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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清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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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又陷入一片沉寂,元元也已止住哭泣,蜷缩在我的怀中把玩着我的衣裳。环视四周,嬷嬷们鸦雀无声的跪在一旁,等着我的交待。再看向胤禛,他也一脸不舍的凝望着我怀中的元元,那眼神中透着此许无奈,此许痛楚,此许隐忍……那些情感交织在一处,汇成了一股辛酸!看来,今日宣我们进宫的目的只是让我将元元的喜好事无巨细的告诉那些个嬷嬷,然后哄着元元吃药后便完成了此行的目的,
努力眨眨泛酸的眼睛,笑着轻哄着元元,而元元却不知此时的波涛汹涌,伸出小手指向胤禛,口中唤道,“阿玛,抱……抱……”
快走几步,将元元放进胤禛怀中,他的眼中泛起红意,透着不舍,伸手接过元元,高高举起,“想阿玛没?”
“想……”稚嫩的声音响起。
“乖啊!”胤禛轻哄道,“在这里要听皇爷爷,皇阿奶的话,跟嬷嬷好好学规矩,切不可任性!”说完又竟自摇头,是啊,元元才多大啊,他哪里听得懂这些!
谁知话音刚落,元元便又大声啼哭起来,“元元想妈妈,想阿玛,想天申弟弟……元元想回家……”
伴着元元惨烈的哭声,我的心也跟着碎了,望向康熙,他仍是微闭着双目,那哭声他竟似是未听到般。轻哄着元元,“乖啊!我们一会儿便回家啊!元元乖乖的吃药,妈妈喜欢乖宝宝!”
“元元是妈妈的乖宝宝,元元听话,妈妈带元元回家!”漆黑的明眸看着我,眼中满是信任之情。
不忍说出昧心的慌话,我别过头擦去滴落的眼泪,强挤出个笑脸,将元元交至胤禛。来到管事嬷嬷身前,微微福身,那嬷嬷连忙还礼,低声道“老奴万万不敢当!”
“元寿尚小,还望嬷嬷精心些!这孩子夜间有踢被子的习惯,虽说现在天暖了,可夜间还是凉些,嬷嬷夜间仔细些;他爱吃甜食,现在又正长乳牙,嬷嬷切不可依他的性子,而给他多吃了糖果。元元爱听故事,睡前嬷嬷给他讲几个听,他便能安稳入睡。还有……”我顿了顿,接着说,“元元喜欢的玩具我明日给他送过来;这孩子好动,若是许可的话,就多让他跑跑!元元正长身体,切不可让他挑嘴!五谷杂粮,鱼肉蛋菜都让他多吃些,还有……”我闭上眼睛,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又说道,“太多了,还是给我拿来纸笔,我写下来为好!”
“福晋别急!奴才都记着呢!”
“哦!那好!嬷嬷一定要记牢!”
窗外泛起鱼白,所交事项也有十之八九,元元在胤禛怀中沉沉睡去,蹑手蹑脚走到近前,轻亲他的小脸儿,泪再溢满眼框,胤禛紧握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哭出声来,免得吵醒梦中的元元,我将他轻轻接过,抱了又抱,亲了又亲,元元微睁开眼睛,见是我,头动了动,又酣然而睡。
管事嬷嬷走来,对我福身,我知她是要将元元带走,从此之后,若想见元元一面,将是比登天,虽是千般、万般的不舍,终还是将元元递进嬷嬷手中,嬷嬷欲走,忙又拽住她是袍袖,抚上元元的小脸,纵是不舍,还是慢慢松开。
许真是母子连心,这一刻元元竟醒来,见自己躺在陌生人怀中又开始大哭起来,任那嬷嬷如何哄逗,仍是不停,嬷嬷竟一时慌了手脚,忙又交到我的手中,我再也控制不住,泪迷了双眼,只将头抵着元元的,乖巧的元元止住哭声,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妈妈不哭,元元听话……妈妈不哭,元元听话……”
心如割裂般的痛,我软软地跪下,半响,方才吐出,“‘母别子,子别母,白日无光哭声苦。’啊!皇上圣明,求皇上成全!求皇上开恩!”
圆满
屋中死一般的寂静,我抱着元元跪坐在地上,泪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而落,元元从未见过如此的我,顿吓得大哭出来。一时间,屋中悲凉戚戚,康熙只是眉头微蹙,却未做任何表示。
胤禛再也按捺不住,来到我身边,撩袍跪下,“儿子从未求过阿玛什么,这次求阿玛成全!成全我们一家!”
心中骤暖,我不是一个人,胤禛是我的后盾,他支持我!方才他没用皇阿玛的尊称,而称其阿玛,只想以亲情感动康熙,态度诚恳却透着浓浓的坚定之情。
屋中的嬷嬷何尝见过这阵势,见我们一家三口跪在康熙脚下,忙带着其余嬷嬷识趣地退到屋外。
良久,康熙缓缓开口,“老四啊!”
胤禛抬头,“皇阿玛!”
“你可知方才你说的那番话的后果?”他顿了顿,接着又说“一个人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更应知道取舍,你是聪明人,这其中的道理该不会让朕来告诉你吧!”
“儿臣明白皇阿玛的苦心!儿臣还是求皇……”语气如此的坚决,没有一丝的犹豫。
“罢了!”康熙摆手,“是我枉做了小人!”
“皇阿玛!”胤禛又向前跪行了几步,“儿臣没有别的意思,求皇阿玛切莫动怒!”
“算啦!”康熙靠坐在软榻上,言语中透着些无奈与失望,良久,又说道,“跪安吧!”
胤禛默默叩头,起身,轻轻将我拉起,从我怀中接过元元。我跟在胤禛身后,走至门口,悄悄回头,见康熙静静靠坐在软榻上,神情寂落,心中不禁发酸,将元元要回是对,还是错?咬牙,将心一横,趁着康熙还未后悔,唯有赶快离开。
谁知,还没离开门口,就听康熙低唤道,“丫头……”
我愣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胤禛转过头来,对我点点头,拍拍我的手,抱着元元掀帘而出。
屋中静了下来,独剩下我与康熙,站在门口,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中倒踏实下来,毕竟,康熙还是准我们将元元带走了。
“丫头……”康熙缓缓开口,“这些日子一直怨朕吧!”
我摇摇头,默不作声。
“哎!”他长声叹气,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在朕身边来!”
犹豫了下,还是来到康熙身边。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他,今日的他,给我的感觉,只是一位老人,脸旁清瘦,面容有些的憔悴,眼光却是分外矍铄,仿佛能将人一眼看透般,站在他的面前,自己便不能有所隐藏。
面对如此强势的王者,秉着能不多言便不多言的念头,免得言多语失。
场面有些尴尬,康熙轻笑,问道,“你怕朕?”
我摇头,回道,“臣媳只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即是如此,你只须听朕说便好!”
我点头,垂首静静地听他讲话。
“元寿这孩子朕自见了第一面便很是喜欢,他像极了胤仁小时候!”康熙露出微笑,似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稍作停顿接着又说,“朕的皇后‘节俭居家,宽仁待下,仪型允备,淑德着闻’可偏偏产下保成,哦,那是胤仁的乳名!”他略作解释,又道“谁曾想到,还未来得及见上一面,便撒手人寰,朕在一天中尝尽了这世间的大喜大悲,这其中滋味,谁可诉说?”
静静听着,康熙所说的皇后应该便是赫舍里氏,那个贤良淑德,通情达理,温柔贤惠的女子,一生为自己心爱的丈夫诞下两位皇子,只可惜,第一位皇子早夭,而第二位皇子的降生却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至此阴阳两隔。保平,顾名思义,希望上天能够保佑他平安成长,这也是父母对子女的殷盼之情。
“保成也争气,从小天资过人,六岁进上书房读书;八岁便精于骑射,可左右开弓;十岁就已通晓满汉文字,琴棋书画;二十岁就能代理朝政!”那语气中透着分外的自豪之情,谁知他话锋忽转,又道,“岂知他越大越是暴戾不仁,以至竟生了不臣之心,冤孽啊……枉费了朕的一番心血,他竟等不及了……”
见康熙语气甚为激动,忙劝道,“皇上保重龙体,切莫动怒!”
他摆手,示意没事,接着又说,“元寿生辰抓周,朕越发觉得这孩子乖巧懂事,不失为可造之材,与胤仁小时一般无二,在这些皇孙中,只有元寿甚得朕心,朕便想着有朝一日接进宫中亲自教养。朕寿辰那日,这孩子的一番表现更坚定朕的决心!”他苦笑了一下,“天不随人愿,朕的好心之举,竟成了强人所难……”
“皇上!”我急于解释道,“臣媳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也自知皇上将元寿留在身边,已是天大的恩典,只是,这孩子太小,臣媳实在是不舍!”
“算啦,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你也无需挂怀!有时想想,朕也觉得这是强人所难,再怎么讲皇孙也不是皇儿!”康熙默默说道。
原来,康熙执意留下元元,竟是将元元当成儿时的胤仁了。康熙对胤仁可谓用心良苦啊,只是这番苦心,胤仁又可知晓。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往往过犹不及、物极必反,康熙对胤仁的宠爱有佳,事事的千依百顺,却导致胤仁的骄纵,以至养成了暴戾的性情。只是谁又可曾知晓,那日日处在靶端的苦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我更不能让我的元元也成了日后的胤仁,虽是万般宠爱,却终是孤家寡人!即使知道最后的结果,我也希望这中间的过程能间隔久些,再久些!
“丫头……”康熙缓缓开口,“朕问你,日后,你可期望元寿有太子那般的尊贵?”
我微愣神,他笑道,“朕只打个比方,你无需多想,元寿留在朕的身边,自是恩宠万般!”
我笑着摇头,“皇上疼元寿自是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元寿长大,也自是会对皇上进忠进孝!至于恩宠嘛,他有皇阿爷,皇阿奶,阿玛,额娘的疼爱,便是这世上最好的疼惜!臣媳不求他日后成龙变凤,只求他健康成长!也许皇上会觉臣媳目光短浅,可臣媳只是普通人!臣媳不想……”接下的话我咽了回去,是的,我不想让元寿成为第二个胤仁,我不想让他在这风高浪急之时被无端推向高处。夺嫡之争已拉开帷幕,元元若能得到康熙恩宠,自是为胤禛夺嫡增加了筹码,也势必会惹人嫉妒,让元元无端成为众矢之的,要知道,这皇宫中无形的刀剑最是伤人。我信胤禛,他定是最终的赢家!我之所想,也定是他之所想,我想他宁愿自己前途荆棘,也断不会让元元犯险的!因为,他爱我,爱儿子,我们是一家人……
想到如此,心中溢满情意,康熙的舐渎情深、果敢决绝,想是后人一辈子要学的东西,他的暗示我已明晰,他想象对太子般的栽培元元,只是这样的表示却被我与胤禛拒绝,今日所做是对抑或是错呢!我有些的动摇!
算啦,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领元元回家,既已如意,又何需多想,图增烦恼罢了!
殿外泛起白光,天就要亮了。静静的坐着,凝神乱想着,再看向康熙,他竟已睡着。高处不胜寒啊,岁月的风霜已留在这年过半百老人的身上,近年来,皇子间的储位之争已让这位老人费尽了心力,忍常人之不能忍,平常人家只是家财之争,而这皇室之争却终要演变为刀光剑影,哎,谁让这龙椅只有一把,人人权欲膨胀,且不甘落他人之下。细细想来,或许大家都没做错什么,只是错生在了皇家,注定了要你争多夺,注定了他们不能享受这世间最普通,却最是难得的天伦之情。若真是要怪,也只能怪康熙的优良基因,竟生了这么多的优秀皇儿,突然想笑,难怪现在提倡只生一个好呢,这也便是其中的好处之一吧!
门帘被轻轻掀起一角,望过去,是李德全,他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看看康熙,见他睡得极沉,才敢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李公公!”我压低声音问道,“可有事?皇上刚睡下!”
他摇摇头,朝里望道“万岁爷可消了气?”
我点点头。
“佛祖保佑!”又向里望了望,低声道“四爷担心,差老奴来看看,没事就好,老奴这便回命,让四爷安心,哎!这事闹的!”说完转身便走。
“有劳公公!”感激谢道。
话音未落,屋中传来康熙的声音,“李德全啊?”
“回万岁爷,是奴才!”李德全忙走回,恭敬地回道。
“嗯!”康熙揉着眉心,微坐起身,“什么时辰了?”
“万岁爷,丑时!”
“哦!”康熙伸了个腰,忽看到我,笑道,“丫头还没走!”
我摇头,心中暗想,您老没发话,我哪里敢走!
“回去吧!”又笑道,“不然元寿这孩子又要哭鼻子了!这几天被这孩子闹得朕都头大了!还是交你这个额娘管了!等他再大些,离了你这额娘不再哭鼻子的时候再来陪朕了!”
“谢皇上开恩!皇上若是不嫌元寿呱噪,臣媳日后常带他进宫来!”真心说道。
“好,好!多带他进宫来!”
走出屋门,天际还有几分朦胧,身后传来李德全的声音,“时辰还早,不如万岁爷再歇会吧!”
“不了,再过半个时辰就要上朝了,叫她们进来伺候朕更衣!”
“是……”
天晴
空气中裹着些清冷,深吸了一口,虽是微凉却觉怡人,连日的郁闷早已一扫而光,刚迈出养心殿就被一个小太监叫住,“四福晋吉祥!”
收住脚,我问道,“你是谁?怎会认识我?”
“四王爷吩咐奴才在此候着,说是等主子出来,好带主子去见爷!”说完恭敬递给我一件披风便垂下了头。
接过披风,拿在手中仔细观看,不错,是我的披风。心头一暖,笑意浮上唇角,却见他的袍子已被露水打湿,想来等的时候不短了,忙说,“走吧!”
“是!”
跟着小太监来到养心殿旁的一处偏殿,还未进门,胤禛便已迎了出来,小太监识趣的退下,抓住胤禛的手,忙问道,“元元呢?”
“里面睡着呢!”他小声回道,“怎么这么久,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跟着胤禛进了屋,见元元熟睡着,心才稍微踏实下来,“我……”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什么也别说!”他会意,拉住我的手“你们母子平安,我便安心!”他看了看屋外天色,“时辰不早了,一会儿等宫门开了,让小安子,哦,就是方才接你的那个小太监送你回府!我就不送你了,直接上朝了!回家后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我点头,忽又想起什么,“出来的急,你的朝服还在家里!”
“放心,早让宝明捎来了!”他抚过我的眉头,“儿子终于回来了,你总算是可以安下心来了吧,这些日子,看把你愁的,整个人都瘦了!”
“哪有!”我帮他整理了下衣襟,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到是你,也没休息好,今日还得办一天的差,若是得闲就眯会儿!”
“知道啦,放心吧!”
再回小院,却与昨日心境完全不同,仰望天空,天是湛蓝的,云是皎洁的,小院里弥漫着青草的香气,就连小鸟的啾啾声都是那么的悦耳,心中的愉悦自是难以言表。
小蓝与满月见我回来,怀中还抱着元元,也跟着喜极而泣,望着她们红如兔眼的双目,料想昨日她们也过了不眠之夜。“这不都回来了吗,好了,我们不哭,仔细着吵醒了元元!”
她二人收住眼泪,笑道,“奴婢这就给格格备水,洗去这几日的不畅!”
小心地将元元放进摇床,抚过他的小脸,亲亲他的额头,轻哄着,“妈妈再也不让元元离开了……”他睁了睁眼睛便又沉沉睡去,心中一疼,这孩子怕是这些日子在宫中也没睡上个好觉,我可怜的孩子!
看着元元总是昏昏而睡,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忙叫小蓝去请郎中,郎中把过脉,直说元元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又有些惊吓,才会如此昏睡不醒,吃上几副药就可大好,又说,孩子尚小,自是经不起折腾。听后,这心终算是踏实下来。
将元元安顿好,已进晌午,虽折腾了一夜,却不觉乏累,只守在元元身边等他醒来。熟睡的元元微蹙着眉,小小年纪,那样子竟与胤禛一般无二,感叹血缘是如此的神妙,能将一个人的生命,甚至连平常的惯用举动都延续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元元睡得极不踏实,小脚不停地踹着被子,口中不住地喊着妈妈……连忙将他抱起,轻拍着,“别怕,别怕,宝贝儿,妈妈在呢!”
他睁开眼睛,看到我,扑进我怀中,搂着我的脖子,小小身子瑟瑟抖着,“乖宝宝!”我轻拍着,“不害怕啊!你看,我们回家了啊!”
“是不是元元不乖,妈妈不要元元了?”元元委屈地问道。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皇爷爷喜欢我们元元,才留下元元玩几天的!”我哄道。
“嗯!”他又搂住我的脖子,“元元也喜欢皇爷爷,可元元更喜欢妈妈……”
“乖!”我亲亲元元的小脸,勾住他的手指“我们拉勾,妈妈再不让元元离开了!”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元元稚嫩的童声伴着咯咯地欢笑溢满了小院。
才哄他吃下药,小家伙就忙不迭地拉着满月到院子里玩捉迷藏,这几日在宫中想是被憋久了,一回到家就如脱缰的马儿,满院子的疯跑。满月不停地追着,时不时地喊着,“我的小主子,当心些,仔细别摔着……”
见满月一头大汗,我笑道,“满月,不碍事!元元出了汗倒会好些!”
“格格总算是笑了!”小蓝将一碗热奶子递进我手里,“前些日子见格格愁的跟什么似的,今天终是雨过天晴了!奴婢就说嘛,王爷疼爱格格,断不会让格格受半分委屈,这不,没几日,小阿哥就回来啦!”
看着欢蹦乱跳的元元,我叹道,“这么做,真不知是对还是错!”
“奴婢怎么听不懂啊!”小蓝不解地问道,“小阿哥回府,该是喜事儿呀!”
“是啊!”我笑答,“无论如何,元元是回来了!吩咐厨房,晚上多加几个菜,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是!奴婢这就去办!”
拂手托腮,望着那轮红日一点点西斜,心中有些焦躁,胤禛还未回来,是被公事绊住了?还是康熙后悔了?但愿是前者!看着院中玩耍的元元,如此的欢实,如此的兴奋,似是要将这三日的委屈一并的挥发出来才觉畅快。孩子就是孩子,不开心的事情撂下便忘,不像大人那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如我这般总爱乱猜,反不如了孩子!想到如此,心下释然,想那么做什么,不过是累人,累已!
正自凝神,忽听屋外的元元高兴地叫着,“阿玛,阿玛……”
心头一喜,忙迎了出去,见胤禛高高将元元举起,元元搂住他的脖子咯咯地笑着,暖暖的夕阳斜洒在这父子二人身上,晕染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光芒,好一派温馨之景。
“回来啦,累了吧?”笑着看向元元,“乖儿子,快下来,别缠着阿玛,阿玛累了!妈妈抱!”
元元不肯,仍紧紧搂着胤禛,腻腻地唤着阿玛,阿玛。
“抱抱儿子还会累着我!”胤禛扭头朝我笑道,又对元元说,“不听妈妈的!阿玛抱啊!”说完将元元高举,引得元元大笑不止,又让元元坐到了他的肩头,揽上我,朝屋中走去。
“你啊!”轻捏他的胳膊,“你就惯着他吧,日后这小爷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儿来!”
“这哪里算是惯他了!”胤禛笑道,“你也是,儿子不在,你茶饭不思,如今儿子回来了,你又管他管的紧!”
“真是怕了你们了!”轻拍元元的小屁股,“再不管他,下次还不知又给咱们惹些什么来!”我看向胤禛,小心地问道,“今儿个没什么吧!”
他淡淡摇摇头,并未答话。
长出口气,喃喃说道,“就当是雨过天晴了!”复又紧搂住胤禛的胳膊“今日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
不安
春去春又来,弹指间又是一年,康熙五十三年就这样消消地来了。朝堂之上渐趋于平静,各党派间的争斗也由先前的地上转至地下,各自积蓄着力量,以谋时机,再图蓄势而发,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一团祥和之气。
元元三岁了,已不似去年那般的淘气,性格内敛了不少,只偶尔在我与胤禛面前露出一抹调皮,在外人面前更显少外露,许是上次真是将他吓着了,再不敢自作主张,任意为之,每日如猫儿般跟在我身边,想做的事情必是征询过我的同意,方才去做。忽感这孩子的转变过大了些,莫不是患了自闭?仔细留意他的举动,才感是自己多疑了,这孩子越来越随了胤禛,小小年纪竟也是喜怒不言于色。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锋芒过盛,无端招来祸端。倒是天申性子越来越是活泼,不似先前那般的内秀,总喜欢在众人面前唱歌、背诗,十足孩子的秉性,天真、可爱。元元虽是性子骤变,却与天申的感情日深,自己的好东西从来都拿与天申共享,这不,前阵子给他做的积木拼图,他便拿出来给天申玩,还手把手的教着天申如何的拼凑。提起那拼图,着实费了一番心思,先是请来画匠,将小院的平面布局一一勾勒,又找来木匠,根据画图按缩小比例誊印在木板之上,最后依据图中景物大小制成若干各式形状的木块,少则几块,多则上千块。将之打乱,再根据画图,重新拼凑,借以锻炼元元的动脑、动手能力。院中一草一木,蔷薇花圃、锦鱼池塘、秋千……屋中各式摆设一应俱全,林林总总做成的拼图竟达数百张之多。元元很是喜欢,一玩儿便是一天,初时,一张十几块的拼图大约用时一盏茶的功夫,如今,毫不费力便可拼完,现在正试着拼凑那架秋千的拼图。
喝着茶,同静柔闲聊着,看着一旁玩拼图的元元与天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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