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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清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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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跑了出去!”德妃拉着我的手,又继续说,“看这手凉的,来,额娘给你捂捂!先歇会儿,咱们传膳!”
坐在德妃身边,我四下张望,皆是些熟悉的面孔,并没有德妃提到的那名新宫女,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正想着,滚热的火锅冒着香气端上了桌,宫女们陆续摆上各式吃食。
“好啦!人也齐了,都入席吧!”说完,我同那拉氏起身,将德妃扶来,来到桌前落坐。
坐定后德妃开口,“大家尝尝,今儿个这小料味道如何?”
大家依言品尝,皆点头称是,那小料果然跟以往的味道不同,清淡,又不失香醇,配上嫩肉更是鲜美无比!
众人直赞德妃娘娘宫中的厨子手艺精湛,德妃却说,这小料并不是厨子调的,而是新入宫的宫女调的。听到这番话顿觉喉中似被卡住,再也没了先前的胃口。
“听额娘总是提到这个宫女,不如让我们也见见吧!”那拉氏开口。
“那丫头在厨房忙着呢,说是要煮些炖奶给大家解解腻!”
正说着,门外传来轻柔地脚步声,想来是那宫女进了屋,门帘轻挑,有人走了进来,突觉心没来由地狂颤,我低下头,装作吃东西的样子。
“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奴婢给福晋、侧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又是那熟悉的声音,如盈盈细语,我不禁一愣,猛抬头,只觉一阵眩晕,天呢!居然是她!年若莹!
虽是低垂着头,我却还是认出了她!宫女们的湖蓝长袍穿在她身上,竟显得裁剪得体,似是为她量身定做般,乌黑光亮的秀发高挽成燕尾发髻,露出光洁的脖颈,一对小巧萤润的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动着。礼毕,她慢慢直起身,微微侧头,却见面若芙蓉,柳眉如烟,一双美目似含着薄薄的雾气,红唇不点而朱,轻抿着,好一个我见忧怜的美人,一年未见,她越发出落得明媚妖娆。
“奴婢听闻主子们用火锅,就做了些炖奶,给主子们去去腻!”她轻轻开口。
“好!好!难得这丫头心细!端上来!”德妃开口。
“是!”她在旁桌盛出一碗炖奶,小心地端到德妃近前,“娘娘慢用!”
“嗯,不错!”德妃喝下便赞道“入口爽滑,香味浓郁,真真是有些家乡味道,也难为你一个南方孩子,竟能做出我们满人的吃食来!你们几个也尝尝,味道确是不一般。”
她依言又盛出三碗来,端到众人面前。我默默接下,只觉她站在我身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味道如何,侧福晋?”
我点点头,“不错!”
“多谢福晋夸奖!”
“今天心情好,又腻解了!”德妃心情颇佳,重拾筷子又接着用了起来。我却食之无味,只愿这场鸿门宴快快结束。
“额娘!”许久未曾说话的那拉低忽然开口,“这炖奶确实味美,只是到现在臣媳还不知这手巧姑娘姓字名谁呢,难不成,额娘舍不得告诉我们?”
“啊哟哟!看看我这记性!”德妃轻拍额头,笑道,“丫头,自己说说吧!”
那拉氏的这个话题不禁让我有些不痛快,这分明是给德妃往前递话呢,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今日是赴的鸿门宴,德妃巴不得找个借口将年若莹介绍给众人,以期日后为她入府一事铺路。
“是!”见她低眉顺目,步伐袅袅,来到殿中复又对众人盈盈一拜“奴婢年若莹”, 绵言细语,莺莺入耳。
只觉呼吸一紧,美人当前,不知胤禛有何感想,侧目,却见他旁若无人地吃着东西,方才的一幕竟似与他并无关联般。轻碰他的臂肘,他不解地看向我,我眼眉轻佻示意他多少有些表示,他点头,仿佛是明白我的用意,却见他举起筷子,将涮好的肉放进我的碗中。
我尴尬地笑笑,狠狠瞪了他一眼。
“若莹也是出身名门,其父年遐龄曾任湖广巡抚,大哥是礼部侍郎,二哥现任直隶广平知府,让她伺候我这老太婆还真是委屈了她!”语毕,眼神若有若无的扫向胤禛。心中好笑,德妃用意已很明显,可聪明的他却一直在装傻。
“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份,您这样说,会折杀奴婢的!”
“这孩子,就这点儿最让我喜欢!若莹,快给四王爷满上酒!”一计不成又施二计。
“是”只见年若莹手提酒壶款款来到胤禛身前,一脸娇羞,刚要斟酒,却见胤禛手向上一扬,言道,“额娘,儿子一会儿还有差使,这酒不能多饮,以免误事!”好烂的借口,他的酒量,我能不知,分明就是想告诉德妃,别打让年若莹亲近的主意。偷眼看德妃,此时已收住笑容,面色颇为难堪,再看年若莹,紧咬下唇,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哎,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笑着起身,接过年若莹手中的酒壶,“额娘是为咱们四爷好,这冬日里本就寒冷,偏巧今日又落了雪,爷一会儿还有政务,来来回回地怕又会少走不了路的,先万不要唱了凉风,这酒是热的,多饮些也不打紧,就当暖暖胃!”说完便为他倒上,他露出浅浅笑意,举杯一饮而尽。用眼角的余光偷扫年若莹,却见她脸色泛白,眼泪竟似在眼中打着圈,用力咬着下唇,一副梨花带雨之态。心中着实有些不忍,只是知她早晚会进府,日后还会是显赫的年贵妃,可我却还是心存一丝私念,若能让她迟些进府,那便迟些吧,我只愿这一日来得越晚越好!
“你说这老四,真是有了媳妇念了娘!额娘只说让他喝上一杯,他却说公务在身,不能多饮,媳女一句话,他却乖乖喝下!这儿子,我真是白养了!”一席话,众人皆笑,先前的阴郁一扫而空。
饭后,胤禛陪德妃小坐了会便去忙了。我同那拉氏又与德妃拉了会儿家常,见她有了倦意,也起身告辞。终于可以打道回府了!出了钟粹宫,只见一轮骄阳拨开阴云露出笑脸,屋檐上的积雪汇成小雨滴滴答答,洒将下来,清新的空气中加杂着腊梅的幽香,沁人心脾,我提起长袍,欢愉地踩着湿润的甬路,心情似这艳丽的晴空般,踏上回家的路。
第九十四章
路上泥泞,一路上走走停停,回到府中已是日头偏西,一点点红霞映着皑皑白雪霎是美丽,院中的落雪未见融化,我只换了便服,就拉上众人来到院外,嚷着要堆雪人来。
“格格进了宫怕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儿吧!一回来如此高兴!”见我展露欢颜,小蓝忙不喋地东问西问着,只因这次进宫未将她带去。
“高兴!”我笑着抬起头来,手却忙着捧起地上落雪“我一直都很高兴呀!呵呵,下了这么一场大雪,你说,我怎能不高兴啊!大家快点啊,今儿个我们要在门前堆出两个一人般的雪人来,堆好了,有赏!做不出来,今个谁也不准吃饭!”
“格格啊!”小蓝苦颜,“您瞅这日头就要西下,再过那么一会儿,立马就冷下来了,奴婢们到没事,可您这身子娇贵,万一有个闪失,这不是要奴婢们的命嘛!好格格,你就停停,屋里暖和,你隔着窗子看着,指挥奴婢们便成!”说完欲将我拉进屋中。
拨开她的手,“好容易今儿个落了雪,就想痛快的玩闹一场,你个蓝嬷嬷总是絮絮叨叨,真是扫兴!”知她是好意,只是难得今儿个心中痛快,也不做理会,“去,去,去,你一边儿去!”我将她推开,吩咐到“把屋子里的红灯笼拿出来,支到院外,天一擦黑就给我点上,还要点得亮些!去小厨房把鹿肉拾掇好,晚上咱们吃烤肉!对了,你在烫些酒来!”
小蓝无奈,瘪瘪嘴,从屋中取出一件厚实的裘衣为我披上,我笑笑,小蓝终是贴心的人儿,拢紧大衣,拍拍她的肩膀,以示感谢。
带着众人铲雪,准备材料,时不时的捧起落起,攒成雪球彼些乱扔着,好久没有如此地热闹了,真是畅快!众人先时拘谨,可都是些不大的孩子们,皆又童心未泯,平时被那些条条框框捆住了手脚,今天日难得撒欢一回,各个笑逐颜开,玩得不意乐乎!
众人拾柴火焰高,只一会儿的功夫,雪人已初具模样,只见两个雪人彼此相依,高一点儿的是胤禛,矮小一点的则是我!我让小蓝找来黑炭,化水,和着面粉搓成眉目形状,然后小心贴上,又用胡萝卜做成口鼻,最后将我二人常用衣物取出,小心地为之披上,虽看上去滑稽好笑,可我却喜欢的不得了,只可惜了没有相机,不能将这写实之物留做永远的记忆,明日它们便会化做一枉清水,不复存在。
正自欣赏着眼前杰作,却见众人垂手而立,不用猜,定是冷面王爷回来了!挥手,众人退下。
“爷说是要陪我回来堆雪人儿的,却不见踪影,我等着着急,就自已堆了这两个!您可不许笑话我啊,这个是我,那个是您!”
“原想早回的,被些琐事给绊住了!”他柔声细语地解释道,拉着我的手,“看这手凉的!”复又将双手握睛掌中,哈着热气,小心搓着。
“看看嘛!我可是堆了好长时间的,您看像不像!”只觉柔情蜜意沿着掌心漫进心中,暖暖地、热热地。
“看看啊!”他抽出一只手来,托着下巴,一副深思模样。
“怎么样?”满目期待。
“这个嘛!”他指着自已模样的雪人言道,“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不用猜,肯定是四王爷了……”
他还未讲完,我早已笑得直不起腰来,“哪有人这么夸奖自己的!真是的!”他将我拉起,笑着倚在他身上,“我还是头次从四爷口中听到如此之多称赞的话来,真是经典!一定,我一定要拿笔记下来!”
他也跟着笑起,卸下那副冰冷的面孔,原来,他也只是一个有着童心的年轻人罢了。胤禛,多笑笑吧,你笑的样子真好看!
“那这个呢!”我指着自己,讨好道“爷也赞赞吧!”
“哦!这个啊!”他微微皱眉,“还真不好说啊,丑,实在是丑!”
“丑!”我叉腰,跑到雪人近前,转过身子,轻搂着雪人道,“这个啊!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四府侧福晋怀袖是也!大家鼓掌!”言毕,自己拍起手来,“谢谢,谢谢大家!”又躬身施礼,宛若谢幕。
“原来,竟有如此厚脸之人!”这次换他笑得弯了腰,“我到要摸一摸,看看是不是比那城墙还要厚!”两步便跨了过来,将我拉入怀中,我笑着东躲西藏却还是被他摸到了脸,“不错,不错,肌若凝脂,美人也!”
“四王爷原竟是个登图浪子!”我戳着他的胸口,复又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不过,我喜欢!”不理会他的反应,早已笑着跑进屋中。
“你这丫头!”
此番逗弄,自是被他抓个正着。
满帐春意,衣衫见散,浓情化做热吻,一点点逼近,沿着我的眉,我的眼,一路至樱唇,辗转吮吸,复又蜿蜒而下,他随手解开我的发髻,灵巧的手指滑入长发,顺着脊背娴熟地扯开兜衣的绳结,头埋入颈侧,落下一记记细吻。
“别……别……时候还早……再等等!”身子轻轻扭动。
嘤咛之语却似是欲拒还迎般,越发引得他的无忌,“嘘!宝贝儿……”余音只换做缠绵之吻,在蓓蕾上久久留恋。
只觉身子绵软如云,滑卧于榻上,仰头闭目,攀上他的腰身,任其所为。他温柔地进入,随后越发地炙烈,再无思考,只任自己浸在这低吟娇叱中,欲罢不能……
激情淡却,斜倚在他的怀中,忽又想起门外的雪人儿来,叹惜道“明天那两个雪人怕要会融成一汪水了!”
他轻吻我的发丝,念道“把一块泥,捏一个你,朔一个我,将咱们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朔一个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这雪虽是化了,我们却融在一处,永不分开!”低柔而缠绵的话语,似一壶佳酿,迷了我的心,醉了我的人。
“胤禛!我爱你!”抚上那褪下清冷的俊颜,吐出内心最真的感动,轻启唇瓣吻上他的。
蓦地,暗影一晃,他反身将我置于身下,“这可是你自找的啊!”柔软的唇在我的口中肆意勾缠。
正自沉迷,却响起敲门声,自是大煞风景,扫了胤禛的兴致,他不理会,仍要继续,无奈敲门声又响起,见他隐忍着,胸脯上下起伏,满目烦燥,我却偷笑,稍作喘息方才问道,“谁啊?”
“是奴婢!”原来是小蓝,“格格吩咐奴婢准备的材料已收拾妥当,炭火也生起,奴婢是想问问格格什么时候用膳!”
“哦!不急,再过会儿!一会儿我唤你!”
“是!”脚步渐远。
“这丫头越发的碣眼,寻个机会把她给了谁!”
“小蓝虽是我的丫头,我可拿她当自己的姐妹,爷可不要乱点鸳鸯,我已经答应过她,将来她若是碰上自己喜欢的人,我便风风光光地让她嫁出去!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更不会让她做个没名没份的妾氏!”说罢起身穿好衣物。
“我这不是说说嘛,当真动了气!”他随我起身,搂住我的腰,轻吻耳垂“你说怎办就怎办!全依你还不成嘛!她这一提,我还真是饿了,今天吃什么好东西,还生了炭火!”
“以为爷早已经吃饱了呢!”我打趣道,“是烤鹿肉!”
“还有这好东西,哪得的!我可是有了口福,烫些热酒,咱位好好喝上几杯!”
“酒早就备下了!肉是额娘赏的,那拉姐姐分了我一些,天实在是冷,就着炭火吃吃烤肉,喝喝小酒,是这冬日里最好的享受!”我下床,顺道将他一并拉下。
磨磨蹭蹭,直至华灯初上,方才用上晚膳。
旺盛的炭火将铁板烤得泛起红光,映在脸上暖暖的,洒上牛油,将切好的鹿肉放上去,刺啦作响,只消片刻就变了颜色,屋中弥漫着浓郁的肉香,引人垂涎,只觉肚子比先前更饿了,我将它洒些椒盐,夹进胤禛碗中,“尝一尝,虽比不上木火烤出的,味道还是很好的!”
“不错,外脆里嫩!”说完也依样子烤了几片放进我的碗中,“你多吃些,鹿肉甚补!”打量我一下,又补充道,“你太瘦了!”
“瘦?”我就是骨架小一些,才会较旁人显得淡薄,“我可不瘦!这叫合适,若太胖了,爷也不会喜欢了!”复又小声嘟囔道,“我是该胖的地方胖,不该胖的地方一丝也不会胖的!”
“这个,我倒是最清楚不过了!”他竟听到了,露出一丝不怀好意地笑,目光流连在胸前,上下将我好一番打量。
“你……你……”他现在是越发地不正经!
“今日爷不该惹额娘不悦!”有些话还是不吐不快。
“什么事儿,我怎么不知!”
“就是那个年府的小姐啊,额娘的侍女,她老人家喜欢的不得了,听额娘的意思,是想做媒,牵线!不如爷就做个顺水人情,把她收了吧!”我试探道。
“你也这么想?”他一脸探究地问道。
“不想!”将脸埋进他的耳窝,“可我不想爷的子嗣单薄,也不想被人责为无所出!这些年来,我却也是未给爷舔上一儿半女!我不怨,真的!”如果那个孩子若在,我们也不会如此。
“不许乱讲!”他将我搂紧,“我只想要我们的孩子,别人的,我也不希罕!明儿个王太医过来,让他好好把把脉!”
“嗯!”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忽想起今天那拉氏有些咳嗽,想是受了凉,“我看那拉姐姐身子有些不爽快,明天也一并让王太医给瞧瞧吧!”
“嗯,你就作主吧!”
“好!”
第九十五章
那拉氏果然病了,咳嗽不断,我忙将茶碗递过,她费力咽下,断断续续说道“我这是旧疾,天一转凉嗓子里就痒得很,吃了药也不见好,没什么大事儿,过几日便好了!”
“昨儿个爷就说,见着姐姐不舒坦,说是将宫里的王太医请来给姐姐看看!”
“难得爷还惦念我!”她轻挽发丝苦笑道。
“姐姐……”
“我知道,也真难为了妹妹!”她又揪心地咳了起来。
“昨个儿在额娘那儿”缓了一会儿,接着说,“那个年若莹,妹妹觉得怎么样?”口气略带着试探。
“挺好的,额娘不是也挺喜欢她的吗?”
“是啊!”她将茶碗放到桌上,小心地说,“额娘有意让她入府!”
见我不做声,接着又说,“你去园子里折梅,额娘告诉我,说有相人看过那年若莹的的生辰八子,说此女旺夫,命里多子多福,又说咱们爷子嗣单薄,若是娶进门,许真能舔人增口……只是几番相劝,爷似乎并不怎么上心!不如妹妹劝劝爷吧!”
“从额娘那儿回来,我便提了年若莹的事儿,只是爷说自有分份,我自不好多问。”如实回复。
“哎!这一年出了太多的事儿啊!”她又拿着茶碗,慢慢喝下,“是该办些喜事,冲冲晦气了!”说完竟自闭目养神。
坐着也无趣,起身告辞。
午后,王太医如约赴诊。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说着便要行礼。
“王太医,这可使不得!”我连忙将他扶住,“您这把年纪若要为我施礼,岂不折杀了我!四王爷敬您是长辈,您自也是我的长辈!”
“您是主子,这礼断不该废的!”固执的老头儿。
“您若这样,以后我哪还好意思请您医病呀!”客气地吩咐小蓝上茶。
他还是老样子,一年多不见,仍是精神矍铄,头发也越发显得花白。客套后他便仔细为我把起脉来,“敢问侧福晋最近可有不适?”
“那到是没有,我的身子一向壮实,也显少生病!”想了想,又答,“只是觉得入了冬,就很怕冷,手脚还会发凉!”
“嗯!”他轻捻胡须说道,“侧福晋阳气衰微,自身气血不足以抵抗外来寒邪的侵袭,故而怕冷。您又是寒体,冬日里要尤为注意保暖。”
我点头。
“奴才给侧福晋开些补气补血的方子,您先吃着调养调养!”
“有劳太医。”
看着王太医写方子,不禁又问,“王太医,我还想问一问,这一年多,我身子仍未有消息,是不是也因体寒所致?”
“侧福晋本就体寒,阳气较又弱,又因年前小产失血,虽说已调养好了七八成,但终归是伤了气血,气血本是相辅相成的,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他摇着头,说着我不明白的话语。
“王太医!”我打断他,“您就告诉我,我还能不能再做额娘了?”
他收住话,“侧福晋,恕老臣直言,您的这些症状皆是宫寒之兆!”
“宫寒!”跌坐在椅上,虽说不知具体是何病症,但从字面理解也是子宫寒冷之意,也就是说,那里再不能孕育新的生命,而我也失去再为母亲的机会了!毫无知觉地落下泪来,为何我是如些命苦之人,难道真是上天给你一样东西,便会夺走你的另一样东西吗?
“侧福晋切莫忧虑,容老臣将您的脉症拿回去细细研究!”他宽慰道。
“王太医,我敬您为长辈,知您医术高明,求您一定要为我想出法子来!我真的很想有个孩子!求您了,我不怕苦,你尽管医治……”
“老臣定当竭尽所能!我先给您开七日的暖宫药方,您切记莫吃些生冷的食物,忌食白菜、萝卜、更不要再饮绿茶!七日后,老臣再来诊脉!”
“有劳太医!”示意小蓝出门相送。
“太医!”忽又想到那拉氏,我忙将他唤住,“福晋身子也不爽利,烦请太医再辛苦一趟。还有……我身子不适之事,望太医莫要告诉旁人!”
“老奴知道!”
靠坐在床前,深深吁着气,心中却似压着重石,王太医未曾明示是否能将我依好,想来也是有所保留的,看着那方子,上面皆是些灵芝、当归、阿胶、高丽参等补血补气的药才,只不知是否能医好我的身子。
吩咐小蓝下去熬药,只觉身子乏得紧,闭目休息,不曾想却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天已擦黑。胤禛不知何时回来,坐在床边。
“爷回来了!”我挣扎着起身。
“多躺会儿,别起的那么急!”他将我按住,“小蓝熬着药,一会儿就端来!”
“你都知道了!”扑进他的怀中。
“嗯!王太医跟我讲了!”他将我搂紧,安慰着“没事儿的,太医说了只要按时服药,定能医好的!”
听着他的软言细语,我越发地难受,靠在他的肩头,默默躺下泪来。
良久,才听他一声叹息,“怀袖,若命该如此,我有你便足够了!没关系的,我们有彼此就足够了!”
我苦笑着摇头,哽咽着,“不够的!就算你同意,皇上、额娘也不会同意的!自从晖儿没了,我知道你一直期盼着能再多有些孩子的,只是,只是,是我太不争气了!”
“嘘!不是你的错!我是很想再有孩子的,之所以期盼,那是因为我想有个你为我生的孩子!若在你和孩子间只能选一个,我必定先选你!”
我努力挤出笑容“从今天起,我听太医的话,好好调养身子,我还要多做善事,为我们的孩子积福!期盼老天开眼,早些将他送到我们身边!”
他轻轻握着我的手,“你要吃苦了!”
我安慰他笑道,“不苦,不苦!若受这些苦能换来我们孩子来到这世上,就算再苦也值得……”
他将我搂得更紧、更紧。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新的一年。
康熙四十八年,对众人来说是喜庆的一年,正月,复立皇太子。三月,遣官告祭天地、太庙、社稷,授皇太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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