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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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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而拧眉时而低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赫连烬。白逍看他脸上神情变幻得太快,遂问道:“二哥,你倒是说句话啊?”这闷闷的样子可不像是他二哥!
“烬王现在在何处?”白钰想了想,问道。
白逍回道:“在城外明山的山峰上。”他不想让人发现他来了平城,只是让白逍给白钰带话,让他晚上去明山见他。
“好了,我知道了。你这一路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白钰挥手赶人。
“二哥,你跟我说说主上到底在哪儿,是否安全呢?”他心里其实挺着急的,也暗中动用了白家的暗线到处巡查鱼璇玑的踪迹,却没发现人在哪里。于陨圣楼其他人来说,鱼璇玑是高高在上需要侍奉的主子,而他则知道白家和鱼璇玑的关系却不仅仅于此。大哥曾说,这个人就是白家先祖的魂,更是白家的祖,那是种带着血亲的关系。
这事儿这么说许是荒诞,可世上却偏又这样的事。
他想知道事情真相,偏偏有人却不如他的意。白钰神秘莫测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好了,我要去找大将军商量今夜破城的事,就先去休息吧。”围着平城半月有余,双方出战十多次都是各有胜负的小打小闹。现在,他要一举拿下平城,进而夺取砀州!
“哎,二哥?”白钰心情大好地走出大帐,唯留下白逍一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杵在原地。
夜,无声临近,当天边最后一抹光亮消失,天地间只余下一派苍茫的晦暗。
明山,与平城接壤的几座大山交错,山顶上朝下一望,便能看见山下平城四方城郭的纵横排布和高高的城墙以及深深的护城河。今夜无月,只有几颗稀零的星子挂在夜空中光彩黯淡。平城内万家灯火点亮城楼上更是灯光密集,将城下一方照得如同白昼。外有大渊强敌虎视眈眈,守城的将军不敢有分毫懈怠。在如此高山上都能看见平城内最中央的象征了一方权势的府邸彻夜灯火通明。
一人身姿挺拔,黑衣墨发,负手站在山顶之上,睥睨着下方城郭。
白钰一路施展轻功而来,在见到山头那背影时忍不住为其无法掩饰的霸气而压低了呼吸,脚步微沉慢慢朝之靠近。
“见过烬王!”拱手作揖,在离他三步外停下。
“璇玑在哪儿?本王要听实话!”低沉而有磁性的音调里,毫不掩饰膨胀的怒意和指摘。转身过来,暗蓝双瞳中宛如地狱般沉黑,赫连烬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杀意,似乎只要他说错一句话就会马上死无葬身之地。
山下传来喊杀声,大渊军队借夜色掩映意欲进攻被严防死守的平城,好像是行动不够隐秘才道墙角下就被人发现了。城楼上射出万只火箭,密密如梭宛如满空星辰耀眼。云梯架起,板车拉着铁木撞向坚硬的城门,而大渊军队仿若视死如归般一波接着一波攻上去。一门如此,其他三门却非常安静,找不到任何入侵的敌人。而平城军队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这边。
厮杀,在眼前却又在天边。
可是白钰的眼睛没有被下面进行的吸引,却是被赫连烬的神色吓到了。这个男人如此生气,主上真的没向他透露点什么?
“说!”明显带着斥责口气的单字,让他心中不禁一颤,这烬王果真骇人。
他故意咳嗽两声,撇开脸道:“烬王,主上设计在仓稷山诈死,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主上这么做,其实还有个想法,就是要去趟永宁城一探万俟楚和巴图的真实意图。半月前,我收到主上的信函,他们还意外地找到了很久没消息的首领的消息。”
“那你现在知不知道,永宁城混进了帝国细作,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赫连烬听他一说,心里马上就气不打一起出,恨不得将那自作主张的小女人双腿打断捆在自己身边。她太能惹事儿了,尤其是还没有跟他商量过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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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号的额、更新来了,哈哈!
035 两虎相谋,他人得利(待修)
“我知道。”掩藏了悲戚的情绪,万俟星扶桌而起,神色已经变得平静了许多。她嘴角嗫嗫,道:“我在龙影军中的势力已经被架空,忠于万俟皇室的大臣差不多被巴图和万俟楚诛杀得差不多了。我能用的人,实在太少,甚至是没有机会。”眼光中有那么几缕落寞和自嘲那般明显,似乎是在嘲弄她曾经的无知和可笑。
“想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身为烬王妃和陨圣楼主人的你怎么会被万俟楚的人追杀出现在永宁城。对于万俟楚此人,我本身并不了解,若说唯一的关联那便是我们都是父皇的孩子吧。”
“我可不想听你诸多废话!”鱼璇玑打断她絮絮叨叨没有“重点”的言语,一碗米饭见底她正好也将筷子放下。抬首,墨玉瞳潋滟清辉,脸色冷峭扫了眼铁栏杆墙内重重明黄的纱幕,复又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转移回来。
万俟星苦笑,她对万俟楚真的不了解,不然怎么会落得这般凄楚的地步?在房中踱了几步,努力回想些许时候,还是只能失望地摇头。
“万俟楚和二皇弟万俟轩乃一母所生,他们的母妃乃是当年颇为受宠的贵妃元氏。奉徳六年元氏入宫,并在不久后有孕生下了二皇子万俟轩,在后宫中盛宠不衰,让所有妃嫔都妒忌得眼红。二皇子不到半岁时,元妃再度有孕,却在要生产前一月左右被发现与外人私通。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父皇虽然不相信元妃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有了元妃亲口承认却也不得不相信事实。”
“为了皇室颜面,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被下令溺死。那夜,永宁城也是连续不断了下了一个多月的暴雨。元妃被禁在垂云殿内,负责接生的是父皇派去的嬷嬷两人以及元妃的贴身丫鬟。不知是不是上天知道有事情发生,电闪雷鸣阵阵一夜。第二日天放晴后,有宫女例行去殿内洒扫却发现元妃的肚子被利刃剖开,床下有被摔得血肉模糊的婴孩儿,而接生的嬷嬷和元妃贴身丫鬟全都死状恐怖,像是生生被吓死的。”
这件事被奉为星池皇室难以言说的丑闻秘事,外人对于元妃的了解,只约莫知道这位娘娘当年入宫就一鸣惊人得到了皇帝盛宠,奈何红颜命薄丧生于病魔之手。因元妃倒台,亲生儿子万俟轩在宫内的处境差强人意,皇后见之生怜向皇帝求了旨,将万俟轩收在膝下养育。
这位幼年丧母的皇子徐徐长大,英武俊朗,痴迷武学。奉徳十七年有外族作乱他自请前去平定,却死于那场战争中。元妃的两个孩子就这么去了,没人有惋惜过什么。只因,没有依靠的落魄皇子连大氏族家的公子都不如。
而她对元妃故事所有的了解也仅限于此,若非万俟楚出现她会照旧认为那个孩子已经在垂云殿摔死了。
“万俟楚若是真的,那他出生之时必然有人相救。可若不是万俟皇室的血脉,也不过是是借着皇家遗落在外子嗣的名头巧取星池江山而已。”前者后者她并没有觉得太重要,但也算是将来对付万俟楚一个可利用的借口。
万俟星沉默良久,徐徐道:“他应该是真的,那个贴身伺候的海公公好像是当年受过元妃恩惠的小太监。可惜我当年年纪也不大,太久了便忘记了许多。”要不是她被囚禁在这里时见过那个老太监,争锋相对的几句话中窥取了一星半点的东西,她也没法确认万俟楚的身份。
生于皇室她自然是懂得后宫尔虞我诈的惊心动魄,元妃私通外人的事许是另有隐情,可谁又能保证那不是真的呢?毕竟,元妃进宫是被家族强迫的,纵然父皇宠幸她太多。可万俟星也了解自家父亲,那是个喜欢滥情的男人。得女人心的手法层出不穷,却也将后宫不少女人伤得心上鳞伤遍布。
人之间的感情最是莫名其妙难以捉摸,囚在这里每逢无聊她也会推敲下当年的事。甚至怀疑元妃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偷天换日弄了个死婴进垂云殿,再以其他手法杀了接生嬷嬷和侍女,剖了自己的肚子装作被人残忍杀害的场面。一个做母亲的对于孩子的保护心有多强烈,她从母后那里得到过。纵然被凌迟伤害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到半点惊吓委屈,哪怕破釜沉舟也在所不惜。
在幼年的记忆中,那个元妃当属如母后般护犊的烈性女子。
遥想了许多,却发现并没有什么能帮到自己逃跑的,万俟星颓然地站着满目颓废仓皇。
“如果本座帮你走出这里,寻找到万俟乐,你该当如何?”指尖轻点着桌面,她臻首悠悠而问。
万俟星心中惊喜,转而便想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这样帮助自己定然是有所要求。如今她孑然一身,鱼璇玑还能看中她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力气,鱼璇玑也不拐弯抹角道:“本座当然是要这星池的河山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她蓦地笑起,眼底似寻味又像是在考量着什么。
“你的野心真不小!”万俟星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就知道这个如豺狼虎豹般凶残的女人不会轻易施以援手,感情是惦记着他们星池的广袤地域呢。
瞧着她愤愤的模样,鱼璇玑神色便冷了起来,毫不留情地嗤笑道:“万俟星,这大争乱世里天下乃是能者居之,星池自然也不例外。先不说现在有万俟楚当权,就算是没有他这个人,星池就能免于战火?怎么说你万俟星也是三国女子中赫赫有名的大材之人,难道目光真的如此短浅?跟本座合作,你万俟氏一族还能保全,日后若不叛离我大渊自不会亏待你们。”
“大渊?”万俟楚眸光迷离,痴痴念了出声,面带狐疑望着她。
“相信你的耳朵,你并没有听错。”鱼璇玑掀身而起,以一股王者的睥睨姿态扫过万俟星,不疾不徐地陈述着一个事实:“本座的陨圣楼下秘密训练了一支军队,如今已经攻占了天诀西南不少城池,而你星池的伽罗关也很不巧地被本座的军队踏平。万俟楚派的人退居伽罗关以西按兵不动,他打什么主意本座能猜出来。不过现在帝月黑甲精骑兵分两路,一面迎敌天诀另一拨则由仓稷山南下星池。你说,在如此环境中,是做亡国灭种的公主还是以用你的余力保护星池的国土?”
“你说的是真的?”万俟星震惊地差点跌坐到地上,她知道自己被囚禁后会发生很多事情,却没有一件比得上鱼璇玑现在所说的。
亡国公主?一旦星池灭亡,不消说万俟楚会如何,整个万俟皇族定然便会落入临渊而立的境地,向前刀锋横阻退后万劫不复。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当权者哪个不是把前朝遗民盯得死死的,他们或许暂时没有杀人却是如蛇般蛰伏,寻找合适的杀人机会。
头脑中嗡嗡嗡的,她不知道怎地想起当年在藏灵山庄发生的事情。明显是设局,可他们当年没什么人看出来。陨圣楼手段的狠辣她是第一次在那里尝到,那对陨圣楼幽冥使有着别样情愫的烬王和他们一样被算计着进了藏灵山庄的剑冢之中。若非众人合力,他们这些人早就葬身于密道之中。而她也在后来知道,那个幽冥使分明就是现任的楼主装扮的。
赫连烬于幽冥使是个特殊的存在,却也遭遇了那样的事情,遑论旁人呢!想着想着,她心中越发凉了,那是种惊悸继而延伸渗透入骨髓的惧意。
“考虑得如何了?”鱼璇玑清冷的音调打断了她的冥想。
万俟星望着头,看跟前那美得如远山孤月般充满了遥远神秘和慑人迫意的女子,丝毫不否定要是自己不答应,后果是多么严重。
“嗯?——”
那一个疑问的字尾音拖得老长,她心头再掀波澜。从速思量,她鼓起勇气直面鱼璇玑,语气强硬而肯定:“星池可能会从殒荒大陆上消失,万俟星小小女子阻止不了天下大势。你既希望能顺利得到星池江山,就得答应本宫事成后不能对万俟氏横刀以对!”
“这个自然!”只要他们万俟氏安分守己,她不会动他们分毫,否则……
“口说无凭,你我也只是暂时有口头上的承诺。烬王妃,既然你们夫妻已经把手伸到了星池,希望万俟星能早日见到你的诚意。”不愧是在朝堂行走挥斥万军的长公主,气势思量处处到位。
鱼璇玑微拧眉尖应诺:“不会太久!”
“如此,本宫在此先行谢过。”万俟星弯腰一礼,抬头来便又成了曾经权势在握,高高在上的星池长公主高贵无双的气势。眼角透过翕开指缝宽的窗户望向沉沉西下的落日,烈焰如血般的红霞,真是光彩夺目。
挺直的身躯缓缓转过,她声音低得如风声呢喃:“城内有密道出去,万俟楚和巴图的人怎么都想不到。再相见,烬王妃想要的东西,万俟星自然双手奉上。”
036
什么?白钰被赫连烬那几乎带着吼声阴戾神情怔住,为什么他没收到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消息?
将他的神情收敛在眼底,就算不说赫连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白钰在前线当军师,某些消息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接收到,或许是有人根本不想让他知道什么。一时间,赫连烬只觉得心里的郁气十分重,沉沉如黑云般压得他心里那根横梁几乎要坍塌。
山风静静吹着,山头上没有鸟叫虫鸣,就是野兽的吼声也没有了,安静得让人心底发憷。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白钰伸手轻轻拭掉,挺直背脊动了动嘴唇,道:“主上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你最好期盼她没有任何事!”那道玄色以流光般的速度朝深黑的密林中消失,只有那久久而绵长的警告在耳畔回响。
呵,手心全是汗意,见他没有出现在眼前白钰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松下来,恍然间有种在鬼门关走了一道的感觉。
而山下平城,由于大渊军队将所有兵力都集中攻击一个城门,眼看城门就要被攻破了,守城的将军冒着风险将其他城门的人调集了部分过来合力抵抗进攻的大渊军队。夜里喊杀震天,月光似从沉沉夜霭中寻找到了某个突破口露出一线月牙的形状,将那淡薄的光华洒下大地,隐约了那片血流成河伏尸千计的战场。
夜风吹拂,浓重的血腥气息被吹散得极远,引得那些潜藏在附近山林中的野兽们纷纷嚎叫。
大渊势头太强,个个都不怕死般前赴后继迎着刀光剑影披荆斩棘冲杀在前,城门已经被撞破了一个洞,要是洞口再大些人就能钻进来,届时开了城门一旦大渊军队进入,平城就算被破了。此刻,紧急调派前来的其他三门军士已经到了,所有人刀剑对外将大渊的好形势一压,不明显地占了上风。大渊却是不惧,见有人增援更是比之前更不要命地冲上去,见着敌人就杀,那残忍无情的手段简直把胆小的人吓得昏厥过去。
城楼上,守城的大将急不可耐地望着下方,恨不得把那大渊军师给剁了。不消说,肯定又是那个鬼军师的主意。这些日子来他可听说了关于那大渊军师白钰的很多事情,什么学富五车,文武兼备,丰神俊朗,温润如玉……通通都是赞誉他的,当然还有个特别的引人注意的便是他是天族预言中帮助帝星建功立业的臣星之一。
大渊铁骑不弱,步兵也有一套厉害,可为何单独攻平城一门放着其他三门不打?守城大将认为,这是白钰的欲擒故纵声东击西之计,他看似把兵力都集中在主门,就是等着自己看主门不保赶紧把其他门的守卫调过来,然后再行攻击那些防守薄弱的城门,这样就能顺利地打开平城之门。但他又派人去查探过,其他三门的确没有白钰派的人埋伏,纵然心里有怀疑,可面对即将被攻破的主门,他还是没办法只得从那里调人过来。
希望,白钰只是要集中兵力攻击主门而已!
然而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就在他满心忐忑的时候,安静的其他三门突然传来集结的号角声,而他也听出来了那是大渊军队发动进攻的号角而不是他们的!白钰果然如他先前所料那般设计!回想自己冒着心头的惊疑把其他三门的人调走而给大渊有了可乘之机,那将领恨不得马上去死,心里更是充满了漫天的悔恨。
要是他再坚持些,再坚持些或许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
可是,天下没有后悔药卖,也没有再后悔的机会了!大渊今夜必将攻破平城,直取砀州!想到这点,守城将领再也支持不住被气得口吐鲜血,昏死在城楼上。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白钰从来都没有让大渊十万的兵马全部去攻城,而只是派了五千人攻城三千人其他人佯攻,再遣派一万人分三组埋伏于其他三座城门外。
平城守将见主门就要被攻破,若是不派人将其他三门的人遣过来支援,那么佯攻的三千人就会死攻。平城的防守并不如传言般厉害,而那五千人是十万人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单个人足可以一当十。平城的守卫再厉害也抵不过五千人那么不怕死的攻击。故而被攻击的主门必然无法防守住。白钰这一计是两边锁,无论平城守将做出什么选择,平城在此夜一定会竖上大渊的旌旗。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不到,大渊分明潜伏在暗夜中的左翼军一队就把西城门攻破。大军畅通进城,里外联合,很快就控制了整个平城的局势。而这一万左右的人只是轻扫平城残余势力,大门开启前往砀州的关口被打开,一直都没动静的八万大军飞速穿城而过朝着砀州而去。
是夜,平城城内鬼哭狼嚎一片,火光朔朔大大小小遗落在城内的各处燃烧着。百姓们闭门不出,这平城谁做主已经不重要了,天底下最大的事便是家人安好合家平安!
白钰从山头下来入城内,入眼皆可见大渊士兵进进出出处理死尸,轻扫战场。对于这位军师,许多人都是见过的,看他出现后众人纷纷朝他行礼。皱眉扫过满地横七竖八死状凄惨的尸体,白钰淡淡点头吩咐:“继续你们该做的事情。”人继续往前,一双手背在身后脸色看起来很凝重。
有人就想不通了,他们这么快就拿下了平城,难道军师不高兴么?大将军可是说了,这个计策还是军师出的呢,可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兵士们不解,可也没人敢上前去询问,各自忙活着手里的事情。
“军师!”一身夜行衣打扮行踪如鬼魅般的寒冰施展轻功朝他奔来,脸上的面罩已经拿下来,火光下的那张脸匆忙了焦急和狂躁。“出事了,主上出事了!”一封染了血的手书被寒冰紧紧拽得几乎快破了,他急切地抓起白钰的衣袖,低声在他跟前道:
“骆阁主传书回来,主上与他一起营救被星池国师困住的首领,不想被发现踪迹,他们带着首领一路逃亡好不容易摆脱了巴图的追杀,却没有了主上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没想到赫连烬说的竟然是真的,主上真遇到危险了!
寒冰急道:“其中详情只有等骆阁主回来再说,可主上怎么办?”为了军队能顺利攻城,轻鸿阁和潜龙阁几乎都把人派到了战场上,要么冲杀在前要么以细作身份为大军攻城扫清阻碍。而专门负责轻鸿阁消息收集和传递的人现在是死的死伤的伤,他们不能贸然调动人员,那么主上的行踪就没有人去追查了。
“砀州必须被取,主上有烬王去找,我们暂时放心,待轻鸿阁将人整顿下再行寻找主上。”越是事情多发就不能自乱阵脚,白钰冷静地思考做出了最好的决策。
“可是……”他想说烬王远在长河北,此刻肯定还不知道主上遇险的消息,靠他怎么行?可不待他有机会把疑问说出口,白钰便将他的话打断了。
“大渊是主上的心血,更是陨圣楼的未来。我绝对不会放任危险侵袭主上,而该属于大渊的砀州必须在这个夜晚易弦更张!”不容置喙,他口气坚决而森然!那被传温文如玉谦谦君子的男人,也有这样阴戾的一面。
寒冰愣住,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九月初,天下暑气不减,倒有一番秋老虎发威的势态。雒邑凌王府,今晨开始便有将领陆陆续续进府来,被凌王召集到书房议事阵阵一个下午都没有出来过。侍卫将书房所在的清霜堂围住,五丈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就是家仆们路过都只能低着头悄悄绕道。而能进去的人都是凌王手下可靠之人,端是个添茶倒水的丫鬟也不同常人。
砰!上好的黄花梨木半桌应声而碎。震得书房内坐着的八尺大汉们也不由地心有余悸起来,只觉得从外间带过来的暑气都被凌王身上的阴冷寒气给冻住了。
“砀州被大渊所得!”头带金冠,藏青色常服着身腰悬白玉佩,司空凌阳刚俊美的脸上明显带着黑沉沉的阴霾。“一夜之间他们取平城得砀州,你们倒是给本王说说那些个被你们认为不足挂齿的匪类如何有这般本事?”
这一喝声把许多人最后的一点侥幸全都吓跑了,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主意地低着头。大渊一下抢夺了他们那么多地盘,的确是他们始料不及了。当初大渊夺星池伽罗关时,他们觉得大渊的火暂时还烧不到凌王的地盘上,可谁又知道接下来他们不断地蚕丝凌王所控的地域。一些小地方也就罢了,像砀州这样的地方,大渊是吃了豹子胆了才会夺了去。不怪司空凌那样生气,他们也的确有失职之处。
“谁说大渊不足为据的?现在又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司空凌简直快被气死了,砀州那地方竟被大渊给夺了,竟然就成了陨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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