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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狂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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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瑟初点点头,张大眼睛期盼的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朱逢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转过头扬声问他的朋友,“喂!三长两短的,你不是有个亲戚名叫成谨?”
  “不认识。”
  长春立即否认,但是他那有些反应过度的表情,倒是让苟非吾想起了什么。
  “嗳,你那个叫成谨的亲戚,半年前确实从江南被人扛回来,不是吗?”
  “干我屁事!”
  赵瑟初一听,仿佛曙光乍现似的,全身血液沸腾。“他确实是在半年前离开绍兴返北,你们真的认识他?”
  三双眼睛同时望向她因惊喜而泛红的双颊,娇美的一点也不像男子,她却一点也不自知。不过他们也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他们早就看出来她是个女的,否则也不会这么热心帮忙。
  “唉!”朱逢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的对其友人说:“不管你跟他之间有什恩怨,人家赵……公子千里迢迢寻……人,好歹就帮她一下嘛。”
  “凭什么要我帮她!”长春眯起眼睛,态度强硬的说:“我发过誓,跟那一家子老死不相往来。”
  赵瑟初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愈听愈好奇,也愈听愈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长春指着她又说:“再说,就算我带她过去,凭什么证明这个成谨就是那个成谨?”
  赵瑟初马上想起挂在衣襟里的碧绿玉石,想也没想就解下来,“这是成谨给我的。”
  “这是……”朱、苟两位研究了一会儿,露出惊为天人的表情说:“这可是个价值连城的宝物耶。”
  他们赞叹的把玉石拿高,对着光线研究成色,“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我看一下。”
  长春一把抢了下来,让赵瑟初吓得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如此鲁莽,根本与他们不熟,就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
  长春仔细看了碧绿玉石后,抬眸瞅她,似笑非笑的说:“有这种好东西,早该拿出来了。”
  “喂!你这是干么?财迷心窍啦。”苟非吾喊。
  长春坏坏的笑了笑,等他觉得吓够了她后,才一副很不屑的丢还给她,“这是成谨给你的订情物。”
  赵瑟初愣住了,长公子的话中显示他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
  “你认得这个东西!”朱逢问。
  长春冷笑说:“这可算得上是传家宝,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真的是亲戚?”
  赵瑟初真没想到有这么巧合的事。长春撇嘴笑说:“看来,成谨什么都没告诉你是吧,包括他的身份。像这样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肯老实说的男人,你也爱上他,真让我不得不佩服你勇于冒险患难的精神。”
  “喂!长春,你有必要对她这么冷嘲热讽吗?”朱逢严肃的说。
  “就是嘛,她又没有得罪你。”苟非吾也为她抱不平。
  “你千万别让他影响了。”朱逢好心的安慰她。
  “没错,他跟成谨有些过节,他这么说只是故意要让你对成谨产生误会,你可千万别中了他的计。”苟非吾说。
  赵瑟初本来就已经缺乏信心了,经过长春这么一说,更加的难过。不过她依然坚持的说:“我想他一定有不能说的苦衷。能不能请你们告诉我,他究竟是何身份?”
  “让我来说吧。”长春抢答,“他是显亲王府的贝勒爷,是皇亲国戚。”他又继续恶意的说:“我看他八成一开始就没打算对你真心,所以才不告诉你他的身份,怕你找上门去。”
  “长春!”朱逢真的生气了,“就算显亲王府对你有所亏欠,可是这位姑娘并没有,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伤害她呢?”
  “我只是直言无讳。”
  赵瑟初忽然恍然大悟,反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我想我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她将她家的规矩略微说了一下,这种不与权势结亲的规矩,确实让人匪夷所思,不过天下事,无奇不有。
  “能不能请你带我去见他?”想到他贵为亲王之子,她的脸色黯了黯,“就算他只是对我一时虚情假意,正好可以还君玉宝石。”
  长春若有所思的凝视那块玉石一会儿,然后叹说:“你真傻,把这块玉石留下来,将来可以卖很多钱,做为回家的旅费。”
  赵瑟初黯然的垂下头,看来似乎有家归不得。
  “算了!”长春终于心软的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应该可以帮你。你见到她时,先给她看这块玉石。可是等你混进王府以后,千万别提起我。”
  “为什么?”
  他冷冷的笑,“让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吧。半年前成谨在江南遭人袭击受了重伤,命是捡回来了,可是却失去记忆,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记得了,所以恐怕他也不会认得你。”
  “他失去记忆!”赵瑟初骇然的惊喘。
  “没错,这也就是我不能带你直接去找他的原因……”
  长春忽然停止说话,不解的看着她居然笑得那么欣慰。
  “如果他受了重伤,又失去记忆,那么就可以解释他为何一直没跟我联络。”她喜极而泣的说:“他没有抛弃我!”
  长春爆声大笑,“哈哈哈!原来这世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对他的不幸,感到如此高兴。”
  “我不是幸灾乐祸,我只是……”赵瑟初赫然的收敛起笑容,凝视他那愤世嫉俗的表情,疑惑的问:“你跟他是?”
  长春毫无笑意的道:“再告诉你一件事,成谨遭人偷袭,据说并非意外,而是预谋杀人,而我则是凶嫌之一。”
  谋杀?!
  赵瑟初在心里咀嚼着这骇人听闻的字眼。
  “唉!”朱、苟两位同时叹气,“你以为你是说书的吗,非得把事情说的这么戏剧性不可。”
  肃杀的气氛被他们这么一叹,确实缓和了不少,但是赵瑟初还是觉得疑云重重。
  朱逢解释着,“赵姑娘,先别被他吓到,他一向就有些夸大。总之,因为袭击成谨贝勒的人手法利落,也有人怀疑是天地会的人所为。不过,因为我们这位三长两短的朋友,刚好是成谨贝勒的堂弟,要是成谨贝勒一命归阴,那么将来亲王的爵位就有可能轮到他继承,所以他就成了颇有嫌疑的幕后指使者之一。”
  朱逢一边解释,一边观察她的接受程度。
  赵瑟初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们。她只是想要寻找爱情与幸福,却一再受到考验,从父母的阻拦,到这一路翻山越岭的奔波,没想到还碰上了权位之争和谋杀,而她连心上人都还没见到呢。
  “这就是我要你见了王府的人后,千万别提起我的原因,否则,到时候连你也被当成是我的同党,那就太冤枉了。”长春讪讪的说。
  赵瑟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
  苟非吾突兀的问:“你觉得他是不是幕后主使人?”
  朱逢笑说:“哪有人这么问的,就算她心里真是这么想,也不可能当着我们的面说出来。”
  赵瑟初心里想,也许真的有人怀疑长春,但很显然的,他的朱朋苟友,却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他。
  “没错,她还得靠我帮忙呢,怎么好现在就撕破脸。”长春站起来,指着她以命令的口吻说:“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记得换回女装,我带你去见碧绿玉石的第一代主人。”
  赵瑟初当然还记得当初成谨曾经说过,碧绿玉石原是他的太祖父送给其宠妾的。当时她还有些受辱的感觉,虽然成谨很郑重的解释它所代表的含意,但她终究还是不很舒坦。
  但是看到长春在提到这位先人的妾时,所表现出来的恭谨,让她不由得对这块玉石另眼看待。如果这块玉石的原主人那么受后辈子孙的尊崇,那么这块玉石所代表的意义,也应该重要到让她相信成谨的感情。
  隔天一早,长春驾了马车来接她,这一次朱、苟两位并未同行,赵瑟初稍稍觉得有些不安。
  “如果怕了,趁现在放弃还来得及。”长春嘲弄的说。
  赵瑟初握住碧绿玉石,想见成谨的心意,让她克服一切恐惧的来到京城。现在就快接近了,说什么也得试一试。
  再说,长公子只不过在态度上有些许令人可议之处,但至少他的眼神不像周文章那么令人浑身不自在,好象看见一窝缠绕在一起的蛇一样。
  “我相信你是好人。”
  “但是你更想与成谨重逢。”长春撇了一下嘴角,伸手扶她上马车,自己坐上驾车的位子,驰向郊区。
  深秋个红层层,片片随风飘零,落在地上,铺成一条如锦似绣的红色大道。
  赵瑟初突然高兴的说:“我想起来了,成谨曾经说过,他住的地方有一大片枫林,夏日里浓绿掩映,深秋时候红艳似火。”
  长春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然后指着前方不远处,在林间隐约着的瓦檐高墙。
  “那就是成谨的别庄,我想他现在应该就在那里养病。”
  赵瑟初愕然的看他,接着又去看那渐渐向路后倒退的别庄。如果他真的就在里面—
  —好个咫尺天涯,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长春冷哼了两声,“有些人就是特别的幸运,一生下来就注定好了可以继承这么庞大的产业,以及高爵厚位。无论什么意义非凡的纪念品、传家宝都让他理所当然的接收了,就连爱情的好运也让他一个人占尽。”
  赵瑟初握住碧绿玉石,她听得懂他所指称的对象是成谨。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长春浑身都是刺,刺上还喂上名叫嫉妒的毒。
  幸好他除了舌头比较毒以外,并没有做出任何让人害怕的举动,始终与她保持距离。
  “他那么多事都瞒着你,你究竟爱上他哪一点?”
  “也许,就是因为他隐瞒了身份,所以我才能更专心的爱上他这个人。”
  “这种说法,还挺有意思的。”长春鲜少真心赞同一件事,“我倒是很好奇,在你眼中少了亲王贝勒包装的成谨,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想着想着,浅笑盈盈的说:“他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聪明又有才华,但是并不会恃才傲物,风趣又有爱心,是个虚怀若谷的谦谦君子。”
  长春大笑起来,“简直是个完人!”
  赵瑟初收起笑容。像他这样玩世不恭的态度,实在让人很难轻松应对。
  没多久,他们来到一座寺庵的山门,长春的表情忽然一变,大概是肃穆的宗教气氛影响,所以让他谦恭了一些。
  赵瑟初疑惑的看着他。
  长春解释道:“我们的太祖父去世后,他的妾便出家为尼,法号如素。”
  赵瑟初点点头。
  长春带她进去后,向大殿上的女尼求见如素师太。
  “长春!你来这里干什么?”
  长春回头一看,一群女人在他们后面接着进来,不由得叹息说:“真倒霉,早知道出门前先卜一卦。”
  其中一个年轻的姑娘,不经意的扫视过他身后的赵瑟初,然后在看见她胸前的碧绿玉石时,脸上忽然露出愤怒的表情,并冲向前去,一把扯住那块玉石,对着长春责问: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干的,现在有物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赵瑟初差点没被勒死,而长春毫不怜香惜玉的将那个年轻女孩的手扳开,并将赵瑟初推到身后护着。
  “明月,怎么了?”
  “太福晋,姑姑,那个女人的脖子上挂着成谨贝勒的碧绿玉石,这不就很明白的表示偷袭的人就是他吗?”纳兰明月指着长春。
  长春低下头跟赵瑟初说:“算你的运气差,该见着的人还没见到,就先碰到不该见的人。”然后他介绍道:“中间那位是成谨的祖母,旁边那一位则是他的二娘,至于那个像一只有点神经质的哈巴狗的姑娘,则是二夫人的侄女明月格格。如果你要列一张该提防的人的名单时,我建议你把纳兰明月列为第一,因为她从小就梦想着要嫁给成谨。”
  赵瑟初望着那个老妇人,而她也望着自己。
  第四章
  如素师太把他们全都请到后面禅房。
  赵瑟初终于见识到如素师太的重要性,因为连成谨的祖母都对她相当恭敬。
  “你们是约好了一起来的吗?”如素师太笑问。
  太福晋回答,“不是,我们是来为成谨祈福的。”
  “他现在情况如何?”
  “唉!”太福晋忧虑的叹气说:“伤势都已全好了,就是头部的伤……”
  “我想只要人平安是最重要的,剩下的以后总会慢慢恢复。”
  看她们的神色,让赵瑟初也不由得担心成谨。
  如素师太不可能没注意到她,于是问:“长春,你带这位姑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长春觑着显亲王府的女眷们,心想反正都已经打过照面了,不如就在师太面前,把事情摊开来说。
  “这位姑娘姓赵,从绍兴城来的,由于她身上有碧绿玉石,所以我相信,成谨在遭人袭击前,曾与赵姑娘私订终身。”“你胡说!”纳兰明月生气的指着赵瑟初说:“谁知道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女人,成谨怎么会看上她?”
  接着她又指着长春骂,“八成是你觉得没把成谨害死不甘心,所以找了个女人,借着成谨失去记忆,拿着碧绿玉石来冒充,等到她一接近成谨时,再把你的谋杀计划彻底执行。”
  “明月,佛门净地,说话不要太放肆,再怎么说长春也是位阿哥,没凭没据的,怎么可以随口指控。”
  二夫人柔声斥责,然后又向长春道歉,“长春对不起,恐怕是我们都把明月宠坏了,以至口无遮拦,希望你能见谅。”
  长春笑说:“当然不能怪她,宠坏她的人又不是她自己。不过,纳兰家的格格撒野撒到显亲王府,实在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显亲王府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纳兰明月羞怒道。
  “让我管,我还懒得管呢。”
  “哼!少在那里装模做样假清高,谁不知道你一向嫉妒成谨。”
  “至少没有比你妄想嫁给成谨的心意明显。”
  “你!”
  “明月,退下!”二夫人终于又说话了。
  “姑姑……”
  “再如此放肆,就叫人送你回家。”
  纳兰明月不甘心的咬住下唇,退到二夫人后面。
  自从长春告诉赵瑟初,纳兰明月一直想嫁给成谨后,就忍不住偷偷观察她。
  纳兰明月的骄蛮,有种魅力四射的力量,就连身为女人的她都觉得惊艳,不知道成谨是不是也喜欢呢?
  “好了。”太福晋被吵得有些心烦意乱,“除非罪证确凿,否则从今以后莫要再公开指责臆测的对象。尤其是长春,再怎么说他和成谨,就算不是同胞亲兄弟,但身体里还是流着相同的血源,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
  二夫人附和,“我也相信长春不是那种人。不过至于赵姑娘,不是我说你长春,你明知道成谨失去记忆,谁都不记得。虽然她拥有碧绿玉石,但如何能证明是成谨给她的订情物?说不定她只是无意间得到这块玉石,又获悉它的重要性,因此趁成谨失去记忆,想要混进王府讹诈好处。”
  赵瑟初歉然的想,之前她心里不免抱怨长春好象不怎么情愿帮她的样子,现在看他为了帮她,却遭受亲戚的冷言冷语,让她衍生同船共济的情谊。
  “如果你们不相信成谨与我私订终身的话,大可针对我盘问,为什么要一再为难长公子。”
  “你没资格说话!”纳兰明月蛮横的说。
  “我怎么会没有资格说话?我想它可以赋予我资格说话。”赵瑟初抓住胸前的宝石。
  “哼!你根本是个来路不明的人。”
  “能够证明我的人只有成谨,只要他还活着,总有一天会记起我。”
  赵瑟初表现出来的坚决与自信,让人不容置疑。
  长春笑着拍手道:“说的好,这下她可说出重点了。等成谨恢复记忆后,知道你们把他心爱的女人赶走,那会让他多难过啊。”
  “她才不是成谨的意中人。”纳兰明月狠狠的瞪着赵瑟初。
  “你当然不肯相信。”长春嘲笑的说:“不过是与不是,哪是你能决定的?总要等成谨恢复记忆才能证明,不是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如素师太终于打破沉默,“我看这样吧,如果赵姑娘你不嫌弃的话,就先在我这里住下来,等成谨恢复记忆,再要他对你交代。各位的看法如何?”
  长春笑说:“我本来就希望师太能收留她,要不然她一个人在京城举目无亲,岂不让人担心。”
  做为这个家族的长者,而且早已遁入空门,如素师太尽可能不去干预俗务。但是她相信长春的为人虽浪荡不羁,却绝非奸恶之徒;而赵瑟初刚刚那一番话所表现出她外柔内刚的特质,让她对其产生好感。所以经过一番思量,她决定稍微插手管一管。
  “不过,那块碧绿玉石若果真是成谨送给赵姑娘的订情物,那就表示成谨对她的用情颇深,也许把她安排在他身边,可以刺激他早日恢复记忆。”
  “师太说的有理。”太福晋于是换了另一种神情望着赵瑟初。
  纳兰明月当然反对,“这怎么可以,万一她想办法勾引成谨,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成谨没有恢复记忆,还不是一样得认帐。”
  “依我的看法,他本来就该认帐了。”
  长春只不过是想惹恼纳兰明月,却让赵瑟初最感到羞涩难堪。
  “长春,你这样说实在太不应该了。”如素师太不得不板起脸责备。
  长春认罪的摸摸鼻子低下头去,不过偷觑着赵瑟初的眼神中,是毫无悔意的淘气。
  太福晋走向赵瑟初,以包容的口吻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更应该带她回去。”
  “姑姑!”纳兰明月紧张的拉住二夫人的手臂。
  如素师太瞥向纳兰家的姑侄两人。
  由于成谨的母亲死的早,而太福晋的个性又过于柔弱,所以显亲王府的内务都靠这位二夫人纳兰燕负责。这些年来她的表现可谓是孝贤恭顺,毫无缺点。
  至于纳兰明月,最近两年根本就是长住在显亲王府,大概是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以为借着姑姑的撑腰,成谨终究会娶她。其实纳兰明月的美貌不乏人追求,可是难免有人会猜,八成是她过于纠缠,才促使成谨南游迟迟不归。
  二夫人注意到如素师太正在看自己,嫁进显亲王府这十多年,渐渐明白如素师太的崇高地位。别的不说,光是她与太皇太后的交情,就让人不可小觑,所以绝不会笨到与她作对。“明月,别胡闹了,这是显亲王府的家务事,你这个纳兰家的格格,到底也只是个外人。”
  “可是,姑姑……”纳兰明月不服气的瞅着赵瑟初。
  “明月格格你放心。”赵瑟初冲动的说:“要是成谨没记起我的话,我绝不会死赖着嫁给他。”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纳兰明月顿时开心起来,但是转念之间,她又得寸进尺的说:“可是总要有个期限吧,万一成谨这辈子再也恢复不了以前的记忆,怎么办?”
  “赵姑娘,别理她。”
  长春好心的阻挡她,但还是阻止不了她心高气傲的说:“三个月内要是他记不起过去的点滴,那么我会放弃,自动离开。”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各位长辈要公平的裁决。”纳兰明月沾沾自喜的说。
  “唉!好歹你也说三年,三年之后就算成谨记不起以前的事,也会再爱上你一次的。”长春叹道。
  如素师太浅浅笑了笑,然后说:“既然赵姑娘做了承诺,自当守信。三个月后,如果成谨仍无起色,那么赵姑娘就先到我这边来,寻思将来的前途。”
  赵瑟初一开始并没有多想,还以为如素师太在暗示她大不了可以出家,于是黯然的笑了笑,直到长春对她说——
  “既然有师太挺你,那我就放心了。你可别以为她只是个出家人,什么事都看淡了,其实她还是很关心世间多情儿女。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她帮忙。”
  “谢谢你,长春。”赵瑟初感激的说。
  长春讪讪的一笑,“这有什么好说的,也许我只是巴不得天下大乱。”顿了一下,他又忍不住好心的提醒,“纳兰明月的跋扈,你已经瞧见了,以后可要好自为之,别被她吓坏了。再有就是,想谋害成谨的人,说不定还在伺机而动,你自己要小心。”
  赵瑟初点点头,然后又冲动的说:“我们一起来查出谁是凶手。”
  他不禁失笑,“我可是头号嫌犯耶。”
  “我相信你绝对不是。”
  “谢谢你的支持,不过我仍旧不想跟他们有所牵扯。”
  长春很快的拒绝,并且迫不及待的离开,把她留在显亲王府女眷的环视之下。
  “走吧,从今天起,你还有八十九天可以证明你和成谨的关系。”纳兰明月傲慢的说。
  “去吧,也许你正是成谨需要的良药。”如素师太慈祥的对她说。
  她的神情很特别,好象在暗示什么。赵瑟初点点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了马车。
  长春所说的话果然是真的,成谨就住在别业枫林小筑。
  “马佳氏,贝勒爷这几天如何了?”太福晋关心的问。
  马佳氏是别庄的总管,虽然是做管理庄园的斯文工作,但仍旧习惯随身带着牧羊人的长鞭,让她显得严厉。
  “回太福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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