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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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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璇玑撩起裙子坐在厅中,指尖拂过古琴的琴弦,脸上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神采来。须臾,双手一抬手指有节奏地起落,一曲《逝水》从指尖缓缓流淌而出。此刻方才戌时三刻,因为白日里的炎热府中不少人都未曾休息,恰好听到了从花园中传来的袅袅琴声。秉着好奇去寻个究竟,却发现弹琴之人竟是相府中文墨不通五音不识的六小姐。
“怎么是六小姐,她可从来都没有碰过琴啊?”
“要不是亲眼看见,我还以为是三小姐弹琴呢。”
“卑贱妓女生的女儿就算掉进凤凰窝也终究只是麻雀的命,小曲吹得再好,将来也不过是嫁一个小门小户潦倒一生。”
“听说六小姐回来那天还想脱衣服勾引十皇子呢,你们看她是三个小姐中长得最丑的,还妄想攀上十皇子,真是不自量力……”
围观的人不过离亭子两丈远,可这些诋毁的话却一字不漏地落入她耳中。在外侧站着的拒霜气得捏紧了拳头,正想冲出去教训那些乱叫嚼舌根子的下人,鱼璇玑抬眸淡然一瞥,轻斥:“站住。”
拒霜不解地看着自家主子,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恨恨地看着那群叽叽喳喳的人。鱼璇玑脸色冷淡,好似一点都没有被她们的话激怒,指尖勾撩,弹落最后一个音调,整首《逝水》才弹完。
“天晚了,我们回去休息。”起身,她眸色凉凉朝拒霜吩咐了句,径直往熹阁去。看她走了,拒霜也只能愤愤不平地瞪了几眼那些胡说八道的人,抱起琴才匆匆追上去。
“还不是个软性子……”扎堆的丫鬟里一个长得有些出众的女子不屑地看了看已经消失了背影的鱼璇玑主仆,笑的张狂。其他人闻言,也都跟着附和了两句。突然,一个男人尖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你们聚在一起干什么?”
众女回头看去,发现安禄和安顺不知何时站到了她们背后,一想起方才诋毁鱼璇玑的话,一干人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跪下行礼。安禄一脸凝重,声音中夹着着几多凌厉,沉声道:“方才是谁在弹琴?”
“是,是六小姐。”一个稍微胆大的丫鬟怯生生地抬起头回了句。
安禄闻言,脸上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惶惶之色。安顺看了赶紧做了个手势,一群人顿时化鸟兽散去,只剩他们主仆二人在此。一片沉默后,安禄忽然转头来吩咐道:“去告诉夫人,本相有话交代……”
翌日天好无事,第二日晌午刚吃了午饭,大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碧青便领着人来送了新衣和全新的首饰及胭脂水粉,并告知会带着她参加今晚特地为桐封王接风的御宴,熹阁的丫鬟们都高兴起来,以为她们主子终于咸鱼翻身了。鱼璇玑仍旧模样冷淡,一眼都不曾去看那些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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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要冒泡,咳咳
009 御宴之始,争端之起
太阳很快西落,天边的云彩铺展了半空,绚丽多姿。
熹阁内,上好妆穿着整齐的鱼璇玑眸色凉淡地看着梳妆台上的铜镜,模糊的镜面上少女肌肤是接近透明的白,下巴尖瘦,娥眉淡扫,一双墨玉般潋滟清辉的眸子有着遗世长久的凉薄之色。一头乌黑的秀发被尽数绾起,盘成两侧相对的平云髻,中间简单地插着一支紫金红玉钗钿,额心鸦黄一点。上身一肩雪白半臂玫瑰红对襟广袖襦衣,用枚红色的裙带系着那绣着月季的齐胸襦裙,露出光洁的脖颈和胸上一片雪白的肌肤。
人被打扮得艳丽,可她清冷的神情生生削减了这份丽色,偏又地生出一抹冷艳。安陵的面貌属清秀类型,跟安晴的俏丽明艳和安悦的雍容端丽完全不同,而今日的打扮……
鱼璇玑蓦然冷笑,这个大夫人心计倒也有不浅。安禄与谢婉因一曲《逝水》相识,那晚在花园里弹琴也是提醒着安禄这个府中还有她的存在,依照安禄一心富贵的心思知道自己的女儿在音律上有如此造诣,也会将她安排成一枚棋子。事实也如她所料,而这大夫人派人把她打扮成歌姬模样无疑就是在警告她,妓女生的女儿也是满身风尘一辈子下贱命。
“金嬷嬷,时辰到了,该送六小姐出去了。”一个小丫鬟从外面走进来,很是恭敬朝这个大夫人身边的红人之一的嬷嬷说话。
金嬷嬷一脸不耐烦的神色挥了挥手,转头来冷冰冰地对鱼璇玑发话了。“走吧,六小姐。”
鱼璇玑眸子发寒,墨玉般的沁冷的幽光落在她身上,好像一下从夏末直接进入了寒冬,屋中的温度也跟着降低。金嬷嬷蓦地一个冷颤,她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转身出去。拒霜嘟着嘴瞟了眼那个对自己主子无礼的老女人,把桌上的披帛拿着才飞快地跑出去跟上。
等金嬷嬷回神来,鱼璇玑主仆两人已经下了楼,她不得已只得快速地跑上去跟着她们,面色严厉地絮叨道:“今晚的御宴非同一般,六小姐从未参加过那样隆重的皇家宴会,要少说话规规矩矩的不能丢了相府的面子。最好是跟在夫人和三小姐的身边,有她们照看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鱼璇玑脚步飞快,金嬷嬷一面说话一面快跑累得气喘吁吁,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十分不满,却碍于她是主子的份上只得把气憋在肚子里。三人出了相府门口远远地就看见几辆马车停在府门前,大夫人、安悦和安晴都在各自的马车前准备上去,看见她都不由地朝她看了去。鱼璇玑却旁若无人地上了自己的马车,好似没有看见她们。
待到拒霜将水红色的披帛递进去之后,车夫已经扬鞭驾车前行。
今日是桐封王回京的大日子,午时桐封王车架入炎京的时候百姓们都围堵在街道两旁想一睹这个有着天诀第一美男子称号王爷的神仙姿容,可车架在炎京街道上一路走过却并没有人看见桐封王是何容貌。不过百姓们却还是一直在谈论着今天白天那回京队伍的庞大的桐封王车架的豪华,又把关于桐封王的各种传言大讲特讲了一番,整个炎京有着一种空前的热闹气氛。
马车里的鱼璇玑闭着眸子假寐,听着外面人的谈论,霍然睁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深。
没想到在这衰败的帝国里还有这这般厉害的人物!
炎京皇城以天之四灵分四门以正四方,朝臣们从朱雀门入宫,而命妇等人车马皆在青龙门停下,由守候在此的太监们分别领着朝御宴的朝天殿而去。御宴在戌时开始,此刻时辰尚早,内侍总管领了皇后懿旨让各位夫人小姐在朝天殿偏殿附近花园走走散心。偏殿桌上瓜果齐备,美酒香气四溢,宫女太监穿梭其间端茶添水,贵妇小姐们各自走在一起攀谈着,场面很是热闹。
鱼璇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着,眸子打量着周边熟悉而陌生的景物,一股浓重的恨意似刀刃般破开满是酸涩的心腔,脑中一瞬清明。
“六妹一个人坐在这里不闷么?”安晴扭着腰走到她面前,故意叹了一口气,了悟般地道:“我忘了六妹是第一次来,很多人都不认识,难免孤寂地坐在这里了。”
“晴姐姐,这个人是你妹妹?”三个衣着华艳的少女走围过来朝着坐在桌前淡然喝着茶水的鱼璇玑瞟了眼,其中一人一把拉了拉手臂上的披帛,一脸嫌恶道:“晴姐姐这么美怎么会有这样丑的妹妹,看她这身打扮不是歌姬就是舞姬。”
“哎,我觉得也是,丞相府的小姐哪会穿成这样啊。”另一个人也附和了起来。
安晴一听旁人这么贬损鱼璇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脸上却一脸为难,挨着她们道:“三位妹妹弄错了,她是我六妹安陵,平时都呆在相府不曾出来走动,也难怪你们不认识。说来也可怜,六妹早年丧母爹爹忙着国家大事又不太记得她,前些时候还差点被人毁了闺誉……”
“啊,不是夜半床上出了采花贼吧?”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捂着嘴惊讶地说着,却唯恐天下不乱地将声音一提,周边的人闻之都跟着一愣。
“周妹妹别胡说,我家陵儿的床上怎么会有采花贼呢,只是大夫说她得了花柳病最后又好得离奇……”安晴一脸“慌张”地拉着那少女的手,有些嗔怪地看着鱼璇玑又瞥向另外两人,压低声音道:“你们可别说出去啊,不然就六妹的闺誉就真的毁了。”
鱼璇玑看着四张带着鄙薄的脸,拇指指甲在茶水杯中一划,指尖一点多出一滴晶莹的水珠。抬头来,嘴唇翕动无声地说出几个字,手指一弹那指尖的水珠顿时一分为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入四人口中。一刹发愣的功夫,四个人突然间同时倒地手脚痉挛抽搐着,双眸睁得老大一脸惊恐,嘴角随即漫出殷红的血液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偏殿内的人大吃一惊,胆小的人吓得尖叫起来失手将东西打翻不少,噼啪声和女子的叫声混合着场面极度混乱。外面的侍卫冲进殿来,为首的那人一见立马道:“捏住她们的嘴。”转头对早就吓傻了的宫女喝道:“还不赶紧去找太医。”
小宫女回神来跑得飞快朝太医院而去,从花园里赶来的贵妇们慌张地围过去,瞧见不是自家闺女出事的莫不松了一口气,而有三个贵妇看了地上被制住后满身狼藉浑身抽搐的少女顿时一阵呼天抢地。
“雪儿啊,你是怎么了啊?”
“红玉,你告诉娘你怎么了啊,别吓娘啊?”
“娘才出去了一会儿,青青你怎么救变成这样了?”
随后赶来的大夫人和安悦看了地上死瞪着双眼的安晴顿时一脸惨白,身边的云竹也被吓得不轻,含糊不清地道:“小姐,四小姐不会是中邪了吧?”
安悦用手压了压胸口,下意识地朝殿内众人扫了眼,一偏头刚好瞧见鱼璇玑从殿外进来。狐疑中两个太医在宫女的指引下进来,忙放下药箱对地上的人进行检查。惊魂甫定的贵妇们被请在一旁,过了半晌太医才起来对着大夫人和三个面色惊惶的贵妇道:“四位小姐刚才发了狂癫幸好被制住,不然她们的舌头都会被咬掉。下官给她们开方子,回去好好疗养几月就没事了。”
一听没事四人的面色都松了,不过突发狂癫是怎么回事?面面厮觑,不得结果。
突然,外面传来太监尖锐的叫声。“御宴将始,请各位夫人小姐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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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御宴,司空珏千呼万唤始出来,亲们,想知道鱼璇玑看见他是什么反应么,请接着往下看。
010 神似故人,溺死太液
夜,犹如怪兽张开的巨口,一点点地将光明吞噬,唯剩下天地间那一片深沉晦暗。漂亮的宫灯早已被点亮,纷繁的烛火犹如天上夜舒天高时漫空的星斗,熠熠光火,影影绰绰之间将那份从暗夜中凸现出来的迷离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称的八根雕浮龙的祥云文彩的粗金圆柱支撑着大殿,梁栋上皆是华丽的彩绘装饰,硕大的夜明珠高高置起成行成列放在一线,将偌大的朝天殿照亮如同白昼。大殿上分左右排位中间空出长而款的通道,大臣们分坐两边靠近中央通道,家眷们也依尊卑坐定。
因为皇帝还没有来,众人也就偷个空跟周边的人说些话打发无聊的时间。鱼璇玑眸色淡淡地扫过全面,一面观察着朝中各个大臣分别将他们的样子记在脑中,一边朝已经到齐的众皇子打量着。
襄惠帝共有皇子十三,可存活至今的也就五个。墨玉眸子扫过他们,除却面庞白净脑满肠肥和那面容平凡两人,其余的倒真是性格迥异的美男子。似乎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远在上方的司空凌不露痕迹地朝她所在的位置望了眼,眸光相遇她眼中淡薄的神情异常冷冽。
“皇上、皇后到。”
“梅贵妃携诸位娘娘到。”
“十一公主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岁岁,问诸位娘娘安,公主金安。”随着太监总管喝声落下,满朝文武及命妇还有殿内的宫女太监莫不行君臣叩拜之礼,整齐洪亮的声音在这有限的空间中回响,一种振奋的感觉顿时从心而生。
襄惠帝捋了捋下颌已经花白的胡子,中气十足地道:“众卿平身,坐。”
“谢皇上。”众人一番叩谢,这才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鱼璇玑趁这机会朝上首瞧去,已经古稀之年的帝王头戴龙冠,着金色九爪金龙龙袍,高瘦的身体挺得笔直。熠熠光火照出他两鬓斑白的银丝也跟着逆光刺眼,满是皱纹的脸布满着笑容。身边的皇后妃子等人俱是一袭华贵礼服,或媚或静或温柔或娴雅或端庄或明丽,本就娇艳的人更添无数贵气。
她眸子微动又晃了眼一身紫色宫装坐在皇后右下方的女人,年有二十五,安禄之妹,地位仅次于皇后与梅贵妃的安贤妃。看那一身的端庄优雅便知道安悦平时跟她学了不少,虽然入宫多年一无所出却还能饱受恩宠,这女子也确实厉害。
唇角一动,兀自埋着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樽晃动,酒香四溢。
“父皇,珏哥哥换衣服怎么还不到啊?”一明快悦耳的少女声音在大殿中响起,那声音才落下,外面执事的太监跟着大喝一声。
“桐封王到。”
鱼璇玑心下一紧,跟其他人一样把目光转向了大殿门口处。明亮光火下,身材欣长的俊美男子一袭玉华白华贵圆领袍服,腰上除了一方晶透的绿幽灵腰佩之外再无多余配饰,襟上袖口用银丝浅笔勾勒出朵朵玉簪花图案,行走间衣袂翩动,衣上玉簪花恍若得了生机般霎时有了生气,为他潋滟了一身清雅华彩。其人恍似踏云而来,不染分毫尘垢,偏又贵逸逼人。
壁上夜明珠清辉如月,那人一头墨发,一丝不苟地绾起头戴一顶镶嵌着小颗透明晶眼石的玉冠,如玉肌肤上一张微带清冷的面容恍若水勾墨画,显得藏秀含蕴艺雅非常。狭长的浅棕色丹凤瞳眸射出一如既往温如暖玉的眸光,轻抿着花瓣般的唇目向前方。
行止优雅,翩若临风玉树,端是风流蕴藉,让人忍不住侧目。
他,天诀帝国桐封王司空珏!
“微臣参见吾皇。”他走到正中央,双手抱拳高拱,身子略弯向座上的襄惠帝行了一记天揖之礼。因着他的动作,袖口领处玉簪花图案映着光华闪烁着光彩,如他整个人一般夺人眼球。殿内,一片明显倒抽气的声音。在人前一向端庄的闺阁小姐们俱都收敛不住那爱慕的神采,目光灼灼只为殿上那人。
所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坂屋,乱我心曲。”便是如此情形。
这一幕,恍若当年!
一股寒气从心底扩散开去,渐渐形成如深渊般的漩涡将她卷入其中不能自救。他寂冷的脸跟记忆中的脸竟有九分相似,而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她永世难忘的夜晚。
“你是想用这座冰冷的宫阙将我埋葬,是不是?你不信我你不信我,你为什么不信我?”女子歇斯底里的叫喊穿越时空而来重重地冲击着她的耳膜,一声声控诉如锋利的刀刃割裂着她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我?墨玉眼里泪意汹涌,夜明珠光亮映照之下泪光闪烁得绚亮而刺眼。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衣角,指甲刺破肌肤手心传来一阵阵的痛楚她却浑然不觉。
即使跨越五百年时光,你我终还是相遇了?
无法压抑的痛感从胸口扩散,她埋头将眼中凶狠的泪意压住,起身从柱子一侧绕开悄悄出去。或许司空珏并不是他,可她无法忽视掉那样神似的容颜,抹不去那痛彻心扉的恨,忘不掉五百年漫长孤寂的岁月。她以为自己足够强大,最后却发现自己只是伪装坚强。
夜风凉,吹卷着花圃中花朵摇曳,送来软香一阵。她死死地抓在身侧的的白玉栏杆上,墨玉眸子里涌出太多无法言语的复杂,一张脸白得找不到一丝血色。
“安六小姐。”背后一个细软的女子声音传来,沉浸在记忆与恨中的鱼璇玑蓦然被惊醒。眸子迅速敛去方才的的情绪,暗自责备自己竟这么大意有人靠近都不知道。转头来看着眼前宫女打扮的女子,依旧清冷的语调道:
“什么事?”
宫女柔柔一笑,恭敬道:“贤妃娘娘看六小姐离席担忧小姐身子娇弱,让奴婢带小姐前去翔琳宫休息。待御宴结束后,娘娘会让相府的人接您。”
“真的?”鱼璇眉头一蹙,假意吃惊的语气里带着模糊的惊喜。安贤妃恐怕连她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会派人来找她,还带她去翔琳宫休息,有这么好的事情么?这个宫女,来得实在太蹊跷了。
“的确是真的。”宫女看她面带疑惑的样子,郑重其事地说了一遍。
鱼璇玑心思一转,难得地笑了,道:“请带路吧。”
宫女点头在前面带路,两人一路走过几条小径,眼看着离朝天殿越来越远了。鱼璇玑一路佯装欣赏皇宫夜景并未露出任何异样,行到太液池边的一处水榭时,带路的宫女突然回头惊讶道:“糟了,我把娘娘给的东西给落下了。”
鱼璇玑心头一阵冷笑,很配合地道:“我们回去拿吧。”说罢直接转了身,背后的宫女突然伸出手来猛地将她朝太液池中推下去。只听噗通一下水声响,水花四溅水波巨动,偶见雪白的手臂从水中伸出又马上沉下,被水呛着根本呼救不了。几个扑腾下去,水面再次安静了下来。
宫女看水面静了下来,四下无人匆忙离开。
------题外话------
呼啦哗啦哗啦,有木有人看啊
011 盗宝刺客,计中有计
薄薄夜雾笼罩在太液池上,从东边而来的夜风夹杂着大片盛开的芙蕖香味掠过浩淼湖面吹来,吹起一片暗绿的荷波。周边亭台的宫灯光火投射在水面上倒映出一个个潋滟的光影,游鱼归寂水波微漾,幽深的芙蕖深处突然一声惊鸿之鸣,雪白的鸟儿扑闪着翅膀贴着水面飞向另一处去。
高高矗立的荷叶下那浮在水面久久没有生气的躯体上,细密的睫羽突然掀开,一双收尽了星河光彩的墨玉眼剎视大睁对上了一望无底的黑色夜空。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眸子微垂,缓缓地吐出肚腹中的浑浊之气。
一个小小宫女竟然也敢借着安贤妃的名号杀她,这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怕是不简单!
动了动没有僵硬的四肢,鱼璇玑轻巧地翻了个身浮在水面上,白嫩的小手拨开挡住视线的荷叶朝着最近的岸边看了过去。目测大约有十丈的距离,好在她会水不然还真要活活淹死在水里了。双手作浆,尽量不发出声音来朝着岸边划去。
夜色凄迷,池边时不时地有宫人提着宫灯而过,轻快的步伐中透彻一股不用言语的愉悦。不用想也知道之因为今晚御宴的缘故,眸子微微眯着,她定了定心继续往前游着。才一会儿,耳畔忽地传来一段段细微的衣袂破空之声。前游的动作蓦然一停,冷冽的眸眼扫过宽阔的湖面,只见着远处被风吹动的芙蕖莲叶却不见任何身影。
莫非是自己弄错了?
未等她否定,侧方岸边突然跃出一个黑影轻盈如燕般踩着水面,水波如纹涟漪轻轻,速度极快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就飞来。双眸大睁,想要快速逃离可朝她而来的人也发现了此刻浮在湖中的会动的“尸体”,人未至犀利冷冽的掌风便朝她招呼上了。
夜风微冷,那袭来的掌风刚猛之中带着极寒的气息似能将人血脉封冻。鱼璇玑杀机顿起,身体下沉隔水打出一掌。水花似箭袭去,身子在水中一遁突然地破水而出。一甩环在两臂的披帛,柔软的纱帛似也有了刀剑的凌厉,直直朝着黑衣人打去。
浑身尽湿将男人修长高大的身躯细致地凸现出来,黑衣人冷哼一声五指做勾迎面而上,刷刷刷几声裂帛之音披帛顿时化作飞花尽数散落湖面。眼见利爪即止,她当机立断翻手为掌狠狠地朝着对面那人痛击而去。砰一声,大小相差的手掌带着两股不同的劲力硬碰硬上,身体倏地被往后一震,湖面水花乍起惊得湖中禽鸟嘶叫乱飞。巨大的声响惊动巡查的侍卫,一时间无数凌乱的脚步声和叫嚣声传入耳际。
“告诉四门守将紧闭宫门,生要得人死要得尸!”
两个人几乎同一时刻转头看了过去,岸边侍卫突然箭矢齐发一支支莫不追魂夺命。黑衣人似乎不想与之缠斗,施展轻功潇潇然似鬼魅游弋在高地不定的芙蕖中,速度之快堪可媲美闪电来。鱼璇玑也不含糊,借芙蕖高矮的错影将自己行迹掩藏,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没有防守的地方飞奔。
身后箭矢如雨紧随而至,咻咻而过湖面上已然落了无数残花败叶。几个奔跳,凭借着自己对这里的熟悉闪身跳过岸边的一艘花船上岸来。手掌朝着船儿一拍,精致的小船顿时就似那离弦之箭般朝着湖心飞去,娇小的身体轻似猫儿般轻盈一跃飞上一棵茂盛的松柏,隐匿在枝桠深处的暗里。
“来人,截住小船。”远处近岸旁,无数箭矢齐齐朝着小船射去,许是看船上没有动静,几个侍卫飞身踏上小船,巡视一番,朝着岸上的人喊了句“没人”。
一阵嘈杂声,几队侍卫匆匆而遇,为首一人吩咐道:“你们分别去四方宫苑查看,你带着人在太液池上寻寻,切不可让盗贼离宫,一有消息立刻通知统领大人。”
“得令!”侍卫拱手,飞快四散。
鱼璇玑双眉拧在一起,眸光顺着暗夜中亮起的无数灯火望去,心头有一丝讶然,跟自己交手的盗贼到底偷了什么东西?
她进宫来,先有跟那人容貌神似的司空珏出现,再有小宫女借安贤妃的名号想将她淹死,之后竟还遇上盗宝的贼。今夜,皇宫真是热闹!
那么,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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