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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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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处呢?
“直觉。”司空珏遥遥地观望着夜空,脸上浮着棋逢对手的笑意。“本王从来都没有低看过那位名动寰宇的战神王爷,即使他不在炎京很多事也能利用别的手办成。将来天诀内乱,此人必是大患。说不定国玺在王府中找到,还是他送本王的一份大礼呢。”他咬重本王二字的音,听得巽风心里怪异得紧。
“王爷,那这赫连烬决不能留着。”天诀不管是谁做皇帝都是帝国内部的事,赫连烬想从中作梗削弱天诀,但凡有血性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理。况且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要是天诀真的灭亡了,他们就都成了亡国奴了。
抬起的眼瞳对上残月清辉,司空珏嘴边笑意冷淡又夹着自嘲般地道:“这大陆上容不得最强,这次是赫连烬,下回或许就是本王了。”
他们两人虽未谋面,却是当世称道的并肩强者。三国中天诀和星池不能留着强大如斯的赫连烬,帝月和星池又怎么容得下跟赫连烬齐名的他?就算两国能留下他们,可国中想要他们死得却是不胜枚举。他跟赫连烬境遇不同,但在踏向皇权的路上经历却是相似的。
惺惺相惜!巽风瞥到司空珏此刻的神情,脑中最先闪出这四个字。
“那我们该怎么办?”一想到冰窖里的死士尸体,巽风只觉得头疼外加愤怒。
“既然他要来了,我们也得准备份礼物。”司空珏精致如画的脸上淡出浅笑,只是那浅棕色的眸子里闪过的却是森森冷意。
------题外话------
珏已经感知到了小烬烬的某些事情了,这两个男人已经暗中较劲儿了,谁胜?
079 家宅内斗,她本狂妄
帝国历五百一十三年十月下,蛮荒之地的风族大王子水墨死于天诀南方边城,风族王大怒调集兵马三天之内攻占了边界两城。守军不敌,只好死守城池派人快马加鞭赶往炎京报讯。然而天遥路远,当消息送到金銮殿上时风族大军又克了三城,与浮图关总兵薛洋对峙起来。
襄惠帝震怒,一边调兵前往浮图关,一边任命丞相安禄为钦差大臣前往浮图关全权处理此事。事情仓促,安禄也来不及准备什么就带着人匆匆南下赶往浮图关。大夫人苏宁儿被送到了护国寺,府中事务暂时交由卫姨娘来打理。
花间灯会后一场绵延几日的大雨过了便迎来了霜降,天便真的冷起来。卫姨娘接管了相府后便派人将置好的冬衣发放到各个院子,拒霜也带人将碧瑶阁所有人的衣物都领了回来。
“小姐,云姑姑说后天便是你的生辰了,问你有没有需要置办的东西?”拒霜将一件崭新的镶狐狸毛边的雪色披风披在她肩上,问道。
鱼璇玑站在廊下看着池子里水纹跌宕,这冷风凄凄的时节里几乎已经没有花开了,就是池子里的睡莲也都只剩下了残败的茎叶浮在水面上,了无生机。微凉的手从腿侧抬起来交叉贴放在肚腹上,沁着秋冷的墨玉眸子快速闪过什么,动了动唇,道:“不用准备什么。”
三天后就是十一月三日,也就是安陵十五岁的生辰,距离司空凌的选妃宴也不过还剩下六七天的时间。说实话对于生辰宴这些她本就没有半分兴趣,在府中静养的日子里伤口也好多了,期间赫连烬派赤焰来送过去除伤疤的药却并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而她听了风族大王子水墨的事又见安禄被襄惠帝派走,猜测司空凌可能出了些事情,可具体为何就不知道了。
这事,玄机不止一点点。
“六小姐,花姨娘到访。”黄香急匆匆赶来,额头上还冒着汗珠。
拒霜咦了声奇怪地看着黄香背后的楼廊,鱼璇玑眉头不可见地皱了皱,似乎也不知道那群安分了许久的女人怎么会有人跑到她这里来。
狐疑归狐疑,当主仆俩步入碧瑶阁正厅时,花姨娘正翘着二郎腿倚靠着梨花木的圆椅悠闲地品茶,两个丫鬟一个蹲着给她捏腿一个弯腰为她捶肩,那神情透着无限的惬意。拒霜脚步一顿直盯着喝茶的花姨娘,鱼璇玑面上罩着冰霜徐步而来。
“哎,我还以为要等到茶喝五遍,六小姐才会出现呢。”花姨娘翘着兰花指,媚眼横来,放下茶盏拿着帕子擦拭着嘴边残余的茶汁娇笑道。
她可没忘记上次她跟着卫姨娘她们一起来时,鱼璇玑避而不见让她们久等的事情。此刻这话说出来,便有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有话直说。”鱼璇玑冷若冰霜的脸上带着丝显而易见的厌恶,最好别来招惹她,否则结果就不是她能承受的!
鱼璇玑脸上明显的显露的情绪落在花姨娘眼中,心头顿时升起一把火,转念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便又敛住怒意,笑道:“六小姐真是个爽快人。”说罢朝捶肩的丫鬟一摆手,那丫鬟便从桌上拿起一个锦盒朝鱼璇玑而来。花姨娘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看她的神情里也带着几分倨傲。“这本来是相爷给我买的玉如意,三日后就是六小姐生辰,这便当我……”
她话还没说完,画着浓妆的脸上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来,当即捂着肚子痛苦地叫起来:“啊,我的肚子好疼啊——”
“姨娘,姨娘,您没事儿吧。”粘稠的血液从双腿间流下,染红了翠色的流烟长裙,冷森的空气中血腥味慢慢弥漫。随行而来的两个小丫鬟吓呆了,冲上前就将哀嚎的花姨娘围住。
“救命啊——救命啊——”花姨娘疼得快晕死过去,却还是紧紧地抱着肚子,脸上的表情无比滴痛苦。
拒霜和正厅里侍奉的丫鬟们都吓得面色苍白,刚坐下的鱼璇玑看着惊慌失措的花姨娘,散发着冷意的眼瞳中漫出淡淡的杀机,冷着脸吩咐道:“马上去请大夫。”
这群后院的女人真是闲的发慌了,竟然给她整出这样你的幺蛾子来。哼,以为这样就能让她翻不了身了?
“哎呀,花姨娘你这是怎么回事?”许是花姨娘的叫声太大,惊动了外面的人,刘安闻讯赶来看到眼前被血染了哀嚎不已的花姨娘,吓得脸色一白。“你可是怀着身子的人,怎么会搞成这样?”
刘文只觉得头皮发麻,相爷刚走这后院就出事了,要是花姨娘的孩子没了,那他岂不是也要被相爷治罪?
“是你,是你在茶里放了东西对不对?”花姨娘扭曲着脸,全身冷汗热汗冒了一身。
“啊,花妹妹,你说六小姐给你下药落胎?”尖锐的女子声音突兀地传入正厅中,抬头看去外面已经来了好些人。卫姨娘面色焦急快步走进来,身后的赵姨娘、蔡姨娘满脸的幸灾乐祸。几步远,安悦和安晴也跟着走来,她们后面还有几个相府的其他姨娘。
这浩浩荡荡一群人场面够拥挤的,基本上后院的女人们都到了。
这些人来的时间真准!
“快快,大夫来了。”两个手脚利落的婆子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道来,簇拥着一个年老的大夫进来。
卫姨娘着急地道:“大夫,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老大夫被人围着头晕眼花的,看了眼捂着肚子疼痛难忍的花姨娘,沉声道:“都让开,别妨碍老夫看病人。”大夫人看着虽老,可这以后却是中气十足的,围着花姨娘身边叽叽喳喳的女人们也退开了两步,留出个稍微大的空间来,嘴边却还是不忘记讨论花姨娘流血的事情,显然都是在说这件事是鱼璇玑所做的。
鱼璇玑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安悦优雅端庄地站立在一侧打量着她,感觉到似有寒刀霜剑朝她射过来。惊诧四望,竟没发现人,但那森森冷意却是烙在了肌肤上让她无端地发颤。安晴一脸鄙夷地看了鱼璇玑两眼重重几哼,不管花姨娘是否有事,等到丞相爹回来她肯定逃不出责罚。心里如是想着她日后的惨状,之前受过的窝囊气顿时消了大半。
“这位夫人动了胎气流血,好在不是很严重,老夫开几贴药吃几日就好。”老大夫把完脉起身来写药方,脸上还满是严肃的神情略带训斥地道:“女子怀胎本就是劳心劳力之事,饮食上竟还不注意吃了寒凉的东西,落胎了那可就是自找的。”
老大夫的一席话虽未说得十分明确,但众人还是听清楚了的,花姨娘之所以动了胎气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这高墙大院中的女人一靠丈夫二靠儿子,花姨娘能保胎到现在也算是个机灵的人,断不会自己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如今又在鱼璇玑这里出事,那么极有可能是鱼璇玑这里的东西有问题。
原本只是猜测,现在老大夫的话却把这事坐实了。
送走大夫,丫鬟拿了药方下去抓药。卫姨娘看着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花姨娘,吩咐道:“你们先把花姨娘送回去,这件事本姨娘会做主的。”拿着念珠的手缓缓拨动着檀香珠串,卫姨娘说的正义凛然,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花姨娘院子的人闻言感恩戴德一番才把人带走,其余的人还围在厅中看好戏地瞧着满脸泰然的鱼璇玑。
“六妹,花姨娘在你的院子差点落胎,你这个主人似乎该说些什么吧?”安晴见鱼璇玑那不冷不热的模样心头窝火,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卫姨娘摆手让小姐姨娘们都站开些走到鱼璇玑面前,而她则保持着方才的悠闲坐姿,并未有半点起身来的意思。卫姨娘眼中闪过不快,脸上鼓起笑和蔼道:“六小姐,花姨娘嘴上虽有些不饶人却也是你的长辈,她在这里出事想来你心里也不好过吧。你放心,姨娘会好生调查还你公道的。”
鱼璇玑一手放在腿上指尖轻敲,卫姨娘先警告她一句再以长辈的姿态做出为她好的样子,心里怕是想着要如何证实她谋害花姨娘的事情为真吧,这人当真是个佛口蛇心!
“卫姐姐,很有可能是安陵下药害了花妹妹。你瞧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可不像是你说的不好过。”赵姨娘拿着团扇摇几摇,嘴角轻挑眉目间满是笃定,似乎亲眼看见了鱼璇玑下药给花姨娘一般。
蔡姨娘也站出来愤愤道:“这丫头做了坏事还这般狂妄,以为相爷和大夫人不在我们这些长辈就没治她了。依我看,卫姐姐你就该把她扔到祠堂里面对着列祖列宗好好忏悔,然后派人去把大夫人请回来。”安禄被派到浮图关公干去了,虽然府中暂时由卫姨娘掌权,但大夫人也去了几日差不多就回来了。
这件事交给大夫人处理最为妥当,这么说也是向安悦表明,她们母女是向着大夫人的。
鱼璇玑的冷淡安悦是看在眼里的,对她这种沉稳安悦还是很赞许的,悦耳的声音响起,“六妹妹,你就不为自己辩解半句?”
碧瑶阁的一些丫鬟们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出了,若主子失势她们必然受到牵连,拒霜心里则担心着这些姨娘小姐们借此对鱼璇玑不利。而正主在喝完最后一口茶后终于将茶杯放下,下垂的眼帘遮挡着沁凉的墨玉眸子,嘴角勾起冷笑:“辩解有用?不是你们说了算么?”
这明显是为她而设的死局,岂是她说两句就就会扭转的?
闻言,一众姨娘们面色难看,有的甚至带着气愤朝她瞪去,似在说鱼璇玑睁眼说瞎话。
“六妹妹还真是看得开!”安悦端丽地笑着,宛若一株牡丹般雍容典雅。水眸微垂,玩味地在一干人之间扫视几下,便没再说话。
鱼璇玑冷笑,从椅子上起身来,冷嗤道:“若是无事就散了吧,别挡着丫鬟们打扫。”说完,也不理会她们怎么反应,甩袖就走。
“站住!”赵姨娘尖声一喝,身子快速奔向前拦住鱼璇玑的去路,昂首挺胸倨傲道:“这件事没有查清楚你就这么走了,莫不是心虚了?再者,我们都是你的长辈,安陵你刚才的举动全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当我们都是吃素的?”
哈哈!鱼璇玑肆掠扬唇声带讥诮,微眯的眼中墨玉般黝黑而生冷的瞳仁里泛着重重杀意掠过在场的人,冷哼道:“事情的始末如何有些人心里清楚,别把什么屎盆子都朝我头上扣,否则……”嘴角微扯,鼻腔中哼出一个重音来,恍若平坦大道上突然飞落巨石在地上砸出大坑,带着强烈的冲击力重重击在心坎上,令人禁不住因扑面而来的压力而窒息。
“至于你——赵廷芳,你想要教训我,等你成了相府的当家主母再说吧。”眉尾轻挑,肆掠而恣意地斜睨了卫姨娘一眼,眸光淡淡从安悦身上晃过,扬长而去。那背影不羁中带着狂傲,个子虽小却挡不住浑身凌然戾气。
众人看得有些呆,直到鱼璇玑的背影消失,赵姨娘才回过神来,大声骂道:“这小贱人简直是目无尊长——”
------题外话------
接下来几章,璇玑的处境不会太好,呜呜
080 九幽摄魂,夜半相会
楼阁上,赶回来的云姑听说了花姨娘的事,匆匆跑来焦急地朝鱼璇玑问道:“小姐,她们明显是想陷害你,如今可怎么办啊?老奴听说卫姨娘带走了花姨娘喝过的茶,大夫说里面有掺杂了少量的寒凉之物致使花姨娘动了胎气。刘管家已经派人到护国寺去请大夫人了,要是大夫人回来肯定将小姐定罪……”
因为惊慌,云姑说话都快要无语伦次了,眼眶里漫着泪光,声音也有些哽咽。旁边的拒霜也跟着抹了抹眼泪,低垂着头情绪低落。
鱼璇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用毛笔蘸了些小碗中的褐色汁液细细地刷在九幽笛的每个地方,浑不在意地道:“一桩小事儿而已,你们的主子有那么容易被打败?”
“小姐,不可小觑了那些女人,她们……”云姑急急说道。
“她们做了这么多事,你说要是本小姐不回敬一二岂不是不好?”清秀的面容上神情淡淡,那认真细致都放在了上色的九幽笛上,上下眼睫交触的缝隙里,墨玉眼瞳中射出一抹诡异难测的光彩,恍若从幽冥地狱闪现的冥屠幽光,专斩邪煞恶灵。
云姑和拒霜二人听她这么一说,猜想到她或许有了什么主意,心里稍安可还是免不了忐忑难耐。
天边,那躲厚重云层后面的太阳终于落下,天地间很快就被黑色侵袭。重重光影错乱地摇曳,鱼璇玑将完全上好色的九幽笛放在唇边,指尖缓缓起落的同时,一曲幽幽之音溢出。沉抑的笛声里似乎漫出无边无际的昏暗,铺卷成一片暗黑的天地。漫天黑色中,忽然劈来一道如亮如刀锋的闪电,炫亮的白光将黑暗中的一切瞬间照亮,却又在须臾之间消失殆尽……
屋外,风声呖呖,夜雨倾盆,喧闹的声音将其他的喧嚣的压制了下去,唯闻幽咽笛声如泣如诉,似如鬼唳。
九幽摄魂,天地变色,她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安陵。”哗哗雨声里,低沉绮丽的男子语调流窜在耳畔,跟着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的腰箍紧。吹笛的鱼璇玑蓦然停下,夜风夹着雨丝从窗口吹进来,吹了她一脸的寒气。背后男子体温较凉,可贴着她的后背时却让她感觉到了冰层深处浓烈的火热。他尖尖的下颌抵在她的肩窝里侧脸轻轻摩擦着她的侧颊,喃喃喊道:“安陵,安陵……”
宽敞寂寥的屋子里,烛光如豆,冷香缕缕。鱼璇玑拿着笛子的右手垂下,墨玉眸里潋着月儿清冷的光辉,语气冷冽地命令道:“赫连烬,放开我。”
让她无从察觉,在她身侧出入如入无人之境的男人,到目前为止,她就只发现了这么一个。
“我要走了。”赫连烬听着她满是不悦的话语,没像往常般见好就收放开她,而是无由头地说出了四个字。箍在她腰侧的手臂更紧了几分,略微尖的下巴搁在她肩上硌得她不适。
“好走不送!”手腕一翻,右手拿着的九幽笛突然袭向赫连烬左肩,看似不快的动作却夹着凌厉的罡气。赫连烬身子扭开一旋,左手夹住袭来的九幽笛,右手却没有放开她的腰。几乎同时,鱼璇玑乘机朝他下盘攻去,赫连烬只是躲闪没有还击,她进他退就是伤不到赫连烬半点。交手十余个回合讨不到半分好处,鱼璇玑微怒,左手手肘狠狠地往后一撞,赫连烬松开抱着她腰的手,转而左手拉住她的手腕。
鱼璇玑后腿高抬朝他胸前就是一脚,赫连烬嘴角微勾,手上拉着她一扯一松,身子飞快避开她的攻击长臂一捞钳住她纤细的腰肢。鱼璇玑眉头拧住,旋而后退半步脚后跟在他脚尖上狠狠地一踩。赫连烬吃痛往后一倾,鱼璇玑就欲脱离他的禁锢,他反手将她扯住不偏不倚重重地砸到自己身上。突然之变,惯性砸来的力道让他朝后一跌,两个人顿时大喇喇地倒在了她的牙床上。
头磕在床板上,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赫连烬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到处都弥散着他的体息。
“够了!给我起来!”鱼璇玑怒瞪着身上的男人,身子被他压得严严实实竟是动弹不了半分。
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爬起几分得意的笑,暗蓝色的眼眸里亮着别样的光辉,在她显露的锁骨处不深不浅地一啃,沉若暮鼓的音调中不难听出愉悦的成分,道:“你若乖巧些哪里会被我惩罚,嗯?”他将惩罚二字的音咬重,随即又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两声。
鱼璇玑黑着一张脸,满肚子的火气没法发,闷声道:“赫连烬,滚!”
这莫名其妙的臭男人半夜三更不睡觉竟跑到她的闺房里跟她动手!某个盛怒中的女人瞪大着眼,想要用眼神将他瞪穿般,却好像忘记了最先动手的人不是赫连烬而是她。
“野性难驯!”他好笑般地轻斥了一句,眼底深处却是泛滥着无边的宠溺,好似一片没有边际的大海,能瞬间将人溺毙其中。
鱼璇玑扭头重重一哼,满脸都写着愠怒与不甘。
赫连烬并没有因为她的表现而生气,腾出右手来手指轻轻地在她脸上滑过,描绘着她脸部的轮廓,摩挲着她每寸细嫩的肌肤。冰凉的指尖压了压她紧抿的唇瓣,鼻腔中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颊上带起丝丝可疑的红晕。他微微眯了眯眸子看着那双满载着怒意的墨玉眼瞳,脸上带着些许认真的神情,道:“跟我回西邺。”
“烬王觉得可能么?”她冷冷地嗤笑着,“再者,安陵不曾觉得自己能做出什么对王爷有利的事情来,更不知王爷要带走安陵目的何在?”
想带她走?她还真搞不懂赫连烬在想些什么。
“你在这里,我不放心。”赫连烬眸光渐渐变沉,语气中不自然地带着几分认真的意味。
这回答听起来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却在另一个侧面回答了鱼璇玑的问题。他带她走不是贪图她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只是担心她的安危。他知道鱼璇玑是个极为聪慧和狠辣的女子,却怎么也弄不清她所做事情的意图。炎京现在风云诡谲他又快要离开了,心中放心不下她。他自己也清楚身下这个女子是不会跟自己离开但还是来了,事实如他预料般,她毫不留情地打破了那本就浅薄的侥幸。
鱼璇玑微怔,旋而哼笑了一声,道:“我与烬王非亲非故,你竟然放心不下我,莫非你是喜欢上我了?”
安陵的容貌不美,身体经过她的调养倒是凹凸有致,可赫连烬那般俊若天神见过美色无数,怎么会喜欢上她?鱼璇玑那么说,也不过是挑衅而已。
“若是真的,你该如何?”意外地,赫连烬竟没有反驳她的话,而是顺着说了下去。他暗蓝色的深邃双瞳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暗淡的烛光远远地照过来,给她苍白的脸镀上一层蜜色,她纤长的眼睫微微颤了颤,眼帘下拉将眸子遮了大半。脸上平静如水,让人看不出心底是何种情绪。不过,心弦却晃然弹动了。
沉默,世界似乎从此刻安静下来,赫连烬眼底深处那微弱的期盼在她的静寂中黯然陨灭。
“其实,本王跟你开玩笑的。”他忽然扯唇而笑,手上松了抱住她的力道起身来坐在床沿上,长着茧的手指拉着金钩勾住的纱帐,若无其事地道:“本王其实挺好奇的,你如何知道哪些突破寒冰诀修炼瓶颈的办法?当然,你可以不说,本王不会强迫于你。”
鱼璇玑撑着手坐起来,冷寂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划过异色,启唇轻语:“故人所教。”
赫连烬微楞,本来以为鱼璇玑会不屑回答的,却不想她竟然答了而这答案让他禁不住错愕。她说故人所教,可放眼天下即使是那个给自己寒冰诀修炼的人也没告诉他该如何破开瓶颈,她口中的故人是何人?莫非也是修习寒冰诀的人?
她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在相府后院大门都难得出一趟,哪里有这般奇遇?
内力平凡,却身带怪异强悍的武功;本该识字不多的人,竟能阅览群书还懂得医术;他们费了十几年的功夫才找到阴阳泉所在,而她却先他一步打开阴阳泉还懂得如何使用;能背诵出寒冰诀扉页的内容,懂得寒冰诀每一层修炼的玄妙……
一桩桩一件件数出来,再对照以前的安陵的行为,除了一张脸外,谁能相信她是往日卑微怯弱的相府六小姐?
她变化太大,应该是他在北邙山乱葬岗跟她相遇时,她便跟以前完全不同。
真是经历了生死攸关才会这样性情大变?放在别人身上他或许会相信,但是对她便没那么肯定。
她有很多秘密,可惜他没什么时间去发掘了,而她也不肯跟他走……
安陵,什么时候我才能剥开你一层层的防备看到真实的你?他微微晃神,双眼没有焦距地朝桌上灯盏里那弱得快被风吹灭的烛火望去。
“天晚了,烬王你该走了。”她清冷的声音响起,低头用手抚弄着方才纠缠时弄乱的头发。
外面,夜雨如注,哗哗哗只听得雨声一片片。夹着湿意的冷风进来,她微垂着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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