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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亲爱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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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尴尬闪过袁佑蓉的脸,紧接着便是怒气。“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什么真面目?”薇薇皱眉。“老板快回来了,如果你不赶快说重点,等一下他回来,我就不方便跟你说话。”虽然老板为人不错,不过工作时聊天总也不好。
  “好吧。”她瞄了眼其他的工读生,见大家各忙各的事,没人注意她们。她才说道:“我对你并没有敌意,薇薇,我这个人一向很好交朋友,我感觉得出你不大喜欢我,我也……”
  “我没有不喜欢你。”薇薇解释。“我只是不擅于人际美系,有时候我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我……觉得找话题很累。”而且说真的如果不是汪澄颐的关系,她猜想袁佑蓉也不会想要搭理她的。
  人跟人之间,大概只要说过几句话后,通常都能晓得对方的频率跟自己适不适合,她与袁佑蓉就不是属于频率相同的人。
  举例来说,怡庭若不是她的表妹,她们大概也不会发展成为朋友那样的关系,因为她与怡庭的频率也不一样,不过因为亲人小到大相处的关系,所以彼此才能有较多的机会去磨合适应对方。
  袁佑蓉深思地看她一眼。“你不知道跟我说什么。是因为对象不对吧?我看你跟学长倒满有话聊的。”
  又绕回汪澄颐了,薇薇在心里叹口气。“我们也有很拘谨的时候……算了,我想你的重点应该是汪澄颐,你希望我不要跟他接触吗?”
  “我没这么说。”她恼道。
  既然她否认,薇薇也没再多说,继续忙自己的事,过了几秒袁佑蓉才又道:
  “学长值得一个好对象。”
  薇薇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点了个头。
  “大学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毕业后我们大概有八年没见,没想到在两年前在校园里再次遇见,我觉得这是一个缘分。”
  薇薇依旧缄默着。
  袁佑蓉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阅,静静地说道:“我自认是光明磊落的,不管是在爱情还是做人处事上,或许你现在把我想成一个坏心眼的人。心里想着我凭什么来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但正因为我自己做事光明磊落。所以我就瞧不起在背地里专搞小动作的人。”
  小动作?薇薇猜想她指的是昨天的事吧!用家里有急事从她的生日派对上离开,没想到却偷偷摸摸跑到汪澄颐家里去。
  “我话就说到这里。”她放下杂志,也没等她回应,自顾自地便走了出去。
  工读生妹妹好奇上前询问,薇薇摇摇头没说什么,袁佑蓉始终不把话说清,偏在那里拐弯抹角,她猜想意思应该是希望她不要再去找汪澄颐吧……或者是希望她以后去找汪澄颐的时候要先跟她报备一声……还是希望她不要再有小动作出现?
  唉……弄得这样复杂。实在不明白袁佑蓉到底希望她怎样。如果直接问她,她大概会生气吧?或者不会?她说她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所以……应该是不会生气吧!
  还是说光明磊落的人生起气来,会大方地将怒气展现在别人面前,所以叫作光明磊落?
  言外之意这种东西真是教人头痛!抛开想也想不透的事情,她专心摆放杂志,偶尔想到汪澄颐时,她便特意将注意力放置在另一处上,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确切该怎么做她还没决定,只希望生活能尽快恢复平静。
  离开火葬场到外头等候时。汪秀琴频频拭泪,难掩哀伤。黄柏兴低头安慰妻子,汪澄颐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外头的青山白云,黄钦池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好吧?”
  “没事。”他仍是望着远处,双手插在口袋里。
  黄钦池朝父母亲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你在烦什么?”
  他讶异地转向表弟。“有这么明显吗?”
  “拜托,你在跟谁讲话啊!”黄钦池夸张地翻了下白眼。“我是什么人,穿你裤子长大的人,能不清楚吗?”
  汪澄颐勾了下嘴角。“你这个仇到底要记多久?”
  “当然是一辈子。”他微笑地说。“你知道我到国小几年级才有属于自己的裤子吗?三年级,因为我把自己吃胖到穿不下你的裤子,这个牺牲有多大你晓得吗?从此我没再瘦下来过。”
  “那是你贪吃吧。”汪澄颐笑道。
  “拜托,如果不是我的牺牲,你可以这么瘦吗?”他一副受到委屈的表情。
  “竟然还诬陷我贪吃。”
  “我瘦是因为我慢跑。”他提醒他。“你跑不到三天就放弃了。”
  “你一定要这样吐你老弟的槽就对了。”他瞪他。
  汪澄颐扯开嘴角,好笑地摇头,虽然他对父亲很不以为然,但偶尔他又会忍不住想,或许父亲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把他送到姑姑那里去,如果他至今还是跟着父亲,他无法想像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或许早就饿死了也不一定。
  他从来不觉得自已的家庭不完整过,姑姑和姑丈在他眼中才是他真正的父母,而钦池就是他的弟弟。
  只有在他与父亲面对面时,他才会想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跟自己有血缘关系,姑姑说是奶奶宠坏了他……
  “好了,告诉我你在烦什么?”黄钦池说道。“不会是你的学生吧?”
  “我对他们早就没抱什么期望了,他们对社团、打工、泡妞的兴趣远大于功课,每次改他们的考卷跟报告我都觉得需要吃降血压的药。”
  黄钦池轻笑一声,但随即压抑住,在火葬场笑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来这儿的人就算没哭得眼泪鼻涕直流,也是神情肃穆,他若笑出来大概会遭来白眼。
  汪秀琴走过来。“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没有。”
  黄柏兴走过来拍拍两人。“好了,你们如果有事就先走没关系,我跟你妈两个人在这里等就行了。”
  “我没什么事,学校那边已经先请假了。”汪澄颐推了下眼镜。
  “我也没事啊。”黄钦池瞄了母亲一眼。“爸,你顾着妈就好了。”
  “我好得很啦。”汪秀琴擦干眼泪。“他这辈子这样不学好,只希望他下辈子好好做人。”
  汪澄颐与黄钦池同时转开视线,假装看着外头的花草树木,不置可否。
  “好啦,别想那么多,去那边坐着,那边有椅子。”黄柏兴说道。
  汪澄颐望着冉冉上升的白烟。看着它融进蓝天白云里,消失在无尽的边际。
  第8章(1)
  圣诞节后气温一路下降。停了几天的雨,但跨年那天又开始飘起细雨。每年这个时候,薇薇都待在家里,有时跟着电视一起倒数计时,有时睡觉,有时看书,对她来说跨年并没有需要特别庆祝的理由。
  她的生活一如往常,虽然禁断症状还是持续着,但已经减轻许多,每天上班下班,而袁佑蓉也没有再来找过她,日子过得很平静,只除了偶尔会想起汪澄颐,不过她很快会做些其他的事让注意力转移。
  元旦过后不久,温度上升了不少,已经不再滴滴答答的下着恼人的雨,但天还是有点灰蒙蒙的。
  上班前,薇薇照例先看了下信箱,将广告信丢入回收桶,四封信里有两封信用卡帐单、一个是寄给母亲的贺年卡,她将之放回信箱内,剩下的一封则让她诧异地愣在原地好几秒。
  她已经好几年不曾收到贺年卡了,信封上的字体看起来很像练过书法,每一笔都透着刚劲,感觉很像勤练书法多年的老先生所写,不过当她瞧见寄件人住址时,心脏陡地缩了下。
  是……汪澄颐……
  ……他……为什么写贺年卡给她?
  她迟疑着打开信,抽出里头的卡片,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子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书,一旁的桌子还放了杯饮料,女子背后是一扇窗,沙发旁有只猫,背景是素雅的白。
  薇薇有些不解,他以为汪澄颐会挑那种封面印着新年快乐,背景则是鞭炮或春联的版画。
  薇薇盯着卡片好几秒,始终没有勇气打开来看,最后她将卡片放回信封,再收入袋子里,带着一颗忐忑的心去上班。
  坐在捷运里时,她伸手到包包里,捏着卡片的一角,几次想拿出来看却没有勇气……说不定里头就写着“新年快乐”四个大字,她到底在紧张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神经兮兮的。
  她慢慢拿出卡片,深吸口气,以非常快的速度打开卡片又阖上,不只四个字,虽然那一眼什么也没看到,不过她可以确定不只四个宇,左右两边都写了,而且还夹了一张纸。天啊,他是写了多少字
  她颤抖地将卡片放回信封内,收进包包里,晚点再看吧,她抓紧包包。晚点再看……
  “学长,有空吗?”
  正在整理办公桌的汪澄颐抬起头。“什么事?”
  “没什么啦。”袁佑蓉入内,假装无所事事地看看书柜里的书,摸摸架上的小盆栽,确定廊上已没有人后才道:“昨天我接到一个老同学的电话,说佳芮回来了。”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
  “我知道。”他将讲义放进资料夹内。起身收进书柜里。
  “你知道?她跟你联络?”袁佑蓉惊讶道。
  “之前偶然碰到的。”他简短地说。
  “怎么都没听你提起?”她扬眉。
  他坐回椅上,将汀书机收进抽屉内。“这没什么好说的。”
  袁佑蓉沉默了下。“你还在乎她?”
  他推了下眼镜,抬起眼。“她已经结婚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他懒得多做解释。
  或许他这种态度才让人误会他一直沉缅在当年的感情吧!但想到要解释一堆,又觉得没必要。
  “聚会你如果想去就去。”他补上一句。
  “你不去?”
  “不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参加聚会什么的,可是又不是不熟的人,都是老朋友啊,博达也会去……”
  “我们平常就有在联络了,不需要特地跑去那里叙旧。”
  “如果佳芮约你,你也拒绝?”她试探地问。“发起人可是她,说想跟我们这些老朋友见见面。”
  他皱眉。“我还是没兴趣。”
  袁佑蓉拧下眉心。“好吧,我会告诉他们你不想去。”她顿了一下,而后微笑道:“既然你不想去参加聚会,那……总可以陪我去听音乐会吧。”
  她从皮包里拿出两张票,倾身靠向坐在椅上的他。“朋友送的,我记得你不排斥音乐会吧。”
  他望向她的眼。“我觉得这不是好主意。”
  她的脸闪过一丝恼怒与难堪。“为什么?”
  “我告诉过你,我们不适合。”他坦言。
  她别开脸。“只是听音乐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到那边去。”
  他叹口气。“或许我说得太严厉了些,但我不喜欢自欺欺人,佑蓉,一年前我就对你说过,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如果你对我只是普通朋友。去听音乐当然没有什么,但是……”
  “如果邀你的人是麦薇薇,你就会去吗?”她尖锐地打断他的话,直视他的脸。
  他诧异地看着她,随即点头说道:“是。”
  “所以她是普通朋友?”
  “不是。”
  她再次转开脸。“真伤人。”
  他捏了下眉心,喟叹一声。
  “我不懂她有什么好,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她是个怪人。”
  “她并不怪。只是……”
  “我知道,她有病嘛,所以戴帽子、戴口罩、不喜欢跟人来往,每次吃饭就搞得像科学怪人……”
  “佑蓉。”他严厉地说了一声,制止她再说下去。
  “我并非没有同情心,学长。”她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我有时候真的觉得有些人得什么忧郁症、躁郁症的都是自己造成的,他们根本承受不了压力,就像现在的草莓族一样,一压就碎,把所有的事都怪到别人身上……”
  “你再说下去,我要生气了。”他冷下声。“如果你做不到同情与理解,最起码的尊重最好能做到,她不需要承受你的批评。”
  她生气地握紧拳头。“我并没有批评她,我也不是那种会在人家背后说什么的人,我只是想说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我知道病人应该得到一些体谅,但是你根本不知道有些病人是拿着他们的病在消费的,希望获得别人的同情,然后占别人便宜,要求别人体谅他,这些你知道吗?”
  “我并没有那么愚昧。”他简短地回答。“我想你该走了。”
  她深吸口气。“你知道她当过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吗?”
  “你……”
  “我先说,我没有那么卑鄙去调查她的事,一切只是巧合,我的一个朋友跟薇薇以前是同事,她们在我的生日派对碰到……所以……我的朋友跟我说了一点她的事,然后薇薇藉口说家里有事就急着走,结果她跑去你那里,她根本就是个爱耍心机的女人。”
  “你说的事我都知道。不过我不认同你的观点。”他沉着脸起身。
  “你都知道?”她张大眼。
  “我想你也说够了……”他推了下眼镜。“你走吧!还有她在跟那个男的交往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我希望这种谣言跟闲话最好能停止。”
  “你相信她的话?”她不可思议道。“你们男人为什么都那么蠢,她当然会这样说,我朋友说……”
  “我不管你的朋友说什么。”他冷声制止她。“还有我不想再听这些闲言闲语,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会判断。不需要透过别人的嘴别人的眼来告诉我。”
  “你……”她气得脸都泛红了。“男人真是蠢,蠢到让人受不了。”她转身。气呼呼地踩着高跟鞋忿忿而去。
  父亲的丧事在昨天总算告一段落,沉思一夜,决定提笔写信给你,主要是不希望吓到你,那天有些话还未说完,但又担心与你面对面使你感到压力,只得用写的。
  我必须再次重申,我是喜欢你的,但我也明白你的顾忌。可我必须说对于女人我的理解有限,所以我只能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方式说服你。经济学者PaulRomer曾经说过:危机是不应该被轻易浪费的(Acrisisisaterriblethingtowaste)。这句话的原始意义是在指美国当前的经济危机,换一种方式来说危机便是一种契机,也是一个机会,虽然看似危险,但若能藉此清除掉一些陈腐的事物。带来新观点,便能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
  这句话套在人生中也是相同的道理,许多人经历过磨难后,获得了新生的机会,希望你能如此看待你的疾病,而不该将之视为负担。
  我明白你不愿成为任何人的包袱,当然这也包括我,但请容我再次引用PaulRomer说过的话:很多产品是互补的。某一产品单独存在,价值不会太高。但当另一产品出现时,彼此的价值会同时提升。以笔为例,若只有笔没有纸,没人会用笔。
  有了纸后,笔和纸的价值都提升了。
  一个人的价值是毋须否定的,但两人在一起,对彼此的意义都将不同,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能写些甜言蜜语来说服你,却不知如何下笔,经济学与爱情其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希望能说给你听。祝新年快乐!
  一看完信,薇薇忍不住便笑了出来,纠结了一上午的紧张感,全松了开来,她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封信,她的第一封情书竟然这么怪异。
  她又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逼,而后轻声叹口气,将卡片放在心口上,这明显是一封不及格的情书,她怀疑有多少女人会被打动,大概寥寥可数吧!不过她很喜欢,重点并不是内容,而是她能感受他的努力,可以想见他应该是烦恼了一个晚上,不知要怎么写吧。
  有股冲动,想去找他,可她还是迟疑,他是这样好的一个人。配她……可惜了,她苦涩一笑。转身走出厕所。将卡片放回包包内后,紧张了一个早上的情绪总算平静下来。
  原本她一直找不到勇气打开信,但发现自己工作不专心后。便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若不先把事情解决,她这一天怕是要浑浑噩噩的过了,于公,对不起雇用她的老板;于私,弄得自己神经紧张;心力交瘁,这才下决定把悬在心上的事给解决了。
  下班时,她静静走在喧嚣的路上,卡片躺在外套的大口袋内,紧紧地掐在她手上,因为心情有些浮躁,她打算弃公车而走路,让心沉淀。
  冷风吹来使她打个哆嗦,她拉紧围巾,压下灰帽子,一步一步穿过路口、下班的人群、笑闹的学生,听着交谈声、来往的车声、商店播放的音乐声、风声……像背景音乐,环绕四周,却是过耳不入。
  虽然不喜欢跑步,不过她喜欢走路,以前还曾经由家中走到办公的地方,整整走了一个半小时,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想走。
  后来便很少再走这么久的路,顶多只是在家附近走走绕绕,走路像瑜珈一样,能让她的思绪变得清明,她不必跟谁说话,就连跟自己也不用,只是走着,让自己成了这城市的背景。
  第8章(2)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暗了,她走进面店吃了一碗干面、一碟青菜,便又开始继续走着,虽然并不累,可是脚却开始发疼。今天穿错鞋了,早知道应该穿布鞋出来的,有根的鞋子即使是厚根的,还是不适合走路。
  看了下四周,发现有些熟悉,才想起汪澄颐家就在附近,没想到不知不觉走到这儿来了。她下意识地摸了下口袋里的卡片,为什么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该放弃,念头却还是不停地绕着……
  她叹口气,继续往前走着,忍着脚疼,又走了几分钟后,才在一家便利商店前的长椅上坐下。
  又看了一次卡片后,她掏出笔记本,想给汪澄颐回封信,却始终不知如何下笔,为什么她这样烦恼呢……看着手上的笔与纸,不期然地又想到了他在信封里说的话,两个人在一起会更好吗?
  拉起围巾,她将脸埋在毛织布里,轻轻地吐了口气,不该这样自寻烦恼的,不用回信也没关系吧……
  拉下围巾,悠悠地又叹了口气,抬起头,却差点把自己吓得跌落椅子……
  “吓到你了?”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汪澄颐。
  她紧张地想逃跑,可是却只能僵直地坐在椅上。
  他一身运动服,脖子上挂着毛巾,看起来像是刚慢跑完……或者刚要去慢跑……
  “我正好慢跑回来,看到你的帽子……”
  她扯下帽子,紧握在手上,这讨人厌的帽子,怎么每次都让他瞧见?明天起不戴帽子了,虽然他说过每天会慢跑,但她根本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间出来运动。
  “你来找我?”
  “没有。”她吐出一句,而后突然惊觉卡片还在手上,她故作镇定地将信以及笔记奉收进袋子内。
  “我……收到你的信了。”
  他拿着毛巾抹去鼻头冒出的汗。
  “去我那里好吗?”
  她讶异地看着他。
  他微笑道:“我满身汗,想先洗个澡再听你说。”
  她应该拒绝的,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好。”
  “你吃过了吗?”
  她起身。“吃过了。”她往前走,脚趾与脚踝的疼痛让她抽了口气。
  “怎么?”他关心地看着她。
  “没什么,我不应该坐下来休息的。”她的脚比之前更酸更肿了。“我很久没走这么长的路了。”
  “你走路来的?”他惊讶地问,他本以为她坐车来找他,但因为他不在,所以才在这儿休息。
  她点点头。“本来只是想走一段,清清头脑,没想到……”
  “能走吗?”
  “可以,只是脚酸而已。”她往前走。“早知道应该穿布鞋的。”
  “你想穿我的吗?”
  她震惊地看着他,他推了下眼镜。“开玩笑的,我脱下来会把你臭死的。”
  她突然笑了出来。“其实你还满有幽默感。”
  “我没什么幽默感,不过钦池有,耳濡目染二十几年,多少可以耍弄一点。”
  她微笑着,与他一起走回住处,理智告诉她不该跟他走,但她还是顺从了自己的情感。
  在汪澄颐冲澡的五分钟里,薇薇没停过想夺门而出的念头,但却都让自己压下了。她不能逃避,如果在这时离开,以后她也找不出勇气再面对他的,但是等会儿要说什么她到现在还完全没有头绪。
  谢谢他写这封信,她很感动,但是她不能跟他在一起……
  这想法很快让另一个给覆盖过去……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为什么她要跟自己对抗,为什么不能顺从自己的心意?
  这声音排山倒海淹了过来,本来只是一个呢喃,现在却成了一个巨大又消灭不掉的野兽。
  “天啊……”她闭紧双眼。
  三年前她喜欢上一个烂人,她都能跟那种人谈恋爱,为什么她不能跟汪澄颐在一起?
  “这不一样。”她无力地低语。“别再想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被这相左的念头逼疯时,忽然一个新的想法窜了出来,她怔了下,原本焦躁的心情一时烟消云散,那念头像及时雨,把闷热的暑气全给逼退。
  开门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她坐正身子,因为这新想法而感到心跳加速,她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为什么不呢?她听到心里一个声音说着,如果最终都要放弃,为什么不能攫取一些回忆然后再放弃……
  “我以为你会趁着我冲澡时跑走。”他走近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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