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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杀游戏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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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点距离,殷凝三步并两步跑完。眼见匕首就在前面的地上,她赶紧一个猫身伸手去拿。
一弯腰,身后的狼牙锤也借机跟上。倏倏地就朝着殷凝追去。
请原谅殷凝躲闪攻击的动作迟钝笨拙,她到底不是练家子。虽然学过了一些空手道防身术,可毕竟是些皮毛。更加不可能做出如武侠动作片里那样华丽、帅气的姿势动作。什么前空翻,后旋踢,那些对此刻的她来说都是浮云。现在身上有伤,躲闪起来就更加狼狈不堪。险险在地上一滚,摸到匕首,死死握住。她想起身,可是连续的疲劳和伤痛所带来的眩晕让她站不起来。她不能停,连着手脚并用往前爬了好几步,就一路踉跄好几步,也没能成功起身,只得连滚带爬继续往前。
身后的流星锤呼啸而过,侧头看见黑色泪珠用手肘再度调转了狼牙锤头的角度,即将对准她的后背砸来。这一下要是躲不过,殷凝真的就会有生命危险。心下愈发焦急,可恨脚也愈发不听使唤。她只得两眼一闭,尽可能将身子往边上歪躲。
就在这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在耳边骤然扩张。殷凝脑海里的所有声音刹那被之取代,最后化成一丝真空的蜂鸣。
所有的动作又一次慢下来,如同慢镜头播放。
殷凝回过头,她看到新人男死死抱着头,身体扭转侧到一边,皱着眉头双目紧闭,手里的枪却已经不见。视线下移,黑色的枪支躺在地上,枪口还幽幽飘扬开一缕青烟。
空气中硝烟弥漫,火药味十足。弹壳清脆的金属声掉落在地,殷凝再度转头循声而望。却见身后的黑色泪珠也是站在原地,只不过手里的狼牙流星锤却不再挥舞,他的双手自然下垂,狼牙锤也砸到地上。而最醒目的一点,是他右侧肋下出现了一个血洞,开始涓涓地往外冒血!
新人男开枪了?不,不对,他并未被引爆。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新人男因为害怕想自卫,却又不敢开枪,导致枪支滑手掉在地上而走火!
不论如何,这一枪来的太及时!
如此好的机会,要是再不死死抓住,殷凝真的觉得自己死也活该。
她豁出去了,仿佛浑身的力量都要为了这一刻而爆发般。脚下也有了力气,用力一蹬,手里紧握匕首朝着黑色泪珠冲过去。
阎澜站直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侧肋下方的小血洞。灼烧和被子弹打穿的疼痛让他愣在原地,手里的流星锤也重重砸到地上。还不等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殷凝已经提刀来到自己的面前。
心里一紧,头一次被个女人反击。愧愤难当,用尽所有力气随手撩起一巴掌朝着殷凝的头部甩去。
现在已经到了硬碰硬的地步,殷凝根本来不及躲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挨下让她发出一声闷哼,巨大的力量更是将她整个人往边上掀去。不过她也不是软骨头,清明的脑子让她不予余力的用匕首狠狠滑过对方的手臂。
鲜血四溅,有零星溅到殷凝的脸上。她分不清是自己口鼻里冒出来的血,还是黑色泪珠手臂洒出来的血。只知道它们从温柔变成冰凉。
阎澜虽然中枪,但是枪口贯穿皮肉倒不打紧。屏住一口气,大步流星朝着倒在地上的殷凝走去。
殷凝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真的已经尽力了,浑身散架似的再也撑不起来。耳边只闻锁链的响声,接着脖子上忽然被人勒紧。
第68章 惨痛代价
瞬间的窒息感熟悉又陌生,殷凝觉得她颈部的大动脉随着铁链软锁的缩紧而突突地跳着。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只能往外吐,却怎么也呼不上气来。她的眼球因为急速的缺氧而变红充血,整张小脸也涨得通红。
黑色泪珠从殷凝的身后勒住了她的脖子,还借着身高优势将她如同拎小鸡一样提起来,整个人的所用重力顿时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姿势好像上吊一般。他一边收紧手里的链子,一边将她越提越高,加速她的死亡。
殷凝试着用手指死命拉扯软锁却是徒劳,残留的力气根本抵不过身后男人的蛮力。她的双脚已经离开地面腾空悬起,无助地打着晃。她想踢踹身后的人,可惜现在的角度根本没有借力点可用,大脑的缺氧也让她的意识变得模糊。
她必须做点什么来保住自己的小命。
对了,她的手里还有匕首,而且她现在离黑色泪珠的距离真的非常近!
这一认知简直让意识愈发混沌的殷凝醍醐灌顶,她不再迟疑,反手握住刀柄就胡乱地往后挥去!她所要的不就是这样近身进攻么?
殷凝没有办法转身,只好凭借感觉挥动匕首。也许是老天可怜,只一下,匕首的刀刃竟划伤了阎澜的脸,从左边下巴一直划到右眼角的黑色泪珠纹身,这可算是破了相了。顿时血涌如注,红了半张脸。
就算如此,阎澜也算个硬汉,忍痛就是不撒手,反而在锁链上加了把力。
“咳咳——”
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咳嗽声,颈部的绞痛让殷凝挣扎得更加厉害,缺氧的痛苦也让她加快了疯狂地挥刀动作,仿佛跳上了河岸的鱼,垂死挣扎。可惜一连几下都刺了个空,直到她歇斯底里地又猛挥了几下匕首。终于通过手里的锋利铁块,感受到刀尖戳破皮肤,刺入肉里的微妙触感。
可惜她始终背对着他,看不见自己究竟把匕首捅进了黑色泪珠什么地方,但是她明显感觉到对方吃痛。浑身的肌肉顿时紧绷,就连勒紧她脖子的力道也明显的松了下。
乘胜追击,她怎么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她无需将匕首拔起,只是使足了劲转动匕首,让匕首上的倒钩狠狠撕绞黑色泪珠的血肉。
耳边立刻传来对方的怒吼及咒骂,怎一个解恨了得?
然而阎澜也不是好相与的,登时甩手将缠绕住殷凝脖子的铁链连人一块往地上掼去。
这一下子有点突然,殷凝来不及拔出嵌在黑色泪珠身上的匕首,却被摔得眼冒金星。身上着地的部位火辣辣地疼,不过缠绕在她脖子上的软锁倒是松了力道,她立马将链子从脖子上取下来,但又因为重新呼吸氧气,使她的脑子更加眩晕。
阎澜站在原地咒骂了几句极为难听的话,他喘着大气,侧头看了眼右后肩斜方肌上插着的匕首,疼得龇牙咧嘴,怒气更盛。他亦没有将匕首拔出来,而是大步走到殷凝的边上,抡起一拳就朝着她的脑袋上挥去。
殷凝还未回过神,更来不及抢夺掉在一边的流星锤,她就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掀翻在地。周围登时响起其他的惊呼和咒骂,但是殷凝听不见,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响声。她不屈不挠地想起身爬开,却不料自己没爬几步,小腿上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狼牙锤的尖刺恶狠狠地被黑色泪珠锤进她的小腿肉里,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小腿骨断裂的声音。
再也无法忍住疼痛,殷凝失声尖叫。
“殷凝!”
“殷凝!”
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因为疼痛,眼泪从她的眼角滚滚而下。她必须承认,有那么一刻,她想软弱的放弃。可是当她听到秦铮的声音掩盖了其他,无比清晰的传入耳中。她抬眼看到他混杂着心疼、不忍、焦急和怒火中烧的目光。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以轻易放弃,为了自己,为了他,为了他们的将来。只要还有一丝可能,她都要继续对抗下去,直到把该死的黑色泪珠杀了为止!
绝对、绝对不可以软弱,你向来不爱认输,不是么?
殷凝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忽而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屏住。趁着黑色泪珠要将扎进她小腿里的狼牙锤拔起来的前一秒,使出了吃奶得劲,抡起另一条没有受伤的腿,从下而上直踹黑色泪珠的裆部!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不怕这一招的。即便再孔武有力的男人,也经不起如此狠辣蛋疼的一脚。
而且,这一脚踹的,真他妈爽!保证你不死也变成死太监!
阎澜闷哼一声,即刻捂着裆部,夹紧双腿跪倒在。他怎会料到殷凝突然袭击他的命根子?就算他现在有千万恶毒的脏话,因为特殊部位的疼痛而张不开嘴,额头上瞬间不满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她要杀了他!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或许真的是拼死,或许是已经透支了所有力量超越了身体极限。殷凝托着条伤腿飞快爬起身,整个人直冲跪在一步开外的黑色泪珠,用手肘将他撞翻在地。
她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外加伤腿上还挂着个重达三、四斤的铁球。所以在把他撞到的时候,自己也跟着倒在对方的身上。
“嘭”的一声,她听到黑色泪珠的脑袋狠狠撞击了地面。
仔细算来阎澜伤得也不轻,先是被田鼑华命中一枪,再是被殷凝的匕首割伤手臂,刺中后肩,接着还被伤了命根子,现在后脑勺又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摔懵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就是现在!
殷凝看到了转机,就算再累也不能停止进攻,她要一鼓作气,杀他个片甲不留!
她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支着手肘死命往黑色泪珠的胃上顶,疼得他一个鲤鱼打挺。又迅速用双手捧住他的脑袋,重重往地上敲去。叫他的后脑勺再一次亲吻水泥地,保证他脑震荡无疑。然后猛地拔出还扎在他后肩的匕首,随着匕首的拔起,利刃上的倒钩撕咬着他血肉的一起扯出来。
“啊——”
不知道是殷凝发狠的怒吼,还是阎澜吃痛的喊声,全都搅在一起分辨不清。
不等黑色泪珠有任何反应,下一秒,殷凝双手紧握匕首的手柄,咬牙切齿将刀尖对准他的胸口胡乱扎去。
一下、两下、三下……
她很想再多扎几刀,可是她的气力真的已经耗尽,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黑色泪珠已经不再动换。
殷凝停下动作,木讷地看着他的胸口和肋侧不断往外冒的血。即便他不马上咽气,恐怕也没有还手之力了。
危险已除,紧绷的神经全部松懈下来,同时也让苦苦支撑着她的最后一丝力量悄悄溜走。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活下来,实在太不容易了。
殷凝瞬间瘫软地歪倒在一边,脱力地躺在地上。她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转过头,看向站在远处的秦铮,她看到他的眼圈红了。殷凝皱了下眉,嘴角慢慢勾起一个胜利的微笑,她想告诉他,不要为她受伤而难过,她可是活下来的那个,要为她感到高兴自豪才对。
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殷凝的身上。
柳慈和田鼑华完全是有惊无险地看完了有生以来第一场惨烈的厮杀,此刻战斗已经结束,可他们依旧是震惊地说不出任何话。两个人纷纷对奄奄一息地殷凝投去敬畏的目光。且不说他们是从何角度来看待这场厮杀的,单就对这个瘦弱的女人坚持不懈、锲而不舍的劲头;以及不畏强势、奋战到底的坚定信念与勇气感到无比佩服,还有她对生命强烈的渴望,这些都让他们由衷感叹。
对于毫不相干的新人来说,看殷凝对抗强敌受伤顶多是感慨和佩服。但是对于心系着她的人来说,就是一场折磨。
看着殷凝被黑色泪珠拳脚施加,暴力相向。卫钦恩恨不得冲出去用手里的铁钉棒球棍,将那男人的脑袋砸个稀巴烂,然后鞭尸到体无完肤,再把他挫骨扬灰洒道臭水沟里。看着满身是伤的殷凝倒在地上,他心疼极了。胸口发赌难受,好像有什么在啃噬他的心。
当他看到殷凝用仅剩的力气抬起头,她的目光连一秒都没有为自己停留,却是看向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心里那种要命的撕扯便愈发的强烈。
心疼的不止是卫钦恩,自然还有秦铮。整一盘游戏,整一场厮杀,从头到底观战下来,就属他最揪心,最担心,最痛心。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殷凝,不管她是不是满身的血污、满脸的淤青。他的视线至始自终都没有离开过她。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是徒劳的。
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的眼圈红了,喉咙发梗。尽管他为殷凝存活下来而高兴,可更多的却是心疼和不忍。她是他的妻子,爱人,是放在心尖子上疼爱、呵护的女人。她平日里有点小伤小痛就让他心疼,现在叫他看着她饱受摧残和折磨,还不能施以援手相救,简直就是虐心的酷刑,惨绝人寰。
她是赢了,却是以极为惨痛的代价。
而且非常残忍的是,由于该死的游戏规则,他不能随便离开原地,去安抚遍体鳞伤的殷凝。至于殷凝也不可在广场中央的地上停歇太久,她必须靠自己回到厮杀之前所站的棋盘位置。如果不归位或者归错位的话,都会被引爆;其他贸然离开自己位置的参与者,也会被引爆。
殷凝看着秦铮的眼睛,知道他心里的所想。她躺了一会儿,等体力略微有所恢复,艰难地爬起身,看着自己触目惊心粘连着狼牙锤尖刺的小腿,她必须做个选择。要么她拖着三。四斤中的狼牙锤爬回去;要么拔了狼牙锤爬回去。
她闭了闭眼睛,将沾血的匕首柄咬在嘴里。紧张地急喘几口气,把心一横,用力将扎进血肉里的狼牙锤拔出来,扔到一边的地上。
狼牙锤落地发出闷响,然而因为伤口疼痛带来的尖叫,却在匕首柄的阻挡下全都化成了咽呜,堵在殷凝的喉咙口。她很疼,很想哭,可现在还不到软弱的时候,必须咬牙挺住。她努力调试呼吸缓解疼痛,用匕首割开裤子。原本白皙美好的左小腿上出现了两个血洞,鲜血噗噗冒着。她随即又将割下来的裤子拧结成布条缠绕在伤口上扎紧,然后尽量努力保持清醒,开始向着原来自己之前所站的位置爬回去。
待殷凝准确无误地回到原来的位置,游戏继续进行。
殷凝身上有伤,也站不起来。她知道自己这会子用爬的,肯定会让秦铮心疼,也让其他人看着可怜。无奈她起不了身,只好坐在地上。抬起肿胀的眼睛,假装若无其事地环视一圈,声音细若蚊蝇,“接下去该谁了?”
一句话不过短短六个字,殷凝的声音却越来越轻,气息越来越漂浮。她的眼皮发沉,越来越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她好想睡觉,想休息一会,就一会儿,让她睡一会儿……
第69章 云淡风轻
殷凝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轻,仿佛被一个无声的真空吸住。周遭的场景在飞快的变化,将她送往很远的彼岸。直到自己的眼前充满了白光,模糊的视线开始变得清晰,耳边又有了声音。她才睁开眼睛,看向窗外,那是儿童医院的院子。
有一瞬间的迷茫,小殷凝坐直趴在窗台上的身体,似乎自己刚从睡梦中醒来。她呆呆望着窗外,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手脚发麻。握拳、松开掌心,抬抬胳膊,动动腿,缓缓活动酸麻的四肢,目光却始终落在窗外。
这一日的天气极好,是爽朗的秋,亦是星期六。院子里的银杏落了满地,仿佛铺就了一层杏黄的地毯。秋日的阳光带着暖洋洋的慵懒和金灿洒满所有角落,煞是好看。
殷凝跪到椅子上,打开窗户深深吸了口窗外微凉的空气,空气中还带着股桂花的沁人甜味,香香的让人神情舒畅。
她最喜欢秋冬的冷冽和清爽了。
想把目光投到远处眺望,却不禁意间定格在院子里大树下的一个身影上。
殷凝从椅子上跳下来,往外跑去。
自从上回钱君霆将她的彩色蜡笔弄断之后,她就很少去院子里玩了。每次跟着父亲来到医院,总是躲在父亲的办公室里不出去。她害怕那个名叫钱君霆的孩子,所以不想再和他玩了。不过殷凝最近开始对另一个出现在这所医院里的小孩子充满了兴趣,因为每一次遇见,他们都是匆匆一瞥。每一次她都被他清澈的眼睛吸引。
不知为何,她觉得他太孤单了;不知为何,她觉得他需要自己。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小殷凝一路小跑着来到院子里,却在离那棵树十米之外慢慢停下脚步。她喘着粗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定定看着坐在树下长椅上,安静看书的男孩儿。
她看到有风轻抚过他额前柔软的头发,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看到落叶幽幽从枝头飘落,仿佛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降到他摊开的书页上。她看到男孩儿微微一笑,用白皙的手指摩挲叶子上的筋络,他没有将它丢掉,而是展平叶子,夹到前面的书页里。
悄悄靠近,缓步走到男孩儿的身边。殷凝刚想开口打招呼,便看到他慢慢抬起头,看向自己。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定格,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
相视一笑,仿佛早就已经熟识。
“你叫什么名字?”殷凝微笑问道。
“白夙。”
“白夙……白色的晨光。好好听的名字,你的名字就像你一样……嗯,应该说漂亮?好看?”殷凝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份美好的感觉,“反正,我们以后一起玩吧!”
“你_还没有_告诉我_你叫什么呢?”
殷凝完全不去在意男孩说话的时候语速迟缓,“我叫殷凝!”
白夙愣愣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孩儿,他直视着她明媚的双眸。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知道这是第一个真心想要接近他并且和他一起玩的人,而且还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他想靠近,也想和她一起玩,可转念一想自己是个病号,又低下头去。
“我_有毛病,来这里_看病,不是来玩的……”
“别担心!我爸爸是这里最好的医生!他一定能把你的病治好的!”小殷凝歪着头对着白夙拍胸脯保证,“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和我玩吧,我也是一个人,没有人陪我玩。或者就当作我陪你玩好了!”
两个孩子并肩而坐,一个滔滔不绝,一个带着温和的微笑静静聆听,偶尔也主动发表自己的观点。整一个下午,舒服而惬意。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淌,到了白夙接受治疗的时间,有看护前来将他带走去心理辅导室。两个人不舍地挥别对方,并且约好下次还在一起玩。
殷凝很喜欢这个云淡风轻的男孩,喜欢这种并肩而坐的气氛。
不过很快的,这种平静安逸的感觉就被人打破,身后传来一个让人讨厌的声音,“那是谁啊?你的新玩伴?”
殷凝回过身,是钱君霆。只见他的一只手里拿着橡皮弹弓,另一只手里拎着只奄奄一息的麻雀,小家伙的脑袋上还带着血,很明显是被他用橡皮弹弓打中而弄伤的。这个男孩子总是给她一种危险的气息,让她害怕,不自居地往后退了一步。
等不到殷凝回答他的话,钱君霆冷哼一声,施施然地走开了。然而殷凝看不到的是,他攥紧了手里的橡皮弹弓,心里暗暗发誓,要给背弃他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三个星期之后的周六,两个孩子说好了要亲手制作礼物送给对方,到没有什么特殊的节日,只是单纯为了好玩而已。
殷凝高高兴兴带着自己给白夙画的一幅彩色水彩笔的肖像画,当做礼物想要送给他。她满心欢喜地拿着画本去院子里找白夙,却骇然发现那个原本白白净净的男孩子浑身的伤,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他们相约好的树下。
画本掉落在地,殷凝赶紧跑过去,“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快点告诉我,我帮你找他算账!”
白夙坐在长椅上不说话,他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臂弯里,木讷地看着身侧殷凝的脚尖。良久,他才缓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工相当粗糙的布娃娃来,递给殷凝。他依旧没有抬头,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娃娃,没坏,送给你。”
是啊,娃娃没坏。
殷凝接过娃娃,抱在怀里。低头看着丑到不行的布娃娃,又想笑又想哭。
布娃娃的手工很是粗糙,简陋,圆圆的脑袋上只有象征眼睛的两颗黑色纽扣,还一大一小,歪歪地用线钉着。代表头发的棕色毛线好像在风中凌乱过的鸡窝。娃娃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样式,用红色的一块绒布包裹着,姑且算作是裙子吧。一看就是知道这件手工制品是出自小男孩的手。
可是相比白夙,娃娃的身上就很干净。反倒是男孩的身上满是泥土,手肘和膝盖的衣服都磨破了。脖颈和手背等裸露出来的皮肤上还有擦伤和淤青,直叫殷凝看得皱眉。
殷凝慢慢向他靠近一步,蹲下身,拉开他遮挡住脸的手臂。他的脸颊上有擦伤,额头上有淤青,像是和人大打了一架。可为什么他都伤成这样了,他要送给她的布娃娃还是干干净净的?
二话不说,她赶紧拉起白夙就往护士站跑,让漂亮的护士阿姨帮忙做了细致的伤口处理和包扎。期间白夙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任凭殷凝怎么循循善诱,旁敲侧击,他就是不开口。殷凝拿他没办法,只好放弃。但是她在心里有些隐隐猜到是谁干得了。
白夙坐在护士室里的凳子上,安静地让护士给他处理伤口。面对殷凝的盘问,他缄口不提。即便有酒精擦过伤口时传来刺激的疼痛,他也咬牙忍着。
回想起那个讨厌的家伙用傲慢的语气命令他不准接近殷凝,不准他和她玩,还威胁他说,以后看见他们在一起玩一次,就打他一次。
那家伙以为自己是谁?竟然说出这样的蠢话。以他的性格,自然是全当做空气不予理会。结果对方就真的动起手来,朝着他的脸上结结实实挥上一拳,两个男孩就动起了手。
这可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和人打架,虽然他打不过对方,不过心里到有几分爽快。似乎通过这一架,将心里憋屈的很多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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