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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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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帝月的马匹乃是三国中最好的,所以……
每个人脸色都很不善,更多的是揣测不到的深沉。
司空凌也没再问什么话,带着司空贺同安禄、瞿偓一起进宫,这件事皇帝也是知道的,不管如何都该向襄惠帝交代交代。一众人出阑珊阁时并未引起多大的骚动,众人只是认为大皇子寻欢青楼被宫里知道,派司空凌来抓回去而已。
当他们远走后,阑珊阁内跟司空贺的雅间相对的房间里,身着黑袍的高大男子背对着门,推开临河的窗户看着河面上点着灯火的小船不知在想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暗影从侧门进来,飞快上前朝他弯腰作拱道:“爷,已经处理妥当了暂时无虞。”
“赤焰,司空珏那边有什么动静?”沉沉的声音似暗夜中流淌的河水,急促里带着几分不可查的危险。
赤焰摇头,语气中带着不解,道:“他什么动静都没有,看了会儿灯会就回府了。”一个孤零零的大男人逛灯会着实怪异,可他跟踪了半天也没察觉出司空珏有什么意图。
“他才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人!”易了容的赫连烬将身体转了个小小的弧度,脸上带着丝凝重,道:“知道我们行踪,又清楚今夜跟司空贺见面之事的人是不是他?”今晚本来是他要跟司空贺见面的,在来的路上收到司空凌暗中调动兵士潜伏城内的消息。他当时就觉得有奇怪之处,临时让人易容成他假扮过的霍都跟司空贺见面。
不想还真被他猜中,司空凌他们会带人来了阑珊阁抓人,所幸他安排了一番不然这事追究下去很容易就牵连出自己和帝月,那才是真的不妙。他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那个泄露了他们踪迹的人是谁,亦或者是在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人……
“爷,那我们是不是要快些回西邺啊?”赤焰有些担忧,主子在别国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很可能会被发现。他们来炎京就遭到死士追杀,串联起一系列事情他真担心会出事。
赫连烬晃了晃头,道:“不用,计划如旧。”越是紧张就越不能慌乱,他赫连烬从不惧怕何种威胁。
赤焰吐了口气,眼皮跳了跳,把怀里的东西递出去。“爷,赤冰让我把仙华琉璃盏带回来了,你看是不是要给六小姐送去?”
他家爷算是被那个无才无貌的庶女吸引目光了,人家说了句想要他就让赤冰易容后上台答题取灯。好在把答案都告诉了赤冰,不然那纯粹就是为难她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嘛。
赫连烬接过赤焰手里的仙华琉璃盏,看了半晌后不知为何轻声一叹,道:“把这个装好带回帝月。”
“啊?”赤焰忽地一瞪眼,有些闹不明白地瞧着又被送回来的仙华琉璃盏,很是不解。难道他家爷不是为了相府的那位才派赤冰去夺灯的?他好奇,然而赫连烬却未说半个字。
------题外话------
我们家小烬烬是不是很能啊,嘻嘻
076 帝王之心,诡谲叵测
上阳宫里,原本该休息的帝王被唤醒。宫人掌灯,木青服侍着他穿衣上榻,缓缓步入前殿等了好一些功夫的四个人当即行礼。
“起吧,跟朕说说你们今夜都拿到了什么人。”身中剧毒被换了血后的帝王身体就像是受了重创般变得十分孱弱,那面容更加枯瘦,宽大的龙袍穿在身上仿佛是套在竹竿上一般。唯一一处让人觉得精神的便是那双锐利的眼,但却过分亮堂恍若濒死的猎豹不甘心看着猎物而无法捕捉,透着撕厉和极度的危险。
司空凌觉得还是自己开口,这样司空贺受的惩罚才能轻一些。然,他刚张嘴武陵侯瞿偓却先一步站出来,道:“回皇上,老臣三人派人把有嫌疑的帝月人出现的阑珊阁包围起来,进去拿人的时发现了大皇子和帝月马帮第一家的霍都在一起。丞相已经问过他们,大皇子想买霍都手中的一匹神驹当做生辰贺礼送给十皇子。现在,霍都已经被我们的人监视住了……”
而司空贺则被带到了皇帝面前!这句话不用说,眼睛就看到了。
瞿偓别有深意地瞅了司空贺一眼,有些怀疑他不便说,但襄惠帝却可以随便质问。司空凌英武的面容上起了丝波澜,眼底晦暗不明。安禄则垂手一侧,有些置身事外的感觉。
襄惠帝阴沉沉的目光落在司空贺身上,微微弓着的身子一僵,后背手心已经禁不住地冒出冷汗来。突然觉得腿后一痛,猝不及防地就朝地上跪下,司空贺忽然灵机一动,一脸十分不解的样子,道:“父皇,儿臣的确是在跟霍都在阑珊阁见面了,那是我得到消息他手里有一匹好马,儿臣就想把它卖下送给十皇弟的。可我们说到半途上,十皇弟的铩羽骑就来了,之后……”
小眼睛在瞿偓和安禄中看去,似有怒气地道:“儿臣知道私下见帝月人不对,但是儿臣只是想买那匹马。”
“买马不会堂堂正正地买非要跑到青楼去?”襄惠帝微动的嘴角上胡须跟着扯扯,阴鸷的目光好似一把剑般想要在他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儿臣也没鬼鬼祟祟啊。”司空贺有些承受不住帝王的怒气,小心道:“阑珊阁是儿臣常去的地方,跟霍都见面也没在什么空无一人的地方啊。”他虽在众多皇嗣中最不成器,却也明白襄惠帝的多疑,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准备买霍都的一万马匹,否则他恐怕是再也见不到明日的日出了。
“堂堂皇子混迹青楼,你还有理你是不是?”听着他自我辩解的话,襄惠帝狠狠地在龙案上拍了一掌,那巨大的声响显示着帝王的怒气。司空贺心尖儿颤了几颤,满脸害怕的表情胆怯地看着襄惠帝。
瞿偓和安禄见着司空贺这般软弱的模样,一个失望一个嘲笑。司空凌站出来,为他说道:“父皇,大皇兄只是一时糊涂,请父皇饶恕他荒唐之罪。”他们本是亲兄弟,他哪能看着司空贺出事。
“儿臣没有完成父皇交代的事情,恳请父皇责罚,儿臣绝无怨言。”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司空贺,不能叫皇后担忧伤心。
“这个孽子真是要气死朕!”襄惠帝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身子不由地一晃看得几人心中微紧。木青眼疾手快地他扶住,襄惠帝用手撑在桌面上,苍白的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怒道:“大皇子司空贺不思进取流连青楼,朕特令其禁足皇子府面壁思过!”
“父皇,儿臣知错了,你别把儿臣禁足了啊。”司空贺面露惊慌地恳求着,好像很害怕禁足。
襄惠帝也不理他,继续道:“十皇子司空凌办事辛劳朕心甚慰,刺客之事交由武陵侯去办,你就安心等着生辰那日选妃吧。”
“臣遵旨。”瞿偓似没觉得什么不对,坦然应下。
司空凌精壮的身躯一僵,眼含诧异地望过去,襄惠帝眸中带笑眼底深处却是让人无法看透的深沉。他稍顿,旋而谢恩道:“儿臣谢父皇恩典。”
“如此就跪安吧。”襄惠帝面露疲态,司空凌等人也不迟疑,跪安离开。
偌大的宫室又变得安静起来,襄惠帝重重一哼,冷脸道:“下去。”木青应喏,将纱帘掩上缓缓退下,那令人心寒的寂静徐徐延续着。
已经无人,襄惠帝颓然地坐在龙床上,面色异常难看。
帝月霍都来炎京为何?司空贺真的是单纯地只是想买他一匹马送给司空凌?这位在位多年的帝王心知瞿偓的个性,想来他也是有所怀疑,故而抢在司空凌之前开口。
霍都若是来卖马不找兵部采买战马的官员偏偏找了他天诀的皇子,如果不是司空贺主动联系他的,那么就是霍都想在天诀皇子夺嫡这场仗中分一杯羹。无论前者后者,他绝不容许发生。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不成气候的司空贺!这件事太不简单了,他必须好好查查,若司空贺真是买一匹马就算了。要是他敢买千匹万匹,那这个儿子……
略带些浑浊的双眼中射出极度阴沉暴戾的暗光,襄惠帝用手垂了垂床板,语调沉抑地喊道:“雾留,去查查大皇子和霍都之间的事。”
司空贺被带来的时候乘坐的是司空凌的马车,司空凌心知他被禁足心里难受,就提出先送他回去。宽大的马车内,两个男人谁也不说话,耳边车声辘辘,喑哑而孤寂。
“十弟,皇兄连累你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司空贺带着疲惫的声音落寞响在耳边,看着司空凌满脸的歉意。
司空凌苦笑着摇头,叹了声道:“我们是同父母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帮你是应该的。只是父皇……”虽然早就知道帝王之心变幻快于风云,但这样雷霆之速用在他们兄弟身上,他心底总是有些难过。
“哼,我们不是他眼底的桐封王,自然对我们无情。”司空贺长满肥肉的脸上露出讥诮和嘲讽,对这个父皇他早就失望了。如今不过是禁足,就算在府里他同样能过得逍遥快活。
司空凌瞧着他的模样没有说话,心头沉甸甸的。
国玺失窃在桐封王府找到,襄惠帝只是下密林禁足司空珏,还让他要查清事情的真相。证据不完全充分,却把禁足令撤销了。可如今对待他们兄弟却是这样,他有时候真是很羡慕司空珏。
“两位殿下,到了。”左岩跳下马车朝里面回禀着。
司空贺伸手在沉默的他肩上拍了拍,郑重道:“在我禁足令没取消之前,我不希望见到你。”说罢,径直掀开车帘下车去。
眸光流溢出深沉繁重,他们兄弟已经引起了襄惠帝的猜测,司空贺是不想他因为自己而再受到牵连才如是说的。车内的司空凌背靠着车壁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道:“左岩,回府。”
------题外话------
话说,大家对襄惠帝有啥看法?有看法的留个言呗
077 夭桃指环,毒辣心计
“小姐,你们怎么回来得那么晚?”云姑提着盏灯笼在在碧瑶阁门口等候着,听到说话的声音顿时一喜,忙迎上前去。
鱼璇玑驻足看见的首先就是云姑那张饱含关切的脸,还有灯笼里那微微暗淡却透出温馨的光火。似乎很多年前她也曾见过如是的场景,那抹轻微的酸涩在心里撩起,她呼吸微重涩涩道:“我们回来了,一路无事。”
“回来就好,小姐有没有饿了,老奴去把厨房里的夜宵端来?”云姑没听出她语气中与寻常不一样的地方,只想着她们逛了那么就肯定累了饿了。
她调整呼吸恢复到以前的模样,淡声道:“我不饿,给我准备热水沐浴就好。”
“云姑姑,小姐跟我都在外面吃了些东西,暂时都不饿,还是赶快给小姐准备水沐浴。”拒霜今晚很开心,笑嘻嘻地抱着芙蓉花和花灯,心头感叹小姐今晚对她太好了,她想要花灯小姐让她去买,想吃好吃的小姐也陪她一起吃。最后总结:小姐,真是好!
“你这痞丫头是不是出去玩疯了?没规没矩的。”话虽那么说,云姑脸上却没有半点责难的神情,在前头给她们引路。拒霜眨巴着眼做了个鬼脸,鱼璇玑见此也没说什么,看到熟悉的景物心里又是轻浅的感叹。
鱼璇玑,多愁善感不适合你!
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她顿时清醒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被甩在后面的云姑和拒霜看她突然疾走的模样,很是不解地对望了下。
房间内,鱼璇玑将灯光挑亮,从怀中掏出从禁宫地板下抠出来的小盒子。幸好赫连烬没对她搜身什么的,否则这东西是保不住的。用手绢细细地将底层的泥土清理干净,盒子上的锁把已经生了锈快烂了。伸手在自己头上取下一根簪子轻轻一挑,盒子便被打开了。明黄色的底衬上一个暗黑色的木制结构带着奇异纹路的指环静静地躺在里面,她两指将指环拈出来,一股极淡的清香窜入鼻端。
鱼璇玑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果然是她当年留下的夭桃指环。在赫连烬那里她不方便检查,这回终于看清了,心里涌起雀跃之时又隐隐地担忧着。虞家到底有没有后人在?
五百年前她屡战疆场,很多敌方之人都想要刺杀她。出了那件意外之后,其兄虞长淳就在虞家的暗卫中寻精英着组成流沙,以护她周全,而这枚夭桃指环便是信物。若虞家还有后人在,流沙势力或许也还存在着。若虞家无人,这夭桃指环留着不过是让她对前世的虞家徒增愧疚而已。
白逍回转雒邑也有段时间了,不知查到什么消息了没有。鱼璇玑从匣子里取出那枚白玉凤佩,一手夭桃指环一手玉佩,冰凉的指尖来来回回在地上面摩挲着,越想心中越是生出急躁来。不管是为了复仇还是什么的,她都希望能知道虞家是否有后的事情。可等待往往是最漫长的折磨,即使是一刻那也如漫长的一生般遥遥没有尽头。
对白逍,她心中还是保留着些不信任,这件事她必须要尽快查清楚。
对了,司空凌的生辰快到了!她眸色一亮,眼中精光闪烁,她踏入天诀朝堂的第一步终于是快到了。
“小姐。”脚步声由远及近,鱼璇玑迅速将两样东西掩住起身来,云姑正快步朝她走来。
“什么事?”皱眉,问道。
云姑喘了口气,拍拍胸口道:“小姐你不是让拒霜把月银给老奴去置办个小院子嘛,老奴昨日问你是不是要精致点的院落,你说随便。今儿个我就把去那家人的房子买了下来,才六十两银子,这是地契和剩余银两请小姐收好。”说着把一张纸和一包银子都递了过去。
鱼璇玑眉心稍动,昨日在碧瑶阁的安陵可是赫连烬的人,也就是说很可能她让云姑买院子的事会让赫连烬知道。她想了想,道:“云姑,等十皇子生辰过后你用剩下的银两再去买一座院子。这件事连拒霜都不要说,买到后将两张地契分开收好。”
“这是为什么?”云姑不明白了,怎么好端端地又要再买一座院子,难道方便她们每个月换着地方住?
“狡兔尚且三窟,我这么做不过是多留些后路。”这炎京水深龙多她们势单力薄,为自己多想想总没有坏处。
云姑恍然大悟,连忙点了点头。想说她计谋深远,忽然想到了另外件事,道:“小姐,大夫人最近的精神不济越发严重了。相爷说送她到护国寺去小住几日,聆听佛音。咱们的香也用完了,这该如何是好?”
“既然是小住几日那就暂时放过她,只要她一回来我们还是把香混进去,这次还是由我来配置。”被她这么一提,鱼璇玑倒是想起除了自己的仇还有安陵和谢婉的枉死也需要她去了结。如今她还在相府不便将事情闹大,一旦她离开这里绝对会死很多人。眼底隐隐地簇动着嗜血的凶光,嘴畔勾起一个冷酷的笑。
“……”云姑被她突然显露出来的凶残惊到,只觉得头皮发麻得紧。鱼璇玑怀疑的声音忽然响起,道:“为何大夫人都出了声,卫姨娘那里却没有半点动静?”难道她察觉出什么来了?
云姑猛然回神来,恍似懵懵地说道:“老奴也不知怎么回事,卫姨娘突然不用焚香而是每日采新鲜的花朵放在屋子里,所以才没事。”
“这件事里没有细查?”鱼璇玑的话语突然地带起了凌厉,眸色发凉。
“老奴有罪,卫姨娘那边换了好些人,消息不好打探。不过,老奴一定会将这事查清楚的。”云姑连连保证着。
晕璇玑见她惊惶的样子,双眉稍微松开,也没有再责难,提醒道:“并非我有意为难你,这高墙大院里心机看不见却最能杀人于无形。可能因为一时的疏忽,我们便错过了猎杀敌人最好的机会,导致日后报仇失败甚至是掉了小命。”
云姑浑身发着冷汗,又听鱼璇玑道:“我想要杀整个丞相府的人那是易如反掌,可我总觉得这么直截了当真是便宜了那些凶手,折磨人到生不如死让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生活在无边地狱中,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是是,老奴明白。”云姑心惊着她说的话,也同时难过着若非是那些女人如此对她,那个善良的女孩儿怎么会有这样毒辣的心计。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在她眼中善良柔顺的安陵已经香消玉殒,而她则是手持复仇利刃的地狱恶魔。
“小姐,水好了。”外面,拒霜欢快的声音传入房中来。
------题外话------
对女主如今的处事手法,大家如何看待?
078 利用陷害,好好还击
天边,残月弯弯,几点孤星点缀。更深夜重,凉秋的寒气随着夜色的深沉而越发凝重起来。
桐封王府主院,檐下挂着几盏稀零的灯笼,夜来风吹来灯光忽明忽暗。亭屋中跳跃烛火的光影里,一袭素色花缎锦袍的司空珏静静地坐在青花瓷圆桌旁,葱白优美的手执起酒壶倾斜着一个不高的弧度,泉水般清冽的美酒从壶嘴中以瀑布飞落之姿注入小巧的白玉酒杯中。淡淡酒香弥漫在周遭,就是那花圃里的玉簪花朵也似乎被酒香所诱,徐徐张开花瓣。
举杯轻抿,酒入喉中却是枯涩无味。若女子般秀致的眉微拧,旋而在花瓣般抿着的唇畔绽出一丝令人看不懂的笑意。
“王爷,天晚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站在廊下观察了他多时的巽风轻声走到他身侧,看他这般心头划出丝丝无奈和感伤,他每年这一天都会这样子。
司空珏抬头望着天上,那轮下弦月就那么孤寂地挂在黑漆漆的夜幕上,入骨清冷恍若某双似曾相似的眼。抬手将酒杯送到唇边,又是一抿,道:“巽风,你说皇上的身体好些了么?”
皇后召集皇子为襄惠帝换血,又找他要了千年雪莲,事后他亲自派人去查了才知道襄惠帝中的毒是当世三大奇毒之一的神仙散。中这种毒的人基本上是无药可救,能活多少时间不过是看造化。
皇储未定,朝上本来就有官员结党。皇后虽表面上做出为大局着想不把襄惠帝中毒的具体消息散播开去。可百官也从召皇子采血其中能看出端倪来,这毒绝不简单。一旦皇帝驾崩而没有名正言顺的新帝继承人,天诀必将陷入一场极度的混乱中。届时,虎视眈眈的帝月和星池绝不会放过这一大好时机,天诀即使不亡也会半壁江山失落。
他想,若真是自己预测的那样,襄惠帝到了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吧。
“王爷,中神仙散生死不过早晚的事。属下本不该议论这些,但此事憋在心中久矣,不吐不快。”巽风侧眸瞧着这个他誓死也要保住的主人,道:“皇上疼爱王爷不假,但属下觉得皇上有利用王爷的嫌疑。”巽风本想说皇帝在利用他,但想到襄惠帝和司空珏之间如父如子的关系没有说得那么直接。
“帝国南方有蛮荒之地的风族和天诀的疆界之争,各地每年都有天灾民乱,暴政酷吏之事更是时有发生。朝堂上如何,王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是对你比任何皇子都好,但若是真心就不该召你回来。王爷您本来在桐封好好地呆着,说不定以后会像郡王妃想的那样娶个王妃宁静安和地过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可皇上一道诏书让您回来,面临的是什么?”
“俗话说,你不惹麻烦,麻烦却还是能找你。王爷你本来就无心权力,可那些皇子们却不会放过你。你若是不站在任何一方,那么就会成为全体皇子的绊脚石,他们想的只是对你除之而后快。属下认为,皇上让你回来其实就是让你成为众矢之的,然后他便可趁机剪除有二心之人。”
巽风之父乃是惠郡王司空明的心腹,司空明死后其父一心看护郡王妃苏颖和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可就在苏颖即将临盆之际,他的父亲突然消失了。十二岁的少年便担起了父亲的职责,守护着刚出生不久就丧母的司空珏,这一来便是二十一年。对于司空珏,巽风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自是容不得旁人伤害他半点。
“……”巽风一番话里夹着些义愤填膺,司空珏听着只是抿唇饮酒,没有附和或是辩驳什么。他怎会没想过巽风说的可能,只是忆起幼年时襄惠帝对他的好,便选择暂时忽略了这点。
他非襄惠帝的亲子,得他这么多年的宠爱偏袒,心底其实挺复杂的。他看不出襄惠帝对他的好掺杂了其他的成分,若他这些年的恩宠都是做戏,那么这个帝王当真是城府至深令人悚然,倘若轻举妄动很可能粉身碎骨。他这一生只想宁静度日却被卷入这般纷纷扰扰中,心里对那种安逸生活就越发渴望,果然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王爷,等这件事过了我们就回桐封吧。”巽风看他面上似有松动的痕迹,建议道。
司空珏悠悠一笑,恍若开在月下的洁白玉簪花,清雅高贵。“既然来了,就把事情做好再走。巽风,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皇子夺嫡那么简单了。帝月的人也搀和进这件事里,我总觉得赫连烬就在离我们不远的暗处看着这些事的发展。”
他从桐封回来炎京,御宴上便有窃贼入宫盗了国玺和星池国进贡的极品火灵果,之后无名死士尸体的出现,白逍的出现以及自己被刺杀,国玺又在他的王府中被人找到。如今襄惠帝和司空凌被刺牵扯出帝月赫连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夜竟还有大皇子司空贺夜会霍都……
这一桩桩一件件好似有着千丝万缕,却总是让人看不清楚内中如何。
巽风眉头皱得厉害,道:“王爷为何这么说?”据得来的消息,帝月烬王赫连烬现在还在赶来炎京的途中,怎么会在他们身边的暗处呢?
“直觉。”司空珏遥遥地观望着夜空,脸上浮着棋逢对手的笑意。“本王从来都没有低看过那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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