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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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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本王真怕多看一眼,这里马上就成了一片冰原。”拉着鱼璇玑纤细的手腕,冷冰冰地离开。司空珏和司空凌也纷纷转身走向各自来的方向,这地方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很。婢女们被赫连烬三人的手段吓得几乎有些魂不附体,见人都走了才软着腿倒在地上。可怕,太可怕的了!
早上的虫膳不过是小小的插曲,中午时候送来的东西就正常得多,也并非什么精致菜肴而是伽罗关一带有名的地方特色菜。三拨人没聚在一起,而是在各自的房中吃的,没验出有毒算是稍微地放心了下。
万俟楚一直都没有出现,却是早早地将他们都请上了问剑山。他们都有跟各自的暗卫暗中传递消息,得知山下平安无虞众人心中都是一阵莫名的不安,像是有什么会在不经意之间就发生了。只是,他们能感觉却无法洞悉到底是什么事。
问剑山山顶方圆还是很大的,万俟楚的手下也没限制他们的自由,只要不下山,这里每一处他们想看哪里就去哪里,就是暗中都没人跟踪。不过,闲逛的四人还是发现了,山顶上是处处机关,比之前发现的都还精密。想来万俟楚定然很放心这些机关,才不会控制他们的去向。
烈日当空,头顶上一片高大的树荫遮挡,鱼璇玑还是觉得热的慌,破天荒地用手帕去擦拭脸上的汗水。
“这天气真是不寻常。”闲庭漫步般从别处走来的司空凌自然而然地走近赫连烬他们歇息的树荫下,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山风,竟也带着灼烫的热度。鱼璇玑淡漠地投来一瞥,从他的话中找到丝共鸣,拧眉转向一边。远山如黛,交错的起伏宛如鱼鳞般紧密。这日头果然很毒,她似乎都能看见日光焦灼下的森林上方有烟气蒸腾。
为何前几日在山下没感觉到会这么热呢?
“事出常态必有妖。”赫连烬给出简练概括的一语,司空凌黑亮的双眸带着几分真假难辨道:“希望,咱们都能活到山下。”再决生死!
赫连烬漠然,答:“必然!”万俟楚想要他们殒命问剑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呵呵,呵呵……”司空凌被着手,心情似很舒畅般离开,远远地都还是能听到他潜藏着太多意味的笑声。
鱼璇玑将手帕塞进袖中,绝丽的脸庞上布满担忧道:“赫连,我心里很不安,像是真的要出什么无力挽回的大事。”自从踏上问剑山,她的心就一直不踏实。那莫名的危险感觉甚是强烈,可她又不能做出其他的举动引人怀疑,着实苦恼。
“为夫在,不会让你伤着,何况那小东西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呢。”赫连烬浑不在意地笑起,一手揽着她的肩极力安抚着。在她瞳眸看不见的地方,他眼底已经浮出了一片森森的冷,带着毁灭的寒意在眼瞳深处扩散。
山上时他们都带了各自的侍卫若干人同行,万俟楚是早就允了这点的,只是在他们入山顶时将那些侍卫挡在了竹屋之外的地方。
放了讯号,携着鱼璇玑沿树荫遮挡的地方徐徐向前。既然万俟楚还未出现,他们也去休息片刻,准备傍晚时候的“盛宴”。
暮色将至时,空气就变得沉闷起来,如要下雨般。这问剑山本身就要比其他地方热些,此刻就显得酷热难耐。有内力的还能稍微抵御下热力在身上的扩散,可没功夫的婢女们早已是汗湿衣襟,浑身如被雨珠。
山顶盘龙台上,四根粗大的石柱以天地玄黄分立四侧,台上以正北方为主座依次在旁摆开两张食案,华盖当头遮去那还有些烫人的暮光。美婢引路,一路上花草遍地景物精致,看得人一阵心情愉悦。赫连烬鱼璇玑携手而来,司空珏、司空凌一前一后相继入了盘龙台。还以为要等他们都落座了万俟楚才会姗姗而来,孰料人家早就在盘龙台上等着了。
“各位长途跋涉一路辛苦,请入座。”美酒珍馐一样不缺,一身端正严谨的暗红绣金龙袍服穿在身上,云纹比甲拖曳在腿后。万俟楚谦谦一礼,尽显东道主的风范。
四人暗自瞥了眼,一甩衣袂下摆端然入座,跟着就有婢女弯腰执起酒壶,朝桌上的——
等等,这是?还以为是玉碗酒器,哪料细看才发现这个造型有些怪异的酒器根本就不是玉石材质,也非象牙一类的,而是骨头所造。可如人想象所达,能做到这般的形状的,除了人的头盖骨还有什么!
头骨酒器!
万俟楚,真当是个有胆色的,在他们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有了初来时的虫膳,此刻见了这人骨做的酒器,四人的反应都淡了许多,可眼底都是掩饰不住地一致厌恶。还真是看不出来,万俟楚竟是个这么重口味的,难不成在星池皇宫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悻悻坐下,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去看已经装满了美酒的“酒器”,浑若忘了主人般面无表情。
“本皇早时有些事情处理,怠慢了各位,自罚一杯算是赔罪吧。”万俟楚恍若没看见众人的神情,表现得谦和而热情。四人没怀好心思地将目光投注过去,便是想看他怎么把那酒喝下去。意外的是,万俟楚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常态,端起他桌上同样的头骨酒器仰头便饮下半杯,并未表现得有任何不妥。
这下,气氛顿时沉了。
酒也喝了,罪也赔了,见他们一副漠然不在当下的状态,万俟楚单手支着头,嘴角噙着淡笑道:“诸位就不好奇,本皇找你们来所为何事?”
“楚帝不说,我们如何知道。”鱼璇玑皮笑肉不笑地抬首扬唇,目光如刀停留在他面颊上,冷道:“相信,必然是件有趣的事情。”
弄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到底是为了掩饰什么?万俟楚,纵然你能耐盖天,我也要逐一给你破了。
“摄政王妃莫急,你们在山上无聊闲呆了半日,如今先来些助兴的,再说其他事。”给旁边的黄毅一个眼神,那厮心领神会地点头,扬手啪啪啪三声响过后。无数彩球般的东西从四面八方砸向半空中,在盘龙台最中央位置的碰撞炸开,天空中忽地刮起阵阵清香的风儿,继而七彩的花瓣从苍穹上散开落下,如雨般簌簌纷纷。一群妖娆红衣从盘龙台上四柱空隙间翩翩飞过,于花雨之中随着悦耳丝竹声起雾。
红菱交织,长袖善舞,纤腰如蛇灵动扭转,红纱遮掩下的面容看不真切,却因此把那双双妩媚多情的眼眸给记牢了。待人看得入性,唰唰声起,红袖突然被截断化作红花碎瓣于半空中洋洋洒洒,广袖下悬,一只精巧的小鼓落于掌心,咚咚声声相连,不是手指敲动出来的韵律,而是一根根坚硬的白骨轻敲而发的声音。
虫膳,头骨酒器,人骨鼓槌……
鱼璇玑不知该笑还是怎么,总觉得万俟楚的手段怎么看起来变得很幼稚了。在场的人谁不是经历了战场血杀的,想要用些死物来给他们添堵,真有那个作用?她跟赫连烬的食案本来挨得就很近,索性不去看他那没有意思的歌舞,挪了身边的凳子旁若无人地朝赫连烬靠近。
“星池皇帝穷到这地步,宴会上都没有干净的东西,勉强吃片西瓜吧。”象牙签插起果盘上的西瓜片,扭头朝她嘴里送。
对面的司空凌和司空珏见怪不怪,虽觉得无趣又没找到什么消遣的东西便都神游天外去了。他们四人的神色都被万俟楚收在眼底,他嘴边一直挂着笑,不多说什么眼睛望着跳得欢快的舞姬们,显得兴趣盎然。不知不觉中,鼓点的节奏微微地开始起了变化,不甚明显。可不消片刻那鼓点声好似在慢慢混合凝聚,形成无形的利刃。
“破魂引!”一只手搭在赫连烬手臂上的鱼璇玑脸色蓦然发白,震诧目光带着凶戾陡然射向主座上的万俟楚。
九幽摄魂曲中控部分的一首小曲,他是怎么知道的?
赫连烬发现她的异样,浑然间也感觉到了鼓声凝聚起来的戾气,暗蓝的眸子变得深沉危险,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早跟自己说过万俟楚的身份,就是他们在方诸山遇见的盘羽。九幽摄魂曲乃是昙月族之物,盘羽乃是岛主得意的弟子之一会这个应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可照鱼璇玑所说,除非九幽摄魂曲留有拓本,否则不该有旁的人会这上面的一招半式。
盘羽,比想象中的更棘手!
“啪啪。”错落的碎骨声唤回两人的神思,台上的歌舞已到尾声。抬头之际,舞姬中领舞那女子腰身一扭飞快地在原地旋转几圈后,从她腰侧刷地飞出一条长长的白练,从天石柱挂向玄石柱绷开,那白练上细长流畅的线条十分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江山堪舆图!鱼璇玑猛地抽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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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有些无力,我想想什么时候改一下,总觉得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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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杀机不减,阴险布局
为什么他会有江山堪舆图?鱼璇玑下意识第一眼射向了对面司空凌和司空珏,当年是她亲手绘了一张给司空凌,后来司空珏也宣称他有一张江山堪舆图,陨圣楼回过消息,他的那张图跟司空凌的是一样的。当年自认为他们的兄弟情谊恒久的司空凌曾把她给的图给司空珏帮忙鉴定真伪,也在那时被司空珏留下了个备份。
一晃多年,当年无心之举倒是为如今种种埋下了深深的伏笔。她凌厉的目光射来时,司空家两位王爷眸光带着惊异齐齐一暗,两根石柱绷直的绢画上的江山堪舆图比他们手中的更为精密,仿若只要你仔细一看,连小小的无名山脉都能从上面看见。
“璇玑。”赫连烬适时地捏了下她的掌心,指甲掐过嫩肉的痛楚将她神智唤回,抬眸与万俟楚的眸光不期而遇。他平凡五官组成的出挑容颜上绽放出风一般迷人的笑容,看得她心头一晃。
万俟楚,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五百年前的事情你又是否知道?
在她记忆中有能耐绘出这样全面细致殒荒山河图的人只有当年陨圣楼的主人——花阡陌,那个如辛夷花般妖娆的绯衣男子,如谜一般走进她生命中又匆匆离开。她早已感觉到虞诀死后还发生过不少事情,可是什么呢?为何,跟他相关的东西会一样样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寒冰诀、九幽笛、白家流沙、灵墟以及眼前的江山堪舆图,阡陌,远隔了生生世世你想告诉我什么?
眼睫遮去的瞳眸里闪过复杂的纠结,沉溺旧事,或者说是受困于某种情绪中,不可自拔。
“璇玑!”腰间一股大力,她整个人都被扯进了赫连烬的怀抱中。冰冷的气息宛如冰川长存,冷绝幽森沁人骨髓。她遑遑的神情落入那已经身边深黑沉寂的眼瞳里,恍惚间她突然生出了强烈的熟悉感。
“阡陌?”她双手拽紧他的衣襟,鬼使神差地朝赫连烬就喊出口。
在他怀中,对着他的人喊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明智如他知道鱼璇玑有不对劲儿,可心底泛起的痛意和醋意却滔天而来,要将人给淹没般。万俟楚究竟是怎么办到的,竟迷惑了她?
“楚帝,真是费心了!”把她人拉在怀中紧紧抱住,不让她此刻的神情暴露在众人眼中,赫连烬黑沉沉的眸眼里毫不掩饰地藏着深深的杀意,对上万俟楚毫无危机感的浅笑,两两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面,司空珏与司空凌回眸对视,察觉到对方眼中传递出的异常,默不作声地看着万俟楚两人,这事态要怎么发展下去。
万俟楚扬手,将舞姬挥退,跟着便有几人搬来几块活动的立体不规则板箱,拼凑在一起便是大腿高的一块约有一丈方圆的椭圆形器物。细纱铺上一层,他手指按动座椅上的虎目雕晶,只听簌簌的沙声中那器物细纱内慢慢地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待再定睛,那东西已经完全出了土,是什么一目了然。
分明就是活动的沙盘,而上面的布局便是以问剑山为中心,大渊、黑甲精骑、铩羽骑及虎贲骑分布何处,都清晰可见。看来,万俟楚是早就把他们的布局动向摸熟了。先上江山堪舆图,再来沙盘,几人都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了。
山上棋,山下行。
“几位不是都为了襄惠帝而来的么,若是赢了这盘棋,襄惠帝怎么处置就归赢的人说了算。”万俟楚一句话挑明了,率先离座站在沙盘外,凌冽的眸光落在这一丈方圆内,仿佛就站在战场中央于四方千军万马对峙。
横刀立马,风卷黄沙,大地旌旗飘飘,处山河间自问天而笑!
“这倒是一盘好棋!”司空珏一卷袖袍,稳稳越步向前站在了虎贲骑驻军的方位。“想必是,山下落子,山下行军。”
万俟楚朝他一眼投去,没做任何表示但眼神已经说明他就是那个意思。司空凌面色稍沉,有些替山下的铩羽骑担心了。山上一步棋,山下可谓是瞬息万变,不说传令及时与否,恐怕小小的变动都会引起不小的麻烦。万俟楚这么做,是为难了他们,可他自己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山上下山的道路全部通常,不会有机关阻挠,各位的人可方便来往。”万俟楚觉得自己可能没说清楚,特意申明了一遍。“我们虽不在当场,却犹在其中,棋动山下军队亦跟着变动,不死不休不退不灭。”
“控术!”两道声线不一的声音突然而出,说的却是同两个字。司空珏和司空凌不明白其中深意,但从字面上解释应该是某种类似与妖法般的法术,能将他们身幻战场,控的不仅是他们,还有五方势力山下数以百万的兵士。
万俟楚给予他们两个赞赏的目光,“本皇一直以为摄政王夫妇是最懂我心思的人了。”
这盘棋太危险,如若无法退出便都会被葬身在里面。
鱼璇玑从赫连烬怀中探出头来,眸光一直沉凝在沙盘之上,不过倒没有了先前的昏聩,清冷澄明了不少。望着赫连烬示意他松手,她已经没事了。赫连烬心里还盘踞着疙瘩,然,情势逼人他不得不把人放开。粉嫩的唇抿起,她嫣然一笑翩然站在了大渊驻军那一方。
“楚帝来自方诸山,奇术自是懂得很多,不知是否明白,有些术法乃是逆天的。施展下去,必然要承受相应的反噬。”怎么修习玄术她是不懂,可那些粗浅的道理却是明白的。棋子落得快,那就意味着太多生命来不及暂短歇息便被葬送在战场上。身为这场战争的挑动着,背负如此百万人血腥性命,就算灰飞烟灭也抵挡不了他的罪孽。
天族天机子窥探了天机,每一代都不曾落得好下场。相信与天族颇有渊源的昙月族也是清楚这点的,为方诸山弟子盘羽的万俟楚,就那自己的性命这样开玩笑?
“本王倒是想起了一千多年前一场大战,还有成为魔灵被关押在神秘灵境台的夜夭。”记忆被挑动,赫连烬眉心紧皱,今日是要重演曾经的血战?
司空凌站在原地不动,嘴畔满是凉意,道:“原来楚帝是打算以这样奇异的方式把我们困死在山上。”虽听他们说得云里雾里的,可他直觉这是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尤其,这位楚帝竟是出自海外仙山方诸山。
“不敢?”早料到他们的反应,万俟楚施施行了几步,背对沙盘隔空远望巍峨如龙般雌伏卧下的伽罗关,脸庞上浮起诡秘的笑。那是种幽深得如深渊,掉下去就无法爬上来,永不得见光明的暗黑。
鱼璇玑、司空珏四人悻悻而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说不行可能么?
下山是死,不若就留下寻条活路。这是他们一致的心思,当然有种同盟关系就这么悄然盟定。星池楚帝不死,天下必然为他所毁,他们更是没有再活下去的可能了。
速度归位,潜藏的暗卫中轻功最好的人现身,站在他们身后,自然也有人已经下山将马上开战的消息传递。有什么东西仿佛在此刻定格,每个人都在这盘棋中不能抽身。
“本皇为主,先一步。”指尖几弹,整齐的方阵队列散开成一字长蛇。
鱼璇玑甩袖一扫,大渊军右翼偏西北而行,直插他长蛇阵七寸的位置,冷眸噙笑:“不愧是当年把我们耍的团团转的鬼面!”
“楚帝昔年将本王从九幽幻境中救出来,这份情本王应该记着的。”司空珏手腕翻转,虎贲骑呈半开的圆弧散开,利刃般卷刻蛇尾宛如钉子般将其定住,让它不能动弹。
“本王也记着。”黑甲精骑绕过前方山头,从后背位置直插蛇心脏位置。那边,铩羽骑从正面与黑甲精骑成相对之势,从前直捣脆弱的地方。
万俟楚见之呵呵笑起来,手指翻动,长蛇阵在他手中有了活路般由蛇变成龙,被牢牢困住的各个部位更像是握在手中的泥鳅,突然一下就跑了,让人无处去捉拿。四个结成同盟的势力在一下子见被甩开,沙盘上,局势顿时混乱起来。
此时,山下围绕伽罗关附近几座山头,毫无目的性的厮杀已然展开。士兵们像是被夺取了魂魄的木偶,受某种力量的牵引,只知道拿着刀朝敌人身上砍去。血流了一身,身体被捅了好几个窟窿只看见白骨森森合着鲜红的血液的肌肉,森然煞邪。山林里的动物们全都被惊起纷纷朝着安全地方撤离避开那群杀疯了的士兵。
“疯子!简直是不要命了!”被暗卫保护着的某处山头上,庸医瞠目结舌地瞧着那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厮杀,气得都弹起来了。
白逍也脸色苍白,仓促地摇着他的手臂,喊道:“老前辈,你就大发慈悲快阻止阻止吧,这样下去不仅是大渊,黑甲精骑、铩羽骑和虎贲骑恐怕都要全部埋葬于此了。”暗卫把开战消息送达时候,也传了鱼璇玑的密令,让天机子见机行事。他先还是不懂,等找到了天机子说了事情准备折回去,才发现事情变得特别严重。
所有人都像是被某种东西个控制住了,包括还在中军大帐中的白钰和周梓等人。没有商量,各自带着人就匆匆奔向战场。那杀伤力,看得他后怕得恨不得自己马上晕过去。
------题外话------
还以为赶不上更新了,赶了个末班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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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天命如此,何苦逆转
白逍惊慌骇怕的神情未散去,前方战场上已经迅速地发生了变化,原本各司一处的四方势力的军队想要控制龙影军的一字长蛇阵,入了局中才发现那是龙影军设下的圈套,就是为了将他们引进早就挖好的坑中。长蛇化龙,被牵制的各处的在瞬息间破解,潜龙出海惊起滔天骇浪,搅动山河变色。大渊和其他三方势力先是被冲散,跟着便是数以百万人被打乱,没有了军队该有的规整,混战起来。
见此情形,庸医险些气得昏过去。那混账东西竟不惜自短阳寿,以万千生灵为祭开启黑暗禁术。方诸山那老头子已经昏聩到无法辨别是非的地步了,竟让万俟楚学会了这种禁术。就不知,如此决绝伤害最深的终究是自己么?
疯了!这是他唯一想说的两个字!
“老前辈,你倒是想个办法啊,可不能让他们这样下去了!”白逍心悸地望向问剑山山顶,山下是这个状况,那山上呢?主上和烬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别摇了,骨头都快让你给拆了!”他不是想发脾气,可万俟楚做的事情实在是天怒人怨,为了一己之私竟置万千性命于不顾,这样的人纵然一统了大陆,想必也统治不了多久就会被绊倒。原来他还想到底是什么因素影响着五帝星和天下归属的问题,原来因果一直都在其中一人身上。这万俟楚,身在五行中偏要做出跳出五行为祸之事,他的下场必然不会好。
可眼前事情如何解决?
天光被黑云压制渐渐消散,腥风伴随着诡变风云而起,凌冽的刀光剑影以屠杀为目的,收割一个个生命来填埋这个无边的修罗场。揽开挡路的白逍,迎着强劲山风,他伛偻的身形纹丝不动,于袖中掏出碧色软玉,双手平举过头顶,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瞳缓缓沉下。须臾后,眼眸刷地下睁开,手中用力将软玉朝地上狠狠投掷下去,一块剔透温润的美玉顿时四分五散。
“老前辈,你这是?”这么火烧眉毛的时候,他着急,想办法解决事情就好了啊,干嘛摔东西。白逍又急又不解,庸医则横手一拦他急躁的身形,细细看着地上碎玉的分布。
大凶的卦象啊!
他脚步沉沉往后退了步,眼底泛起悲悯望向战场上已经没有了意识疯狂厮杀的士兵,或许是上天注定他们要死在这里。一千多年前有夜夭残杀万千生灵堕入魔道,灵魂沦为魔灵被镇压在苍梧山灵境台。那么,这次被将会被镇压在灵境台的又会是谁呢?
问剑山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灵结界,不修术法的人无法看见。他的灵力已经消失,无法去破除那层结界,唯一的办法就是……
“白逍,去把你们抓到的那个叫青菀的丫头带来,再派几个轻功好的人送我们上问剑山。”历代天机子窥探天机无数,历来都不得什么好下场。如果自己还能做些有用的事情,也算死得其所。
白逍愣了刹那,立马保证:“我马上就去!”
他要用什么办法去救鱼璇玑他们白逍是想不到的,但庸医是天机子,他那么吩咐定然是有依据的。现在的他没有办法凭借一人之力去改变任何事情,除了相信天机子,已无路可走。
天光不复,朔月悬挂于黑云重叠中,洒下皎洁阴寒的光辉。狂风呼啸,飞沙走石,阴暗里夹杂着无数鬼怪魑魅的凶怖。盘龙台上凝聚着股怪异的力量,让人无法靠近,而身处在其中的人一样没法脱身。
“盘羽,你这样做不怕昙月族的惩罚?”战事越酣,每个人都不敢有所大意,这一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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