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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清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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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德妃站起,这时康熙已坐到德妃的榻上,德妃坐在他下首的椅子上,我则站在德妃身后,眼观鼻,鼻观口,大气不敢出一声。
康熙同德妃说着闲话,过了一会儿问道“爱妃,你这身后站着的是谁?朕为何从末见过?”
“皇上,这是老四府上新进的格格,闺名怀袖。”
我连忙跪地请安,“奴婢钮祜禄·怀袖,恭请圣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钮祜禄家的,凌柱可是你阿玛?”康熙问道。
“是奴婢的阿玛。”
“这就对了!”康熙接着说,“你曾祖额亦都是我满清第一巴图鲁,为我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你祖父遏必隆也是朕幼时四大辅臣之一。你也算得上是名门之后,将门虎女了!”
我大惊,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等显赫的家世,只是为何到了阿玛这一辈就萧条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富不过三代!
“皇上,”德妃笑着接过话,“将门虎女四个字,这孩子可是担得起的,第一日到草原,您是没看到,就敢同草原公主比酒呢!”
“哈哈!”康熙笑着说,“居然有这种事!果真是将门虎女!也对得起你祖上了,平身,别跪着了!”
“谢皇上。”我站起身。帐中的气氛欢愉了不少,我偷眼观看康熙,只见他身材中等,体态略瘦,目光矍铄,不怒自威,浑身散发出的王者气势让人不敢仰望。
“昨日蒙古王爷进的东珠簪子赏于四府格格。”康熙对身边的太监说道。
“奴婢谢皇上赏赐。”我连忙跪地谢恩。
康熙又同德妃说了会儿话便起身站起,“你们娘俩儿好好说些体已话,朕改日在过来!”
“恭送皇上。”赶快又接着跪下,心想,也应该学学小燕子弄个跪得容易,不然这总跪来跪去的膝盖定是吃不消的。
谁知康熙走了几步回头说道,“过几日宴请蒙古王爷,让老四带着这丫头一块去!”
“臣妾记下了。”
康熙走后,德妃将我拉起一同坐到榻上,拍着我的手说道,“额娘说你是有福之人吧,那东珠簪子是个稀罕物件,随行的这些嫡福晋们,皇上哪个都没赏,单单给了你,可见皇上对你也是喜欢的!好孩子,慢慢来!早晚能升上侧福晋的!”
第三十二章
从德妃帐中出来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燃烧的余辉把本来湛蓝的天空染成了一片金色,延着小路往回走去,前面依稀的身影笼罩在金色的余辉中,我将手搭在额前仔细地看着,是胤禛。不一刻,他已来到我的面前“爷是去给额娘请安吗?”
“出来走走,顺便接你回去”答非所问,说完便拉起我的手,“难得今日闲些,陪我走走。”
“是”
沉默着,没有目的地被他领着前行,终到一处绿草丰盛的地方,席地而坐,看着那轮落日,云层将夕阳裹得严严实实,此刻的太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慢慢的地、一点点地往下坠着,先前明亮的薄雾清纱已然不见,只剩下一大片的彤云,在尽情地燃成金色,再烧红了那片云朵后,便消失在地平线下,草原一下子陷入了浅黛之中,再扭头向东望去,月牙儿已挂上了半空!短短的时间,日月便已完成了一个交接,多么神奇的现象!
当我还在惊骇之时,便被胤禛拉了起来,“好了,回了!”
跟着胤禛往营帐走去,此次的蒙古之行,日出和日落均已看到也不枉此行了。
远处传来急急地脚步声并伴着女子的轻呼声,“爷,慢点儿,等等我!”好象是八福晋的声音。
“你跟来做什么,我想一个人静静!”是胤禩,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爷,日落了,草原温差大,您当心着了凉,我给您拿了件衣裳!”八福晋的言语中有着淡淡的祈求。
“既知凉,出来还穿的这么单薄,当心受了寒,走了,一起回去!”
胤禛抓着我的手微微紧了些,本想等胤禩同八福晋离开后,再接着前行,没想到他却轻咳一声,走了过去。
胤禩同八福晋先是一愣,驻足不前,胤禛将我拉到他们面前,相对无语,胤禩不似往日,灼热地目光徘徊在我的脸上,我忙别过脸去,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眼睛从我的脸上移到了胤禛牵着我的手上,见他神色微变,我急忙要将手抽出,不想却被胤禛攥得更紧了,我微微蹙了下眉。“四哥也是同四嫂出来观日落吧!”八福晋的话语打破了暗涌的气氛。
“今日得闲,带怀袖出来走走,不打扰八弟和弟妹的雅兴了!”说完便揽着我的腰离去。
“四哥慢走。”
走出几步,仍能感觉那道灼热目光紧紧地追随。哎,他这又是何苦?
跟着胤禛回到帐中,腊梅已将晚膳备好,默默地伺候他净面、净手,落坐,却不想动筷,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吃。
他似乎今天心情颇好,吃得也是畅快。他突然抬头,吓了我一跳,“怎么不吃?”
“奴婢下午在额娘那用过了些点心,还不饿!”
“是不饿呢,还是心情不好吃不下去?”他的话语说得不紧不忙。
每次都是这样,他总能一针见血地点出我心里的痛,我扭过头,不与他的目光接触,落在了书桌上的烛火,看着它忽明忽暗的闪着。
晚膳过后,他依旧坐在灯下看书,受他的感染我也看起了纳兰诗集,“格格可在啊?”帐外传来了尖细的嗓音。
“公公吉祥,我家格格在帐内看书,您容奴婢去通报。”
“嗯,不用传啦,这是皇上赏给格格的,你带进去,杂家就先走了!”
“公公慢走。”
皇上赏我的,应该是那支东珠簪子了。
胤禛放下书疑惑地看着我,我连忙解释道,“今天去给额娘请安时遇到了皇上,皇上高兴便赏给了奴婢一支东珠簪子!”
“哦。”
“格格”腊梅在帐外轻叫。
“进来吧”只见她小心地捧着一只锦盒走进来,“这是皇上身边的公公送来的。”
我接过锦盒,打开,一支东珠簪子静静地躺在里面,满族妇人喜带簪子,这支簪头和针梃似是一块通体的羊脂白玉打磨制成,玲珑剔透没有一丝瑕疵,泛着淡淡的光晕,簪头是蝴蝶状嵌了一颗东珠,珠圆玉润,映得眼前明亮异常,我盒上盖子,交给腊梅叮嘱她妥善保管。
对这种奢华的首饰我从来就没有多喜欢过,让腊梅收好后接着看诗集。
帐中的气氛恢复了往常,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各自的书。
良久,胤禛开口说道,“过几日便是你生辰了。”
“生辰?我的?”
“怎么如此糊涂,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哦,奴婢一时记不起来了!”我略显尴尬地说道。
“这月二十五便日你的生辰,本想在府上为你庆贺,不成想出了塞,料想也赶不回去了,上次让宝明回京取药时便把礼物一并捎了回来。放在小桌上,你自己看看喜欢不?”
心中没来由的一暖,给我的生辰礼物,十一月二十五日是我的生辰!穿越至今我都不知,而他却清楚地记得,并备好了礼物。
桌上放着一只小巧的金色盒子,我轻轻地打开,那是一枝南海珊瑚制成的万字同心簪,是非常少见的殷红色,雕工极好,簪头是一朵金色的蔷薇花,花蕊上嵌着一颗东珠,坠着细细的竹节流苏,金色伴着血色珊瑚,仿佛是金钿盒里的一抹胭脂,透着妩媚。
“喜欢吗?”
“喜欢,谢谢爷!”我点头。他来到我身边,将我带起,让我坐在镜前的绣凳上,轻轻地将簪子别进我的发髻中,双手扶着我的肩,透过镜子与我的目光痴缠着,他的气息萦绕在我的周围【。52dzs。】,鼻中呼出的气息吹在我的后颈上,酥酥麻麻的,屋中弥漫着些许的暧昧,我不安的动了下身子,摘下头上的簪子轻声说道,“这东西太贵重了,奴婢要好生收好!”说完轻轻站起身,退出了胤禛的怀抱。
他略显失望地坐回原处,接着看书,我则退下外袍躺到软榻内侧休息,晚间的草原格外的清冷,本就畏寒,盖了两床锦被仍觉阵阵冷风顺着脖颈灌了进来,我蜷缩在绵背中瑟瑟发着抖。
胤禛此刻已不在看书,熄灭了蜡烛来到榻边,脱去外袍,掀起被角躺了进来,习惯性地拥我入怀,在暖和的绵被也比不上他身体的温热,无法控制地,身体不由自主的缩进他的怀中,在他的怀中,心神便趋于平稳,慢慢进入了梦香……
第三十三章
终于盼来了回京的喜讯,心中顿觉宽慰了许多,虽说呆在小院就象是笼中的雀儿,没有一丝的自由,但想到能逃离那灼热、愤恨、哀怨的目光,还是会喜上眉梢。
离别的盛宴订在了今晚,因康熙老爷子的交待,我也有幸参加这次奢华的晚宴。蒙古各部落的王爷们皆要携女眷出席这次的送别宴,人数、场面及热闹的程度定比上次的接风宴有过之而无不及。午膳过后,腊梅便帮我挑选衣服及首饰,本想穿得素些,耐不住腊梅的软磨硬泡,便选了件鹅黄色的长袍,值时深秋,袍子是夹层的,领口、袖口镶着白色的水貂毛,柔柔软软,很是舒服。
坐在镜前,腊梅为我梳好两把头,并在发髻上带了扁方,所谓扁方,便是俗称的“旗头”, 就是清宫戏里常见的那些贵妇们头上带着的又宽又长、似扇非扇、似冠非冠的头饰,只见上面绣有一朵出水的莲花,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扁方上缀挂着丝线缨穗,我转了转脖颈觉得有些僵硬,刚想摘去,却被腊梅按住手说,这是贝勒爷特意交待的,因今日要宴请蒙古诸王爷,定要盛装的!不一会儿腊梅又将花盆底鞋取出,我犹豫了一下,脚伤还未大好,对这鞋颇有些畏惧,但还是穿上了。腊梅轻轻将我扶起,虽说带上这扁方限制了脖子的扭动,却让身体挺直,丝线缨穗与旗鞋上的穗子遥相呼应,增添了一抹端庄秀美的仪态,走起路来分外稳重、文雅。
复又坐下,腊梅仔细地为我上妆,不得不承认怀袖的美貌,腊梅只为我轻扫蛾眉,淡淡上了层脂粉,便已勾勒出一张完美的娇容,真可谓眉如远山,唇若红樱,肌肤似雪,再配上这一身鹅黄色的旗装,便真如冰雪仙子入凡尘了!
“格格,您选支簪子吧!”手指划过首饰盒中放着的各式簪子,停在胤禩送我的蔷薇簪子上,轻轻拿起又缓缓放下来,我们之间不能再有任何的期许了,取出胤禛送我的同心簪,示意腊梅为我带上。
带上这支簪子更显得千娇百媚,腊梅望着铜镜中的我,久久说道,“格格,您是奴婢见过得最美丽的女子!”
“你又乱说!”
胤禛进帐时我已收拾利落,坐在榻上等着他来接我,他微愣,随即一抹惊艳闪过他的眸子,火辣辣地目光紧盯着我的脸庞,“爷”我起身站起,他来到我的身侧,轻托起我的下颚,手指划过我的眉毛、眼睛、脸颊,仿佛要勾勒出整个脸形来,最后停在了唇边,他的指肚有些老茧,在我的唇边摩挲着,微微有些麻痒,接着头缓缓地低下,似触到我的唇时,被我不着痕迹地侧过脸,“爷,奴婢刚上的妆!”
他轻咳一声,可看到我头上的同心簪时,笑意笼上了他的眉梢,原来他的笑也可如此地灿烂!
“时候差不多了,准备走了!”他伸手扶着我的腰肢,当看到旗鞋时还是皱了下眉,“脚还未好,怎么又穿起这劳什子鞋了!”
“奴婢会小心地!”
“嗯。”他放慢了前行地脚步。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什么,唤道,“腊梅”
“奴婢在”腊梅入帐。
“给格格找件斗篷,夜间外面天寒!”
“是”腊梅拿出了件水蓝色的斗篷,准备为我披上,却被胤禛接了过来,小心地为我披上,并为我系好带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扶着我走出了帐篷。
帐外天色虽已转暗,但各处的篝火、油灯熊熊地燃烧着,仿佛要把天边点亮,侍婢、奴才们有条不紊地举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中,远处火上架着的一头头烧烤着的乳猪、全羊散发着诱人地香味儿,来到草原我已对这些吃食由最初的不适变为现在的喜爱了。
彼此客气地请过安,问过好后,我随胤禛落了坐,抬头便见到坐在对面的胤禩,自上次落日偶遇后,对他我是能不见就尽量避着不见,更何况我已答应了胤禛,以后再也不会有二心了。他看到了我便露出了笑容,只是见我头上带着的同心簪后,原本明亮的眸子就变得暗淡无光了。她身边坐着八福晋,依旧穿着一身火红的旗装,分外的艳丽。
一转头又对上了一双深邃幽冷的眸子,是胤塘。他身边坐着乖巧的九福晋,她柔和地对我一笑,我也笑着对她点了下头。见胤塘还是冰冷地盯着我看,便假装没看到,微微低下了头。场面清冷,无人说话,连一向善言的八福晋也是不发一语。十福晋还是老样子,一脸的娇横,任谁都不放眼内。我侧过头看了一眼胤禛,只见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的篝火,默默地品着茶。
随着太监尖细噪音划破夜空,康熙粉墨登场了,他似乎比预料的来得早此,前呼后拥,气派非凡。大家连忙跪地请安,高呼万岁,他笑呤呤坐在宝座上说道,“都坐吧,随性些!”
大家随即落坐,客气地敬着酒,说着不疼不痒地官话,索然无味。
酒过三巡,气氛才略有热闹,各贝勒、阿哥,各部落王爷、王子,分别向康熙磕头敬酒,说着吉祥的话语,康熙心情极好,几杯酒入肚也未见他有醉意。
既然是宴席,自然有歌舞助兴,阿茹娜公主穿着美丽的彩衣仍旧下场跳起欢快热烈的蒙古舞,口中唱着清脆动听地歌曲,只见她边唱边跳,从众皇子身边一一舞过,而经她舞过的贝勒、阿哥们都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原来这便是祝酒地歌舞,游牧民族真是个能歌善舞地民族啊!阿茹娜又朝这边舞了过来,她舞到胤禛身旁,胤禛微笑举杯喝干杯中的酒,阿茹娜见他喝光杯中酒,凑到他的耳旁轻轻说了句“必切麦汤呢!”便红着脸跑开了,这不是汉语,是蒙语,什么意思?我好奇地看向胤禛,只见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未做解释。
“哼!”那边的十福晋嘲讽地出了声。
疑问在心中不断地扩大,这是一句什么话,让在场的各位反应如此的大,算了,不知岂不更好。
阿茹娜刚退下,又有一群剽悍英武,刚劲有力的年轻蒙古男子登场了,只见他们右手握筷,不时击打手、腿、肩、脚等部位,发出整齐悦耳的声音,随着腕部不断的翻转变化,他们肩部也跟着耸动着,腿也跟着灵活地跳跃着,别有一备特别的韵味,动作看似简单,却整齐连贯,整个舞蹈欢快、明朗,让人看得雀跃,心情格外舒畅。
康熙不断地拍手称好,下面的人也着喝彩。
舞者退下后,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欢愉中,不知谁开口说话了,“皇阿玛,臣媳素闻四哥府上怀袖格格慧质蓝心、聪明灵巧……”是十福晋,只见十贝勒拽了下她的袖口,被她挣脱后盯着我的眼睛接说道,“不知可否能请格格献艺!”言语中充斥着挑衅的味道,她身边的九福晋也露出怪异地微笑,好象在说“看你怎么出丑!”
旁边的胤禩、胤塘却流露出关切的神情,我看了看胤禛,只见他神情不悦,似是责怪十福晋的莽撞,见我看他神色才略有好转,覆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就念一首纳兰的词吧,皇阿玛对纳兰很是赞赏。”
纳兰,纳兰的哪首词,心中紧张异常,脑中一片空白,一句也想不起来了,肩头微微地抖动着,胤禛看出我的紧张,握住我的手小声说道,“你行的!”手中的温暖传到了我的掌心,给了我无尽地勇气。
“老四啊,你家媳妇儿可带来了?”康熙问道。
“回皇阿玛,带来了” 胤禛起身答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一下心情离坐,来到康熙面前,“奴婢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丫头” 康熙温和的语气给了我一丝丝安慰,心情也不似先前那么紧张了。“皇上,奴婢才疏学浅,今日献丑了,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奴婢。”
“好!”
“奴婢想起一首词,颇对今天的景儿,就斗胆念给皇上及诸位王爷、贝勒、阿哥们听。”说完清清嗓子念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好词!”康熙听罢后鼓掌称赞,“好个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康熙的称赞,引得下面的一甘人等纷纷跟着拍手叫好,并有好事者跪地道,“皇上乃一代圣主,定能保我大清基业长治久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雷鸣般地声音响彻天地,我也跟着热血沸腾!
还好当初上学的时背过这首毛爷爷地词,我擦了下冷汗,心中默念,毛爷爷借用您的词,千万不要怪我,我也是实属无奈,逼不得已!
“这词是出自丫头之手,还是加以他人之手?”
“回皇上,这词是湘南一位先生写的,奴婢觉得有气势便记了下来。”
“果然是才子!”他接着说道,“丫头也念得好,想要什么赏赐?”
“皇上高兴便是奴婢的幸事,不敢讨赏!”还好康熙并未细细追究写词人的下落,不然我真是难以自圆其说了。
“皇上,臣妾就替这丫头讨个赏如何?”德妃柔柔地声音插了进来。
“爱妃请讲。”
“怀袖这丫头,自从跟了老四,克尽职守、温婉贤良,不如封个侧福晋可好?”
“好,就依爱妃所言。”康熙抬头目光扫过我,落在胤禛身上,“老四啊,这丫头朕也喜欢,回京就升做你侧福晋吧!”
胤禛连忙掀衣跪在我身边,“谢皇阿玛恩典!
“奴婢谢皇上恩典!”我也跟着磕头谢恩。
“这傻孩子,还皇上皇上地叫着,要改口了!”德妃笑着说。
“是,奴……臣媳谢皇阿玛!”
“呵呵!平身吧!今个朕实在是高兴!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散了吧!”
盛宴以我升为侧福晋这桩喜事为结束,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第三十四章
回到帐中已是午夜时分,坐在绣凳上闭着眼睛任腊梅为我卸下头上的首饰,想着宴会上发生的一切,侧福晋的头衔对我来说不知是幸事抑或是不幸,在场的每个人表情各不相同,胤禛自是欢喜的,胤禩、胤塘脸庞闪过一丝失落与黯然,八福晋的祝贺虽很真诚,可我却清楚的知道,这样的结果只会让胤禩死心的同时并远离我,她也会因此更加“安全”,真是一颗七巧玲珑心!九福晋、十福晋似是自已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副懊恼地样子,本意是想让我出丑,不成想却助我升迁。胤祥同小十四也跟着凑热闹,忙不迭跑来向我道喜,吵着要我做东请客,我暗暗叫苦,不知如何答复时,却被胤禛笑着接过话来,说等回府后定当好好庆贺一番。
康熙四十三年十一月,在蒙古逗留了近两月,一行人马终于打道回府了。临行时,蒙古王爷率众人十里相送,阿茹娜拉着我的手一脸的不舍,更多地还是偷眼看着胤禛,她手中提着一只小包袱,把我拽到一边,从里面取出一件雪貂围领,“送给你,天气变冷了,你围着它暖和些!”我接过便看出这是件男人用的围领,想必是要送给胤禛,又恐他不收,进而转交给了我,真是可惜了落花有意,留水无情!
许是身份的变化,我没再同德妃共乘一辆马车。单分了我一辆,车内宽敞,人在里面无论是坐着还是躺着都觉得松快,设施一应俱全,里面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车内一角整齐的叠着绵被,马车四周也做了良好的遮风措施,腊梅为我准备了手炉去寒,登上马车便觉车内温暖如常,许真是地位的变化,待遇有所提高了!
胡思乱想时,胤禛也上了车,“爷!”我起身,不成想却忘记这是马车,头部撞到了车顶,发出“咚”地声响,我连忙捂头。
“怎么总是如此地不小心,外面天寒,弃马坐车了!”
他紧挨在我身边坐下,揉着我的头说道,“小心些!”
“是!”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地,象是架摇篮,不会儿就将我摇着了。再醒来时,车子还在前行,我倒在胤禛怀里,他斜靠在锦被上,一只手搂着我的肩,别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我的腰间,我微动一下身子,他也跟着醒来,揉着眼角说道“竟也睡着了!”他揭起车帘一角,一股冷气便钻了进来,我又往他身边缩了缩,仿佛这样便能抵住那阵寒意。
“看来晚上要宿在这草原上了,这比不上咱们先前住的营帐,要受些罪了,你可受得了?”
我点点头。
就这样,一行人马走走停停,过了十余日终于出了一望无际的草原,望着远处草垫子已由碧嫩变成灿烂金黄时,心中顿觉无限惆怅“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我扶着窗棱轻轻地念着。
继续南行,终上了官路,道路也越发地好走,傍晚来到了“浩然居”,看到里面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便觉得亲切异常,原来自己终是对家存着无尽的思念!
依旧住在上次的小院,胤禛安排妥当后便被康熙唤去议事,临走时叮嘱我不用等他,早早休息即可。
屋中燃着炭火,点着淡淡的熏香,洗漱过后奔波的疲劳顿减了不少。
靠在榻上,不知做些什么能打发时间,便唤过腊梅陪我聊天,腊梅是个话匣子,只要打开便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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