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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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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帘一拉,眸光孰地变冷恍惚有千万支冰箭,猛地将目光对准他。白逍被她突如其来的冷冽所慑,自动闭嘴。而其他两人自幼习武,自是将白逍的话听到了,一个看着曲谱恍若未闻一个则是深深朝她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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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合奏一曲,爱恨心殇
小厮搬来扇面琴,一个穿着黛绿色高腰襦裙的少女向在场的人屈膝行了礼,看到清荷点头便在琴台后坐下。清荷指尖一拨筝弦,那厢司空珏已对着萧口吹出一连串低沉的箫音,少女拿着琴竹轻快地敲击着琴弦,筝音、箫声和琴音悄然融合,清荷美眸含着无限笑意,低首婉歌。
“绿纱裙白羽扇,珍珠帘开明月满,长驱赤火入珠帘;无穷大漠,似雾非雾,似烟非烟。”
歌声悠扬清雅,字调清楚,每一句间不难听出醉意柔情。鱼璇玑双唇一抿,墨黑的瞳眸中似乎散开了无尽的黑,放在腿上的左手死死地抓紧着柔帖的裙子下滑嫩的肌肤,隔着衣料传来的痛感那样明显可她只感觉到了浑身刺骨的寒。
“静夜思驱不散,风声细碎烛影乱,相思浓时心转淡,一片清辉,浮光照入水晶帘。”
脖子僵硬地转了转,淬着寒光的墨玉眼落在含笑吹箫的司空珏身上,帘外射进来的日光落在他一身白衣上明晃晃的刺眼。白色的丝带一撩一拨在他侧脸处吹动,精致的眉眼间没有了那淡薄的疏离,整个人也不似曾经那般不食烟火。微微上扬的眸子似无意地朝清荷那边滑过,恍若惊鸿飞起轻轻撩动了湖面的寂静。
“意绵绵心有相思弦,指纤纤衷曲复牵连,从来良宵短只恨青丝长,情思长,多牵绊,坐看月中天。”
她的声音柔中有哀,凄中不乏浓浓的期盼和爱意。娇蕤如花的面噙着三分怜三分倔三分慕和一分怯,自然而然地对上司空珏此刻温柔的眼眸。歌声中倾吐了无尽相思,那女子那般柔软堪怜,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拥在怀中拼尽性命地爱护疼惜。此刻,那渡着日光如仙般的男子浑身散发着难得的柔和,让人不忍去触碰这美好。他的眸光落在拂筝的女子身上,如风岁月中静好花开的美也不及此半分。
两个人分明离得最远,却仿佛隔不断脉脉温情。
刺,她心里有一根长长的大大的刺,刺得心千疮百孔,无一完整。破碎的沉寂中,她似乎听到了血流动的哗哗声响还有身体日渐冰凉的刻骨寒冷。墨玉眼中尽是混沌的黑,让人找不到她眼中的焦距,还有最深处的东西。
曾经的一幕幕闪过脑海,背后大片阳光她还是感觉到了冷,额上华胜上的红宝石贴在苍白似雪的肌肤,逆着光绽出妖异的华彩。嘴角一咧,她忽然笑了。很柔很软,好似能滴出水来的温柔,却寻不到一丝温暖的痕迹。
司空天,虽然他不是你,可你知不知道你们在这件事上做得出奇相似,而她的歌声竟也那么像齐若兰。恍惚中,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五百年前那个月夜。你是不是在告诉我,即使你死了我还是摆脱不了你?
我告诉你,当锥心蚀骨爱过一个人后,心底会潜藏毁天灭地的浓稠深恨。我没想摆脱你,此刻只想毁了你,毁了你在意的,留下的一切!
包括,我!
胸口涌上一股暖流,她身子一僵强制稳住,面上仍旧是温柔笑意,缓缓道:“真妙。”
“是啊,清荷姑娘歌声真妙,桐封王的箫音更是一绝,白某今天可算是不虚此行。”白逍扇着折扇赞道,眼眸还不忘暧昧地在清荷跟司空珏之间逡巡。这一首曲子他们配合得那么默契,而清荷的秋波更是毫不掩饰,让人不想歪都不行。
司空凌也微有诧异地看着两人,眸中飞快地闪过什么。转头看见鱼璇玑时,只见她面色苍白得快要被日光照透,心下有丝不好的感觉,随即问道:“六小姐没事吧?”
白逍呀了一声瞪大眼,道:“小阿陵,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一向如此,无碍。”她语气恢复以前的清冷,不经意地侧眸撞上司空珏满含复杂的视线,有些气虚地眨眨眼,对白逍道:“用你的画舫送我上岸吧。”
白逍收敛了脸上肆意笑容,正色道:“你这么虚弱,我还是亲自送你回相府去。”他刚才只顾着看司空珏和清荷见的互动,没注意到她。回想到她才怪怪异的温和笑意,只觉有问题。那么个清冷的人,怎么会那个笑法!不行不行,他得把她安顿好。
“本王略懂歧黄之术,六小姐不介意的话本王可以为你号脉看看。”司空珏收好玉箫,眸光淡淡看着她,却见着她那抹没有弧度的嘲讽。
“不用劳烦王爷,这是老毛病了。”冷淡谢绝了司空珏,转而对白逍说到道:“我还不想回相府,你派人送我上岸即可。”
清荷快步走上前来,满脸关切地道:“安姑娘,病了就要看大夫,讳疾忌医可不好。”
“我的身体自己明白。”一片墨黑的瞳眸中似有个黑洞洞的漩涡,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对上她这样的眼,清荷冷不丁地抽了口冷气。白逍虽有些捉摸不透鱼璇玑的突然转变为何,但也知道她此刻不喜呆在这里,便道:
“那好,我让明云送你上岸,晚一些再派人送你回相府。”
“多谢。”她点了点头,又朝司空凌和司空珏等人告辞,便扶着扶手下去。绚亮的日光打在她单薄的身上,轻柔的湖风吹起她柔软的发丝和轻薄的裙裳,那看似柔弱的身躯仿佛一棵遭遇寒风大雨后的小草,即使折断却还是坚强地挺直腰杆,以傲人的姿态顽强生长。这份坚韧难能可贵,而有着这般性情的她到底又是怎样一个人?
目送着她离开的三男一女眸色各异,一致地沉默了。
“小……即……即……小即……”拒霜乍一见被送回这边画舫的鱼璇玑,惊慌失措下意识地张开嘴想喊小姐。但她太久没有说话,虽然每日按时服鱼璇玑开的药却还是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声音也沙哑得厉害。
此刻,她又慌又急,想表达的话说不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好四下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
鱼璇玑看她这般紧张自己,心弦涩涩,终是开口说了句无事。拒霜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忙将她搀扶到桌旁坐下,才擦去额头上急出来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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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狼狈之时,你还有我
“我想自己走走,不用跟着。”画舫靠岸,鱼璇玑将拒霜支开,独自沿着河岸施施而行。
待走确定周边无人时,她再也忍不住地压住胸口。噗,忍了许久的鲜血迫不及待从口中喷出,染红了地上枯败的野草。
从始至终,她都低估了自己对那个人的感情,所以前世才会那样一败涂地,今生更是被他的后人引得心神俱伤。
呵呵!她无声地苦笑着,手掌压着的胸口闷得让她感觉窒息,暗暗地好像被什么重击了心房,疼痛来得迟缓却强烈。腿上一软,身子失了支撑就要往地上跌去。她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想要撑着,一道轻风夹着暗香而过,她冰凉的身体霎时落入一个宽厚冰凉的怀抱中。
“是你?”她抬起沾着新鲜血液的下颌,眼眸微眯眸光中的防备毫不掩饰,直直盯着这个在她世界中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男人。
仍旧平凡的眉眼,丢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可就在他普通得过分的脸上,却有着一双有着极致暗黑中偏生出苍穹般的蓝,如鹰隼利似蛟龙桀骜的眼眸。简单的黑色长袍穿在身上,怎么也掩饰不住浑身自然流淌的贵气和睥睨的霸气。她哂笑,自己竟然在这时遇见这个神秘的男人。
“很惊讶?”霍尽挑着眉,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长臂将她朝怀中捞紧,高大的身躯一转,施展轻功将她带到离湖远一些的林中。找了块柔软的草地,才将她放下来。动作干脆利落,前后不过片刻功夫。
鱼璇玑斜着眼瞅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我曾经说过,每次遇见你都会流血。”
“我记得。”他左手抱着她的腰,举起修长白皙的右手仔细地擦去她下颌上的血迹,慵懒的笑中带着意外,道:“你这是气急攻心逆了经脉,我还真想不到什么人有这样的能耐让你如此。”每次遇到都瞧见她强悍的一面,这般柔弱倒不曾见。
“幸灾乐祸完了就可以滚了!”鼻孔冷哼一声,重重地甩开他的手,身体一滑脱离那个冰凉的怀抱。
霍尽仿佛毫不意外她的举动,两腿交叠坐着将手放在膝上,暗蓝色的沉暗眸子射出危险的光芒看着勉强站着的她,语气惯有的霸道。“安陵,你这样为难的是你自己,不是我。”
她冷眼横眉,嗤笑道:“阁下跟我是什么关系?凭什么管我的事?”
什么东西?天下的男人都这么自以为是!
扭头,墨发甩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就欲离开。刚走一步,背后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困住。鱼璇玑怒上心头,墨玉眸中霎时寒霜遍布,身子扭转右手朝着他打出阴戾的一掌。刚猛中掌风中,鲜草清香混合的泥土的气味迎面而来。霍尽一掌拍地身体一旋幻化出三个幻影,横劈她掌风刃口霎时寒气四溢,穿过漫天飞舞的青草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手肘一曲将她带入怀中,脚上一勾将她绊住高大的身躯孰地覆在她身上,她根本来不及还手两个人就一头倒在草地上。他手臂箍着她的腰,虽然有些疼但却没有真正把她摔痛。她鼓大着那双寒凉的墨玉眼瞪着霍尽,清秀的面上早已被冰霜覆盖,扭动着身子,却无法将他推开半分。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怒了,无名的火气在胸腔里蔓延着,让原本闷痛的胸口更疼。她身体受创,本身武功也太弱,被他抓住也是意料中的事,可当真的发生她满心的都是愤怒。这一刻,她竟发现自己无比讨厌男人。
“安分了?”霍尽扯唇一笑,暗蓝眸子里闪过缕缕戏谑。带着薄茧的手掌擦过她额头沁出的汗水,紧紧地将她压在身下。他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白皙的脖颈上,两个人脸对脸中间只有一寸的距离。浓烈的男子体息充斥在身畔,鱼璇玑不适地皱了皱眉。霍尽玩味地将下颌抵着她光洁的侧脸,下一秒头稍偏了些殷艳的双唇便吻上她发凉的樱唇。
仍旧凉而柔软的触感,好似一坛存放在地窖里的陈酿。先闻馥郁香,初尝入喉凉,微抿口齿留香,再饮则好如食髓知味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次又一次。他的吻狂烈而恣意,有着一股将人揉入骨血的强势。她紧咬着贝齿,双眸死死地瞪着这个眼眸半眯眼底燃着欲望的男人,恨不得一掌劈了他。可她不知自己的强烈抵触却勾起了他心底的征服欲,修长的手指穿插过她飘逸柔软的乌发,另外一只手揉搓着她纤细的腰,连带着唇上的吻更加狂放。
鱼璇玑眸子散发着森森寒意,突然张开嘴朝着他的唇就咬了上去。血腥味充斥在两个人的口腔中,尝到疼痛的霍尽并没有退出去,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乘势缩进她的口中逗引着她的丁香小舌。看到她眸中蹦出的狠辣,飞快将口中之物渡给她,适时离开被那他吻得红肿的唇瓣。
咳咳!鱼璇玑没防备着他有这招,咕噜一下就把东西咽了下去却被涌上来的口水给呛到了。一把推开身上的霍尽,大声地咳嗽起来。憋得通红的脸蛋被风一吹精神一爽,胸口的闷痛好似也舒缓了些。这时,一只凉凉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背上,她正要反击突然感觉到手心传来的阴凉内力。抬起的手放下,跟着他传送过来的内力调息起来。
一刻钟后,满脸汗水的鱼璇玑缓缓睁开眼,胸口也没那么痛了,就是身体绵软得很。看来霍尽方才给她吃的是疗伤药,想到他先前说那句话她才明白原来他想给她药,或许是她太倔触怒了霍尽,他便用这种方式给她“吃药”。
她咬唇甩了甩头,不期然他黑色长袍的袖口落入眼中,接着便感觉到有柔软的丝织物在她额头轻轻擦拭着。鱼璇玑稍微将头一抬,遂见着霍尽为她拭汗的轻柔动作。她轻轻一哼,满脸嘲讽。“没想到在我每次很狼狈的时候都会见到你。”
拭汗的动作一顿,唇角一勾绽出妖冶的笑容,间隙落下的日光洒在一身黑袍的他身上,独具魅惑。他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耳畔,似立誓又仿佛宣告般道:“狼狈之时,你还有我,别人不敢对你如何!”
狼狈之时,你还有我,别人不敢对你如何!这么说,他是想做她的后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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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宿养庵堂,魑魅图卷
她侧着头,刚好看见他专注的神情,耳边还回荡着他霸道的言语,可那双暗蓝的深邃瞳眸中却有着太多复杂的交织。
鱼璇玑咧嘴,满是讽刺仰视着他,墨玉瞳中黑暗流窜恍若无数黑气狂肆地飞空遁地,语气冷冽道:“用不着!”
她这一生不会依靠别人,更不会被任何人所左右。她不是那些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什么甜言蜜语霸爱誓言她统统不受,更何况霍尽还是神秘莫测之人。
“你会用得着的。”他语气笃定,将给她拭过汗的汗巾塞进怀中,把地上的她扶起来。“我想你也不希望别人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我送你到附近的庵堂休息下,晚些送你回相府。”
鱼璇玑不着痕迹地推开霍尽的手,横眉冷笑,道:“你娘有没有教过你,女人是有毒的。”尤其是美丽的女人!虽然她现在美貌不在,可那颗心被仇恨缠绕得几欲狰狞,狠起来毒蝎猛兽都不及。
“你的毒我早就见识了。”霍尽挑眉看她,低声轻笑,清朗的笑声如穿透云端的阳光让阴霾都散去了。映着日光,点点明亮的光线射入眼瞳中,将一方暗黑掩下尽留满瞳绚烂的蓝,纯如苍穹最逼真的颜色,灼灼生华让人心底禁不住地柔软。
她的确是有毒的,可她不知道他已百毒不侵,唯独想试试中她的毒会是什么滋味。
情,不知从何始,如蛛丝蔓延,一匝一匝无声地将人紧紧缠绕,等到发现时已经无法抽身。
迎上他热烈的目光,鱼璇玑心里蓦地生出警惕来。秀致的面庞上泛着寒冰的粼粼光芒,侧开,漠然转身。
她不想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只因,他从来都不是她在意的。而这世间,也不会有她在乎的了。
清凉的林风吹来,掀起她飘飘广袖,泼墨般的发在背后凌乱飞舞,她人就如天边那一团烟云,从不属于任何地方。时辰到了,便淡漠离开。
“我没有允许你走!”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皲裂出淡薄的怒气,从他出生至今从未有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他,拂逆他难得的好意。看来,他对她太纵容了!
手臂一伸指尖在她后背一点,鱼璇玑迈出的脚步停住,身子也僵立在原地。
“你想如何?”这四个字鱼璇玑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被人一再钳制的感觉真是糟透了。可是她的武功实在太差,快两个多月了,竟还恢复不到她前世的十分之一。她恨透了这样任人为所欲为的现状,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的!
他踱步到她面前,打横将她抱在怀中,模样固执而强横,暗蓝的眼瞳定定地注视着满脸冷漠的她,心底竟生出一丝不忍。
鱼璇玑冷嗤一声,撇开头不想看到他那张讨厌的脸。霍尽也不生气,抱着她纵身飞出这片树林,不一会儿就看见一座白墙青瓦的庵堂。霍尽也不走正门,绕到后厢直接翻墙进去进入一个偏僻的院子,通过敞开的大门可以一个穿着青灰色僧衣的比丘尼正坐在蒲团上一边敲着木鱼,一面诵着佛经。
“静慧师太,在下有礼。”霍尽并未进屋,只是站在门口行了个礼佛礼。
“霍施主,此来何事?”静慧师太保持着念佛的姿态,木鱼声声未断,专注地看着眼前放着的佛经。
“这位姑娘身子太虚,在下想将她留在庵中休息半日,傍晚时会来将她带走。”霍尽似乎和静慧师太认识,言语间带着些许熟络。
“佛门是与人方便之处,霍施主将姑娘带到右侧厢房休息便是。”
“如此便多谢了。”霍尽还了个佛礼,抱着鱼璇玑直接去了静慧师太所说的厢房。推开门,屋中摆设简单却分外干净,可以看得出是有人日日细心打扫的缘故。将她放在床上掖好被子,不经意地撞上她冷若冰霜的眼。扯唇,他忽然俯身下来,周遭暗香浮动全是他的气息。
鱼璇玑偏开头,下垂的眼帘藏不住眼底深处散发的寒意,整个人冷漠如冰。看她这样就仿佛是曾经的自己,霍尽低低吃笑,道了句好生休息,指尖在她身上点过,鱼璇玑两眼一黑昏睡过去。
“怎么这么倔?跟我低一次头真让你无法接受么?”从认识她开始,即使自己身处弱势,面对强敌宁愿伤敌八百自损三千也从不低头,让他感到了股前所未的挫败!暗蓝的眸子在她苍白的面上扫过,终是没有再说一句,出门而去。
离开静慈庵,隐在暗处多时的赤焰立马就迎了上来,小声唤道:“爷,属下已经查到了。”
“怎么回事?”他得到消息,十一公主求了圣旨让桐封王作陪游湖,而司空凌亦会出现在千波湖,他们似乎都在等一个人。他安排人隐在其他画舫中欲一窥究竟,没想到会看到和白逍在一起的鱼璇玑。
天诀朝堂的事他是知道的,在看到白逍那一刹那他也明白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不明白鱼璇玑怎么会跟白逍扯上关系,两人竟还结伴游湖。而她上岸后神情就一直不对,他一眼就看出她逆伤了经脉。所以,在她倒下的瞬间才会出现得那样及时。赤焰当时就跟在他身边,不用他说也知道去查。
“爷,咱们的人说,当时白逍和六小姐在画舫上听到清荷的歌声,寻着上了十皇子的画舫,之后十一公主和桐封王也来了。后来,不知为何十一公主被送走了,画舫上桐封王和清荷和了一曲,最后六小姐就回了白逍的画舫上岸。”那艘画舫上的人都是高手,他们的人也不敢靠的太近,细节事情在短时间也查不清楚。
嘴边绽出一抹冷酷的笑,神色蓦然冷冽,道:“白逍何时来炎京的,为何之前都没有消息?”
“属下失职,请爷责罚!”赤焰单膝跪地双手作拱请罪。他们的人近来不是在关注天诀帝都的动静就是在查两批死士的来源,对于这个本该远在雒邑却出现在炎京的白逍倒真是没注意到。
“青鸟还没回来?”压住眼底的怒气,霍尽又问起了这件久久没有消息的事情。
赤焰脸色僵了僵,小心翼翼地抬头偷看了霍尽的脸色,支吾道:“回了,它带回了一幅画。”一副看不出名堂的画。后面这句他没说,同时也是满心臆测。
“拿来!”冷哼,霍尽霜眸一展,语气中已经听出了不悦。
赤焰身子抖了抖,感觉周围都是他家爷身上释放出来的寒气,小心翼翼地将怀中小小的画卷掏出来递上前。垂头,生怕自己被冻成冰块。
泛黄的纸张,看起来应该有些年成,大小不过他手掌方圆。浓黑的笔墨勾勒着一条条曲曲折折的线,交叉叠复杂乱无章,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霍尽眉头皱起,暗蓝眸子幽深无尽,脸色也变得深沉和不解。反复看了几遍,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赤焰等了许久,再次抬头,却见着阳光穿透霍尽手上的纸张,从他那个角度看去那乱七八糟的线条勾画的尽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鬼魅。
“啊,那不是魑魅么?”赤焰一惊,瞪大眼盯着那妖异的鬼脸,满身鸡皮疙瘩。
霍尽挑着眉将手一抬对着阳光,卷簧的纸遮去了直对阳光的刺眼,明晃晃中一条条墨线勾出的还真是怪力乱神的古籍中说的魑魅。也不知是否眼花,他直瞪瞪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画卷上的魑魅变幻了另外一个狰狞的脸,对着他龇牙咧嘴。
他条件反射地将手一松,立即又一把抓着将它塞进袖中,脸色无端地阴寒起来。
“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马上去查白逍,查他们今日在画舫上都谈了什么。”袖袍一甩,带着无边冷气离开。
赤焰不知他家爷怎么突然变脸,为了生命安全还是不要去招惹,即刻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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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湖光月色,买凶杀她
日落西山,天际那一弯红霞随着夜色的来临而褪去,世界陷入一片混沌黑色中。
庵堂厢房中,烛光晦暗影绰不定,夜风带着迷迭香的淡淡香气从半开的窗口吹进来,满室芳馨。
“你是谁?”在暗光中掩藏了眸色的霍尽悄然坐在床沿上,凝视着还在昏睡的她喃喃低语。脑中又晃出白日里拿到的那张魑魅图,还有图上偶变的鬼脸,不由地想起她厮杀群狼时那双血红的眼。不知为何,总感觉那双眼睛跟图上的眼很相似。
那次北邙山初见鱼璇玑和后来几次相遇,他只是觉得她有独特之处,便让青鸟传信去问那人,却从未想到会跟魑魅搭上什么边。他这人不信神佛鬼怪,心里也觉得这事太过荒唐,可就是难掩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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