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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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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是一记治风寒的药,没有任何毒物。”

没有任何毒的东西可安陵喝下去人却死了,这其中必然有问题。她想了想问了云姑药的成分,也发现这的确是普通的风寒方子,可是却怎会偏偏要了安陵的性命?闭着眼,她仔细回想着安陵死前一天中发生的事情,忽然地转过脖子道:“云姑,昨日你回熹阁拿母亲的钗钿有没有发现我屋中的桌上放着半个火灵果?”

“小姐说的是那个红彤彤里肉像雪梨一样的东西?”她从未听过什么火灵果,却想到了安陵屋中桌上的确有个被咬了只剩一半的果子。

果不其然!鱼璇玑脸色一寒,重重地哼了下,冷道:“火灵果产自久麓群山火灵树上,是难得一见珍奇果子,有益寿延年之奇效。可吃下之后五个时辰内不能吃任何药,否则就会在体内形成一种毒素瞬间要了人的命。记得吃药之前巧儿拿了一个火灵果进来,说是玉水园的云竹给的,而我偏偏没有留神就吃了半个。之后李嬷嬷端药进来让我喝了,顺理成章地就要了我的命。”

“都怪巧儿,没事拿什么火灵果!”云姑听她这么一解释,不禁地对那个已经死去的冒失丫头生了怒。

鱼璇玑却没半分愠色,道:“火灵果一直都是贡品,云竹的主子深受贤妃喜爱,这东西应该是从宫里出来的。”

“您是在怀疑三小姐?”云姑脸色一沉,心中百般滋味。作为当家主母所出的嫡小姐,更兼有天诀三大美人之一名号的安悦一直都是端丽高雅的闺阁小姐的典范,即使对待府中下人也不曾如四小姐安晴那样嚣张跋扈。这样一个温婉的女子,会是那心机深沉害了六小姐性命的毒妇?

“火灵果是何种珍贵的东西,即使贤妃也不会赏多给安悦,云竹又怎会得来无缘无故送给巧儿?这事若不是安悦的主意,则是有人想借她的手杀了我。”她就不明白了,安陵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算计的,竟然设这样的局毒杀了安陵。

“竟是这般!”云姑显然被她一番剖析的话惊到了,身子颤颤的有些站不住。

鱼璇玑冷冷地笑着,看着天上被树叶剪乱的阳光,心中忽然地为安陵生出了一抹疼惜。这样死了也好,免得再受苦难。如今她占了安陵的身子,不仅会好好地活着更会替她讨回一笔笔血债。忖罢,朝云姑道:“玉水园那边有什么动静要尽快来报。”

“是,小姐。”想着府中有人害她主子女儿的性命,云姑一颗心沉重无比。走了两步,好似想起了什么便又折回来,道:“小姐,今日你怎么不当堂要那个大夫说出来是谁指使他胡乱看诊毁你名誉的?再有那副风寒药也不知是谁给的,您怎么不让相爷查查?”

“你以为他是真心怜惜我这个女儿?”鱼璇玑不答反问,云姑一愣没有回答出话来。她扶手理了理胸前的垂发,眸光寒凉解释道:“相府后院之争,家丑不可外扬,当着十皇子的面他丢不起那个人。”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在今天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一局打草惊蛇就是要让那些人知道,她鱼璇玑回来讨债复仇了。

“老奴明白。”云姑声音沉重也不再多问,转身朝枫林另一端走去。鱼璇玑淡漠地看着这个跟着安陵母亲进府又暗中保护她多年的老妪伛偻的身影,心间闪过一丝不明的复杂。

树叶飒飒,细碎的日光落在身上呈现出斑驳的光影,她慢悠悠地走在林间回想起今日大堂上发生的事。今天这一局谋划本可天衣无缝,不过她却故意地留了纰漏,相信“有心人”是不难看出的。想起那个大夫,她眸色忽然变深。昨日派云姑去套过他的话,知道府中有一个叫做采青的丫鬟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为安陵看病时故意说她得了花柳病毁她名誉,可实际上相府却没有一个叫做采青的丫鬟。

哼,也不知有多少人躲在暗处想要了安陵的命。不过可惜了,她现在是鱼璇玑而不是胆小怯弱的安陵,谁要了谁的命还不一定!

想着出来有一段时间,她也不做停留倾身朝熹阁飞去。说来也奇怪,安陵没有习武更没有半点内力。她不知这能随心所欲收发的力量从哪儿来,只知道是在重生那晚被激发了。这股力量太过强悍,于目前而言倒是利处多多,将来是福是祸便不知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赶紧修炼内功。

裙带扶叶,似清风吹拂几声沙沙,蓝影翩跹一闪人已经落入房中。刚站定,外面便传来一阵不满的叫嚣声。

“安陵你个病痨子给本小姐出来!”

眉头一皱,她心生不悦地走出屏风,暗忖安晴怎么来了。

------题外话------

没人看么?

006 姐妹齐聚,孰是孰非

二楼楼口上,安晴领着一帮丫鬟婆子气势汹汹想要上楼,拒霜则张开双臂挡在路中央一脸警惕地盯着她们,死活都不让路。

双方剑拔弩张的僵持中,门吱一声响,鱼璇玑沉着一张脸出来,眸光冷寒道:“你来干什么?”

“你摆出那个死人样给谁看啊,我好歹是你姐姐,见着我你必须给我行礼!”安晴气鼓鼓地朝她喊道。气死她了,早前在大厅上因为她的话害她被父母瞪眼,更是毁坏了她在司空凌面前该有的好形象。现在来找她,却被一个丫鬟挡了半天道,想想气都没出撒。

她挑着眉,似有不懂地略过安晴身后一干人,冷漠道:“熹阁是我的地方,我一个主人还要向外人行什么礼?”

“呸,什么破主人,在本小姐面前你连提鞋都不配!”平时自己一吼安陵就会吓得瑟瑟发抖,可今日竟这般倨傲,安晴满脸盛怒转身朝身边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喊道:“你们去给我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让她明白明白谁才是主人!”

“是么?”她还想着休息半日,却不想人家都打上门来了。好,真好。鱼璇玑缓步上前,朝拒霜挥了挥手让她站在一旁,自己则走到了安晴吩咐上前来准备打自己的两个婆子面前。下颌轻抬,一字一句道:“想打我?”

两个婆子趾高气扬地抱手看着她,其中一个冷笑道:“六小姐的娘死了想来也没人教你理教,见了四小姐竟然不行礼,那就让我们教教六小姐该有的规矩,免得出门会有人说相府的千金没礼貌。”说罢竟真的扬起手来像是要掌掴鱼璇玑,身侧的丫鬟则满是嘲讽地看着她,似乎很想看鱼璇玑被打的窘态。

可那婆子手才一抬,却见眼前一道纤白的影子晃过,接着啪啪两声响起。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两个婆子忽然捂着脸,张嘴朝地上一吐发现吐出了带血的牙齿,顿时哭着大喊道:“四小姐,这贱人打我们。”

“打你们是轻的。”她冷笑一声,长裙下右腿高抬朝着这两人一人一脚踹在胸口上,只见两个庞大的身躯往后一仰,后面站在的人跟着被压倒咕噜噜地从楼梯上就往下滚着,一片嚎啕惨叫之声霎时响起。

看着这些人的狼狈,在院子里打扫得丫鬟们莫不捂嘴笑了起来。拒霜很神气地站在楼口,一脸不屑地看着她们,脸上的神情分明写着敢惹我家主子就是这个下场。

鱼璇玑的神情一直冷冷淡淡,眸光却越见幽深,眉头一皱似乎很厌恶这些叨扰她清净的苍蝇。

“啊,四小姐流血了。”贴身丫鬟莲香在最下面的人堆里找到额头沁血昏迷的安晴,哇一声大哭起来:“六小姐好狠的心啊,你把四小姐都头都弄出血了。”莲香一边哭着抱着安晴一边指着鱼璇玑控诉,好似恨不得上前狠狠教训她这个凶手。其他丫鬟意见安晴惨白的脸和流血的额头也都吓傻了,慌忙跑出熹阁的院子去找人。

拒霜也没料到安晴会受伤,下意识地朝鱼璇玑看去,却隐隐地发觉她眼中莫名地生出戾气,吓得赶紧低头装作没看见。相比一院子人的慌乱,鱼璇玑从始至终一言未发,负手而立眺望着青墙那边。

不多时,青墙处人头晃动一批人拥挤着从洞门进来。“啊,晴儿啊,你怎么这个样子了?呜呜,哪个天杀的敢把你弄成这样了?”进了院落,安晴的生母蔡姨娘一瞧女儿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当即吓得面色惨白抱着她呼天抢地地哭了起来。“晴儿啊,娘来了,你醒醒啊你别吓娘啊,呜呜……”

“哎呀,蔡姨娘你别哭了,赶紧瞧瞧四小姐伤得重不重啊。”随行而来的赵姨娘一瞧地上哭成一团的人,眼中不免地露出些幸灾乐祸,同时又作好人般地劝着蔡姨娘。而她身边一身素衣的卫姨娘则不停地拨动着手中的佛珠手串,一脸慈容,直念叨着阿弥陀佛。

环佩叮当,一抹枚红色的身影自地锦满墙的洞门而过,柔婉的声音带着惊愕,道:“四妹怎么弄成这样了?”

“三小姐你可要救救晴儿啊,她小时候最听你的话了。呜,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来了趟熹阁竟然成了这个样子。晴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蔡姨娘抱着昏过去的安晴哭得死去活来。

“来人,马上将四小姐送回去把炎京最好的大夫请来,务必要治好四小姐。”女子一身剪裁得体的枚红色宫装衬得她身姿婀娜,长发绾做时下流行的凤飞髻其上对称插着六只纹凤簪,眉心一点额黄,额头左右两边插一对小巧别致的孔雀石嵌花华胜。眉若远黛,眸含秋水,琼鼻玉肌,一双樱樱之唇不点而朱,形若扶风之柳,静时如待放含苞,一颦一蹙无不彰显着大家闺秀该有的端庄仪态。阳光静谧,衣袂卷起,那人微抬下颌举止雍容好似盛放着的牡丹。

同时一家女儿,因嫡庶之别宠爱之分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鱼璇玑冷漠地看着眼前手忙脚乱送走安晴的人,心里对安陵倒多了份怜悯。转眸来默不作声地瞅了瞅提着裙子走上楼阶的女子,她宫装未褪,应该是进宫去了刚回来。

“六妹可还好?”她面带微笑,莲步轻移被丫鬟扶着娉婷而上,在她跟前站定。

鱼璇玑抬眸,眼前这位乃是正室夫人苏宁儿所出排行第三地位尊崇的安家嫡女安悦,同时也是天诀国首屈一指的大美人之一。因她内有才华外有美貌,加之丞相府嫡女的尊位,早年来提亲的人几乎快把门槛踏破但安禄还是未将她嫁出去,以至她如今年有十七仍待字闺中。跟名满天诀的安悦相比,安陵真是卑微到灰尘里了。

“日子每天都过,无所谓好与不好。”她神色冷淡,丝毫没有理会安悦的热情。

安悦的笑顿时一僵,有些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却还是大方地保持着笑容,道:“三天前听说妹妹没了,姐姐我还正伤心着,贤妃娘娘怕我心中郁结便召我入宫赏花,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妹妹回来的消息,姐姐真是喜不自禁。”

“三小姐前来不知有何事赐教?若是无事,还请回去。”她懒得跟她客套直接下了逐客令。

安悦满脸尴尬,秋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不知意味地说了句,“六妹果然有些不同了。”瞬即她又侧了个身朝着贴身伺候的丫鬟云竹点了点头,浅笑道:“方才路过花园看见碧青说是要给你派下人过来,姐姐就自作主张把人给你带来了顺便见见你。”

鱼璇玑嗯了声,转身道:“拒霜,你去看看那些人,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就打发走。”末了又看了看满脸愤懑的云竹和她身边一直保持者端丽姿容的安悦,道:“三小姐刚回府应该累了,我就不留了。”说完,直接走上前推门而入又将房门闭上。

云竹气得涨红了脸,看着拒霜下楼不禁近前一步,朝安悦愤愤地说道:“小姐,那贱人死了一回竟变得如此嚣张,连您都不放在眼里,实……”

“住嘴!”安悦皱着眉打断她的话,水眸中带着一丝被挑衅后的怒气瞪了那门两眼,轻喝道:“我们去兰园。”

------题外话------

有人看书么,看书冒个泡啊

007 桐封之王,神秘笛子

昔年安禄年纪轻轻便位居丞相高位又娶了苏老太傅的二千金为妻,才子佳人天作之合一时传为佳话。苏二千金苏宁儿极喜欢兰花,安禄便令人在相府中最好的院子里种了不少新奇品种以搏佳人一笑,而这院子亦因此得名兰园。

“三位姨娘怎么来娘亲这里了?”踏进正厅的安悦挑着眉扫过坐着的卫姨娘、赵姨娘和蔡姨娘,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大夫人身上。看她来了,大夫人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忙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身边,解释道:“你三位姨娘来娘这里串串门,我刚才听说你一回来就去了熹阁,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六妹死而复生,做姐姐的自然要去看看。”她笑了笑,一贯的温婉。

“哼,那贱人太狠毒了竟然将晴儿给弄伤,不教训教训她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想到安晴昏迷的样子,蔡姨娘心中就有一把怒火噌噌地往上窜,精致的妆容也因为面部的扭曲而渐生一种狰狞。

安悦一听顿时明白了她们来的意图了,心中免不得不屑起来。一想到方才在熹阁所见,她面色微沉道:“悦儿回来时听说了今早的事,也给各位姨娘提个醒儿。或许是经过了一场生死大劫,六妹的性情已经有所转变。因为十三年前的那件事,谢姨娘她们母女就失宠了,也被大家欺负了多年。这些都不提了,可连十皇子都知道了六妹所遭遇的事,不管是为了什么爹爹一定不希望再传出六妹在相府中过得不好的传言。否则那什么汤药,还有大夫胡乱看诊玷污六妹名誉之类的事被查出来,姨娘们的日子应该也不好过。”

“悦儿刚才已经问过那些丫鬟婆子,四妹沉稳不够指使婆子动手打六妹,而六妹虽然动了手却不曾打在四妹身上。这事说起来也是四妹自己的过失,就算闹到爹爹那儿也没用,反而会让爹爹厌恶。蔡姨娘回去要好好开导四妹,毕竟六妹也是我们的妹妹相府的千金。”若无其事地喝着云竹端来的香茶,水眸含笑看着她们,道:“姨娘们也赞同悦儿的看法吧。”

“呵呵,三小姐不愧是嫡出小姐,什么事都比我们这些俗人看得清楚。”赵姨娘一脸谄媚最先开口,卫姨娘一脸温和点头,蔡姨娘本想来这里找大夫人撑腰教训鱼璇玑,一听安悦这么说自然晓得是没戏了,只得陪着笑脸同意。话说开了,众人又闲话了一会儿才各自散去。碧青收拾着茶点,大夫人拿起剪刀修剪着窗前半桌上一盆兰花,端庄的脸上带着欣慰,道:

“悦儿虽未成婚却是越发有当家主母的样子了,不知哪家好儿郎有这个福气娶了悦儿。”

安悦听闻大夫人打趣儿的话,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嗔道:“娘亲又说笑了,悦儿的婚事又哪能随心所欲呢。”从她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已经被父亲设计好了,为了家族利益而牺牲儿女婚事的例子在这种高门大户中是屡见不鲜。即使她从小聪慧却也躲不开这俗套,所能做的就只是尽可能将嫁一个自己喜欢又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人。

“悦儿放心,娘亲一定不会委屈你的。”大夫人幽幽一叹,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大家姻亲多半都是利益相关鲜有真心。

“娘亲,今日进宫悦儿听贤妃娘娘说,桐封王还有些日子便回京了,因为桐封王已经及冠府中却连一个侍妾都没有,皇上准备下旨让大臣们带着家眷参加御宴,从炎京的名门闺秀中选贤淑者为王爷赐婚……”说到后面,安悦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红透得跟苹果似得。

大夫人眸光一亮,转头看着爱女那羞涩的模样,顿时明白起来。她放下剪刀,笑呵呵地道:“悦儿放心,娘亲知道怎么做。”

熹阁,拒霜端着茶进来,敲了敲书案告诉她茶已经送来了。鱼璇玑从她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中回神来,抬头望了眼跟着自己回来的少女。

来相府已经好些日子了,拒霜的表现还不错。若她跟着自己却一直不能说话倒是个麻烦的问题,鱼璇玑当即一思量抓起她的手腕。拒霜不知她为何会这样,想抽手鱼璇玑就已经放开了她。执笔在纸上写了些药名,递给她道:“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一日三服,三个月后就能开口说话了。”

拒霜愣愣地看着手上的药方,鼻子一酸眼中水迹弥漫模糊了视线。鱼璇玑淡然不语,她不是个良善之人,所做一切不过是为自己着想,那个丫头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或许就不会觉得她是好人想感激她了。

“小姐,奴婢方才整理夫人的旧物,发生这个盒子打不开。”门开处,小丫鬟便捧着一个满是灰尘污垢的的木盒进来,双手递上东西给她。

旁边的拒霜则利索地递上一张帕子,她接过来擦了下,这个木盒材质一般,就连盒子上面的雕花都极其普通。她挑眉,手指一扯盒子上的小锁,啪一声脆响,脱离铜锁束缚的盒子竟自动弹开盒盖。

拒霜和小丫鬟被这突然一惊,鱼璇玑不为所动,朝盒中物件一看,瞳孔蓦然放大,竟然是醉伶仃的九幽笛!

------题外话------

更晚了,晚了,抱歉

008 一曲逝水,夫人恩典

枫林深处,断续的笛声似有似无地传出,云姑寻着琴音却发现是鱼璇玑在吹笛。茂密的林中,阳光好似一块块碎金洒落地上,盘膝坐在大石上的她上身着白色的广袖菱纱对襟襦衣,下身是用银线绣着云纹的雪绡齐胸襦裙,双手抬起唇吻笛孔,低沉的音调摩擦着树叶的飒飒之声,说不出地奇怪却又异常和谐。

轻风吹拂,捋动胸前那火红的裙带与左右臂膀上打着蝴蝶结的红色丝带轻舞飞扬,恍若一片雪海中开出的一树红梅,妖娆多姿夺人眼球。

她的神情很专注,那超越病态白皙接近透明的脸上上落下几点明光,给人一种随时都要消逝的感觉。云姑心头一紧,眼中有着股酸涩快要化成泪水,却见鱼璇玑突然开口,“有什么消息?”

云姑迅速从回神,道:“昨晚柳儿偷偷地见了绮香园的打扫丫鬟晃儿,回来之后神色不太对。老奴也暗暗观察过晃儿,发现她根本没有出绮香园,小姐你看会不会是赵姨娘指使柳儿对您下手?”

“柳儿只见过晃儿,没有见过赵姨娘?”她慢慢地掏出丝绸手帕细细地擦拭着九幽笛,神情仍旧冷淡。

“是。”云姑肯定地点头。

赵姨娘与安陵母女都没有深仇大恨,谢婉早死安陵又极不受宠,她犯不着顶着会被人发现的风险对安陵鞭尸。而这应该是幕后指使故布疑阵,为的就是不让人查出什么,看出的此人心思很是细密。她抬头哂笑,道:“若真是赵姨娘指使鞭尸,那么她一定会派心腹跟柳儿接触,那个晃儿也机灵。只是很可惜,她遇上了我。”墨玉眸子扫过膝上的琴眸中闪过一刹寒光,“云姑,你待会儿去帮我采些新鲜的柳叶桃花瓣吧。”

云姑不解地望着她,不知她这么做有什么用,鱼璇玑冷笑道:“你只需要看好晃儿,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告诉我们她忠心的主子是谁。对了,李嬷嬷给我喝的药到底是谁送的?”

“小姐恕罪,老奴暂时还没查到是哪位姨娘给小姐的药。”云姑忏愧地低着头,对自己的无能显得有些懊恼。

鱼璇玑手一抬似乎不太想听她说什么道歉之类的话,眸子带着凉意问道:“府内外可有什么重要事情?”她这几日都呆在熹阁养伤,开始修炼内功,也没什么时间亲自去府外探听消息。她想复仇就必须弄清当前的形势,以最快速的方式寻到最好的盟友。

“听管家说两位公子要从襄城回来了,三小姐跟往常差不多读书弹琴,不过四小姐却天天躲在清心阁练舞,其他的倒没有什么。炎京最近说的最多的是应诏回京的桐封王,好像也就这两日的路程就该到炎京了。”看她眉头挑起,云姑顿了顿似有感叹地道:“桐封王六岁封王十二岁离宫到封地,如今已经八年了。听说皇上赐的那块封地桐封是个不毛之地,后来竟被王爷治理得极好。这次又打败了西北的雪原蛮子,皇上飞马褒奖了不说还特地下旨让他回京。”

鱼璇玑静静地听着她的话,私下里也听丫鬟们说过,桐封王司空珏虽不是襄惠帝子嗣却比任何皇子都受帝王的宠爱。虽偏安桐封那个地方,可每年都会得到襄惠帝的珍贵赏赐,那是近在京城的皇子们所不能企及的恩宠。而坊间流传司空珏自幼受皇帝特别照顾则是因为有一年宫里来了刺客,他的生父景郡王为了保护皇帝而死,待他出生后母亲又死了皇帝就把他接进宫养在身边。

从小受帝王栽培又有过人之处,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她垂眸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从树上落下的叶子,云姑信口道:“桐封王与帝月的鬼修罗烬王齐名,三国中唯他们能比肩一二,皇上这么看重王爷也不知道会不会给王爷赐婚……”

“司空珏还未婚配?”鱼璇玑语气陡然凌冽起来,还带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仓促。云姑愣了下,随即说了句是。她嘴角缓缓上扬,嘴唇翕动,道一句原来如此。

日暮散去之后天上就黑了一片,一弯上弦月孤寂地挂在空中,洒落清辉几许。回廊檐下,灯笼成列悉数点亮,横看竖看俱是一路火照。花园清风亭,拒霜将一把古琴放在青瓷桌上,自觉地退在一边。

鱼璇玑撩起裙子坐在厅中,指尖拂过古琴的琴弦,脸上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神采来。须臾,双手一抬手指有节奏地起落,一曲《逝水》从指尖缓缓流淌而出。此刻方才戌时三刻,因为白日里的炎热府中不少人都未曾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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