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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昆仑之新疆秘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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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不再理他:“瞧你这点出息!”然后领着楚风绕到老头跟前,“师傅,这就是我常跟您提起的战友——楚风,人家现在可是大有学问的人了,是教授!”
老头听他这么说,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楚风一眼。楚风连忙向老人家行礼:“老人家,您好!”
老头点点头,对胖子说:“嗯,还是读书人识礼。邵东啊,你的这个朋友,可比你强多了。”说完又转过头来对楚风说:“年轻人,对不住了,现在是工作时间,没法招待你,让邵东带你转转,等一会儿天黑了,家去喝酒,啊!”
五月下旬的乌鲁木齐,天黑要9点多了,现在还不到7点,那也就是说要等两个多小时,楚风看老人专注忙着的样子,心知不便打扰,便与胖子一起出了那间小房子。
胖子便领着楚风直奔街道尽头。大马路的旁边停着一辆大货车,货车上装的都是一蛇皮袋一蛇皮袋的石头。工人正往外卸货,有几个人正围着地上的蛇皮袋挑挑选选。
楚风正奇怪,就看先前见过的维吾尔人阿米提冲胖子道:“来了?”
“来了!”两人也不多说闲话,直接谈好价格。
原来,这边选石头连蛇皮袋都不打开,石头全按袋计价。胖子买了40蛇皮袋的货,谈好价后,就到车上自己选货去了。楚风在下面看着,暗暗纳罕。
很快,胖子挑好货,交完钱,然后从周围等着拉货的许多小型货车中挑了一辆,雇了两个人把货装车送到自己的仓库中去。
“老七是这里的玩玉的,不是做生意的。他来市场逛了七八年了,爱赌石,眼光却不行,买了一堆没用的石头,我实在看不过去才偶尔帮他一把。
“十年前我到这里拜那位朱师傅为师。他是老玉工了,识玉的眼力一流,却从来不赌石,也不帮人赌石,更给我立了规矩,不许赌石、不许帮人赌石!这也就是老七,师傅知道他不买卖石头,自己收藏着玩的,所以我为了帮他偶尔犯戒师傅还不会发火。要是自己赌石或者帮别的买卖人赌石,师傅肯定要拿大棒子把我打出来。
“阿米提的石头装在蛇皮袋里卖,一袋卖价不算贵,1000块钱一袋,老顾客还给优惠。可是里面经常也能有好东西。这不算赌石,隔着蛇皮袋呢,师傅也不能说我什么,现在从玉矿出来的原矿石,大多这么卖。”
胖子交代完拉货的事后,就一边对楚风解释着,一边带着楚风往出走:“行了,齐活儿了。走,上家去喝酒去!”
往事(1)
楚风跟着胖子来到位于乌鲁木齐友好路的石家园子,胖子把他领到自己住的四楼,刚到门口,门就开了,一个满脑袋黄毛的人很是恭敬地迎出来,点头哈腰的:“大哥,回来了!房子都打扫过了,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胖子 “嗯”了一声,然后一指楚风:“认识认识啊,这是你楚哥,以后见着他,就跟见着我一样,听见没?”
“是!是!楚哥好!那您们忙着,我先、我先下去了,嘿嘿!”
胖子挥挥手,那小子如蒙大赦,迅速消失。
楚风疑惑地看了看胖子,有些话还真不好问。
“哈哈,小风,你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说实话,刚开始我还以为你会找借口不来呢!”胖子一进屋就大笑。
楚风笑笑:“这还用说吗?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可以让你出血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
胖子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很节俭,大家都打趣他,说他小气,曾起哄要他出血请客,可是,大家都知道,胖子家里实在是很困难,那么说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到了临分别的时候,胖子非要出血请大家一顿,还被大家婉拒了,当时就说让胖子把账记着,等以后他发达了,大家再来讨账。此时,楚风把当年的玩笑故事重提,令两个人都仿佛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半响,胖子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抹了下眼眶,然后给了楚风一拳:“好你个小子,16年不见面,见面就向我讨账啊!”
楚风哈哈笑,又想起什么,问:“胖子,当年咱们那些战友你还有联系吗?都怎么样了?”
胖子以为他问的是新兵连的那些人,点点头:“大部分我都知道,混得都还不错,小臭虫和黑皮还在部队,现在都是团长了;老班长复员回家后,包地种成了大户,据说过得也不错;小猴子就在乌市,做买卖,不过他可是挣的老毛子(俄罗斯人)的钱,现在也发了。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楚风听了,好一会儿没做声,然后问:“当年咱们哨所的人呢?”
听到这句话,胖子脸上的肌肉一阵抖动,好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说:“小静、小静死了以后,妮子听说回上海了,那个人没被判死刑,十年后就出来了。我,我好恨!”
楚风听到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当年他就是受不了这个才走的,并且一离开,就再也不想回来。
当年他所在的部队本来驻守在昆仑山脉的一座山峰脚下。当时,他、胖子,还有一位与胖子同姓的山东大汉大齐以及一位名叫尼加提的维吾尔族兵是一个班的,后来上哨卡也是他们四个一起。那个哨卡很小,也很偏远,除了他们四个,还有就是排长。有一次,上级派了两名护士上山给战士们检查身体,两名护士都是上海人:小静、妮子。
小静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战士们都很喜欢她。在哨卡,常年见不到一个人影,就是一头老母猪在战士们眼里也赛貂蝉了。排长很清楚这些,所以,在两个姑娘提出要洗澡时,布置了安防,结果,果然抓到了偷窥者,是尼加提。
往事(2)
当时排长大怒,声称要处分尼加提,大家伙儿求情,排长才决定只关他三天禁闭,可三天后,尼加提一出来就把小静杀了,楚风至今清楚地记得小静那张不可置信的脸。
胖子,则在见到小静的第一眼时就暗恋上了人家。后来小静死了,尼加提逃了,他疯了似的跟着搜寻队伍去抓人,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终于把尼加提抓获。
尼加提对杀死小静供认不讳,最终的判决是无期。楚风和胖子觉得不公平,可排长找他们做工作,说什么证据不足。正好三年时间到了,楚风一气之下选择了复员。可他走了,胖子却没有离开!
“胖子,你当年到底怎么想的,听说你很快就下山了,去了阿尔金山打击盗猎?”楚风问。
“没错,我和大齐都去了阿尔金山。那些年,盗猎藏羚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上级调我们去驻守。现在的人看电影、电视看的,一说起藏羚羊只知道个可可西里,却不知道藏羚羊每年要在阿尔金山生活9个月,只在产羔季节到可可西里去,也就在那儿待上不到三个月。可是可可西里的保护工作现在很多人重视,阿尔金山却没人关注。前些年,阿尔金山的盗猎活动真是让人触目惊心啊。那些家伙猖狂的,竟然在碰到我们小队人马时敢主动交火。还反了他们了!”胖子虽说早就不在部队上了,可对于有些东西,还是有感情的。
楚风见胖子回避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他知道,那可能是胖子心中至今还未愈合的伤疤。
“呃,胖子,你这些年就没有遇上一个中意的?”
胖子苦笑,避而不答:“那你呢?还没有结婚?”
“结了,又离了!”楚风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那段失败的婚姻。
良久,两人都不说话,然后,胖子抬起头来看着楚风:“来,干!”说着,将自己手中的易拉罐与他的碰了一下,喝完。
楚风却面露苦笑,盯着手中的啤酒不语。
“怎么,不喜欢这个牌子?”胖子诧异地问。
“不是,我已经戒酒好久了,能来杯茶?”楚风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有点儿不近人情,说得很小声。
“开什么玩笑!兄弟相逢不喝酒?我还没给你准备白的呢?你小子就该偷笑了,没说的,这酒啊,必须喝!”胖子很不能理解。
楚风为难地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啤酒罐。他突然心一横,以一种破釜沉舟之势端起啤酒仰头往嘴里倒去,结果,倒了半天,滴酒未倒进嘴里,却是胖子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回事?我知道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也不会变,你为什么不喝酒了?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喝?”胖子意识到了不对!
楚风摇了摇头:“不完全是。我这里长了点东西!”,楚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见到胖子倒吸一口气,宽心地笑了笑:“没事,小着呢!连手术都不用做!倒是被医生警告过,不能再粘任何含酒精的饮料。不过,你是知道我的,要不是自己确确实实不想喝,也戒不了这酒。”
往事(3)
胖子听了脸上一时没有表情,良久,跑到厨房寻摸了半天,一脸尴尬地走出来:“家里没茶叶了,要不,你喝白开水?”
楚风哑然。
这一晚上,两人就是一人端水,一人端酒,热火朝天地聊了大半宿。楚风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白开水,似乎自己现在连喝白开水也会醉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盖了一条毛毯,他起来一看,一地的易拉罐瓶子。而胖子却不知道那里去了。
“胖子?!邵东?”他轻喊了两声。
胖子应声而出,手里还端着早餐。“你醒了!正好,早餐也好了,快,趁热吃吧!”
楚风看着胖子这一身打扮,越看越觉得滑稽,他身上系了一条绿色围裙,左手端着煎鸡蛋,右手端着牛奶。“没看出来啊,胖子,你还有这一手!”
胖子得意地一笑:“小意思!”
“不过我现在不吃,我习惯先洗个澡,胖子,你的浴室在哪儿?”胖子给他指了。
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吃早餐,这气氛怎么都觉得别扭,于是两人都没话找话。
“小风,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呃,胖子,说到这个,我倒要问问了,昨天那个小黄毛是怎么回事?”
胖子听了哈哈大笑:“没事,就是以前这里治安不好,有一些小混混,经常打架,我刚来的时候也打过几架,后来打出名了,这里的混混都服了我。”
楚风听到这儿讶然:“胖子,你混黑社会?”
“别胡说!我可是有正当职业的良好公民,只不过那些小子被我打怕了,可以支使他们办点儿小事罢了。再说,我还领着不少混混走了正道呢?”说到这儿,他还有点儿得意。
“哦!”楚风心里踏实了,他可不愿见到自己当年最亲密的战友走歪路。
“小风,我也要问问你,你这次来到底是公事还是私事啊?”
楚风自己也没办法分清楚这个:“本来是因为私事来的,现在看来,就要变成公事了。”
“呃!”对他这个回答,胖子是一头雾水,而楚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他把自己可能要去一趟罗布泊地区的事对胖子说了。
胖子听了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来,似乎有点愤怒,又有点想笑的意思,让楚风看得莫名其妙。随后,他问:“小风,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去?”
“为什么?”
“你别问了,你就说行不行吧?”胖子并不想解释理由。
楚风想了想,同意了。
昨夜,不止是楚风和胖子在倾谈,位于医院病房的凌教授祖孙俩,也有过一次交心。
“凌宁啊!你告诉爷爷,你为什么不愿意当楚风的学生?爷爷要听真正的理由!”
凌宁一听就知道,自己一直纠结的终于来了。她也不清楚今天怎么反应那么激烈?难道说是因为他人看起来太年轻了?
凌宁想了想说:“爷爷,私下里我就愿意叫您爷爷,有的时候我真觉得跟您比跟我的亲爷爷和父母都要亲。您说,我要学什么东西,是不是得学最好的?”
“那当然!”凌教授马上来了精神,“我凌茹凯的孙女,要么不学,要学就学最好的!你这孩子虽然跟我隔了一层,可我和你奶奶这一生没有孩子,你爸爸和你都被当做了我们自己的子孙。就算你不说,爷爷也会让你学到最好的东西。这么说,你是看不上楚风这个老师喽?” 凌教授说到这儿,脸上看不出喜怒,倒是有些沉吟!
“那倒也不是!爷爷,我想再看看!如果他真能像您说的那样,成为古文字学方面的泰斗,那我一定跟他学!”凌宁为了让自己的叔爷爷安心,给出了这么一个权益之计。
“这样啊!可你秋天就要入学……好吧!就这么定了!”凌茹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竟同意了凌宁的决定。
昙无谶 :“花和尚”?(1)
楚风告别胖子后,由去了医院。经过昨天晚上的思考,他对那卷桦树皮文书和那块石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定去一趟罗布泊,去发现石碑的现场看看。这毕竟也牵涉到自己家那卷狼皮文书的破译,说他一点也没有好奇心是假的,况且,这也是老师的心愿。
楚风推开病房虚掩的门,看见病房里老师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床上工作,凌宁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凌教授工作的时候是那么的专注,以至于楚风走到了病床前喊了他几声他才听见。
“哎哟,是楚风啊,也不出个声,吓我一跳!”凌教授看清了弟子的脸,不由抱怨道。
楚风只好说:“老师,您太专注了,我喊了您好几声呢!”
“哦。”凌教授根本就没心思理他,继续盯着电脑,并不停地在键盘上敲着。很快,他就面露喜色:“楚风,快来看,你看这个!”
楚风凑上前去,原来凌教授已经将桦树皮文书扫描到了电脑里,凌教授的电脑能联网了多家大学图书馆的电子书库,这会儿那桦皮文书已经被解构,梵文的基本已经对应翻译出来了,而近似佉卢文的那部分正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寻找相同的字。凌教授叫楚风看的,正是找到了相同的好几个字。
楚风对佉卢文的掌握可以说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他一看,便知道这些应该是构成一句咒语的关键成分:“老师,这应该是一句咒语。”
“对,你说的没错。”凌教授很兴奋,他继续寻找、对比,很快连线到了另一个图书馆的书库。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比,楚风深受其感染,也陪同他一起认真对比。
翻译古文字最难的就是开头,要找出最关键的常用字,破译了这些,才好上下文结合起来一点一点翻译出来。别人可能需要至少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才能翻译出来的文书,在凌教授这里,虽然才几个小时,就掌握了破译这卷文书的关键。
凌教授很满意地点点头,摘下了戴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嗯,果然不出我所料。”
楚风倒还没看出来,闻言不解地问:“老师,您看出什么来了?”
“你看,这是一部类似经书,却又不完全是经书的东西。它的年代据我的估计,应该是公元4世纪到5世纪时期,但我还是想对这个桦皮文书做个碳14测定来最终确定,已经叫凌宁把原件送到新疆考古队测定去了。只要确定了它的年代,这件东西就离我的猜想近了。”凌教授显然已经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讯息,很是自信地说。
“老师,您有什么猜想?”楚风问。
凌教授又故作神秘了:“楚风,你还记得昙无谶这个和尚?”
楚风就知道,老师这喜欢考人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不过,这个生活在北魏时期的西域的著名和尚,他还是知道一点的:“老师,您是说那个花和尚昙无谶?”
凌教授一听就斥他:“什么花和尚?不要轻易相信道听途说,昙无谶还是可以担得起有道高僧的说法的。”
昙无谶 :“花和尚”?(2)
这个昙无谶很有意思,他本来是一位与鸠摩罗什齐名的大德高僧,却被传与人私通,因此虽然他是当时中国五大译经集团之一——凉州集团的首领,其名声却远远不如同时期的鸠摩罗什。
昙无谶是北魏时期的克什米尔人,婆罗门种。从小修习小乘佛学,后来据说因他的师傅传给他一部写在桦树皮上的《涅槃经》而改修大乘。他可以说是楼兰灭国的直接导火索。
北魏主拓跋焘听到昙无谶会种种技术,派人到北凉迎取昙无谶。沮渠蒙逊既怕魏国强大不能拒绝,又怕昙无谶去魏国之后,对他不利,阴谋除昙无谶。恰恰昙无谶当时有再去西域求《涅盘》后分之意。沮渠蒙逊明赞助他出发,却暗中派刺客在路上杀害了他。
随后拓跋焘加兵于沮渠,沮渠氏不敌北魏军队,一支5000人的败兵跨越沙漠去了楼兰。楼兰王比龙,组织了几次抵抗,都胜利了,可不知何故,突然带着4000户楼兰主体居民逃跑。结果就是,他和逃跑的居民不知所终,留下他的儿子真达被人“面缚出降”。
“导师,您怎么想到他身上去了?”
“你想啊,这昙无谶是个有名的译经僧人,而且是当时中国最重要的译学重镇武威译经集团的代表,可是关于他的传说最多的却是他会咒术,是当时闻名整个西域的大咒师。从他的译著来看,主要也是强化鬼神系统和禁术咒语,宣讲万物有灵和多神主义。和他一样有名的就是他的那卷桦树皮经书。我一直怀疑,那本被称作《涅槃经》的桦树皮文书实际上根本不是经书,而是一本咒书,或者是二者的结合体。”凌教授越说越激动。楚风赶紧去把茶杯给他端来。
喝了一口茶,平静了一下心情,凌茹凯继续自己的思路:“关于他的死也是一个不小的谜团。北魏太武帝拓跋焘是出名强硬的灭佛君主,他甚至‘令魏境悉坑沙门’——活埋所有北魏境内的和尚。可他为什么对昙无谶这个和尚感兴趣?他派专使去武威接人,肯定不是请昙无谶去讲佛理的,看重的绝不是他那译经大师的身份!那太武帝想从昙无谶身上得到什么呢?”
似乎沉思了一会,凌教授继续说道:“昙无谶身上到底有什么?让这些统治者,一个不惜兵祸加身也要杀死他,而另一个为此不惜妄动刀兵。这里面一定有秘密!楚风啊,这个秘密一定不小啊。”
此时楚风也被凌教授的话勾起兴趣来了:“这的确有些奇怪,有为美人、珍宝亡国的,但是因为和尚,恐怕这是独一份了。要说北魏只是为出师有名,也应该有别的借口。而且,后来拓跋焘攻克武威后,有人查出来沮渠蒙逊在杀昙无谶之前曾经拷讯过他,拓跋焘为此杀了已经投降的沮渠蒙逊全家。这些刚好跟您的怀疑可以相印证。”
“是啊,这个昙无谶身上是有秘密的,而这个秘密很有可能与楼兰有关,而且,很可能就藏于他从不离身的那部写在桦树皮上的《涅槃经》中。”
昙无谶 :“花和尚”?(3)
说着师徒二人都紧紧盯着电脑上的桦皮文书扫描件,半响没说话。随后凌教授的电脑上好像连线了什么人,凌教授回头对楚风说:“楚风,我看你昨天头痛病发作,于是连线了国内著名的脑科权威,我的老朋友许教授。把你的情况跟他说了,他说你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一种强迫性失忆,就是你自己下意识强迫自己把一些东西忘掉,结果却被某些东西刺激到,回忆起了一点,但这个回忆会伤及大脑,因而使你的大脑启动了自动防御能力,也就使你头疼了。不过,他也说了,这只是他的一种猜测,要想确诊,还得经过精密的检查。”
楚风从小就不喜欢医院,此时一听说要做检查,立即敬谢不敏:“不用了,老师,我的身体很好,不用检查了。至于说失忆嘛,也许有可能!”楚风说着,脑海中浮现了一张严肃的脸。那是他的父亲。小的时候,他怕父亲怕得厉害,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去当兵,他就是想在部队里锻炼出自己的力量,好不再害怕父亲,后来他虽然身高比父亲高,拳头也比父亲有力,可不知怎的,每次一站在父亲面前,他就会不自觉地畏惧。后来他也研究过心理学,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父亲对自己做过什么而导致自己产生这种不正常的畏惧心理,如果这么说,在那个时候自己因为什么原因而故意忘掉一些东西也是很正常的。
“谁?谁失忆了?”
凌宁正好这时候回来,听到楚风的最后一句话,很是惊奇。
“没谁失忆,我们只不过在讨论有关失忆的话题。”楚风可不想被这个小丫头知道自己的问题,连忙岔过去。
凌教授却是一见凌宁回来,就急着想知道结果:“怎么样,测定结果出来了?”
凌宁扬一扬手中的文书和一份报告,得意的说:“叔爷爷,这次你可是输了哦!”
凌教授闻言一惊:“怎么?这东西不是真的?”
“真!怎么不真!,不过,它的年代,要比您推断的早上几百年,诺,这是测定报告,您自己看看吧!”
凌教授接过一看,果然。上面写着经过周密测定,这件文书的参考年代应该在公元前1世纪到公元1世纪之间。
凌教授的吃惊并没有维持很久,很快,他就想通了其中关键:“没错了,这个应该就是曾经到过昙无谶手上的那卷所谓的《涅槃经》。”
“呃,叔爷爷,不是年代不对吗?”
凌教授摇摇头:“是我之前想错了,昙无谶20岁时,一次跟他的师父辩论,他的师傅辩不赢他,他说,师父要能把原文拿来给他看,他就同意师父的理论,结果他的师父出示了一卷写在桦树皮上的《涅槃经》,并且把书送给了他。这卷书他的师父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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