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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贵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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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小型狗,她保持一定距离。
遇到中型狗,她把路让出来给狗先行。
至于楼下那两只大型恶犬,没第二句话说──拔腿狂奔就对了!
小妈说,她小时候被野狗咬过,她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她只知道,她就是怕狗!再可爱的小小狗都怕。
宋自由把双臂,使力绞紧在床脚上。
“就是因为是我的狗,才要你遛。”他捺著性子的不让你的、我的这种幼稚的语法激怒,“将军跟红帅受过严格的训练、我保证它们不会攻击你,过来。”
“你又不是狗,你的保证有什么用?我绝对不会过去的!”他现在的面无表情跟两只大恶犬比起来,简直是和蔼可亲极了。
宋自由的合理质疑,让鑫焦华的嘴角抽搐了二三下。
“你一定要用这种不成熟、不理智的态度跟我说话吗?”
“你才不成熟又不理智!”当恶犬之一被她瞄到在房门口晃,莫名的跃狗症,让她想什么就说什么,不再把话留在喉咙底,“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怕狗,很怕很怕狗?我这样怎么可能还去遛狗?还是你根本要狗遛我开心?”
“你的惧怕根本是非理性的。”家犬,在这种山水环绕、人烟稀少的环境,有其必要性,现在的治安,单靠保全系统维护安全是不够的。
他不会不理性的把爱犬送走。
重点是,到处都有狗的存在,不消灭她莫名的恐惧,哪天他没注意,她是不是就要因为这个莫名的非理性因素,把自己摔断腿?
只有人吓狗,没有狗吓人的道理,她非得学台这个道理不可!
“我理不理性,到底关你什么事?”他可以喜欢他的狗,为什么她就不能害怕他的狗?
害怕都得有理性的找出个理由来的呜?她真的不记得有被狗咬过,就是怕狗──很怕很怕很怕的怕!这样也不行吗?
进来了!进来了!
宋自由尖叫。
“将军,出去!”
鑫焦华先喝退正要从他脚边上窜过的爱犬,然后才走到床边弯下身来。
“我不要的,我会不留情面的严厉拒绝,一旦我要,就全部都要。你刚好是我要的,所以你的理性,就关我的事。”他没有硬扳她起来,反倒是跟著她坐在地上。
因为这是她头一次遇到让她紧张害怕的事,没有用“请问”或者是端出贵妇的架子把自己躲起来,他还注意到,她没有准备要用假哭攻击他。
他张开双臂,“过来。”
抿著嘴,她眼光游移在房门口趴定不动的恶犬跟他之间,想了好久,这才松开绞紧在床脚上的手脚,慢慢挨向他去。
“我的确不是狗,但狗是我养的,相信我,将军不会主动攻击你。”他再一次保证她的非理性恐狗是没必要的。
平常,她决计是不会主动接近他的,除非是像这样有爱犬出现的场合,或许……他可以利用一下她的非理性恐狗。
不会主动攻击?那为什么一见到她,就直流口水张大嘴的狂追她?
他那种温柔的口气,根本就是要骗她去被他的狗咬!
她怎么可以又被迷惑呢?
宋自由振作起精神,软软的由挨变成了靠。
“我已经跟你上床了……”她委屈万分的嘟嚷,她早就被他全部要光光了。
“你没听清楚,”他定定的看向她闪烁的目光,“全部,找要的是全部的你。”
闪烁目光左右飘移,结果她发现,飘来飘去就是会不小心又飘到他脸上去,她垂头丧气的又嘟嚷,“可是,我不要你啊……”
“昨晚在床上,你不是这么说的,要我提醒你是怎么说的吗?”在床上她可以把自己全然交付给他,他要她下了床,是同样的表现,而不是像现在,拚命想推开他。
最不悦的是,她的推,并非用手,被她隔出的无形距离必须被跨越。
“把头抬起来,把话说清楚。”老说不听的她,当然不会因为他的好声好气,就把那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头,挪离开她的胸口,“将军──”
“嘘!嘘!嘘!”她说有多快就有多快的爬到他身上,两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别叫!别叫!”
鑫焦华稳住两人的同时,闷哼一声,一来是她的瞬间爆发力没看好落点,撞的他肋骨隐隐发痛,二来是她的膝盖,要不是他眼明手快,恐怕他的下半身现在会痛断了腰。
她的非理性恐狗,非得消灭不可!但不是现在。
以她现在巴在他身上,浑然不觉她没穿内衣的胸部,正拚命的挤压在他肩头上,他捉住时机,利用爱犬,要逼出她非抑性抗拒他的原因。
拉开她的小手,把她按坐在他怀里,他强转回她惊恐的小脸。
“将军会乖乖的趴在房门外,只要你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否则……”
他刻意话有未竟,让她自己吓自己。
“你这是恐吓!”人仗狗势!害她不敢乱发脾气,只能气闷的小戳他胸口。
“没错。”他大方的承认他的卑鄙,“还是你此较喜欢,等我被你磨到失去理性后,再捉你来痛揍一顿?你自己考虑清楚,再作决定。”
听起来,他理性大方的让她作决定,但这根本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可她一个胖弱女子,又能怎样?
“痛揍?像秦飘飘那样吗?”她的嘟囔有著挑衅。
不可以这么盲目的信任他才不会痛揍她!
他揍过他二哥,打过秦飘飘,他是变态自闭吸舌怪贵老爷,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但他将来一定会扁她的。
宋自由硬是要自己相信虚无的逻辑推演。
“失去理性的人,不会两巴掌就停手。”那天她要是肯听话动手,他就不必顺著那个顽劣女人的心意,给了那作戏用的两巴掌。
“你又恐吓我!”
“没错。”他不让她把脸蛋转开,硬扣著她面对面,“跟你说一声,恐吓到此为止。如果你再这么坚持胡言乱语下去、我不介意让将军来纠正你的说话态度。”
没得商量、没得转圜,他把她整个人扣的紧紧,手中握著将军这张王牌跟她耗定的强硬态度,让宋自由相信,她只要再束拉西扯一个字,她就得开始人犬大赛跑。
他摆明著随时又要放狗咬她!
在她没睡饱又刚吃饱的情况下,不必想也知道,外面趴著不动正用两只狗眼盯著她的恶犬,随便追也能咬到她一口……
“小妈说,因为我很小的时候被野狗咬过、所以才会这么怕狗,可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有这回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怕狗,没有原因的真的很怕,你没有过说不出原因的害怕吗?”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用她的成熟、理智的态度跟他开始沟通。
“没有。”被野狗咬过,年纪小记不得,潜意识恐狗,总结胆子不够胖。
他听不出她所谓的说不出原因的害怕,是哪里没原因?
“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是他要她跟他说的,她说了,他反而把眼睛转到房门外趴著的恶犬身上?
可恶!
“我也是很认真的在听你说。”既然知道了她非理性的恐狗原因,他不会无聊的把时间花在跟她辩论,她的没有原因是有原因的潜意识在作怪。
“我跟将军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为什么喜欢我又抗拒我?”这才是重点。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问这个的!
宋自由又抿紧了嘴,不出声。
“需要我叫将军进来再问你一遍吗?”他语气温柔的征询著她的意见。
“你喜欢我!”她语带怒意。
“嗯?”她没用疑问句,所以他不置可否的等著她的下文。
“我知道你喜欢我,而且是那种喜欢到正在考虑要不要娶我的喜欢,对不对?”问的是对不对,但她的口气跟态度,已经认定是对的。
她可以选择是要现在就爱上他,或是“婚后”再慢慢爱上他,“婚后”,她记得清清楚楚他就是这么说的没错。
“不对。”他给她正确答案,“我没有不在考虑。事实上,结婚这件事,在我送你青春之泉的代理权当时就己定案对于决定好的事,我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再回过头去考虑。”
“什么?!”是已经定案不是正在考虑?她先是震惊的瞪大眼呆瞧著他,然后是气极败坏的猛推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害我变成贵夫人的!”
“你最好冷静下来!”他捉不住她的差一点就让她的后脑勺,敲上后面的床框,他不认为她的后脑壳会比黄铜来的硬。
“你才不冷静!”
为了她的头壳著想,不得已,他只好大声召唤:“将军,进来!”
宋自由被瞬间定住,然后,放声尖叫!
“啊!”恶犬咬到她的脚趾头!
去他的成熟、理智沟通!
第八章
再也、再也不要信他那套成熟、理智的鬼沟通!
宋自由对著一桌子最爱的垃圾食物,咬紧牙关,就是不动一下筷!
“我再说一次,将军是舔你,不是咬你。”她不动筷,他跟著也没了食欲的放下碗筷。
“我知道了。”她端坐著轻轻颔首,姿态优雅的拿起水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她最痛恨的白开水!
要舔够了,它还不大口把她咬下去?
她不会再被他骗了!
不管是成不成熟、理不理智,那都是他的事,她只管努力的减、用力的减、泯灭人性的减下去,一定可以减掉五公斤的!
五公斤,只要减掉五公斤她就能回家,到时候,小妈一定会有办法把他的定案给推翻!
小鸡多可爱啊!她怎么可以狠心的把小鸡的爸爸妈妈,下到油锅里去炸,还大口大口的吃下肚去呢?
鸡海无边,回头是岸。
不吃!不吃!就不吃!
“你打算三餐都喝水,把自己饿死吗?”将军友善的舔了她的脚趾头,造成她非理性的歇斯底里,已经是上个礼拜的事,爱犬的示好,她还要误解多久?
她瘦了,还瘦在不该瘦的脸跟腰腹上。
这让她的三围突出明颂,整张小脸的轮廓并发细致尖棱,她愈来愈美,美到让他不得不把磅秤收进保险柜里锁放著。
本来就知道她漂亮,但他并不知道,她只要少吃一点,就会更漂亮一点,再让她这么少吃下去,有几个男人还能理智的接受,她是他的女人的事实?
他绝对不会同意让她以这样的面貌走出他的大门。
“我跟你说过了,我要用低脂原味优格调味的生菜沙拉,不是桌上的这些。”她像个高贵的夫人般昂首点菜。存心要用她自己的成熟、理智气他。
“我也跟你说过了,王叔下山的时候忘了买。”事实上,她的低脂原味优格,十分钟前,他一声令下,全进了马桶,一滴不剩,冰箱现在开始,除了肉,不会有别的。
除非她尖出形来的小下巴变回蛋圆,否则她只有肉可以吃。
“没关系,我可以等到王叔明天下山……”她还是一派优雅的喝著她的水。
“王叔明天没空下山。”他口气转冷,心情转恶劣。
“没关系,那就后天……”她喝完一杯,再当著他的面,好不高贵的又倒满一杯。
“后天王叔开始休长假。”起身走到酒柜前,拿出许久没再碰的XO,拔起瓶塞,他把酒杯倒了半满。
“没关系,我可以等王叔休完长假。”她把水杯里剩下的水,当著他冷硬的面,很慢地、不换气地,全喝光!
等她把那个只要是她往上一站,数字永远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被她一脚给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的烂秤找出来,她就能证明给他看,她现在已经练成了光喝水不会胖的优良体质。
不就是五公斤?就用不吃东西光喝水减给他看!
“要是王叔一直把假休下去呢?”
他就是打定主意非要欺侮她这个胖弱女子就对了!是不是?
宋自由咬著唇,气红了眼睛,“我要减肥,我不要吃肉!”
“随你。”半满的酒杯,他一口见底,烈酒很快的麻痹掉他胃部痉挛所引起的剧烈绞痛。
把酒杯往桌面上一搁,他转身离开。
宋自由以为鑫焦华跟以前一样,不过就是下楼去又要端什么上来,好害她愈减愈肥。
她把喝光的水杯又倒满,紧盯著房门口,全神戒备的等著。
等啊等,她没等到人,只等到关门声,然后是引擎发动声,紧接著是刺耳的轮胎磨在石地上的声音……
他出去了?
住在这里这么久,他头一次把她丢下。
宋自由垮了肩,呆呆的对著他搁在桌上空掉的酒杯看著,很久以后,她才很生气的对著空气说:
“他居然把我跟他的恶犬关在一起?”
“宋小姐,少爷出去之前,已经让我先生把府军跟红帅炼起来了。”
眼睛眨了眨,她才看见有人在身旁,“王婶,我叫宋自由,不叫宋小姐。”
“宋小……”
“好吧!我是宋小姐,那请问王小姐,你的少爷真的有把他的狗炼起来吗?”他才不炼狗的。
那两只恶犬就是仗著不会被炼,才会嚣张的屋里屋外的随便逛,就等著有机会能咬到她一口。
“是真的……自由。”王婶开始动手收拾桌面。
“怎么可能?他把狗炼了起来?那他的恶犬要怎么咬我?”她看著王婶忙,自言自语著。
王婶把桌面收拾的差不多后,看著又是满满的厨余回收桶子,决定要趁著鑫焦华不在的时候,把放在心里的话说明白,她不要鑫焦华为难。
“自由,你不敢吃我煮的饭吗?”
“不会啊!我只是在减……”
“少爷已经出去了。你大可不必敷衍我,你旱不是知道了?”她刚到的时候,胃口很好,她煮什么,她吃什么,她很高兴少爷的三餐能跟著这位娇客开始正常,但最近一个礼拜,不论她煮什么,就跟现在一样全进了厨余回收桶,而少爷又开始拿酒当正餐。
如果真是因为他们夫妻,让少爷被这位娇客为难,他们可以辞职。
王婶语气上有著明显的冷淡。
“知道什么?”不再自言自语,宋自由疑惑的问,“王婶,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就是减肥而已,没有敷衍啊。
“你刚来的时候问过我一次,”王婶放下手中的抹布往下说,“为什么不上楼来一起用餐?为什么就四个人还要麻烦的分两边吃?当时我先生回答你,因为我们是受雇于少爷,按规矩自然是不可以。”
“对不起!我不会再这么问了。”原来是这件事,看王婶一脸凝重,她还以为是屋子里,将要发生再多一条恶犬的那种大事,吓她一跳。
她早就已经明白,王叔所谓的按规矩怎样又怎样,是种掩饰雇主恶霸行径的不负责任说法。
这等恶主,她可是感同身受,一点都没有意思怪他们当时没把话说清楚。
对不起?“所以,你知道我……”王婶突然又觉得有些迟疑。
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你的少爷是土匪,专门抢劫别人碗里的往自己的嘴里去!谁会想要跟他这种土匪一道吃饭?你跟王叔真聪明,居然想到用规矩这种光明正大的借口,叫他自己到一边吃去。”他每到用餐时就爱打她筷子的恶行恶状,说有多气人就有多气人,最气人的是,她吃饱了还是会把碗里夹满菜,等他来抢!
丢下她就丢下她,做什么要先把恶犬炼起来再丢下她?他怎么可以这样美化他的恶行?
宋自由怒瞪著王婶还没收掉的空酒杯,没注意到王婶脸上的惊讶。
抢东西吃?
少爷有某种程度的洁癖,不爱让人太靠近,更不会靠人太近,除了他的未婚妻会不听劝阻的硬闯上楼来,她是第一位进到少爷的房里,还能让少爷跟她抢东西吃的女人。
少爷对这位宋小姐的重视,远远超过秦小姐许多,所以,就算她现在不知道,将来还是会知道的。
少爷好心的收留他们夫妻,她该把话说清楚,王婶把刚刚被打断的话,一次说完。
“我女儿半年前确实死于爱滋,如果你是因为担心这个而不敢吃我煮的饭,我可以出示医院证明,我跟我先生并没有被感染到爱滋,如果这样你还是不能放心,等少爷一找到人我们就走,你不必害怕。”
好半天才听懂王婶说了什么的宋自由,不再瞪著那个她愈看愈生气的空酒杯,为了怕是自己听错,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女儿半年前过世了?”
“没错。”失去女儿的痛,经过这半年的沉淀,她已经准备好,可以再次面对外人的嫌恶、敌视、鄙弃、冷言冷语或者是避之唯恐不及。
宋自由仰起脸,看著变得既冷漠又疏离的王婶。
那满头的白发,是最近的事吧?
“你跟王叔,一定很难过。”她很轻地说,“我不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我妈妈被那个醉鬼撞死的时候,我有多难过,但找现在看著你,我大概知道,十岁的我,为什么会不记得当时那种……哭也不够的难过。”
在她的眼底不是嫌恶,也不是同情,有的是一种单纯的了解,了解失去至亲的伤痛。
以为会是难堪的恶语,没想到是一份她最需要的了解,王婶的眼眶禁不住的红了,“你不怕爱滋吗?”
“怕啊。”宋自由严肃著一张小脸说,“我只是一个胖弱女子,别人会怕的,我一样会怕。”生病谁不会怕?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的她的怕跟王婶的怕,好像是不一样?
“王婶,要是我被感染到爱滋,我会好怕的,怕已经长大的我,没办法再像小时候那样,能不要记得家人眼里跟你一样的……伤心。”
对称的眉型下是一对亮丽的双眸,卷翘的长睫,根根分明的弯出人为的细心呵护,挺而不尖的玉润鼻翼下,是红而不监的娇贵唇形,整张精巧细致的小小鹅蛋脸,只要仔细瞧,就不难看出,是有钱人家长年的细心养护,把她原本就有的美,栽培的更添华丽,尤其是正搁在桌上的一双小手,每一指间的小小指片上,都是得花费不少时间跟金钱,才能展现出的典雅艺术。
她看起来就跟经常在鑫家出入,经过大量金钱细心雕琢的高贵人士没有不同,她一直是这么看这位娇客的。
直到现在,王婶才看见,她亮丽的双眸中,有著不必金钱洗涤就有的高贵眸心,就跟她的少爷一模一样。
冷漠跟疏离,点滴地溶解在红掉的眼眶中。
“我女儿一直很乖,不是外面传的私生活不检点,她是被他先生传染的。”没有辩解的激动,王婶只是心痛的把女儿不该受到的委屈说分明。
宋自由用著不可思议的表情对著王婶猛看,然后用教小朋友的语气说:
“王婶,你这样说就不对喔!你应该要这样说:‘我女儿一直很乖,不是外面传的私生活不检点,她是被——’”她开始深呼吸再深呼吸,“‘连猪都要对他吐口水的混蛋王八砍他千刀绝不手软的没种下三滥传染的!’”
还先生咧!王婶肯定是伤心过度昏了头的说错话,不怪她!不怪她!
“王婶,你这么这么难过,自然是没办法把这种连狗屎都唾弃的东西形容清楚,等一下我把正确的说法写给你,你下次就大声照著念,一定要大声喔!这样外面那些鼠耳狗嘴,才不会又听不清楚传不明白,知道吗?”
随著女儿死去的心冷,瞬间起温。
王婶惊愕著从美丽高贵的娇客口中,所吐出的粗俗言语,是这么的感动著她。
稳住情绪,恢复平静的面容,“我知道了。”把抹布反面折好,王婶继续收拾还没收拾好的桌面。
站起身,宋自由跟著王婶后头走来走去叽叽喳喳。
“王婶,我虽然只是一个胖弱女子,可我是那种有受过高等教育的胖弱女子,所以呢,就算你感染到爱滋,只要拿菜刀的时候小心点,还有,我怕痛,不可以咬我!那就没关系。”她抢著帮忙搓抹布。“
不站起来动一动,她怕又要对著那个空酒杯胡乱发脾气。
吃饭时间不吃饭,喝什么酒?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都不知道?他这里又不是没电视?不认识平安龟的啊!
“我来吧。”王婶看著抹布被卖力的搓啊搓、然后就搓出地面上的一大摊水,她马上加快收拾的动作。
不管是高贵的人,还是高贵的心,只要跟高贵二字沾上边,看样子都不适合动手搓抹布。
“记得喔,不可以咬我,不然我会生气不理你的。”她跟前跟后的喳呼。
“你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跟少爷闹别扭,就是因为少爷咬了你惹你生气?”
“你怎么知道他有咬我?!”她瞪大眼,两手反射性的紧紧护在胸前,活像是胸口上有什么衣服也遮不住的见不得人。
这样的不打自招,王婶不禁莞尔:“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少爷真的有在你身上咬?我会这么说,只是因为最近少爷的脾气不人好。”
“才不是最近,我看他的脾气是还没出生就很坏吧?”王婶都不了解她的少爷有多恶劣!
“你误会少爷了。”收拾好桌面,王婶把装了碗盘、厨余的桶子,陆续提到房门口。
“王婶,那两只恶犬真的炼起来了吧?”帮忙提著最后一个装了污水的桶子,宋自由在楼梯口往下探著。
“少爷交代,在他回来之前,将军跟红帅就炼在后院,不准进屋里跟你玩。”王婶不动声色的,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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