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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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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梧桐脸色发白,几乎受不住苍苍带来的压力后退了小半步,心神不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苍苍跟她解释这么多是在给她机会。
一个证明自己有用的机会。
她强自镇定下来,急急想了一会儿试着说:“正常情况下,王修阅不是傻子,断没有向侯府小姐提亲的道理,更何况他最初是求娶五妹。就算他不懂,王御史也不会由着他胡来,所以,所以我想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微微抬头,见苍苍脸色没有变化,似乎有在听自己说话,墨梧桐胆子稍微大起来一点,继续说:“我是这样想的,慕姑娘你横空出世,皇家和'一公二侯三子爵'之间的角逐便多了一些变卦,陛下或许怕六家借机一齐站到你身后,结合起来,因此他属意王御史,让王家向侯府联姻,由此安抚一下候府,也是告诉其他家他们还是很受重视的。”
“但是既然不是把女子嫁到侯府,王家如何都没有损失,他们毫无诚意,侯府绝不会上当,其他家也不会因此动摇。所以这次联姻的主要目的,很可能只是为了做给寻常百姓看,为了让大家从你的事件影响里走出来。也为了营造君臣和谐朝堂一片和美的假象。”
大概得到苍苍事件的启发,看到舆论的重要性,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吧?
墨梧桐不无忐忑地想。
这已经是她竭尽脑力所能分析出来的东西了,仅仅是这样都已经觉得自己人生一片黑暗,她实在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啊。
她不安地问:“慕姑娘,我说得对吗?”过了许久,上面才传出声音:“你分析得不错,虽然有些片面,但就一个深闺小姐而言,能想到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墨梧桐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个答复……她应该过关了吧。腿一软又跪倒下去:“那么请你救救我吧,侯府里没有一个人在乎我的生死,碧霄又什么都不懂。我真的无人可求。我发誓,一旦渡过这关我的命就是你的,我会尽心竭力跟随你。”
苍苍却没有立即回答,她上下看看墨梧桐,有些不理解地问:“为了逃避一段婚姻你就舍得把命卖给我?关于这一点我真是不太明白。不可否认在这件事中你的确是被当做一样工具来牺牲。但你显然有一定智慧又善于守拙,应该很能适应后宅生活,且凭着这副容貌,你完全可以争得王修阅的宠爱,多的没有,保住一条命还是不成问题的。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使你毅然放弃富足安定的生活,选择铤而走险。”
墨梧桐真的很美丽,那是纯女性的柔美。此时小脸苍白更添韵致,就连跪着也比旁人多出一分雅致温婉,苍苍觉得若自己是个男子大概这时都要去扶起她好生安慰了。
这样一位妻子,无论王修阅是真风流还是假风流,都应当不至于视而不见。而墨梧桐本身也绝非穷途末路,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前世他们夫妻会形同陌路。甚至最后闹到墨梧桐投缳自尽。
墨梧桐听了她的疑问,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凄然一笑:“慕姑娘也这样想吗?人人都说美貌是福,可我只觉得是祸,因为这张脸,母亲嫌弃,姐妹嫉妒,各权贵纨绔竞相求纳为妾,若非我生于侯府,侯爷丢不起这个人,我早被谁求去了。苦忍至今,不过是希望将来能低嫁,做一个当家主母,夫婿看在侯府的份上可以敬我重我,庶子女我也愿好好教养。可最后却是王修阅。就算我哄得他欢心,在他眼里终究还不是个玩物?将来少不得要跟一群莺莺燕燕争风吃醋,被谁都踩一脚,我厌恨那样的日子。”
苍苍叩击的手指渐渐放缓,最后停滞不动,看墨梧桐的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接着听她又说:“而且将命卖给你又如何?我活了一十五年,每日每年都是在隐忍小意中度过,一时怕招惹了那个,一时怕得罪了这个,半步都不敢踏错。这样活着的确很安全,可我心中苦闷,总觉得少了什么。直到听说了你的事迹,我才终于明白那少了的东西是什么。”
她抬起头来,恳切地将苍苍望着:“我少了一分自在,一份想做就做的自由,一份敢做敢为的勇气。左白晓有几句话我觉得说得很对,你大胆干脆,一个人就敢于和整个主流作对,虽然很艰难,但是每一个决定都是发自真心,为自己而做的。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真正大胆地为自己活过一天,我很羡慕你的勇气和决心,不,是敬仰。若能跟着你,想来我也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吧,那么这条命是不是自己的又有什么关系?”
苍苍沉默良久,最后长长呼出一口气道:“我也很佩服你的勇气和决心。你起来吧。”
“你答应了?”
“你先起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墨梧桐不敢有违。等她坐下,苍苍斟酌片刻:“我问你答,不要有隐瞒知道吗?”
“是,你请问。”墨梧桐马上坐得端端正正,严阵以待。
“王修阅上门提亲是哪一天?”
“啊?这个……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四月十六,十三日之前。”
四月十六?那时她从舞阳门前脱身不久,正在紧张的救治调养中。
“他是亲自上门的吗?”
“那倒没有,一开始只请了媒婆,是盛京最好的媒婆。”墨梧桐想了想,“媒婆最先向五妹提亲,二叔母很气愤,说五妹已许了四殿下,媒婆也不慌张,第二日又来谈,快谈崩的时候王修阅突然来了,说了句不喜欢五妹亲事作罢,就拂袖而去。可过了几日媒婆又登门说要再联姻,一来二去亲事便落到了我的头上,说是五月要选个好日子正式订亲。”
“那就是说,从头到尾王修阅都没亲口说过要娶你,他哥哥也没出现过,连订亲的日子都不确定的?”
“……是的。”
苍苍陷入思索,片刻,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自己点点头,看着墨梧桐问:“你两次偷溜出来,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同?”
“说到不同,其实上回我也不算偷偷出来,我跟母亲通报过的,只是途中甩掉了随从,而这一次……”墨梧桐低头拉拉衣服,这一次是货真价实地偷溜,大夜里做出这种事,若被抓住,她这辈子也算完了。
苍苍轻叹一声:“真的是这样……”片刻睁开眼,“不觉得这次你出来得太顺利了吗?”
墨梧桐一惊:“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侯府戒备森严,怎么就能让你偷跑出来?出来也就算了,你一路走到这里都没有遇上阻拦?没有巡逻兵也应该有流浪汉吧,你以为盛京的治安好到能让一个女子大半夜独身游荡?”
墨梧桐一下子站起来:“你在怀疑我?”
苍苍抬手向她压了压:“稍安勿躁,凡事多动脑子,我不需要一个冲动愚蠢的手下。”
墨梧桐立即安静下来,却还是很不肯定:“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帮我?”
帮?苍苍摇摇头,不答反问:“你之前的分析只说对了一部分,有没有想过,王修阅明明知道墨青染是四皇子的未婚妻,为什么还去提亲——做戏的话,一上门就指明要你不是更简单?”
看墨梧桐明显愣住的样子,苍苍笑笑:“你少知道了一层,所以弄不明白也情有可原。王修阅和他哥哥的关系……嗯,其实并不好,甚至之间有矛盾,所以我是这样想的。先说王家,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提亲,媒婆也不慌不忙,意味着的确有把握娶到墨梧桐。这不难理解,因为在他们背后有皇帝,而且据说墨青染之所以被指给四皇子殷灏,是当年景贵妃两度丧子伤心过度,皇帝为了安慰她,将宫婢所出的殷灏过继给她,同时安排下的这门亲事。那时他们两个都才几岁大?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门亲事作不作数还不是皇帝贵妃一句话?”
墨梧桐惊讶地张嘴:“君无戏言啊……”
“这你不用担心,他们自有无数种方法让自己显得冠冕堂皇。接下来再说王修阅,他大概最初不知情,之前说过他与王修颐关系不好,不满他的管教干预,所以才有后来他赶到侯府说那句'亲事作罢'。其后他可能被说服,提亲继续,这回却是不得已娶侯府里别的女儿,也就是你说的,做一场戏给老百姓看,引导舆论。”
“可是,他们为何先求墨青染?”
“问得好,你以为呢?”说了这么多都有些渴了,苍苍灌下一口水,向后靠住椅背,等了一会儿觉得墨梧桐已经进入思考的状态,才缓缓地道,“想问题全面一点。一件事情为什么要发生?有什么目的?中途改变又是为了什么?前因后果都在哪里?你别只看一个人,也别只看一件事,前后联系起来,多想想。”
113催眠
轻柔徐缓的声音,循循善诱着,好像一缕吹过叶间的轻风。
墨梧桐忽然间叫道:“是为了,是为了让人来求你?”
不等苍苍说对说错,她顾着自己说下去:“照你说的,如果不是王修阅自己阻挠,他真能娶了五妹,那时侯府也好四殿下也好都无能为力,但是五妹绝对不愿意嫁王修阅,她会去求大哥,大哥向来宠她,就会来找……”
伸手指向苍苍,又飞快缩回去,墨梧桐继续喃喃自语:“后来他们放弃这条路,退而求其次娶我做戏,却没想到我也来向你求助,正中他们下怀……”
“真的是没想到吗?”苍苍淡淡问,有些赞赏地看着她,脑子转得还挺快,“你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姐,为什么会知道我在墨珩的婚事里扮演过什么角色?上回你为什么能轻易甩掉随从来到我这里?这些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墨梧桐更加惊讶,几乎再也坐不住,苍苍却不再说话,由她自己去思考。
可以说墨梧桐能想到她,并且两次跑来找她,都是有心人有意推动造成的。她的种种心理变化和行为活动,都被人拿捏着,牵引着,对方利用她设好陷阱挖好坑,如果苍苍因为她的诉苦一时心软插手了,无疑便会中招。
墨梧桐想明白来龙去脉,脸色越发惊惧苍白:“这么说来,自从开始议亲,母亲便给我派了个教习嬷嬷,是她给我说……”说外面的事,说墨珩亲事作废真是可惜,说种种她所不知道的东西,由此她才慢慢地不安分起来。
墨梧桐周身发寒,喃喃问:“这么大费周章。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苍苍满不在乎地勾勾唇:“当然是想从我身上拿错处。”
“可是只要你不答应……”墨梧桐沉沉低下头,忽然站起来,“是我鲁莽打扰了,我这就走。”
苍苍撑着下颌瞧她走到门口:“不要自由了?准备妥协,然后一辈子过那种无望的日子?”
“可是你不是……啊,你愿意帮我!”
苍苍一笑:“你先回去,该如何就如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暗中提防那位嬷嬷,也注意观察还有没有其他居心不良的人。他们知道我准备插手了就不会急着订亲。你放宽心等待,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等空出手来再好好琢磨怎么解决你的事。”
她顿了一下:“记着。我可不是在帮你,我是看重你的命。”
墨梧桐走了,连姨从门边进来,有些抱怨地说:“这件事你本可以不理会,可苦给自己找麻烦?她嫁过去难道还真活不下去?”
苍苍笑笑:“我这不是缺人缺疯了吗?墨梧桐不错。可以试着培养一下。”
虽然现在她的眼光、思想、气度都不是太出色,但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院小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她是个有天分的人,值得投资。
不过苍苍没有说的是,最终打动她的其实是墨梧桐的信念,一个为了跳出框架自由生活而不惜付出生命的人。她尊重,并愿意试着扶一把。
她打了一个哈欠,身体瘫软下来:“连姨。现在什么时辰了?”
连姨无奈地拉起她:“还早着,子时都没到呢,赶快再去睡一觉。”
这一觉没有睡多久,不知什么时候苍苍突然被一阵声音吵醒,模模糊糊一听。是人说话的声音。
“连姨?”她叫了两声,没人应。窗外朦胧有火光映照其上,她一惊,赶紧掀开被子出去。
“把人搬进屋里……四人一间,对……”
“去煮些稀粥来……”
同一时间里好几个人在说话,是从远处先前大家出发的那个院子里传过来的,若非夜里安静,苍苍耳力又好,很难听得出来,苍苍往那边看去,果然有亮光。
是他们回来了!
她一个振奋睡意全消,想了想回屋里披上件披风,把头发随意拢成一束系在脑后,然后向那处快步走去。
“苍苍,你怎么来了?”还没走到,就看见连姨正从那院子里匆匆出来,她一见到苍苍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拦着她,“苍苍里面乱着呢,你先别去。”
苍苍本来高兴振奋的情绪被连姨这么一句话打散,看看她掩饰不住的忧虑黯然,还有眼角隐隐的泪痕,心里咯噔一声,心都提起来了,压抑着问:“不顺利吗?有谁受伤了?”
“顺利是顺利的,就是……”
“让她进来吧。”
清凉剔透的声音自里面响起,那是未名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得失,苍苍一时也疑虑不定。连姨犹豫了一下松开抓住苍苍的手,给她提紧披风:“那你进去吧,我去准备食材煮粥。”说完匆忙离开,好像再迟一分就怕自己会失态一般。
苍苍脸色沉凝起来,连姨很少会这样失态,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惹她伤心了。
这样想着她大步向里面走。院子里好几间屋子都亮着灯,靠近那里的地方停着两辆普普通通的巨型马车,那是运人回来的工具,几个摘除了面巾的黑衣人正在钟离决的指挥下,从车上往屋里搬着什么。
钟离决看到了苍苍,朝她点点头,苍苍也刚想跟他示意一下,可是当看清了他们手上的事物时大大吃了一惊。
那绵软无意识的事物,别告诉她是一个个人……
“苍苍,这里。”未名的话语又淡淡响起,循声望去,北边头一间屋,未名正从敞开的房门里看过来,两人视线接触了之后他又转回去,面朝着床铺的位置静静看着什么。
苍苍压下极度的震惊,再看钟离决他们一眼,调转方向,走近了才发现门口阴影下一个人席地瘫坐着,好像喃喃念着什么,等她到了近前才如梦惊醒一般猛地抬头:“小主人你来了!”
遇到大救星一般的激动,神情是如连姨相同的忧虑伤悲。
“永青?你坐在地上干什么?”苍苍看到他这样终于不得不相信出事了,她心中焦急,也顾不得问他话,抬脚走进屋里。
这间屋里分散放置着四张床榻,这是一早布置好预备让十九人暂时休息的。此时床塌上也都有人,不过却是一动不动的。一个穿着满是褶皱的黑袍子的人正佝偻着上身站在一床塌前,好像在查看什么,未名正是在注视那里。
“未名……”
未名竖指对她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手一抬隔空关上房门,示意她和自己一起等待。
苍苍静声敛息,轻轻走到他身边一个字也不问,看看黑袍人,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想了片刻恍然记起他就是长乐钟的撞钟人,未名提过他是他的师叔,好像姓余。
只是之前看他总感觉神秘莫测,这会儿看去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他在做什么?
苍苍探头看了一会儿,发现他正给床上的人号脉,号一会儿脉,又给其翻翻眼皮,撬撬嘴巴,掀开衣领观察,然后再接着号脉,一连四个人都这样一步步做过去,十分的繁琐而细致。
随着他的动作,苍苍也发现了床上躺着的人年龄不一,有四十来岁的,也有二十才出头十分年轻的。但他们无一不紧闭双眼,脸皮青沉,嘴唇呈现诡异的黑紫色,胸口处平稳得像是没有起伏。
有永青的例子在前,她立即猜出这些人都中毒了。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苍苍觉得很久很久之后,撞钟人才停下手,从床榻边退开,把床幔一一垂放好,走到脸盆边就着里面的清水慢慢洗手。
水声哗啦哗啦极有规律又无比缓慢,屋子里仿佛有股看不见的压抑气息,苍苍等得心急,却不敢开口,怕打断了人家的思索。
仿佛感受到她的情绪,未名侧眸正好能看到她在腿边揪紧披风的手,迟疑了一下,伸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她一怔,对上了他水晶般剔透沉静的黑眸,那里面只有简简单单一个意思:别着急。
别着急……
苍苍深吸一口气,苦笑一下,自己真是沉不住气,刚才还叫墨梧桐稍安勿躁,转眼就自己犯了这样的错。
她对未名笑笑,也学着他一样,尽量平心静气。
余辛岩洗完手正好将这一幕看进眼里,他微微一愣,枯木般的脸上闪过惊讶之色,随即浑浊眼中便是光芒一亮,看看未名又看看苍苍,最后锁定苍苍不动。
“你们……”沙哑的声音仿佛想问什么。
苍苍听到他开口飞快抬头:“前辈,有什么结果吗?”
未名也看向他。
余辛岩便转了语气:“你们想先听结果,还是要我从头一五一十地说起?”
苍苍还没开口,未名便道:“余师叔,先说结果吧,这些人中的毒造成了何种后果?”
余辛岩也极为干脆:“好,他们所中之毒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大概与那个永青所中的毒出自一人之手,效用嘛,联系上他们的处境,估计是能让人在无意识中说出自己说知道的一切。通俗点说,就是催眠。”
114毒煞
催眠?
苍苍大吃一惊,与未名对视一眼,彼此都于瞬息之间了然,那些联络的程序和细节机密,已经算是全泄露了。
仍旧是未名先反应过来,又问余辛岩:“余师叔,他们中这种毒多久了?”
余辛岩捋了一把颌下稀拉的胡须,沉吟片刻道:“这个暂时还说不准,不过不会超过五日。”
五日?!
苍苍皱紧眉宇默默摇头:“明明我的身份已经昭告世人,和殷据闹翻的事,该明白的人也都明白了,他不可能再借我的名义做什么,为什么还硬要大费周折得到那些信息?”
虽然这么疑问,但她很明白问出联络途径绝对是要联系上那些老部下。至于要从中谋取什么利益……
脑子飞速运转开,永青的话浮现在耳边:事态紧急,联络人亲自去,主人的信物……
对了!信物!
她猛然看向未名,两人异口同声说出:“李代桃僵。”
最高权限联络人殷据早已重新设立起一个,信物的话,真的玉片已被掉包,被调到哪里去不用想也知道,而现在联络的途径又完全泄露,岂不是说新的联络人完全可以靠自己找到老部下,甚至取得他们的信任?
再动用他们已不可能,因为殷据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领导者,当那些老部下发现殷据假冒了她的名义,必定会强势反弹,那时殷据将会很被动,得不偿失。那么取得联系又是为了什么呢?
苍苍想了一会,忽然想起一句话。那是当日在太学院殷据欲杀她却被她连激带骗糊弄得罢手时,给她的一个警告。他说:不能为我所用的东西,越是强大越是要毁掉。
得不到就毁掉,越强大就越是要如此。
所以不能为他所用的永国公老部下。他便选择一举歼灭。
苍苍倒抽一口凉气,心里刹那升起一股怒火,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最多才五天,还来得及。”未名低声提醒她,清声唤道,“麻叶桑瓜,还有永青你们进来一下。”
话音才落,麻叶桑瓜便已经推门进来,回头一看永青因为行动滞碍和意外,还才从地上站起来。便又回身一左一右将他架进来。
动作迅速又默契,一个多余的疑问犹豫也没有,脸上都是无比的认真平静。苍苍看了暗暗心惊。虽然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但平时见他们嘻哈吵闹惯了,没想到一旦严肃起来,竟能比最优秀的军人还顺从命令,丝毫不见拖沓。
未名看着三人道:“永青。你告诉他们二人那些老部下的聚集地,越详细越好。麻叶桑瓜,你们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去,并且一路上也要小心,可能已经有人埋伏在那里,甚至已经发生过打斗。总之尽你们最大的力量保下尽可能多的人。”
他们领命准备离去,苍苍忽然说:“等一下。”
她走到麻叶和桑瓜的面前,看着这两张已经变得熟悉的清秀年轻的脸庞。虽然明知道他们全是为了未名,但是看到他们毫不迟疑地即将为她的事去拼命,她心中还是涌起阵阵热潮。
她轻吸一个口气,郑重地抱拳弯身:“慕苍苍先在这里谢过两位,另外。我只说一点,你们见机行事。第一要务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殷据手上也有高手,这她是知道的,而且消灭永国公老部下这么大的事,机会只此一次,难说殷央没有出动军队或者某些特殊组织。麻叶桑瓜武功是高,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们此去还是有极大风险。
虽然那些永国公老人她很想全部保下来,但用无辜人的生命去换取她的人的命,她做不到,也绝对没有那个资格。
麻叶深深看了她一眼,桑瓜则一愣,嘻嘻笑了:“那是当然,我也不想为这种小事丟掉宝贵的性命。”
他们三人快速离去,屋里又只剩苍苍三个醒着的人,以及床上四个昏迷人。
苍苍转向余辛岩:“余前辈,现在能否请教一下他们中毒的具体情况。”
余辛岩打从她说话起就一直默默注意着她,无论是极快的反应、干脆的态度,还是那恩怨两决冷静清醒的特质,都令他颇为欣赏赞叹。如此小的年龄就能有如此深厚的内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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