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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捕单亲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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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替我儿子办证件,以最速件办理,需要的资料我明天早上交给你。”他无法再被动的等待联络不到的孙映洁,他决定带着儿子去找她。
襁褓中的儿子极需母亲照顾,他再怎么关心,也无法取代孩子需要的母爱。
他跟儿子都需要孙映洁,身边没有她,不仅是儿子,连他的生活都一片絮乱,当初两人的争执、负气离婚的事,既然知道了原因,他也会改变态度,无论如何他必须尽快将她带回来。
简少承在周四下午便带着儿子搭机飞往大陆深圳。
第一次带襁褓中的儿子出远门,过程比他想象得更艰辛数倍。
穿着西装打领带的他坐在商务舱,却是帮儿子泡牛奶、喂奶。
对照四周皆是在翻阅财经杂志、报纸的企业精英或老板,他的忙碌情况更显得突兀至极。
然而,现在的他已经不想管形象,只期待孙映洁见到他带孩子来能够消气,关心、担心他们,而立刻跟他们一起回家。
顺利喂完孩子,才庆幸他没在飞机上哭闹,儿子就趴在他身上溢奶了。
简少承瞬间愣住,低头看见他的西装及领带全沾上浓稠的液体,且散发一股酸味。
他忙从随身行李掏出一盒湿纸巾要擦拭,却因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一时无法顺利掏出湿纸巾。
坐在隔壁的中年老板放下手中报纸,转头看他一眼。
“不好意思。”简少承只能向邻座轻点个头道歉,这奶酸味肯定让对方闻得不舒服。
中年老板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却牵唇淡笑,还拿过他手中的湿纸巾盒,帮他抽出好几张递给他。
“老婆跑掉了?怎么一个人带孩子去大陆?”中年老板见他顾孩子顾得有些慌乱,想轻松一下说句玩笑话。
简少承听了却是心怔了下,但知道对方只是开玩笑,他也只能装作没事地一笑置之。
下机后,他搭车前往孙映洁工作的地点,没想到竟扑空。
透过守卫室联络厂区办公室后,才知道她昨天便跟上司去香港出差,今晚才会回来。
没想到他千辛万苦带着孩子来找她,不仅没见到面,还无法联络到人。
他顿时有着莫名地恼意与挫败,只能先就近找间饭店住宿,明天一早再来堵人。
才带着儿子进饭店房间,儿子便莫名哭闹起来,且这一次哭得很不对劲,不仅小脸涨红,脸全身都红通通。
他这才惊觉儿子发烧了!
他试着拿毛巾包裹些冰块,想帮孩子降温,但孩子却还是哭得撕心裂肺,痛苦的模样令他愈加心惊害怕。
晚上十点,他忙抱着儿子搭车去附近的医院挂急诊。
检查后,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两天。
简少承不禁后悔不该轻易带孩子出门,他决定得太冲动,没考虑到孩子的抵抗力问题。
将孩子安排进婴儿病房后,他掏出手机试图再联络孙映洁,已经半夜十二点多,这个时间她应该返回员工宿舍了吧。
手机响了数声后,这一次总算有人接听。
“映洁!”他焦急地唤道。
“映洁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哪位?”
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令简少承诧异。
“你是谁?为什么接她的手机?”他口气显得不悦。三更半夜为什么会有男人替她接手机?还直接唤她的名字!
“我是她的上司。请问哪里找?”对方声音沉稳地回应。
“我是她老公,叫她听电话!”简少承语气更加不耐,一想到孙映洁是跟男上司一起出差到半夜,且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就让他心里非常不舒坦,醋意横生。
身为盛威企业副总经理的杨诚一闻言,微蹙起眉头,“我记得映洁离婚了。”
口气有些冷然。
他跟孙映洁一起工作虽然才两个对礼拜,但她在太鼎集团工作时,因双方的业务往来他便已认识她,那时他对外型亮眼个性单纯的她颇有好感,却因多半时间他都待在大陆无法有进一步认识的机会。
之后,听到她与太鼎集团的总经理闪电结婚,令他颇为意外。而更意外的是,生下孩子不久便匆匆离婚。
当她急着找工作时,他得知消息,在评估她的工作能力后,主动提供了大陆厂的职缺。
因两人曾有一些旧识情分,当她来到大陆不久,很快便能自然地沟通相处,在闲聊中,他偶然得知她家里负债及为了工作而离婚之事,因此对简少承非常不能谅解,认为对方仅为了几百万债务而离弃她,太过无情。
且认定简少承对她无心,当初娶她只因奉子成婚,因此更对孙映洁心生同情与爱怜。
“我跟她离婚与否,不需要身为上司的外人置掾。”简少承已经失去耐性,厉声反击。
“既然她在我这里工作,我就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危。”以为简少承仍对离婚后的她纠缠不清,杨诚一想直接为孙映洁摆脱掉麻烦。
“我没心情听你罗嗦,叫映洁听电话!”简少承被惹恼了,儿子躺在病房里,而他急着要她来看儿子,没料到竟被个男人所阻挠。
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细微却熟悉的声音,“你在跟谁讲电话?”
而手机那头的男人则轻声道:“没什么,到公司宿舍了,我送你上去。”
简少承听了更是勃然大怒,斥道:“你居然送映洁回宿舍!”
“她陪我应酬喝醉了,我当然有责任护送她安全回家。抱歉,有事明天再说。”杨诚一迳自结束通话。
在商场上听到简少承行事谨慎、性格内敛,但听他电话里德口气完全不像,加上孙映洁的离婚原因让他认为身为丈夫的他肯定对孙映洁非常强势、不体贴,也许还有潜在暴力,让他直接便想保护孙映洁。
第5章(2)
简少承瞪着已短讯的手机发怔。
半夜三更,她的上司送她回宿舍?
从这里到她工厂宿舍约十多分钟车程,他想都没想便直接下楼,奔出医院急诊室大厅,急匆匆搭上计程车。
虽然不放心儿子,但儿子已经熟睡且有护士看顾,暂时不会有事,而被妒火烧去冷静的他,一心急着亲自去探看孙映洁的状况。
不久,简少承抵达工厂宿舍大门外,却看到以为应该早不见人影的两人,竟然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闲聊。
一盏路灯照映在孙映洁身上,他看见她略显疲惫却依旧迷人的侧颜,蓦地心口一紧。
“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她侧望着坐在身旁的男人,勾唇一笑,那笑容令简少承莫名心口一拧。
下车后的孙映洁,因醉酒而有些晕车想吐,于是坐在外面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住宿舍的杨诚一坚持要陪着她。
她突然站起身,准备走在宿舍大楼,脚步却有些蹒跚。
“要不要再休息一下?下次别喝这么多。”杨诚一忙起身走近她,伸臂揽住她肩头。
这太过亲密的行为,令孙映洁惊诧了下,伸手想摆脱他的手臂。
“我扶你上楼。”没察觉她轻微的挣扎,杨诚一让她靠在他肩上,揽着她的手臂缓缓向前步行。
喝醉的孙映洁无法强硬拒绝,加上她真的无法自己行走,只好让杨诚一带着她走向宿舍。
两人状似亲昵地相偎而走,令站在不远处望着的简少承,一双黑眸燃气怒火。
他一度想跨步上前,出声斥责他们,声音却硬是卡在喉咙,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难以置信,孙映洁才离开他多久,就算是应酬喝醉,怎么可以跟个男人这么亲密。
对方虽然声称是她的上司,但看两人的举止根本不似才认识两三个礼拜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且方才电话里男人的话语明显对他怀有敌意。
募地,简少承胸口窒闷难受,眼眸里妒火狂燃,他紧握着双手,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与不堪。
眼见前方在厂区路灯映照不依偎的两个身影走进了建筑物,他想奔上前,将她捉过来问个清楚。
但下一瞬间,却想起仍在医院病房内的儿子,这一犹豫,那两抹影子就消失在建筑物内。
他倏地转身,快步走回停在一旁的计程车,搭车赶回医院,匆匆跑进急诊室大门,穿越急诊室大厅,搭乘电梯上楼,回到了婴儿病房。
简少承喘着气,不知自己为何要赶得如此仓惶,仿佛想逃避什么似地。
坐在病床边,看着小小的手臂上吊着点滴的儿子,他紧拧着眉心,神情无比痛苦。
想到应该陪在儿子身边的母亲,此刻正窝在别的男人怀里,他内心又涌起难以平复的怨怒。
他不禁怀疑她不单是为了高薪待遇才执意来大陆工作。
他不愿将她想成水性杨花的女人,但今晚的所见所闻,令他产生许多负面不堪的想法。
想他满怀期待,主动带着儿子要来与她团聚,想尽快弥补两人因冲动而做的错误决定,岂料,他不仅无法在第一时间见到她,反而接见半夜三更时她被别的男人关怀照顾的画面。
儿子意外生病令他焦虑心慌,而她依偎别的男人的情景更令他感到失望,觉得自己惨遭背叛,打散了他原本想与她复合的念头。其实这段时间,他积极去查问她离婚的原由,听到她的苦衷,他马上尽弃前嫌,决定为她父母清偿债款,将她接回家重新开始。
然而,他的辛苦与付出,得到的竟是这种凄惨的对待。
离开他跟儿子的她,身边立刻有人热情关怀,舍弃婚姻的她看起来依旧亮眼迷人,显得离婚后她过得更自在。
而他却把自己搞得憔悴,生活一团紊乱,连儿子都被他拖累,害他小小的身躯在异乡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侑凡,对不起,爸爸不该带你出国。”简少承伸手轻触儿子泛红炽热的脸蛋,喃喃自责,“侑凡,妈妈不要你没关系,爸爸一起会把你带大,给你双倍的爱……”
回到宿舍的孙映洁,在门外跟上司道谢后,独自进屋。
一进到安静的套房,她突然觉得心情沉闷,阴郁落寞。
今晚她多喝了点酒,便是想借酒浇愁,虽然方才醉得脚步不稳,但现下意识缺失逐渐清醒。
在人前装坚强的她,每当一个人回到安静的宿舍,深深的寂寞感便瞬间涌上心头。
她离开台湾两个对礼拜,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务要处理,要学习,且每日加班到半夜。忙碌时她根本没时间想念,可是一放下工作,脑海里,心里,全是简少承与儿子的影像。
倒了一杯温开水,她坐在沙发上,从随身包包拿出几张照片看着,心痛着。
食指轻触照片中才满月的儿子,孙映洁顿觉一股心酸。她好想再抱抱儿子,亲亲他的脸颊。
挡视线停在照片中简少承的俊容,想起两人争吵闹离婚,他盛怒的面容,她的心再度一揪,眼眶泛热。
他气消了吗?他一个人能好好照顾襁褓中的孩子吗?等她回去他愿不愿意再接受她?
蓦地,两颗泪滴滑落脸庞,滴答地落在手中的照片上。
她一惊,忙抽起茶几上的面纸,小心翼翼擦拭。
她想,明天要把这些照片哪去护贝起来,离开台湾时,她走得匆忙,只抽了几张照片带出门,一时忘了该把电脑里的照片资料夹存进随身碟,她只有这几张照片能陪在身边了,稍解她的想念。她起身,走往衣柜,从不屑抽屉拿出两件摺叠整齐的衣服,一件他的,一件儿子的。
虽然走得匆忙,自己的衣服她只拿了几套,却没忘拿一件他的及儿子的衣服带出门。
这两件衣服跟那几张照片一样宝贵,是远在异乡独自生活的她,重要的慰藉。
她轻抚他的白色条纹衬衫,高举贴近脸庞嗅闻着,他的衣服有他温和及阳刚的气息。
当她轻抚儿子的棉质小衣,放在另一边的脸颊嗅闻着,儿子的衣服有淡淡的痱子粉与奶味,是种软软甜甜的舒服气味。
每天晚上,她都要拥着他们两人的气味,才能安心入眠。
然而,今晚的她躺在床上,即使拥着衣服却还是难以入眠,莫名地思念更甚。凌晨三点了,他跟儿子早已入睡了吧?他是否曾稍稍思念她呢?
眼泪不争气地再度滑落脸庞,她想,可能是今晚酒精不但没迷醉她,反而更让她感伤。
她不断告诉自己,忍耐点,等满两个月她便可以休假返家看他们。
虽然冲动负气离了婚,但他应该不会不见他,只要两人冷静一段时间,关于他们的未来应该可以再好好谈一谈。
第6章(1)
简少承抱着在医院住院两天才退烧的儿子返回台湾,去程与回程的心情截然不同。
去程时,儿子虽然一度令坐在商务舱的他很慌乱,但当时的他是带着无比的希望和期待,准备要带着孙映洁三人一起回家。
此刻坐在商务舱的他仍是独自抱着孩子,虽然儿子一直安静地沉睡,但他们心情并没有比较轻松,反而比去之前更沉重。
老婆跑掉了?怎么一个人带孩子去大陆?
忽地想起去程时隔壁中午老板的一句玩笑话,当时的他还能一笑置之。
可现在回想起来,竟觉得刺耳且心痛。
“宝宝睡!赶快睡!爸爸陪着你到天明!”简少承怀抱着儿子,在卧房里轻唱摇篮曲。
刚开始他听着曲CD学,觉唱得很别扭,但发觉儿子似乎对音乐歌声有反应,他于是抛开一切,勤于练唱,现在已经自在哼唱数首摇篮曲了。
低头看着儿子可爱的小脸,他伸出食指探向他的小手,继续轻哼着,“宝宝睡!快快睡!长大做个好宝贝!”
儿子张开小手轻握住他的食指,这小小的动作,令简少承怔愣了下。
儿子的小嘴愉快地上扬,望着他的笑容,令简少承蓦地心头一热,竟有股想哭的冲动。
“侑凡笑得好可爱。”一瞬间,他一颗心变得柔软。
儿子天真的笑容,令他近日来的烦郁窒闷一扫而空。
“侑心喜欢把拔唱歌啊。”他心情愉快地将儿子高高抱起,虽尚未将他哄睡,但他的笑容令他振奋又开心。
“把拔再唱另一首歌给你听,亲爱宝贝乖乖要入睡!我是你最温暖的安慰!”
他大声欢唱着,而儿子竟是咯咯地笑了。
“侑凡对把拔的歌声这么捧场。”他感动不已,将儿子搂在他肩膀上,猛亲儿子的小脸蛋,再将儿子高高抱起,亲亲他的胳肢窝,亲亲他的手臂,逗弄着儿子嘻嘻笑个不停。
父子两人开心闹了一阵后,简少承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继续唱歌哄孩子入睡。
“亲爱宝贝乖乖要入睡……爸爸轻轻守在你身边……你要学着努力不怕黑……”他愈唱愈小声,发觉儿子小脸上开始有些睡意。
不久,儿子缓缓闭上眼睡着了,看着孩子恬静的睡颜,他心里无比安慰。
虽然妻子的弃离令他大受打击,但庆幸他还有个可能的孩子在身边。
刚开始照顾孩子令他非常疲累,却也因为孩子,让他忘了许多落寞忧伤。
失去所爱的女人令他一度非常痛心消沉,但为了孩子,他必须抛开那些负面消极的情绪。
他对天发誓,从今以后要胜任好单亲爸的角色,给孩子最完整的亲情与照顾。
孙映洁本以为满两上月便能入长假返回台湾看简少承及孩子,没想到适逢订单旺季,厂区从上至下,连假日都要加班到晚上,还在适应期工作做不完的她更不敢要求要放假返乡。
她原本考虑表母亲帮她去简家看孩子,却又怕如此一来,便会让父母知道她已离婚之事,不愿父母因此自责内疚,只得打消请他们帮她看孩子的希望,为了赚钱偿还债务,她只能继续忍耐,等待可以休假的那一天。
终于在离开台湾四个多月后,她才勉强有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其实她原想要求两周的时间,但这阵子仍是忙碌,她也不好意思要求太多。
只要撑过这段过渡期,之后应该就能两个月有两周的休假。
这段期间,她几度想打电话跟简少承联络,却是犹豫再三,担心电话里无法好好交谈,反而会把情况弄得更糟,有几次则打了,却又怕他还在生气而急忙挂断,心想等回去时,直接而对面再好好沟通,只是原以为很快便能再见面,却没断到这一拖竟过了四个多月。
孙映洁满怀期待,收拾行李搭机返回台湾,在飞机上她的心情是兴奋且紧张的。
想着即将见到数月未见的儿子,他一定长大长胖不少;紧张着与久别的简少承重逢,却也担心他面对她时的态度。
他是否会微笑地欢迎她?或者,仍在气愤她为工作选择离开?
她想要告诉他家里负债的问题,却也怕一旦告知他会揽下这责任,不许她再回去工作,可如果让他为她娘家还债,肯定会被婆婆说得很难听,对他更有芥蒂,这样她想跟她复合,恐怕困难重重。
心里有许多想法与挣扎,却又理不出个头绪,她摇摇头甩开那些事,此刻最重要的是,和日夜思念的简少随及儿子见面,其他的事到时再烦恼吧。
孙映洁离开机场,便搭车直奔简家。
今天周六,不知简少承有没有休息,是否在家陪孩子?
一路上她望着车窗外依旧熟悉的景物,却觉得自己仿佛离开很久。
车子驶进了熟悉的巷道,逐渐接近前方独栋的别墅,她蓦地心情激动,宛如离家十载才返家的游子。
当她站立在熟悉的铸铁大门前,抬眸望向里面的欧式洋房,霎时眼眶一热,视线朦胧。
她身上其实仍带着这里的钥匙,当初离开并没想到交还钥匙,像护身符般随时带在身边,然而她此刻的身份却不方便掏钥匙自行开门。
想了一下,她伸手想按门柱上的电铃,才发觉手有些颤抖。
简少承见到她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根本不愿意上她进家门。
想起离开前,他愤而撂下的话,要她选择了开就别再踏进来,她的手停要半空中,一时没勇气按下门铃,对于即将到来的重逢顿时充满了惶惶不安。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对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伸长手再度准备按铃。
这次却听到有人走进前院,她不自觉地往一旁门柱围墙边闪躲。
她看见有个年轻女人推着婴儿车,从后院走往前院草皮,然后走向雕花铜门。
女人弯身将婴儿抱了起来,孙映洁在门外见到时差点叫出声。
屋子的铜门此刻突然开启,只见简少承西装笔挺的步了出来。
“侑凡,跟把拔说再见。”女人将怀中婴儿的小手拉起,笑着朝简少承挥了挥。
“侑心再见。”简少承倾身,亲了亲儿子的脸颊,可远处看着的孙映洁,只觉得他亲密偎靠在女人胸口,这令她霎时心口揪紧着。
“我晚上会赶回来。”简少承对女人柔声交代。今天他原本可以休假,却临时得去南部开个会,才会在中午要出门。
“等等,领带歪了。”女人一只手探向他领子,可因另一手抱着孩子,她有些困难地为他调整着,小手不禁停在他胸前片刻。
“没关系。”感觉出一丝暧昧氛围,简少承伸手拉回她握着的领带,便要离开。
最近,他发觉保姆郭小姐似乎对他产生不应有的想法,令他有些不自在。
当初是因为找来的两位资深保姆,儿子始终难以适应,他才想挑个外形跟孙映洁有几分相似的单亲妈妈试试看。
保姆郭惠雯离了婚,年纪跟他一样,却已有个五岁的儿子,离子交给她母亲在带,她自己则可以无后顾之忧专任全职保姆,且能配合他的时间,晚上及假日加时加班。
这几个月,她确实把儿子照顾得很好,儿子也能适应她,令他非常放心,而唯一让他心生隐忧的便是郭小姐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太单纯。
虽只是偶尔撞上那道视线,但身为男人,他清楚那是女人爱慕男人的眼神,因此发觉她对他的关怀似乎超过主雇关系。
然而,儿子已经很习惯郭小姐的照顾,为了儿子,他暂时没打算换新保姆,只能装作不知情,避开不该有的暧昧氛围。
简少承走往车库,开车离开,而孙映洁躲在大门旁的门柱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滑出车库铁门的深色房车驶离视线外。
她被前一刻院子里太过祥和温馨的画面所震摄住,令她忘了按电铃,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如何反应。
等简少承离开,她听见院子里抱着儿子的女人的声音。
“侑凡,叫马麻。”郭惠雯逗弄着孩子,教根本不会说话的孩子学叫妈妈,因为她已偷偷爱慕英俊尔雅的雇主,幻想着成为简太太的美梦我。
躲在门外的孙映洁闻言,心猛地一震,不敢置信。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才离开几个月,难道简少承马上为儿子找到新妈妈?
她想出声喊叫,从对方手中抢过儿子,质问她跟丈夫是何关系,然而,在下一瞬她便却步了。
简少承已经不是她的丈夫,现在两人在法律上早无关系,他想喜欢谁,想找谁当侑凡的新妈妈,她又有什么立场及资格干涉?
这么一想,她心口紧扯着,揪疼不已,眼眶瞬间被水雾所模糊。
望着近在咫尺的儿子,她好想抱他,却又不敢上前。
即使现在能抱到儿子,但他的监护权早已不属于她……
她好想按下门铃,去搂抱思思念念的儿子,又想去质问那个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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