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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清穿)-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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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的伶牙俐齿,连本格格也敢打趣!”

一袭淡黄色窄腰罗裙,映得肌肤如雪,微施脂粉,淡扫蛾眉,轻点朱唇,一张妖娆的容颜呈现在镜中。鸟黑的长发被小蓝灵巧的绾成如意髻,斜间缀了支梅花珠钗,嵌金的流苏轻垂而下。娇洁的脖颈未戴首饰,取朱颜染了朵梅花,在摇曳的流苏下若隐若现。

一直就喜欢这种纱裙,不同于旗装的典雅庄重,别有一番汉家女子的温婉俏丽,衬得身型婀娜娇柔。轻转身,纱裙微摆,便似彩蝶飞舞,好不美艳。

“格格穿起这汉服来竟比汉家女子还要标致!”小蓝赞道,“就象戏文里说的九天玄女!”

“你呀!别的没学会,这溜须拍马的功力到是精进不少!不过,本格格照单全收!”

☆、十年(下)

作者有话要说:

手执团扇袅袅婷婷来至外间;挑帘而进;嬉闹的屋子立时静了下来;看着眼前这父子两人的表情,大的满目惊艳;小的则一脸惊疑;不禁好笑。愣了半晌,元元跑到身边,抱住我的腰,扬起小脸,“妈妈好漂亮!像仙女!”

“嘴巴这么甜!”轻弹他的额头,“妈妈都换好了衣裳,你怎么还不去呀?一会儿我们要去画像,你听话啊;乖乖跟着满月去换,妈妈在这里等你!”

元元一蹦一跳跟着满月离开,小蓝乖巧的退出,屋中只剩下我们夫妻二人。他轻走至身前,抚上我的眉梢,滑过脸颊,停在腰际,拇指慢慢摩挲着,垂首凑到耳边,“今天……真美……”

灼热的气息拂在脸上,惹得心头一荡,后退半步,拉开彼此距离,身子稍低,仿着汉家女子那般福了福,“爷,万福!”

他跟着上前,“还恼着!”掌上用力,便被他拉入怀中。

“小女子岂敢生大爷的气!”微侧头,嗤鼻言道。

“还说没恼!”又是一带,双手环上我的腰,与他贴得更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低下头,他的唇擦过我的面颊,向唇角滑来。

忙用扇子挡住,嗔怪道“别闹了!刚上的妆!”

“逗你的!”他笑道,“不生气了吧!”

“讨厌!”忽觉腕上一凉,已多了串手珠,颇是眼熟,倒像是送给天申的那串!“这是?”

“这才几天就不记得了!”他松开我,抖衣轻笑道。

“我已给了天申!”疑道,随即又丢给了他“送人的东西,我不要!”

“你再仔细看看!可还是那串!没瞅清楚就乱说!”

这才看清,是一串碧玺的手串,与先前那串极为相似,只是比那串颜色更为翠绿,剔透。

“真是没良心!”重又将手串戴到腕上,“你不知爷找个一样儿的,多费神!下次莫要再送了人!”

“那可不一定!”轻抬手腕,打趣道,“谁叫我的姐妹们多呢!若是哪一天,又被哪一个姐妹们看上了,怕是爷又要劳心费力的再找个一模一样的了!”

“咳……咳……”掩嘴轻咳,神色微窘,“你……真是白疼了你!”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爷莫当真!若是真疼我,便别在旁人面前对我冷言冷语,我就知足了!”挽上他的手臂,将他拉进内室“难得今儿大好的日子,爷也换身新衣裳……我们一家人好久没画过像了!”

“方才在厨房里忙些什么?”

“保密!一会儿你便知晓!”

“跟我还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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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微坠,院中热气慢慢散去。

院子里多了张画桌,上面摆着各色颜料,画师精心调兑着,元元站在桌边好奇地看着,不时碰碰这看,摸摸那个。

花圃前摆了两张圆凳,怕又要以那蔷薇花为背景了,顿觉失望,呆呆板板就那么坐着多是无聊!

宫中的张画师似比去年又老了些许,额上的细纹又深了些,唯一不变的仍是那骨子精气神,见我们夫妻走近,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纸笔,轻抖袍子,缓步而来,躬身施礼。

“嗯!开始吧!”胤禛轻开口,来到凳前,掀衣而坐。

驻足半晌,牵着元元,来到张画师桌前,“张画师!”

“福晋吉祥!”依礼打千儿请安,“福晋有何吩咐?”

“只一个建议!”指着前方圆凳,缓声说道,“规矩的坐在那里,是否太过呆板?”

“福晋的意思……”

“呵!”掩唇轻笑,“若是坐在那秋千之上,可否会好上一些?”

“这……”张画师抬起头来,目光中闪过一丝疑虑。

“画师只说是否可行,其它的容我来办!”

“福晋的意思,老奴明白!若是福晋抱着小阿哥,坐在这秋千这上,王爷站于身侧,这一家的天伦之乐,定比坐在一处强上百倍!只是……”

“画师的意思,我已明白!您且在此稍等片刻!”

快步来至胤禛身前,俯首轻道,“爷快起身!换个地方!”

他虽疑惑,却仍依言而起。

“总这么坐着,我都觉得腻歪!”拉着他来到秋千旁,抱着元元坐在秋千上“爷就辛苦一些,站在我身后,可好?”

抬头仰望,那张清冷俊秀的脸孔仍是千年冰结,只是那清亮的眸中多了丝宠腻,添了些温柔……

“画师……开始吧……”

沁凉的细风吹拂着裙角,元元调皮地坐在身侧,小屁股扭动着,时不时的荡上一荡。而他,如守护天使般立于我们母子身后,护我们周全,转头回望,那眼中皆满是柔和。

夕阳慢慢斜去,点点余辉散在周身,胤禛偶尔将秋千缓缓荡起,引得元元笑意连连。丝丝柔情萦满心头,这便是我要的生活,闲云野鹤,乐哉,悠哉,美哉,胜似神仙……

直至元元倚在臂弯中缓缓睡去,那画终是完成。

张画师不愧是丹青高手,在他笔下,胤禛睿智、儒雅,负手而立,风度翩翩,虽是温润却仍隐隐透着丝丝清冷;元元小脸红润,活泼可爱,大大的眼睛透着机灵古怪;画中人儿皆褪去那道面具,还以最真一面。

捧在掌中细细而看,爱不释手,直至小蓝敲门方才而醒。

“格格……那……”小蓝小心提醒着。

“噢!”轻拍脑门,重要事情竟差点忘记,忙将胤禛拉起,“爷去园子里逛会儿!”

“这是做什么?”他颇是不解。

“现在不能说,保密!”我眨眨眼睛,“乖啊!”边推边拉着将他哄到院外,“爷可别走远了,一会儿叫小蓝喊爷回来!”

“你真……”

“求您啦,您就依我这一回吧!”口中央求着。

他虽是不愿,却还是走了出去。

望着他渐远的身影,收回目光,忙带着小蓝回屋布置,铺上桃红的餐布,放好杯盘,布好刀叉,这西式餐具也是朗士宁送的,多亏有他相助,不然这西餐还真不好弄的,下次定要好好谢他。

红酒开启,香醇满室。

屋中布置妥帖,忙又赶至小厨房,吩咐嬷嬷们将炉火升旺,锅中倒油,小心煎起牛排,虽是仔细,却仍有热油跳到手背,热热辣辣,吓得我连忙缩手,第一煎失败!抖着手掌,心中极是沮丧,想来是人娇体贵了,竟连如此简单的事情都做不来,真是没出息!小蓝和嬷嬷们不停劝我停手,只需一旁指点她们即可,心中暗自着急,鼻尖冒汗,天色已晚,总不能还让胤禛逛园子,将心一横,也顾不得许多,手上缠布,免得再溅热油,继续努力。

终于的终于,再几次失败之后,我终于成功!屋中立时欢呼雀跃。

“快!快!”顾不上擦去脸上汗水,忙道,“小蓝,你去园子里把爷找回来!满月,你将牛排端进屋中!”

大家分头而行,我几乎是奔进屋中,顾不得云鬓微散,娇喘不迭。忙与满月点起红烛,窗台、书桌,小几……凡是能放东西的地方皆被我摆上烛火,屋中烛火摇曳,满室红意,竟连衣衫也沾染了喜色。

“回……回来了……”杂乱的脚步伴着竹帘一掀,小蓝上气不接下接地进来。

“仔细些!”忙护住身前的烛火,“慢着点儿……真是毛躁!”

“爷在后面,马上就到,奴婢急着给格格送信儿……”

“瞧这跑的!”看着她通红的小脸,“快下去吧歇着,好好看着元元,他醒了,赶快哄他吃饭,就不用带这边了!”

“是,奴婢明白!”

院外脚步渐近,轻打帘将他迎了进来,“爷辛苦!”

如我所料,进得屋中他便着实的一愣。

将他拉坐到椅上,搂住他的脖劲,附耳轻问“喜欢吗?”

他点点头。

亲吻他的脸颊,“喜欢就好!”

“葡萄美酒夜光杯。”倒满酒,递到胤禛手中,“虽没有夜光杯,这玻璃酒杯也算是剔透晶莹!”

“哪寻的这物件!”举起酒杯,凑鼻轻闻,“倒有些葡萄的香味儿!”

“好嗅觉!这是葡萄酒!”我赞着,解释道,“是跟那个西洋传教士讨来的!”偷眼看他,未见不悦之情,又道,“这酒是葡萄酿的,因颜色红润,又称红酒,配这牛排吃,最好!你尝尝看,我第一次做的,费了好长时间!”

拿起刀叉轻切一块,递到唇边,“我第一次做,没什么经验,就算不好吃,你也不许皱眉!”

“嗯!”轻颌赞道,“味道确是不错,倒有几分蒙古烤肉的味道!”

汗颜!堂堂牛排竟吃出烤肉味道,难道自己的厨艺会是如此不堪?小试一口,这才开怀,虽不如酒店牛排的入口即化,却也味道厚重,唯一不足便是有些的老,还算勉强能用。

“即是好吃你便多吃,也不枉我为做这些烫伤了手!”

“让我看看!”面露关怀,“可伤得厉害?”

“只一点点,已敷过药,不碍事儿!”伸出手掌示意他看。

眉头微拧,拉过我的手,仔细观看,“下次切莫再做这些,你看烫的!”洁白的手背星星点点红痕,似晕开的梅花,复又轻吹道,“可还疼?”凤目中满是真情关怀。

“早就不疼了!都怪自己没经验,下次就不会了!”

“还有下次?”嗔怪道。

“在厨房里忙,岂有不伤的道理!”满不在乎地回道,“再说,为你做,再苦、再累,我也情愿!”

“你不在乎,我可心疼!下次定不准再弄!”

“好!好!奴婢遵命!”岔开话题,“教你用这刀叉!”

“这牛排源自西洋,西洋人用餐与我们不同,他们惯用刀叉,我们用他们的吃食,自是要学会这刀叉的使用。”将刀叉放到胤禛手中,“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叉子按住牛排一角,右手轻切便可,很简单,爷试试!”

胤禛依言而做,“却是简单!”又不满道,“用这劳什子有什么好的,吃个肉还要切成一块一块的,哪像咱们满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来得畅快!”

“话虽如此!爷想想,我们大清幅员辽阔,各方来贺,我们又岂能不懂西洋人的礼节,倒叫那些洋人给笑话了!”

“听你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三哥最喜欢这洋玩意儿,过几日闲下来,找他讨教讨教!”

这一餐,温馨、浪漫,满室红烛映得人面桃花,依在胤禛怀中,低喃道,“知道吗?”

“嗯?”轻凉的吻,印上我的脸颊。

“就这样与你相依,真好!”

“是,真好!”随声附和。

“十年了!我们成亲十年了!整整三千六百五十日!”

“嗯!”复又轻啄我的唇角,“想你入府,似在昨日!”

“哼!”轻戳他的胸口,“你还好意思讲呢,被你的一顶小轿就这么的抬了进来,没有喜堂,没有吉服……”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一丝伤痛,自知失言,怕又碰了他心底的伤,忙要改口,唇却被他噙住,辗转勾挑,传递着他的炙烈情感,“委屈了你,委屈了你!”

耳旁反复只是这句,心底一颤,重对上他的星眸,咫间温存仍在,却消然覆上一层苦涩之气,我清楚,十年前的往事,虽时过境迁却仍是他的痛……

轻扬唇角,绽出娇媚的笑靥,搂上他的脖颈,“我一点儿都不觉委屈,方才是说笑的!若是华衣锦服,八抬大轿将我迎进门中,却放在一处从此不再理会,更是无趣。有你相伴,我已知足!只是我还贪心,只望年年这个时日,我们皆聚在一处,日后的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远些,只求有你陪伴……胤禛,知道吗,我只在乎你……所以,求你,日后,先万不要负我……”

“怀袖……”轻抵额头,“我,爱新觉罗?胤禛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永不背弃,若违此言,定……”

“嘘,我知道!”温热的气息滑过脸旁,沿至唇畔,堵住他的话语,抚上他的脊背、胸膛,掌下微凉的肌肤渐渐发热,唇齿间的厮磨越发痴缠,轻呤低逸,似是邀请。微起眸,一片绮丽,点点红烛伴着桃色寝帐,映得满目瑰丽,帐帘轻垂,徐徐摇曳,身体交融激荡着,与他共浸在这片欲海泓潭中……

☆、威胁

平和的日子如潺潺细水;转眼间就进了八月;京城酷热难耐。康熙老爷子最是享乐之人;今夏又要带着皇子、妃嫔们一大家子北上避暑。

我家胤禛也在陪驾之列,这消息如一粒石子丢入沉寂的湖中;小院立时沸腾开来;大家相互猜测着,这次随行的会是谁呢?是她?是她?还是她?

看着院中玩耍的元元,我不禁瘪瘪嘴,这次怕是去不成的,就算让我去,我也舍不得年纪尚幼的孩子。又不禁猜想,胤禛会带谁去呢?天申比元元还小,耿氏怕是去不成;那拉氏要操持家中琐事;想来也去不得;李氏与宋氏,去的可能也不大;这次怕是她了——年若莹!

提起年若莹,这些年来着实坐了几年冷板凳,先前做的种种,大家心中早已有数,只是碍于面子不点破罢了。刚进府那会儿,她扮得楚楚可人,后来我与胤禛生了误会,胤禛为气我,故意与她亲亲我我,而后,她便仗着胤禛的宠爱,再不把众人放在眼中,如今失了势,处境自是尴尬,时不时的与我套近乎,对我客客气气,必恭必敬,每逢我的生辰,元元的生日,皆奉上价格不菲的礼物,无非是希望我能在胤禛耳边吹吹风,帮她说些好话。只是,她仍是不明白,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有些伤痕就算它浅了、淡了,仍是会留下印记,永远也去不掉的!

只是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此行胤禛谁都未带,只带了宝明随身伺候。

“爷这又唱的哪出?”收拾行囊不解地问,“随行的王爷、阿哥们少不了都带上妻妾,只有爷孤芳自赏,又少不了被人说了闲话!”

“我谁都不带,自是有人高兴!”他调侃道,“要不,你陪我去!”

“少来吧!”拍开他的手,“旁人自是巴不得的能跟着去!我才不稀罕!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陪王伴驾,不如在家自在!”

“你哪里是不稀罕,是舍不得儿子!”他一针指出。

“是呀,是呀!”也不反驳,“我自是舍不得儿子的!”

“你啊!”话锋又转,“我不在家,你好生照顾自己,知你畏热,也不可吃太多的冰果子,身子虽是调养得大好,也切不可大意!”

“知道!知道!”心中不舍,忙着点头,“我不在身边,你也要好生照顾自己,你们爷们聚在一处,少不了喝酒,这酒少喝强身,多喝害已,切不可贪杯!那边温差大,早晚让宝明添减衣裳!算了,还是把宝明唤来,我亲自嘱托清楚!”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个儿心里有数!”软言劝慰。

“嗯!”强忍着眼泪,“明儿就该启程了,今儿就去那拉姐姐那儿吧!姐姐定是比我仔细!”

“在家若是闲得无聊就上瑞雪那儿坐坐,这些日子他们过得也不好!”

“好!”用力点头。

“我只出去数月,你就舍不得啦,看这眼睛就像是红眼儿兔子般!”揽我入怀。

“讨厌,我哪有!”轻捶他的肩头,口中强辩,泪却落下,“记得勤写信,让我知道你好好的!”

“好!”

“那幅画儿的拼图已经做好,你答应过我,拼好送我做生日礼物的!”

“我记得!”

胤禛走的那日,天空下起了薄薄细雨,如丝似雾,随风飘荡,空气中裹着湿润清凉的气息,一扫连日的闷热之气,唯扫不尽众人的离别不舍。

胤禛一袭朝服,未撑油伞,任迷离的雨丝斜散而下。那拉氏领着大家送至门前,他轻转身,星眸一一扫过众人,落在我的身上,低言“保重!”。随掀衣上马,策手扬鞭,清脆地马蹄声渐行渐远。

身旁的元元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哭闹开来,张开小手便要追去“我要阿玛!我要阿玛!”

“阿玛过几日便回,元元听话!”搂住怀中的元元低哄着,眼泪再也不受控制,伴着薄雨洒将下来。

众人被那撕心裂肺般地哭声引得垂首拭泪,一行清泪,一地相思。

“好了!”那拉氏轻喝一声,“爷是随驾北上,这是旁人得不到的隆宠,过个数月也就回府,好好的事情,你们哭哭啼啼的什么样子!再过几日就是十五,爷虽不在,咱们姐妹照样团圆!都散了吧!”见众人离去,又招手道,“元寿到额娘这儿来!”

元元见我点头,来到那拉氏身前。

那拉氏轻搂元元入怀,“阿玛是随你皇爷爷北上,等我们元元长大,也同去,可好!”

“那元元什么时候长大?”稚嫩的声音开口问道。

“等你可以骑马射箭之日就是长大了!”

“妈妈,那我要快快长大!”元元挣脱那拉氏的怀抱跑到我的身边。

“那你就要听话,乖乖吃饭,不许挑食!”又轻点他的额头,“再不准淘气!”

“嗯!元元听话,是妈妈的乖宝宝!”

那拉氏眼中闪过一丝痛,哎,她怕是又想晖儿了!

“好了,跟额娘说再见,我们回了!妈妈一会儿给你讲小红帽的故事!”领着元元准备回去。

“妹妹!”那拉氏快走几步,跟上前“过几天就是元寿生辰,给孩子戴上吧!”从怀中取出一只护身符,蹲□子,套到元元颈上,“这是我从碧云寺求来的,妹妹别介意,是姐姐的一番心意!”又将元元搂入怀中,声音变得哽咽,“元寿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我也跟着蹲下,安慰道“姐姐!以后您也是元元的妈妈!元元,叫妈妈!”

“妈妈!”元元虽是不懂,却也听话的开口。

那拉氏再也忍不住,抱着元元呜咽开来。

“姐姐!”心头跟着一酸,将那拉氏扶起,“姐姐正值旺年,以后还有机会!”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站起身子,她已止住眼泪,摇头叹惜道,“晖儿走了,再也回不来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拉住我的手,“妹妹,昨儿个,谢谢你!”说完,摇头而去。

造物弄人,这四角院落里困着的皆是些可怜的女子!虽有着花样容颜,锦衣美食,尊贵的身份,可谁又知这心底的苦痛!集这千般宠爱于一身的我,可又想起她们的悲哀!昨日一举,换来今日那拉氏对我的感激涕零,是她的无奈,抑是我的无奈!每每看到胤禛对她们展露欢颜,留在她们的寝室,我的心又是何其的痛!昨日的大方,不过是换来一夜的无眠!

“妈妈!”元元的声音将虚无的思绪拉回,“为什么我会有两个妈妈?”

唇边扯出一丝苦笑,“因为福晋是阿玛的妻子,所以元元也要叫妈妈!”

“那为什么我有那么多的姨娘?”

“因为……”那抹苦涩加深,“她们都是阿玛的妻子,所以都是你的姨娘!”

“那……”元元的不解更深,似要刨根问底。

“好了,乖!”止住元元的询问,“等元元长大,自是明白!你现在还小!”

“元元不小了!我已经三岁啦!”拍着小胸脯,“阿玛说我是男子汗了,日后要照顾妈妈的!”

“对……对……等我们元元长大了,要照顾妈妈的……”

院外飘起阵阵桂花清香,八月十三,元元生辰到了。

天光未亮,就早早起身,给元元做了个大蛋糕。再回房时这小懒虫还在呼呼而睡,拍着他的小屁股将他唤起,选了套艳色的袍子给他穿上,小寿星今日真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背起小手,若是再板起小脸,十足胤禛的翻版。

每一年生辰都是我与胤禛为他庆生,今日胤禛不在身边更要好好陪他。起床前照例印了足迹留念,比较前两年的,我的元元确是长大不少!

屋外传急促的脚步声,“格格……格格……”只听声音就知是毛躁的小蓝。

“又什么事啊,火烧屁股啦!年纪越大,怎倒不如了从前!”

“好消息!好消息!宝明回来啦!”

“什么!”忙站起身子,“他怎么回来啦,快让他进来!”

宝明风尘仆仆走进,“主子吉祥!”

“你这怎么回来了?莫不是爷那边有什么事?”我不安道。

“没有,爷好着呢!”宝明扬起脸,黝黑的脸膛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肤色,“是爷吩咐奴才赶回来的!”

“爷吩咐你,为什么?”不解问道。

“爷说今天是小主子生辰,吩咐奴才快马赶回,送小主子送生辰礼物。”说完,解下肩上的背囊,取出一只锦盒,拱手奉上。

心头一热,即便在外面,他仍记得今日是儿子的生日。

“元元!”招手唤来元元,“快来看看阿玛送你的礼物!”

打开锦盒,是一套小巧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俱全,只是比平常略小了不少,一看便知是经过处理的,可谓用心良苦。

“回去告诉爷,就说等爷回来,元元便会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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