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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天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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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今以后,她再也从他身上得不到那曾经的一切,他们之间终是形同陌路。但为什么,她这么舍不得,好像要从身体上剜除一块肉般,疼得她想哭想闹?

指腹细细地摩挲着他的脸上每一寸肌肤,沿着他白皙如天鹅般优长的脖颈,直到他稍微有些敞开的衣襟处露出的精致锁骨。身上散发出的幽幽冷香入了鼻子,她恍然地停下望着他出神了半天,脑海中想起的都是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画面。有愤怒的,紧张的,危险的,甚至是难过和小小开心,温情的时候。

其实,他是个好男人,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可惜,哪个人却不是她!

几瓣夭花悠悠飘下,从眼前落下打断她的视线,鱼璇玑扭头,一下就看到了躺在他身边两步的司空珏。不远处,亭屋中亮着煦煦光亮,照着他如画般精致的脸上,白衣上落着几多粉色夭花,点缀在它身上恬静而淡远。

一个恍惚,她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永远温柔地笑着,给她弹琴,宠溺般地将她拥入怀中,唤她诀儿,在她耳畔说着绵绵动听的话语。是他,是穹苍,是她当年放弃师门未来继承人,顶着背叛家国的罪名,义无返顾爱上的男人。为他,她险些失去了所有,最后一无所有。然而最终不过是化作大火中的飞灰,魂魄无依。

恨么?五百年寄生鱼体,在水中幽暗无依的日子一年复一年。在她浓烈的恨中仇人们享受着她拼尽性命带来的荣华,安乐地死去,可她却什么都没得到。若说不恨,她就枉费了当初的种种牺牲!好不容易活过来,帝国大夏的柱子被蛀虫啃咬,风雨飘摇中昏昏欲坠,她看到了希望,就算再怎么辛苦都撑得下去。

乍看下,这张跟穹苍很是神似的脸多次勾起了她心头滔天的恨意。可现在看到,她竟觉得心中是那样平静,陌生。这个改变不知从何时有,却是那样清楚,让她连掩饰都找不到。难道,自己对司空皇族的恨就此陨灭了?

脑海里满是血色,凌乱中一个个脑袋从肩膀上滚落,喷涌的鲜血洒遍了刑场的每个角落,连天空都是这个颜色。

是虞家,是虞家满门!不,她的恨不会就此终结,司空皇族她个个都不会放过!

猛地站起来,脚下一个趔趄,头仰着天一口血如飞雨般喷出来。

“主上!”身后一个惊呼的声音,风儿扫过,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扶住。“主上可有不适?”

“柳屹,你怎么来了?”听到是熟悉的声音,鱼璇玑紧绷的神经送下,口气虚弱地问道。

“属下不放心你的身体。”柳屹直接说明来意,待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个人,眸光晦涩。“主上还是下不了手!”这话直接而肯定,语气中还能听到丝丝抱怨和怒其不争的意味。

鱼璇玑的眸光在两人身上转动,看到赫连烬,眼底涩涩而空洞,哂笑道:“是啊,本座狠不下心杀了他们!”可笑,就算因为赫连烬对自己有请而不忍下手也就罢了。司空珏是司空皇族的人,还跟那个人长得那般像,每次见到他,鱼璇玑都恨不得将他杀了,这次有这样好的机会却动不了手。懦夫懦夫!可笑!真是可笑!

“这两人都是五帝星之一,将来必定与主上有着一争,此次不杀他们就是放虎归山!”柳屹口气严厉,声声诘责。“主上这般心慈手软,日后必定为陨圣楼埋下祸根!”

身体发冷,体内内息紊乱真气乱窜,她脸色又苍白了许多。对于柳屹的话,鱼璇玑伤神地摇头,道:“你说,是不是该给你的主子准备颗忘情丹什么的,不然总是这么优柔寡断感情用事,哪能成就大事!”

“……”虽看不见其表情,但她知道柳屹怒了,那扶住自己的手不慎在自己身上留下大力的痕迹。

“柳屹,你放心吧,其实这是本座最后一次放他们了!”她嘲讽地勾着唇,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眸色极冷。“他们都陷入幻境中,若是走不出来,今生就都沉睡其中了。即使醒来,或许江山已经在我们手中了。本座虽然想把殒荒的每一寸土地都收归囊中,却不怕他们苏醒后捣乱。”

柳屹微垂着头,没有回复。

鱼璇玑撇着嘴,淡淡道:“看到这两人,本座心里很乱。细算起来,再这差点两年的时间里,有些东西悄悄地改变着,无法掌控。但本座心里的愿望却一直没变,天诀的江山,日后必将为陨圣楼所有!你放心,本座接掌了流沙,就不会让它成为夜中细纱流走无踪。即使,某天出了意外,本座不再跟你们一样。”

“你无需担心,赫连烬已经跟本座闹翻了,他恨本座,今夜跟本座大打出手,致使本座差点死在他手中。至于司空珏,本座跟他本就没有太多的交情。若是他们都醒来了,该怎么做本座知道,不会再退让了!”她,已经没有了退的机会。今夜,就当是她难得一次发善心吧。

“主上这么说,属下也放心了。”柳屹看她已经站得稳当了,便退在一旁,询问着:“这两人现在怎么处置?”

“司空珏和赫连烬身上都有六璃爵的角,你搜出来。他们人出现在这里,附近应该有自己人埋伏,让人引诱他们过来,将彼此的主子带走。”她垂眸看着地上紧逼着双眸的赫连烬,眼中仿佛隔了道水帘让他看不清他的容颜。无声地苦笑番,道:“本座想独自走走,天亮后会去事先约定的地方找骆惊虹他们。”

柳屹弯下身在司空珏身上翻找着,动作稍停,狐疑道:“主上,你的伤?”他方才扶她的时候,借机查看了她的脉象,体内很乱受了不轻的伤。就这样走了,也不去找地方疗伤?

“本座会把内体调整好,其余的你就不用担忧了,这世上没人能治得了本座这个病,听天由命吧。”油尽灯枯?活死人就活死人吧,等她完成了夙愿,就安安静静地消失在这个世界,忘记前尘今生……

“属下自当处理好!”对于她身体的怪异,柳屹也只是感觉到些不同之处,却不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既然她不愿意说,柳屹也没逼迫,加快速度找寻。

冷啊,好冷哦,好久没有这样冷彻心扉的感觉了。或许,过了今夜,什么都好了!抬眸看那晃悠悠落下的夭花,握着九幽笛,鱼璇玑慢吞吞地走出那风花一片飞的夭花林,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题外话------

咳咳,这章在我印象中该虐情点的,可是我写出来完全没感觉。哪天有空余时间琢磨琢磨,然后在修改下,看看能不能赚到点泪花,哈哈

045 谁放冷箭,本座不去

青山绿水中一条碧溪宛若玉带般绵延山峦之间,流水淙淙,浪花溅起,渐染了溪边翠色青草。不知不觉一夜已经过去,晨曦不久天光已明,鱼璇玑盘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神色冷薄地看向了对面被日光照耀得宛若披了金纱般的树林,眸中隐隐地有着股复杂和沉凝。

早晨的风甚是凉爽,由于在山野之地,风儿稍显得冷一些。吹了一夜风,身上的寒气更重了几分,黑色纱衣上个更是透着刺骨的冷意。拢了拢衣裳下摆,九幽笛在膝上静寂地躺着,突然,她身体轻微一晃口中顿时溢出鲜红的血来,顺着下颌有几滴便淌落在笛身上,为那月白的颜色添了几分妖艳之感。

伤得不轻啊!鱼璇玑冷嘲般地呶呶嘴,顺手擦掉嘴上的血迹,脸庞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仿佛就是在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挂在唇边的茶水般。一晚已经过去,那两个人应该被抬走了吧。晨风吹得披肩的发轻饶着两颊,鱼璇玑暗暗地想着。

“主上啊,属下终于找到你了。”马蹄声哒哒而响,还没瞧见人,却又一道青黑色的影子纵身飞掠到她面前。那风尘仆仆,宛若女子般姿态的人不是骆惊虹是谁?

“他们都准备好了?”鱼璇玑也不再想先前的事,神色凝然问道。

骆惊虹挑起一绺披肩的黑发,笑道:“属下和孙老怪做事,主上尽可放心,他在那边呆着,连首领也在。这不是瞧了主上放的联络讯号嘛,属下急急忙忙地就赶来了。等主上回去,咱们就可以直接去炎京了。”

鱼璇玑将面纱戴在脸上,犹疑道:“万俟星和赫连倩不该没有动作,你们没探听到什么消息?”

“这两人啊,也不知怎的,安分得紧。”骆惊虹也觉得怪异,嗤道:“很有可能是在藏灵山庄被咱们陨圣楼吓破胆了,不敢贸然行动。首领说了,东西都到手了。”

“人家不是不敢来,而是等着咱们自投罗网,好来个瓮中捉鳖。”对于她们的想法,亦或者其他人的考虑,鱼璇玑多多少少能猜到些。那东西若在赫连烬手中,就是帝月的,赫连倩自然不会插手。可司空珏手中有这样一物,她们两人便不会松手,或许还不知东西易主,可现下来说他们陨圣楼才是最有可能受到三国攻击的对象。

赫连烬和司空珏被自己人带走,陷入幻境中醒不来,那么他们贴身的人都该知道了东西丢失的事,又给她陨圣楼拉了仇恨。

“主上你有心事?”骆惊虹满眼狐疑地望着她,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家主上虽然刻意掩藏了却还是让人感觉到了怪异。

鱼璇玑眼眸垂了几下,淡然道:“本座满心忧思,这殒荒天下何时才能成为我们囊中之物。”

听她这么解释,骆惊虹松了口气,不以为然,笑道:“还以为主上为情所困呢,原来是属下多想了。”拍了拍胸口,转头两匹马儿已经转过了拐角很快奔到他们跟前。除了自己的坐骑,另一匹明显是昨晚才被鱼璇玑驯服的乌骓。骆惊虹翻身上马,看鱼璇玑还在原处没动,道:“主上,咱们得快些过去,免得他们等急了。”

这附近一片地方都还有着不安全的因素,虽然他们做了防守,可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回炎京,而不是在这里跟那些人纠缠不清。将马绳解开,乌骓乖顺地走到她前面。鱼璇玑此刻脑中还有些晕乎,想着骆惊虹那无心的一句为情所困,心里突然跳得厉害,好像有什么要发生般。快速地将眼底的异色掩盖住,飞上马背策马前行。

一路黄尘飞扬,两骑轻骑绝尘而去。

按照先前部署,为以防万一被人偷袭,孙淼和骆惊虹带来的人都在燕子坞附近部署,只待有敌人出现就一招击毙。一夜过去,却是风平浪静。耐着性子等了快大半个时辰,鱼璇玑和骆惊虹才姗姗而来。

“主上一路辛苦。”密林路边,约莫三十多个黑衣人有秩序地站在一起,孙淼和寒冰当即迎上来,脸上带着轻松却沉重的神情。

柳屹不在?鱼璇玑一眼查看过他们的神色,也不下马眉头就是一拧,问道:“出事了?”

“是,请主上过目。”口气干脆,利落地将一张纸条递上去,孙淼黑着脸解释道:“我等在此处恭迎着主上的到来,却不想有人射了只暗箭,首领追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鱼璇玑将纸条张开,窄窄的薄纸上只有几个字:小山头,午时,独行。

“有人约本座见面呢,要本座亲自前往还不能带人,应该是附近的小山头,时间在午时。”鱼璇玑沉着脸,心里忖度着是什么人给自己留了这个东西,邀请自己前去又是什么目的。这上面没有明说,她倒是可以不去,却心头不安起来。

“对方在暗处,有要主上单刀赴会,这事不简单。”孙淼分析着可能的情况,“或许是冲着主上来的,亦可能是宝藏钥匙。”

骆惊虹哼声,脸色发青。“那是咱们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凭什么他们想要就给?再说了,冲着主上来,不就是打我们陨圣楼的脸么?本阁主倒想会一会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竟然放暗箭!”

“柳屹追了多久?”诚如孙淼所想,鱼璇玑也觉得这事背后有问题,应该就是他说的两种原因之一。

“一刻钟了。”这世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却禁不住地带出一种诡异的感觉,尤其是他们等待在这里的人。

“他的武功在本座之上,连他都追击了一刻钟,来人很不简单。”鱼璇玑清楚了些,脑中也活跃起来。“本座想,还是去赴会,看看对方在玩什么把戏。”

“太危险了!”寒冰首先反对。

孙淼和骆惊虹也不太同意,道:“主上,对方强势且在暗处,你一人去会落在不利位置,不宜轻率而往。”

“主上,属下同意他们的说法。”刚说到柳屹,转眼就听到他的身影,其人如魅影般从林中飞来,快得几乎让人发现不了,以至于他出现在眼前时人那些武功稍低的黑衣人们一阵错觉,他是突然冒出来的。

“有消息了?”见他回来,鱼璇玑也赶紧问状况,毕竟他们现在的位置弄不好就会大厦倾覆,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谨慎。

“属下没能将其擒获,被他给逃了。”柳屹侧对着他们,眼睛看的方向却是鱼璇玑那里,从他眼中鱼璇玑也看到了丝震惊。

对这样的结果,她微讶,继而心里的疑惑就更沉重了,以柳屹的武功还让对方跑了,可见其有多么深不可测。邀自己前往,若是此次不去,很可能还有下次下下次。既然如此,那她就干脆去一趟,看是什么魑魅魍魉在作怪!

“主上,你不能去!”许是看清楚了她的决定,柳屹反对得坚决。“你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这句话是用传音入密跟她说的,孙淼及骆惊虹和寒冰他们都没听到。

鱼璇玑皱紧了眉头,似乎怎么都松不开。柳屹见状,又道:“主上,还有件事你不知道。”挥手,那是他做首领时惯用的挥退旁人的手法,孙淼和骆惊虹等人惊疑不定,使了个眼色一众人悄无声息地离开此地。

青山碧翠,却只有两个黑色的身影笔直地站立着,宛若悬崖上的松树,傲然孤高,偏偏又都带着肃杀之气。

“你要跟本座说什么?”摈退了他们,柳屹难道要跟自己说什么机密?

“主上!”柳屹抬着头,跟她眸光处在差不多平行的位置,深黑的眼瞳中凝聚着复杂和冷酷,说道:“昨夜,属下奉命在赫连烬和司空珏身上,各找到了钥匙的一角,也就是说,帝月的那一角我们根本没得到。在属下刚离开让人要去将他们的人引过来,夭花林里发生了一场血腥厮杀,是他们的人彼此械斗起来。双方皆有伤亡,然而赫连烬和司空珏却没有了踪影。”

没有了踪影?鱼璇玑心头猛地跳动着,墨玉瞳撑得更大了。“他们被劫走了?”

“应该是。”柳屹肯定道,“原本属下只是猜测,现在想应该是被放暗箭的人带走了,邀约主上前去,就是为了他们的事。”

鱼璇玑抿唇,不知话该怎么出口。

没曾想自己走后竟还发生了这样的意外,陷入幻境中的他们,完全没有对外界的抵抗能力,自然是任人摆布。那人既然能将他们带走,又给自己传讯,那极为可能是以他们来要挟自己。

她昨夜还暗自发誓,那是对他们最后一次放过,哪料到马上就有了这样的事。

“主上动摇了!”柳屹的话音微有尖锐,“他们是帝星,我们或许可以跟任何一个人合作巩固彼此的力量,可一山容不下二虎,况且主上还是女子之身,将来必有一争!那时候,陷入情网中主上不能自拔,那么就会害死一干跟着我们做事的人。届时,主上该怎么面对那些枉死之人?”

他字字铿锵,如刀剑般刺入她心中。阳光照耀,本该是温暖的身体却冷寒如冰,鱼璇玑恍然地站着,眸色越发地沉。他何尝不知道,就算她跟赫连烬两人两手打败了其他帝星,可他们两人的命数都是那高高在上的人,到了最后难道要将三国天下一分为二,她跟他各执掌一国?

这显然不可能!别说赫连烬的抱负,就是自己,还有他们彼此手下的人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况且,她的身体也日渐枯竭,将来必定是活死人,跟赫连烬在一起也不能为他生儿育女什么的。他知道真相后那么恨自己,他们还有可能?

说出去,自己都不相信!

“主上!”这事他劝过了,要她真不答应,自己都想要绑的方式了。

鱼璇玑黯然地看着隐身在原处的陨圣楼人,眸底已经没有了光亮,扭头冷然道:“本座不去。”

------题外话------

千年潜水党,出来冒泡啊

046 心冷如铁,可恨女人

夏日炎炎,晴空白云,还有那没有色调改变的青山,陪伴了他们三日的路程。一路北行,速度并不快,却也不忙,柳屹暂时还没查到在司空皇室手中的那一角被司空珏藏在了什么地方。

或许是他考虑到鱼璇玑犹豫的心思,刻意没有催促,而孙淼他们也只是以为主上身体受了重伤不适合长途跋涉。

为避人耳目,他们都是乔装打扮了番,鱼璇玑也是破天荒地将那一袭黑衣换成了白裳。自从她在长河坠河意外活过来后,她就喜欢上了黑色,那单调却肃杀的颜色,一如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

白衣黑马,柳屹没明着跟着,只有骆惊虹和孙淼、寒冰三人尾随,其他人都在暗处。

“主上,前面有个小镇子,我们是要快些赶过去还是在附近找个阴凉地方歇息?”寒冰比较清楚鱼璇玑的状况,午时那段最热的时候,她就会热的受不了,骆惊虹对这样的状况多少知道些,听到寒冰在询问她的意思,也就没插嘴。

心里还是有疑问的,武功高强的人几乎是寒暑不忌,他们主上是怎么了才会怕热到这样的程度?虽然,这夏天的中午的确是比其他时候热。

鱼璇玑双手拉着缰绳,抬头隔着茂密的枝桠望上去,再过两刻钟的时间就该是最痛苦的时候,身体也开始有惧热的反应了。

她感觉自己很渴,不仅是喉咙,全身的水分像是随时都会被蒸发完般,自己则是那一块干涸的土地,一盆水下去马上就干了。看来,每年到了夏日她最好在雪山中避暑好了,拉紧了缰绳悻悻地想着。

“在……”她张开嘴刚说了个字,前面突然地传来响亮的马蹄声,听那声响估计来的人不多。几人互视了下,孙淼正要下令大家隐蔽,卷着男子着急声音的马蹄声更加近了。

“陨圣楼楼主,稍等!”

来人的影子都没瞧见,声音倒先到了。鱼璇玑冷淡地骑在马背上,眸光在他们身上一扫,众人便好生地骑着马,也没避开。

很快,那喊话的人骑马出现在眼前,为首一男一女几乎是并驾齐驱,后面还跟着一个。飞尘扬起,三人身上满身尘埃,流着汗水的脸沾着灰尘,在面庞上勾画出道道沟壑。鱼璇玑凝眸瞧去,眸色紧起来。

赤焰,巽风,那女子应该就是赫连烬的另一个属下,赤冰。他们身上应该有着伤,她闻到了空气中暗暗流淌的血腥味,细看下三人的衣裳都有被刀剑割破的地方。

赫连烬,他真的危险了?鱼璇玑紧抿着唇,脑中乱得跟团浆糊般。

策马近前,将马儿飞快地拉住,赤焰翻身下马第一件事便是朝她跪下,不仅是他,赤冰和巽风也紧跟着跪在了她面前,震得地上的尘埃乱飞。陨圣楼的人俱都一怔,不明白他们这是搞什么。

“为了赫连烬和司空珏?”睥睨着三座如小山般的身影,心里波涛汹涌。她放过这两人的事只有柳屹知道,陨圣楼其余人并不知情。赫连烬两人遇险的事她是知道,赤焰巽风不是该去救人么,来给自己跪下是怎么回事?鱼璇玑几番思忖,心头有个猜测。

“爷被人劫持,我们牺牲了很多人还是救不了爷,且对方放话,只有您去爷才有活着的机会。”赤焰心里愤怒交加,他无疑是恨鱼璇玑的,可现在自家爷生死不明,只有她才能救,不管如何他都忍得下,即便是向她跪下恳求。

“我家王爷也是这样情况!”天诀帝月本就不和,而陨圣楼又是朝廷要剿灭的对象,他很不愿意来此,可若不来桐封王的性命就保不住。他自是不知陨圣楼楼主和桐封王有何纠葛,可对方这般要求,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啧啧,烬王桐封王的手下真是干脆!”骆惊虹双手抱胸,幸灾乐祸道:“你们的主子是当世并肩的高手,如今却被同一个人掳走,还得让我们主上去救?这不会是你们报复我们陨圣楼的手段吧?”

“闭嘴,娘娘腔!”没说过话的赤冰猛地抬首,手上宝剑横出,刚强的劲力朝着骆惊虹又快又准地射去,下手那是毫不留情。

鱼璇玑秀美蹙着看向了地上的赤冰,骆惊虹更是没想到赤冰会当着这么多人出手,愣怔后当即身子往后一仰避开她的罡气,紧张的心顿时松开,不怒反笑道:“帝月的小妞,真是狠辣!”红唇白牙,带着义愤填膺的意味盯着她冷冰冰的脸。

赤冰浑身冷气,自动忽略了骆惊虹,抬头与居高临下的鱼璇玑对上,道:“璇玑姑娘,爷对你什么心思,你心里该清楚。赤冰是下属,爷的事本不该赤冰多管,可现在爷的非常危险,还请璇玑姑娘看在你跟爷往日的情分上,救爷一次。”

此话说出,陨圣楼这边的人个个惊诧,好在掩饰的速度够快,马上就看不到震惊,可他们心里却是炸开了锅。

主上跟帝月烬王?还把主上的名字都喊出来了!主上的事他们不甚清楚,也未刻意地打探过,只知道她很是神秘让人找不到她的出处,更别说她跟赫连烬相识这事,就是名字也是这会听赤冰喊才知道的。想来,他们这做下属的对主上的了解真是太少了,竟还不如外人。想着,心底多少有些怨念。

照着情况看,主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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