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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清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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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宝明在门口轻唤“戴先生有急事……”

“嗯!”复又看向我。

“我没事儿了!去忙吧!”

“切不可再孩子气,一会儿把药喝了!别让我着急了!”

眼中浮起一层薄雾,迷了我的双眼,他低□子,吮去那抹水气,重又对上我的眸子,目光祥和,轻声低语道“不许再胡思乱想,我们往前看!”

不知该如何作答,唯闭目不愿思考。

头顶传来叹惜,他小心地为我掖好被角,轻声掀帘而出,门口低声吩咐道,“小心伺候主子!”

“是!”

细碎地脚步声由远及近,小蓝端着药碗,红着一双眼睛跪在脚榻上,也不言语,只吧嗒吧嗒地垂泪。

“你这丫头,没事儿哭什么!”不忍见她难过,伸出手抹去她的泪水。

“格格……”她越发哭得哀怨,“您再别这样儿了!奴婢看着心疼!”

“再不这样儿了……再不这样儿了!”喃喃低语,似对她安慰,又似自我宽解。自残过一次,如今被拉了过来,已没勇气再做第二次了!

“格格……”小蓝将我扶起,舀起一勺,吹凉,送至唇边“太医说,您这伤没大碍,虽是血流多了些,万幸是没伤着筋脉,过几日就可安好!”

皱眉,只喝了几口,便将碗推至一边。

“格格……您再用些……”

摇头,重又躺下,“出去吧,我自己呆会儿……”

“格格……奴婢陪着您……”

“出去吧……”唇边绽起一丝苦笑,这丫头多半是怕我想不开,现如今,我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重又闭上眼睛,许是药力发作,不一刻便昏昏沉沉睡去,只是这一觉及不安稳,一个梦接着一个梦,一个比一个令我颤栗,我似被梦魇住,任如何挣扎也不能摆脱出来。

“怀袖……怀袖……”依稀有人攥着我的手轻唤,宛若天籁之音,指引我从幽暗的冥界一步步走向光亮。

睫毛凝动,终是将眼睛睁开。

屋中点起烛火,“总算是醒了!”胤禛轻柔地将被冷汗浸湿的秀发抚到一侧,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小蓝说你只喝了一点药,饭也未用?”

“心里堵得慌!”岔开话题,“累了吧?可用了饭?”

摇头,他将我扶起,笑道“这一忙便忘了时辰,正好,你也没用,权当是陪我,多少也用些!”

不忍再拂他好意,我点头应允。

拍手,奴才们进进出出,只一刻,桌上杯盘叠落,小蓝捡了几样合我胃口的放到炕桌上,端至床前,又乖巧地退至屋外。

“这是你最爱吃的鸡汤小馄饨!”舀了一勺送至唇边。

先前的美味如今却成了糟粕,入口未及细嚼便咽下,引得胃里发闷,不由得一阵恶心,起先我还忍着,只是那阵恶心慢慢上涌,我再也难以忍受,扒在床沿,痛苦地呕吐起来。

胃里是空的,有的只是刚咽下的小馄饨和呛在喉咙的酸水。

“怎么会这样?不合胃口?”他轻拍我的背,“传太医……”

“没事……我只是没有胃口,一看到吃食,便有想吐的感觉……”

“这怎么成!不吃东西如何补充体力!”

太医匆匆而来,重又诊脉,“回王爷,侧福晋外伤已无大碍,只是心悲,《灵枢?本神篇》有云:‘肝悲哀动中则伤魂,魂伤则狂妄不精,不精则不正’……”

“王太医,您只说该如何医!”胤禛打断太医。

“回王爷,侧福晋悲哀太甚,引起肺气耗损,故意志消沉,萎糜不振……”

“可为何吃不下东西?”

“心结所致……”

“可有法医?”

“老奴给侧福晋开些解郁安神的方子,再配以艾灸,以达温经通络、补中益气之功效,屋中可点些安神的薰香,侧福晋平时多闻闻,以达安神养心之功效……”

☆、喜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

祝亲们节日快乐^_^

屋中燃着袅袅檀香;几日的艾灸颇是有效;先前的干呕已经止住;多少能吃下些东西,胤禛很是高兴;忙吩咐厨房多炖些药膳。我却没什么感觉;不过是苟延残喘,活着也终是害人累已罢了。

屋外又飘起了雪花,似梨花瓣,零零落落随风而舞,只一刻,便一团团、一簇簇似扯碎了的棉花翻滚而落,撞在窗棱上发出悉悉簌簌的声响。

兀自出神,门被推开;风裹着雪片而进,是小蓝。

“今儿真冷啊!”她边枓落头顶、肩头落雪,边跺去脚下积雪,见我站在窗前,忙将我拉进里屋,又往怀中塞进一只手炉“我的好格格!您仔细受了寒!”

扯出一丝微笑,道“我哪有那么金贵!倒是你,出去也不多穿些!”

“奴婢皮粗糙肉厚,自是不怕!”虽说着,却忙不跌的将手往火盆边凑。

“小蓝……”

“格格!”小蓝扬起头,笑道望向我。

“这边坐。”指指身旁的坐椅。“咱们聊聊天!”

“好!”

“你跟我也十多年了吧?”

“是啊!奴婢六岁就跟着格格了!如今已经十五年了,不对,是十六年了!”

“十六年了!”喃喃念道,“都二十二岁了!”

“嗯!”小蓝脸一红,忙自垂下头去。

二十二岁,花一般的好年华,只是在这个社会,却已成了老姑娘。不能因我,而蹉跎了她的大好光阴,随试探着问道,“小蓝,我曾说过,哪日,你遇到意中人,我给你操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如今,你遇到了吗?”

“格格!”小蓝微窘,“奴婢一辈子都跟着格格!”

“竟说些糊涂话!”我嗔道,“小蓝,我从未当你是奴婢,你就象我亲妹子一般,我只希望将来你能有个好归宿,有个可以白首相依的人!不要向我这般,什么锦衣美食,不过都是些过眼云烟……”

“格格……奴婢舍不得格格……”

“傻丫头,就算日后你嫁出去了,还是可以回来看我的!”见她不象以前般的羞臊,料定她多半有了意中人,“告诉我,可是有了中意的?”

她犹豫了半天,终是点了头。

“是谁啊?跟我说说,我也好给好你把把关!”

她手搅衣角,终道,“格格也是认识的,是……是……宝明!”

“宝明!”喜道,“何时你们两人对上了眼!”

“就是那次去香山,格格与王爷在头前走,奴婢与宝明随后跟着……”

“一来二去你们便熟络了!”笑道,“宝明虽说是随从,日后若是外放出去,前途不可限量,最少也是个五品正差,那时,你便是五品夫人了!”

“奴婢不图什么几品夫人,只求如格格所说,白首不相离!”

“宝明这人虽是木纳,却也是忠厚老实之人,自不会有那些个花花心眼儿,把你托付给他,我也算是放心!你们这事儿,打算何时告诉王爷?”

小蓝偷眼看我,道“宝明哥本想请示王爷的,只是府上接二连三出事,便没敢再提……”

“既然宝明不敢提,由我来替你们作主!”

“格格……”

“放心吧!”轻拍她的手,“你的事儿,由我来作主!”

与小蓝东扯西聊着,胤禛挑帘而入。

“回来啦!”迎至门前,接过他的外氅,“今儿回来的还真早!”

“嗯,这不下雪吗,朝中也没什么大事儿,便提早些回来!”

小蓝接过我手中的外氅,乖巧地退出。

“今儿变天,你可有些不适?”

摇头,递过热茶。

“厨房里新炖的药膳可用了?”满是关切。

点头。

“这是怎么了?”他凑过来,覆上我的额头,“若是不舒坦,就请太医过来瞧瞧!”

“没什么,挺好的!”

“那就好!”

接下来,便是沉默。

这月余,胤禛与我总是如此客气,客套得透着生分。每日下朝,他自是过来看看,若是早了,便陪我用饭;若是晚了,就小坐一会儿,只是从不留宿。我也从不过问,只觉这样挺好,多了些自在,少了分局促。

良久,我道,“今儿下雪,就别让嬷嬷带元元过来了,天冷,仔细孩子受了寒!”自我受伤,元元便不带在身旁,一直由那拉氏看着。每日午后,由嬷嬷带到我这边玩儿会,再送回去。对于元元的教育问题,我也再不过问,爱新觉罗家的孩子,该由他们自己来管教!如今的我,早无精力去争取些什么,我妥协了,自那日知晓真相,便暗暗告诫自已,让我爱的人远离我吧,这便是保护他们最拙劣,却也最奏效的法子了!

“好!”

又是沉默。

忽觉窒息,快步来至窗前,推开窗棱,雪花裹着寒风而进,打在脸上,湿湿凉凉的,头脑却是清醒了,可也冷了心。

“这是做什么!”他忙赶至跟前,一把将我拽至身后,带紧窗子,“非拿自己的身子出气才觉痛快!”

将我拉至里间,按坐到榻上,抹去脸上的潮冷,又灌进一杯热茶,才叹息到,“又何苦如此的作贱自己!”眸中满是痛楚与怜惜。

“方才忽得憋闷,只想透透气,到吓到了你,对不起!”

“傻丫头!”下一刻,已被拥入温暖的怀抱。

“放心吧!”环住他的腰身,吸着他特有的气息,劝慰道,“为了你,为了元元,也再不会糟蹋自己!你也不用每日过来陪我,朝中一大摊子事等你来处理,切不可因我而耽误了!”

他不答话,精亮的眼睛直盯着我的,似要一眼看穿。

唇前漾起一抹笑意,“说些高兴的事儿与你听吧!小蓝终是寻到了好夫君!”

“是吗!”跟着笑道,“倒也是件高兴的好事儿!那男的是谁?”

“宝明!”

他先是一愣,又笑道“却也般配!”

轻推他的肩头,“我从未当小蓝是奴婢,自是让她风风光光的嫁人!”

“宝明打小就跟着我,他成亲,我这做主子的自不能让他寒酸着娶亲!”

“这么说,你是同意他们的亲事了!”

“自然!有你保媒,我若反对,岂不成了恶人!”

相对而笑,喜事却有吹散阴霾的功效。

小蓝的婚礼订在了腊月初八,黄历上说吉日,易嫁娶。

一身吉服下的小蓝娇艳妩媚,年长的嬷嬷边梳头,边振振有词地说着吉祥话儿,“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眼中是热的,耳畔的话语是熟悉的,当年我出嫁那日,喜娘也是如此的念道,只是我却没小蓝这般好命,愿得一人心,百首不相离!又或许有得便有失!

小蓝与宝明的亲人皆不在京城,我与胤禛因是他二人的主子,自成了长辈,戴先生主婚,就连那拉氏及其他女眷也到场观礼。

婚礼温馨却又不失庄重,喜服下的宝明神采奕奕,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一辈子心中只有小蓝一人,他将用生命照顾她,保护她,尊敬她。没有华丽的词藻,却彰显着他的诚心实意。

眼中又是一热,我竟有些嫉妒!对,我很嫉妒,有这么个男人肯为你发誓,一辈子只爱你一人,得夫如此,岂有他求!

一个女人,一辈子,只憧憬两件事。一是出现个好男人,真心娶她,保护她,照顾她,爱她,直至永远……还有,便是一场风光的婚礼,凤冠霞帔,缨络垂旒,众人祝福……

这两样对我来说皆是奢侈的,我的男人,人中之龙,注定不只是我一人的;婚礼,顶着侧福晋华丽桂冠的我,却没有婚礼,我仍记得那日,一顶小角,由角门而入,直接抬进了小院,自此,我的生活便如笼中的雀儿般,虽是奢华,却失了色彩……

强颜欢笑,举杯,吞下那抹凄苦。

我不该如此,不该想的太多,得到越多,失去越多……

小夫妻间的浓情蜜意冲散了几许愁闷,我又何必执着这些虚无的东西。如今,小蓝终是有了依靠,心中的牵绊又少了一份。

夜深人静,馨香满室。

薄薄的檀香缭绕而升,玫红的薄纱寝帐轻轻摇曳,满目瑰丽,如一道绯霞,帷幄款款而动,满室春色,却难掩一抹惆怅……

“怀袖!”

“嗯!”

“我在江南置了所宅子,明年三月,带你去看看,可好?”

“好!”

“出了那院子,就有一处小湖,我们可泛舟,采荷,煮菱。”

“好!”

“这十余年来确是委屈了你,等到了江南,我重给你操办一场婚礼,我们的……”

“我……”哑然,原来我的苦,我的哀,我的怨他皆看在眼中,随哽咽道,“不必如此对我……不值得的……”

“傻丫头……”拥我入怀,轻吻我的发丝,“一直都知你心中所想,是我负你太多……”

泪朦了我的眼,唇间逸出抹笑意……印上他的唇,有些狂乱,有些痴缠,恍惚间,却似尝到一股淡淡的苦涩,那是心碎的味道……

对不起,胤禛,对不起,怕终是我负了你……

☆、开导

作者有话要说:很对不起大家,这么长时间才更一章。

一直很纠结该如何的完结,这篇文章历时已有三年,很感谢大家对小文的不离不弃。

正如有的亲说,他们的感情已经淡了,再也没了先前的激情。我同意亲们的看法。正如我对小文的感情,也已慢慢变淡,只是仍是不能弃舍,毕竟是倾注了幸福的三年心血。

还有希望得到亲们的支持,是你们的支持使幸福还能再坚持。。

想着再有一二章就完结,怕是写不到四四登基。会再增加一些番外。

还是希望能得到亲们的想法。你们的想法才是最终的结果。

谢谢—。—

转眼已是腊月二十三;府上张灯结彩;处处弥漫着节日的喜庆气息。老天也似被这份喜庆所感染;这几日总是艳阳高照,暖意融融。

这是我愈后第一次踏出小院;被这满目喜气所浸染;人也精神了些许。

“这大冷的天妹妹怎么过来了,身边也不带个奴才……”口中虽是嗔怪,那拉氏却热络地将我带进房中,吩咐下人又是递茶,又是加炭火,好生的殷切。

只是,她越是这般,我越觉欠她太多……

“妹妹的病可养得大好?”那拉氏小心地问道。

“好多了!谢谢姐姐关心!”我道;“本想着早点过来的!这些日子让姐姐操心了!”

“可是吓坏了我!虽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可还是要劝妹妹,凡事看开些,切不可再做出糊涂事儿!旁的不念,想想爷,想想元寿……你病的这些日子,爷是茶饭不思,元寿这孩子是更是见天的哭闹不休!”

“是妹妹糊涂了!”苦笑道,“以后也再不会如此……”

“听妹妹这么说,我才稍稍放心些!”轻拍我的手,又宽慰道“我们做女人的啊,没出嫁时,为父母活,嫁人了,为夫君活,有了子女,便为子女活……就算妹妹再难,想想他们,也该要好好的……老话儿不是说的好,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也没有翻不过去的火焰山……”

鼻子泛酸,险要落泪,仍是忍住,起身来到那拉氏近前,轻轻跪下。

“妹妹这是做什么……”那拉氏一惊,忙自起身,欲将我扶起。

我却固执地摇头,“姐姐先听我把话讲完……”

那拉氏见我执意如此,唯有叹息着坐下。

“这十余年来,姐姐一直苦口婆心劝诫着我,我却把姐姐的一番好意当做耳旁风,从未记在心中,如今落得个害人累已,终是罪有应得……”

“妹妹这话说的,什么害人累已,什么罪有应得,别净说些糊涂话,快快起来,地上凉,你身子刚好,仔细再受寒……”

“姐姐不必对我如此的好,我不值得,不值得……”

“什么值不值得,都是自家姐妹,怎么总说些见外的话……”

“姐姐……”哽咽道,“这些年来,姐姐总是替我着想,想方设法帮衬我,可我却从未替姐姐着想过,我知姐姐心中的苦,我是知道是,可我却装作不知道……”

“妹妹……哎……”那拉氏苦笑道,“这宅院里也怕只有你知我的心,我的苦……那又能如何?这便是我的命……我认命。”将我拉起,又叹息道,“我这一生,怕也就这样了!”

“姐姐……”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此开口。

“我也想如妹妹般随性而为,可我却不能,小时候额娘便教导我,我将来嫁的会是位阿哥,我也将会是他的嫡妻,宠溺爱慕皆是过眼云烟,我不能,也不可以再奢求什么。我庆幸,我嫁的是四爷,是那个自幼相知相识的四阿哥,只是如此,也只能是如此,即便这么多年的相敬如宾,我仍是庆幸,庆幸我能在他的身边……”

“姐姐……”原来那拉氏与胤禛自幼相识,两小无猜,只是为何却会如此,终是谁错过了谁。

“看看我……这是怎么了……竟说些个往事……”拂去眼角的清泪,取而代之的又是一派温婉素雅,自嘲道,“我跟妹妹是无法比的,照拂,尊重,爷皆能给我到极致,却独独缺了一样……那是堪堪预留给妹妹的……爷对妹妹的心早在你未入府前我就已知晓,爷的心中,也只撰了你一个人的名字,且十年如一日……”

“我……”

“所以……”她拦住我的话,“未入府前你的种种,我也略知一、二,还是那句,该断不断,必受其害。妹妹吃了这么多苦,也该参透这些了。爷是大家的爷,是我们的天,这些日子,你身子不好,爷看着心疼,我们看着纠心。朝堂之上本就诡异莫测,如履薄冰,就别再让他分神这些个家事……”

“是……”

“我知你心中有些个事儿还想不透,也一时转不过来,只是不要对爷再生怀疑,若是连你都对爷生疑,便真是辜负了爷对你的一片赤诚。”

一时语塞,我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自认为最了解胤禛,也知他所想,原来是我错了,最了解胤禛的却是那拉氏,一直站在他的身边,默默守护、付出的也是她!我又何德何能蒙他眷顾?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一连串的疑问在脑中闪现……晖儿,冰月,死鹰……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我又该听谁的?信谁的?真相到底又是什么?谁又能告诉我?

“妹妹……妹妹……”

“妈妈……妈妈……”

“啊!”方才回过神来,却见元元不知何时冒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不解之情,“元元回来了!”将元元揽入怀中,露出笑意,“乖宝宝,想妈妈吗?”

“想!”元元顺势爬上膝头,“元元什么时候才能跟妈妈回家呀?”

“傻孩子!”轻拍他的头顶“额娘这儿不就是家吗,还想回哪呀!”

“不嘛,不嘛!我想跟妈妈在一块儿!”撒娇道“元元想妈妈……妈妈……好妈妈……”

随将元元搂紧,纵是心中万般不舍,仍道,“额娘这儿多好啊,好吃的,好玩的,想要什么有什么……”

“这没有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元元似万分委屈,再不管不顾,索性大哭开来。

“不哭,不哭,我们元元不哭,嬷嬷不是每天带元元看妈妈吗!我们元元怎么没有妈妈啦!我们元元最听妈妈话了!”强忍着不舍,仍是软言细语地轻哄着。

越是如此,元元哭闹越是厉害,心也越发的如刀割般的痛。

“妹妹……”那拉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劝道,“妹妹就带元寿回去小住几日,若是太累,再差嬷嬷送回来……别让孩子哭坏了……”

“啊……啊……啊……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这又怎么啦!谁又招惹我们元寿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胤禛挑帘而入。

“阿玛……”元元似见着了亲人,极是委屈的从我膝头滑下,飞扑向胤禛。

胤禛见我在屋,先是一愣,随关切道,“出门也不带个奴才!”

“爷吉祥!”依礼问安。

“嗯!”胤禛更衣净手,申斥道,“怎么又在额娘这儿哭闹,阿玛先前不是与你讲过了吗,怎么还是不懂事!”

元元顿如泄气的皮球,再不言语,黑白分明的大眼霎时溢满泪水,又极尽委屈地吸鼻,强忍着不让它流出。

心头又是一疼,是我将元元推了出去,如今无论何人是如何的管教,我只能旁观,再不可多言。

空气有些凝结,那拉氏忙把元元拉到身边,宽慰道,“元元最听话了,额娘身子不好,等过几日,额娘一准儿来接元元的!”

元元忽闪着大眼,疑惑地抬头看向那拉氏,又满是希望地扭头望向我,似要得到印证,那神态如同一只祈求主人收留的狗儿般,见我露出笑意,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拽着我的袍角,撒娇道“元元听话,妈妈快好……元元最听话……”

稚嫩的童音,只一下,便将心中好不容易筑起的冰墙击碎。

重将元元搂入怀中,喃喃低语“乖啊,元元最听妈妈话了,等妈妈身子好了,就接我们元元回去……”

“拉勾!”元元伸出小手指。

“好!”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满室温馨,如若春天般的温暖……

☆、坦诚(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算是怀袖与四四的番外了……

本文再安排一,二章就要完结了,谢谢各位亲们的支付。

鞠躬……

又是一年除夕佳节;多事之秋下的紫禁城仍如往年般的披红挂彩;热闹非凡。康熙五十三的这个冬日虽不是寒冷;对我来说却敌不过心中的颤栗。

王爷、阿哥们轮番给康熙敬酒,说着吉祥讨巧的话语。兄弟、妯娌间也是熟络地闲聊着;仿佛这一年的明争暗斗;只不过是一出戏,而我们皆是看客罢了。

早已看腻了这些个逢场作戏,索性溜出大殿,来到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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