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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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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问这药的是奇怪,哪里知道会炸出了别的东西!白钰的躲闪,说明那件事瞒着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因为赫连烬的事心里还放心不下,才没有去管旁的事,可不代表他们能瞒着自己做让她不知道的事情。
噗通!白钰竟跪倒在她面前,澄清道:“主上,这件事是属下一个人做错的,跟玉落无关,请主上不要迁怒于她!”
“……”玉落彻底愣住了,再傻也知道白钰真有事情埋着鱼璇玑了,只是是什么呢?
鱼璇玑收敛了刀子般的眸光,道:“你说吧。”她突然心慌慌的,内心极是焦躁。
“这件事属下不好开口,主上聪慧睿智自然会明白,属下能说的只是,这碗药绝对不能摔。”
059 赫连消失,天下大乱
回到天诀周城已经是仲春时节了,与他们离开时候相比,周城城郭破败人烟更加稀少,处处都透着荒凉残破。
白钰扮作车夫驾着一匹老瘦的黄马,拉着破旧的马车在周城里缓慢行进着。往日繁华街头再也没有了摆摊的摊贩,初春时候长出来的茅草渐渐地已经高到小腿的位置,石阶上横七竖八地瘫着痛苦呻吟,面黄肌瘦的的百姓。许是被病痛折磨着,他们的脸上程度不一地呈现出病态来。
隔着密实的草帘子看到长街上的一幕幕,鱼璇玑冷峭的面容上没有丝毫变化,可那眸光却幽深得望不到底。旁边丫鬟打扮的玉落看着那些人的可怜模样,不禁地动了恻隐之心,恳求道:“璇玑姐姐,我们给他们些吃的吧?”
乱世实在太可怕了,让好好的城郭到处都见着残垣断壁,健康的百姓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她是知道天机子的预言的,可她从来没见过真正的乱世是什么样的,只是在心底想象着可能就比寻常时候过得困苦而已。谁知道,她所想的艰苦竟然连所见的三分都不到。她更不清楚的是,在接下来的日子来,她会真正见识到什么是乱世,体会到那句被世人挂在嘴边“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的真意。
她眉头揪紧着,越开下去心里就越发不能忍受。眸光柔柔地转向鱼璇玑,恳求的意味越发浓厚,可鱼璇玑却纹丝不动,嘴巴更是紧得像是蚌壳般一个字都不吐出来。玉落急了,拉着她的胳膊轻轻摇晃着,低声道:“璇玑姐姐,我们就给只给他们一点,一点就行了。你看他们的样子多可怜啊,你就当若日行一善好不好?”
他们都是易了容的,玉落也明白外面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很不乐观,也不敢大声讲话给别人的注意都引到这里来了。她声音轻若蚊吟,外面驾车的白钰闻言,眉峰蹙起想提醒她,可又不好开口。
鱼璇玑仍是一字不说,让玉落等得焦急不已。车轮声滚滚,碾压过凹凸不平的地面。扎堆聚在一起的年轻男子蜷缩在街角,看着慢慢走来的马车,灰尘的眼眸瞬时就亮了起来。抬手几个轻易熟悉的暗示后,蹲在地上的人们前后相次地站起来,朝着马车前行的方向渐渐围了上去。
他们的无言的动作引起了车内正要向鱼璇玑说好话的玉落注意了,看见他们眸子里贪婪的目光,玉落就算再笨也明白了这些人来者不善。白钰衣着朴素,身量削长,刻意的装扮后他看起来就是个身子单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些人自然是看准了这点,心想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出行,就放心大胆地当街拦路。
为首的那人约莫三十多岁,膀阔腰圆满脸络腮胡子,见白钰仍旧赶车没露出什么惊怕的表情。只以为是个没见识的小子,要出声“好心”地提醒两句。他嘴巴刚一张开,白钰便反手在背后突然抽出一把砍缺了口反射着明晃晃光亮的大刀,从袖子里掏出块棉布垂下头擦拭着,嘴里还似乎很不满地嘟囔道:“东家也真是抠门,前些时候遇上山贼,我把刀都砍坏了。让东家给买把新的用,东家竟然说这把旧刀还能用。要是在遇上贼寇,砍不动人那可怪不得我了……”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街道上很是冷情,就是围上来的人也都没有说话的,他的话随风都被聚拢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那些人中大多是周城的百姓,兵荒马乱的不忍背井离乡死守在城里,并非什么大凶大恶之人。逢着战乱又没吃的,大家才聚在一起做些打劫弱者的事情来。谁晓得那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马车,弱不禁风的车夫竟然还敢拿刀砍人。
见识了军队厮杀,看多了强盗般的军队抡刀切菜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的场景,众人心里都忍不住生出了惊惧之意。胆小的已经在开始慢慢后退了,白钰把刀抗在肩膀上,一手拉着缰绳不轻不重地在马屁股上打了下,老马嘶了一声抬起蹄子就要往前加速。为首的大汉忖度了一二,做了个散的手势,围拢在一起的百姓带着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走的神情散开。
马车顺利地同行了,朝着城中最大的长街行驶去。车厢里,玉落回想着方才的一切,脸上难得地凝重了。
“本座向来杀人不眨眼,何需日行一善?如今的世道,同情不可泛滥,否则自己就会沦为被同情的对象。”那些百姓看起来也不是饿了一天两天的,哪怕他们随意丢下一个馒头,都会让那些人把他们的马车掀了,甚至还会被抢劫一空深陷困境。玉落跟着自己也算有段时间了,总得来说她涉世并不深,忍心险恶世道艰辛没有深刻体会她不会懂得。
回去之后,她可能顾及不上玉落,在乱世中自保也是需要本事的。在没把她遣走之前,给她个提示,也不枉相识一场的情分。
这回玉落沉默了,她知道璇玑姐姐是在告诫自己,而刚才的事的确让她在心里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似乎还不太明白,现在的她不再是初出天族的时候,也不是跟着他们在大海上漂泊,亦或是警惕地面对着可能做出不利于他们事情的昙月族人。这里已经开启了乱世的序幕,以后这样的场景很可能还要见很多次。
连自己都没法保护好,同情别人有什么用?她懂了,明白鱼璇玑的心意了。
周城原本在薛洋的控制之下,襄惠帝调集了部分军队暗中对叛乱长风的薛洋势力下的各处城镇讨伐,倒是拿下了不少地方,可那些城墙高深坚固的大城还是被薛洋掌握在手中。五日前,襄惠帝手中的天字军和薛洋手下的大将徐大在周城较量,徐大不敌弃城而逃。天字军也乘势占领了这里,可大军很早就开走了,只剩下小部分守军在这里。
鱼璇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那股刺骨锥心的寒意了,考虑到她身体需要恢复,白钰就一上岸就给陨圣楼的人发了消息,他们会在周城先停留一两日,随后再决定去哪里。回信已经收到,是柳屹亲笔,说的是陨圣楼的人大部分都在秣陵城。别的地方又是打仗又是死人的,可秣陵却在那一片血腥环侍之中仍旧歌舞升平,俨然如太平盛世。
此次出海,柳屹等人也不知他们何时回归,在襄惠帝的天字军和薛洋叛军开战之前,首选了在各方中相对比较安全的秣陵。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南方大部分地方已经被司空凌占领了,帝月、星池雄兵边关却按兵不动,跟襄惠帝的军队对峙起来,一下就是三个多月。司空珏去了方诸山,桐封的虎贲骑群龙无首,可能是得了什么密令,他们就守在桐封那块地方,外面打得怎么热闹都不出来。
这样的状况陨圣楼也是乐见的,毕竟主上不在,他们也不能越俎代庖地下令将清风山的兵力都抛出来,说不定没办成想要做的事,反而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得不偿失。好在主上回来了,他们紧绷着的心弦算是能松一松了。只等主上身子好些,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陨圣楼就该活跃起来了。
与他们为了日后的雄图大业跃跃欲试相反,鱼璇玑担心赫连烬,给柳屹下了命令要他一定要查到赫连烬的消息,可据传回来的消息看,赫连烬似乎在人间蒸发了一般,连陨圣楼轻鸿阁都没寻到他的踪迹。
赫连烬到了去了哪里?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他呢?
狭小的窗户打开,随着海风暗暗流动着的大雾吹进来,打在脸上有着股暗暗的痛疼敢感,手臂抬起,雪色广袖随着手腕抬高而顺着往手肘的方向滑下,一只手指修长的白皙手掌拂开桌案上白色绢帕上沾染的冰霜,凤眸里透着股深深的让人猜不出的颜色。
绢帕被四四方方地展开,上面焦黄的痕迹错乱交缠,手执沾满了墨汁的狼毫笔,下手轻快地勾勒出条条线墨痕迹。不消片刻,绢帕上已经看不见烧焦的痕迹,反倒是呈现出一幅地图来。
狼毫笔置于笔架山上,负手站在书案前,凤眸闪过暗淡的光,唇瓣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苏颖昔年自杀,被襄惠帝用尽灵药留住了一口气,冰冻在冰棺里。要想让她醒过来,方法很简单,去方诸山能求到还魂的丹药,她就不用再做活死人了。”
苏颖和明郡王隐居的山野小屋外,鬼面人将他引出去,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就是这个。
苏颖之于他是个特殊的存在,他从来没有在那个女人身上得到丝毫的温情,别人在父母怀抱中长大的时候他只能站在一处,羡慕地看着。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自己都快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偏偏被告知亲生母亲没有死。他不能放弃苏颖让她继续待在冰棺中,那种母子天性的感觉很微妙,尤其是在身世之事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
060 帝月有难,浦城兵变
帝月位居大陆西方的位置,东边春意正浓的时候,帝月朝向东的一带树木才冒出新绿的嫩芽儿,枯槁的枝头上一点点花苞般的绿意是那样脆弱,仿佛一夜风雨就能让它凋败。可偏偏不如人猜测的那样,哪怕狂风暴雨也袭击不了它们渴望着春风沐浴在春天中的决心,一场大雨后蜷曲在一起的嫩芽展开,将柔嫩的新叶舒张着。
高高的城楼上,一袭华贵紫色翻领窄袖对襟衫,下面是绣福字纹的绸裙,因春寒料峭下人还特意为她准备上了披风。赫连倩站在城墙上,一眼望去对面是天诀两山夹道的峪口关,眼神凌厉起来道:“破了峪口关,那么云潼关就没有了天然的屏障,若是挥兵攻下云潼关,本郡主再率领意味南下,直捣天诀京畿那便是指日可待!可惜!”
可惜错过了诸多大好的时机,现在三方对峙耗损的不仅是粮草,还有士兵们的耐心和对战的热血!若非黑甲精骑从中作怪,她怎么会据守浦城这么久?赫连倩越想越气,眸光孰地阴寒起来,抬手朝着城墙上的城砖一掌打了过去。砰地声,转头从城墙上飞下去,惊得在旁执岗的小兵面无血色,愣怔地看着她。
“郡主!”明珠快步上前小声地在耳畔提醒般地喊了她一声。
赫连倩收敛住眸子里的戾气,恢复寻常的雍容,自言道:“本郡主许久不曾动武,手都痒了。”
“郡主武功高强,天下间难逢敌手。”明珠适时地拍了两句马屁,赫连倩的脸色稍有缓和,笑了笑眸光掠过那受惊的小兵,转身离开。
明珠浅浅地将刚才压抑起来的重气缓缓吐出,擦去手心的冷汗垂着头恭顺地追上去。两人在城墙上转悠了一会儿,有个小兵便前来报讯道:“郡主,乌将军回来了。”
寒风凌冽,她泛着冷意的脸上终于洋溢出笑容来,脆声道:“乌将军一路辛苦,本郡主要亲自去迎接!”
浦城城外黑甲精骑驻地,军营重地四处都有严防巡守,士兵们穿着单薄的衣裳不畏严寒站在寒风中操练着,呼喊呐喝声宛如一只只从森林中走出来的虎豹猛禽,白森森的刀光反射着天上不太明显的日光,竟生出刺眼的光芒来。
“报——”
赤焰正在营帐内和黑甲精骑十二骑将商量着接下来的战事要怎么办,外面突然传来报讯官的声音,急切而尖利。一惊之下,那传讯官已经冲进了营帐来,浑身湿透凌乱,面容上是强撑的坚持,双手高举着漆封圆筒朝着赤焰跪下道:“属下参见赤焰大人,这是冥城急报。”
“冥城?”十二骑将闻言,莫不惊慌起来。爷当年被北堂太后放逐就是在冥城站稳脚跟,冥城可以说是黑甲精骑的发家地,更是帝月和星池之间的一座偏远边境。星池一向国弱,又有国师巴图试图争权,靠着姻亲与帝月保一时和平。现在的星池不说内忧外患,要是其中一方贸然出兵对付帝月,另一方怎会坐视不理?
几月的军营生活下来,赤焰显得有些消瘦了,面对众人的惊诧,他心中虽急却还是从容不迫地打开传信的圆筒,把里面的信函取出来看了一遍,脸色暗沉下来。信上说,隶属于龙影军的一部趁着天黑偷袭了冥城,虽然被打退了,但隐约冥城周边像是潜伏着很多人,欲有夺取冥城之意。帝月和星池的边界乃是罗华山脉向东连接云雾山一带的高山,冥城是罗华山脉纵列交错的一个缺口,向来易守难攻。
星池在十年前送三公主万俟敏和亲,借帝月的强势牵制巴图,按理说在没有彻底解决巴图之前不该向帝月动手的。可情报上显示,的确是龙影军的人在偷袭冥城。说小点,冥城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边城,可大点说若是冥城破了,星池便能由此经过出兵北上直攻帝月其他城郭。要知道翻过罗华山脉后便是广大的屈轶平原,没有崇山峻岭的保护,帝月的兵力大多都被调到浦城这边来了,想要回救只怕会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皇上有什么旨意?”这事关乎帝月存亡不可小觑,冥城是爷的人,他们最先得到消息,但也要同样地将消息送给烈帝。冥城到邺地距离可比到浦城要近得多,烈帝收到消息不会坐以待毙,任由星池的人作祟的。
传讯官满脸的疲倦,背脊挺得直直的,声音沙哑道:“属下一路从冥城赶来,不曾遇见其他人,故而不知。”
“难道有人将这个消息拦截了?”十二骑将中立马有人站出来质疑,其他人闻之面色越发不善了。
赤焰一手攥紧了手中的信纸,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地瞪着营帐出口的地方,脸色黑沉。这样的大事他们的人绝对不会做出瞒报的事情,若说是慢了起码今天也该收到从邺地传来的消息了,可他们竟什么都不知道。若说这其中没有鬼,谁会相信?
“下去休息!”营帐里弥漫着一股沉沉死气,潜藏的怒意在世间的流逝中蒸腾,似有要爆炸的驱使。赤焰挥退了其他人,独留了十二骑将在内,沉声道:“星池龙影军偷袭冥城,欲有取之而犯我帝月之势。皇上没有旨意到达,各位觉得我们现下要怎么办才好?”
“肯定又是北堂太后封锁了消息!”十二骑将之一的莫骢直言不讳,面带冷笑地斜睨着西邺的方向,那翘起的嘴角上挂着深深的嘲讽和可悲。为了宗嗣之争连国家危亡都不顾了,那个老女人着实可恨。
“她不至于那么糊涂。”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赞同莫骢的看法,稍年长的孔昱提出了疑问。“北堂太后向来精明,在这般大事上她是不会放过算计爷,可若是帝月都没有了,就算她赢了爷又能得到什么?以她的老谋深算,这样不值得的买卖她是不会做的。”
“我赞成孔昱的话。”北堂太后是什么样的人,赤焰觉得自己不算无比了解,但她那种人的心思想要猜到绝对不难。既然她不会放任着帝月陷入战火,又要算计着爷,那么必有后招来对付他们这些人……
“赤焰大人,乌大人带着皇上的圣旨前来了,人都到了营门口了。”一兵士飞奔进入营帐,高声朝站在人群中的他禀报着。
十二骑将和他对视之后,心里都有了计较,赤焰重重地哼了口气,率先走出营帐朝着兵士所说的营门口而去。
营门口,一穿着紧身窄袖长袍,腰上挂着蹀躞带的高瘦中年男子高高坐在马上,身边是两队持枪随侍穿着兵甲的护卫。他过分削薄的脸上颧骨高高凸出,长脸方额鹰目阴沉,整张脸都显露出一股刻薄的尖酸模样。
赤焰一众人从内出来,看到的就是乌大人高居马背,盛气凌人俯视着他们的模样。心头的不爽暗暗闪过,大家都按捺住那股不言而喻的怒气,没给那人好脸色看。黑甲精骑十二骑的将领们个个器宇轩昂英姿勃发,浑身散发着军人的铁血气息,他们在帝月受百姓的敬仰爱戴,有谁敢跟他们这样叫板?
若不是看在烈帝的面子上,他们就是不让他死也会掉一层皮!
“乌大人要传达皇上的什么旨意就快说吧,将军们还等着去校场看士兵们训练得如何了。”赤焰收敛了自己不悦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别处。
自己骑着马要进来,守在营门口的小兵竟然拦着,说是军营重地没有将军们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轻易出入,就算他身份再怎么高贵也不能进去。想他在朝上可是北堂太后不可多得的人才心腹,竟被一小小的兵崽子给拦截了。心里本来就有着强烈的怒气,这下子赤焰连同黑甲精骑的人个个都不给他好脸色看,乌大人向来的自傲脾气爆发了,冲着他们喊道:“本官代表皇上前来宣旨,你们这帮是藐视皇上,株连之罪可担待得起?”
“屁,俺们帝月人说话一是一二是二,乌大人那文绉绉的话我们听不懂。”十二骑将中的胖子阿答幕将沉重的大刀往肩膀上一抗,翘首背对着乌大人,跟身边的人大声说笑道:“哎呀,俺这老粗怎么就忘了,乌大人是从天诀来的,可不是帝月土生土长的。”
“一乡水土养一乡人,你跟乌大人交流不畅也算正常的。”莫骢伸手拍了拍阿答幕,眼底嘴角的嘲讽意味是那样明显。
这乌大人原本是天诀高官之后,后来因为家族中有人犯了大罪,全家都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他则幸运地逃到了星池,后来被北堂太后看中提拔成了帝月的官员。此人善于言辞最会无中生有,帮着北堂太后不知做了多少坏事,朝里朝外多少人对他不满啊,若非有北堂太后他岂能活到今天?
多数人对他是很不屑的,尤其是黑甲精骑的十二骑将,在他们的认知里,像乌大人这种人就被直接一刀砍了,免得留在世上祸害了无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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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不自量力,谁是赢家
旁人只顾笑得开心,乌大人的神情已然铁青了一片,那愤怒的神情毫无遗漏地表现在了脸上,任谁都看得出那欲喷薄而出的愤怒。
“来人,将这群目无皇上太后的贼子拿下!”乌大人高高举起手中明黄的圣旨,朝着随行的士兵喝道。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长矛尖锐的锋刃闪过逼人的寒光,那为数不多的的两列护卫迅速散开,将十二骑将和赤焰团团包围在其中。速度快捷行动利落,显然是受过良好军事训练的人。
赤焰一行人脸色陡然变了,没有一个能发出笑声。乌大人就算受到北堂太后的喜欢,可手里却没有兵权,哪怕是保护他生命安全的人也断然不会是这样训练有素的兵士。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些人都不是他带来的,而能训练处这样军士的,除了他们黑甲精骑那便是在浦城的翼卫了。竟然是她,风雅郡主赫连倩的人!乌大人带着烈帝的旨意前来,怕是为了冥城之事,这般重要的事情他竟不先来浦城城外的驻地,反而先去见了赫连倩。这两人到底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乌大人身为北堂太后的心腹,矶王向来都是中庸派,谁也不帮的,风雅郡主以前心仪爷爷没打破矶王定下的规矩。这次在天诀失贞闹出那样的笑话,恐怕是把这笔账都算在爷的头上了。
可是,这件事真不是爷吩咐的,都是陨圣楼的人一手促成。当然,扪心自问他们当时是约莫猜得到那些情况,但爷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会酿成今天的结局吧。
赤焰心里惊怒不定,冷冷地看着马上的乌大人,道:“翼卫的人再怎么厉害,也不是我们黑甲精骑的对手,乌大人以为得了风雅郡主的帮忙,就能让颠倒黑白的事半功倍了?”
“你这是污蔑,本官回去一定向皇上和太后禀报!烬王早不闭关晚不闭关,偏偏选在三国对峙的时候不见踪影。你们真以为天底下就没有人知道真相了吗?”
“说起来,烬王真是好算计。他本身就是帝月战神,手中更握有重兵,又迷恋上陨圣楼的妖女。得了人还得了一大助力,也难怪现在会如此目中无人。许是将来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这把老骨头也得退避墙角了。”
这一番话说得处处尖锐,一字一句都是对赫连烬的指责和嘲讽。十二骑将都是赫连烬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如对神般尊敬,那容得旁人污蔑!莫骢下手最是快,没具体看清他的动作,众人视野中只见一道刺目的森森的白光从眼眸中闪过,嗤一声皮肉绽开迸射出热热猩红的鲜血。
乌大人感觉到脖子上有股凉意渗透,继而便有强烈的痛楚袭来,脖子上像是有什么液体在流出来。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艳的血液。粘稠的血透过指缝滴落在身上的袍子上,还有些掉在马背上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圣旨上,红艳得让人眼球刺痛。
“啊——”乌大人惊叫一声,身子僵住不动朝着左侧一歪,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摔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一双眼球撑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寒风瑟瑟,穿破铠甲进入的冷意席卷了全身,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越来越浓重。
“乌大人是皇上派来的,你们凭什么杀了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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