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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郎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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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小学原本是一座城隍庙,后来破四旧,就改建成了小学。而这原本的城隍庙后面,有着一口井,这口井自然也老早废了,甚至被土和垃圾填埋大半。这具尸体,就是在这口废弃的井里发现的。
我和牛镇长到的时候,只见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在做实地勘察,见着牛镇长,陈所长忙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啊?”牛镇长问道。
陈所长摇头道:“鬼才知道呢!这口破井学校倒垃圾的,今天也一样,两个五年级的学生,打扫卫生后,就把垃圾倒了过来,不料探头向这井里一看,见着一只人手,直挺挺的伸在外面,孩子吓得不轻,哭着就去告诉老师——老王报的案。”
老王是这所小学的校长,在学校后面出了这等凶杀案,老王心中自然也忐忑不安,急急地报案了,而借着陈所长带着几个公安人员过来,就这把尸体给拉了上来。
“知道死因吗?”牛镇长忙着问道。
“目前还不知道,哎……你不知道,那尸体,实在够臭的,又是埋在垃圾中的,我们这小地方,又没个法医什么的。”陈所长唉声叹气。
“徐大夫,要不你看看吧?”牛镇长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陈所长,陈所长年龄不大,大概四十开外,人身消瘦,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的精明,但为人似乎颇为和蔼。听得说我的大夫,忙着就笑道:“有大夫就好,如果能够查出死因,对于我们破案帮助匪浅,全镇人民都会感激你的。”
“我只能瞧瞧,不一定有把握!”我说着,便向着人群中走去。
尸体横放在地上,用一块白布盖着,一个公安人员忙着走过来,把白布揭开。
正如陈所长所说,实在是臭得很,我还没有走到尸体边,一股臭味,已经冲入鼻尖,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目光落在那句尸体的脸上。
是具男尸,死者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六,不大——但让我诧异不已的是,尸体那张惨白惨白的脸,着实是吓唬人得紧,可却没有一丝一毫要腐烂的迹象,而且,虽然我没有着实接触,一瞬间也无法确定具体死亡时间,可是却可以保证,这人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我找那些公安人员借了一幅塑胶手套,把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全部揭开——男尸身上穿着一身破破烂烂、已经无从辨认颜色的衣服。正如我所料,从衣服腐败的迹象来看,这人确实是死亡超过一段时间了,可为什么尸体却没有腐败的迹象?
我一边想着,一边蹲下身去,目光落在尸体的手指上——刚才陈所长说,是一个学生发现这尸体的手伸出了垃圾外面,杀人埋尸,没人会这么粗心大意吧?
男尸的手指似乎有些纤细了,但指甲却非常长,足足有着一寸半左右,乌黑乌黑的……
我蹲在地上,蹲着尸体足足有着五六分钟也没有说话,怎么会这样?人死之后,如果想要尸体不腐烂,一般的需要采用上好的棺木,密封掩埋。很显然,这个人绝对不是的。另外,还有一些特殊的原因,也会导致尸体而死不化,成为僵尸!
而这个男尸,明显已经僵化,甚至从他手臂上的肌肉来看,还有些风化的迹象——僵尸不会风化,而风化的话,一般是人为造成的。
我一边想着,一边打开药箱子,取出一根银针,对着尸体手臂上刺了下去,果然正如我所料,我的银针竟然没有能够刺进尸体,宛如是碰到了砖石一样。
我又取出一枚小镊子,对着尸体手臂上敲了敲,居然发出啵啵啵的声音,如同是敲击在皮革上。我再次盯着尸体的指甲,人死后,某些肌肉组织却没有全部死去,因此,比如说头发、指甲等等,有的还会生长一段时间。一个正常的活人,是不会把指甲留这么长的!那么由此可以判定,这指甲应该是在死后生长的……
人死之后,就算某些肌肉组织还存在活力,但生长也是相当缓慢的——绝对没有活着的时候快,因此,指甲要长这么长,绝对不是短时间能够达成的。
这么一想,我不禁苦笑,陈所长省事了,这个案子压根不用破了,数十年前的一具尸体而已,还破什么案子?
但是,这尸体的风化和僵硬迹象,还是让我狐疑不已,除非——如同是青囊经补术上记载的,有人采用了什么邪恶的法子,才可以把一具尸体保存得如此完好?
我边想着,一边走到尸体的头部,扒开那腐臭不堪的头发,果然,这尸体整个后脑处,有着一圈细细的伤痕,应该是后脑勺的骨盖被人揭开,塞进去了某些特殊的药物。
我全身冷汗直冒,我知道,如果采用这种法子保存尸体,必须是在人活着的时候,揭开人的头盖骨,取出脑髓,换上一些药物——因此,古代那些大富大贵人家,是绝对不会采用这等匪夷所思的法子来保存尸体的,不不不……这实在太过残忍,简直就是虐杀……
第二十二章 挖脑
虽然我也知道这种药物的具体配方,甚至我在心底私心考虑了一番,如果由着我来做,我可能会控制得更加好,绝对可以让这具尸体保存数百年的时间,不但不腐烂,甚至宛如生人。
只是医者父母心,以救助病人痛患为己任,岂能够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我甚至一直以为,这等邪术,不该得到流传,否则,落在一些小人手中,自然是祸害无穷。
我想了想,让两个公安人员帮忙,把患者的衣服脱掉,细细地看了看,患者的腹部果然是一片乌黑色,宛如是腐败的样子,但是,却坚硬如铁。
我点点头,果然是这样,这应该是被药物入脑后的正常反应,任何动物一旦死亡,最先腐烂的,自然是腹腔内的内脏等等,虽然如此说法,似乎有些恶心了,但这却是事实。因此,传闻在古埃及,那些法老们为着保存尸体,都会在死后由祭祀取出内脏,风干后另作保存,而尸体另外用香料保存。而这种怪异的药,却可以最先让内脏在腹中风化干枯……
我越想越是恐怖,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虽然是大白天,却全身寒津津的。
“徐大夫,怎么样,可知道死因了?”陈所长不顾尸体的臭味,蹲在我身边,问道。
“基本可以确定,这尸体是他杀!”我一边说着,一边揭开死者的头发给他看,“你看,这头盖骨明显被人揭开过,后来又用一些特殊的手法缝合了上去的。”
陈所长细细地看了看,顿时就变了脸色,怒道:“什么人这么残忍?”
“这个人应该是个医生,手段很是高明!”我继续解释道。
“徐大夫,为什么这么说?”牛镇长也凑了过来,问道。
“牛镇长,您想想啊,如果换成您——我只是打个比方,您能够把一个活人的头盖骨取下来,然后再缝合上去啊?还弄得如此地完美?”我问道。
牛镇长闻言,也变了脸色,半晌才道:“仗着几分蛮力砍个人,倒也罢了,可是这等事情……徐大夫,你可别吓唬我!”
“这人腹部漆黑,坚硬如铁,绝对不是正常人死亡该有的迹象,应该是药物导致的后果,而能够配置这种药物……”我说到这里,陡然住口不语。
“徐大夫,怎么了?”陈所长忙着问道。
“这人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残忍了!”我摇头道,说着,我站了起来,退后几步,盯着那尸体呆呆地再次出神。
这人费了这么大的劲,不惜冒险杀人,弄一具尸体出来,总不会是好玩吧?他应该另有目的,可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师父以前曾经说过,湘西赶尸门,苗族傀儡术,都是喜欢玩弄尸体的一些邪恶之辈,可是我们这地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等邪恶之事。
“徐大夫,可能够判定具体的死亡时间?”陈所长问道。
“嗯!大概十到十五年之间,由于时间太久,我实在判定不了具体的日期。”我摇头道。
“什么?”牛镇长和陈所长一起惊呼出声,“徐大夫,你没开玩笑吧?”
“这人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我正色道。
陈所长看了看我,皱眉道:“徐大夫,你可别介意,我说就大实话,虽然我不懂尸检,如果这人死了很长时间,尸体早就该腐烂了。如果是超过十年以上,只怕已经只剩下白骨了……”
“这个人死得意外。”我皱眉解释道,“你看他的肌肤,明显有着风干的迹象,正常人死亡,都是浮肿腐烂,而他却是风干,这是某些药物下造成的后果——他头盖骨被人揭开,就是因为别人塞了药进去……”
“是什么药居然能够让一个人死后保持这么久的时间,尸体不腐烂?”牛镇长听了,陡然挑了挑眉头,问道。
虽然如今政府一而再、再而三的号召火化尸体,不推崇土葬,但是,在这等偏僻的小地方,土葬依然非常盛行,而中国人受儒教思想影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然是损伤不得,死后更想要保存住自己的尸体。
因此,牛镇长虽然没明着说,我多少还是猜到他的心意了。这人是个孝子,如今牛老头可以说是数着日子而已,那是早晚的事情了,他心中也很明白,如果土葬,他自然不希望老父的尸体腐烂。
我看了看牛镇长,解释道:“在人还活着的时候,揭开人的头盖骨,取出脑髓等物,塞进一些特殊的药。这个时候,理论上来说,人已经死了……”
“要……要活人啊?”牛镇长和陈所长都变了脸色。
我点点头道:“人虽然已经死了,但人体的某些器官却还没死亡,只是人已经没有思维能力,自然也不会感觉到痛苦。”我说到这里,皱了一下眉头,又继续道,“在药效的作用下,尸体就会僵化风干——你看这人的手指指甲,正常活人的指甲是没有人会留这么长的,留这么长还怎么做事?这是在死后长成的,我也是根据他手指指甲的长度,大体判定他是死于十年前。陈所长查一下,十年前本镇可有莫名其妙失踪人口?”
陈所长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可让我怎么查?”
牛镇长叹道:“要是一两年之间的,还可以查一下,十年前的……哎……更何况,如果是十年前,也未必就是本镇的人,这附近任何一个山村都有可能啊!”
我闻言点点头,事实上确实是如此,简单地说,我离开了老家,如果死在外面十多年,只怕老村里的人,谁也不知道,更不会有人报案,这样的案子,确实无从查起。
陈所长无奈,只能命人抬了尸体就要走,我想了想,总感觉这尸体不对劲,当即悄悄的对陈所长道:“陈所长,虽然查案子是你们公安人员的事情,我们普通老百姓是不能插手的。但是,我心里总感觉这尸体邪气得紧,最好赶紧火化处理了!”
陈所长点头道:“徐大夫顾忌的是,今天已经晚了,我明天一早就让人把尸体带去火葬场烧了,这回去拍几张照,看看能不能查出死者是谁!”
我向陈所长告别,跟着牛镇长往回走。沿途,牛镇长问我道:“徐大夫,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尸体头盖骨被人挖开过?”
“以前跟着师父学医,曾听得他老人家说起过,一些江湖邪术,其中就有这个。”我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尊师是哪里人?”牛镇长问道。
我心中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细细思忖,顿时背心冷汗直冒,这个牛镇长,该不会是怀疑我师父吧?
但是,我还是老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离开好几年了!”
“我枉自活了这么大年纪,也算经历过一些事情了,可也从来没有耳闻过这等邪术。今日要不是你说,我们可都发现不了这尸体被人动过手脚!”牛镇长道,“令师不是本地人吧?”
我摇摇头,我师父到底是哪里人,我根本不知道,我除了知道师父姓孙之外,别的一概不知。
“徐大夫,我知道你,你在村子上的口碑很好,父母都在外地工作,你也很孝敬。给人治病,从来不索要金银谢礼,我甚是佩服啊!”牛镇长道,“但这个案子,我心中着实怀疑令师……”
“家师已经离开好些年了!”我倒是一点也不为师父他老人家担心,师父已经一把年纪了,而且也离开多年,牛镇长想要查,也无从查起,而且我深信,师父他老人家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的。
牛镇长不再说话,良久岔开话题问道:“我家那老头子,徐大夫,你给句准话,可有得救?”
他既然这么问,我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说:“本来如果只是石化,倒是可以试试,虽然我用的药剂有些猛,弄不好会出人命的,但是,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如今,就算老人家稳定下来,能够拖个十天半个月,算是好的了。”
“老头子这病,到底是什么病?”牛镇长问道。
“不是普通病!”我沉默了片刻,才说。
牛镇长原本走在前面,闻言陡然站住脚步,转身看着我,问道:“徐大夫,什么意思?”
我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考虑着该怎么说,半天才道:“老人家开始是中了毒,后来是中邪了……”
“这怎么可能?”牛镇长摇头道,“我做镇长,自然会得罪一些人,可谁和我父亲过不去啊?而且,中毒倒有可能,中邪的话……这些日子他老人家都躺在家里,连动都动不了,怎么会中邪?”
我明白牛镇长的意思,当即解释道:“中邪分两种,第一是自己不小心,惹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第二是人为的……”
“你说,我父亲中邪是人为的?”牛镇长问道。
“我不敢保证!”我摇头道,这等事情没有亲眼所见,我自然也不敢胡说八道。
牛镇长也不再问什么,首先向家里走去,我也跟了过去。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子醋味,牛振华从里面迎了出来,我问道:“可给老人家吃过药了?”
“还没有醒呢!”牛振华摇头道,“我想着等着爷爷醒了,再喂他老人家吃吧。”
牛镇长答应了一声,转身向里屋走去,由于老头子还没有醒,我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正欲告辞离开找个小旅馆住下来,不料,里屋突然传来牛镇长大吼声:“振华——”
牛振华慌忙往里面跑去,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跟了过去。
“你爷爷呢?”牛镇长咆哮道。
我走到里面一看,只见卧榻上凌乱一片,似乎是经过激烈的挣扎,而牛老头子却已经不见了。
“我不知道……”牛振华顿时就傻了眼了,愣愣然地盯着床上道。
“你刚才都去哪里了?”牛镇长怒吼道。
“我在外面房里煎药……”牛振华有些心虚地道。
“一直在外面吗?”牛镇长哼了一声,喝问道。
“我……还出去了一下……”牛振华低头道。
“啪”的一声脆响,牛镇长竟然在暴怒之下,狠狠地甩了牛振华一个耳刮子,牛振华被他打得一个趔趄,却一声不敢吭。
“牛镇长,先不要着急,赶紧找人要紧。”
牛镇长闻言,指着牛振华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出去找你爷爷!”
“哦……”牛振华闻言,如蒙大赦,转身就向外面跑,我站在当地,打量着那张卧榻,老半天也没有出声。
“徐大夫——”牛镇长叫我。
“牛镇长,这不对劲!”我连连摇头道。
牛镇长问道:“什么不对劲?”
“以我判定,牛老先生绝对没有体力自己走出去的。”我摇头道,这完全不符合常理,而且,现在是白天,我那一针,至少可以让老头子镇定两个时辰,这一点,我可以绝对的保证。
老头子只要不发疯,他自己就没有体力跑出去。
第二十三章 身亡
事实上,牛老头子经过这么一阵闹腾,精气神早就虚了,活着也是挨日子而已,根本不能再跑出去了,如果说牛老头子是清醒的,自己走出去,打死我都不相信。
见着牛家乱成一团,牛振华已经找附近的朋友帮忙寻找牛老头子,我也趁机向牛镇长告辞。牛镇长并没有出去找人,有着这么多人去找,事实上也不在乎多他一个了,而家里也要有人守着,天知道老头子会不会突然回来。
更让我纳闷的是,家里乱成这样了,却依然没有见着牛镇长的老婆和牛振华的媳妇,似乎这家子,就只有这祖孙爷们三个人。
“我听得振华说,徐大夫要在镇子上住上几日?”牛镇长询问道。
“是的!”我点头道,“我姥姥过世了,准备在镇子上住上几日,以方便去图书馆查看一些医书。”
“我家后面还有两间空房,铺盖都是全的,徐大夫要是不介意,不妨就在我们家住下?一来住旅馆不方便,二来家父的病,还要仰仗徐大夫!”牛镇长挽留道。
我想了想,住旅馆确实有些不便,而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之间,总感觉牛老头子失踪得奇怪,加上废井里面那具风干的尸体,越想越感觉邪气,这些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即点头道:“如此就打扰了!”
“徐大夫说笑了!”牛镇长说着,就带着我去后面。
后面果然有着两间普通的瓦房,明显修缮过,我估计这大概是牛家的老房子,如今牛家造了新房子,这个老房子自然是没人住了。
牛镇长取出钥匙开了门,就顺手把钥匙递给我,嘱咐我如果缺什么,可以去他家取,就告辞离开,急急也去寻找牛老头子。
我走进里面看了看,还好,比我家原本那破破烂烂的房子还好上一些,外面靠近后门有着土灶,柴草都是现成的,里面房里有一张大床,一张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桌子,陈旧得有些破败的衣柜,余下的东西,却是一概全无,想来略好一些的,牛镇长都搬去新家了。幸好虽然陈旧得紧,但还是可以住的。
我本不是讲究的人,以往去山间采药什么地方不住?坟穴都住过,还在乎这些?因此,略加收拾了一下,打开衣柜看了看,果然,衣柜里面塞着一些破旧的棉被等物。我忙着取出来,瞧着外面天色还早,便搬到外面晾一下,就算没有太阳,吹吹风也是好的,久不用的棉被等物,容易生虫,尤其是在这么陈腐的衣柜里面塞着,晾一下要好得多。
打扫了卫生后,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虽然有着土灶,但由于并没有大米,我只能出去买吃的。找到一个小馄饨地摊,要了两大碗,吃得全身热汗之流,酣畅淋漓。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走在半路上,迎头碰到了牛振华,我忙问:“可找到你爷爷不曾?”
牛振华跺脚叹道:“哪里找到了?要不,我这老天黑地的在外面跑什么啊?真是的,他老人家到底跑什么地方去了啊?”
“这天都要黑了,这么找,也不是个事啊?”我摇头叹道,如果到了晚上,牛老头子没有服下我开的药,后果会非常糟糕,而如果老头子再闹腾一次,只怕是经不起了。
“可不是?”牛振华道,“徐大夫,你先回去吧,这如果找到了我爷爷,只怕还要麻烦你呢!”
我点点头,向回走去,不料牛振华也跟着我,我一愣,牛振华苦笑着解释道:“我想着我爷爷是走不远的,我在家附近在找找……”
“嗯,你说的有理!”我道,我和牛振华说了几句闲话,就走到了牛家老宅前。突然,我看到门前似乎有个黑影,昨天晚上我被吓唬了一场,见状,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喝道:“谁?”
牛振华忙着拧亮了手电筒,对着门口照了照,门口哪里有人啊?
“徐大夫,你怎么了?”牛振华问我道。
我吓得冷汗直冒,刚才在牛振华手电筒亮起的瞬间,我如果没有眼花,明明有个黑影,一闪之间,融入到墙壁中……
只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说了牛振华也不会相信,当即忙道:“看花眼了!”
“你吓死我了!”牛振华拍着胸口道,“我在这附近找找,你快点回去吧!”
“好的!”我说话之间,已经走到门口,取出牛镇长留给我的钥匙就要开门。就在这个时候,背后陡然有劲风扑过来,同时,我鼻尖闻到一股臭味!一股带着大粪的臭味……
我大惊失色,忙一个矮身,躲了开去,背后那东西,狠狠地扑在木门上,把原本就已经腐朽不堪的门扑得哐当一声大响。
我愣然抬头之间,隐约之见着一个湿漉漉的人影再次向着我扑过来,我在地上一滚,用力地滚了开去,同时站了起来,忙手忙脚地从口袋里面摸出手电筒……
还没有等着我拧亮手电筒,一道光柱就照了过来,却是没有去远的牛振华听到声音,返了回来。
借着光柱我抬头看过去,顿时大惊,一个人瞪着凶煞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而这个人,明显是掉在粪坑里了,全身湿漉漉的不算,还占着一些污秽之物,甚至在头发上,还有着女人用过的纸……
我忙着向后退了几步,急问道:“你是谁?”
牛振华也赶了过来,举着手电筒,用光柱逼着那人,问道:“什么人?”
那人不答,狠狠地盯着我们,我心中害怕,只是实在想明白,我并没有得罪此人,他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攻击我?难道他掉粪坑里面是我害的不成?
突然,牛振华结结巴巴地道:“爷……爷爷……”
=》文》=“你说什么?”我陡然大惊问道。
=》人》=“徐大夫,他是我爷爷!”牛振华结巴道。
=》书》=我细细打量着那人,果然是牛老头子,只是如今这人目光中尽是凶煞之气,竟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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