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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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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的白衣少年则摇着把桃花扇站在旁边扇扇子,没有去帮忙的打算。
“三爷,你太没有良心了,我们为你打狗你却在一旁乘凉!”满头大汗的小厮一脸控诉地大喊着,手中长鞭甩去啪啪地只抽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吐了一口血倒地后竟爬不起来。而那车夫打扮的少年则沉闷得多,手中锃亮的弯刀一挥血水喷涌,杀人的动作就似砍瓜切菜般熟悉。
被指控的白衣少年得意洋洋地扇着扇子,一脸痞气,道:“这些小畜生哪用得着我出手,小爷我这是在给你们表现的机会呢。”
小厮大叫委屈跟白衣少年讨价还价,手中的长鞭挥得更加响亮。盏茶时间,两个少年很快就把十几人都解决了大半。鱼璇玑将似水无痕的目光收回就欲离开,这时在一旁看戏的少年突然惨叫一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奔来。
“杀人啦,小姑娘救命啊!”白衣少年边跑边叫一阵风似的眨眼就跑到了她跟前。鱼璇玑唇儿轻抿,抬脚一踹少年身体直线飞出,正好砸上追来的黑衣人。噗通一声两个人齐齐落在地上,黑衣人被砸得昏迷不醒少年则一身土气地爬起来,满脸愤懑地瞪着她,用表情指责她的粗鲁。
鱼璇玑片言不发,眸光扫过少年那沾着尘土的脸。脸盘如玉光泽,黑长的眉比女子的偏粗,双眼黑亮的炯炯有神,鼻子挺直,薄薄得唇上总是挂着那一抹痞里痞气的笑意,无轻浮之意却让人感觉有那么点不正经。她眸光回落注视着他手中折扇的扇坠,上面挂着一个小巧的玉算盘。或许注意到她看什么,少年悄无声息地捏住扇坠,抬脸置气道:“拉我起来。”
赶来的小厮和车夫少年正欲把他拉起来,少年却一把打开他们的手,对着鱼璇玑喊道:“小姑娘,你把我踢倒,我要你拉我起来。”
明明一俊秀少年却做孩童般执拗,小厮捂着脸默默道:我不认识这样的主子。车夫少年警惕地盯着鱼璇玑,以防她做出对自家主人不利的事。鱼璇玑面无表情转身离开,丝毫不理会地上少年如何。
少年见她就这般离去,腾一下站起来跟上她,朝发愣的两人挥挥手示意不用他们跟上。
鱼璇玑眉心微蹙,少年拍拍身上的泥土摇着扇子昂首阔步一言不发。到了马车旁,拒霜看她回来欣喜地掀开帘子请她上车,帘子落了一半一只白皙指骨分明的手跟着一挑,少年已经坐在了马车里。
“下去。”鱼璇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冷寒。
少年一脸理所应当地道:“小姑娘太没礼貌了,踹人不说连道歉都没有。反正我的马车坏了,就坐你的车去灵空寺。”
“下去。”还是这两个字,语气却比方才冷多了,连马车外的拒霜和车夫都感到了从车厢里溢出的寒气。
“小姑娘,做人不能这样。”少年愤愤地瞪着她纱帽掩盖下的脸,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下一刹很狗腿地朝她笑笑,可怜兮兮地道:“我刚才差点被人砍死,你好心送我到灵空寺,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要我力所能及都帮你,好不好?”三分讨好七分谄媚,一张脸笑的跟花似的。
“堂堂白家三少,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她似笑非笑地勾勾唇,言语柔和。少年听到她这么说下意识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感觉自己被算计了。脸上绽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随即又耸耸肩扯下扇子上的玉算盘扇坠递过去,一脸哀怨道:
“我白逍从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鱼璇玑接过那用上等雪玉做成的扇坠算盘,眸中划过促狭笑意,今日总算没有白出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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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逍:呜呜,小姑娘你不能这么欺负人,拿了我的东西还瞪我!
鱼璇玑(冷眼):叫谁小姑娘呢,姐都活了五百多年了,拿你东西时看得起你,瞪你是你的福气!
白逍:,》_
022 灵空古刹,陌生五哥
山峦蜿蜒蟠曲如龙静静地蛰伏大地之上,抬首极目天高云舒一碧万顷,偏偏那万山中有一处薄雾笼罩,似烟似云朦胧如幻。金日煦照中恍若有佛光淡出,细看却只见雾气茫茫,静谧中又恍若有悠远的钟声徐来,待雾气稍退隐约可见庙宇端居山腰,虽及不上皇家寺院雄伟却独有一番灵空有物似无物的感觉。
“哎,爬上这一千阶石阶才算入了山门,真要累死人了。”跳出马车的白逍一边拿着扇子猛扇一面嘟着嘴抱怨道。
拒霜伸手扶了下下车的鱼璇玑,吩咐车夫等着主仆俩一前一后踏上石阶朝山上走。白逍看她不理睬自己,厚脸皮地凑上前笑道:“小姑娘,你知道了我的名字,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这样不公平。”
来灵空寺求签的人很多,山道也有些拥堵。白逍一身白衣执扇轻言笑语的俊俏样一下就被人注意到了。他那般亲近鱼璇玑自然也落在别人眼中,听着旁人指点鱼璇玑面色微冷。拒霜横了眼白逍,故意拦在她跟鱼璇玑之间。这家伙一路上叽叽咋咋聒噪个没完,真不知他上辈子是不是哑巴所以这一生才这么爱说话。
“小姑娘,你这丫鬟太没礼貌了。”白逍不依不饶地把拒霜挤开,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一副被欺负大了苦大仇深的样子。
墨意横流的双瞳中好似生了朵冰花,冷峭如阳光照耀山巅的皑皑白雪,森森发寒。她抬起头纱帽的垂纱挡住她的脸却遮不去冷冽的寒气,扫向满脸嬉笑的白逍,冷漠道:“滚。”
白逍被她不客气的语气堵得一噎,无辜的眼眸在她身上打转了几下,只觉得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渗得人发慌,讪讪地摸了摸脸后知后觉道:“啊,我突然想起好久没见灵空寺的空无大师了,我先走一步了。”说罢,脚尖如蜻蜓点水般几起几落,衣袂飞舞如一团白云在眼前晃过,人已经从山门那里消失不见。
抬脚拾阶而上,指尖捏了捏放在袖中的玉算盘,眸中溅起一阵墨色的清浅涟漪。
白逍,天诀首富白家人,从小便有经商天赋被誉为经商奇才。他大哥白毅虽是白家家主,但白家产业大多是由白逍打理。传闻此人行为不羁性情乖戾,对于自己轻易拿到象征他身份的玉算盘鱼璇玑还是有些疑惑,为何这般容易?
莫非是因为那些刺杀他的黑衣人?依照当时看到的情形这样的刺杀事件应该不少,看来他把玉算盘给她是要她暂时帮忙保管东西了。
入了山门再上一条弯曲的山道直上就是寺门,由于香客太多道路都有些狭窄了,拒霜在一旁挡着免得有人挤到她。进得寺内只见四处香烟袅袅,诵经声木鱼音从大殿那方传来,似一曲禅音流淌心间,涤荡了心际的尘垢。主仆两人在寺内走了走看到有不少衣着富贵的人在询问跟了凡大师求签的事,她嘴角翘起哂笑一二,随便上了炷香后便吩咐打道回府。
“是不是六妹?”两人转身准备离开时,大殿转角处走出一行人来,为首的那人赫然是一身素雅装扮戴着面纱的安悦。
鱼璇玑眉间起了蹙意,隔着垂纱打量,除了安悦还有伺候她的丫鬟外还有一个穿着青色云纹圆领袍服的少年。那人看起来也就十六岁模样,五官算是俊美之流轮廓跟安悦有些相似,只是那双眸子里一直都满带着不屑,尤其是在听到安悦说六妹的时候,少年的眼中更是浮出一股怨毒。
“她就是那个坏女人的女儿?”他声音不大语气却很是尖酸刻薄。
安悦秀美一横,有些不悦地瞪了眼少年,低声呵斥道:“纯弟,不许胡说,她是六妹妹。”
少年被她那么一喝脸上明显地写着不快,看向鱼璇玑的眼神就好似刀子般,恨不得在她身上割出千万条口子。因为被毒傻他曾经受了不少侮辱欺负,如今好了那些记忆就像是一条条丑陋的伤疤让他痛苦难堪,现在看到罪魁祸首的女儿他心里怎么不气不恨?
“原来是三小姐和五公子,安陵迟钝没认出两位,实在抱歉。”鱼璇玑哼笑一声,语气凉薄。
那了凡大师倒有点本事,竟把毒傻了的安纯医好了,难怪他看见自己就没好脸色。
“自家兄弟姐妹,六妹何必这般生疏。”安悦温婉一笑,秋水眸晃过带纱帽的她还有拒霜,语气柔和。“六妹也是来求了凡大师一签的?”
鱼璇玑摇了摇头不想跟他们多做纠缠,淡漠道:“我累了先回了,不打扰两位。”不等他们回答,领着拒霜扬长而去。
安纯气得直跺脚,嘴里大骂道:“贱人,这贱人气死我了!”
安悦脸色一沉,叱道:“佛门乃清净之地你怎么可以口出秽言?纯弟,你这急躁的性子要改改,若回到相府还是这样,父亲会不喜欢的。”虽然她也很不喜欢安陵目中无人的样子,但作为相府嫡女又是闺阁女子们的典范,她时刻都保持着自己的端丽亲和。对于这个弟弟,他回到相府无疑让正房的势力更加稳固,可他这性子却是十足的不讨喜,回去后还免不得要调教一番。
“哼,你也嫌弃我曾经是傻子是不是?”安纯满面鄙薄地看着他的亲姐姐,从见面开始就一直训斥他,他才不是她的下人!安悦一愣换来他不屑的冷哼,懒得看她那虚伪的温柔,掉头直接走掉了。
云竹绞着手帕,小心翼翼地道:“小姐不必难过,五公子是被安陵气到了才会这般跟小姐说话的。”
“我们去了凡大师那里去吧,那已经是今年最后一签了。”安悦敛去不快,恢复她一贯端庄的模样,扶着云竹的手朝后堂方向去。
那一行主仆离开后,从大殿一侧走出三人来,那把桃花扇猛摇的白衣少年不是白逍是谁。小厮双手叉腰,道:“三爷,相府的小姐怎么都带着面纱之类的东西?”
白逍唰一下收了折扇在小厮头上就是一敲,痞痞地道:“相府大小姐可是天下三大美人之一,若不戴上面纱被人看到这灵空寺怕是要引起骚动。至于那个小姑娘嘛,我就不知道了。”兀自地摸摸下巴,神情有些哀怨地喃喃道:“那小姑娘太冷情了,竟然对风姿翩翩的爷冷脸相对。”
“三爷,你还是先把玉算盘拿回来,咱们还有一堆麻烦事呢。”小厮一脸正经,有些鄙视地瞅着自家主子。
“拿回来?”白逍一脸菜色,给的容易,以后估计不好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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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星云又变,妖孽祸世
灵空寺后峰,山居高地万木凋敝,败黄的枯叶点缀在枝头,极目远望风吹飒飒中黄叶曼舞,自有一番风情。
“施主,该你落子了。”梧桐树下长石桌上摆着一盘棋,一老年男子和穿着僧衣眉须皆白的老和尚正在对弈。那老年男子宽额方脸鹰眼垂鼻,下颌蓄着一绺胡须,身上穿着常见的螺纹青绸做的衣裳,手中执黑子思忖了半天最后才把棋子落下。
老和尚执白子一观棋盘,捋捋雪白的胡须,笑道:“施主棋艺高超,此局又是和局。”
“了凡大师过谦了。”男人谦和一笑,坐得端直的身体微微往后倾了下,手指摩挲着桌边,娓娓道:“在下居紫薇中庭,于一个多月前观星象有变,尔后大师言此异象乃孛星出,不知这异象会带来如何灾劫,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自古孛星出现,必有孛乱。老衲日夜观察发现星云又变,却不知预兆何事,唯一肯定的是必有妖孽祸世。”了凡大师双手合十,面容上带有惭愧道:“老衲自诩得道能洞悉天机,殊不知被这异变星云所扰。”
“天机本就难测,大师不必自责。”男人脸上仍带着和煦的笑意,只是眼中已浮起淡淡的阴骘之色。“大师,可有应对之策?”
了凡大师嘴边略带苦意地摇头,道:“阿弥陀佛,星之所变皆是红尘映射,老衲无可应之言。”
“多谢大师指点,在下有事,先行告辞。”男人起身来朝他作了一揖。了凡大师也起身来行了个佛礼,道了句施主慢走。
男人负手离开,出了那隐蔽的圆形洞门,脚步又不禁停住回望了下。青衣披袈裟的身影已经从另一道门那处离开,眼睛看去时只看见了那飞扬起来的红色袈裟一角。他的话在耳边回响着,男人的脸色蓦然地变沉起来。
“主子,桐封王进宫了。”清秀的小厮打扮的男子上前来低声回禀。
“木青,方才有没有人靠近这里?”男人皱起两道浓黑短小的眉,语气陡然变沉,无形中散发出一种迫人的压力。
木青赶紧摇头,男人这才放心吩咐回去。衣袖一甩,木青赶紧跟上,脚步声远这僻静的断崖后峰才彻底安静下来。
“爷,这天诀皇帝专门跑出来就为了问一个多月前的孛星异象,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啊?”花jing深处,赤焰一身深蓝的短打,手中抱着一柄剑挠了挠头模样很是不解地看着自家爷。天诀有司天监掌观察天象,难道连孛星都看不出还要皇帝在一个多月后找人确认这事?
“以司天监的本事自然早早看出异象是孛星,而襄惠帝之所以来找了凡,大概跟民间的传言有关。”霍尽身着玄衣,一双暗蓝的眼眸隼利无比,嘴角噙着轻笑似带嘲弄。“异象出现不过三天,炎京及很多地方就在传了凡明言异象乃孛星之事。普陀寺远在南方砀州,与炎京有几千里之遥,消息哪会传递得那么快。而身为帝皇者,若出现这般大凶的天象,都是要封锁消息免得引起动乱……”
赤焰猛地一拍脑子,正色道:“爷的意思是有人将这个消息散播了出去!”
霍尽嘴角抽搐下,白了眼觉悟太迟的赤焰,又道:“襄惠帝此来是确定孛星传言是否跟了凡有关,但听他们方才的话,这个老和尚也不算蠢笨。天威难测,更何况襄惠帝还是个多疑的君主。”
“爷,你看起来很不屑了凡大师的样子?”赤焰心里好奇着他家爷今天怎么会多说这么多话,也抓住机会把心中的疑问都问出来。
“真正得道的高僧已超脱凡尘,即使身处红尘也不沾烟火,了凡顶多是个半吊子。世人说他是有道高僧,不过是看他一年解出的三支签而已。”霍尽沉了沉脸,突然道:“安陵来灵空寺是不是求签的?”
赤焰嘴角一咧,笑道:“六小姐好似是散心的,不过在来的路上遇见的白家三少白逍,那个白逍还缠着六小姐坐她的马车来了灵空寺,之后六小姐在大殿看到了相府的三小姐和五少爷。六小姐对他们不假辞色,气得那五少爷跳脚。”最近一直在暗处观察鱼璇玑,对她的动静倒是掌握得很清楚。
霍尽剑眉挑动,这次并未说话,想到赤冰送回来的消息里关于安陵曾经历的一切,心底不由地沉了许多。初见,他去北邙山找东西,却看到她满身是血从坑里爬出来,且还敏锐地发现了自己的存在。那在微弱火光中的凉薄眸色落在他眼底,她以为他是害她的人派来的,问是不是看她死透了与否,他当时的第一感觉是好笑。
在发现他没有恶意,面对狼的攻击她从未向他求救一句,那种冷傲到骨子里的倔强让他约莫地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破天荒地出了手。随后那一幕则是活了二十一年来最让他心惊震撼的,那双血红的眼、满地破碎的狼尸还有埋头饮血的妖冶神情时不时地刺激着他。就算他浴血沙场尸横遍野心里也不曾这般掀起过翻天巨浪,那时候他知道,这个女子傲骨铮铮对自己亦是铁血无情,心底竟为她扯出了一抹疼。
不过他知道,安陵绝非一般人,明明内力浅薄却身带如斯强大的戾力。而青鸟迟迟没有回音,越发让他好奇了。
“爷,六小姐在查她被人鞭尸的事,咱们要不要帮忙?”偷偷观察他脸色的赤焰看他神色几变,遂提了个建议。
霍尽摇头,淡声道:“这样的事她自己能应付,如今丞相府被很多暗卫监视着,她暂时会安全。你把我们的人撤走,该去做其他的事了。”
赤焰微怔,他就说嘛主子说好奇人家的事根本是个幌子,不过是借监视之名暗中保护她免得被那些死士找上门伤了她。想到不再大材小用去干暗卫的活儿,赤焰心底又乐了,忙不迭地答应他。
我们应该很快会见面了!
眉目间染上一层浅浅的笑意,霍尽转头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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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尽:璇玑啊璇玑,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鱼璇玑:想知道?跪下求我!
霍尽:……哇哇哇,没想到今天会首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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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相府家宴,宴前风波
离开灵空寺,鱼璇玑便吩咐车夫直接回城。看时辰尚早,遂打发车夫先走跟拒霜去付翠楼坐了坐,听到了些零碎的事情。等到黄昏日落,主仆俩才结账回相府。
刚回碧瑶阁就见云姑正候在厅中,鱼璇玑挥了挥手把伺候的人遣走,让她跟着上了二楼。
“说吧,查到了些什么。”鱼璇玑施施坐下,抬手免了她行礼,直入正题。
云姑正色道:“十三年前的知情人太少了,老奴查了很久,相府下人中还剩下六个人知情。不过可疑的只有两个,一是在祠堂的翠浓还有个是倒夜香的张妈,翠浓是大夫人以前的丫鬟,张妈则是伺候过赵姨娘的,她们都是在那件事后被罚走的。”
“你确定还有四个是没有嫌疑的?”眉峰轻蹙,清辉流溢的墨玉眸闪了闪,神色微惘。
“老奴确定!”云姑说得斩钉截铁,下一刹她又迟疑道:“小姐,老奴发现主子的死好像有问题。”
鱼璇玑抿了抿唇,疑道:“母亲不是病死的么?”她记忆中谢婉就是病死的,本来会被草草掩埋,但大夫人吩咐给了一副薄棺,下人们还对大夫人的良善称道。
“当年主子走的时候老奴不在府中,前天老奴套张妈的话,无意间听说她曾发现主子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推主子出去埋的人无意间说漏嘴说主子想不开自缢。”云姑双眼泛红,“主子是个很坚强的人而且小姐当时年幼,老奴实在不信她会自杀所以猜测是有人对主子下手,再伪装成主子病死的样子。”
“你说的不无道理。”鱼璇玑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不由地想到了卫姨娘和大夫人,她们应该是这大宅院里最希望谢婉死的人。
云姑哽咽道:“小姐,你可一定要查出凶手为主子报仇,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这是自然。”她占据了安陵的身体,为她做些事也是应该的。御宴当晚推她入水的宫女,云竹给的火灵果,一直查不到来源的风寒药。她有些沮丧,若是有自己前世培养出来的势力这些小事也不会查这么久。
十皇子生辰就快到了,她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吩咐了云姑几句,鱼璇玑命人找了一张很大的白纸,自己研磨开始在纸上开始画着。她有自信,司空凌见了这幅画会对她刮目相看,她更要借这幅画进入这次夺嫡之争。
手上飞快地动着,画了几笔又把纸张揉了丢在地上。转身在书架上拿了几本书,双眸飞快地略过那一行行整体的楷字,不多时扫完一本再度摊开画纸仔细地画起来。
太阳西落,天边火烧般的彤云也渐渐散去,天地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黑色。
拒霜从楼下上来为她点上一盏灯,看她还在继续忙着便准备下楼去。这时,小丫鬟挽香从楼下跑上来,隔着珠帘朝她道:“六小姐,大公子、二公子和五公子都回府了,相爷吩咐今晚各方都去厅中吃家宴。”
相府三位公子同一日回来,主子们似乎都很开心,整个相府洋溢着一股欢快的气息。当然,大家最好奇的就要属五公子安纯了,很多人只知道安纯小时候身体不好被带到别处休养,一走就是五年。时光如梭,也不知昔日的懵懂小童变成如何模样了。
戌时一刻左右天就已经黑了,檐下廊上还有屋里屋外的灯盏齐齐被点亮,偌大的相府被照的光火通明。鱼璇玑换了身宝蓝的高腰襦裙穿着同色的广袖薄纱襦衣,头发绾做垂环髻发上缀着几点珍珠,清秀的面容上脂粉未施,浑身透着股清透玲珑。甫一跨进大厅,便听到有个娇媚的女声道:“想不到六小姐也是这般可人儿,依稀有当年谢姨娘的风采。”
“哎,妹妹进府晚没见过谢姨娘,难道当年名动一时的秣陵名妓便是这般?”花姨娘抚了抚已经隆的高高的肚子,一脸惋惜地感叹,可语气中却是满带嘲讽。这两人的话音落下原本有些嘈杂的大厅霎时都安静了下,众人将目光对准了从门口进来的她。
心里没有半分波动,身体却微微地僵了下,安陵灵魂已经离开,对这些嘲讽谢婉的话身体却本能地做出了反应。清寒的墨玉眸扫了眼当场,秉持男女不同席尊卑有分的原则,大夫人和安悦安晴坐一席,姨娘们在另一边,还有一张空桌应该是给安禄和三个公子的。淡漠地走过去坐在安晴和安悦中间的座上,冷淡道:“花姨娘是在教导肚子里的小妹妹日后要赶超昔年的秣陵名妓?”
那声音清润却饱含着一股凌厉,面色如水淡然无波。话毕,厅中传出女眷们憋笑的声音,一些人更直接将那幸灾乐祸的眼神落在花姨娘身上。花姨娘一张艳丽的脸霎时变得难看,她本身就出生风尘,好不容易怀了胎自然是希望母凭子贵。可鱼璇玑的话却是在侧面说,她将来会生一个女儿,还会跟她一般沦落风尘低贱不堪,暗地不就是说她麻雀变不了凤凰。
她气啊,没想到以前唯唯诺诺的丫头竟当众使她难堪,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瞪着她。
鱼璇玑不屑地垂了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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