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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清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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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叹息,“你即如此决然,也总需给我个适当的理由啊!”

她高兴地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娇颜很是惹人怜爱。

“年小姐,先起来讲话,你这样子,旁人还以为我是在欺负你呢!”我将她扶起,劝她回坐到椅上。

“夫人!”她手执帕子轻擦娇颜,“您若不嫌弃若莹,若莹就唤您姐姐吧!”

“随你!”还没进门,便与我认了姐妹,我苦笑着说。

“姐姐!”她得到我的许可,立即改了称呼,“不是若莹存心为难姐姐,只因下个月初一,若莹便要进宫选秀,一入宫门深似海,若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得宫门,便想趁闲暇的这几日为家人多多准备几件衣衫,以后怕是没了机会!”说着明眸又浮出水气。

“你离家不舍的心情我了解,只是为何偏要选这香云纱,这颜色一点也不好!”

“姐姐选纱之时,定知道这纱的妙处!妹妹的兄长是奔波之人,对我又是自小的疼爱,妹妹以前便知这香云纱的好处,今天终于得见,便也顾不得许多,还望姐姐见谅!”

“噢!”我点头,她入宫与亲人分离不舍的心情我自是明了,只是她不知,入宫不久她便会风光地嫁进四贝勒府,怕那时倒真会与我姐妹相称了。那香云纱,说实话,我也并不是喜欢,买下来,也只是被它复杂的背景所吸引,到我手中怕也难逃被剪碎的厄运,不如放到识物之人手中,成就它本来的妙用。若是换做旁人,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割爱,只是面前的女子,是日后与我争抢胤禛之人,心中又觉得很是别扭,徘徊在舍与不舍之间,最后,还是同情之心远胜嫉妒之意,她也只是送给哥哥罢了,她现在还不认得胤禛,何苦,让人家圆不了心愿!

“这香云纱我本来是想给我家相公做长衫的,年小姐,你我既然有缘,你又唤我声姐姐,这纱,我便送你了!”

她面露惊喜,我接着说,“只是这纱确是难得,我们姐妹每人半匹,想来也足够做上几件了,你看可好!”

“够了,足够了!多谢姐姐成全!”她高兴地站起身,走到我近前,亲热地拉起我的手,喜形于色。

我唤过伙计,让他将纱分成两份包好,一份我收起,另一份交到年若莹手中,她自又是感恩万分。

边喝茶,边与年若莹闲聊着,等着小蓝取钱回来,到也不觉枯燥。

店门被大力地推开,望过去,见小蓝闪身走进,心中好笑,这丫头越来越是浮燥,进个门也弄得如此大地声响,正自想着,便见小蓝身后走出几人,见到为首之人,我便再也笑不出来……

第八十章

来人正是胤禛!他身后跟着年羹尧与宝明,我慌忙起身,丢下若莹规矩地来到他的近前,请安行礼。年羹尧不知同伙计们讲了些什么,伙计们急忙将店内客人请出,又忙着摘幌关门,他又将若莹拉到一侧,附耳说了些什么,若莹则一脸的紧张,看看我,复又偷看了看胤禛,便一脸娇羞地垂下头去。诺大的店里就只剩下我们几人。偷眼看他,见他微拧双眉,轻抿薄唇,满目严肃之情。有旁人在前,又见他一派肃穆,我不敢多言,只依礼站在他身侧。

年羹尧却是领着若莹是来到我们身前,打千问安,“奴才年羹尧给侧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不敢当,年大人!”

“舍妹刚才不周之处还请侧福晋见谅!”

“哪里!哪里!不知者不怪!”

寒暄过后,他又将若莹带至胤禛面前,“爷,这便是奴才跟您提及的奴才的么妹,闺名若莹!还不快给四贝勒爷请安!”

“是!”若莹款款来到胤禛面前,盈盈福身,“若莹见过四爷,四爷吉祥!”

“嗯!”他眼眸微扫过若莹,轻挥手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环顾店周,踱步到柜前,看着上面那几布匹,压低声音道,“你大老远地跑到这儿,就为了这些!”

我点头,看他的脸色,仍是一派清冷,不知是喜欢或是怒。

“宝明、小蓝!”他复又高声喊道。

“爷您吩咐!”

“将东西收好,送你主子回府!”

刚要开口讲话,却被他狠狠瞪回,留下一脸惊诧的我,他则带着年羹尧扬长而去。见他远去,终算长松口气,望着身旁还自满面绯红的若莹,“年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要先回府了!宝明!”

“主子,您吩咐!”

“你送年小姐回府,我带着小蓝回去!”

“这……主子……可爷说……”

“没关系的,爷若怪罪也自有我呢,年小姐只身一人,爷若在,也自会同意的!”

“是。”

宝明来到年若莹身前,“年小姐,请!”

若莹来到我跟前,“姐……侧福晋,若莹方才得罪之处还请您见晾!”复又朝我轻怫娇身,转身离去。

诺大的店里只余下我和小蓝,说不出的清冷。见面了,他们终是见面了,没有预期的惊鸿一瞥,胤禛是淡然的,只是看那年家小姐一副欲语还羞的娇颜,怕是早已种下一颗情种,不知以后是郎情妾意还是落花有意,一切只有往后看了,这位厉害的角色既已露了面,我怕是日后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小蓝,我们回家了!”

“是,格格!”

路上便问起小蓝是如何碰到胤禛,又是如将他带至布庄。原来竟是如此,话说那伙计的堂兄载着小蓝急着往贝勒府赶,自认为是活张地图,欲在小蓝面前耍弄聪明,便捡了条近路,谁知那厮竟走错了路,赶至了花市,把小蓝气得直跺脚,恨不得上前抽他几个耳光。正想独自再雇车回府时,便遇见了宝明,见到他就象见着了亲人般,刚想让他跟自己回府取银子之时,就见着了胤禛与年羹尧。被问之为何在此处时,小蓝便如实招了,胤禛只说了胡闹二字,就带着众人来到了布庄。听完小蓝这番讲解,我反到不紧张了,知他是怕我出来事,才会如此马不停蹄地带着众人过来,我笑道,戳着小蓝的脑袋,“你这丫头平时鬼灵精怪的,怎么一到正事上,反倒不成了,你不会跟四爷说,我让你来花市买花啊!”

“格格,您就绕了奴婢吧!奴婢见着四爷腿都被吓软了,问什么便如实地招了!格格回去一定要好好哄哄四爷啊,奴婢看四爷今儿个可不高兴,那脸沉得快要滴下水了!”

“好啦,知道啦!回去还要继续练呢!”

“啊……”

终到了家,宝明也赶了回来,将年若莹安全送回了府,他将几匹布抬进了屋,正要退出,“宝明!”我将他唤住。

“格格您说!”

“今天我出府买布之事,你可要替我保密,千万不要说与旁人知道,尤其是福晋!”

“奴才知道,爷已经吩咐过奴才了!”

“那好!爷若回来,你就跟爷说,晚上我亲自下厨!”

“是,格格!”

“格格,您不是说要继续裁剪嘛!”

“傻丫头,不把那位爷哄高兴了,我怎么量尺寸啊!”

“嘿嘿!还是我家格格聪明!”

“好了,好了,别吹捧我啦,这一路赶的,打盘水来,我先洗洗脸!”

“是!”

梳洗过后,见时间还早,我又练了一阵,这几次我已能顺利下剪,手也不似先前总是发抖,剪得也有了些模样。

剪得高兴竟忘了时辰,若不是小蓝提醒我都快不记得让宝明通知胤禛说我亲自下厨之事,看看时间,怕也是来不急了,索性就吃省事的……火锅。汤、料都是现成的,只吩咐厨房准备就是了,让小蓝在院中生好炭火锅,只等他进门便可用饭。

“无事献殷勤!”正准备着,胤禛已进了门。

“爷回来了,辛苦!”笑脸迎上,帮他换下外袍,伺候他更衣,净手,又递上了新茶。

“今儿个日头是从西边出来了!”他仍崩着脸,一派严肃“哪天也没今天勤快!”

“那是怀袖不懂事儿,呵呵,从今个儿起,怀袖自当尽心竭力地伺候爷!”我嬉皮笑脸地说着。

他用力将茶碗墩在桌上,水碗一歪,溅出几滴水花儿,“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未请示就私自出府!”

“我怎么就不能出府了,我好歹也是半个主子,按规定每月都可出府一次的!”

“你还顶嘴!家里什么样的绫罗绸缎没有,要你亲自跑出去置办!”

我扬起脸来,知他是假意责备,便笑道,“这还真得我亲自置办!”我将茶碗扶正,又舔了新茶,重放进他手中,“您消消气啊!听我说完再发火也不迟啊!”

“看你怎么讲!”

“早上我去给福晋请安,那拉姐姐说这个月三十,就是爷的生辰!怀袖从未送过爷什么,便想自己裁制件长衫送给爷!可我女红又是极差,先前屋中余下的几匹都被我练了手,我又不好意思找何总管去拿,便出府自己去选了!结果还被您给撞上了,这下子,也不能给爷个惊喜了!”说完,略显委屈地垂下头去,心中却暗自好笑,每当我如此动情之时,胤禛就会动容,百试不爽!

果然他便上当了!面色缓和了不少,“不过是个生辰罢了,不用如此!”

“爷若是不喜欢或是觉得怀袖白白浪费银子,退回去便是了!”我转过身子。

“大栅栏鱼龙混杂,我不是怕你出事嘛!”他板过我的身子认真说,“再说了,这针线活计最伤眼睛,我可是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吧!”我笑道,圈住他的脖子“爷是怕怀袖做出的衣衫太过蹩脚,若是让其她的姐妹们看到,会被人笑话的!”说完,跳出了他的怀抱。

“你个没心肝的!”还未跑远就被他逮了回来,“这府中若是有人敢笑话爷的,也就是你了!好好给爷做,生辰那天爷就要穿!”

我笑着望天,“想穿,那要看本姑娘的心情!”

与我说笑着,嬉闹着,已与先前的清冷判若两人。靠在他的怀中,忽想起了年若莹,我环住他的腰,小心地问道,“年羹尧的小妹真是国色天香,爷可看清了?”

“谁?”

“年羹尧的妹妹,年若莹啊,她今天还给爷行了礼,您没看见!”

“哦,没注意!”

“美女当前,您竟然没注意,哎,把那花儿一样的容貌错过了,真是可惜啊!”嘴上虽如此地说,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儿。

“你今儿个喝了什么,好浓地味儿啊!”他凑到我唇边,轻轻吸气,“嗯,没错!是醋味儿,还是山西的老陈醋!怪不得会是如此!”

我轻戳他的胸口,“人前总是板着脸,人后任谁也想不到他们的四爷竟会是如此!”

“如此……如此什么?”他抓住我的手笑问道。

“轻浮呗!”

“轻……浮……那,这样儿呢……”他将我拉近,吻上了我的唇,我轻轻挣扎,他却越吻越是炙热,大手更不安分地伸进了里衣……

“别……别……这样儿,”我娇喘着按住他的手,“一会儿让小蓝她们撞见不好!先用饭,好不好!”

“都老夫老妻的,我家娘子还会如此害羞!”他笑着抽出大手,凑到我耳前,“生辰礼物若是个孩子,便更好了!想来,爷的努力不够!还要加紧!”说完竟脸不红地走回桌边坐下,端起茶杯,轻抿香茶。

我竟被他调笑了,可恶的家伙,居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蓝!”我大叫一声,“摆饭,要麻辣火锅!”

第八十一章

接下来的几日,我便开始着手缝制衣衫,因是冬日,那长袍的缝制工艺太过繁琐,我又是新手,就退而求其次,缝制内衫。一来不怕被人嘲笑我的女红拙劣,二来这温暖牌的衣衫让他贴身穿着,能让胤禛知道我时时刻刻都在惦念着他→文·冇·人·冇·书·冇·屋←,又选了那匹万寿绸作为布料,讨个好彩头。那香云纱太过华贵,又仅有半匹,等我手艺精进之后,给他做几件夏衫。

胤禛也很配合,任由我把他当成模特,试试穿穿地也不嫌烦,前几件不是很合身,不是过大就是过小,或是合身了,那寿字又对不上,真是苦恼。白天拉着小蓝指导我裁剪、缝纫,研究如何将那寿字对上,晚上胤禛回来在书房看书、批示公文,我就在一旁陪着,编编盘扣,他总不舍我如此费神,有时便会强制我休息,可殊不知,与心爱的人厮守在一处,为他洗衣做饭,相夫教子,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我最向往的生活,不论是现代抑或是古代!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明日就到了胤禛的生辰,衣服也已做好,那寿字经过我与小蓝的不懈努力也终能在对襟处合上。针角虽说还是有些粗糙,大体也算是过得去了,这衣服最得意之处,要属我编的盘扣了,名为“盘长结”,形似缩小板的中国结,取自“相依相随,永无终止”之意。接着又在衣脚处绣上我的名字,小心地熨平,挂好,看着这件作品,心中不胜欣喜,小蓝也直夸说我第一次便能做到如此,也确属不意了,礼轻情意重,贵在真心。胤禛没见过这件成品,为给他的惊喜,我让小蓝找来锦盒,将衣服放进其中,这个年代没有包装纸,我便用红纸将锦盒包好,再最外层折了一颗心做为装饰,小心地将它收在柜中,等明日晚间再给他。

晚上胤禛仍如昨日般地要为我试衣,我只言,那衣服已做好,不过要等明日方能给他,又同他讲,明儿个自是有很多人为他庆生,不过就算他的应酬再多,也一定要在子时之前赶到我这儿,我要亲自为他庆生!

他环住我的腰,笑答“生辰自是与最亲的人过才会更有意义!”

得夫不过如此,我知足了!

第二日,我与胤禛一同起床,今儿个是他生辰,自是要好好准备一番,伺候他洗漱、更衣、用过早点,送他出门时叮嘱他若是与兄弟们庆祝,一定要少喝酒,我还在家等着他呢!他笑着点头应允,拍拍我的手让我放心,复又轻亲我的唇角方才离去。

忙碌了一整日,又是准备菜肴,又是做蛋糕的,着实辛苦了一番。不时的差小蓝与满月去前厅打探,看胤禛是否回来了,可得的消息都是还未回府。此时华灯初上,不光我急,怕是这府上的每位女眷都是等得焦虑不安,突然想到,胤禛往年是如何庆生?问过满月,她支吾了半天才说,“先前爷过生辰,多是午膳与众兄弟们庆祝,晚膳则要在福晋屋中用,无一例外!”心中一凉,转念又想,没关系,理应如此,就算用饭也没事儿,他答应过我的,子时之前一定会赶回来,与我庆生,边自我安慰着,边看着桌上的蛋糕,红烛业已插好,只等他一来便可点烛许愿。心中默念着,胤禛,你一定要早些过来啊!

“格格……格格……”小蓝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四爷回来了!”

我为之一震,总算是回来了,笑着起身跑到门口相迎,没看到胤禛,却见着了宝明。

“格格吉祥!”他施礼请安。

“爷呢?”

“回格格,四爷在福晋那儿,让奴才告诉您一声,要晚点过来!”

“哦!”我收住笑容,挥挥手“知道了,你回去吧!”

“奴才告退。”

“哎……”我轻声叹气,那拉氏终是他的嫡妻,这是不争的事实,遥望福晋的东院,那边红灯高悬,不时传来些许的丝竹鼓乐之声,多半是摆上了戏台,一家之主的生辰自不能等闲视之。

“小蓝”

“格格”

“关门上锁吧!”无奈地摇摇头。

“可四爷说晚点还要过来呢!”

我又望了一眼东院,“你觉得爷还会来吗?”

“可宝明传四爷的话,说是晚点儿就会来的啊!”

“我说关门就关门,哪来的这么多话!”我大喊出来,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落在衣襟上发出“啪嗒”声,跑进里屋,满目婆娑地坐在镜前,我胡乱地擦了一把,镜中的那个女子,满目嫉妒的容颜,连自己都觉得可憎,明明知道胤禛在福晋那边过生辰是无可厚非之举,心里头却还是不痛快,平常总告诫着自己,胤禛是人中之龙,不能让儿女情长牵拌住他,可一到关键时刻,看着他与别的女子承欢,却总是无法做到释怀,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要的也只是长相厮守,终无法做到那拉氏那样的大度。

天色渐黑,我将桌上的红烛点起,点点红光映得桌前一片暖意,朦胧地透着迷离的绮美,就如同我与胤禛的感情,显得如此的虚幻不真实,

不知坐了多久,我问小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格格,快亥时了!”

“哦,收拾收拾,你也忙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格格……”

“我也乏了!”我挥挥手,来到床前合衣躺下。

“子时之前,一定回来……”回味着他临行前的话,你亲口答应的,不是吗?泪又流了下来,原来承诺是如此的不堪,我拉高锦被遮住双目,

朦胧之际,忽听有人拍打院门,“格格,许是四爷来了!”

我不吭声,仍旧将脸埋在被中,翻身转向里侧。不久门口传来低语,“爷吉祥!”

“嗯”是胤禛,“你家主子呢?”

“回爷,格格今儿个累了,先躺下了,要不奴婢将格格叫起?”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是!”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轻轻坐下,唤道,“怀袖,醒醒!”

我不理,只将眼睛闭得更紧,心里却已止不住的欢喜,他还是赶来了,忽又责怪自己不该怀疑胤禛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事到如今,只能装下去了,他就在身侧,原先冲到头顶的那股火气,早已不见了踪影,唇边泛起了笑意。

忽觉被子掀起,我忙用手遮住眼睛,还是不愿开口讲话,他将我的手移开,大手覆上我的额头,“不舒服了吗?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心忽尔变的柔软,我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对上他满目关切的眼眸,摇摇头“回来啦!有些个累了,躺在床上歪一会儿!用过饭了吗?”

“不对!”他定定地看着我,“怎么眼睛红红的?你哭过了?”

“谁说的!”我起身,指着桌上的蛋糕“为了做它,被熏的!”

“是吗!”他面带疑惑,“今个在绣心那儿多坐了会,回来晚了,以为你会生气呢!”

“我哪有这么小气!再说,那拉姐姐那儿这么热闹,又是美味,又是唱戏的,我这儿都听的真切,总比爷在我这儿吃这个蛋糕,品些小菜要强上百倍!”想起他在福晋那儿呆了许久,说话的语气也泛起酸来。

胤禛不语,眼眸渐深,半晌才道“还说没恼!”他轻拂我的发丝,缓缓说道“我的心既给了你,便只是你的,人虽不在你身边,心却是留在你这儿的!对绣心,该给她的尊重,我还是一定要给的!怀袖,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打断他继续要说下去的话,我跳下床,拉着他来到桌前,将蛋糕上的三支红烛点燃,“快快把眼睛闭上,许下心愿!”

他依言,双手合十,闭目许愿。

望着虔诚的样子,他许下的会是什么愿望呢,事业或是爱情?沉浸在他的宠爱中,早已忘了自己身处何地,我不能任意为之,不能妒,不能忌,更不能将他拘在自己身边,能做的,便只是要大度了,可这个度怕是我穷尽一生都做不好的了!我唯一有的,只是胤禛的心,我愿永远住在里面,可是他的心很小,装了太多的东西,若是有一天,他想让别人再住进来,我怕只有搬出去了!胤禛,不会有那一天的,对吗?

“怀袖……”

我回过神来,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一起吹蜡烛,切蛋糕,我还有礼物送爷呢!”

“好!”

那件内衫胤禛穿上便舍不得再脱下,欢喜的不得了,直说,以后会一直贴身穿着,就象我陪在他身边一样。又道,工艺精否,无关紧要,只要是心里的那个人送出的就会倍觉珍惜!

心念千缠百转,是的,我愿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只陪在你的身边!

第八十二章

冬去,春来,夏至,转眼又是新的一年。康熙四十七年,注定是个不平静的一年。

正月,重修南岳庙成;四月,捕获前明崇祯帝后裔,斩于珠市口;六月,康熙帝携众妃驻跸热河;八月,康熙又率众阿哥秋弥,随行的有大阿哥、太子、十三、十五、十六、十七及十八阿哥。

随行名单中没有胤禛,他与其他阿哥留在朝中辅政,私下我很高兴,暗想这塞外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蚊虫也多,不如在京里来的舒服。

虽已过了酷暑,京城却还是骄阳似火热如蒸笼。傍晚时分,屋里没有一丝凉意,索性来到院中,坐在蔷薇花藤下,打着折扇,闭目养神。原想着大老板出去郊游了,胤禛就会清闲了不少,谁成想,他反倒更为忙碌了,早晚不见踪影,注定是操劳的命!朝中还有其他众阿哥理政,他凡事总喜欢亲力亲为,怕又要得罪不少人了!

这半年多,以胤禩为首八爷党的权势越来越是强大,胤禩似乎对那个位子也越来越过执着,转念又想,何止是他呢!那个权力的颠峰谁又不喜欢呢!想到他,心里便止不住的发堵,因我知道历史,他和他的那些兄弟注定要成为失败者,而我的胤禛将是最后的赢家!如何才能使他们的伤害率降到最低呢?以我们的关系,见上一面都会是件难事,更何况是劝慰呢!我已不是原先的怀袖,想来他也不是若干年前的胤禩了!

这天怎么会如此的热啊,反常的紧,莫不是快要变天了?想罢,大力摇起折扇,忽觉凉风徐徐,侧头,见胤禛不知何时打着凉扇坐在我身旁,温润的眼眸透着点点爱恋。

“难得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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