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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盈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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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论语》,一本《诗经》,翻开一看,都是手抄本,字迹清秀俊逸,就是出自李画之手。

“这都是你自己抄的?”李蔓很好奇,一面又翻了另外两本,都是什么注解之类。

“嗯。”李画点头,书很贵,他是从夫子那儿借来抄的。

李蔓将注解之类翻了翻,一看也是抄的,不过这里的内容,有点像老师的教案,主要是针对那两本书的一些注解之类。

“你们念书,书都要靠自己抄吗?”李蔓抖着两本书问,不是已经有纸了吗?虽然粗糙的像现代用的劣质草纸,可到底也有了啊。

“嗯,书很贵。”李画咬断最后一根线头,将改好的裤子掸了掸,然后,招来小五,“你试试。”

“嗯。”小五兴冲冲地拿了裤子,刚想换,看了李蔓一眼,小脸一红,害羞的抱着裤子就跑了出去。

李蔓扑哧一声笑了,熊孩子还知道害羞呢。

李画见她笑了,心里也跟着愉悦起来,随手拿起《论语》问她,“这个你学过吗?”

“学过啊。”李蔓没经大脑,随口一答,但话一出口,她猛然意识到说错了话。

果然,就见李画眼神闪了闪,这年代,女子认字念书的本就少数,即便念书的,念的也多是《女则》之类,像这类书,她们怕是想看也看不到的。

“哦。”李蔓忙改口,“学的不多,也不精。”

“都会哪些?”李画随手一翻,状似无意的问。

李蔓摆手,“早忘的光光的了,以前就学过一点,皮毛而已。”

李画不知她这是真的谦虚还是有意隐瞒,但料她定不会再说了,也没识趣的没再问。

李蔓暗暗吐了下舌头,要是弄的自己多有学问,会让人怀疑吧?

何况,她在现代学的,跟这也未必一样呢,还是少显摆为妙。

两人都垂首默不作声,气氛一下僵住了。

李画漫不经心的翻着论语,李蔓就做百无聊赖状,她不爱看这些书,如果《聊斋志异》之类的,她倒是可以看看,打发下时间。

“这篇,我最喜欢。”忽地,李画手指着一篇给李蔓。

李蔓定眼瞧去:子贡方人。子曰:“赐也贤乎哉?夫我则不暇。”

“嗯,”李蔓眼底露出欣喜,曾经自己也爱过这么一句,想想孔子跟自己弟子之间午后闲聊时的对话,也甚为温馨有趣。

李画瞧了她一眼,然后就微笑着说,“真想看看子贡究竟什么模样?方方的,那会是人吗?还有,孔子说他不是假的,当然不是假的了,呵呵。”

李蔓听言,彻底呆了,狐疑的看着他,“你?你刚才不是在跟我解释这则论语吧?”

“嗯?”李画仍然面带笑意,“难道你不觉得有趣吗?一个脸方方的人,一个假夫子——”

“打住。”李蔓见他没有半点胡说之意,忙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吃惊的问,“谁跟你这么说的,你们夫子?”

李画似乎愣了下,旋即呐呐点头,“怎么了?每次一说这则,我们都觉得好笑。”

是好笑,你们夫子可

笑,好好的一则论语,怎么解释成那样了?就算字面解释也不对啊,何况,那不是假,而是暇。

李蔓无奈的看他一眼,拿过书,指着这则论语说,“你们夫子也许就是逗你们玩呢,这则论语不是那么注解的,它大概就是这样的情景,子贡很生气,向老师宣泄,“某某真坏!”夫子听了,不以为然。然后就对他说,“你还有那闲工夫,去关注别人?你可真是的,我就没那时间!而且,最后这个字,不是假,而是应接不暇的暇。”

李画垂首,眸底神色越发深了下去,李蔓的注解清楚明白,生动而带有生活趣味,比夫子那样刻板的解释都要好,她真的只是学了点皮毛?

“怎么了?”李蔓怕他不信,又道,“我没骗你,不信,你换个夫子问问,呵呵,这幸亏不是考试,不然你惨了。”

李画合起书本,他已用不着再试探了,也不敢再试了,他心里头甚至涌现出新的念头,媳妇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丫鬟,哪里有丫鬟识文断字的?她的身份。。。。。。

李画突然不敢往深了去想。

“你——”李蔓疑惑的盯着他,这小子该不是试探自己的吧?那演的也太像了吧。

李画忽地抬头,朝她笑道,“我想了下,觉得你说的在理,等回学里,我再问问。”

“哦。”李蔓轻舒了一口气,点点头。

“你——”李画过了一会儿,又状似随意的聊道,“不过我们夫子去省城了,还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哦。”李蔓听着窗外有些响动,猜李言正在那儿干活。

“夫子是我们这里最有学问的人,据说在京城有很多同窗。”李画静静的观察着她的神色,说到京城二字,她并未多少反应,这让他放下心来,却又多了更多疑惑。

“夫子也去过京城。”李画见她没动静,接着说,“据说京城很大很大,人也多,什么东西都有,世人一辈子见不到想不到的好地方。”

“哦?”李蔓终于来了那么丁点兴致,随口问了一句,“那你们京城在哪儿?”

她对这陌生的时空一无所知,甚至连朝代也弄不清楚,既然李画自己聊起来,她不如打听打听,看自己是否知道。

李画却是有些惊呆了,她竟然连京城在何处也不知么?可她口音明显是京城口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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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醋意(万更,求订阅,求月票)

李蔓见他神色微僵,立刻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就像在现代,如果说有人不知道首都北京,也该遭人怀疑的吧。

“我跟你说过的。”几乎是一瞬的,她神情也跟着落寞,低低说道,“自从发生那次被吊的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实话,就连你。。。。。。你们是谁,我都不认得,我——其实很难过。油”

李画不信她会说谎,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又那么难以让人信服,“那——,你想记起以前的事吗?”

“嗯。”李蔓忙不迭的点头,澄澈的大眼睛望着他,很认真的说,“我想记得你们。”

没来由的,心口一暖,却又伴随着些许痛,“如果,你记起了,却发现记忆中没有我们的存在,那该如何?郭”

“怎么会?”她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怎么会记忆中没有他们。

“如果呢。”李画坚持的追问。

“没有你们?”李蔓有些想不通,她明明就在这个家里啊,哦。。。。。。也对,也许她刚到这家不久呢,那么,她是嫁过来的?她有娘家人?

“我问你。”她忽然问起他来,李画心口一跳,“怎么?”

“你说我是你媳妇,你二哥三哥都喊我媳妇,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说纯粹是跟她闹着玩的,不像啊。

“。。。。。。”李画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那里清澈如泉,没有半点掩饰,她是真的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李家的共妻。

他突然心虚,不敢将事实真相告诉她。

“说啊。”李蔓急了。

李画抿紧的唇动了动,迟疑道,“这个。。。。。。不打紧,以后你会懂的。”

“以后?那是多久以后?”李蔓追问。

“这——”李画正不知如何回答,门口有了响动,听见小五在外喊大哥三哥。

“大哥跟三哥回来了,我瞧瞧去。”李画忙下了炕,朝外奔去。

“哦。”李蔓心里那个憋闷啊,咋又说到关键的地方没了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李书将一担竹子往屋檐下一撂,汗也来不及擦,就朝这屋奔来,笑嘻嘻喊道,“媳妇。”

李蔓靠在窗口,白了他一眼,媳妇,又来了。

“你在干啥?看书?”李书走到炕边,看到几本书,好奇的问,“媳妇,四弟的书你也会看吗?”

“哦。”李蔓淡淡应了声,将李画的书整齐的又放回书袋。

“真的?”李书眼睛一亮,崇拜之色溢满,“媳妇,你真厉害,四弟的书你都看的懂。”

“不要再叫我媳妇了。”李蔓将书袋放好后,也下了炕。

李书跟在她身后,“那我叫你什么?婆娘?不比媳妇难听吗?”

李蔓瞬间有如被踩到尾巴的小猫,炸毛了,“什么媳妇婆娘的,你这样说,你二哥也这样说,你四弟也这样说。你们仨都喊我媳妇,难不成我是你们仨的媳妇不成?”太荒唐了。

“不是。”李书忙摇头。

李蔓白他一眼,“这不就是了。”都喊她媳妇,占口头便宜啊。

“还有大哥和小五呢。”李书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补充了一句。

“什么?”李蔓有些没听清,或者当自己听错了,“又关大哥和小五什么事?他俩可没像你们这样。媳妇也是乱喊的?”

李书很无辜,“我没乱喊啊,你要是不喜欢听我喊你媳妇,那我就换个。媳妇,你说喊啥?”

“喊——”李蔓被他绕糊涂了,摇了下头,又道,“这不是喊什么的问题,这是。。。。。。”

“是啥?”李书不解的看着她,“媳妇,你别急,慢慢想,我都听你的。”

“哎呀。”李蔓恼的舌头都打结了似的,好容易找到了合适的话来解释,“李书,你听我说,你也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对吧?那只有是那种关系的人才能喊的,所以,以后别这么叫我了,除了媳妇,叫什么都成。”

“可你就是我媳妇啊。”李书有些受伤的皱着脸,跟着她一起出了房门。

媳妇,媳妇,那也得两人成亲之后才能喊啊,可要是成亲了

tang,他们还能不睡一个屋?李蔓心里狠狠鄙视了下李书,这家伙八成想媳妇想疯了,哦,不,这仨男人都想媳妇想疯了,也对,古代这样的年纪是该成亲了。

可不能因为想媳妇,就全喊她媳妇啊。

李蔓气哼哼的出了门,见屋檐下,李墨正坐在一张小凳上,编着竹枝,而李画和小五蹲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说实话,对于李墨,李蔓有着本能的敬意,不光是因为他是这个家里的老大,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因为他身上有着一股让人信赖的沉稳持重,就像一家之长,有他在,她就觉得心安。

“编这个做什么?”李蔓蹲到李墨边上,没话找话说。

李墨动作明显迟钝了下,回道,“待会要盖在屋顶,有这个垫在下面,上面再铺些茅草,不容易漏雨。”

“哦。”李蔓点点头,“辛苦了。”看他头发湿的,一双粗壮的大掌上还被竹枝割的好几道细痕,心里挺感动的。

一转身,李蔓回屋,拿了自己平常用的一块擦头发用的干布来,递给李墨,“你头发湿的很,擦擦,不然吹风了以后容易头疼。”

李墨盯着这块干净的布,上面还散发着青草的香气,他有些受宠若惊,伸了伸手,但手掌心全是泥水,慌忙又缩了回来,“不用,习惯了。”

“擦擦吧,受凉了可不好。”这方面她是有过教训的,以前年轻,听说吹风机伤头发,所以,每次洗好头发之后,就那么松散的披着,大冬天的也是如此,有时甚至湿漉漉的披在肩头就睡觉了,天长日久的,后来就得了很严重的头疼病,悔啊。

李画神情怔怔的,看着李蔓,又看了看大哥,最终低声说道,“大哥,你就接着吧。”

“不用,我手脏。”李墨憨憨的搓了搓手,到底没接。

李书瞧着,有些嫉妒了,就对李蔓说,“媳妇,我也淋雨了,你瞧,我头发也湿的,你帮我擦。”

又喊媳妇,李蔓恼的瞪他一眼,“你回屋自己擦去。”说着,就将干布丢进他怀里。

李书也不恼,反而捡到宝似的,拿着干布还在鼻子上一嗅,“唔,真香,媳妇的东西就是好。”

“你?”这算不算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了?李蔓气的脸都绿了,一把夺过干布,“不用就算了。”

“用,怎么不用?”李书忙伸手想抢,被李墨一眼瞪来,“三弟,不许闹。”

李蔓将干布握在手里,咬咬唇,看李书一脸吃瘪的样子,倒又有点想笑,果然,这家伙要有人治他才好。

“哟,聊的倒热闹。”这时,李言从屋角处绕了来,看到大家都聚在屋檐下,勾唇一笑。

李蔓听出他这话多少有些酸溜溜的,再瞧他,一双迷人凤眼微眯着朝自己看来,但只那么轻轻一扫,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又挪了开。

他因忙了一上午菜地里的活,手上也都是泥水,就到押井边洗了下手,洗好之后才过来。

这天虽然没再下雨了,可空气中水雾迷蒙的,他这在外头呆了半日,头发也都湿漉漉的,有几缕贴在脸侧,还滴着水珠。

李蔓瞧不过,待他走来时,还是将干布递给了他,“擦擦吧。”头发脸上都是水,哎,就不能穿件雨衣干活吗?哦,这年代没雨衣。。。。。。

李言微微一怔,俊脸之上旋即雨后天晴,阳光满满,唇角微扬,就连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笑意,他不发一言,接过干布,就轻轻擦了擦脸,然后又慢慢的擦了擦头发。

李墨眼神呆了下,然后又垂下头来,默默的干活。

李书不干了,就想抢二哥手上的布,“二哥,你也给我擦擦,你看我头发也湿的。”

“你不会回屋再拿块啊。”李言睨了他一眼,擦好了却没有将干布还给李蔓,反而叠了几下,塞进了怀里。

“你干嘛?”李蔓惊诧的看着他,那么大一块干布,又不是手帕,他不会也想私藏吧?

李言朝她微微的笑,“弄脏了,洗干净还你。”

屁!李蔓差点没忍住要爆粗口,自她来,这家里的衣服都是她洗的,“不用了,回头我搓一下就好。”

李言只坏坏的笑,坏坏的笑看着她,又一句话不说,李蔓脸皮薄,被他这样坏坏的盯着,没两下脸就烫起来,气的不敢与他对视

,直接伸出了手,“给我。”

“呵。”眼底划过一抹戏谑,李言伸手,冰凉的指尖在李蔓掌心轻轻挠了下,好似电流划过,惹的李蔓急忙缩回手,他却没事人一般,轻笑着一转身回了屋去。

这——坏人!!!

李蔓都气怔了,被他碰过的手,狠狠的在身上擦了几下。

李书追着二哥进了屋,死活要媳妇的东西。

而屋檐下,李墨发狠的干着活,李画却仍旧怔怔的看着李蔓,墨玉般的眸子失神般,找不到焦点。

李蔓再一回神,迎面就撞进李画幽深的眸子里,那双眸子很漂亮,却有着让人心疼的黯然。

他,该不是吃醋吧?

这时,李墨起身,将编好的竹排一样的搬了起来,径直往后院走去。

李画于是转身,跟他一起过去了。

李蔓心里忽然不是滋味起来。

做饭吧,也该中午了。

小五似乎看出了她神色落寞,起身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牵起了她的手,仰首巴巴的看着他。

“走吧,小五,我们做饭去,你想吃什么?”李蔓拍拍他的手,跟他一起进了厨房。

小五笑笑,想说,她做什么都好吃,他都爱吃。

但还没说出口,李蔓已经在自言自语了,“家里没啥菜了,还是煮面条吧,又快又方便。”

小五就一旁附和的点头。

“面条里也还得放些青菜才好吃呢。”不过,外面地上都是烂泥,就算去后院她也去不了啊,除非她脚上这一双绣鞋不要了。

哦,对了,那几个男人都是赤着脚,难道连木屐也没有么?这样赤脚不卫生也不安全啊。

想着,李蔓不放心走到后窗,偷眼朝外瞧了瞧,只看到李画站在泥地里,用叉子向上递着一捆茅草,其他人应该都在屋顶吧。

自己好像也派不上什么用场,罢,李蔓又关好了窗户,在厨房里搜罗了一番,找到了一罐子酸菜,突然灵机一动,对小五笑道,“今天姐给你做一道好的,刀削面,没吃过吧?”

说着,就从罐子里取出一把雪菜来。

将雪菜洗净切成段,放在一个干净的盘子里,然后又舀了点面,放在菜盆里兑了点水和起来。

过了不多时,李画进来,就瞧见李蔓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面团,菜刀在面团上飞舞,一块一块的白面如雪片似的飞舞进烧的滚开的锅里。

“都搭好了?”李蔓将面条都削进锅里,抽空问了一句。

“还没。”李画走近她,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一股湿意卷来,李蔓扭头朝他看去,就见李画白净的脸上满是水珠,头发也湿哒哒的贴在脸上。

她不禁皱眉,“家里就没有能遮雨的东西吗?”一个个的干嘛都淋的像落汤鸡似的,也不怕病着。

李画没有说话,只是半垂眼帘,安静的听她说话。

李蔓用锅铲将面条搅了搅,然后盖上锅盖,见李画还在边上站着,就说,“怎么了?快拿干毛巾擦擦吧。”

“哦。”李画哼了声,却将右手伸了出来。

李蔓一惊,只见他右手食指和中指都有血珠渗出,“怎么了?”

“没事。”李画状似不在意,轻轻道,“被竹枝扎了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李蔓抓起他的手,想起上次帮李墨消毒过的酒,忙到橱柜里将酒壶拿出来,然后倒了点放小碗里。

倒好后,李蔓手头没有东西,就说,“你等下,我去拿点棉花来。”

说着,忙跑了出去。

李画站在锅台边,右手就那么举着,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小五趴在锅台边,看四哥这样,偷偷的抿嘴笑了,却又没忍住笑出了声,忙又一把捂住了嘴。

李画已经听见了,扭脸朝他看去,唇角弧度更深,然后,用食指抵在唇边,示意他别出声。

小五点头,识趣的又坐了回去,当自己是空气。



这时,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李画抬头,就见李蔓拿了件干净的旧衣过来。

他微微一愣,李蔓就已经将旧衣塞到他另外一只手上,“也找不到什么,你就用这个擦擦水。”

然后,执起他另一只手,用棉花蘸了点酒,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清洗伤处。

清凉的酒精融进伤口,密密麻麻的痛,像无数绣花针齐齐扎进了手指,可是,李画却忽然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想要一直这样。

伤口清理好了,李蔓将棉花扔进了锅底,然后用干净的小布条帮他裹住手指,再用细线缠住打结。

“好了。”看着清理好的手指,李蔓长舒一口气,还挺有成就感的。

“嗯。”李画心里暖融融的,瞧着她带笑的脸庞,脑子里似乎也晕乎乎的。

然而,李蔓一抬头,见他额头还有水珠,不免凝眉道,“你怎么不擦擦?”说着,从他手上拿起旧衣,踮着脚,帮他从额头到脸颊,好好擦了干净,最后,还帮他把肩膀、胸口、后背上沾的湿气掸了掸。

如此之后,方将旧衣又丢进他怀里,“你拿下。”

锅里的水开了,面条怕糊了,李蔓忙又揭开锅盖,拿起锅铲搅了搅,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蒜末撒了些进去,一面道,“其他人呢?去喊他们过来吃吧。”

“嗯。”李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与锅底下烧火的小五相视一笑,转身就出了门。

修屋顶没那么快,上面那些腐败了的茅草还得全清理干净了,李墨带着李言李书忙活了好一会,也只做好了一半,到李画来喊,就都从屋顶下来,洗洗手准备吃饭。

李蔓早已将面盛好了放在桌子上,一人一大碗,喷香的还冒着热气。

李书早饿了,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一口气吃了小半碗,完了才抬起头朝李蔓嘿嘿一笑,“媳妇,这面咋做的?真香。”

“这叫刀削面,家里没有肉,要是有肉打卤子。。。。。。”李蔓热络的解释着,可说了一半,觉得不对,他喊她媳妇惹恼她的事还没完呢,于是,她又闭嘴不说话了。

“卤子?是什么?”她不说,架不住李书会问啊。

李蔓闷头吃面,就不说。

“吃吧,吃完还要忙,下午雨估计还得大。”李墨喝了一口面汤,说。

“哦。”李书边吃边点头,他也不想冒雨再爬上屋顶,淋雨干活真不舒服的。

这时,李言朝李画看来,问,“四弟,你手没事吧?”

李画手指不自觉的僵了下,“没事。”

“那就好,一会你就别去了,有我跟你二哥三哥就够了。”李墨说。

“不碍的,我就递递草。”李画忙道。

“你手都伤了,就在家呆着吧,一会我在下面递就好。”李书吃完最后一口面,说,然后问李蔓,“媳妇,还有吗?”

“有,有——”李蔓正想着他们兄弟几个倒和睦,冷不防听李书这样问,本能的站起身,一面回答,一面就接过他的碗,起身到锅边又给他盛了一碗。

李书惊呆了,“媳妇?”他只是怕媳妇嫌他吃的多,没想到媳妇亲自给他添饭啊。

还这样喊?李蔓又是一恼,将碗往他跟前一搁,瞪他一眼,没再说话。

李书却是被媳妇白眼了之后,心里还乐淘淘的,捧着面碗,先就喝了一大口的面汤,这面汤可真香,喝了心里真叫舒坦啊。

午饭很快吃完,李墨跟两个弟弟又到后面忙去了,李画过意不去,就想洗洗碗,但他手指受伤了,李蔓怎会让他沾水,忙将他推开。

忙好之后,李蔓回自己屋,就听那屋顶上咚咚咚的有响动,知道他们在上面修呢,但是瞧那炕,湿了大半,天晴了起码也得晾几天才能睡啊,这可咋办?今晚,她又要睡哪儿?

郁闷归郁闷,家里的猪和鸡还得管,小黄鸡都用围栏围在了厨房一角,拌点鸡食喂点水就好,可猪还在后院,这院子里满是泥泞,她怎么去喂?早上就没喂呢,现在都能听见两头小猪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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