后才是真正的成年,拥有身体自主权。
  但这不是秦万里不碰她的原因,相爱的人一旦情生意动,十头牛也拉不动,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
  那是因为杜千桃是阴年阴月阴日的阴女,一身纯阴不能在二十岁前破处,否则阴气尽散,反而会招来恶鬼,吸取灵阴。
  而二十岁后,她体内灵力已届成熟,会形成一道无形的保护膜,其坚韧是任何力量都无法穿透的,可让她免受恶鬼侵扰。
  “哇!你们可不可以停止这么煽情的对话,我要流鼻血了。”天啦!怎么突然热起来了,全身沸腾。
  “还有更露骨的,想听吗?”她不介意和好友分享腥膻内容。
  “免了、免了,我们都走了,这里留给你们燃烧吧!”纯情的沈贝夏以手扇着脸散热,另一手拉起程玉璋就打算离开。
  “等一下,你忘了我们有一件要紧事要告诉桃花。”虽然她也很害羞,可是此事拖不得。
  “什么事?”她热过头了,头晕脑胀,什么事也想不起来。
  程玉璋无奈地推推她脑袋,转过头看向另一个好朋友。“桃花,你们不在家的第二天,门口来了一些很奇怪的人,探头探脑的不知在找什么。”
  “啊!你说的是那件事呀!”沈贝夏连忙翻起袖子的手肘,露出殷红一片的擦伤。“我一出门,那些人就一拥而上的捉住我,我又咬又抓的也没用,他们力气好大……”
  一回想起来,她就惊恐男人的力道果然可怕,她怎么挣扎也挣不开,吓得差点没放声大哭。
  “我听到贝夏的大叫跑了出来,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正要将她推入车里,我当时一边喊着贝夏的名字,一边抄起放在门口的竹扫帚猛打……”那时真是千钧一发,吓出她一身冷汗。
  显然还余悸犹有的沈贝夏颤了一下。“他们把我拖上车前,其中一人似乎懊恼的低咒一声,然后就把我放了,他……他说……”
  “说了什么?”
  “一句日文。”
  “日文?”
  抬起头,她眼中多了抹担心。“他说……捉错了人。”
  外文系的沈贝夏主修法文,副修日文,她想在浪漫的花都巴黎邂逅她的爱情,所以法文相当流利,日语也在程度之上。
  可是她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捉错人……”
  杜千桃脸上并无太多波动,依然如沉静湖泊,泰然处之。
  倒是秦万里脸色微变,目露凌厉,大手收紧,握住掌心沁凉小手,久久不肯放开。
  “你,跟我们走。”
  防范再严密,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自从沈贝夏说出那句“捉错人”后,草木皆兵的秦万里就像中了邪似的,将杜家大小姐保护得更密不透风,稍有风吹草动就绷起神经,进入戒备状态。
  除了必要的课外,他不许她擅自出门,一个人落单更是不可能的事,亦步亦趋地守在她左右,不让陌生人靠近。
  尽管如此,还是防不胜防,他不过回头拿杜千桃落在房间的书单,一群神色冷酷的男人已上前拦阻在门口等候的她。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可以用我能理解的语言再说一遍吗?”
  一脸温婉的杜千桃神色柔弱的说道。
  第7章(2)
  “宗主要你,跟我们回日本。”带头的男子十分壮硕,咬字不清的说着拗口的中文。
  “日本?嗯,我不是很熟耶!你们那里有什么特产?”宗主?是母亲告诉她的那个鬼岛家族吗?
  “有天妇罗、生鱼片、味噌汤、豚骨拉面……”一个长相白净的美少男傻乎乎地回答,似乎被她纤柔迷住。
  老大一个巴掌拍下去。“谁叫你开口,给我滚到后头去。”
  一个吃痛,美少男顿然清醒,默默地往后退开。
  “一定很痛吧!你的手大得像锅盖,打起人来铁定皮开肉绽。”杜千桃微带惧意,梨腮半酡。
  一听她说自己手大,带头的男子有些晕陶陶,不管是害怕还是敬畏,男人手大表示能力强、有担当,他难免自满地当是赞扬。
  尤其是出自纤细娇柔的含蓄美人口中,那就更中听了,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
  “咳!我们不想伤害你,你只要乖乖跟我们走,我保证你毫发无伤。”这身细皮嫩肉,谁也舍不得它受到丝毫损伤。
  杜千桃此时的优势在于她无害的外表,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像匀了粉的玫瑰,娇媚动人,让人心荡神驰,乱了方寸。
  而她细细柔柔的甜嗓犹如春天酿的蜜酒,虽不醉人却酥人心魂,仿佛传统的日本女子般温雅婉约,娴静贞淑。
  “确定是我吗?我不认识你们,也不懂你们的语言,是不是认错了?”毫发无伤?真是天大的笑话。
  低垂的美眸中有着讥诮。
  在台湾出生的伊秋水和日本鬼岛家族并无交集,她是透过母亲鬼岛茉子嘴里得知本家的种种,并深深地痛恨其不人道的做法。
  她把这些事告诉女儿的用意不是要女儿回归本家,而是告诉她鬼岛家对待巫女的残酷,她必须去了解,并想办法自保,不要在遇上时一无所知,失了防心。
  所以从杜千桃懂事以后,举凡来自日本的人与事,她向来谨慎小心,不轻易涉险,美丽的牢笼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这……”一句“认错了”,所有人都迟疑了,唯恐再犯下先前的错误。
  “没关系,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们就回去确认一下,我有事要先走一步,改天有空再来我家泡茶。”她优雅的一颔首,言行举止如教养良好的闺阁千金。
  见她想走,惊觉有异的壮硕男子立即挡在她面前。“等一下,你不能走。”
  “还有事吗?”杜千桃羸弱无辜的神态,令人有种真弄错人的感觉。
  不过能错到哪去,她由杜家走出,是杜家大小姐,根据他们多日来的跟踪、观察,八九不离十是她,除了她,杜家没有第二位大小姐。
  “就算是错,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宁可捉错,也不愿错放。
  清亮的眸子一闪寒光。“好吧!那你们让我进去拿个钱包,两手空空怪不习惯的。”
  “不行。”里面那个男人快出来了,他们不能冒险。
  “不行?”她嗓音轻抬,模样讶然。
  “如果不是你,我会亲自送你回来。”虽然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相貌空灵的巫女,可是大意不得。
  “这样呀!”杜千桃假意思索,长睫颤呀颤的,神态魅惑。“万里,你还不出来救我。”
  “谁?”
  一群日本人不疑有诈的往后一瞧,看到空无一人时始知上当。
  被人骗了,他们的脸色不太好看,再回过头,目标已退了好几步,一脚跨进镂花铁门,此举更令众人愤慨,他们低估了巫女的狡猾。
  “捉住她。”
  “捉我?”她呵呵低笑,挑衅的抛了记媚眼。“万里,我不喜欢他们,全给赶了。”
  这一次日本人不再上当,他们散成半圆,打算拦阻她的退路。
  其中一人动作较快的接近她,双眼一眯伸出手,准备抓住她纤细的双肩,以为只有一臂之距的她绝逃脱不了,肯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熟料他的手尚未碰到细肩,一声手骨折断的咔嚓声传入耳内,随即而来的剧痛传遍全身,他才知手腕断了,骨碎成截。
  “你们想干什么?”声音冷冽如冰的秦万里目光锐利,傲然挺立。
  “把她交给我们,我们就不会为难你。”识相的,就会照着做。
  “想动我家大小姐,真有种。”他冷诮。
  秦万里就像身形巨大的天神,来去无影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带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慑人风暴,他的出现无疑是一大威胁,光是他神色冷峻的站着,空气便似乎凝结了,隐隐有股厉气从他身体发出,锐不可挡,教人未站无法。
  “她是我们的,跟我们才是正道。”巫女属于鬼岛家族,这是千百年来的惯例。
  “你们是谁,谁又是你们的?”在他看来,他们不过是强取豪夺的土匪。
  “我们是鬼岛家——”嘴快的男子忽然被捂住口,发不出声音。
  “你不用管我们是谁,只要知道她是我们要的人,带她回日本是我们此行的任务。”他不想造成骚动,务求安静而隐密地将人带走。
  “不、可、能。”一句话。
  “你……你真是顽固,非要与我们作对,你不晓得你面对的是什么样庞大的势力。”在日本,没人敢违逆鬼岛家族。
  “你看我像是非常害怕的样子吗?”她是他的信仰,他存在的意义,任何人想逼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他的敌人。
  “你……”
  日本人还是有所忌惮,毕竟不是自己的国家,多少要收敛些,要是一个处理不慎闹成国际纠纷,对他们也很不利。
  而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也不是简单人物,不易对付,若与他交手必定讨不倒便宜,时间一拖久,惊动了当地警察,想把人带走就更难了。
  唯今之计是速战速决,将人先打倒,以车轮战攻其不备,乘隙抢人。
  但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精,不代表人家愿配合,一见几个男人互使眼神,美目灵璨的杜千桃露出一丝令人心颤的微笑。
  “万里,把他们打残了、打瘸了,打到他们再也爬不起来为止,我不希望有人再来骚扰我。”腿残脚废了,至少会安静一段时间。
  “是的,大小姐。”
  什么“是的,大小姐”,那个男人真把巫女的话当真不成,打伤他们也是有罪的,他不可能明知故犯,听命行事。
  在日本呼风唤雨的一群人不相信他真会受一个女人指使,神色略带看好戏的意味,等着他自打耳光。
  可是当身边的人躺在地上哀号时,没有敢再怀疑他只是虚应一番,脸色骤变的全神专注,拿出实力与之应战。
  事实上,就连高高在上的杜大小姐也没看过秦万里的这一面,她知道他为了保护她接受过严格的武术训练,可是他身手之好却出乎她意料之外。
  “姐姐,管家哥哥在干什么,打地鼠吗?”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一颗圆乎乎的球……好吧!是被养得过胖的杜家小弟听见外头有打斗声,一时好奇就跑出来看个究竟。
  这时,带头的壮硕男子没有任何犹豫,立即下达指令。
  “捉住那小孩……”
  “你敢碰我弟弟试试——”
  眼见幼弟有难,杜千桃再顾不得父母殷切的叮嘱,按照母亲教过她的手法,双手结成印,口念失传已久的古老语言,掌心向外轻推。
  突然间,一道强光骤起,击向靠近杜千岁的日本人,那人如同田中的稻草人一般,砰的往后弹开,胸前多了焦黑的女子手印。
  “她是巫女没错,鬼岛家族的巫女,我们找到她了,哈哈……找到了……找到了……”
  眼见同伴受伤,倒地不起,同行的日本人不但不惊慌抢救,反而如获至宝的放声大笑。
  秦万里见状心惊不已,下手更加狠戾的断人手足,不让他们再有爬起来的机会。
  一只白色蝴蝶飞过树梢,顺着金色阳光往下滑行,它在杜千岁头顶绕了几圈,最后停在他背上,一阵风轻吹,蝴蝶化为粉末,落入他衣领内,没入皮肤。
  可是没人注意到。
  第8章(1)
  “什么,高烧不退?”
  一群日本人被抬进医院,这算不算重大事件?
  对街坊邻里来说,当然是很大的事情,因为这些不要脸的强盗居然敢在大白天打劫,还闯进最受乡亲敬重的杜院长家中,吓着了比花还娇嫩的大小姐,打死活该,不用跟他们客气。
  奋勇退贼的秦管家一夕间成了大英雄,不仅大受赞许,还荣获英勇奖章表彰,警察局长亲自颁奖,让他声名大噪,无人不识。
  是杜家人耶!杜家大小姐一脸惊魂未定的述说经过,有谁不相信,他们一家三代行医济世,说出去的话比金子还纯正,没人不双手合十,感谢佛祖保佑她度过危难。
  而她的慈悲心更令人赞叹,不计前嫌地原谅为恶的歹人,让一干人住进自家医院,不收分文,全力医治。
  值得表扬的善待让她在邻里间的好名声又提升许多,没人晓得她表面行善,私底下行软禁之实,将重伤的日本人禁锢于私人地盘,不能与日本方面联系。
  原本事情到此该告一段落,谁知入夜之后,一向活蹦乱跳的杜小弟突然一副病撅撅的模样,白胖的身子异常发烫。
  一量温度,竟高达摄氏三十九度八。
  “汪叔叔,千岁是怎么了,为什么高烧不退,还一直盗汗?”
  汪道民是秋水纪念医院最优秀的小儿科医生,他在医院一待就是十几年,杜千桃等于是他看着长大的,因此她喊他一声汪叔叔。
  “大小姐别慌,让我再瞧一瞧。”不可能还烫成这样,都打过退烧针了。
  眉头微皱的汪道民先掀开杜千岁的眼皮,以小手电筒观察瞳孔反应,再按住他颈边动脉,一边对着手表,一边数心跳声。
  说句老实话,他也纳闷了,以他当医生的多年经验,小少爷的数据都在标准值内,照常理来说,他根本没病。
  可是手心触摸到的皮肤确实温度过高,整张脸异常通红,时睡时醒,意识不清,伴随着奇怪的呓语,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汪叔叔,千岁到底生了什么病,连续数日高烧真的不打紧吗?万一烧坏了脑子……”她不敢往下想,慌乱的神色布满恐惧。
  杜千岁这一病倒,杜千桃完全失去冷静,方寸大乱的不知如何是好,整日惶惶不安,走来走去不得安歇,不时查看他有没有呼吸。
  弟弟生病的事,她至今不敢告诉在南部医院养伤的父亲。她和秦万里轮流照顾杜千岁,三天来没离开他房间半步,就连休息也是倚着床打盹。
  她很怕,非常害怕,母亲拼死拼活的生下这个小弟,他是她唯一的手足,如果他这一关撑不过去,她怎么对得起临终交代她要好好照顾弟弟的母亲。
  “嗯,我瞧瞧……”他翻了翻检查报告,沉吟了一会儿。“他的血液里没有感冒病毒,红血球、白血球、血红素正常……脑部超音波看不出有异常,也不是脑膜炎……嗯,嗯,很难,真的很难评断……”医学上还有很多找不到病因的症状,他只担心会是什么罕见疾病。
  “那细菌感染呢?蜂窝性组织炎?或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免疫系统遭到破坏……”她是病急乱投医,想得到的疾病一古脑的搬出。
  身为医生的女儿,目前又是一间医院最年轻的决策者,她对医学病名知之甚详,若不是为了医院的经营权,她会是最出色的外科医生。
  “都验过了,小少爷的身上也无任何伤口,你要不要把他送到医院观察,以防病情有变?”居家照护虽然较为便利,但总不及设备完善的医疗院所。
  何况好歹是自家医院:院里的医生、护士都是自己人,他们会更用心的照料院长的小公子。
  杜千桃涩笑着揉揉眉心。“不用了,家里离医院不远,真有突发状况,还来得及送医。”
  越接近二十岁生日,她的身体就越疲倦,好像有什么快要从胸口爆开,让她极度不舒服,人也渐感无力,四肢疲乏。
  她现在的情形就如同破蛹的蝶,正在经历最难熬的羽化期,大部分的灵力被封住,蜷缩体内蜕变。
  所以她不能常在亡魂出没的地区进出,有鉴于之前日本人的蛮横之举,分身乏术的万里无法来回两地,同时顾全两个人,只好做出取舍。
  “大小姐别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小少爷生得福气,老天爷会保佑他,很快就会好转的。大小姐要保重身体,不要小少爷病好了你却病倒了。”汪道民边说边收拾诊疗器材,将听诊器放入医疗箱。
  “汪叔叔,我弟弟他……”
  汪道民苦笑的摇摇头,拍拍她的手给予安慰。牢里让他降温,以湿毛巾擦拭全身,我把退烧药留下,四小时吃一次。“
  吐了口气,他再度摇头,拎起医疗箱往外走。
  蓦地,他走了几步又回过身,瞟了一眼仿佛正在睡觉的小少爷,似有话要讲般的欲言又止,颇为犹豫地欲走还留。
  最后他决定抛开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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