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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叩帘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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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士哲走到她俩身旁,伸手点一点委琳的鼻子,然后抽过委琳手上的笔,在纸上写:“谈什么?我惹谁伤心了?”
  委琳用手指指纺雾示意。
  “我不惹她伤心,她才让我伤心。”徐士哲又写。
  委琳看看,脸上显出不解的表情。“一语双关。”
  纺雾笑了笑,接过笔来。“到底谁惹谁伤心啊?”
  “认识你后只有快乐,我不伤心,只怕你伤心。”徐士哲面对她们两个,慢慢的说出这一句话。
  纺雾倏然的脸红了,而委琳却飞快的写出:“那就不要做出让人伤心的事呀。”
  “看来纺雾的交际手腕不错,很快取得你的认同了。”徐士哲写。
  委琳笑而不语。
  “交际手腕?”纺雾微嗔。
  “只是一种形容词。”徐士哲解释。
  委琳打出手势问:“夜深了,大家是不是该散了?”
  “虽然和我们混了那么久,阿琳仍然不是一只猫头鹰。”徐士哲对着纺雾说,却对委琳打手语。只见委琳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对委琳说什么?”纺雾没忍住好奇心。
  “老师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啦!”欧意融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接话,同时也对着委琳打手语。
  只见委琳笑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几乎倒在欧意融身上。
  徐士哲左手对欧意融挥了挥,右手径自拉着纺雾的手。“你们快回练团室吧,阿妨还在等你们,我和江云也要走了。”
  “老师,我不是阿妨那一国的,不如我和琳姐姐跟你们回去,好不好?”欧意融脸上净是促狭的神情。
  “不要……”委琳急着制止欧意融。
  “老师——”欧意融故意跺着脚。“你忍心看我们流落街头?”
  “不会,阿妨会收容你们的。”徐士哲笑笑。
  “那就一起走吧。”纺雾不忍的说,想不到徐士哲却悄悄的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别说。
  “你别信她的话,她要是没地方住,我就是标准的流浪女了。”宋嘉莉撩撩长发,状似无聊的接话。
  “嘉莉你住哪里?”纺雾问她。
  “靠崖那边的那一栋。”宋嘉莉有几分意在言外。
  “那你们今天就挤一下吧,我想……”他深深的看进纺雾的眼底。“我们需要独处的时间。”
  “既然老师这么说了,那我只好去求阿妨收留我了。”欧意融深深的叹一口气。“可是——”
  “少卖关子,阿妨如果不留你,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别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谁啊!”宋嘉莉说。
  “骗你也没用啊,你又不是男人。”欧意融故作无奈。
  “你们就说出个结果,我们先走了。”徐士哲挽着纺雾的手朝外走。
  临出餐厅门前,纺雾回头又瞧了一眼,看见宋嘉莉和欧意融还是在不停的拌嘴。
  她转回头,视线恰恰碰上徐士哲的。“快跑吧。”他说。
  “好像应该改叫快溜吧?”纺雾提议。
  “她们都是好孩子,虽然嘴巴毒一点。”徐士哲拉着纺雾跑了起来。
  “哈……那我也算孩子喽?”
  纺雾的笑声在凉凉的夜风中轻轻回荡,一股巨大的幸福感,无以言喻的充塞在心头。
  “阿琳……怎么办?”她微喘的问。
  “阿妨会安排的,别想那么多。”徐士哲攥紧她的手。“我们今晚,只有两个人喔。”
  “嗯。”她点点头,为他话中的深意做了承诺。
  第八章
  他停下车子。“终于可以独处了。”
  纺雾不语,只瞅着他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她内心的紧张?
  他绕过车后,走到她那边的车门。
  她打开车门跳下来,无视徐士哲伸出的手。
  “好凉的夜风。”
  “山上的气温总是比平地冷。”
  “嗯。”她圈起双臂,抬头看看满天闪烁的繁星,再低头看看山下,灿亮的程度,已明显少于华灯初上时。
  徐士哲从背后圈住她,她裸露的手臂覆住他时。“还冷吗?”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喔,我应该很谄媚的说,有你陪就不冷了吗?”她的话中有点挑衅,天知道是太紧张的缘故。
  “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没有啊。”她马上否认,心里清楚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心中放不开的缘故。
  “那么就别带刺,好吗?我不会强人所难的。”他的话中别有意味。
  “不是你……”她轻轻挣脱他暖暖的胸膛,走向路悬空的那一边。
  “小心。”他的声音如斯沉稳。
  “认识你之前没跳下去,认识你之后,更不能跳下去了。”她回应他,却也在嘲弄自己。
  他深沉的注视纺雾的背影,半晌才说:“虽然,从申申口中知道很多你的事,可是,你对我而言,仍然有谜一般的吸引力。如果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你这样的特质,会让我永远都不厌倦的。”
  “真的?”她转头朝他一笑,复又回头。“以往的阿哲,都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和女人交往呢?”“不抱任何态度。”他燃起一根烟。
  “好冷酷啊。”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往前走几步。”他皱了皱眉。
  “为什么?”纺雾口中抗拒着,却为他的心意而听了话。
  “如果你总是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会连思考都不能思考的。”
  “不用思考,你只管说话。”纺雾故意忽视他话中的缠绵。
  “纺雾和别的女人,在我心中有不同的位置。”他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她不会让我想急着改变自己去迎合她。”
  “你认识她并不够久喔。”纺雾自己指出。
  “二十年还不够久吗?”
  “二十年中,有十九点九个月的断层。”她毫不容情。
  “但是我的思绪中,她真真实实的存在。”
  “存在几个月?”她试探的问。
  “加上未来是一辈子。”
  “谁知道我们的未来有多久?”听到他的话,纺雾的眼眶中立即蓄满泪水,她转过身掩饰,心,却为他的话而颤抖不已。
  “这种话需要思考,我才能回答喔。”
  “你可以不用现在回答。”她轻声的。
  “也对,因为你不许我思考。”
  “谁不许你呀!”夜风凝干了她的泪,她若无其事的转身。“人如果没有自我的意志,怎能爱得死去活来啊!”
  “可是,我不觉得你……”徐士哲仔细端详她。“你又哭了。”
  “我只在心里死去活来,你看不出的。”她用双臂环抱自己。“我没有哭,如果有泪,也不是为伤心而流。”
  “我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
  “真的没有。要是不开心,我会转身就走;要是心里发痛,也不会放弃你的安慰,因为……我知道能和你在一起,是很难得、很难得的事喔,大忙人。”
  “所以你刚才心里痛了?”他抛掉手上的烟,将纺雾拉近面前,仔细的在视她的脸说:“不要怕未来。”
  她摇摇头。
  “不怕还是不行?”
  “我怕自己。”她回避了他的眼神。
  “还是怕我?”他下了决心追问。
  “未来不实在、不实在!虽然我净想着现在,可是我的思绪控制不了我的情绪,我是分崩离兮、支离破碎的江纺雾,虽然!虽然……我有千千万万个理由割碎自己的内在,可是,在别人的眼里看来,我还是那么完整不缺,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自己。阿哲……别看见那个不为人知的我,除非你要我连外表也支离了,我分离我自己太久了,所以习惯了,别戳破它,因为我怕。”她丝毫不带感情的说,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改变,就好像说的是别人一样。
  “你的谜,总有一天我会解出来的。”
  “你将会知道,但谜底只能靠着我自己解答,我知道我和我自己分离太久了,也许你可以帮我把它们拼凑在一起,说不定我需要你用你的保证来让它们结合,我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我是没有心的人。”
  他凝眉,他听懂她的每一句话,却解不出是什么原因让她自己分离了自己……他能做的,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因为……他无法了解她的苦。
  但是,他相信自己势必要调整自己的某些信念,才能愈合她和她的灵魂。
  脑中盘转的思绪,让他俩之间沉默了好一阵子。半晌,徐士哲才放松了怀中的她。“空气愈来愈冷了,我们进屋里好吗?”
  “不要。”纺雾一听,反而更抱紧他。
  “紧张了?”他嘲问。
  她点点头,更加把脸紧贴在他的怀中。又过了一会儿,才闷闷的发出声音:“阿哲,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啊?”
  “不会紧张,我只是……必须按捺着期待的心情而已。”
  “不愧是情场老将。”
  “你在试探我了吗?”他低笑。
  “今晚不谈这个。”她叹了一口气。“我要进去了,气温真的愈来愈冷了哪!”
  山下的灯光,依然闪闪烁烁,纺雾探头望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忽然问道:“敢情今天是七夕?”
  “应该是吧。”徐士哲也随着抬头往上望。
  “我记得报纸上好像写过,若在七夕这一天,吃下七颗圆的东西,就会让恋情圆圆满满喔。”纺雾故作天真。
  “汤圆?”他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不是,是红豆。”她很认真的回答,又问:“厨房在哪里啊?我要去找找看有没有红豆。”
  “在那边。”徐士哲煞有其事的指出厨房的位置。
  纺雾瞅着徐士哲点点头,走进厨房里。一开冰箱,入眼马上看到她要找的东西。
  “哟呼!”纺雾欢呼一声。
  “你们这些小女孩。”徐士哲半带无奈的。
  “什么小女孩?”纺雾拿起红豆,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研究。
  “阿琳和融融放的。”
  “不是你其他那些女朋友啊?”纺雾故带酸味。
  “你真的打算把它们吃下去?”
  “不啊!”她数了数手心中的红豆,一把递到他眼前。
  “做什么?”徐士哲顺势把身子倚在冰箱门旁。
  “我们的感情,怎么能用这几颗小小的红豆来维系呢?”她笑了一笑,小心的把手中的红豆搁在冰箱顶上,然后轻轻的往后一跃,坐在流理台沿上。
  “你觉得这场景像什么?”徐士哲看了纺雾一眼,坏坏的笑着问她。
  “没什么。”纺雾无所觉的回答。
  他往前一跃,一把抱住她,将她整个人往后压。
  纺雾惊呼一声,头几乎撞上背后的墙,只是徐士哲动作更快,右手已经护住她的后脑。
  “你是不是有点疯了。”纺雾轻声的埋怨,一边却觉得他的唇在她的衬衫领口处烙下一串串灼热的痕。
  纺雾急促的喘了起来,试图推开他。
  “逗你的。”徐士哲抬起头来,直视纺雾的眼,毫不掩饰脸上的欲望。“这是‘致命的吸引力’中一场经典画面,我只不过想浅尝一下那种感觉。”
  纺雾脸红的凝视着他,忽然又笑了一笑,将徐士哲主动拉向自己,抬高双脚盘住他的腰。“这样吗?”
  只听见他深深的倒抽一口气……
  纺雾满意的一笑,放下盘住徐士哲的脚,双手按住他的肩,跳下流理台。“我可不是你的外遇对象喔,或者,难道你已经结婚了?”
  “我身份证上的配偶栏是空白的。”徐士哲将脸埋在纺雾的肩颈中,闷声的说。
  “结婚只需公开的仪式,两个以上的证人就成立了。有人结婚十年了,身份证上的配偶栏还不是一样空白。”纺雾冷冷的笑。
  “别管别人家的事,我是清白的。”他说着,又悄悄的吃上纺雾的耳垂。
  纺雾瞬间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酥麻的感觉直透欲望的中心,她迷离的推着徐士哲,又感觉另外的一个自己,飞出了自己的身体,坐在高高的地方,俯看着她现在的一举一动……
  “没诚意喔。”徐士哲似乎察觉了一些什么,停下了挑逗的动作,他问:“还不能接受吗?”
  “我正在学嘛。”纺雾苦笑着。“也许别在这么奇怪的地方做,我就会比较配合。”自我解嘲。
  “嗯,是我太急了。”他放松了抱着她的力道。“可是我希望你可以很专心的体会我们的第一次、下一次和每一次。”
  “好啦。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噘着唇。“我想要上洗手间。”
  “有反应了吧?我还以为你真是千年寒冰。”
  “什么反应?噢!”纺雾自己说到一半,突然又顿住,一张脸更是红如焰火。
  “自己体会的总是比较深刻吧。”他话中有话。
  “为什么会这样?”纺雾苦恼的、小声的问徐士哲。
  “以前没有这样的经验吗?”他反问。
  纺雾摇了摇头,仿佛瞥见另外一个自己站在身旁,正在等待她的回应,而且正警告着她:谨慎、谨慎。
  “那么,我们之间,是你的第一次了?”
  “是她的第一次。”纺雾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你在说什么?”徐士哲凝眉了。“她游离了,是不是?”恍然悟出方才在屋外,纺雾说的两个自己……
  本来侧对着徐士哲的纺雾,猛然转过头来。“我们现在不要谈这件事,好吗?”她用力的咬住下唇。
  “我要和完整的你做爱。”他镇定而大胆的陈述这一句话。
  “我不是完整的,她才是完整的。”纺雾闭上眼睛,身体急遽的颤抖起来。
  “我痛!我痛……”她的手捂住胸口,脸色由刚才的配红迅速转变成一片惨白。
  徐士哲扳转过她的身子,让纺雾靠在他身上。“要是受不了就哭出声,别压抑,我不希望你心碎。”徐士哲试着缓和她的情绪。
  “我不哭,因为我不激动。”她惨白着脸,接住他的手出了厨房往楼上走。
  “我抱你。”徐士哲揽住纺雾的腰。
  “不。”她坚决的回答,只是脚步踉跄的紧握住他的手。“陪着我就好,不要帮我。”她走上楼,狂乱的寻找他们下午曾同床共枕过的那房间。
  徐士哲不发一言的打开了那房间的门,纺雾努力维持一丝清明的神智,紧紧撑住徐士哲的手,两人一起跌在床上。
  她紧闭着眼,泪滚滚而落,无声无息。
  他悄悄的往侧边挪移一下,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撤离她,只是将双臂紧紧的圈拥着她的身体。那样无声无息的眼泪,把他的心都流碎了。
  而她那样哀哀饮泣的脸,让他亦无法凝聚起思绪,去思考她曾经遭遇过什么事情,会让纺雾自己自觉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他能做的,只是温柔的擦掉她脸上不断落下的眼泪。时间,并未凝滞,而他的心却凝定了,被大量、大量的,纺雾的泪凝定了。
  他回想起他出车祸的那一天、那一刹那间,他向上天求过的,要是他还能活着……他要给一个人一个一辈子的承诺:爱她到永远。而那一刹那间闪过的是纺雾高中时,那宛如男孩般的身影和小时候童稚的容颜……
  从此,心中就只纠缠了她的影子。是的,很幸运地,他躲过一个大劫,除了在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断了的右腿在精密的医疗技术下愈合得非常完美。
  他没有在心理上留下关于那次大车祸的太多阴影,因为,那一刹间对纺雾的意念,填补了当时身临其境的恐惧。
  而现在,他却无法分担她的痛楚,只能眼看她哀哀的、无声的流尽眼泪。
  “别哭。”他轻轻的、哽咽的在心里说着:“别哭……”
  “她也在哭。”纺雾似乎感应了他的心绪,她侧过身子,贴近徐士哲的胸怀说。
  “让她回来。”
  “她不知道怎么回来。”她紧闭着眼,仍然没有止住眼泪。
  “那么你自己过你自己的生活。”
  “我过不了,因为她是我的心。”
  “可以帮你什么忙?帮你把你的心一起找回来?”
  “她不会回来的。”纺雾微弱的回答。
  “说‘我’。”徐士哲回答。
  “不,是她。”纺雾哭着坚持。
  “她是你的一部分,所以陈述的时候,试着说‘我’,不要说‘她’,要是这样下去,你会人格分裂的。”徐士哲严厉的说。
  纺雾不发一语,将唇贴近他的胸膛轻吻,手同时试着解开他衬衫的钮扣。“我要你。”她试着止住眼泪喃喃的说:“如果要了你能让我自己回来的话,请不要拒绝我的主动。阿哲,帮我、帮我好不好?”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抓住她颤抖的手。
  “我知道,我也不愿意我们的第一次这么糟糕,可是,我想了很久、很久……”她终于张开眼睛直视着他:“也许只有这样我才会回来,因为我确确实实知道有你爱着我,即使我的心不回来,我也不会孤单,因为我知道你会陪着我。”
  “但是,我要的代价是你的心会回来。如果不回来,我怎么爱你,你都不会深深感受到的。考虑清楚再做,不要后悔。”
  “我没有办法思考,我的头好痛。”她挣开他的手,用力抱住自己的头,开始说起话来:
  “其实这不是我的第一次。嗯……如果把我的心算上的话,就是第一次。那个时候,她飞出去了,坐在高高的角落边上看我,我很怕,怕到不知道痛,我只是一直看着她,可是她也没办法帮我,他太重了,我推不开他,而她太轻盈了,轻飘飘的浮在墙壁角落上,落不下地来,所以帮不了我的忙,从此我们就分离了。”纺雾沉沉的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让我说出来了,可这是二度伤害,让我再一度经历……被伤害的痛楚,你高兴听到这样的话吗?过了这一刻,我们将不会再有联络了,不是吗?”
  她僵硬的坐起身,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服。“我是不是该走了!天好像快亮了。”她轻声的问徐士哲,也问自己。
  “如果要走,也应该是我送你吧?”徐士哲沉沉的说,伸出手圈扣住她的腰,但没有勉强纺雾回过身来面对他。“后来呢?这件事你父母都不知道吗?”
  “他们早就不要我了,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我是被遗弃的孩子,飞雪没有告诉过你吗?”她耸着肩膀,努力让声音不带哭意。
  “我知道。申申隐约提过,但我没继续追问,因为,我想未来由我独占你的爱,不是更好吗?”他将她轻轻的往后一扳,让纺雾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所以,其实我还是幸运的,至少我的亲戚收留我到成年,至少我遇见飞雪,她给了我一份温暖绵长的友谊,至少我对爱情还有所憧憬,没有让那件事夺去了我应享的、关于爱的权利。”她置身事外似的说。
  “那个人呢?”徐士哲冷冷的。
  “死了。”纺雾凄然的笑了起来。“死了,受害者不只我一个,那个人有恋童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所以他死得好,只是死得太晚了些,当我知道时,我的心才回来,只是偶然还是会飞出去,静静的凝睐我,问问我自己在做什么?提醒我这一个过往的伤痕是不是还会刺痛我。”
  “还会吗?”他重复她的话。
  “我会不经意的忘记,只是这种伤痕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好的,今天,我只是重新的回想起那些感觉,还是很痛,但是,应该不会再让我那么无助了。”纺雾再度望向窗外。“天真的亮了,我该走了呢。”
  “不准走。”他全身覆上她。“你还没要我。”
  “在看过内在已经支离破碎的我之后,你还不嫌弃我吗?你不怕哪一天事情爆发出来,让你颜面尽失吗?你该考虑的是你未来的幸福,而不是可怜我喔,阿哲。”
  “我不可怜你,而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也就不可能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可是,更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在一起,而那个人已经死了,这才是现在我应该关心的事。这不是错,只能说是不幸,过去式的不幸。你不需要再沉湎于往事,哀怜自己的不幸,如果可以,我会尽其可能的保护你,这样子好吗?”他诚挚的吻着她的脸颊。
  她沉沉的点点头。“我好累喔。”
  “不要我了?”他故作失望。
  “暂时不要。”
  她笑一笑,沉入恸哭一场后的疲倦睡眠中……
  他轻抚着她的背,直到她不再那样不安的蹙着眉。等她更熟睡些,他才轻悄的移开身子,离开床。
  天已大亮了,看看腕上的表,七点不到,如潮般涌来的思绪让他不能成眠。
  悄悄的带上门,又悄悄的下楼,推开落地窗,山上的岚气随即迅速的由打开的落地窗漫淹进来。
  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回进身来想找香烟,却听见门铃声响,他疲倦的打开门,又返身寻找香烟。
  “刚起床还是刚要上床?”他以为来的人是阿妨。
  “你……”徐士哲的肩膀微微一僵,却又继续翻找他的香烟。“怎么来了?”
  “不方便吗?”她,温柔的反问。
  他在落地窗旁找到香烟,在手上捻一捻,又不发一语的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拎出一瓶矿泉水,随着视线上扬,看见纺雾凌晨时搁在冰箱上的红豆,他拿了起来,在手心里仔细端详后,放进口中,和着矿泉水吞下去,擦了一下嘴旁的水渍,他对自己摇头发笑,何其幼稚、疯狂!
  “小女孩的游戏。”她,把一切看进眼底。
  “我们出去谈,我不想吵醒她。”他深情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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