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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有花枝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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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婥瞅着他像打量玩意一样盯着她看,还没发完的脾气想起来了,走上前伸出手,又不知道要干什么,呆了一会索性跑出去了。

宁墨以为她要打他,不闪不避,结果手到了胸口又收回去了。看着她突然转身跑出去,他心里一急,跟着也跑出去了,只是外面已经没了她的影子。

不远处宁风跟宁岩走过来,宁墨问他们有没有见到安可婥往哪边走,两人摇摇头,还没问什么事,宁墨一闪身已经没入他们来时的小径。

宁风瞅着他急忙忙的背影,问宁岩,“大师兄是不是跟小七吵架了啊?”

宁岩摊摊手,拖着宁风往宁墨走的方向跟去。

“干嘛?”宁风不明所以,被他拖得跌跌撞撞,一使劲拽住了宁岩。

宁岩指指他袖子捋起处的红斑,“想快点消了就跟着,大师兄肯定知道小七在哪里!”

宁风笑得乐呵呵地,伸手拍拍宁岩的脸,被他躲开了,“小四啊,待哥不错啊,放心,以后哥有好吃的好玩的肯定少不了你一份!”

宁岩黑脸更黑了,瞅着宁墨消失的方向,松了拉他的手,“人走了,你带着这一身红斑去快活吧!”

宁风顺着他的眼望过去,果然,绿惨惨的树,哪还有人影。正想着身上又痒了,伸手就想挠,宁岩见他这阵势,赶紧抓住他的手,“你要不想破相,忍着,我带你去找小七!”

宁墨围着前面整个院子找了一圈都没见安可婥,想着出院子直奔后山,那里比较高,树也多,她应该会在那里。

安可婥正躺在树梢下面一级的枝子上看天生闷气,见树枝抖动也不转头,只是继续揪着树枝上的叶子,绿色的汁液伸出来,满手黏糊糊的。

宁墨找了她旁边的一根小枝子坐下,半对着她,摘了片叶子拂她的脸,脸上笑意点点,“生气了?”

安可婥打开叶子,兀自白了一眼,还是不做声。

宁墨俯身下来,安可婥看着凑近的脸想动又不敢动,总共就那么点位置,她躺着还没办法使力。只好沉着脸瞪他,“走开!”

宁墨伸手探过来,安可婥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抬手就要制他。宁墨突然轻声喝了一句,“别动,有虫!”

安可婥哪信他,身子往他胳膊下旁边的空出一歪,顺势一根银针就飞出去了。

宁墨赶紧欠身一躲,整个人落在树枝上,只听见“咯吱”一声,宁墨直接往下面掉。

安可婥看着他往下掉,什么都来不及想,俯身过去拉住了她,可是却拉不住,无意识地自己也跟着往下面掉。

宁墨很快就反应过来,脚蹬上旁边一根树枝,一使力,找到平衡就腾飞起来,顺手搂住安可婥,稳稳站在了一根树枝上。

安可婥还死死搂着宁墨,好不容易缓过气,伸手就要打他,结果树枝一阵颤动,她赶紧又抓住了宁墨。

宁墨轻轻笑了笑,抱着她,站在树枝尖也不上也不下,任安可婥搂着自己。好一会,见安可婥似乎稳定了才抱着她飞身下来。

安可婥一下来就是一根银针飞过来,宁墨侧身往她身边一躲,顺便抓住了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

安可婥整个人被他禁锢着,手也死死地擒着动不了,只得瞪他。宁墨指指树干上被钉着的一片叶子,上面有个浅绿的东西,隔的远安可婥看不清楚。

“真的是有虫,被爬了身上会辣辣的疼,不能抓,而且会长脓包!”

安可婥不信他,还是沉着脸,“放开我!”

“你不生气了我就放开!”

宁墨的声音轻轻软软,像微风吹在耳边,安可婥感觉心跳得很快,比她偷亲他的那次跳得还要剧烈,控制不住地欲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闹闹,别生气了,我办完事就回来!”

安可婥听他话里有蹊跷,“要很久吗,久得都没有个确定的日子,还是……”

似乎知道她想什么,宁墨松开她的手,交握在前面,“不危险,只是有点棘手,一切要等对方行动我才好出手。”

要隐在暗处行动,不危险才怪。安可婥转过身靠在他的怀里,眼泪哗哗掉下来,一想到他要走了,心里就难受得要死。

“闹闹!”

宁墨感觉胸口一阵濡湿,温温热热的,心里像是有只爪子在挠,慌得厉害。

“你让我哭一会,哭一会就好!”

等哭不出来了,安可婥才从宁墨的怀里抬起头,一双眼睛赫然肿了,平时璀璨晶亮的眼睛,现在就剩下一条缝了,残留的泪痕印着洁白的脸,楚楚可怜。

安可婥见他盯着自己的眼睛看,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凶他,“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哭啊!”

宁墨拿开她的手,抚上她的眼睛,轻轻拭着,“是真的没见过你哭!”

本以为只是一次分别,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看到她跑开,看到她皱眉,看到她哭,他很难受,只想永远抱着她,弹琴,舞剑,看着她无忧无虑地笑。

他俯身吻上她的眼睛,轻轻地像呵护最珍贵的宝贝。

微风阵阵,吹动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哼唱着轻快的歌谣。一声不合时宜地声音响起,枝桠断了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叫喊,“啊!”

安可婥黑脸看着一瘸一拐走过来的宁风和跟在身后没表情的宁岩,“是不是嫌身上不够痒啊,我不介意再撒点,反正这后山上的刺蛾也很多,刚刚哥哥还捉了一只呢!”

宁风抖了抖,把宁岩往前面一推,“我是让小四不要打扰你的,他一向毛手毛脚,回去我好好教训他啊!”

宁岩不干了,要不是那家伙身上痒的受不了想要抓,自己怎么会出手制止他,又怎么会压断了树枝,弄出声音呢,结果被小七给射了一针。

“白煮蛋,你别信他,他看到你们亲热流鼻血了!”

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掌,宁风气急败坏,“你不要破坏我的名声好不好,我花酒可是比你喝得多,这么点小儿科怎么可能让我气血上冲。我只是在想……”

宁风盯着安可婥的眼神突然很猥琐,宁岩懒得管他了,站在一旁看安可婥又是一根银针射出来。哎,小七怎么仁慈了,只射银针,痛一下就没了,太不符合她的本性了。

不过这点小热闹都被宁墨给灭了,宁墨突然射了一片叶子挡住了她的银针,叶子带着银针轻飘飘地顺着宁风的背落下来。

“闹闹,我们走吧!”

宁岩摆摆头,拉了旁边的宁风也打算走,结果伸出的手抓了半天没抓到人,转头看,宁风很痛苦地蹲着,一双手伸在背后不停地挠。

宁岩瞅着宁墨远去的方向啧吧啧吧嘴,大师兄果然还是最黑的,当面给甜的,背后给辣的,最是出人不意。

宁墨牵着安可婥回到前面,宁古招手把宁墨叫走了,安可婥闲闲地游荡,不知觉走到了厨房。白烟顺着烟囱飘出来,有股木头灼烧的味道。

安可婥耷拉着脑袋走进去,看见是宁宇愣了一下,随后自顾自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双手撑着下巴盯着宁宇发呆。

宁宇对她一向没有好脸色,这会见她没精打采的,倒是没有嘲笑她,放了碗汤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

安可婥顺着浓浓的鸡汤味望过去,金黄色的一层油扑在上面,洒了些葱花,闻起来有点想反胃。

宁宇见她皱眉,脾气又来了,“爱吃不吃,要不是大师兄说你最近身体不好要补补,我才懒得跟你弄呢,麻烦死了!”(文-人-书-屋-W-R-S-H-U)

安可婥瞅着他别扭的脸色,有些想笑,伸手揪揪他的脸,“小六儿,其实你挺可爱的嘛,干嘛整天绷着个脸,多浪费啊!”

宁宇脸很不争气地红了,他转身走到灶台跟前,背对着她也不知道忙什么,使劲捣鼓着菜刀和砧板,剁得“嘭嘭”响。

半天才回过头,“你快点喝吧,凉了就不能喝了!”

安可婥心情好了不少,端起碗喝了两口,啧啧嘴,味道还不错。

“小六儿,没想到你手艺还好嘛,虽然比我差了一点。要不你拜我为师,我教你,以后准能套个好娘子!”

“才不要,下山了我就不用做饭了,再说哪里有男人给女人做饭的,我要那么好的手艺干什么!”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小六儿”,我是男人,而且比你大,你应该喊我师兄!”

安可婥眨巴眼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严肃起来果然一点都不好玩,太浪费了。于是邪邪一下,伸手挑上宁宇的下巴,左看看又看看,像是老鸨在挑人,半天才说道,“小六儿,其实你皮相挺好的,就是欠缺了生气,以后跟着姐姐混,姐姐保证把你□得人见人爱!”

宁宇打掉她的手,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指望这个人能讲出什么好话根本就是期待大师兄能每天跟他讲上三句话以上,绝对不可能。

他跟宁墨见面的情景是这样的。

低身,微笑,“大师兄好!”

点头,毫无表情。

低身,灿烂微笑,“大师兄喝茶!”

点头,“放这儿!”

低身,谄媚微笑,“大师……”

皱眉,“有事吗?”

哭脸,“没……”

……

哭脸,“我出去了!”

点头!

……

安可婥看着他脸上丰富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说,“想不想让你大师兄眼里某一刻只有你,只跟你一个人讲话?”

宁宇很自觉地点点头,安可婥拍拍他的头,“真是个好孩子,待会姐姐就帮你做到,打算怎么报答我啊?”

宁宇指指桌上的鸡汤,眨眨眼,“要不要我再给你炖一碗鸡汤!”

安可婥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掌,小样,果然又是一只狐狸,尽装,她还真是被骗的惨呢。她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下来,往椅背上依靠,手往桌子上一撑,侧脸跟他说,“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混,我保证把你培养成一个到哪儿都吸引目光的人,凭他是人是鬼都会目光粘着你,你想撵也撵不掉!”

宁宇想着以后在家,父亲赞许地朝他点头,夸他有出息,母亲爱怜地抚摸他,赞他争气,小妹撒娇跟着他,称他是最有男子汉气概的人。还有那些以前瞧不起他,说他阴柔气的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俯瞰他们。

哈哈哈,宁宇很得意地朝天咆哮了两声,你们给我等着,男子汉就要回来了。

安可婥等他发疯够了,指了指灶台,语气淡定,“小六,菜似乎烧干了,我闻到糊味了!”

气势雄浑的小六瞬间耷拉着脑袋朝灶台走去,哭丧着脸,“我特地给大师兄做的红烧鱼啊,糊了!”

临行插曲(二)

宁墨下山的事,除了安可婥偷听到了以外,其它人都不知道。当然,除了安可婥和宁宇,大家对他的离去也没有太大反应,因为上一次他可是离开了四年。

于是大家吃饭吃的乐呵呵的,安可婥一点食欲都没有,对着碗里的饭挑啊挑,一粒饭从左边挑到右边,再挑到左边。宁墨给她夹的鸡肉被她戳的稀巴烂,看得准备给她夹菜的宁风筷子一哆嗦,筷子一个大转弯,鱼落到了宁岩的碗里。

“把你的菜夹走,也不知道沾了你多少唾液!”

宁风看宁岩皱眉有点恼火,于是挨个都夹了菜,当然,除了宁古,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宁古碗里动手,宁墨也没有,他还记得上午的刺蛾事件,滋味是相当销魂的。虽然小七不知道为什么很好心的在第一时间把药给了他,但是,还是别惹为妙,过程是痛苦的,而且,并不是每天的小七都会像今天这么善良的,基本上,她也只有今天善良了一点。

宁石不动声色地就着饭把他夹的菜挤出了碗,然后继续吃饭。宁青倒是老实,乖乖地吃了,宁宇瞅着宁风质问的眼神,只能很委屈地告诉他,他最近上火,不能碰牛肉。宁岩闷笑,气得宁风一双筷子敲碗敲得〃铛铛〃响。

“咳咳!”

师父一出声,宁风很乖巧地放下筷子,继续吃饭。

吃罢,宁古提了一句他们的大师兄又要下山了,然后白衣一挥,人不见了。

宁石拿剑起身,看了安可婥一眼,也走了。宁风跟宁岩似乎恍然大悟,瞅着她的眼神不同了,多了可怜味道。宁青低头收拾桌子,宁宇反常态地坐在安可婥身边。

整个饭厅很冷很冷,宁风捋捋胳膊,望了宁岩一眼,“咱们走吧!”

走时顺便拖走了宁青,因为他低着头是不可能看到他们示意的眼神的,宁宇倒是看到了,不过他们一直走出门,都没见他跟过来。宁岩啧磨嘴巴,难道小六儿对于四年前的事太在意,所以决定这次一定要表白心迹,了却自己一番相思。于是跟宁风架着宁青躲在门旁边,六眼窥探里面的情况。

“哥哥……”

话还未讲,泪已落下。安可婥眉眼低垂,削肩颤抖,好不凄楚。

宁墨瞅着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诡异,什么时候闹闹能这般柔弱温顺了。不过想起她早上在他怀里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觉得她应该是真的很难过了。

“闹闹!”

手刚伸上她的肩膀,宁宇难得的反应迅速,把安可婥搂紧了自己的怀里。

看着宁宇搂着安可婥,宁墨眼一冷,眼神暗沉,看得宁宇很没出息地抖了一下。不过怀里的力量提醒他,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他必须要抓住时机,让宁墨看到,他是真的勇敢的男子汉。

“大……大师兄……我……喜……喜……喜欢……你……”

宁宇是真的说不下去了,大师兄的眼神这时候恐怖得都可以杀人了,像冬天树梢的冰枝,寒冷锐利。

只是大师兄还没有动手,怀里的人力道加重了,掐得他一阵疼。

“所以我会好好照顾小七的大师兄你放心地去吧!”

宁墨看着他抬起安可婥的头,对着她的额头,竟然亲了一下。

门外的三个人看着也傻了,没想到小六竟然真的表白了啊,而且还因爱生恨,当着大师兄的面轻薄小七来引起大师兄的注意。思绪各自飘飞着,眼睛却是不约而同地继续观察里面,耳朵竖的老高,唯恐错过更精彩的剧目。

宁墨正要发作,耳朵灵敏地听到有声响,顺着声源探过去,门外和屋顶有人,门口肯定是宁风他们,至于屋顶,不用说,只有他无聊的师父才会这么干。

宁墨从宁宇怀里抱了安可婥,大步经过门口三人,看也不看一眼。等三人回过神,早已没了人影。

两人一径到了山下很远,宁墨看着还埋着的安可婥,声音有些冷,“现在没人了,你可以抬头了!”

安可婥看着宁墨臭的要死的脸,哈哈大笑,一想到宁墨听到有男生说喜欢他时的表情,她就想笑。当然,她是凭想象,她悲催地没有看见那一幕啊!

不用想,肯定又是安可婥的主意,看了那么多杂书,也只有她才能想到这些馊主意。

不过,被她这么一闹,离别的伤感倒是没了,心里轻松了不少。看来她在这里会过得很快乐,也是,她很会找乐趣调剂生活。

“闹闹,你乖乖地在山上跟着师傅习武,长点本事,以后我带你出去玩才不会丢面子啊!”

宁墨讲的话很不宁墨,安可婥心里隐隐觉得怪异,但是没有头绪,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想起,只是顺着他的话点头。

安可婥送了宁墨一段路,到樱花林时,宁墨停住脚步,“闹闹,你回去吧!”

安可婥一脸不情愿,拉着他的胳膊晃荡,“你让我再送你一程好不好?”

见宁墨已经有些怀疑,盯着她想要打探什么,安可婥赶紧松开他的手,眉头一皱,嘴巴瘪了瘪,“好吧,你走吧,我回去了!”

宁墨见她生气了,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心里又不安,快步上前,拉过安可婥对着额头亲了一下,“乖!”

安可婥低着头有一步每一步地挪动着步子,宁墨在后面一直盯着,她没办法,只能回去。本来打算看看出去的阵到底怎么解,没想到宁墨连这个都能想到,硬是不让她看。真是的,她把脚边一朵完好的樱花踢得老远,你不告诉我怎么解,我找二师兄风师兄岩师兄他们给我解,我就不信我出不去!

把她拉到山上,随便让她加入一个帮派练武,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绊得住。宁墨,你给我等着,过几天我就站在你面前,到时候你就是宁墨而不是哥哥了,哼!

宁风他们被宁古给制止了,没有看到宁墨跟安可婥分别的凄美场景,这会见她沮丧地回来,更是直叹错过了好戏。不过,安慰还是要给的。

于是,安可婥还在诅咒着宁墨时,宁风已经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了。一边拍着她的头,一边安抚她,“小七别哭啊,还有风师兄陪你!”

安可婥被他抱得都喘不过气来了,就着最近的地方下嘴咬了他一口。禁锢的力量立刻松开,她听到惊天一声吼,然后就是咆哮,“小七!”

安可婥皱眉,“叫魂啊,我在你面前看不到吗?”

可怜的宁风胸口都被咬出了一圈牙印,她还真是不知道顾忌,下手那么狠。

看宁风泪眼巴巴的样子,安可婥不耐烦,挽起袖子伸出胳膊甩到他面前,“好啦,我的在这里,你咬回来就好了!”

宁岩垫垫她的小细胳膊,拍了拍,啧啧嘴,“你胳膊上的肉比较多,比不上三师兄那个地方的肉有嚼劲!”

安可婥甩开他的爪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又看了看还在抱胸喊疼的宁风,眉一挑,似笑非笑,“看来你对风师兄倒是了解得很啊,不知道风师兄的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味啊?”

宁石刚好出门,刚好听到这句话,转头看了当事人两眼,点了点头,走了。

宁岩觉得自己毁了,黑脸再也不淡定了,怒火瞬间腾上脸,“我是纯种男人,绝对不是断袖!”

知情的人如安可婥,知道那是怒火,更多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害羞啊,□裸的害羞,比如宁宇,正玩味地来回打探他跟宁风。从前他们总是嘲笑他单相思大师兄,没想到自己只是单纯的崇拜,他们倒是玩真的啊!

安可婥眨巴眼睛,“就算是断袖,也还分谁强谁弱呢,你照样可以当纯种男人啊!”

宁岩彻底心碎了,他们男人讲这个都还知道忌讳,她竟然青天白日,当着他们几个大男人的面直接就讲了,十足地鄙视身为男人的他们啊!瞅瞅另外一个被轰的当事人,他似乎没有听到,还在数着牙印数。

“三……师……兄!”

宁岩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吼出来,心中默念,他是师兄,应该对他有礼。

“吼什么?”

宁风气还没消呢,这身上接二连三地遭受打击,想他光洁白皙的皮肤现在都是血痕,虽然不会留疤,但是至少让有微微洁癖的他恶心一阵子了。

宁岩决定不喊他帮忙了,反正吃亏最多的是三师兄,虽然是断背,至少他还是个男人,而他,是男人中的女人。

光荣的封号

安可婥拉着宁宇走到一边,问他知不知道怎么破阵下山。宁宇惊吼了一声,吓得安可婥赶紧捂住了他的嘴,顺便赏了他一记爆栗子。

宁宇揉着疼痛的额头,眼角泪花闪动,“你怎么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啊,凶死了,怪不得大师兄不带你下山!”

安可婥动了动嘴巴,扬起极淡一抹笑,声音瞬间温柔,“真的么,小六儿?”

宁宇自觉讲错话了,听她这样讲话哆嗦了一下。像师父那只整天找东西撕扯的猫,突然有一天很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结果就是,当他温柔地抚摸它是,他被狠狠地挠了一下,三条血印,特别凄惨。

“那个,你要真想下山,只要经得师父的同意就可以了,不费吹灰之力!”

安可婥白了她一眼,这不是明显的不让她下山么。

“你在山上也待了四五年了,怎么那么笨啊,竟然都不知道怎么破阵!”

宁宇挺委屈的,出现过的阵他确实会破啊,可是关键是摆在那儿的都是没破过的阵啊。师父布的阵跟别人的不同,别人是站在阵中解阵,他的事站在外面解,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靠感觉,跟着气流走。

而那些稀奇古怪的走势,估计是师父无聊的要死的时候想到的,或者看见某些很诡异的东西想出来的。

想起有一次三师兄下山,竟然生生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滚进阵里后,按着师父的指示又折腾了多久才解开阵,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汗。结果等他回去洗了个澡出来,师父已经又变幻了阵,于是三师兄很郁闷地在山上待了一个月来抗议,最后师父给了四个字,“抗议无效”!

“唉,师父是个变态,所以基本上没有他的准许,是破不开阵的!”

安可婥听着他得出来的结论,心拔凉拔凉的,可是还是不死心,扒着宁宇继续问。

“不是说哥哥当时就是偷偷下山的么,他不是很容易就解开了吗,有什么诀窍啊?”

宁宇瞟了她一眼,很鄙视地说道,“你以为人人都跟大师兄一样那么聪明啊,破师父的阵跟画猫画狗似的。不过……”宁宇眉一挑,又看了看安可婥,“你的变态倒是跟师父有得一拼,说不定你还真能破了呢!”

安可婥一掌瞬即飞来,宁宇很有觉悟的躲开了。隔着十来步远对她喊,“其实这些阵只是闹着好玩的,只要顺着气流方向走就可以了。但是如果师父有心的话,会突然在里面嵌上真正的阵。师父当年闭关之前就是在里面嵌了桃花阵,大师兄破阵把一林子的桃树全给弄断了,情况惨不忍睹!”

安可婥估摸着以宁古的头脑,不难想到她会偷偷下山,肯定早就布好了阵,她从没接触过,一时半会也不会,肯定是追不上宁墨了。不过既然有了方向,倒是淡定了不少,管他什么时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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