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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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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霜摇着头,道:“雷霆主子没说。”他们是低级的杀手,主子下令就去做,根本没资格问为什么。

“好,你可以走了。要想留住小命,最好不要记得见过本座!”要知道的都清楚了,她也不浪费唇舌,侧身欲走。

“等等,小姐在什么地方?”拒霜挣扎着爬起来,尽管全身都很痛,她还是咬牙忍着。自己隐忍这么久时间,现在知道了些小姐的消息,不能就这么放眼前的人离开。云姑姑已经死了,小姐据说也死了,可她不相信总觉得小姐还活在人间。现在,这个人就给了她希望。

鱼璇玑任她拉着自己的袖子,没有将其打开,冷静道:“本座说了,你救起来的从来不是安陵。你若想报仇,记得云姑的便是。当年谁害了本座,本座自然有千万种办法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无须招揽在身上!”

“这么说,你是小姐?”在无影楼的日子里,她接触了太多以前都不知道的东西,知道世上有精妙的易容术,有令人改变声音的药丸。若说她当年救的是这个冷傲美丽的女子,那在相府中与自己和云姑相处的小姐,则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她。

想到有这个可能,拒霜心里既震惊又无所适从。

“是什么本座已经说清楚了,你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若不是因云姑和那些曾经记忆的缘故,以自己的冷漠心肠,拒霜今晚必死无疑。

拒霜在她冷声中回神来,很是不懂地问道:“既然你是小姐,为何要赶拒霜走?”她为了给她们报仇让自己每天面对着血腥,为什么现在大家身份明朗了,小姐却不要她了?是嫌她做得不好没有杀了安悦姐弟还是怎么了?

“无影楼与本座虽不是死敌,可今日你们却犯了本座的大忌,设局想要抓住本座。或许你并不知情,可有的人却心知肚明,本座不会放了无影楼,将来某日无影楼必然从世间消失。他们有恩于你,你倒是说说本座日后要对付无影楼,你是站在本座这方,还是提剑为他们杀本座?”鱼璇玑淡然以对,“你且放心,各为其主,本座不会为难你。不过,等到灭无影楼那日,本座也不会手软。”

她一番话随夜风绵卷,声声入耳。拒霜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身体猛然地跌坐下去,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看着黑黢黢的前方。

小姐这是跟她提前决裂!她从未想到过,自己念着报仇祭奠的人,会是日后的敌手。小姐说得对,无影楼对她有恩,可她要因为小姐而背弃无影楼么?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为这个样子?她呆呆的,任由风吹着,脸上满是无措和彷徨。

鱼璇玑偶然一瞥,心头也有丝不忍,可现实就是这样,逃避无用。她头也不回走了两步,停下来道:“你的伤很重,想要不死,就尽快回去治伤。”

“小姐……”听得她关切的语气,拒霜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下来,抬首去寻她的身影,周围除了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她愣怔着,又哭又笑看着鱼璇玑离开的方向。

天上的月亮慢慢沉下去,好似连启明星都出来了。在山岗上坐了大半夜,她擦了擦脸,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今夜的计划失败,回去免不了要受惩罚。原来很害怕无影楼对付任务失败者的那些惩罚,这下她突然不怕了,木然地飞掠过高地山头,朝城外的一座城隍庙就走了去。

他们十几个人被雷霆带到秣陵来,商议后决定了今晚的计划,无论成功与否要在城隍庙集合。自己被小姐掳走,他们又找不到踪迹,可能都认为自己死在了吸血狂魔的手里了吧。

她咧着嘴角想笑,霎时觉得不对劲儿。小姐为什么会成为吸血的怪物?那些死去的少女真是被她洗尽了血而死的?是不是小姐遇到什么麻烦不得已如此?拒霜心里直跳着,感觉很是不好。身上的疼痛亦在蔓延着,嘴角流出丝丝血流来。

苦笑着,小姐的武功简直深不可测。在没认出自己的时候,可能是想着要从她嘴里掏出些有用的东西,才留她一命的吧。

这些年,小姐她遭遇过什么事情,有怎样的奇遇才会有今日的武功和地位?她记得小姐自称本座,那么她应该是某个势力的大人物。可是,是什么势力呢?她努力地想着,除了他们无影楼,江湖上风头最盛的就是陨圣楼,莫非小姐是陨圣楼的人?

天,要真是陨圣楼的人,那跟他们无影楼还真是势同水火啊。她记得有次听到雷霆跟鲜少露面的妙风使说话,说是陨圣楼务必除掉。但陨圣楼哪是一般的江湖门派,藏灵山庄的惨案就是他们一手而为,那手笔无影楼是做不出的。江湖人惧怕陨圣楼,无影楼中也有人不得安危。

怎么办?小姐可千万别是陨圣楼的人啊!

“初九,你怎么在这里?雷霆主子在里面,快进去?”她想心事想的入神,都进了城隍庙门口还恍然不觉有人靠近,这声音的突然发出,真吓到她了。

初九,那日被雷霆所救正是正月初九,她在无影楼的名字也就是这个。喊话的人是平时跟她一起训练的杀手之一的青牛,瞧她失神的模样,青牛极是诧异。初九武功虽不算怎么好,可警惕性极其高,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没事。”为避免被看出破绽,拒霜很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忍着痛很快朝神像殿内走。刚入内,一股强大的内力扑面而来,她几乎挡都挡不住,重重地摔在了门扇上又被弹到了地面。

“初九,你可知罪?”面对神像的黑暗中,一高大的男子缓慢转身来,借外面不太明朗的月光,依稀可见其阳刚威严的五官和那宽袍下包裹的健壮身躯。

痛得七荤八素的拒霜在听到男人的声音,背脊一僵,怯怯道:“主子,初九何错?”

“何错?”雷霆愠怒,道:“不留讯号,能从吸血狂魔手中活着回来,你告诉本使,这是为何?”

“我……”她张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怔怔望着这曾经将只有一口气的她从雪地里救回来的男人,心里感觉很痛。

雷霆主子的心从来都是硬的的吧!

------题外话------

我想着要万更的,可是天天都没有万,哎

修改了些错别字啊,痛苦啊,修改这个

051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天近黄昏,远离城镇的山村土道上,一个老农赶着辆破破烂烂的牛板车,嘴里抽着土烟神情惬意地行在路上。

“施主,请问此处吴山村还有多远?”迎面山路上,穿着百衲衣,风尘仆仆,头点十二戒疤的老和尚双手合十朝老农询问。

“师傅有礼。”瞧见人家谦和的样子,老农将车稍停,指着身后的山路道:“您沿着这条路向南走十里路,就会看见条岔道,走左的那条要不了多久就到了。”

“多谢。”老和尚回了一礼,朝老农指点的路走去。沿途上基本没看见有人走过,四周除了荒凉的野草就是成片的山林,老和尚擦着额头的汗水,脚程不由地加快了许多。

十三年前,他偶遇一位隐者,两人言语交谈后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故而便引为知己。三个月前,他收到消息,那隐者生了重病快要去了,想最后见他一面。那时他远在帝月桑城,知道后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吧!老和尚默默地想着,终于在天上挂起星星的时候赶到了吴山村的村口。

高高粗大的老槐树,巨大的石磨,还有那些常年被人们用来当板凳坐的光滑石头,幕幕都是熟悉的。村子里的农家隔十多丈才有一家,此时家家屋里都亮着灯,昏黄的灯光从小小的窗户中射出来,偶尔还听到孩童的嬉笑声和大人们的调侃言语,还有看门狗的犬吠声……

老和尚雪白的眉须被风吹着,他脸上带着股释然的笑,快步沿着熟悉的路线行进着。那隐者在吴山村中鲜少与人打交道,习惯独门独户,就是建个房子也跟别家离得远远的。老和尚沿着曲折的小路走了一刻钟,在终于看见了一个被竹竿围起来的篱笆后那三间茅草屋。

屋内有灯如豆,有个瘦小的身影推开门朝外面泼了一盆水,老和尚忙站在篱笆外喊道:“木施主,老衲了凡前来应邀前来。”

咚,木盆落地的声音,那原本站在大门口的人儿把门打开,提着盏破旧的灯笼出来,待人出来瞧见他的面貌,顿时欢喜地道:“了凡大师,原来是您,快快请进。”

“多谢小施主。”了凡打了个佛号,走进他家小院子,这提灯的人是那位木姓隐者的孙子,今年才十四岁,长得虎头虎脑的。了凡来过这里几次,这少年也是认识他的。

“木施主的病好些了么?”这位隐者也是他的故友,他是出家人早已看透红尘生死,对于故人所经历的生老病死,只能叹可惜,这世道轮回又有谁能躲得过?

先还喜滋滋的少年再听到他这句话,脸上露出悲戚的神情,低头呜咽着:“了凡大师,爷爷早一个月前就走了,村里的叔叔帮忙把爷爷埋在了房子后面的山坡上。”

“哎,老衲还是来迟了。”了凡听闻故人已逝,免不得心里有了唏嘘,也不再往前走了,顿住脚步说:“小施主,带老衲去见见他吧。”顺便在坟头给他念念往生经,渡其灵魂安乐离开。

“可是,现在都天黑了?”少年明显地有犹豫,目光在外面漆黑的夜和了凡身上打转,他知道这人是爷爷的好友可要祭奠也不是大晚上的去啊。

“无碍,小施主带路就好。”了凡叹息着,脸上化不开的悲悯和慈善。

少年拗不过,只好把门锁好,然后挑着灯笼带这个原来的客人去爷爷的坟头。天也就刚黑了会儿,少年想着等拜祭完了后,回来吃晚饭还赶得上没冷。埋人的地方离房屋并没有多远,充其量就二十多丈的距离。少年带了凡走捷径,很快就到了地方。

山岗还没走上去,那座坟孤零零的垒高成座小山丘,前面竖着块还不怎么规则的长条石板,上面简单地写着几个字:木方之墓,孙木易立。

“这是村外的教书先生帮忙刻的。”木易看他盯着墓碑发愣,好心解释道。

“……”了凡垂头拨动着念珠,眼眸半垂嘴唇翕动,无声地念叨着什么。木易站在旁边,也不去打扰,想着应该是他在给爷爷超度吧。

“啊——”

“有鬼!”山坡下宁静的村子里忽然发出两声女子的尖叫声,尖利得像是鬼嚎,一下就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了凡和木易都惊到了,很快看到村里有人拿着灯笼火把出来,男人们的叫嚷声和女人的惊慌声音交杂其中。隔着有些远,听不到他们具体在说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了凡大师,我们还是快回去吧。”木易胆子小,四周黑漆漆的要不是有人陪着,他绝对不会夜晚独自来这里。村里发生了事情,他感觉回家呆着要安全些。

“小施主,你先回去,老衲在这里待会儿就走。”他看出了少年的胆怯,也不点破。村里或许出了事,而他这个小孩子在野林里也的确不安全。木施主已经走了,他的孙子要好好的才是。

木易提着灯盏,犹豫道:“了凡大师,你真不跟我回去?”

“你先走吧。”面对他的疑问,了凡和善地笑着拒绝了。

呼呼了舒了两口气,木易虎虎的脸上有着羞懑,说了句大师早点回来,提着灯笼飞一般地跑了。了凡双手合十,笑了笑转身来对着坟墓,再度叹息道:“木施主,你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要老衲快些赶回来,可老衲却迟了一个月,这或许就是天意吧。上天可能觉得,有些事情成为秘密才是最好的结局。”

“你且放心,若将来某天那件事必须要见天日,老衲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阿弥陀佛,木施主,一路好走。”了凡低头弯了弯腰,算是表示自己的歉意和对故人信中托付的交代。

了却了一桩心事,心中甚是舒坦,正欲回小山村去,刚一转头却见一白衣女子脚不沾地浮在离他有一丈远的地方。

了凡脚下一崴震惊不已地看那无声生息不知出现了多久的,还不清楚是人是鬼的白影,心中强制镇定地念了句阿弥陀佛,喝道:“何方妖孽,夜半现身吓人?”

“何方妖孽?”或许是觉得这个称号有些好笑,那女子低低笑了起来,恍若来自阴暗地狱,带着令人发寒的音调说道:“了凡,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九个字么?生人有道,死人有乡,不该相妨。现在,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她字字玉含凌厉和阴森,苍白的面容就是在黑暗中也能让人看个大致出来。此时的她正用着种戏谑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愤恨对上站在墓碑旁的了凡,夜风是凉爽的,可现在吹在人身上,那就是森森的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你竟是那个妖孽!”他自己说的话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初见丞相府的六小姐,就看出了她其实是顶着张死人脸活着的异人。后来,那相府的嫡出小姐找他,将安陵的罪状数落了好几遍,而了凡也从她双瞳中看到了狠厉和毁灭。担心着这逆天而生的人将来会犯下重重杀戮,逆了天道,才会把菩提露给安悦。

有些事情他并不是特别清楚,却也听说了安陵残戾之。他的担忧成真了,安陵竟在除夕夜于相府中大开杀戒,枉顾无数人的性命,杀业已成。襄惠帝下圣旨将她流放,可能是自己给的菩提露有份功劳。他是红尘外的人,所做只为除去妖邪,并不想有人知道他的事迹。

还以为这个人的出现随着流放圣旨一起将永远离开殒荒大陆,哪知他今夜偏生碰上了。

现在,他很想知道,这人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你这妖孽生前为祸人间,死后还不消停,莫不是连六道轮回都不想入了?”了凡义正词严,俨然维护天道的卫道士。

悬浮着的鱼璇玑冷笑着忽地飘到他跟前,眨眼人却已在三张外,恨声道:“了凡,你以为丞相府的血案是我刻意的?要不是你给了安悦菩提露,让她下在我的饭食中,除夕夜就不会发生杀人之事。说到底,我就算真的杀了那些人,你和安悦也是帮凶!”

佛家讲究众生平等,不动杀念,她偏偏就要拆穿当年的事实,让这个自诩正道的臭和尚好好享受为害后的苦果。

“妖孽,休得胡说!”多年来修身养性不动欲念的了凡怒了,握紧着手中的紫檀念珠,手背上青筋暴起盯着忽而飘远又飘过他身边的鱼璇玑。那白影坟头还挂着的招魂幡,诡异森然,让他这位自我感觉快要得到的高僧都心惊了。

“胡说?”鱼璇玑孰地下飘到他身后,冷冷的气息吹过他耳朵,低沉的笑如夜色挽歌凄厉妖异。“你害怕了?恐惧了?哈哈!”

冷汗涔涔,寒毛齐齐倒立。了凡唰下转过来,眼前有白纱擦过,就不见了人在哪里,却听得夜空中回响着她鬼魅般的声音。“了凡,我不会放过你,那些因为你的菩提露而死在丞相府的人也不会饶了你,我们都会想你讨命的……”

夜风习习,恍若寒冬降临,到此幽冷的可怕。山坡山稀疏的树木如拿着鬼叉的鬼怪,张牙舞爪地向人伸出死亡之手。了凡被那似人似鬼的鱼璇玑恐吓过之后,整个人如被抽了筋般瘫坐在坟堆旁,眼里口中全是不可置信。

远处,鱼璇玑看着那被曾被三国人追捧过的高僧,嘴角划过丝讥诮。你的命暂时留着,本座会好好跟你们玩下去的!

------题外话------

我有罪我忏悔,今天之更了三千,捂脸遁走

052 紧紧抱住,行尸走肉

“璇玑姐姐离开的方向是西北。”烈日炙烤着大地,晒得万物低压着头,似昏昏欲睡。荒凉官道上,一辆马车停在路边的树荫下,车夫正拿着水壶给渴了的马儿喂水,那翠玉朗朗的少女声音就从车内传出来。

“咳咳。”胸腔内如云波翻滚,易容后的赫连烬强制将毒气压住,靠着车壁看小桌上平铺的白纸,一支沾了墨迹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毛笔被玉落用灵力操控着,歪歪扭扭地在纸上勾勒出道道墨迹,错乱中却是能找到大致的方位。他垂眸盯着那直立在白纸上的笔,低声道:“你没有推算错?”

“赫连大哥,这可是灵瞳神蛊的茎所做,我以灵力催动,就能感知到它的正确位置。璇玑姐姐真的是往西北走了,离我们的距离也有些远。”玉落看他中毒又受伤,更耐心地给他解释。“在我们天族,只有花奴才有能力,即使身为天机子的爷爷他也只能大致知道身带灵瞳神蛊的人的模糊方向,而不是像这般连距离都计算得出来。”

赫连烬眼眸里带着深深的思索,那平凡的脸上沉溺着股冷然,外面烈日当头她都觉得不热了,身边就有个大冰块。跟他相处的时日不多,玉落也不知他是什么秉性,爷爷说让自己跟着他把璇玑找到,她就乖乖地听从了,也希望早点拿到灵瞳神蛊好回天族去。外面再繁华热闹,看久了也没什么稀奇的。

“赫连大哥,我们一定能找到璇玑姐姐的。”听爷爷说,这个男人对那盗走他们灵瞳神蛊的璇玑情根深种,明知道陨圣楼下了对他的必杀令,还执意答应他们的要求,简单地去了三清庄。这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恐怕不知急成什么模样了。从离开秣陵城开始,她也偷偷地观察过他,他的眉头一直都是皱紧的,完全没有舒张过。

爷爷说的对,有种人看似无情,却是真正能做到情比金坚矢志不渝。即使找到璇玑,她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他还是会不离不弃。在三清庄,庸医把璇玑和赫连烬的故事大致讲了遍,她也算是了解了,世上还有这样的情感。虽然波折重重,他们几乎没有怎么好好相守过,可自己很羡慕。被人放在心里惦记着,无论是天之涯海之角,都是幸福的吧。

“驾车,去炎京。”在玉落为两人感情叹惋的时候,赫连烬在脑海中做出了判断,他猜璇玑应该是要去炎京的。

“是,爷。”外面的车夫低声应了,马上上车扬鞭赶车朝炎京方向急急奔去。

玉落把笔收起来,放在特制的盒子里,手指撩开车壁上的小窗户帘子,转头问道:“赫连大哥,陨圣楼的人不会为难爷爷和赤焰大哥他们吧?”

那天他们去三清庄,本是想着把璇玑治好取黄泉酒的解药,可进了密室后发现,寒玉棺里没人。陨圣楼的人就说是他们设计引开注意力,把璇玑带走要以此要挟谈条件。天知道他们真的就五个人来的,哪有机会去盗人啊。结果,陨圣楼把她和爷爷软禁了,将赫连烬与赤焰赤冰都关在了地牢里。

她还悲哀着出了天族后竟要当囚徒,爷爷却把各种情况给她分析了一遍,还说赫连烬会离开这里去找璇玑,让她跟着帮忙。本以为是开玩笑的,可事情就真的发生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醒来就已经在马车上了,就像做梦般。

“他们会好好的。”体内毒气又开始逼近心脉,赫连烬将庸医交给玉落给他的小瓷瓶中打开,倒出一粒褐色药丸服下,身体很快恢复原状感受不到一点痛楚。怀中还有个朱红色的玉瓶,摸了摸,瞳眸中闪出点点碎光,闭眼不语。

璇玑,我很快就会找到你的!

车轮滚滚,掀起烟尘阵阵,飞快行驶在官道上。

连续多日奔波,马儿都跑死了几匹,玉落觉得她这辈子最大的苦就是吃在这里,人被颠得七荤八素,几乎想让自己死了算了。

夜色渐来,周边还是野林荒原,车夫将车速稍微放慢些,低声询问道:“爷,这附近都没有人家,我们是否要停下露宿?”就算人不累,马儿也快受不了了。

“距离炎京还有多远?”赫连烬难得地挑开车帘,外面凉凉的夜色吹来,浑身都舒爽了。

“约莫还有三日,若是能找到下一个镇子,换快马两日半就可入城。”车夫乃赫连烬暗卫之一,他们一路坐马车除了避免人怀疑,二则是因玉落不会骑马赫连烬有伤又中毒。他知道爷一心想赶去炎京,可爷的身体也要顾及啊,最后半句他几乎是很小声地说的。

赫连烬武功高强耳聪目明,自是不会把他的话遗漏,瞧着天色道:“找个地方休息,明早再上路。”

“是。”车夫心中暗喜,驾车到了一处地势开阔的地方,捡了柴火从马车后面拿出些东西来,准备晚上的吃食。终于能下车了,玉落高兴地跳下来,主动跑去帮忙。车夫见食物有限,请示了赫连烬后去周边打些野味来,就剩玉落一个照看着火堆。

马儿打着响鼻,舒服地低头吃草,火堆里燃烧噼噼啪啪的,照亮了那张纯真可爱的少女面庞。

“赫连大哥,你要不要喝点水?”围在火堆旁的玉落扭开水壶痛快地喝了好大一口水,想起车内还闷着一个人,遂扭头喊道。

车帘未动,赫连烬低沉若暮鼓之声的音调从内传出。“不用。”

玉落咂咂嘴,也就没再多问,专心地把食物加热。忽然,空旷的原野上有马蹄声传来,等她确定方向后竟看着一翠竹青色长袍的男子从马背上飞起,姿势潇洒动作流利地朝他们这边来。脚尖踏过茂密野草,如风来云去从容不迫地落下。

“你,怎么会是你?”玉落猛地跳起来,手里还拿着根干树枝。她小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后退两步喊道:“你怎么会来?”

“关系到我陨圣楼的主上,白钰怎会不来?”男人在那一站端若青松,脸上尽是读书人的谦虚儒雅。他张唇吐字,气韵优雅。

“你要找璇玑姐姐,跑来这里干什么,她又不在?”玉落警惕地盯着眼前人,在三清庄初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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