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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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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也是赫连家的江山,他也有份儿保护的。

“对,对。”伯夷这一说法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赤焰心底也明白他们所想,可若不作出什么回应,定然在外面落下赫连烬想要篡位,欲以朝臣逼迫小皇帝的嫌疑。正因为他们爷日后会是天下之主,那些不利的言辞更加要避嫌。做一个千古明君,总好过暴君。

赫连烬听说朝臣为难小皇子,面色稍暗,直接下令道:“传本王之令,藐视今上者一率按不尊本王处置!”

“是。”赤焰眼底带笑,他就知道爷不会这么轻易让别人欺负赫连一族的人。爷这人记仇是记仇,但他要报仇也是自己动手,才不屑用别人的手。

“爷,炎京送来书信!”赤冰沿着阶梯奔上城楼,两颊泛潮气息不匀,显然是跑了好长的路。弓腰把书信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呈给赫连烬。赤焰伸手想把他怀里的赫连烨给抱过来方便他看书信,赫连烬用手挡开单手抱着自家儿子,一面拆开信函看起来。

赤焰朝赤冰站的位置挪了下,小声问道:“你不是去秣陵见王妃么,怎么还当起跑腿的帮那些人送信了?”

“爷恕罪,属下在回程的路上途径炎京一不小心被桐封王抓住了。”灰白的脸上带有几分惭愧和难堪,她腰背挺得笔直噗通一下当着在场人的面直挺挺地就朝赫连烬给跪下了。

她这话没让赫连烬的神情起什么变化,倒是把赤焰等人给惊了遍。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被抓了呢?以赤冰的武功不该如此的啊?

“你把具体情形说一遍。”他抬手让赤冰起来,将刚看过的信纸塞回信封中。

赤冰惶恐起身,道:“属下谨遵爷的吩咐,一路不敢停顿去秣陵找王妃,将您的书信给了王妃。回来的时候经过炎京时住了一晚,想趁机听听炎京有什么新消息。岂料第二日醒来,被抓到了城外。桐封王给了属下一封书信,让属下带给王爷,所以属下就回来了。”

她也想不明白,司空珏想要写信给爷有的是办法传到峪口关来,为何偏要抓了自己来送。这一路上她都心惊胆战的,怕司空珏突然反悔把自己抓回去。王妃给王爷的东西,她还没送到呢。

“爷,桐封王到底说了什么?”几个人都紧张地看向赫连烬,他脸色平常,司空珏应该没在信中说什么刺激人的话。

赫连烬也是错愕,忽然就不明白他那么做是为什么了。“桐封王相邀本王和王妃六月初七在云潼关一聚,在此期间我们三方不能有任何一方动武。”

“这?”几人面面厮觑,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他该不会是想学星池楚帝吧?”问剑山那一幕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转眼司空珏也学他来布置鸿门宴,莫不是还想制造第二个问剑山修罗场?

赫连烬否定道:“应该不是。”司空珏不是万俟楚那样阴暗的人,想要跟他一较高下在战场上就可以,没必要弄那些小动作。可若没有这点因素在里面,他写这封信的初衷是什么?信上的字迹如行云流水自有飘逸,是司空珏的手记不会有错。

司空珏,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那王妃给你的东西不会让司空珏看到了吧?”赤焰猛地推了下赤冰,紧张地问着。爷给王妃传了讯息,照理说王妃也要回信的。既然赤冰被抓过,司空珏应该有搜查过她的身,那么东西是不是就暴露了?

赤冰忙摇头,从怀中取出个锦盒道:“爷,东西桐封王应该是没有动过的,属下检查过这个锦盒的封口是当初走的时候王妃亲自用沉香蜡封住的。”

不甚起眼的盒子,就几个粗糙的雕刻,就像是街上两个铜板就能买到的普通盒子。把赫连烨交给赤焰,他亲自检查过并没有毒。弹开盖子里面是一支打磨得很光滑的沉香木簪子,看样子应该是男子束发时候用的。

他拿起来指尖细细摩挲,簪子雕刻着云纹的内侧有个小小的烬字,看来是鱼璇玑送给他的。瞅着这根木簪,他脑海中想起的是她流放后被他找到,在山林中度过那几日的快乐时光。当年他也亲手雕刻了一支木簪赠与她,只是她在长河岸遭到伏击,沾了她血迹的簪子断了。

“王爷,可是这簪子有问题?”他眼神中有怀念的静寂,几个大老粗看不出来,还以为司空珏在这簪子上做了手脚。赤焰赤冰却是看明白了,是王妃送的东西勾起了爷对往事的回忆。亲密的夫妻间互相赠送些小礼物,增加感情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赤焰干咳两声,靠向他们低声解释:“王妃和爷的定情物之一,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哦。”几个木讷的人终于是回神过来,站在一旁静候着赫连烬接下来的吩咐。

将手中的簪子揣回怀中,赫连烬阴了许久的脸才有丝许的回缓,道:“本王想,这封信王妃也会收到。此事,回去再议。”

“是。”几人应诺,看来只有坐下来静观其变了。

此处的人不懂司空珏的动机,那边也有人看不明白。

秣陵,大雨倾盆夜,天昏无光,夜中透着雨水的凉意。

“桐封王竟然邀主上去云潼关?这段时间我们还不能出兵?”忙完了南方的事情,马不停蹄地奔向秣陵来,才到便听到了周梓和白钰他们在商议这件事。刚坐下来喝水的白逍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左右张望问身边的人怎么回事。

周梓等人端坐在座位上,神情疑惑中带着不解,没人提出来这件事该怎么办。不仅是他们,帝月也收到了同样的书信。桐封王这是想停战,还是打了跟万俟楚一样的主意?

据暗桩传回来的消息看,炎京和云潼关都很安静,没有大肆的军队调动,想来他不是打主意想把帝月和大渊一网打尽。可不是这个原因,又会是什么呢?他这一计可谓迷惑了两拨人,让他们都摸不着头脑了。

鱼璇玑慵懒地往后一靠,左手还拿着刚收到的书信,墨玉瞳仁如漆黑的雨夜尽是黝黑的光芒。她在想,司空珏到底想要做什么呢?天诀的半壁江山已经掌握在了她手中,更有帝月赫连烬为肱骨,他们之间的联盟没有任何人能破坏。桐封王是个聪明的男子,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此时,她真有些看不懂他了。这种迷惑很沉重,仿佛五百年前跟司空天初遇时候那般,那宛若天人的男子是那般惊才绝艳,却甘心屈居小小皇家书院做个夫子。谜一般充满诱惑的吸引力,他们两人在某些事情上竟有着惊人的相似。

“主上,您有什么打算?”众人都沉默,白逍只好朝鱼璇玑发问了。

鱼璇玑半垂着头,面容上染着半卷青黑的烛光暗影,神情寂静如水般。“本座想念自己的儿子了。”

“啊?”白逍不明所以地叫了声,摸着头转来问白钰:“二哥,主上说她想念小主子,跟云潼关的事有关系吗?”

白钰拿着他放在桌上的折扇,朝他额头上就是一敲,嫌弃道:“烬王和小主子都在峪口关,桐封王又相约云潼关,那里离得那么近,主上过去自然是探亲议事两不误。”

“哦。”这样啊,他恍然大悟,摸了摸自己的头。白钰打得倒是不痛,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既然桐封王诚心相邀,咱们就稍微安定段日子也好让将士们好好休整番。”将信纸放在旁边茶几上,鱼璇玑点将吩咐。“周梓留下,负责大军的各项事宜,其他人从旁协助。白钰,你就随本座走一趟云潼关。桐封王的用心是什么,猜不到就不猜了,反正离六月初七也不过月余时间,皆是你们见机行事即可。”

刀山火海,问剑山她都不曾畏惧,何况云潼关。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她也会亲自去会他一会。

------题外话------

大结局第一部分,今天忘记了找编辑修改第一个章节,晕死,明天继续修改。



003 前生相欠,王妃即归

一弯明月挂在深蓝的夜幕中,皎洁的月辉倾洒入寸寸焦黑的夜色里,拂照下的城郭横纵若棋,楼阁参差错落鳞次栉比,远望去只瞧得庄严肃穆,为沧桑风霜所侵蚀。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顾巽风的阻拦,青菀面带愠怒地冲进司空珏的卧房,也不管此刻着屋子的主人在干什么。

刚刚沐浴完的男人墨发尽数披散,身上只着橘绯的内衫和亵裤,内衫的衣带还没来得及系上。听到大门被撞击的响动,他轻轻转身刚好与撞进来的青菀目光相遇。脖颈下肌肤胜雪般白皙,锁骨凸显的弧度不多一分不少一寸,在明艳的橘绯颜色的应承下竟透着满满的蛊惑气息。被热气熏蒸过的脸颊上还残余着有水迹,少了平日的温吞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其人如风如云般带着舒卷清雅。

“这么晚了,你找本王有何事?”她那样跌跌撞撞地跑来,应该不是跟他谈论今夜天气如何的。

青菀没想到他刚沐浴完还没开始整理仪容,那些奔到嗓子眼的话在看见一身雪白的他后顿时偃旗息鼓不晓得消失在什么地方了。长这么大,她没有跟任何男子有过亲密的接触,自然也是没见过男子衣衫不整的样子。羞懑地撇开目光,调整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马上就想到了今夜前来的目的。

“你为什么要跟赫连烬、鱼璇玑相约云潼关一聚?”他性格不似师兄那样阴沉,断然不会是做出第二个问剑山的惨状。但他目的是什么?青菀觉得她怎么都猜不透,可感觉却非常准,司空珏定然是在计划着什么出乎人意料的事情。

她睁大眼望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她必须知道司空珏是怎么想的,才能在最恰当的机会帮他一把或是救他一命。天诀和帝月大渊的战事迟早是要起的,江山最后到底被冠了哪个姓氏从来不是她在意的,唯一牵动她心思的就是司空珏的安危。

这一生她只会爱这个男人,不管他心中有没有自己,只要他康健无虞自在快乐,就是她此生欣慰幸福的事情。

她的问题是意料中的,司空珏却并没有打算正面回答她,将衣衫带子系好坐在黄花梨木的圆椅上,他避近就远道:“只是想早些解决三方势力的对峙,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你自己觉得这句话的可信度是多少?”青菀没有那么容易被糊弄,她一时着急就忘了方才的羞涩,逼上前质问:“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是不是还是为了她?”

鱼璇玑!又是鱼璇玑!除了容貌绝艳手段狠毒功夫不错外,她还有什么值得他留念的?是她冷冰冰的性格?还是她那副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姿态?

“本王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心中领受了。但行军打仗非同儿戏,本王这么做自是有打算的。这天下终究是乱的,青菀姑娘还是早些回方诸山。”将来天诀不复,也没人能护住她片刻了,能走是件好事。

青菀眼中带着急色,生气地抢白道:“司空珏,你是被我抓住了痛处,就让我走是不是?你忘了,忘了在伽罗关下是怎么答应我的么?我把你等回来,不是想看着你去送死的!”

眼角湿润,她本不想在他面前露出那般脆弱的样子。司空珏乃世间少有惊才绝艳的奇男子,配他的女子必然也不是弱者,她不希望自己有任何一点与他不相衬。可他的话句句如尖刀刺在她心窝里,以为麻木了就不会痛,可稍不留神就是痛彻心扉。司空珏,你就不曾怜惜我半分么?

“青菀,这世上唯情这一事最不能勉强的。”可能还是有必要再跟她说清楚一些,免得荒废了她大好的青春韶华。他司空珏自认不是什么喜欢招蜂引蝶的男人,一生所愿不过是求一心人厮守终生。鱼璇玑是他不可求,求也不可得的女子。他活着的这么二十几年里,只对那个女子动过心思。

这事他不曾告诉过她半分,是不想让她憎恨,也是不愿毁了他这份仅存于暗地里不能见光的眷恋。他想过要淡忘了她的,让她若飘萍般随时光的波澜消弭在他生命之中。可他发现,纵然想要放手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要关注她的一切,想的不过是她安好而已。或许,他是疯魔了,却明知如此还要继续沉溺。

“我好像,曾经欠过她什么。”背转的身体挡住了他自嘲的神情,有怅惘和迷惑,还有淡淡的哀愁。又在转身刹那,统统消失不见。他对鱼璇玑的感情,真是微妙又奇怪得很,当她还是安陵时候,每每见到她那充满了仇恨的眼神,他心底就会浮现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似乎是前世曾相负,她挟恨而来只为找他复仇。原本觉得荒谬的想法,竟会在一日日的相熟后觉得那是理所应当。或许,他真的欠了她什么。

“所以,你这么做只是想偿还她什么?”青菀眼角挂着隐隐的泪光,满肚子郁气。

司空珏转首相望,又缓缓地垂头,不语。

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心里想要补偿鱼璇玑,不过行动上作出了比心思更明朗的决定。如果真要算偿还,也差不多吧。

他不否定,青菀也明白此刻他是什么立场了。她苦笑着朝他看过去,面上是淡淡死灰之色。眉眼微横,如风轻呢:“如果我能让你看到她呢?”

“……”司空珏扭头,眼带诧异,皱起双眉。

“我说,如果我可以让你看到你们前世的纠葛,你愿意看么?”她临窗而立,背染窗外皎洁的月光,一身天蓝的裙裳在月华下颜色渐淡,墨发凌乱轻扬缭乱了苍白的面庞。那幽幽一笑,若夜中盛放的昙花之美,飘渺而虚无。

如花般形状美丽的唇抿起,凤眸里散着雨点吻水似的涟漪。他举头望月,留下长长的暗影投于地堂。

……

是夜,峪口关将军府。

“爷,好消息好消息啊。”赤焰拿着刚从黑鹰脚下褪下来的竹管里的纸条,兴冲冲地跑进去朝正在监督赫连烨吃奶的赫连烬禀报道:“爷,刚得到黑鹰传讯,王妃在这两日也要到峪口关了。”

“嗯。”赫连烬靠在榻上,一个手指被赫连烨攥着。小东西从来不吃任何奶娘的奶,他便命人专门熬制婴儿能下咽的米粥给他喝。偏偏这孩子执拗得很,每次吃点东西比让他上战场打仗都还累,赫连烬就算再累也得再旁陪着哄着,跟奶娘一起想办法把米粥给她喂下去。

今夜倒还好,只是抓着他不撒手,没有跟以前一样又哭又闹地没个消停。

赤焰见他反应平淡狐疑道:“爷,属下刚才跟您禀报,王妃不日便倒峪口关了。”

“本王是聋子吗?”赫连烬侧身扭头望向他,神情一贯的冷峻。

“没,没。”虽然不晓得为啥爷在听到王妃要来的消息这么冷静,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此刻并不是废话的时候。赤焰默默地垂下头,正想要退下。赫连烬先一步吩咐奶娘,让她下去。

吃饱了的赫连烨趴在榻上,黑瞋瞋的眼睛盯着站在不远处的赤焰,嘴角淌下晶莹的涎水,浸湿了领口一片地方。赫连烬看到自家儿子那没有威仪的模样,嘴角抽了抽,倏地朝赤焰道:

“本王不在的这两日,你要好好看护好世子。若世子有半点差池,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爷,您说什么?”脑筋在这时绞起来,忽然就迟钝了。

赫连烬皱眉,有些怀疑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下属,要知道赤焰以前可是机灵的。“你不是说王妃就快到峪口关了,本王岂能不去相迎?”

“是,属下明白。”赤焰大惑顿解,咧嘴笑着拍拍胸脯。“爷放心,属下定然誓死保护世子。”

“那好,带世子下去休息。”把赫连烨抱起塞进赤焰怀中,赫连烬转身拿起衣架上的玄色披风,带上风帽就欲出门。

赤焰哑然,忙追上前低声问:“爷,您不会今夜就动身吧?”

“你以为呢?”赫连烬冷眼扫来,看得赤焰心头一惊,忙抱紧怀中不安分扭动的赫连烨,面部抽动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看着自家爷面色从容却脚步匆匆地离开。

“爹,爹……”怀抱里的赫连烨拽着赤焰的衣襟,跟他娘出奇相似的眼盯紧了赫连烬背影消去的方向,像是要找他那眨眼就不见了的爹爹。

感觉自己的衣襟都要被揪烂了,赤焰笑脸哄道:“世子殿下啊,爷去接王妃回来,你很快就不用吃米粥了。”

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懂,赫连烨小嘴巴嘟得高高的,忽然举起小手朝赤焰脸上重重招呼了一巴掌。小孩儿的力气根本就不大,可赤焰还是感觉到了分明的痛感。偏偏,那罪魁祸首因看到他痛苦纠结的脸格格格地大声笑了。

嗷呜——他真想对月仰天,长长狼嚎了。

深更夜下的长街,深紫色的骏马踏着圆盘银月的光辉飞驰。浅浅哨响,沉重的关门发出沉闷的吱嘎声音,似夜的沙哑,风的无踪,一骑轻骑绝尘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题外话------

PS:本文还有两三万字完结!此章不是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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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九天凤鸣,天下之主【完结】

“主上,按照这脚程,咱们明日黄昏就能到峪口关了。”白钰将牛皮地图合起折叠好,揣进怀中,望着前方夹道青山中一弯青碧的流水,只觉得那股清凉的气息直扑而来,让日头的毒辣光芒都弱了许多。

两匹坐骑在下游喝水吃草,鱼璇玑蹲在河边用手掬了一捧清水喝下,水珠大湿唇侧下颌,伸手连同汗水一道擦去。对面河岸约莫二十丈远,青山之上有白鹭成行飞翔,碧水中鸿鹄红掌拨清波,成双成对交颈嘶鸣,好不和乐快活。

“还有十一日就是六月初七了。”起身走到一棵树下,背靠树干。玄色斗篷披身,宽大风帽投下的黑影打在她脸上,将她的面貌神情藏在暗处。那婀娜身姿如新月挂天际,悬悬倚靠。

白钰用打湿了的手帕擦过脸,笑中带着微微揶揄道:“我们离峪口关更近。”只要入关,主上就能见到小主子和摄政王,他们一家也就能够团聚了。或许,她这一路上想的都是摄政王他们吧,至于桐封王,战场上的事怎么比得了眼前家人相聚。

“可能,本座不该带着你。”她微弯的嘴角泄露了此刻愉悦的心情,“或许你该在秣陵陪着玉落才是,小姑娘活泼可爱,可是很讨大家喜欢的。”

“主上,你莫要打趣属下了。”白钰讪讪地转开,牵起两匹马朝前面走,自言自语道:“前面水深一些,这么热的天气让马儿去去热也是好的。”

看他落荒而去的背影,鱼璇玑但笑不语,墨玉般深邃黑亮的双瞳怔怔地望着远处那方天空下的土地,心中洋溢着无言的欢喜情绪。

赫连,我马上就到了,你跟烨儿要等着我,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休息片刻后,她便过去拉了乌骓马翻身坐上,朝白钰喊道:“走密林小道,明日日出之前本座就要到峪口关。”

两匹快马在林中穿梭,风吹花落,马蹄声渐远。与此山一山之隔的地方,一骑轻骑向着东方飞奔而去。

……

桐封王司空珏密信相邀大渊之主鱼璇玑与帝月摄政王司空珏相会云潼关,共襄天下清平大举。虎贲骑得令做了些调动,年老者被敕令回乡养老,巽风专门派人分发了一些银两给那些陪虎贲骑走过了多年的老兵。

残疾不能参军者,给了处安置之所,脱下铠甲做起了普通百姓。一番整顿后,军中剩下的俱都是青壮年将士,一定程度上规整了军队的作战能力。得知炎京的变故,本还在半途上的苏清荷愣是撇下一干人,一个人单枪匹马行了三天三夜的路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一进王府大门,就看见丫鬟家丁在四处打点,门外更是添置了很多马车,装着大口红木箱子,也不知里面放的是什么。如今战乱,百姓们大多都不爱出门闲逛,可是以并未有什么人注意桐封王府这看似搬迁的举动,只当是有贵人要从王府中搬出去。

襄惠帝身死伽罗关后,炎京周遭被他势力所控的地方皆是大乱,虎贲骑的出现是这兵荒马乱时节里的希望的曙光。桐封王曾经保卫了天诀的西北边陲,将入侵的雪原蛮子赶回来苍龙雪原。他是天诀百姓心目中神一般的人物,有他镇守的炎京会如铁桶般牢固不破。

许多人就是抱有着这样的希望,这座千年千古古都才继续了它饱经风霜的繁华。知道司空珏做了那个决定的只有他几个心腹,那些誓死追随他的铁汉子们虽然不懂他为何这么设计,可料想他们心底的桐封王从不是如星池万俟楚般阴暗可怖,他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苍生生死,许是皆存于他一念之中,也正是因此更多人才慎重又慎重地安排他吩咐过的每件事。在他们心底,天诀是否要继续存在已经不重要了,虎贲骑追随的从来都只是桐封王,而非炎京皇城中端坐龙椅的那个人。

“见过苏侧妃。”走动的下人们看见王府暂时的女主子回来了,纷纷停了手上的活计见礼。

苏清荷满是风霜的脸上含着愠怒,往日如水般的美目泛着冷意问道:“王爷呢?”

“回苏侧妃的话,王爷在夫人住过的清心阁内,已经呆了两日了。”回话的是府中掌管后院杂役事务的大丫鬟,因着身份不够以前连与这位侧妃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这次要不是人手不够也不会让她来前院走动。

见苏清荷脸色抑郁青黑的模样,丫鬟心底有些胆怯,却还是上前低声回报道:“奴婢听说,王爷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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