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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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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了,烬王你该走了。”她清冷的声音响起,低头用手抚弄着方才纠缠时弄乱的头发。

外面,夜雨如注,哗哗哗只听得雨声一片片。夹着湿意的冷风进来,她微垂着眸子,遮去那悠悠冷意。抬首,他被烛光染了暖色的侧颊落入眼中,似刀削斧刻却找不出一点突兀的棱角,摇曳的光影落下,往日里所见的冷酷也削去了几分,更易亲近了。

赫连烬扬了扬唇角,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不知所谓地说了句:“一点也不像你。”说罢,竟没有作何纠缠就朝门口处走去。

鱼璇玑微有讶异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屋中他身上的冷香味还萦绕着,她略略愣神,今夜的赫连烬好生奇怪。

有时,自诩聪明的她也闹不清赫连烬的话几真几假。但她很明白,感情这东西她再也不会碰,赫连烬真喜欢她还是假喜欢她也就没多大的意义。她握紧了手里的九幽笛,眼眸看向黑沉沉的夜空,今晚她还有事要去办呢。

------题外话------

这两人一见面就会打架,可璇玑老是被咱们的战神王爷给制服了,哎,不强的复仇女伤补不起啊!

081 害她的人,通通该死

花姨娘悠悠睁开眼来,入眼便瞧见了熟悉的八宝纱帐。咧咧嘴,喉咙里干痒得厉害,兀自咽了口口水,抬手撩开帐子气虚喊道:“小菊,小菊……”

外间守夜的小菊正在打盹儿,加上外面风雨声太大,没有听到花姨娘的叫声。花姨娘恨恨地骂了几句,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下床走到桌旁,伸手一探壶里的茶水还是温热的便自顾自倒了一杯送下肚子,浑身也舒坦多了。

屋里点着盏落地莲花灯,喝完水的花姨娘垂头看了看自己的高高隆起的肚子嘴角泛着怒意。

“姨娘,您醒了。”不放心进来的嬷嬷瞧她站在桌旁,忙上前去将她扶着,唠叨道:“姨娘啊,你这是双身子啊,外面夜冷雨大的,怎么不披件衣服就起来了。”

“李嬷嬷,小菊那小蹄子是不是在外面睡着了?”花姨娘看进来的人是她,脸色有些不好地朝外面瞪了几眼,道:“这小蹄子总是干不好事情,明儿个就让牙婆卖了去免得放在眼前看着心烦。”

李嬷嬷是个机灵人,看花姨娘生气了,满脸堆笑地扶着她往软榻上去,谄媚道:“姨娘说的是,那小蹄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府中不规矩,为姨娘守夜竟然还睡着了,着实没用,老奴明天就把她给处理了。姨娘白日里受了惊吓,不知现在身子如何了?”

花姨娘扶着肚子,哼了哼,似乎没有先前那么生气,却又愤愤道:“今儿个本是好意去她那里,可谁知道那小贱人竟然给我下药,幸好孩子保住了不然我非杀了她不可。”有日她去兰园,无意间听到安悦和大夫人说话,知道皇后竟然内定了鱼璇玑为十皇子侧妃。她当时就惊讶,但听她们说得言之凿凿便想着以前她是得罪过鱼璇玑的,可能她做了十皇子侧妃之后会找她麻烦。

所以便带了玉如意去碧瑶阁,一来算是跟她化干戈为玉帛,二则套套交情,说不定日后会有事求到鱼璇玑。谁料到啊,她去了一会儿就下腹流血,疼得她死去活来的。

李嬷嬷跟个人精儿似得,自然知道花姨娘现在恨着鱼璇玑,又做出番疑惑的样子,道:“姨娘,老奴觉得这事儿有问题,您的胎好好的,偏偏去碧瑶阁喝了杯茶就险些落胎了……”

“……”半躺在榻上的花姨娘眼睛一转,怒道:“你是不是收了那边什么好处,来当说客的?”

“不不不,老奴绝对没有。”李嬷嬷连忙摆手,解释道:“相府里看六小姐不顺眼的多了去了,姨娘你今日又是怀着好意去的,别人知道了心里肯定不爽快。要真的出事,六小姐脱不了干系你们两人交恶是小,孩子没了姨娘就没有保障,那些女人还不得偷着乐啊。”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一石二鸟?”花姨娘也不是个蠢笨的人,很快就明白了李嬷嬷话里的意思。的确,她不过是个风尘女子,成为相府的妾室后被相爷后院的女人看不起。她能求的就是生个儿子,将来不至于没个依靠。要是孩子没了,她还怎么继续活?相府的六小姐自从死而复生回来后就性情大变,狂妄冷傲甚至不把相爷放在眼里,被人记恨也是自然的。

今儿个这倒也算妙局,只可惜没把她们都弄死。

李嬷嬷故作沉思,说着:“老奴只是觉得六小姐应该没有那么蠢在自己的地方害姨娘。”

“也是。”花姨娘怒哼两声,“安陵比以前聪明了太多,换做是我也不会用这么蠢的法子。相爷去了浮图关,大夫人又不在,她们正好下手。”

就在此时,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李嬷嬷想起她从碧瑶阁被送回来现在才醒来,肯定是饿了,便道:“姨娘们知道你受了惊吓,白日里都要送了不少好东西,老奴这就让小厨房给你炖些东西吃。”

花姨娘恹恹地抬了抬手,道:“去吧。”李嬷嬷很快退下到外面,将打盹儿的小菊唤醒,又叫了个丫鬟吩咐她们做夜宵的事情后,这才回转进屋去伺候。

“姨娘心里是不是猜到是谁?”看花姨娘满脸沉思的样子,李嬷嬷皱紧了枯树皮般的眉头,小心观察着。

花姨娘摇头,叹气:“这大宅院的女人们之间看起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想要我这孩子活不下去的就多了去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她千防万防的还是遭了别人的道,心里的警觉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咱们得好好留意了。”李嬷嬷满脸谨慎,感叹着说:“这府里都是踩低看高的,就不知道三小姐和卫姨娘怎么想的,还跟六小姐那么亲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花姨娘忽然心头发紧,好似想起了什么般,紧抿着唇不语。

李嬷嬷把床上收拾好,看她还在思量就没去打扰,轻悄悄地走出去。

外面,风雨更加狂肆无阻,忽然一道闪电撕开沉重的夜色,跟着响雷阵阵,那轰响中也不知打破了谁的美梦。

李嬷嬷没惊动任何人就出了花姨娘的院子,撑着油纸伞拐过长廊,到一处偏僻的拐角,见有人背对自己站着当即垂下头来恭顺地喊了声:“六小姐。”

“如何?”轻微的语调,在滂沱大雨的夜中轻不可闻,李嬷嬷却耳尖地听到了。

“一切都按照小姐吩咐的跟花姨娘说了,她现在没有怀疑六小姐您,应该是对大夫人和卫姨娘起了疑。”李嬷嬷不敢有瞒,回报道。

“那便好。”鱼璇玑的话里听出什么什么情绪,转了身就欲走。李嬷嬷小跑上前,低声恳求道:“六小姐,老奴已经按你说的话办了,您什么时候能把那东西还给老奴?”

鱼璇玑回转身,眸光凉薄,淡声道:“放心,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年前清理府库之前本小姐一定将你家传玉佩送还给你。”

“……”李嬷嬷被她的话一噎,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抬头用眼神哀求着她。鱼璇玑眸色深得如此刻的夜,伴随着莫名的危险气息朝她凉凉看来,李嬷嬷浑身发凉,咬着下唇惊慌道:“是是,小姐说什么时候给就什么时候给,老奴就先告退了。”

伛偻的身影迅疾消失,大有落荒而逃的架势。鱼璇玑淡漠地看着,嘴畔只余下了浅薄的冷嘲。这个李嬷嬷本来在掌管内院的管事手下做事,后来出了错被罚到花姨娘院子里伺候。她有个儿子整日游手好闲的,上次趁着安勇向林尚书的女儿林佩佩提亲打开府库的机会偷了一尊白玉观音,半途上被云姑撞见,慌乱中白玉观音被她儿子打碎。

李嬷嬷赶来拉着儿子向云姑又是哭又是求的,云姑考虑到她们在相府的处境便没有告发。拿了李家传家的玉佩作为信物,日后李嬷嬷必须尽心为她们办事。果然,今次就用着了李嬷嬷。

她让云姑查过了,给花姨娘上的茶的丫鬟没问题,但她在途中去了趟茅房,很明显有人趁着那机会做了手脚。她虽敲不定谁是主谋,也知道也就那么两个可能,才让李嬷嬷在花姨娘耳边提点提点。

哼,害她的人,统统去死!

花姨娘靠在榻上心里烦躁得没法子,两个丫鬟推门进来将做好的夜宵放下,她便退守让她们退下。动手舀了碗银耳羹有一口每一口地吃着,盘中的桂花糕散发着清香,她拿了块在口中咬了两下。突然,外面哗哗雨声中好像有笛声传来……

谁大半夜的还在吹笛子?花姨娘心下好奇,凝神仔细听了起来,听着听着手上就一松,桂花糕滚落在地,跟着整个人都软软地趴在了榻上。

屋中,蜡泪堆砌光火消陨,渐渐陷入黑暗中。窗外,雨势更大夜色更沉,这一夜终究在喧哗中度过。

------题外话------

璇玑的还击,咳咳,当然还有其他重要事情发生,这里素铺垫……

082 一尸两命,囚禁祠堂

下了整夜的雨,到处都湿哒哒一片。鱼璇玑犹在睡梦中,恍惚听到有人压低声音在谈论什么。待到她睡醒吃早点的时候,云姑带过来一个消息:今早丫鬟进去伺候时,发现花姨娘躺在软榻上笑着像是睡着了似的,却没有了呼吸。卫姨娘派人找了大夫来,说是花姨娘已经断气了,现在官府的人已经来了将花姨娘的院子重重包围着。

一尸两命!说到这个时,一旁伺候的拒霜都忍不住颤了颤,云姑也几多唏嘘,唯有鱼璇玑淡漠无痕吃着东西。

“小姐,畅春园那边派人来说请小姐过去一趟。”刚吃完,黄香便赶来,她后面还跟着两个官差和卫姨娘院子里的李姑姑。

“小姐!”云姑和拒霜看着架势,暗忖不好,担忧地挡在她跟前。

李姑姑不客气将云姑她们一推,趾高气昂道:“六小姐,老奴也是奉命行事,你跟我们走吧。”

“卫姨娘吃斋念佛的,身边却跟了如斯凶悍的狗,真是让本小姐有些意外。”鱼璇玑优雅地喝了两口茶,端坐着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被她骂做是狗,李姑姑气怒正欲还口,跟来的两个官差中有一人谦逊有礼地道:“事关人命,请六小姐跟我们过去。”

那人说话行礼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心里稍微舒坦些。鱼璇玑缓缓起身,云姑和拒霜两人就转了过来,伸手给她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疏离道:“即使如此,那就走吧。”

“六小姐,请。”那官差很有礼貌地回了句,让她走在前面。云姑她们担心不已,生怕这事跟鱼璇玑扯上关系,给拒霜使了个眼色,云姑也紧跟着就朝畅春园那边去。

鱼璇玑踏进畅春园时,相府中的公子、小姐和姨娘们早已齐聚在院落里,花姨娘的屋子被包围着,里面有官差进进出出寻找线索亦或是盘问下人。她的出现,让原来低声交谈的人都停住了,纷纷朝她这里看去,好像能从她身上找到什么杀人的证据般。

因为死的是相府怀有身孕的姨娘,且人又死得离奇,京兆尹陈温亲自带来前来查案。问询了众人之后,觉得这个相府的六小姐跟死者有纠葛,就传讯了她。陈温见将人带来了,立即上前正色道:“六小姐,昨夜你在做什么?”

“大人这话好生奇怪。”鱼璇玑傲然站立,没给陈温行礼,脸露讥诮。“安陵不过一闺中女子,入夜之后当然是在屋中休息。况且昨夜那般风雨,大人以为能上街看灯逛夜市还是坐在庭院中观星赏月?”

不需聪明也能听出她话中的薄怒,陈温脸上难看,故意咳了声,道:“有没有人能证明六小姐昨夜真的在屋中休息没做过别的事情?”

“有,昨夜在我屋外守夜的是丫鬟拒霜。”她回答得不快不慢,让人无从挑出不对之处。

赵姨娘故意哎呀了一声,拿着帕子掩嘴,道:“拒霜可是你屋里的丫头啊,她说的话怎么可信?”

“本小姐乃是碧瑶阁的主子,难道在自己屋子里住着还要找别的院子里的人来伺候?”鱼璇玑蓦然冷笑,反唇相讥。

“你——”赵姨娘脸上带着愠怒,气得揪紧了手中的帕子。

吊儿郎当的安和乍见鱼璇玑这么不给赵姨娘面子,当下挽起袖子走上前来,气势汹汹地教训道:“安陵,我姨娘也算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说话的?怎么,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你算什么东西!”本以为鱼璇玑会被吓着,却没料到她张口来就是这么一句,那脸上的冷冰覆盖了厚厚一层,整个人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别说是安和了,就连站在家眷跟前的陈温都是一愣,相府的人更是被震得半晌无语。

陈温见场面僵硬,满脸堆笑道:“丞相大人乃本官同僚,如今丞相在外相府又出了这般人命大案,于公于私本官都要过问一番。本官方才问过其他人,说是花姨娘昨天在六小姐那里喝了杯茶险些导致落胎,六小姐怎么没派人来向花姨娘致歉过?”

“昨天的事包括花姨娘在内所有人都认为我下药害了她,既然如此我何必派人来讨这些无趣。”她负手而立侃侃而谈,没有丝毫被吓到的模样。微锁着的眉宇间露出些许凌厉来,无形中侧漏傲然霸气。

陈温虽官不及丞相大,后院里也是妻妾成群,自然知晓女人们那些争宠的手段。照理说,她是小姐而花姨娘只能算是半个主子。犯不着在自己院子里下药害她。陈温觉得这算是相府的私事,他一个外人实在不好干涉,不过那花姨娘死的太奇怪……

陈温思忖了半天,最后道:“花姨娘被害之事太过蹊跷,本官会好好查查的。”这陈温虽然惯做溜须拍马的事情,但也不是蠢笨之人,让人仔细勘察了现场,顺道将花姨娘的尸体带走,打道回府。

众人看衙门的人走了,有的人瞧着鱼璇玑心里总有些失望,本以为陈温听信他们的说辞而鱼璇玑无法证明自身清白就会被抓走,谁知道陈温就问了那么几句话就放过了她。安和母子更是气愤,论身份大家都是庶出的,安陵又不受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们难堪。

是可忍孰不可忍!安和一张还算俊俏的脸上满满的怒气,快速地扬起手来朝着鱼璇玑的脸上就招呼了去。

回神来的人只看见他高高扬起的手快要打上鱼璇玑的脸,双眼瞪得老大,眼瞧着巴掌快落下了,鱼璇玑突然起来素手一把扣住安和的手腕。嘎吱一声,好像是骨头错位,跟着安和便“啊”一声如杀猪般惨叫起来。与此同时,鱼璇玑厌恶地将手一松,安和的手腕顿时就跟没有支撑般垂了下去。

“和儿,和儿。”赵姨娘吓得双颊煞白,惊慌失措地扶着他,不停地问道:“和儿你怎么了?”

“骨头断了,骨头肯定断了。”安和惨叫着,也顾不得什么相府公子的尊贵形象,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样子说不出的狼狈。

卫姨娘从震惊中回神来,慌忙吩咐道:“快,快去请大夫来。”上前来,那惯素祥和的脸露出无措来,询问道:“二公子,你不要紧吧?”

“疼,疼死了——”安和哭丧着脸,泪水横流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好似是死了爹娘般。

赵姨娘扶着他,也跟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道:“这孩子就是看不惯我被小辈欺负,这还没出头就被弄断了手腕。相爷啊,你为什么不在府中啊,你看我们娘两儿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只怕连尸体都瞧不见了……”

“三姐,安陵太放肆了,竟然敢捏断二哥的手腕!”这边安晴也看不过去了,气愤地朝鱼璇玑瞪眼。跟在身边的安纯也气怒不已,对鱼璇玑只有厌恶愤恨。安悦敛着如水柔的双眸,紧抿着唇看着痛苦哀嚎的赵姨娘母子,却是没有说什么话。鱼璇玑的狠辣在她对安晴下手的时候她就瞧见了,只是这群人没有记性,老是去招惹她,不然怎会落得这般?

鱼璇玑的强势,蠢姨娘公子小姐的算计,这鹬蚌相争,有时候倒挺有趣的。

“你们别着急,我给二弟看看。”看不惯一大群人哭哭啼啼的安勇皱着粗黑的眉,大步朝前来,抬起安和的手腕揉了下。安和再次惨叫起来,满脸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赵姨娘哭噎着朝安勇道:

“大公子,和儿他太疼了,你给轻点儿啊。”她这宝贝儿子从小被人伺候,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何曾受过这般痛楚。

安勇摸了摸后,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骨头错位了。”说话间突然将安和的手腕一拉,安和这次连喊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张大了口,安勇已经把他的手放下,道了句“好了”。赵姨娘忙上去帮他扶起受伤的手,安和顿住试探性地动动手,随即惊喜地叫起来。

“没事了,不疼了。”

“虽然现在不疼但还是要回去上些跌打药,不然日后每逢阴月天气会疼的。”安勇常年混迹军营,这样的小伤实在是常年。他是军人,才不会像安和这种纨绔子弟般碰一下就痛。不过他这位六妹倒是让她惊讶,一个养在闺中的弱女子能有这般手力,啧啧……

他虽回到炎京却鲜少与她见面,听说有次她跟白逍出去游湖深夜回来,丞相大怒罚了她院子里的人,她不仅出手伤了管家安顺还把另外一个侍卫的手骨都踩碎了。她今日只是让安和的手骨错位,想必要碎他的骨头应该也不是难事。

这六妹,实在是深藏不露!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小丫鬟领着大夫跑的急匆匆的,两人来到花姨娘院子时感觉人都快虚脱了。

赵姨娘忙道:“虽然大公子给你接好了手,但还是看看,这样娘才能放心。”安和也怕留下什么毛病便没反对,带大夫朝自己的院子去,赵姨娘也不放心地跟了过去。受伤的正主儿一走,余下的人也深觉得没意思,瞅了瞅旁若无人站在一处的鱼璇玑,见卫姨娘已经朝她走了去。

“大夫人应该还没有回来吧?”卫姨娘刚走进还来不及开口,鱼璇玑已经冷然出声,表面上像是询问可语气中却满是不容置疑。

这话一出口,卫姨娘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心头悄悄地爬起阵火气。碍于在场的人很多,她也不便发作,温和中不失哀伤,勉强一笑道:“府中出了花姨娘这样的大事,姨娘也做不了主,好在大夫人应该傍晚就能回来了。大家都受了惊吓,就先回去歇着,什么事等大夫人回来发落。”

她表现得极为大度,一丝哀戚落在面上,却无形中给人感觉,好似被鱼璇玑欺负了般。

安勇面露不悦,卫姨娘却拍了拍他的手背,叹气道:“娘有好些天没见你了,去娘那儿坐坐吧。”故意拉住他似乎不想让他多事,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觉得她是含泪将委屈往肚子里吞。安勇眼神犀利地朝鱼璇玑看了眼,顺从地跟着卫姨娘离开。

其他人看没有了好戏,也陆续走了,但那落在鱼璇玑身上的眼神却越发鄙夷了。

一群戏子!鱼璇玑冷哼,转身来正好碰见从侧院出来的李嬷嬷。两人目光相遇,李嬷嬷便见鬼般将头埋得很低,匆匆从她身边过去。

鱼璇玑回到碧瑶阁,云姑也差不多到了,拒霜瞧她没事心里也就松了口气。心里想着以后应该也没事了,喜滋滋地做点心给她压惊,碧瑶阁的气氛也活络了不少。然而,只有鱼璇玑知道,这个件事绝不会这样轻易了结。

花姨娘离奇死亡的事不仅在府内传的沸沸扬扬,就连炎京的大街小巷都在说这件事,甚至还出了好几个版本。自然,本来跟这事有牵连的鱼璇玑便成了众人猜忌的对象,很多人更是直接将她定义为杀人凶手。但碍于丞相府的势力,这事也只是在偷偷地议论。

大夫人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鱼璇玑用过晚膳后兰园那边就派人传话,说花姨娘的死她有重大嫌疑,而且她目无尊长,在花姨娘之死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让她去祠堂为先祖守灵,顺道静思己过。

拒霜知道消息后就说要去兰园讨个公道,鱼璇玑将她拦住,披上披风在云姑担忧的眼神中,跟着前来的金嬷嬷一道前去祠堂。

金嬷嬷也知晓这位六小姐跟以前不同了,白日里还敢当场断了二公子的手腕骨,忖着要多带些人免得她反抗。谁晓得鱼璇玑就那么“顺从”地就跟她们走了,她张罗了半天准备的东西一件都没用上,不过心里还是很舒坦的,起码这件事她漂漂亮亮地办妥了。

“六小姐,祠堂到了,以后老奴会派人将一次三餐送来。后院有井,六小姐平时可在那里打水梳洗。老奴出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就不打扰六小姐了。”金嬷嬷将她送到祠堂门前,交代好了事情不待鱼璇玑说话就挥手带着人走了。

鱼璇玑踏过门槛进入祠堂,院中的亭屋里点亮着光火,檐下也有三两灯笼是亮着的。推门而入,正前方供奉着安家数百个牌位的供桌上,两只白色的儿臂粗的蜡烛燃烧着,偶有飞虫飞过落入火中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她环顾四下,不愧是大户人家的祠堂,宽敞又整洁,看得出时常有人来打扫。

快要进入初冬的夜免不得寒气缕缕,鱼璇玑将四下的门窗都关了后,盘腿坐在蒲团上开始打坐起来。

她占据了安陵的躯体,但不代表着就会替安陵跪安氏的先祖牌位。来这里,不过是换种安静的环境继续做她想做的事情。真气顺着经脉运行了一周天后,全身都暖了些,但这还不够。真正将内力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是不惧周遭温差变化的。

夜冷风寒,祠堂里烧得仅剩不多的白炷光火忽闪忽闪的,在她笔直坐下的身上投下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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