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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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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屹只说了两个字,可他们都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种迟暮将衰的意味。巴图将柳屹擒住,对他可谓是十八般酷刑轮番上场,若非有深厚的武功底子他早就死在国师府的地牢中了。殷震的出现,让她有些不好的感觉,偏偏是这样的时候……
柳屹强硬撑着身体的不适道:“谢主上关心,属下已经到了这般年纪,出现这样的情况在所难免。”抬头,兜帽下被黑纱遮盖住了的面庞上露出一双精明饱含沧桑的眼眸,望着淡漠以对的主上,从眼底折射出来的是令人道不明的情绪。
“身体不好就养着。”他们来这里不会是仅仅为了跟她说这些废话的吧?眼眸瞅向他身后的孙淼,鱼璇玑挑眉扫了眼,便伸手摇着摇篮道:“孙淼,这里没有外人,你要禀报什么就说吧。”
赫连烬是自己的挚爱,柳屹是流沙首领,至于那还看不出会有什么动静的殷震……
她淡淡地笑着,忽地朝赫连烬呶呶嘴:“你这个当爹的整天漠视儿子的存在,小心他以后不亲近你。”赫连烬冷哼一声,模样有些“凶狠”地瞪着摇篮里不知悲欢喜乐的小东西,威胁道:“他敢!”。换来的,是她嗔怪的一眼。
旁若无人的亲昵,让三人微微一怔。孙淼人也精明着,忖罢便上前一步道:“白逍让属下来告知主上,粮草已经运送到了,大渊就算与他人开战也不会吃了无粮之亏。”
“做得好!”她展颜绽放出灿烂的笑意,明媚的日光都比不上半分。目光转向柳屹,语气微微一变:“你呢?”
听不出情绪的喜恶,柳屹语气如常。“属下已年迈且身子大不如前,流沙也该换个首领了。”
“是他?!”她挑着眼,眸光所向之处便是柳屹背后的殷震,勾唇莞尔道:“柳屹,本座只问你一次,你确定是他?”
柳屹埋头,这回语气很肯定。“没错!”
“首领,你……”孙淼一时惊诧于他要把流沙交出去,身份还是他们都不怎么信任的殷震,脸上揪着股不太明显的薄怒,想说话却被鱼璇玑给打断了。
“那就下去安排吧。”鱼璇玑简单的一句话,明显地是打发人。
“……”孙淼欲言柳屹和鱼璇玑此举都太过轻率,可她显然不想再说什么。柳屹的神情看不清楚,可他却动作利落地转身离开。始终没有任何表示的殷震如木头人般跟在他身后,很快就出了院子。满腹的疑虑得不到解说,孙淼不甘地朝鱼璇玑瞥去却只看见了她没有表情的侧脸和赫连烬淡漠的“下去”手势。
一股气憋着,闷头就走。
“陨圣楼人才不俗!”他靠在一旁勾着她的墨发,慵懒得如家猫般眯眼。“那个殷震有问题。”
“是不是有问题要不了多久就知道了。”鱼璇玑往后一靠窝在他怀中,轻声道:“赫连,明天就是问剑山会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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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夜幕降临时,天边便闪出了即刻亮闪闪的星子,将漆黑的夜空一番点缀。舒悫鹉琻远望,空寂中一抹轻灵出尘别样惹人注意。
“……左翼军从侧方去夹击,步兵于右,中军伺机而起。”浓黑的剑眉不曾平展开,火光跳动下指尖在地图上划过时留下几多暗淡的阴影。司空凌抬首,望向身侧的左岩,问道:“桐封王、大渊、黑甲精骑和楚帝都有什么动静?”
“回王爷,不见风吹草动一切照常。”左岩手中捏着东西是暗卫送来的消息,但从上面看那几方人都安安静静的,军队更是不曾调动过,似乎明日的会宴不过是几个朋友叙旧说话,根本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事实怎样?那一场凶险万分的宴会,有多少人能全身而退?
瞿偓留守雒邑后方,守着他凌王管辖范围内的广大地域。此番带在身边的也是新近从铩羽骑中提拔起来的将领,作战经验不消说是丰富的,也正因此才被带来。司空凌脖子一扭骨骼发出清脆的咯吱声响,墨黑的眼瞳中折射出沁人的幽光睥睨着一众人,宛如深谷的群狼之首,又像是雪原上骁勇的獒,散发着凶悍而令人不敢靠近的气息。
“没有动静?不知该说他们沉得住气还是本王手下的暗卫太无用了!”
“王爷息怒!”帐内的众将闻言无不心惊胆战地跪下,直觉今夜的凌王实在可怕得很。
左岩亦是被他冷言惊心,不知该怎么言语。其实,他说的很对,不是桐封王等有伺无患就是他们的人太弱了。可话说回来,军队调动是何等大的动静,不可能一个人都不惊动。他更加愿意相信是桐封王他们有了别的打算,在按兵不动等待着什么时机。而他们此刻调动兵马,貌似有些莽撞……
司空凌黑眸暄绚着危险的暗芒,一股失望在脸上流露出,心中一斥没用的东西。拂袖坐下,沉声道:“本王刚才说的你们都听懂了没有?”
“属下遵命!”实在怕惹恼了眼前凶戾的这人,众将埋头硬着头皮回答。
他似才满意地点头,挥手让人下去,众将如蒙大赦般鱼贯而出,生怕落了一步就被抓回去。见那些凌乱匆忙的脚步,左岩心头泛起涩意。这些人只是怕了王爷,怕真心相待的并没有几人。如此下去,只怕他们的势力会如千里大堤般溃于蚁穴毁于一旦。他真是,担心不已。
“左岩,本王让你去通知桐封王的事情,你办好了?”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他竟没察觉司空凌已经靠近了他身边。
感觉到他身上越发冷厉的气息,左岩越发恭顺了,道:“属下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将口讯送到,桐封王答应一叙。”
“那好,把她带上。”司空凌勾起唇角,眼底弥漫着深不见底的寒意。丑时一刻,远远闻听山上有鸡鸣之声,天空仍旧昏黑一片。一处偏宅高楼上,幽幽灯火在屋中亮起,在黯淡无光的世界中撑着一片朦胧的清明。
海公公担忧地站在一侧,瞅着桌上的沙漏眼皮子不住地打架,可那穿着简素锦衣的帝王还站在窗前,就是给他十万个胆子他也不敢睡着了。不过,“陛下,明日还有宴会,您早些歇息吧。”
天上黑黢黢的也没什么特别的,陛下怎么就看那么久呢?“你说今夜怎么样呢?”万俟楚饶有兴致地抱着手,倚靠在窗棱旁,嘴角弯弯地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
海公公不明所以,老实回答道:“今夜无风,夜中甚凉,兴许明日晨起会起雾。”二十多年前初入后宫的他带着刚出生的万俟楚逃命,可惜在半道上被人砍伤眼睁睁地见万俟楚被人抢走。被踹入江中侥幸不死,便流落到了山野中做了二十几年野人。对于山林中的变化,他可是看得极准的。
起雾么?万俟楚微抿嘴角,他看起风起云涌吧!
“陛下,您休息……”海公公见帝王神色不明,机灵地想起明天的问剑山会宴,就算是再怎么迟钝也该想到陛下是忧心明天的事情。可他只是个没用的宦人,帮不了他什么忙。但他们早就布置好了一切,陛下这般又是为何呢?
万俟楚侧过脸来,火光的明亮照上,为其镀上熠熠光彩。“你下去。”
“陛下?”海公公不甚明白帝王突然叫他离开为何,想再问时却见他眸色已经暗了下来,识趣儿地退下,将一方幽冷清静留给万俟楚。
脚步声走远后,暗处突然跃出个暗黑的影子,看不见形状,只是能感觉到它存在那里。不待万俟楚开口,黑影就道:“巴图暗中纠集了皇城的巡防军,已经控住了永宁城和皇城。但是,万俟星却被人救走,对方不知是哪方势力。”
“他就这么等不及了?”万俟楚冷冽发声,俊逸的容颜上染上荒原的冷凉浅薄,笑得微显狰狞。
黑影没接他的话,继续道:“龙影军已经彻底分裂,归属于国师的人已经潜逃向永宁城,其余的人则被属下困在营地中。”
龙影军是星池军中之魂,以前是万俟星一手带起,素以忠于皇室保家卫国为己任。在宫变前,他们的人就剪除了那些死心眼的,余下的不是巴图的暗线便是忠于万俟皇族的人。此次趁势反击一举夺回伽罗关,万俟楚在龙影军中便有了英明。若此次问剑山会宴顺利,所向无敌之日也就不远了。
“其他人都什么动静?”巴图的举动在他意料中,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可他以为趁着自己不在永宁城就能为所欲为自立为王?巴图,你显然小瞧了朕!倒不是他处置不了巴图,那小小国师他还不放在眼中,最重要的还是明日将来的四位帝星。
这一场五帝星的会宴,他可是准备了十五年了呢!
“除了凌王司空凌有兵马调动,其他人都很正常,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点,他也纳闷,莫非除凌王外的人都胸有成竹能面度明日危险重重的宴会?
“以不变应万变,他们也算沉得住气。”万俟楚扬唇诡笑,眼底的深意晦暗。“其他的,都准备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明日东风!
“如此,正好。”十五年的筹谋,明天就该有些成果了,想不到这一天这么快啊!起码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了些呢,当然这得多亏鱼璇玑,那个前世魂了。宿孽啊,躲不开,终是要了断的!平旦,昼夜一线交替,旭日缓缓爬上地平线,浅露的光辉一寸寸地扩散,照耀大地的每个角落。如海公公所说,晨起时附近山脉自山腰部位都笼上了薄薄的雾气。约莫辰时时刻,万俟楚派遣的使者便一一造访了个个军营驻地,驾着华丽的大马车恭请各位势力首领前往问剑山。
早晨的军营中兵士们早早地就开始训练起来,震天的喊杀声在这明光四射的清晨显得格格不入,骇得那些前来迎接的使者们险些怯步不前了。但出他们意料的是,本以为非常难以请到的人却十分配合地上了马车,并且按照规矩只带了一队十人在车架前护卫。
问剑山距离各方势力驻扎的位置其实并不远,大约也就十多里地的样子,当然也是有近有远的。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当马车驶到问剑山山脚下的时候,其他马车刚好也在这个时间到来。
鱼璇玑挑开车帘跳下车去,便看见已经下车的司空珏、司空凌和赫连烬三人,还有随行的各家护卫。一点不差,刚刚到齐,算得真是准。
“清远侯黄毅奉我星池陛下旨意,在此迎接桐封王、烬王、凌王、摄政王妃大驾。”山脚牌坊处,约莫千人的士兵分裂两侧站立,中央那人穿着铜花对襟大衫,肥桶长裤外罩暗红金线比甲,举止翩翩有礼,面对这天下惊雷贯耳的大人物,不卑不亢扮演着使臣的角色。
“我大渊虽不及各方财大势大,却也是威震一方,清远侯为何单单唤本座为摄
政王妃?莫非,你以为大渊是附属于帝月的么?”鱼璇玑眸含冷光,倏地朝他投去一瞥。
黄毅神情只是稍稍怔了下,心中暗叹这帝凰星果真不凡,遂道:“帝凰星乃天下五帝星之一,大渊如今如日中天,黄毅方才的话果有不妥,应称呼一句渊王才是。”
“本座乃大渊之主,虽未称王,但你这声渊王本座还是应得起的。”她脸上覆冰散去,唇角扬起,便展开如花笑靥,日光下明眸善睐,凝脂如玉闪着光泽,端是让那明媚的阳光都逊色了。
司空珏不动声色地看着方才争执的一幕,不做任何言语。司空凌冷眼旁观,如同局外之人。旋而一道玄色从眼前掠过,素来铁血冷酷的烬王已经牵起了她的手,露出微显得不满的神情,道:“娘子,你都不先跟为夫说句话,应那些没有眼力的做什么?”
鱼璇玑嘴角一抽,狐疑地扫过他的脸,暗忖他跑过来做什么,不是计划中的部分啊。
“黄毅有罪,请渊王恕罪。我星池陛下已经在沧浪亭摆下筵席,请各位移步。”赫连烬指桑骂槐的话在他耳中起不了丝毫涟漪,黄毅尽职尽守地做着使臣该做的事情,从容不迫一丝不苟。
赫连烬暗蓝眸子眯成危险的弧度,嘴畔凉凉地挂起看不住痕迹的浅笑。
这个黄毅,万俟
楚还算没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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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百虫早宴,午来肋骨
森冷的铠甲着身,手中紧握红缨长枪端立于牌坊两侧,成形列队以参差叠高之态,无论远观近看都给人种冷寂的肃然。牌坊后的山道,看似弯曲难行,实则已经早早被人休整过,在原先的基础上已经扩充了不少。黄毅在前方带路,赫连烬等人则前后跟着。
夏日的炎热来得太早,不过食时刚过些,那隔着树枝投下来的日光就让人感觉到了一股闷闷的热。此行都是习武的人对外界的的冷热变化都有一定的抵抗,却无一例外地感到了那股热力。难道,这问剑山当真有什么不同之处?
自从掉进北蛮荒原的冰湖一次后,鱼璇玑就对热力有股淡淡的排斥,纵然寻常时候身体都是温热的,可她的体温还是跟正常人相比稍微低一些,不过感受不到如赫连烬身上那般冰冷的气息。
“娘子。”并肩而行的赫连烬忽然靠近,一只手牵起她放在广袖中的素手,嘴角弯起邪肆地挑着好看的眉眼,低声道:“我们一起走。”
被那冰凉的大手握住,清凉之意顿时传遍了全身。她不着痕迹地舒口气,回眸朝他似嗔似怪一瞥。赫连烬但笑不语,脸上明媚的神情越发张展。
他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只是声线比较淡,可身边人都是高手就算不故意去听那话也窜进了耳朵。又见两人旁若无人“你情我浓”,几人的眸光都跟着微微一变,却没有人开口说些什么,赫连烬也不管那么多,牵着她的手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问剑山整体并不算特别高大雄伟,但却也是险峰一座。从山脚到山顶的路都修理过的,走起来也算是平坦。一行人的速度并不快,上山只用了半个时辰的光景。到半山腰时,山梁处修建有高亭一座,并有侍女几人在侧等候。黄毅说,这是陛下的安排,怕各位贵客上山一路渴了,故而再此备下解渴的水酒。
司空珏一袭银丝绣玉簪花白袍,广袖飘举,其形貌犹若谪仙,山风突兀地吹拂便令其人有股风吹仙袂飘摇举的姿态。他浅棕的凤眸带着清浅如风又似湖水般无波无痕的静寂,怅然一扫目光便落在了与赫连烬同样一身玄色的鱼璇玑身上。赫连烬是流光暗绸裁剪得当的窄袖紧身袍服,腰悬紫玉蹀躞带。而她则是黑绡纱直裾长裙,暗红绣苍龙在野图案的腰封掐住那纤纤细腰,红与黑视觉冲撞中衍生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妖娆。
他目光中没有过多的情绪,却觉得那一袭黑衣的两人甚是般配。心中还不及问自己为何这样想,便瞧见了赫连烬威慑的目光,不准他再多瞧鱼璇玑本分。唇紧抿着的人蓦然勾唇直接忽视了他的警告,道:“本王突然想起来,渊王似乎还欠本王一个人情。”
“额?”鱼璇玑本来在暗中观察这里的地势位置的,没想到司空珏会突然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短暂的错愕后,她抬首与司空珏对眸,道:“桐封王说清楚些?”自己欠他一个人情?准确地说要真欠,就是她还在做安陵的时候被冤是妖孽遭遇流放。时隔一年多后她让陨圣楼的人查过当初事情始末,竟发现司空珏为她不止一次向襄惠帝求情。
原因为何她不想去追究,但这件事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不然就不会有藏灵山庄的事情发生。他们的位置就注定了将来的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她也不愿花心思在赫连烬以外的男人发现。当然,除了她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儿子,若他也算是个男人的话。
司空珏对她的反应表现得很淡然,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般,倒是旁边的赫连烬脸色铁青起来。他一如之前淡淡笑道:“本王记得便是。”
“呃……”这话,貌似有些无厘头啊!鱼璇玑朝身边男人眨眼问他是否清楚司空珏的意图,换来他冷哼一声掏出块手帕在她脸上胡乱地擦着,这下鱼璇玑更加愕然了。
这些个男人都怎么了?莫名其妙的!
“哼!”妻奴!瞅着赫连烬那明显因吃醋而做出的幼稚举动,司空凌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对黄毅道:“一大早就宴请本王,这么磨磨蹭蹭的莫非是要一步步挪上去等着天黑好开宴?”
“凌王莫怒,我们这就起程。不知摄政王、渊王和桐封王同意否?”黄毅倒是将中间调剂的角色做得有模有样,见那三人没什么表示,权当是默认了他的做法便挥退了准备上前伺候的婢女,为他们引路继续上山。
这次花的时间算是多了些,明明就没有多长的路可走了老半天才走出一段。山路上要么山林密布,要么乱石嶙峋,不然便是荒草丛生灌木无涯。这么绕来绕去的,倒是让司空凌等人都心有不满了。万俟楚这是以黄毅带路来告诉他们,这山上遍布机关没有那么容易逃脱。哼,今日他万俟楚摆下的是龙头虎骨宴他们都敢来,又岂会害怕这小小机关。
心头怎么不爽快但没人支吾一声,兜兜转转了两刻钟后,终于在一片茂密的毛竹林后看见了一座座精致连接的屋子。隐匿在青翠中的褐黄的竹屋建得很是精致,屋檐四角都挂着一只只碧绿色的翡翠铃铛。山风一吹便可听到叮叮当当的琳琅作响的声音,煞是悦耳动听。四人脚步齐齐一顿,将目光对向了黄毅,那一致的眸光似乎都在传达同一个意思。
为什么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陛下知道这么早相邀,各位定然是来不及用早点,特地吩咐整理出这里的屋子请贵客用饭,顺便好好休息会儿。午后的宴会也不知何时能结束,得多准备些体力才好。”黄毅坦然笑道,顺着拍了拍手便见着各个屋子里钻出两个可人儿的婢女,与屋外早就站立一线的十多个婢女一起在那里恭候着。“这里风清日朗,安宁清静,若没有陛下的旨意不会有人前来打扰。”
明明就是鸿门宴还搞这么多名堂出来,万俟楚真是有些让人捉摸不起来。司空凌横眉,道:“楚帝这算是不想见我们了?”
“宴会在午后,日间太阳太毒,会晒伤各位贵客。”黄毅回答得从容不迫,没有丝毫被他气势吓到的模样。
“哼,就不知他背地里到底想耍什么花招!”不屑地哼声自鼻孔而出,长期征战沙场的戾气散开,让这满是清爽之气的竹林中都弥漫起阴暗的气息。
知道这几位并不好伺候,对他的话黄毅也不做评价,只道:“请贵客入内休息吧。”
“赫连,我们先进去。”鱼璇玑琢磨不出万俟楚这么麻烦的目的,便想着伺机而动静观其变,不动声色拉了赫连烬先朝竹屋走去。司空珏倒不曾言语什么,也跟着后脚去了,余下司空凌与黄毅对峙。
婢女们鱼贯上前,将人迎进屋子,送来洗脸除尘的清水让贵客洗去满脸的风霜。一番整理好被引到大厅中,司空凌已经先坐下了,赫连烬、鱼璇玑喝司空珏三人也陆续入座,婢女扬手一拍便有行穿着绿衣的清丽少女托在银盘娉婷入内,将早膳一道道摆放在桌子上。
只是,看到了桌子的“早点”,坐在桌前的四人无一不变了脸色。东西倒是不多,可谓是道道“精致”。
香酥的桂花糕,清甜而不腻人,可得是在忽略了糕点中那一点点并不多却明显的黑点。若仔细看,便会发现那黑点竟是肉眼也不怎么发现得到,如跳蚤般大小的古怪虫子。至于是什么品种,那就得问做糕点的人了。一道莲子白鱼汤,莹白的汤不凑近都能闻到浓郁的香味,那是鱼肉熬出来的鲜香味道。只是,原本汤中该出现的豆腐做的白鱼却成了半截手指长度,体态透明的水蛭。开胃的山椒水泡的萝卜花,花型倒是美丽,就是青绿的叶子也新鲜娇嫩,却是不该出现类似于菜青虫之类的虫子盘踞在萝卜与茎叶处。
一缸清白的小米粥,上面撒上几点葱花。婢女为四人各舀了碗放在眼前,鱼璇玑用勺子搅动细看,发现这粥比寻常的米粥更为浓稠,仿佛添加了什么东西。但有了那几道独特的东西,相信这里面也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儿。
“楚帝待我们还真不同。”如仙般风姿绰绰的男子噙着冰冷笑意,不复先前的温和,让人觉得冷漠而疏远。
司空凌的脸色已然青黑了,胸腔内的怒火一路燎原。这万俟楚还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如此狂妄!但他到底没忘记,这里是万俟楚的地盘,而不是他的凌王铩羽骑驻地。赫连烬与他差不多,但脸上未曾表现什么,好似在这一刻变得喜怒不形于色了。
“本座还道是什么能把这粥熬得这么好,原来是加了——蛆。”带着股恶劣的趣味,故意将最后个字拖得老长,司空家的两个王爷脸上一抽,有作呕的趋势,却更像是一瞬间的事情,眨眼就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变脸速度相当地快!
鱼璇玑将碗碟一推淡扫过屋内伺候的众婢女,冷然道:“幸好本座在马车里吃了点点心垫着,否则你们就该准备的不是虫宴,而是烧烤人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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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舞来肋骨,人骨酒器
竟用这么恶心的虫子做成的东西给他们吃,万俟楚到底是在无心还是挑衅?
几乎是同一时间,三个男人一致地朝着桌面上轻轻一拍,旋而扭身起来。鱼璇玑身子一侧闪开,就在她避开的瞬间上好的红木圆桌顿时四分五裂,桌子上的早点更是被震成了碎末,溅得围在桌旁婢女满身都是。
“走吧,本王真怕多看一眼,这里马上就成了一片冰原。”拉着鱼璇玑纤细的手腕,冷冰冰地离开。司空珏和司空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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