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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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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们中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司空珏没有说话,突然外面一个刻意压沉的女子声音透过纱帘传进来。

054 赫连不在,心里不安

许是因为方诸山靠近太阳升起的地方,这里的早晨来得比任何地方都要早,真正是日出东方之所在。鱼璇玑被窗外射进来的光刺醒,枕上落了一根微曲的棕黑发丝,身边的被子却早就冷了,可能人很早就不在了。她微醺的眸子闪了闪,心里不由地漫出一抹失望来。要是睁眼能看见他,该多好。

她轻轻地叹了一声气,想起身来喝口水的,可身子一动才猛然惊觉身上像是被碾压过般疼痛。缩在被子里的手伸出来想捞开被子看看她到底怎么了,细腻的肌肤却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那无暇的玉臂上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鱼璇玑看得一愣,旋而飞快地掀开锦被的一角往里面看,再抬头起来脸色发着不正常的红。

噙着幽光的墨玉瞳躲闪般地朝屋内探视,没有发现人她才蓦然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暗暗恼了那给她弄了这么一身痕迹的男人。她昨夜一直睡得不好,总是梦见跟赫连烬翻云覆雨的,还以为自己是太过想念他才会做出春梦,谁知道竟然不是梦。这可恶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一点都没觉察出来?

她偏着脑袋左瞧右瞧,确定不会有人突然出现什么的,侧身趴在床沿上伸长了手臂把搁在床头那边矮桌上的衣裳卷到床上来,拉好帷帐细细地瞧了遍自己满身青紫的身子,下身是干净的很可能是赫连烬一早的时候给她清理了。

鱼璇玑,你是猪变得啊,竟然睡得那么死!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快速地将衣裳穿好掀开帷帐下来。

屋内的炭火已经熄灭了,但是火星还是有那么一两点的。香炉里也堆了半壶香灰,再也冒不出一点香气。没有人声,偌大的房屋空空荡荡的让人觉得心寂。她信步走了几下,没有在房间里发现有任何赫连烬的痕迹,当然除了她在枕上发现的发丝,还有身上欢爱后的痕迹。

奇怪,这人大清早的去哪里了?她狐疑地伫立在原地,顺手将衣架上的披风拿过来披在身上,正欲出门找他,冷不防地门突然就被推开了。

“璇玑姐姐,你醒了?”玉落端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铜盆的边缘上搭着一块雪白的锦帕,看得出是为她洗漱而准备的。外面可能很冷,她脖子长圈着一条灰色的狐狸毛的围脖,一张漂亮的脸蛋在黑发笼罩中显现出来,下巴蹭在柔亮的毛皮上,脸蛋还看得出被冻的红彤。

鱼璇玑挑了眉梢,道:“怎么来亲自送了?”在船上她都没有做这些事,难道方诸山连一个送水的丫鬟都没有,还得差遣她带来的人?

“璇玑姐姐,是赫连大哥让我过来的,他说我们人在外面,要万事小心。”玉落猜着她约莫是要怪方诸山的人缺乏待客之礼,忙出口解释着。眼珠子在眼眶里滚动了些许,从侧面挤进去把盛满热水的铜盆放下,将锦帕放进去打湿又拧紧,转身来看鱼璇玑还站在门口处没有动。

她不解地盯着一动不动的鱼璇玑,问道:“璇玑姐姐,你站在那里干嘛?”想看赫连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想了想,也就这个理由说的过去。

“赫连呢?”看到玉落进来后,她突然心生出一股不安来,好像要有什么不受她掌控的事情要发生了。

“司空公子一早就把赫连大哥请走了,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赫连大哥走之前特别吩咐我,要我好生呆在你身边,有什么事都等他回来再说。”玉落听她问起赫连烬,自然就知道了自己猜的果然不错。怕她着急,就赶忙给她说解了。

“这样啊。”对于这样的说辞,她并不觉得合适,一双眸子带着期盼的光站在门口眺望着。心里冲动着,想要迫切地见到他。难道是因为昨晚做了那个决定,想要争取更多的时间留在他身边?她子啊心底如斯反问着自己,可被枷锁禁锢的心却沉闷着不发一言。

玉落咬着唇翻了翻手上的湿热的锦帕,走过去递给她道:“璇玑姐姐,无论怎么说,你还是先把脸擦了,坐下来慢慢等赫连大哥好不好?外面真的很冷,你的身子已经没法承受太重的寒气了。你该知道的,你的身体那么特殊。虽然赫连大哥常年修习寒冰诀,可他身上的寒毒却是没有你严重的。灵瞳神蛊也不知道能保护你的心脉多久,一旦寒气攻入心脉冻结了血液流动,你就……”

没救了——

“玉落,寒毒最严重的是赫连,不是我!”鱼璇玑没有去接她手里的锦帕,却是用着她惯常对待下属的冷色朝玉落命令道。

她突然就转变了语气,玉落还有些愣愣的,那种强势的逼迫容不得她说一个不字。她忽然间有些害怕,总觉得眼前的鱼璇玑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可她也清楚,与鱼璇玑相处的那些日子来她为人极为冷情,可能是因为天机子的缘故自己才能安然地在她身边呆那么久。

“本座的话你听不明白?”她眸光一厉,语气里尽是高压凌厉。

玉落忍不住一哆嗦,鼓着眼睛朝她瞄了眼,慌张地埋下头。“赫连大哥的寒毒比你重。”

“你下去吧,本座想一个人静一静。”裙裾因她飞快的转身而飞扬起来,两扇门扇微微扇动着,她人直接掠过玉落朝着内室走了进去。

低头看着手上渐渐变冷的锦帕,玉落撅着嘴,神色里透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转头朝里面望了望,最后只是把锦帕放在铜盆上,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璇玑姐姐可能在难过吧!

昨日来还是晴天朗日的,一夜之间像是被朔风刮过了,黎明快要来的时候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雪粒子,此刻则是飘着稀疏破碎的雪花。玉落掩上窗户把两只手都缩在袖子里,站在廊檐下看着飘雪的阴沉天空。这样的阴霾其实她也很不喜欢,在天族的时候她都没有遇上过这样的天气。出来一趟,很多事情都超出了预知。

以前她是一只井底之蛙,不知天地有多大。可有些时候她宁愿自己还是那只守在井底的蛙,每天抬头就看到那一方不大的天空。虽然不够广阔,却让她活得很开心。一路看着发生在鱼璇玑和赫连烬的事,她发觉再精彩的世界也会让人感到孤寂。那两人明明就那样般配,老天爷为什么要让他们承受那样的苦难?

俏丽的身姿笔直,鼻子脸蛋被冻得红彤彤的,她还是没有知觉地站在原地,也不知挪动一分。

“玉落。”耳边有人轻唤了一声,她想的太入神没有发觉,待到一只手在她眼珠子前晃动起来,她才猛地警觉,戒备地扭头瞪过去,却见是提着食盒靠近来的白钰。他披着的披风上还沾着雪花,身上也带着风雪寒气,俊逸温和的面上携裹着狐疑望着她。

不重的呼吸从鼻腔溢出,似有似无地撞在她下颌上。两人的脸相距就几寸的距离,她甚至看到了他眼中自己的身影。玉落脸蛋蓦地一红,忙往后退了一步,嗫嗫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白钰在她退却的时候也察觉到了方才他们不该那样靠近,碍于她已经尴尬了,便不再说这件事,回道:“主上该吃早膳了,而且药已经熬好了,不能耽误了时辰。”

“哎呀,对啊,我怎么忘了给璇玑姐姐熬药的事情,还好你熬好了。”玉落暗恼不已跺了跺脚,小心地上前去把门推开,朝白钰招了招手,低声说道:“进来吧。”璇玑姐姐看在白钰的份上应该不会对她闯进来生气吧?她不清楚鱼璇玑和白家有什么牵扯,但她看得出白家在陨圣楼是个独特的存在。

白氏兄弟更是为了陨圣楼劳心劳力,就拿身后这位说,别看他平时谦谦儒雅的样子,其实也是个极有谋略手段的家伙。不仅在炎京之乱中混入军营搅乱几方人马,还胆大包天地假扮襄惠帝的心腹下令杀了叛乱的司空凌和司空久等人。这些疯狂胆大的事,果真是他们这些人才做得出来。

边想边摇头,背后的白钰看得莫名其妙。见她刻意放低声音,也就缓步入内顺势将食盒放在了桌上。左瞧右瞧,他们主上人呢?

“主上?”他试着朝里面叫了声,没反应。玉落也惊讶,这人刚刚不是还在里面的嘛,怎么就没声音了?两人面面厮觑,决定朝内室里去看看。这时,内室的幕帘被掀开,鱼璇玑穿着宽大的墨袍朝外走出来。

“主上。”

“璇玑姐姐。”白钰拱手行礼,玉落则站在他旁边,略显忐忑的样子。

鱼璇玑面无表情地站定,道:“什么事?”

“主上,白钰来送早点来的。”主上怎么像是突然变了,仿若初见她的那个模样,让他真是奇怪了。

“本座不饿,不想吃。”说了句,人就转身朝里面走。

“那主上把药喝了吧,那可是烬王亲自熬的。”见她不吃不喝的,白钰有点急了,赶着将食盒底下的一碗汤药端出来。浓黑的药汁散发着浓郁的苦味,甚至还有些呛人,长在一旁的玉落就被呛得眼泪直掉。

鱼璇玑停住身子转来道:“赫连熬的?”他不是被司空珏叫走了吗,怎么会去给她熬药?

“烬王再回来的路上遇见属下,就让属下把药包给他,他亲自给你熬了药。本来是要亲自送过来的,星池四皇子突然来了,把烬王拉走了。”这司空珏和万俟乐都是奇怪的人,平时要么避开烬王要么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怎么一大早的这个找了那个又来了?

------题外话------

今天终于早点更新了,虽然只有三千

055 一碗汤药,贤妻良母

鱼璇玑听着白钰的话,神色微惘,赫连烬亲自给她煎药,万俟乐随后来又把人给拉走了?她怎么听着感觉那么奇怪呢?

黑乎乎的汤药还热的,散发着刺鼻的药味,比以往喝的药味道更加浓。即使玉落也忍不住地皱眉,语气也掩不住地奇怪道:“赫连大哥怎么不在里面加一些甘草啊,这药味这么重,璇玑姐姐想要喝下去也不容易啊。”

“烬王说甘草不做药的成分,用了反而会清减了药效,所以就一点都没有放。”白钰不以为然,手掌还捧着温暖的药碗到鱼璇玑面前,道:“主上,早些喝了药吧。现在我们还没有完全的把我能拿到火焰鸟的血,对自个儿的身子要特别爱护。”主上是陨圣楼是白家的支柱,决不能倒下!

鱼璇玑墨发吹散开一些,眼眸瞅着他手里的药碗,不知怎么的竟然在神游,对白钰的话充耳不闻。

“主上?”

“璇玑姐姐?”担忧的两人异口同声轻轻呼唤了一句,站在原地的身影颇为踌躇地摇了摇,都在猜测她心底在想什么。

药汤味比她今生喝的任何一次药都要厚重,那强烈的气息让她感觉像是前生被花阡陌强势地灌下那一碗药的场景。尽管看不见,可感官却是极为灵敏的。她也明白怎么就把赫连烬煎药的事情跟那个扯上关系了。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感觉到了相似的不安。

这碗药,她是否要喝下去?比起他们的着急,她是真的不清楚该怎么办才好。心里有一股抗拒,迫使她很想一把甩手将那碗药给摔碎了。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这个想法,惊得她浑身一凛。墨玉般黝黑的双眸定定地盯着青花瓷白边的精致瓷碗,仿佛是对待一个难缠的敌人,让她不得不好好审视,细心思量。

“主上,药快凉了,再不喝就毁了药性了。”她绝丽的容颜上泛着冰雪般清润刺眼的白皙,白钰心底儿一颤,抱着药碗的手不经意地微微一颤。“主上觉得这碗药不妥吗?”

烬王亲自煎熬的,中途根本没有经过别人的手,送药也是自己全程亲力而为,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再说了,他刚才早就检查过一应器具,完全没有问题。主上这样警惕地盯着这碗药,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璇玑姐姐,你看起来怪怪的,这碗药跟你寻常时候喝的也没什么区别啊?”当然,除了它是赫连大哥亲手煎的。玉落两手垂在腿侧,睁大着一双眸子一会儿看看白钰一会儿又瞅瞅鱼璇玑。

“它的味道不一样。”她也是略懂医术的,这药的味道分明有怪异。仔细闻的确是那些药材,可她偏偏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她给疏漏了。

白钰闻言竟神情放松了,笑道:“主上的药平时都是加了一切其他不充药性的药材在里面,免得主上觉得难以下咽。这次烬王什么都没有加,不过是多加了一点水在里面,熬的时辰也稍微长了些。若说真不一样,那便是少了那些东西的味道吧。”还有,烬王亲自为主上煎出来的药

味道自然是不同的。这句话他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主上也是明白他意思的。

“我——”她蜷缩在袖子下的手指不自然地弯曲着,想要碰触那碗药,却还是能感觉到那么丝丝排斥的心思。

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上,咱们还是要事要做。”白钰无法理解她为何突然对喝药一事这般抵触,感到手心的温度在渐渐降低,他便只好旁敲侧击地提醒了她一句。鱼璇玑脸色变了下,很快就恢复过来,伸手过去把他手里的药碗接过来。碗里的药汁平静如湖水般,接着外面的光线让她能够看清楚自己倒映在药碗里的脸庞。双唇抿着,却没有张开嘴喝下任何一口。

玉落撇嘴,实在搞不懂他们这是什么状况,喝个药都那么磨叽。就在她打算劝说鱼璇玑一番时,鱼璇玑将药碗一倾,闭上眼如临大敌般张嘴咕噜咕噜一口气把整碗药都喝了个干净。

“白钰,本座要你办的事情你做的怎么样了?”手指扣紧不大的药碗,尽管没有一滴药汁,还是能从碗中闻到清晰的药味儿,而屋子里的气息似乎在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全都成了药味儿,就是窗外吹来的冷风也吹不散。

“已经办妥了,说是在下午的时候就可以了。”白钰的面庞上快速地闪过一丝黯淡,声音变得很低。

对于主上的决定,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只有服从与执行,可真的要那样做吗?为了救烬王,主上必须得舍弃自己的性命?他知道自家主上与常人不同,即使真正毒发了对她造成的伤害也就是那样。可清楚是一回事,眼睁睁地看着发生又得另当别论了。主上能控制住自己,继续带领着陨圣楼走向辉煌还好,若是不行那多年来的筹谋不就是付之东流了吗?

不是他冷血无情,而是看得太清楚了,这乱世中儿女情长只会英雄气短。为了烬王,她撇下了陨圣楼与白家,明明是千年难遇的帝凰星,为何一定要把自己搞的那么落魄?

“白钰,本座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切本座自有准备。”鱼璇玑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不需提醒她自然知道自己这样撂挑子的行为会给陨圣楼和白家带来什么影响。但是她真的不能弃赫连烬不顾,不为别的,她相信赫连烬也会如此待她。

这么做很值得!她一点都不后悔!

气氛微有冷凝,外面雪粒子越下越大,风也更加地冷了。玉落完全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可能很复杂。她插不上嘴,看着快要冷掉的早饭,还是呶呶嘴小声小气地说道:“璇玑姐姐,饭菜都凉了。”

“那就不要了。”鱼璇玑换了副淡漠的表情,越过白钰看着外面渐有飞雪的乌沉天空,一支傲然绽放的红梅跃入眼帘,看得她幽瞳中不由地泛起了笑意。

赫连烬回来时整个房间都找遍了,还是没看到鱼璇玑的踪影。他们所住的院落叫做碧霞落,听这里的人说乃是方诸山招待外来客人的地方。当然,住在这里的还有万俟乐和司空珏,至于他们的随从都安排在附近的院子里。碧霞落有专门的小厨房供应客人的膳食,赫连烬抓了个路过的丫鬟一问,才知道她竟然在厨房里。

做什么?赫连烬想也不想,纵身飞入飞雪之中,朝着厨房就奔去。

他们是客人,再有上面也交代下来要好生照顾,碧霞落的管事大事小事一点都不含糊,处理得妥妥帖帖的。当鱼璇玑来说要借用小厨房的时候,管事极为利落地答应了,还留下两人给她打下手。可鱼璇玑没要,只是让玉落留下来帮忙烧个火什么的。

赫连烬冒着寒气和满腔的岔气赶到小厨房,却见鱼璇玑一身素衣打扮,手里还拿着锅铲像模像样地在锅里翻炒着。厨房里的烟并不大,可她还是紧紧地皱着眉极力忍受着。看着灶台上摆起的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小菜,赫连烬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消散了去,只余下满瞳幸福的神采。

“赫连,你来了?”鱼璇玑听到动静忙里抽闲地抬头一看,高大的男人宛若一座山峦般矗立在门口,将大门都给堵上了。她暂短的惊讶后便笑着道:“这里烟重,你出去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

被灶里的火光照的脸蛋火热的玉落也抬起头,露出沾着烟灰如花猫般的脸,直朝赫连烬挥手:“赫连大哥,你就别挡在门口了,烟散不去,最后还是得熏着璇玑姐姐和我。”

两个女人都有要把他赶出去的意思,他突然就来了倔脾气,非但不出去反而大跨步地走了进来,直接走到灶台后面一只手揽住鱼璇玑的纤腰不放。

“赫连,你松手,我要炒菜啊。”被他这么猛然地一搂,鱼璇玑有一瞬的惊讶,马上便一翻美眸,用空闲的手想要去扒开那只不安分的手。可是,几番挣扎无果她只好放弃,任他抱着继续自己的炒菜大业。玉落早就见识了他们在一起腻歪的样子,也就见怪不怪托着下巴盯着灶里的火,时不时地添些稻草进去。

锅铲与铁锅,新鲜的蔬菜遇上沸腾的油水,噼里啪啦的声音混合着渐渐诱人肚腹的香味刺激着他的五官。赫连烬站在她身旁,脸上上泛起疑惑,道:“璇玑,你怎么想起到厨房来了?”认识她这么久,还真没见她进厨房施展过厨艺。就算曾经是相府中不受宠的庶出小姐,饭食也是下人送来的,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成为陨圣楼的楼主后,又有谁敢让她去厨房做饭呢?他只觉得好奇,她今天兴致怎么这么好?

熟练地翻炒着刚下锅的肉片,额上沁出汗珠被他拭掉,鱼璇玑勾起唇儿露出会心的笑意,道:“赫连,我好想嫁给你,做一个贤妻良母。”

056 你的承诺,都忘了吗

这个下着渺渺飞雪的下午,两个人抛却了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宛如一对平凡的夫妻般做着平淡而简单的琐事。清浅的笑声娇嗔,还有男人开怀的大笑从这方安静的世界里传出,让见到这些温情场景的人们都沉默了。

“赫连,你说若是有来生,做什么最好?”梅花在飞雪中开得愈发地妖娆,鱼璇玑被赫连烬给套上了两件厚实的大衣,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落雪寒梅之中,享受着相处的美好时光。

她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一朵被雪花砸了的梅花,从大氅风帽中露出的脸蛋上也挂着兴趣,指尖稍微用力将冰雪弹开,眼眸弯弯起露出狡黠的神采。带着浅薄暖意的大手飞快地伸出来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小手捉住,赫连烬一手轻搓着她的柔荑,试图为她带出点温暖来,一面认真地问道:“那你又想成为什么?”

“或许是风吧。”自有,不受拘束,不会牵扯太多的牵绊,一生安乐宁和。

赫连烬眸光一敛,淡淡道:“那我便做无际的天空吧,无论你在哪里,天黑或是光明,你都永远在我视野之中。”他多想一辈子留住她,可是还有那个机会么?

穹苍?赫连烬那样随性一句,她心里无端地想起五百多年前的某个场景。似乎,她也曾问过司空天这样的问题,她说下辈子要无忧无虑自由驰骋,而他回应自己的也是要做一方苍穹,将她收纳在他的世界里。这两个男人竟然这样地相似,都是要用天下最广大的东西来适当地放逐自己的心愿。

只是,司空天没有在她前生为她撑起人生漫长的天空,而今生她怕是也无福消受赫连烬的绵绵情意了。

她抿嘴看着前方飞雪飘摇,眼眸中飞快地敛去了复杂和纠结,转头朝着赫连烬道:“赫连,很多人都希望一生不受羁绊,可能真正如此的又有多少?我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来生,不管是否能应验,我都希望下一生能在别的姑娘之前遇上你,好好爱你,与你不离不弃相守白头。”

前生那样潇洒的自己都没有办法成为那自由的风儿,何况是今生亦或是根本没有边际的来世。把握当下,便是最重要的,哪怕只剩下最后一秒的时间,她也丝毫不放过。

“今生,你已经是我的了,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觊觎你。”她挑高了双眉,眸子里透着深深的执着和坚毅。若是不能光明正大地活着,哪怕就是在阴暗的角落里,也要看着他安好无恙。她所求的,便是如此。

“那你一定要把本王守好,因为天底下有太多的姑娘觊觎本王的美色。为了避免本王被她们的爱慕所害,日后一定不要离开本王半步,记住了吗?”赫连烬不曾想到她会这样霸道地对他宣誓着他的所有权,心里的喜色像是平静的湖水忽然被投下了大石头,震得他整个心房都在喜悦颤动。

后世的事不是他们能掌握的,可有她这句话,他就算苦等一生也是甘愿的。

“那说好了,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她清亮的眸子里跳过一抹沉色,久久地盘亘在眼底深处,不过是被好好地掩藏了赫连烬没发现而已。

他伸出大掌温暖的掌心贴着她的面颊,食指微曲勾过她的鼻端,嘴畔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好,什么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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